不能解密的“余则成”档案:《祖国,请别叫我间谍》


  
  汉城永别
  @纸上谈兵2012 3797楼 2014-08-07 08:53:05
  赵兄,你的电脑也许是内存太小造成的吧?加个内存条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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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都试过了。3点毛病。1,启动不起来。2,启动起来后自检,然后蓝屏。3,不蓝屏但用了几分钟就突然停机,造成我写的文字不存的就丢了。确实很郁闷,也是天气热,机器老了。现在我拼凑另外一个老机器,2003年的赛扬老机器。慢慢用,但就是牛的速度了。这个加内存条也不行,CPU太老,单核。
  @谍战朝鲜是好文 3783楼 2014-08-06 16:52:52
  楼主,
  我在网上搜了搜,您的这篇小说在天涯开了几个栏,我应该就追这个吗?
  还是一口气看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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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修改版,而且里面没有那些敌特美狗日杂捣乱,比较能投入阅读。建议您在这里读。
  》“老婆,照顾自己,宁可蛰伏一段时间,也不要冒险,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没事!亲爱的!”
  “记住,近期千万不要用电台,明白吗?”
  “嗯!可……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一次啊?”
  “还不知道,估计一个月内是回不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真娴心里有千言万语,可她不能再述说。
  “老婆,和安德斯见面时间快到了,你多保重!”
  “我没事……”真娴泪流满面。战争中情侣的分别总是痛苦的,让人胆怯的。仿佛整个汉城都在姑娘的泪光中叹息,积雪在鞋底留下深深的足迹,那是两个真心相爱的情人连着心的航标,可那四只紧凑在拥抱身体下的鞋印并不是牢靠的航船,雪花融化的时候,仁寺洞前的思念也就无影无踪了。
  龚剑诚紧紧抱着妻子,抬起头看着黑洞洞的远处,他多么希望环绕在这座苦难城市周围的是有感情的山丘啊,如果是那样,他们就能日夜守护着妻子,无论波涛多么汹涌,她都能在战争最危险的时刻躲进深山。
  可那是不现实的愿望了。真娴在军事情报队的身份,就如云朵缭绕的烟雾,在死亡和阴谋的链条起伏的战争车轮下,她太有限的智慧是难以驾驭和阻挡阴谋战车的方向的。
  “你一定不要乱来,我觉得李德武走到哪儿都带着你,这很危险。”
  “我不怕,我们的部队要打过来了,天快亮了。”
  “不,亲爱的,天快黑了。”龚剑诚心情更沉重,他原本喜欢的妻子的天真,今天却成了他难以割舍的担忧。龚剑诚的眼底喷射出一种火焰,仿佛真如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他多么想尽快让妻子练就出一幅火眼金睛啊……
  “安德斯成立308,就是要削弱李德武的力量,他手下近一万人的地方武装早晚要收编,这小子可能闻到味儿了,所以,你一定要注意他铤而走险,做出你意想不到的事。”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失去你……没有你在身边,我好孤独好难过……”真娴哭着抱紧丈夫,“都以为我坚强,可我在心死的时候什么都不怕,可我活了,我有了信仰和理想,就更害怕失去宝贵的东西,亲爱的,你一定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到前线去了。”
  “好,我答应你。”真娴轻轻咬了一口丈夫的肩膀,抬起头时也是呆板焦虑的目光。真娴还很年轻,还很稚嫩,她确实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志愿军要进攻了,这座充满纷乱和骚动的城市,会不会在炮声中再次经历第二次6.28的汉江浩劫,我军会不会重蹈覆辙,被美国人拦腰截断,成为第二个人民军呢……她望着丈夫,希望得到这全部答案。可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真娴的全身木然不动,仿佛是身不由己的病人,只有看着丈夫远离时心在颤抖,她又好像一棵无根的红柳,在寒冬腊月被厉风摇动,无依无靠了。
  回复第2230楼, @栖阳逐剑
  @栖阳逐剑 2225楼 2014-07-01 15:30
  去修自行车去啦,,,今天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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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水乡信天游 2229楼 2014-07-01 21:20:39
  老兄去买辆车开吧,那怕是小Q Q 也行啊,起码能遮风挡雨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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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工作都没有,养车是梦话了。原本想出版点书糊口,可我写的都是敏感的书,反而不能出版。算是为了理想而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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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色警卫旗队 3785楼 2014-08-06 19:48:48
  楼主文笔这么好,不用怕的。
  不是写谍战吗,换个年代。写成现代的。比如关于辽宁号啊,j20什么的。绝对能出版。到时候长津湖这些段子也不扔,反正你有名气了。你再写那些不让出版的东西发到网上。看的人反而更多了。也不用怕 历史 真相无人知晓。
  楼主出书的时候,我肯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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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赤色兄的关怀。谍战,即使是现代的也很难出版。没有一个编辑愿意审核这种小说,我出版过几部,但稍有现实的痕迹,当即被删除。出版行业之死水一滩,编辑们胆小怕事是共性,一样赚钱,谁愿意为你担惊受怕呢,所谓百花齐放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前几年搞和谐,我一部小说里,坏人稍微多了点,重庆出版社居然退稿,说坏人多,不和谐……啥都不说了,自娱自乐吧,我赵景泉就是这个倔人,那些床上床下,尔虞我诈官场的小说好出版,就是不写,吃不上饭,自己受罪认了
  霍恩中尉鸣笛。两人必须分手了。
  “带上,都是你爱吃的!”真娴把食品塞给剑诚,他坚决不要,深知真娴刚到军事情报队,才发一个月工资,两人又没积蓄,那两千美元的奖励真娴舍不得用,准备交自己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党费,所以她的生活会十分辛苦。
  “不行,你都带着。”真娴执拗地塞回。剑诚摇头,捧着她面颊亲了一下,又把食品放回袋子。“我去的地方是封闭美军军营,三顿饭有人管,那多了也不好办。”
  “亲爱的!”真娴似乎才意识到剑诚要离开,深情地闭上眼睛,抱着他……剑诚突然发现真娴手里有个布娃娃,不免一愣。真娴勉强笑,擦去泪水,举起布娃娃呢喃道:“刚买的,好看吗!”
  “好看,像你一样漂亮!”龚剑诚明白妻子的心意,搂紧真娴,无言地吻着。分别的时刻来临,真娴猛地松开手,离开剑诚。
  “快去吧,别担心我。”说完哭着,微笑,倒退,往锦城街方向一步步离去。
  “早点回家!”她高高举起,摇动布娃娃大喊。
  “老婆,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相信自己!”龚剑诚望着妻子远离,深情地呼喊。真娴走出很远仍回头,摇动手臂:“亲爱的,再见啦!”
  龚剑诚也举起手臂,可瞬间就觉得麻木,仿佛刚刚撑在大理石栏杆上的双肘,此刻比山还要沉重而僵硬;他傻愣愣地笑着,整张脸都扭曲了,唯有两只流泪的笑眼还对妻子闪烁着装出来的快乐。
  真娴倒退,在雪地里抱着布娃娃像舞蹈一样退着……犹如一个翩翩起舞的演员在曼妙地转动腰肢,妻子的纤手将布娃娃当成了朝鲜鼓,指尖旋转,当龚剑诚也退回到吉普车边,真娴猛地将布娃娃抛起来,一边欢快矫捷地接住,然后做出亲吻的动作,仿佛那是她即将迎来的生命的小天使。
  雪国下的汉城,昏暗的路灯投下一串梦幻般的光影,美丽的真娴又摇动生日蜡烛和包装袋,给龚剑诚最美丽的笑,算作和敬爱的人深深告别。真娴流着泪,哼唱起她最喜欢的歌曲《阿里郎》
  阿里郎……阿拉里郎,
  我的郎君翻山过岭路途遥远,
  你真无情啊把我扔下……
  出了门不到十里路你会想……
  春天黑夜里满天星辰,
  我们的离别情话千言难尽,
  阿里郎阿……阿拉里郎,
  今宵离别后何日能回来,
  请你留下你的诺言我好等待
  @LY老狐狸 3795楼 2014-08-07 00:48:31
  

  @栖阳逐剑 3735楼 2014-08-05 14:01:48
  这种半含挑战的眼神,让龚剑诚认定她人很正,而且有骨气。
  “你是汉城人吗?”龚剑诚问。女人并不回答。
  “有家人吗?”龚剑诚又问。女人还是不回答,而且这个悲惨的女人好像头被侮辱的母兽,龚剑诚的话越多,她越警惕,甚至觉得对方另有目的。既然她无法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沦落风尘,又不能伤害恩人,所以她只得平静地低头,只是大滴的眼泪滚落。喉咙因为激动不时发出哽咽的声音,随着情绪的变化,姑娘隐藏在破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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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g1993 3802楼 2014-08-07 10:14:06
  另外提个建议,如果不能换电脑的话,不行就弄个U盘,插在台式电脑上,写下来的东西随时保存,这个应该比存在硬盘里保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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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兄的建议很好,我今天就每天存U盘
  坐在车里,龚剑诚身子一直向后望,直到真娴孤单的身影被路灯的光线辉映成一个跳跃的白痕,他才转过身,微微闭上眼睛,为妻子平安默默祈祷。在安德斯临时住的宾馆,霍恩中尉将准时下楼的上校接到车上,龚剑诚见到长官,恭敬地位安德斯拿提包。这次随行的还有负责宣传情报工作的萨温中校,两人略微寒暄,就和安德斯一起出发。很快,汽车就开上了去往水原的道路。
  真娴磨蹭到家的时候,已是夜里十点半。暗弱的灯光照在窗棂上,屋子里物件在月光下发出黯然的白光。摸黑进了屋,她靠在门上黯然神伤。战火后的锦城街非常肃静,有几户人家这几天也都逃难去南方了,老百姓传说中国人会打过来,所以有钱的能走的,都逃走了。
  很久她才点了灯。和丈夫相偎的被子整齐摆在那里,旁边是两人大张合影,她神情落寞地靠着里屋门,望着窗棂上的喜字,抱起布娃娃,禁不住潸然泪下。朦胧的视线,一眼看到炕桌上的信封。她猛地扑过去,展开信后,泪水打湿了脸颊。这是剑诚留给妻子唯一的情书,也是两人曾经相恋的最珍贵的信物。真娴流着泪,把信捧在怀里,贴在脸上,仿佛龚剑诚坚实有力的大手在抚摸自己,许久都没看。望着周遭的简陋家俱和物品,真娴努力回忆与剑诚生活时的点点滴滴,她多么想把逝去的一切挽留在这月夜,挽留在心里啊。点燃一棵蜡烛,真娴为丈夫默默庆生,捧读他的信,感受伟大坚实的胸怀。
  亲爱的妻:
  执行公务,今晚就离开,来不及告别。从未有今日之惆怅之感,心头万分伤感。你是我遇到的最温存最坚强的女子,也是矩步规行,恪守宅心的好妻子。只惜平素我之尊敬和爱慕无以表达。不能睡在你身边,看着你于梦中幸福的微笑,更不能在下班时分,给你一个踏实的拥抱。但我们的心永结一起,我会把你的身体连同你的体香带走,你的蕴绮,你的声音,你的雅致乃至伤口肿痛一声不吭的痛楚模样,我都会一并带到新的地方,那些珍贵的想念就是我未来打发残夜的百眼不倦的书,是我今后可能面对的孤独之夜最甜蜜的良方。
  坚定地生活,不管遇到多少困难,都要相信自己,幸福和自由永远属于我们。
  漫长的夜,真娴久久不能入睡,担心龚剑诚能否安全到达水原,对于那个不知名的地方她毫无印象。后来,她沉浸在一种无可言喻的紧张思绪中,整整为爱人祈祷了一夜。剑诚走了,除了那个没见过长相的“乞丐”同志,再没有亲人,她感到无比孤单和失落。到现在才明白,在敌后斗争,光有铁骨铮铮的意志是不够的,比危险更难熬的是孤独。
  真娴一夜没有合眼,越想越难受。她恨自己,为什么突然脆弱起来,面对屠刀都面不变色,为何心上人远离,反而担心起爱情的命运,像个爱嫉妒的女学生那样不争气!可她无法说服自己,女人天生对爱情的敏感折磨她。想到后来,真娴竟想到了林少校。那张照片的事,剑诚说的很少,但女人的心是最敏锐的,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正在接近自己的丈夫,她产生了警惕。那最恶毒、最职业的女人,她会徇私情吗?
  想到私情,真娴突然打个冷战,难道丈夫和她之间,会有别的情份?想到自己从CIC出狱那天,剑诚含混的话。他甚至曾经脱口而出一句“林湘”,而非林芳,难道,剑诚的旧恋是她?
  若没这层关系,照片的事能轻易压下吗?就凭这件事,她就会逮捕自己。这念头来的突然,真娴吓得不敢面对,她紧张惶惑,眸子里充满嫉妒和恐惧。姑娘围着被子,坐在炕边,缱绻怀念陡然变得失落,望着镜子里的落魄的女人,感到自己又变回了慰劳营可怜的女俘,她愤怒,胆怯,抗争,却有些无助。
  真娴心乱如麻。想到剑诚守着遍体鳞伤的自己,曾经是那么难过,可他从未对施与酷刑的林少校骂过一句!过去,她不愿触及丈夫心中的那道伤痕。但现在,心爱的男人不在了,她的脑海越过往事浮冰,总想追忆出剑诚拥抱林湘的那一幕,是在哪儿呢?中国内地的某个地方,他们一定是恋人,卿卿我我过的恋人……同是女人,她能忍受昔日的恋人和一个比她小比她年轻的姑娘和剑诚“同居”无动于衷吗?真娴觉得冷,仿佛林芳冷若冰霜的脸,正嫉妒地瞅着自己,或许她还有别的名字,那故意装出来的假面具,此时此刻,在夜深人静时,想必非常虚弱。她也渴望爱吧,只因背叛了祖国才失去了爱;也许,孤灯下的她和自己一样叹息,为无法携手一个优秀的男人悲叹。
  她认定林少校可能就是龚剑诚过去的女人,心底禁不住涌出愤怒和酸涩的嫉妒。她授意剑诚干掉廖凯,这是肯定的,不然剑诚从哪儿得到的林大煌去机场的情报?这是为什么?她的初衷是什么,她假装不追究照片,会不会都是在骗取剑诚的信任,好为日后破镜重圆铺垫感情!李真娴不顾寒冷,脱去内衣,勇敢到近乎裸体,站在镜子前。
  暗蕴秋水的明眸,含芳流盼,黑色瞳仁总有一层清澈的涟漪,流泻真诚的善意。若不是战争,她会笑口常开,迷人的酒窝,比绽开的花蕾还要美。虽然眼睛没有林湘那么深不可测,举止也缺少机敏和狡猾,但清纯的美丽和窈窕的身姿丝毫不输给她,真娴侧身望着镜子,里面呈现的是浑然天成的姑娘,她为自己打了很高的分数。
  真娴抹去腮边泪珠,评判镜花里美艳的女人依旧窈窕美丽,最后破涕为笑,论模样不输给林湘,论善良她不具备!姑娘高兴地在镜子前旋舞几周,然后冻得瑟瑟发抖,喜滋滋地缩回被窝,仿佛刚才她用美丽鞭挞了让她仇恨的女人。

  但是,后半夜,她有点躺不住了。想到丈夫这样冒失将情报交给一个叫花子,这怎能行呢?她理解目前的困境,总部没能派合适的人来和“磨坊”组接头。为什么要派一个扮作叫花子的同志呢?情报交接有很多方式,他可以是一个难民,一个开饭店的老板,或者干脆不用面对面交接情报,按照约定的时间把情报放到景福宫的什么地方,或者没有地方可藏,你扮作东大门的小商贩,我去买东西,趁着这个时间交接情报,不是更自然了吗?
  可这位同志怎么会……唉,挨饿受冻不说,他老是在一个地方晃悠,出事了怎么办?真娴现在很警惕,残酷的现实她进步了。其实,她在这近两个月受到的教育远比和平时期几年的特工生涯的磨练,因为她每天都要和那些被捕的人打交道。其中不乏朝鲜游击队和地下党同志因为组织上的指挥失误而被捕,他们失败的教训就是她最好的前车之鉴。
  真娴没有按时上班,这大概是李德武的美女部下唯一有的特权。近来李德武经常绕路接她,虽然知道申智慧中尉背后是狡猾的安德斯上校,她的先生是龚剑诚少校,可这位保安局副局长兼军事情报司令官还是控制不住,时常偷看真娴的背影。不过,阅过无数婕妤的准将,除了对真娴的漂亮垂涎,和对她的效率和一丝不苟欣赏外,还有点别的理由。
  其实,真娴对此已有感觉,但她不能不利用这层朦胧的关系,与特务头子若即若离,稳定自己地位,毕竟丈夫在美军中服役,不是什么事都能照应到南朝鲜人这里,她虽然是CIC派出的特派员,这一点李德武也很清楚,但总归自己也是朝鲜人,在这里和众多兄弟姐们们相处,感情上还是难以和美国人保持一致。
  真娴给李德武的印象很好,从不多言多语,也从不因为李德武对她关照,就在同事面前卖弄,这一点就比许多不知深浅的女雇员的素质高出一个层次,所以李德武对她还是非常喜欢,也不怎么防备。如果战争不继续的话,真娴在李德武这里会越来越有地位,因为这里也没太多情报可言,因此她的职位和身份都能很好地匹配,若战争这个时候结束,真娴确实会在汉城谋求一个更好的位置和丈夫度过今后的人生。
  但是,战争下的爱情和事业都和雾凇一样,当炮火的燥热即将刮过临津江江,李真娴的潜伏地位就显得非常重要。
  剑诚突然调走了,这一次和前两次出门不同,这一走可能不会调回,而她也不会跟着丈夫的屁股后面转,虽然战争时期的分离对于潜伏的地下人员是家常便饭,可在汉城,在南朝鲜,许多事情和中国不太一样,因为你要首先面对战争双方无处不在的政治迫害,以及潜伏人员躲都都躲不了的冷枪和暗杀。真娴真感到害怕。

  上午,温煦的阳光透过融化的窗棂花,将几缕光线照在真娴略显疲倦的脸上。她抱着枕头醒来,仿佛剑诚的胳膊正拥抱着自己。凄冷的床有他的内衣,真娴爱惜地捧来贴在面颊,闭上眼睛,闻着男人的味道,感受在他怀里的温暖。
  九点多,她起来,本打算早点去军事情报队,今天李德武要召集前几天从釜山、大田、忠州等几个地方来的南朝鲜游击队骨干开会,布置军方对地方武装参加到三八线附近渗透作战的纲要。其实这是安德斯和詹姆斯上校的一计,等李德武将这些人布置到位,就可以让李奇微给李承晚施压,解除李德武的职务,将这些散兵游勇的指挥权拿到即将成立的308军事情报队里规矩,日后他们接受训练,会发挥作用。
  @好感受 3845楼 2014-08-08 07:52:14
  @栖阳逐剑 3778楼 2014-08-06 15:46
  关于电脑,给你的私信,请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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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好感受兄我给您回信了。我把地址给您了。天涯屏蔽了我的短信。我在个人主页看不到,只能搜索才看到。感谢您给我解决主板和内存条,只是让您破费寄过来了。到了之后,我自己安装硬盘和显示器,估计应该能工作。我每天心急如焚,电脑是太老了。上网打字都慢的出奇。
  李真娴应该充当会议记录员,可大雪封门,今天的会议估计也就取消了。今天保安局的人上班都会稍晚,真娴也就坦然。她没电话,不过即使迟到,也会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搪塞,这种会议她心知肚明,一般都是李德武叉着腰,朝部下哇哩哇啦地大嗓门教训一通,然后各自发表点看法,但不能违背长官意志,谁说不好听的,李德武会当众发火,训斥是小事,严重的时候他会上去给那个不知深浅的家伙一记耳光,典型的日本人工作方式。所以会议基本是一言堂,记录不记录可有可无。

  真娴有更紧要的事去做。十点,是与“乞丐”接头的时间,虽然丈夫不让自己去,可今天下大雪,反正也不能准时上班,真娴就想去监督了。
  一个不认识的叫花子,万一她把零钱私吞不给“乞丐”同志,岂不坏事了。她心里没底。九点一刻,带上手枪和提包离开家门。

  天气晴朗,汉城的这场大雪阻塞交通,创伤之城显得暂时的洁净,瑞雪覆盖了丑陋的战争创伤,荒凉的断壁残垣,看起来竟如雪雕样精致。仁寺洞大街驶过戴棉帽子的美军和南朝鲜军人,牵引炮车压着马路的积雪,溅起一点雪花。汽车驶过,街道两旁人迹罕见,偶有拄棍乞讨的残废军人和苟延残喘的乞丐,蹒跚在商家大门之外哀求施舍。
  她低着头朝前走,计算下路程。十点她必须准时赶到接头地点,就加快了脚步,但是积雪路面实在难行,差一分钟到十点钟,她才赶到。但剑诚有叮嘱,她只好在中餐馆东侧的小巷子隐蔽,喘几口气。从这里可观察到距离五十米开外的接头点——中餐馆前第二根电线杆附近。
  真娴在乞丐群里搜寻年轻的女人和熟悉的“乞丐”同志。十点过了,她未能发现“乞丐”同志出现,却见到一个叫花子在电线杆附近张望徘徊。她观察一阵,应该是她,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乞丐,也许她正焦急地寻找“乞丐”,完成剑诚交办的使命。可是,过了五分钟,目标人仍未出现。这时,这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似乎改变了主意,畏缩地环顾,裹住露体破棉袄,溜到胡同里避风去了。
  就在这时,饭馆附近的叫花子群里,才出现一个举止独特的男乞丐,真娴眼前一亮,就是“乞丐”同志,他手臂有条红线绳。但是,胡同口那个避风的女乞丐只露头看,并没过去,就这样,时间过去了近十分钟,“乞丐”要离去,真娴急了,想过去。就在这时,“乞丐”将右臂缠绕的红线绳突然摘下!这是取消接头的信号,李真娴当即止步,心就一紧。
  @ch308 3850楼 2014-08-08 11:21:02
  呵呵,要自己组装电脑啊,稍稍有点麻烦呢,其实最好是主板、CPU和内存都一起装好了,再寄过来,这样更安全一点。说实话,如果这是上上网,写写 小说 ,流畅一点的二手电脑估计在200块以内,当然不包括硬盘和显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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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很好了。邮寄给我后,我插上硬盘需要重做系统,如果硬件兼容没太大问题。
  @栖阳逐剑 3827楼 2014-08-07 15:09
  剑诚突然调走了,这一次和前两次出门不同,这一走可能不会调回,而她也不会跟着丈夫的屁股后面转,虽然战争时期的分离对于潜伏的地下人员是家常便饭,可在汉城,在南朝鲜,许多事情和中国不太一样,因为你要首先面对战争双方无处不在的政治迫害,以及潜伏人员躲都都躲不了的冷枪和暗杀。真娴真感到害怕。
  上午,温煦的阳光透过融化的窗棂花,将几缕光线照在真娴略显疲倦的脸上。她抱着枕头醒来,仿佛剑诚的胳膊正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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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酒滴银 3839楼 2014-08-07 20:58:37
  龚的原型是姓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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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潜伏人士不少。但不是金

  
  神秘英勇的乞丐
  就在“乞丐”刚刚离开电线杆不到十米,餐馆内外一阵吆喝,随即跑出十几个拿枪的人,一看便知是便衣,有几个真娴还认识,都是特务队的人。领头者是军事情报队三中队队长,李德武的心腹,绰号“刀疤脸”叫李昌民,还有两个他手下,如果真娴这时候过去,就会被立刻怀疑。她的心砰砰跳,立刻隐身店铺门后。此时“刀疤”指挥手下,将雪中踽踽独行的“乞丐”同志摁住,“乞丐”装聋作哑,拼命发狂,让人觉得他是个疯子,可特务们不管这个,有中队长说话,他们就知道这人是装的了。很多人上去,拳打脚踢然后将乞丐摁倒在地,有人递了根绳子过去,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将“乞丐”捆个结实,就扔到随后从汉城邮政所方向开来的汽车上!真娴顿时心跳加速,她绝不会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乞丐”同志被扔上车,说明他暴露了。真娴想都没想,从皮包里摸到手枪。
  联络员同志被抓,说明这条线已经暴露。真娴想过去解救,也想用枪把他打死,以免后患。这是龚剑诚特意交待的纪律,如果发现“乞丐”同志有被捕可能,而自己也可能受到牵连的时候,应该毫不客气地对“乞丐”开枪,这样也可以让他少遭罪,反正已经暴露,不能让风险扩大。当然,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就意味着全部暴露,真娴只有自杀了。
  “乞丐”在车上看到了真娴,但他不能抬头,也不能喊,因为特务们并不知道李真娴藏在饭店的垃圾堆后面的墙垛。李真娴努力了好几次,可枪把手“粘住”了手心,金属太凉,手太热,真娴感觉一阵疼痛。
  她忽然清醒了,因为“乞丐”同志刚才毅然撤下了红绳,不就是暗示他已经暴露,不要让自己上前吗?这样鲁莽地开枪,正说明了自己的愚蠢,本来交通员想保护自己,反而因为不冷静而被连锅端。
  她痛苦绝望地捂枪在皮包,眼泪就下来了。李真娴枪法不错,但她深知这把手枪救不了“乞丐”,枪法再好,打死三个、四个的,又能怎样?对方有十五个人,还不算附近蹲坑守候的暗哨。
  汽车启动,卷起大片雪雾。真娴压住怒火,将手从金属枪把上慢慢脱离,暗暗警告自己:不能暴露,你是王牌情报员龚剑诚的妻子,丈夫去了水原,应是高升了,你要继续战斗,不能给他添乱啊!真娴,怎么如此不冷静?
  汽车呼啸,向东北乙支路与忠武路交界处的保安局军事情报队部方向开走。真娴没敢出来,躲在店铺后观察一会儿,果然有军事情报队两个便衣家伙没走,在中餐馆两侧探头探脑观察行人,因没发现可疑者才提着枪出来,骂骂咧咧地推倒围观的几个乞丐,对老人踹了两脚,喊了声“老不死的!”就撤了。
  真娴慢慢挪步,从垃圾堆后面的墙垛钻出来。眼前一片肃静,唯有雪后的饭店门前空荡荡的大街。她谨慎地走到临街处,夹杂在面色焦虑、窃窃私语的一些目睹抓人的老百姓里。她感到嗓子发干,心跳剧烈,浑身要散架般不听使唤。她努力控制情绪,倚靠在店铺前的栅栏上喘了几口气。她鼓励自己,要忍耐,长期战斗的侦察员应该临危不乱才对呀!
  几分钟后,一切都恢复平静,战乱时期汉城,每天都有人在街上无缘无故被抓走和枪决,老百姓都习以为常了。真娴今天横下心要弄个水落石出,就一直在周围观察,想找那女乞丐问个清楚,现在有百分百的理由怀疑是她告了密,告密还好说,如果把剑诚给她的零花钱交给特务队就更不好办了。
  可是找了半天,那女叫花子却不见了。真娴觉得奇怪,刚才她还在偷看抓人,原来胆怯理亏了吧!李真娴怒不可遏,在附近寻找。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胡同口才出现了衣衫褴褛的年轻女乞。她的衣服实在不能称为衣服,裤裆耷拉到膝盖,而且到处露棉絮,看起来十分凄惨。不过,在无家可归的人中,她却非常扎眼,源于她与众不同的气质和漂亮的脸。
  就是她!躲进胡同口观望的叫花子!女人从角落里钻出来,茫然地望着远去的汽车,吓得捂住脸,一副未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样子,摊开两手伸着脖子望。
  真娴突然接近,站在女乞丐前面一米远地方。可是,当她看见叫花子扭头看自己,四目相对,脸对脸时,真娴一下子就愣住了。“文秀琳?”
  少女时期的密友和高自己两年的同学,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巧?难道这叫花子是她吗……真娴握枪的手在大衣口袋里微抖,怎会是秀琳,她家不在汉城,她不是釜山人吗!真娴慢吞吞挪步近前,接近满脸污垢的女人,她必须先认定到底是不是她接受了剑诚的美元,是不是文秀琳并不重要。“乞丐”同志被抓,能是谁泄露的呢?十有八九是她告密,那不管是谁,自己的亲娘也不行,出卖人的人绝没有好东西!李真娴握紧手枪,立刻想到要处决这个女人,绝不姑息。
  女乞丐似乎没注意到真娴接近的目的,她瞪着空茫茫的大眼睛,擦了好几下流出的眼泪,还在朝远去的汽车张望,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纸包,想必里面有钱,她面孔扭曲,茫然无措,仿佛是自己亲手将那人送上了地狱,身体筛糠颤抖,甚至都忽视了一个迫在眉睫的杀机,正逼近自己。真娴咬牙看着她,现在从叫花子的流泪看出,就是她了,她一定做了亏心事,不然怎会哭!为什么别的叫花子不哭?
  “文秀琳?”真娴努力安静地靠近她,想出其不意控制住对手,忽然冰冷地问。突被叫名,女乞丐浑身一抖,对名字久违的迟疑,促使她慢慢转身,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女人,原来那么眼熟。她见到了身前站立的穿着军服,长相秀气的美人,也吃惊不小。
  “你叫文秀琳吗?”真娴逼问。女乞丐顿时瞳孔睁大,手捂嘴巴。
  “真娴?”乞丐后退一步,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漂亮的女军人会是李真娴。但四目再相对,确认无疑。可残酷的对比,让姑娘顿时如锅台上的蚂蚁,她极力躲闪却无处可去,太难为情了……和小妹的邂逅并未给她带来惊喜,而是无比的窘迫,她惶惑不安地低头,想躲开却无法摆脱李真娴的怒视。
  “走狗!你走不了了。”真娴面色威严地逼近,手插进包里,握紧手枪。“没想到,你也来汉城了!”
  “是真娴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文秀琳不能再躲了,她泪光闪闪地看着眼前的姑娘。说完仔细看真娴几眼,随即扭头,捂住脸,为肮脏落难的自己感到无比羞愧。
  “没做梦!”真娴冷酷的面孔给对方造成了极大压力。女子想跑开,却被真娴抓住后背。“想溜?”她声音不大,异常清晰地喝道,“走,换个地方说话。”
  “好!”女乞丐凄惶点头,后来感觉身上被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想到了是什么东西,就恐惧地不敢挪步。倒不是因为真娴用枪逼住自己,而是她衣不遮体,要与高贵的国防军女军官并行,是需要勇气的。真娴明白,立即解下围巾,戴在她脖子上。这样,两人走路,就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其实,她就是文秀琳。只因乞丐服遮掩,让龚剑诚没能认出,而秀琳也没相认,昔日釜山餐馆的漂亮女人如今落魄成这样,她宁可饿死,也不会主动让剑诚认出自己。这一夜,她躲在避风的一个废墟里,身体缩瑟成一团,若不是龚剑诚的食物,她可能会冻死了。姑娘一夜没合眼,眼前总浮现出剑诚那亲切魁伟的身影,釜山码头和剑诚生死离别的一幕。剑诚摇动皮箱在栈桥对她呼唤的样子,自己从铁琅玕上被南朝鲜宪兵殴打下去,摔的几乎昏厥的疼痛,都犹在昨日。她曾经不止一次怀念那两天,怀念因为战争被迫提前离开的一个好人。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两人生离死别的场面。
  但是,她不是异想天开的人,战争中她的那点想念只是炮火硝烟中的一刹那闪光。可让姑娘想不到的是,龚剑诚居然会重回南朝鲜,而且还来到汉城,成了一名军官。那么他是什么人呢?他不是到东京做生意去了吗?她为昨天没拉下面子相认后悔,可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做得对。她不想让剑诚难过,一个濒临绝境的凄惨的女人,一个和叫花子为伍的下贱的难民,怎能奢望再得到那么好的人怜悯和帮助呢?
  一大早,她就来餐馆前转悠,希望圆满地完成剑诚的任务,虽然不明白龚剑诚来朝鲜的使命,可他的事,总是有道理,至于龚剑诚说欠人情要还钱的事,秀琳半信半疑,毕竟她熟悉龚剑诚,他过去从未来过南朝鲜,还是自己将他送到日本的轮船上的呢。所以,秀琳对龚剑诚这次交办的事情产生了怀疑,但她知道他是好人,想必还钱也是一种帮助陌生人的方式,龚剑诚是善良的男人,他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秀琳心里有谱。
  她很后悔,心里很矛盾,如果昨天相认了,他一定会帮自己摆脱困境,可她就因为昨天自己太寒碜了,没敢说明真情,她担心万一天黑对方误解,反而让自己自取其辱,那么,半年来对龚剑诚的美好回忆就全破碎了。
  但她知道不会可能再见到龚剑诚,她唉声叹气之后,下决心一定想办好把事办稳妥。
  文秀琳认识新来的男乞丐,这个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不像本地人。他从未说过话,因为走路有点跛脚,他也很少能要到东西吃。其实,整条街饭店老板施舍的残羹冷炙都被那些巧取豪夺的叫花子霸占了,这个大哥也很饥寒交迫,但他从来不争抢,总是在别人睡觉的时候他出去要点吃的。
  其实,若没他帮助,自己早就被不怀好意的外国人和一些南朝鲜流氓为给食物为名骗走,而惨遭轮奸甚至被折磨死了。这样的惨剧在汉城难民聚集地经常发生,而且没有人管,即便不死,也可能被汉城夜总会的地痞流氓即所谓的还乡团和青年军糟蹋后,再逼迫到妓院卖淫为他们赚钱,战争时期的汉城,时常有良家妇女被拐卖到这样的地方去,秀琳亲眼见过少女被逼迫卖身后惨遭美国大兵蹂躏,不甘屈辱悬梁自尽或者跳江而死。
  文秀琳来汉城已经两个多月了。以前她很受气,根本要不到什么东西,即便要到了,也被人抢走,所以她最饥饿的时候吃过草根、包装纸和树皮。但是,这位乞丐大哥来时,虽然是寒冬了,但他给了秀琳不少恩惠。他要来东西,有时候独自吃,也有发善心的时候,就施舍一点给她。文秀琳这辈子没要过饭,由于面子上过不去,从来不主动上前求人接济,因此她有时候饿的发昏,多少次想到死,可也因这个大哥帮自己搞来了点吃的,没有狠下心。

  秀琳对乞丐大哥了解的不多,这个人从不和她说话,帮助后就躲开,只有到了外国人来这街上寻衅滋事,或者那些妓院的打手们到处找好看姑娘绑走的时候,他才过来拉扯她躲起来,准保能避开危险,乞丐的耳朵特别灵。秀琳对他很感激,可不知道这大哥是哑巴还是不想说话,反正一个多月了,没听过他说过一声。

  就在昨天军车游街后,乞丐大哥就消失了。直到今天早晨都没见到人。文秀琳着急,以为他可能冻死了。就到处找他,可还是没见到。眼看要到十点了,这是龚剑诚说的给乞丐大哥钱的时间,文秀琳急得直哭,这回终于见他来了。可万万没想到,附近也有生人过来。文秀琳以为是那些妓院的坏人,就警惕地躲起来。
  十点刚过的时候,感觉附近来了不少南朝鲜军事情报队,即老百姓俗称的“特务队”的便衣。她做乞丐有段时间了,认得那帮阴险的人,他们杀人不眨眼,吃饭从来不给钱,在汉城没有人不给特务队的人面子。秀琳害怕被这些人弄走,据说有人被怀疑是北方的探子,弄到特务队没有活着出来的,不是被沉入汉江就是被活埋了。文秀琳避免惹出麻烦,赶紧躲了起来。可是,这时“乞丐”现身,她刚要过去拉他躲躲,这时就出了事。

  文秀琳不知如何是好,潜意识里,已经明了龚剑诚可能是做神秘工作的人,她识汉字,可纸上什么都没写,但她相信他和那个乞丐大哥一定有关系。虽然大哥看起来莫名其妙的,但他们都是好人这一点是一样的。“刀疤脸”率领特务们抓人,文秀琳突然意识到乞丐大哥可能是北边的人。汉城的特务们抓的人,一定是南朝鲜的敌人。秀琳不会让那张白纸落入坏人手里,虽然什么都没写,所以,就将纸包藏进怀里。在“乞丐”抓上车那一刻,就隐身藏了起来,甚至有一段时间,她将钱藏进雪堆里,直到那些狗仗人势的特务们走了,她才敢拿出来。
  可她不曾想,多年未曾见面的好妹妹真娴却凶恶地出现了。
  @谍战朝鲜是好文 3775楼 2014-08-06 13:27:54
  必须和楼主说两句:
  谍战朝鲜是好文
  从学生时代以来,我都是抗美援朝战争的坚定拥护者;如果没有这一战,中华民族如何结束自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以来的屈辱 历史 ;如果没有这一战,中国人民如何结束在各国列强面前卑躬屈节的面貌;如果没有这一战,华夏儿女何以团结一心,建立一个崭新的中国。江山永远是用铁和血铸就的。
  楼主,能依托此背景,再现当年无数先烈热血牺牲,实在对如今远离那个时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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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阳逐剑 3778楼 2014-08-06 15:46:18
  感谢您,为此注册!今天传晚了,因为这些天我都在坚持,电脑可能是旧的原因,近期隔五六分钟就自动停机,杀毒没用,重做系统没用。修改的东西因为停机常丢失,确实很郁闷。难,确实很难,我的环境是差点,硬件也不好,但我肯定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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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文澜 3874楼 2014-08-08 16:58:49
  逐剑兄,以你的才华,以及非常娴熟的英文水平,挣点钱或许一点都不难。红楼梦很伟大,但我们这社会总不能都像曹雪芹那样活着。其实工作的同时也可以写作的。
  一直在追着你,也看到你生活或许不是很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真有什么困难,可以在楼里提提,追楼的楼友们也能帮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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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澜兄好,我困在葫芦岛确实是浪费了我的英文了。只因家母自幼是盲人,弟弟腿小儿麻痹,老父亲已过世,我是真走不了。小城市打工,我这年龄的也就是力工和夜班的保安了,我连低保都没有,日后会艰难的很。去打工赚钱也基本告别了文学。当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坚持一段吧,如果长期不能出版东西,也只能去当更夫了。大家都有家有业,帮是一时,解决不了我的实际问题。大家能捧场,看书,让更多的人知道那场战争和今天还有个老蟑螂每天为了逝去的正义不停地写,记住志愿军那种勇敢就够了,当然,顺便记住我,赵景泉,呵呵。
  @飞将在城 3882楼 2014-08-08 22:20:41
  删繁就简二月花.楼主对人物的心理活动描写过细有繁琐累赘之嫌.另,事事有出处,过于拘泥于考据、真实,每个细节、动作都不厌其烦地交待的清清楚楚,读者没有一点想像空间,反而有画蛇添足之感,读得有点累.整体行文可稍洗炼些,给读者留有回味想像的余地!爱之深,恨之切,孟浪处楼主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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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将朋友说的对,其实,我若作为主编出版这本书,要删除三分之一还要多。其实,之所以我写的如此多,和啰嗦,倒不是为了文学创作。原因,也许您私自问问“人是利益的动物”兄,他也许会告诉您为什么。我必须坚持写一段时间,而且要修正许多国内美狗日杂们既定的观点,不破不立。
  @栖阳逐剑 2014-07-17 15:09:03
  大家看上面的剧照女有林湘的气质吗?国内演员,,,呵呵,不知道谁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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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水也上瘾 3879楼 2014-08-08 19:39:39
  此女美貌足够,气势不足,稍显柔弱,林湘是强势的女人,必须头发扎起来,带贝雷帽,英姿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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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评价!国内……还真不知道谁合适呢,呵呵。大家可以议论一下
  @LY老狐狸 3842楼 2014-08-07 22:05:14
  期待长津湖电影早日公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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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老狐哥,长津湖可是美国好莱坞的大片,能说志愿军勇敢吗……搞成美军瓜岛战役那种,或者《风语者》那种,也是可能的。志愿军被美军用M1射死,吹小号,扛着红旗,和蚂蚁一样铺天盖地冲锋,然后让美国大兵一顿爽……估计也会谦虚点,那就是大兵瑞恩的镜头重复,美国兵叫骂,被炸掉腿,吗啡,医护兵,直升飞机……最后肯定是德洞山口的K连连长巴伯上尉,宁死不屈地坚守阵地,志愿军死伤枕籍。最后美军在兴南港的墓前举枪对天齐射,悼念死在长津湖的大兵……都是熟悉的套路和好莱坞元素。
  说美国人公正?不爱国?那是胡扯,这部片子必须由CIA来审核,是意识形态的片子,好比当年的《日瓦戈医生》
  @栖阳逐剑 682楼 2014-04-16 14:35:16
  他把自己枪上的消音器卸下来,枪体擦去指纹,再将手枪摁到米勒手里,握紧。这样看上去像自杀。将米勒的证件全部带走,看看没什么纰漏,就留下米勒的背囊,退走。
  初冬的朝鲜,土地被冻的很硬,龚剑诚小心翼翼,尽量挑石头和砖头瓦砾路走,避免留下脚印。五分钟后,回到停车地,发动汽车悄然离开。为避免与原路来的汤姆逊打照面,龚剑诚选择另一条道路脱离现场。与米勒有关的一切告一段落,但龚剑诚的心并不平静。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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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民一枚420 3869楼 2014-08-08 14:46:11
  搞不懂。上一章内容有把双手中指和食指皮肤割掉的内容。本章又把枪摁到米勒手里,说这样看起来像自杀。这样不是欲盖弥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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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小公民兄,这是BUG。我立刻修过,当时没注意!
  两个姐妹的友谊可以上溯到日军占领朝鲜战期。一九三九年,真娴的姐姐李真玉带着妹妹离开平壤,找到了在抗联第三军担任军需官的妈妈,真玉姐妹俩就在蒙江县参加了抗联,成为了最小的抗联战士。妈妈因叛徒出卖,在长白山区作战牺牲,真玉就进入金日成所在的抗联游击队担任侦察员,真娴因为太小,则托付给妈妈的女战友照看。这位女同志后来在乌斯浑河的战斗中受了伤,部队开始西征的时候,军长让她带着真娴留在牡丹江。
  后来那位女战士因为敌人的抓捕,不能在牡丹江生活,就颠沛流离去了奉天,在那里潜伏下来,顺便养伤带孩子。真娴就进入奉鲜族第一女子学校念书。秀琳那年十一岁,比真娴大两岁,刚随姐姐文秀英从朝鲜忠清南道礼山郡德崇山逃荒出来,姐俩辗转沦落到奉天城。姐姐文秀英参加秘密学生组织,被日伪军通缉,为了活命去关内参加抗日,后考入国民政府的陆军护士学队,走前也将妹妹秀琳留在了奉天一位远亲的家里。
  但是秀英走了一年后,卢沟桥事变爆发,满洲的日军不断开拔去关内。民国二十八年,秀琳在奉天生活了三年后,就被亲戚撵出门流浪在街头,真娴的养母在学校门口认识了乞讨要饭的秀琳。因为都是朝鲜人,可怜她就带回家。这时候收养真娴的抗联妈妈已和抗联交通员在奉天城小南关定居,开了一家朝鲜冷面饭馆,老板就是她丈夫,也是真娴名义的养父。就这样,秀琳和真娴两个孩子被收养在一起,后来就一块儿读书,姐妹俩形影不离。
  由于文秀英参加了国军,秀琳的养母担心受到连累,就给文秀琳改了个名字。上中学时,她们积极参加抗日活动,两人性格相投,情同姐妹,但都很活跃。她们参加爱国学生运动而受到满洲警察的追捕,由于思想激进,秀琳曾担任学生领导,曾经几次入狱,最后连真娴也走进了拘留所。
  家里很担心这两个女孩出大事,就疏通关系,两姐妹被释放,但这样下去很危险,有可能暴露养母和养父地下党身份。妈妈就忍痛将文秀琳撵出家门,派交通员将她送出满洲,让秀琳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故乡忠清南道。但是秀琳的双亲早已故去,亲人就是一个舅舅和一个姨妈,所以回到朝鲜后不久,她就无奈从忠清南道出去,到釜山投舅舅。而舅舅也因为开饭馆得罪了警察,被抓进监狱,不久死于狱中。龚剑诚见到文秀琳的时候,她已经独立在釜山谋生三年。

  日本投降后,真娴养母和养父结束地下党工作使命,在苏军占领当局公开身份,成为当时沈阳的驻军审判日本战犯的翻译。而李真娴亲生父亲也从苏联回国,寻找自己女儿。一家人在光复后的沈阳团圆。
  养父母将真娴交给了她亲生父亲,后来也跟随李真娴父亲——金日成游击队骨干,后来被晋升少将的李将军回到朝鲜,成为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开创者之一。李真娴的父亲成为北朝鲜功臣,在人民军中担任师级干部。但是,养父母十分想念文秀琳,就派南方游击队同志去忠清南道寻找,可那时候文秀琳已去了釜山,南朝鲜和北朝鲜又处于敌对状态,找个人很不容易。就这样秀琳和李真娴养父母一家永远失去了联系。

  真娴在平壤读了一年书,后来参军。而孤苦伶仃的秀琳在釜山无依无靠,想去奉天找找妹妹,却因三八线形成,她去中国道路受阻,从海上去南满又付不起船票,她并不知道真娴已经从中国回到平壤。就这样,两个姐妹被阻隔在边境三八线两侧,再没见过面。
  根本想不到,两个情同亲姊妹的姑娘,会在冰天雪地汉城相遇。她们来到僻静的贞洞路南的一个僻静之处,这儿是贫民窟,战火中房屋基本被焚毁,所以行人稀少。
  “你是不是出卖了一个人?”真娴突然脸一沉,掏出手枪对准老同学的脸。真娴下了决心,要在此地处决老同学——这个出卖良心的女人。
  “真娴,你说什么?”文秀琳诧异地望着真娴。
  “回答我,你是不是把叫花子出卖给特务了!”真娴逼问。文秀琳一脸委屈,本来她只是一个不知身在何方,明天还能否活着,在苦难的世界里饱尝人世间艰辛甚至连富人家的狗都不如的叫花子,对昔日妹妹的问话感到陌生而无助。出卖,特务,这些词汇在她几近绝望的脑海里根本不存在,如果说还知道其含义的话,那也是上流社会的奢侈电影。出卖者奇形怪状,在釜山时她不是看过电影吗?那些像日伪时期的朝奸一样,张牙舞爪,对亲人,朋友两面三刀的家伙们,在日本人面前举报获得好处,这样的人不都爬上了韩国高层社会,至今都还是警察局、陆军兵营里的头头吗?
  “妹妹,什么样的人是特务?你是说那个脸上有疤的家伙吗?”
  文秀琳瞪着哭红的眼睛问。
  “就是那些人,说吧,你为什么把叫花子,就是手上有红布条大哥出卖给刽子手!”
  特务变成了刽子手,文秀琳轻轻地摇头,她绝望地看着不期而遇的亲人,眼前掠过那几个麇集在大街上横行霸道的野兽们,那些人就像刚吃过人肉的野狼,七八个人,用铁钳一样的手和工具,将乞丐大哥牢牢摁住,任凭可怜的大哥低声怒吼,可这群凶恶的歹徒们却全然不顾,对他抡起了铁棍,然后其他站脚助威的特务们瞪着眼睛,看着周围可能还存在的乞丐的同伙,就如同吃人的狼在搜索相似的猎物。
  可是,她对乞丐大哥的感情,对他的感激,真娴怎么会知道呢?她企图辩解的努力是徒劳的,她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了,真娴和龚剑诚一定有特殊的关系!看到美丽而英武的真娴,秀琳此时突然感到自卑、懊悔和妒忌,她莫非和自己所爱的人有……关系?
  文秀琳心中仅仅攫住的那根希望的稻草彻底枯萎折断了,真娴的美貌和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让自己无地自容。她忽然觉得世界黑暗,龚剑诚、乞丐大哥,特务,出卖,乃至李真娴都是虚无的,他们为什么突然在一夜之间就都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真实吗?
  对于真娴的质问,她更是觉得问题飘来忽去,全然不能解答。
  “真娴,我不是再梦里吧……”
  “说在梦里的应该是我!”真娴恼怒地将枪口顶在秀琳的太阳穴,也流泪了,“我来过两次,怎么就没看见过你!你居然是狗特务的走狗!你为什么装成乞丐?你说啊!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在忠清南道没有死!你是不是投靠了……”真娴说起往事,自己都没了勇气,她难过极了,如果秀琳出卖了乞丐大哥,说明她可能早就是南朝鲜特务系统的人了。
  秀琳绝望中忽然一笑,她至今都在思念奉天的养母。虽然她将自己从监狱里提出来,又被送回朝鲜,可她理解养母的难处和那时候的处境,如果执意在奉天闹下去,自己可能早就死了……她对真娴妹妹的感情更是深厚无比,今天见了她,即使妹妹拿枪逼着自己,也感到快慰。见妹妹流泪了,她反而觉得真娴可信,没有变。
  秀琳忽然镇定了,既然见到了真娴,即使死了,她也可以瞑目了。
  “妹妹,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乞丐哥哥,我们只是偶尔见面,我不知道他来自哪里,能出卖他什么呢?”
  “如果不是你,那些狗特务怎么知道上午十点?”李真娴在姐姐面前,反而不顾什么保密了,她已横下心,只要秀琳承认是她干的,她绝不犹豫,立即会扣动扳机,作为军事情报队的中尉,她杀个人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当地的警察都不敢过问,何况死的是一个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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