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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妖异录》——诡异妖冶,说情道爱的奇幻故事

  雨后,天亮了起来。

  泥土和草木经雨水的浇灌,迸发出清新湿润的香味。

  枯宅半面崩塌,银龙伏卧在地,无精打采。

  花奴立在废墟中,轻轻唤一声,“公子。”

  银龙动了动,目色流转,只叹,“花奴,菩姽的孩子,只剩一个了。”

  “公子,尽力就好。”花奴踩着一地的瓦砾杂草,走过去,踮起脚,伸手抚了抚他头上的伤处。

  龙鳞破碎,肉都露出来了。

  银龙轻啸一声,耷拉的脑袋重重砸了砸地,“那两个白茧是被我落下时压坏的。”

  “无心之过,何必介怀。”花奴心里酸疼一片。

  银龙以头蹭了蹭花奴,悲然道:“哎,这世间之物,各有各的缘法,各有各的宿命,强求不得,改变不了。菩姽心愿,我终是有负啊。”

  雨后的天,明亮透彻。

  一行飞鸟,掸掸羽毛上的水珠,振翅直上云霄。

  又过些时日,入暑了。

  花府栀树院里的诸多草木,无拘无束的四处疯长蔓延。

  好生一个庭院放眼望去,似乎变成了荒野。

  傍晚的残阳,依然霸道的散发着热。

  花笑尘盘腿坐在栀树下,正喝着酒。

  头顶是一树经久不衰的白花,纷乱似雪,撒在发梢衣襟,沾了满身。

  他手上的青花酒盏,薄而青透。

  花奴在一旁斟酒,面色淡和,温婉清丽。

  “啊。变回人的感觉真好。”花笑尘轻盈的笑。

  手中一杯花前酒,蘸着烟霞,慢慢饮下。

  酒顺喉而下,他突然又道:“花奴今日不喝一些么?”

  四下静默。

  草丛里的虫,啾啾鸣叫。

  花奴只是盯着眼前之人红润光泽的唇,看得似乎入了虚无。

  花笑尘头一歪,似乎将她看穿,“我能回到这个身子,还多亏花奴相助啊。”

  花奴恍然回神,腼腆嘟囔一句,“几口生气,举手之劳罢了。”

  莫说气,就算是骨肉内丹,她都舍得给这人。

  若问缘何,她自己也不甚清楚。

  她只记得,那日从树杈上接下花笑尘的身子时,银龙附入其内,却怎生也醒不来。

  恐慌前所未有,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

  于她而言,世间万物,均不敌这一人啊。

  夏日薰风,燥而热。

  花奴只是开口说:“公子,这个白茧今晚会破吗?”

  她边说边抬头,看栀树上悬挂的巨大白茧。

  “是嗬,这都许多日了。”花笑尘眉眼里都也带了几丝担忧。

  难不成在那日也一并摔坏了,这颗白茧自带回之后,既无增长,也无化蝶。

  死沉沉的已是许久。

  浓密的树叶沙沙一通响,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尘公子,依小女子之见,这白茧多半已废,破蛹成蝶并不是个个都能成功的,挣扎不出的皆被困死其中。”

  花笑尘继续饮酒,没有回话。

  花奴更是不会去应答。

  树上,说着话的女子夜南,不免有些失落的委屈。

  原来,那日花笑尘去枯宅,请她与喵君看守花奴带回的两条黑白葵婴。

  谁想,于半夜时分,喵君和两条葵婴一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去。

  想来,定是被那来历不明的猫儿偷走了。

  花笑尘回来,听闻此事,脸色极为不善。

  夜南这几日自是躲在树上,不敢去招惹他。

  夜来,星辰满天。

  一枚细瘦的上弦月挂在天际,将院内草木照的枝影缠绕。

  花笑尘没有喝酒,而是和花奴站在树下,面带欣喜。

  花奴看看公子,又望望白茧,小声道:“公子,开始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不可名状的兴奋。

  花笑尘愉悦一笑,点头,“是,孵化开始了。”

  他们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天上的月,缓缓移动,正将月光洒在了那个白茧上,角度刚刚好。

  哦,圆鼓鼓的白茧,微微裂开一道缝。

  缝隙里散发出一种不可言说的光芒,淡淡的,同时,那条裂缝被慢慢从里面撑开,越来越大。

  花奴有些紧张起来,会是什么呢?

  会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蝴蝶吗?

  不过,很快,花奴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从裂缝里探出一个东西来。

  啊!

  她轻呼一声,适时,花笑尘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嘘。”他示意她小声一些。

  花奴深深吸口气。

  那里,从白茧里露出来的,是一个被金色发丝缠裹的脸。

  就像人间由襁褓包裹的孩子那样,露出的是一张脸。

  和人脸极其相似,只是额上没有眉毛,有两点对称的朱红,眼眸狭长妖魅。

  很快,似乎又露出了轻薄收缩的翅膀样的东西。

  开始,匆匆一看时,以为是裹着一层白膜,但随着它在月色下缓缓舒展,竟是一对白色巨形翅膀。

  哇。是一个和菩姽相似的蝶妖。

  它人脸,人身,背有大翼,长而妖的金发垂至脚踝。

  离开了白茧,它缓缓振翅。

  月色下,随着它的舒展,那一对白翅竟然在变色,由白到粉,再红,再绛,再转深……

  “变翼蝶啊,真是难得。”花笑尘叹为观止。

  “真是好美,美得毛骨悚人啊。”花奴也是惊叹。

  呼扑,呼扑。

  它开始在夜色中曼曼飞舞,熠熠生辉,极其的安详且宁静。

  月华璀璨,蝶妖徐徐而上。

  直到许久,它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公子,飞走了?”花奴不免有些失落。

  “人世与自然相比,永远都是那般狭促,那般烟火纷绕。它只不过选择归复自然罢了”花笑尘平静含笑,又有些淡淡的惆怅。

  花奴眉目深垂,不禁对这句话,思索起来。



  楼主的废话:

  诸位朋友这一段故事终于结束啦!!(真心不容易。)

  1、因为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楼主正是忙的七荤八素时,所以情节被故意拉的很长,里面灌了很多没必要的水。可能影响了文章质量,请各位见谅。

  2、感谢一直支持,一直鼓励我的很多伙伴,因为有你们才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下来了。

  3、下面一个故事要过了下周三可能才会贴出来。因为当一个兼职写手,实在是很难顾全许多,我想现实中的本职工作,我也当尽心尽力,不能马虎。请诸位体谅。

  再次感谢大家……撒花O(∩_∩)O

  又偷来一张照片

  吼吼

  

  睡前,来顶一下
  
  早早的看到大家的好多留言,开心
  
  天寒地冻,大家注意保暖。
  
  今晚楼主会回归,放心,诸位。
  17、红粉骷髅之佳人有毒

  盛夏的黎明,四下静寂。

  未退的月华与黎明清辉,将天地照的莹亮一片。

  庭院里的草木,挂着晶莹的露珠,细微啾鸣一片。

  廊下和衣浅睡的人,突然醒来。

  他清亮的眼睛,带着警惕。

  一团身影越过屋脊,悄然落在院中。

  晨间的风,微微一刮,是自然散发的独特味道。

  “哦,来者何人也?”廊下的人,懒懒舒眉,问。

  他的衣袖,不经意的扫到了一旁的酒盏。“当”的一声响,倒在了地上。

  此声在这清晨,突兀的很,四周虫鸣,吓得一刹收了声。

  片刻,又是鸣成一片。

  “小女子姓凤,请问这位可是花笑尘,花公子。”轻若烟絮的声音,带着女子独有的娇柔。

  “正是。”花笑尘朝庭院看去,那里立着两个人。

  一位黑衣佝背的老者,鹰勾般的眼眸,赫然在打量花笑尘。他的身边,立着一个纤瘦无力的女子,她不施粉黛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而眉眼间淡若兰草,清宁且柔美。

  “你便是他。”看着花笑尘,女子澄澈的瞳眸里,闪过一丝惊艳,嘴里不禁低低嘟囔。

  “不知姑娘找再下有何事?”花笑尘眉微蹙,他已探知,这二人乃是正常凡人。看那老者身手及筋骨,当是身怀绝技,难怪能携着此女子翻墙而来。

  “小姐,小姐……”老者见自家小姐傻傻看那人,忍不住提醒,“快些办正事,你的身子这般拖不得多久的。”

  “哦”女子眉目微垂,面色羞赧,“那劳烦陶叔将文书给花公子吧。”

  老者点头,而后从袖里抽出一个细长卷轴,手腕一扬朝花笑尘扔来,“花家小子,接好。”

  花笑尘不明何物,只好抬手接住。

  “花公子,媒妁之言,祖辈之命,望在三日内快快践约。”老者哑着声音,气势威严,“令尊出尔反尔,想违反旧约。但求花公子莫要也做那背信弃义,负心无情之辈。我家小姐,生也罢,死也好,终究是你的人了。”

  女子脸皮薄,有些挂不住,免不了嗔怪起来,“陶叔,不可这般说话。”

  “小姐,此时此刻,你还顾及什么。”陶叔有些恼然,“花落秋那老狐狸以为我们凤家好欺负,拖着这门亲事死活不肯认。还说婚事并非出自他手,要寻得寻那早是入了土的花老员外去。他以为这样,我们就没辙了,哼,他不认,他这儿子可不许不认。”

  廊下的花笑尘眉毛轻挑,将手上的卷轴展开。

  嗬。婚书啊!

  啊呀,我的妈,敲锣打鼓,终于给码出了一段文字

  新的故事开始了。。。。广而告之。。。
  婚书上有载,何年何月何日,花老员外出门经商,旅途遭险,被赴京赶考的同乡凤秀才所搭救,为报大恩,花员外不但以重金酬之,还将刚刚满了周岁的孙子与凤秀才那刚出生的女儿定了门娃娃亲。

  哦,麻烦啊!

  纵然淡定如花笑尘,此番也不免抚额长叹。

  这人间的事儿,着实复杂。

  “花公子”那女子几步上前,虚弱如风中海棠,楚楚可怜,“小女子自知身份低微,花凤两家门户悬殊,但……但……”

  哦,这女子叫凤卿,文书中正是这般称之的。

  凤卿,凤卿……

  倒是个极为不错的名字。

  花笑尘面色淡淡,就像一杯清茶,色味皆淡,却又自成神韵。

  “花公子,小女子半月前,突然身惹恶疾,药石无治。”凤卿几番吞吐,还是鼓起勇气,哀然道,“爹爹以全部家财,求到陌上亭,并得来一法,只道求得姻缘,早日成亲,方能解此恶疾。
  ”
  恶疾?

  花笑尘眸色一动,跨步上前,立到了凤卿之前。

  长睫,星眸,高鼻,薄唇……的确是个俊朗之人,凤卿如是想。

  “若不唐突,凤卿姑娘可否与我说说这恶疾,在下倒也懂些歧黄之术。”

  “啊?”看着花笑尘熠熠生辉的眼,凤卿踌躇起来。

  “哼,鲁莽小子,你只道娶还是不娶,哪需你管这些。”那被称为陶叔的老头,挥臂一挡,将凤卿护在了身后。

  花笑尘也不急,闲闲背着手,只拿眼看那局促不安的凤卿。

  天渐渐大亮,有一缕阳光从东方之极,穿射下来。

  庭院里,草木的苍郁之色,变得浓烈饱满起来。

  “啊,天大亮了。”凤卿惊呼一声,连忙将身上的披风拉紧,甚至连脸都遮掩起来。

  “哎呀,不妙。都怪你这小后生磨磨蹭蹭。”陶叔跳脚,神色焦急,“反正我等文书已送到,三日后,不管你作何决定,我都会将小姐送到你面前。”

  “花公子,请救小女子一命,就算你不合意,小女子病愈之后,自会主动休离出府。”凤卿声若莺啼,哀婉不已,“家中老父已失了家财,我若再弃他而去,实则于心不忍。”

  花笑尘看五彩朝阳,将天地照的妩媚起来。

  他自是也看到了凤卿脸上,不小心露在外面的一块肌肤,开始皲裂,腐烂,眨眼便是皮肉模糊。

  不过,却是一滴血也未流下。


  今日就到这里的,亲们勿等了,安
  
  先冒个泡,晚些来更
  “啊呀,糟糕。”凤卿惊呼一声,惶惶恐恐的连忙遮掩。

  “哼。尔若见死不救,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花家不得安宁。”陶叔裹挟着那开始瑟瑟颤抖的凤卿,一如松间飞猿,几个起跃,跃墙而去。

  花笑尘立在原地,禅了禅,而后深深叹了口气。

  “尘公子,此女最好避而远之。”院中栀子树上,轻雾缭绕,忽散忽聚,只是淡淡人形,“被阴鬼王盯上的处子,十有八九都是个死字。”

  是嗬。

  朝烂皮,午腐肉,夕化骨,夜归复人形。

  此番经历七七四十九回,即便神仙,也没法从阴鬼王的手中要人了。

  花笑尘拿着那轴婚书,一搭没一搭的打在手心,开始在庭院里踱起步来。

  清晨,暑气未起。

  庭院间花草经一夜的露水月华,显得抖擞滋润了许多。

  几只花羽尖嘴的雀鸟,聚在廊下忽起忽落,追逐嬉闹。

  从门外,花奴走了进来,带着一身晨露的湿。

  她手上拎着精巧的食盒,脚下是用石子铺成的路和庭落,石与石的缝隙里,不经意的长出了一些草。

  干巴巴的,贴着地,叶子或长或圆,颜色不是娇嫩的翠绿,而是灰青色。

  “公子。”远远的,花奴对着廊下唤一声。

  哦!今日的花奴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啊。

  花笑尘依靠在廊下,只是拿眼看她,嘴角含着笑意。


  昨天去父母家看他们了,所以偷懒没有更新,今天下午会来更哦!!
  哪里不一样了呢?

  花笑尘不禁这样的想,直到花奴走到近前,他才觉察,原是她的妆容变了。

  原为可爱俏皮的双平髻,大多时候无簪珥之饰。

  而今日,她挽一个高椎髻,全部的发拢结于顶,如螺状,巍峨高耸。

  发后系一粉色发带,长长的分垂两边。

  额际点一朱红,面上略施薄粉,化了淡淡蛾眉。

  容色婉娩,逈出于众。眉眼间隐隐被衬托出了几分……冷艳之色来。

  花笑尘眼眸微微眯起,掩隐了其中的情绪。

  “公子,今日水铺的豆腐娘子晚了,我等了许久,方才买到豆腐羹。”花奴说着,便提着食盒到了廊阶下。

  阶旁是一簇开得正盛的凤仙花,很妖然的样子。

  花笑尘抱臂,懒懒倚在廊柱上应一声“哦”。

  “豆腐娘子说家中有些事,耽搁了。”花奴走进廊下,到了他的身边,又说一句:“公子现在便吃否,豆腐羹还热着呢。”

  花笑尘抿着唇,似乎并未听进她的话,只是眉眼淡淡的看她。

  他的眼神若清极的月光,透彻且润凉。
  花奴被他看得不自在的窘迫起来,遂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一步。

  “花奴,今日谁与你挽的发?”他突然这般问。

  哈!

  花奴心一动,傻傻扑闪两下眼,公子这问的是什么话?

  是有意的吗?

  还是在取笑她?

  不过看模样,公子倒是一脸认真之色。

  当眼神滑过这人蜜色的唇瓣时,花奴的心忽的雀跃到紧张,竟垂眉敛目不敢再去看他。

  “花奴,怎么不答话?”花笑尘催促。

  唔,怎么答呢。

  花奴迟疑起来,心头弥漫的微妙情绪,让她萌生几分腆然,以至无法启齿。

  “哎,不说便罢了。”花笑尘叹了口气,脸上有淡淡笑意,“不过,这样的妆容倒是极适合花奴的。”

  面颊微微滚烫,花奴只觉一颗心突突狂奔的跳起来。

  空气里有了一丝令人尴尬的气息,包裹着花奴以及她眼前的人。

  手足无措的她只能叹一句,公子的道行果然深,他这神色淡然的似乎有些无辜呢。

  他定是在因早晨的事儿取笑她,一定是。

  “公子,你吃……吃豆腐羹吧。”花奴将食篮往他手上一送,感觉心头的羞赧犹若滚滚洪水,将自己淹没的要窒息了一般。

  “哦,豆腐羹?”花笑尘接过食篮,目中流过一丝茫然。

  心想花奴这神情似乎有些怪异呀。

  “不过,花奴……”花笑尘正要讲话,就见花奴已急促促的跑了开去,那背影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这丫头好生奇怪。

  花笑尘摇摇头,揭开手中食篮上的盖子,往里一看,正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豆腐羹。

  清鲜的豆腐味道和着酱油与葱花的香气,缱绻萦绕鼻间。

  “味道看起来似乎不错。”花笑尘盘腿坐下,端出碗,拿着篮中早备好的勺,品尝起来。

  滑、嫩、鲜且入口即化。

  “唔”他满足的叹口气,“的确美味。”

  不过,花奴这丫头今日怎生会想起来给他买豆腐羹呢!

  怪哉,怪哉。
  屋内细碎的夏阳透过窗格,落了一地。

  窗外,离得不远,植一株柳。

  长而纤细的枝蔓垂挂及地,犹如仙人曳裙侍立。

  柳树上,藏着几只蝉,“叽溜、叽溜”的鸣叫。

  花奴坐在窗边的桌前,怔怔的发呆,水漾的眸子里星星点点。

  桌上,放一面铜镜。

  镜中的她,面若桃花,有羞怯嫣然之态。

  时光,似乎一下子到了黎明时分,窗外清辉微亮。

  花奴正睡得迷糊,突然醒了过来。

  透过帐幔,影影绰绰,能见帐外立了个纤瘦之人。

  “花奴。”帐幔外的人这样唤。

  声音带着夜的凉,听在耳中却又是温和。

  “唔,公子么?怎么了?”花奴诧异。

  “花奴,起床了。去街上的水铺给我买豆腐羹吧,听闻这家的豆腐卖的好,要早些去排队才成。”公子说着话,身形一晃,撩开帐幔,人便到了她的床边。

  白玉般的脸上,带着熟悉且淡和的笑。

  “好。公子怎的突然想吃豆腐羹了。”花奴连忙起身,这样说。

  “啊,就是想吃了呀。”公子如此的答。

  窗外,弦月未沉。

  “咦,似乎还很早啊!”花奴坐在窗边,梳头。

  “不早了。我怕天亮了,就吃不上了。”公子在身后幽幽叹一句。

  “哦。”

  “花奴,我来为你挽发吧。”公子似乎来了兴致,不待花奴应答,便接过了她手中的木梳。

  屋里昏沉,铜镜里恍惚一片。

  “掌个灯吧。”公子手指一弹,桌上的油灯亮了起来,散发着淡黄的光。

  花奴呆了呆,不免有些惊惶,“公子,还是我自己来吧。”

  花笑尘兀自一笑,若白莲花开,他的唇附在她的耳边,轻昵的说:“怎么?花奴不信任我。”。

  凉凉的气息,喷进她的脖子里,如燎原的野火。让她坐立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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