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一位从业十年的法医为你讲述那些真实存在的因果报应实例

  我身边似乎并没有相符的人啊?

  齐太岁见我不太信,没好气的说你傻啊,我都说是高人了,就凭你也能看的出来那才怪。

  我哦了一声,随后他就把我给踢下了床。

  两位老道的司机师傅轮流着开,房车的速度在高速上,彪的很快,大约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就到了南京。其中一位司机师傅是认识军区医院的路的,所以我们在凌晨两点就来到了军区医院门口。

  司机师傅在留在车上睡觉,我们三个人进的医院,医院的一位上尉军官早早的就在门口等我们了,瞧见我们时,特别是看到齐太岁那脸色的黑毛,顿时目瞪口呆。要不是周叔提醒他,他怕是要出洋相了。反应过来后,尴尬的带我们去了重症监护室。整条路线都有真枪实弹的武警站岗,一直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的单向观察窗口外,我们终于见到了那几位中了鬼针的调查组成员,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问才知道,因为之前的事情,现在每天晚上医生都会给他们注射镇定剂,虽然对身体上有伤害,可这也是没办法是事情。
  齐太岁冷哼了一声,说了句你们也太小瞧这千魂蛊了,好了,让进面的人都出来吧,我施法的时候,旁边不可以有人在场!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让人把你们监控给关了,要不然这些人我救不了!

  那上尉军官没想到这浑身脏臭搞的跟个破叫花子的黑毛脸居然有这么多习惯,不过想着这是上面的命令也不好多说什么,朝我们敬了个礼后,就过去敲门,对着里面看守的医生护士说让他们先出去一下。齐太岁见着后面白白嫩嫩的护士妹纸正想搭讪,可刚咧嘴一笑就把人给吓跑了,没办法,没见过长这么吓人还出来溜达的人。

  他也没在意摸了摸脸上的毛,就想往里走,却是被身边的一位中年医生给拦住了说,进去前得换身衣服才是。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话,把他给惹毛了,冷哼了一声道换什么换?你们这群庸医牛逼怎么自己不治啊?请我来干啥?我有自己的习惯,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在场的人都被他这番话给惊呆了,没想到他居然脾气这么怪,不过想来高人都不是那么好相处的,要不然也不用用请了。
  那医生被他给气的,冷笑着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大能耐这么拽!别风大闪了舌头!

  齐太岁笑着朝他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重症监护室,反身关上了门。

  随后监控,包括窗户都被他找到东西给盖住了。

  我们这些人只好在门口等,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门终于打开了,我们赶紧迎了上去问他怎么样?

  齐太岁脸色有些苍白的点了点头说:“蛊是解了,只不过体内的蛊杵暂时还不能取下来。

  众人顿时疑惑,周叔开口问他为什么?

  齐太岁笑着抬起右手搓了搓手指,周叔顿时会意,说这事儿之前不都说好的嘛,你把人治好,钱肯定会给你。
  齐太岁却是冷笑:“跟你们这些官家人打交道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让人把钱送过来,我这边就妥妥的了,我累了,休息一下。你还是让人准备钱吧。”

  那上尉冷着脸问了一句:这些人可都是为了破案才受的伤的,你这可不怎么地道。

  齐太岁头都没抬的说了句破不破案关我屁事,是死是活关我屁事?随后抬手指着那一脸吃瘪的医生道:“我说的没错吧?你们这些庸医平时不也是这么做事儿的吗?”

  那医生的脸顿时更黑了,军区医院不比一般的公立医院,医生都是军人出身,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当时差点没跟他干起来。

  还好被我跟周叔给拉住了,要不然指不定那医生会有什么大麻烦,像齐太岁这类人,能不惹最好不要惹,要是惹火了人家,指不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从他的话里还是可以听出,他似乎对医院以及医生极为反感,我当时就想着找个时间问问他这什么为什么?

  最后周叔没办法,只好再次给局长打电话,局长说这事儿是上面批的,这笔钱谈好后就到账了,问齐太岁是要现金还是支票?

  这家伙倒是轻车熟路的说当然是支票,他以为我傻啊!
  想到自己以往每次都还为坐公交还是步行纠结的时候,真心觉得自己没什么出息。

  钱是军区转过来的,又是上面特批的,所以效率很高。等到交易完成也就不到半个钟头。

  我这人对支票并没什么概念,因为从来没见过,可真到周叔跟齐太岁交易的时候,却比谁都激动,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

  心想着自己要是什么时候能有这来钱的本事儿,那父母就不用那么辛苦的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齐太岁做事儿还算地道,拿了钱后,跟医院借了只新鲜的活公鸡,就重新的进了重症病房,关上门后,又过了半个小时,门再次开了,齐太岁浑身上下都是鸡毛,累的跟狗一样走出来,对着我们说完事儿了,记住,地上的那只鸡千万不要用手去碰,等会儿就找人扔火里烧了。

  他这话一出口,闻信赶过来的医院里的专家医师们都不太相信,那位军区的上尉军官也是疑惑的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后,眼睛紧盯着他。随后专家医生们都陆续的进了病房,我跟周叔俩都没动,毕竟人是我们带来的,我们没必要怀疑他。
  而之前那位跟齐太岁不太对付的中年医生也坐不住了,扭扭捏捏的进了病房。

  再没多一会儿的时间,病房里传出了一阵不小的惊呼声。

  我跟周叔俩忍不住也朝里面瞅了一眼,之间原本干净无比的无菌室里居然弄的到处都是鸡毛跟鸡屎,而之前的那只活公鸡却是光秃秃的死在地上。

  随后那些医生一股脑的都从病房里钻了出来,顿时将齐太岁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取出针的,而之前那位中年医生却是灰溜溜的走了。

  齐太岁却直接无视他们,而是挤开人群,问周叔他晚上睡哪儿?

  周叔朝那位上尉军官看了一眼,那家伙还没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后,赶忙说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带你们去。

  说着就要走,刚走两步,齐太岁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五枚五帝钱,递给了那位上尉军官,让他给那几位病人每人的身上装上一枚,七天之内千万不要离身,要不然出了事情他可不管。
  那上尉听了赶紧给送了过去,随后小跑着出来给我们带路,下了楼,房车里的那两位司机正蹲在门口抽烟,瞧见我们都出来了,问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我本来想着,回去也成,毕竟房车里一样可以休息的,却没想到齐太岁却不同意,说什么都得找地方睡觉。

  所以我们又开着车来到了NJ军区里的招待所休息。

  我是困的厉害,进了房间后,几乎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我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周叔给弄醒了,他说不好了!

  我当时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问他怎么了?

  周叔脸色难看的说齐太岁不见了!

  不见了?

  我当时眼皮一跳!

  难道偷偷的溜了?

  听了周叔的话才总算弄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要跑过来休息了,原来是想偷偷的走。
  可这也不对啊?他没这个必要才是啊?又不是说来了就走不了了。

  那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走呢?

  当时怎么想都没明白,一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他询问了之后才明白,如果当时不是他机灵,兴许我就没机会在这写这个故事给大家看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齐太岁一消失,我跟周叔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电话去军区医院询问那边调查组人员的状况。

  让我们松了口气的是,医院回应说病人一早就被军区派人接走了。

  回去的路上,周叔的脸色一直很阴沉,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人不地道,钱都收了,还来这手耍我们。

  对此我倒是看的很开,反正事情也解决了,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周叔也是无可奈何。

  期间在小蜀山服务区吃了个饭,下午两点钟不到我们就赶回了市里。

  因为学校还没开学,我根本都没想回去,就跟周叔一同去了他家。

  在路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钱大叔的事儿,就让周叔打电话给寿县警局问问情况。

  而当周叔告诉我,那天晚上我们回来时遇到了那几辆警车就是去处理事故时,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之前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可我听了齐太岁的话,还是抱有希望,那个只是梦而已的。

  可现在看来,那是梦,却又不是梦!

  寿县警方所说的现场跟我当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是那个女鬼干的!
  不过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不能跟别人讲,毕竟鬼神之类的事情也不能当做证据,我也没办法说清楚。

  钱小芸那边也没敢打电话,毕竟人家现在应该是最伤心的时候。

  周叔家住在风西苑小区离医大不远,住在三楼,原本听说他有个女儿,本想着去了还能带她玩的,可当他打开门时,一个穿着粉嘟嘟睡衣的女孩喊了一声爸扑进了他怀里时,我才傻眼了。

  原来他女儿都那么大了,想到这我就有些汗颜。

  周叔佯装生气的说了句这么大了还撒娇,妮妮,他叫王寿臣,喊哥哥。

  周叔女儿这时才发现我的存在,赶忙从周叔怀里钻出来,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喊,我又不认识他!说完转身就进屋了。

  周叔似乎觉得有些没面子,喊了她一声,被我给阻止了,我说没事儿。他怕我尴尬赶忙帮着女儿给我道歉说女儿都让他老婆给惯坏了。我说现在家里都一个孩子,谁家都惯,我在家也一样。

  他听到这儿,不知道是不是想到我爸了,笑而不语,觉得我是在安慰他。
  事实上,我爸以前比我妈都惯我,只不过现在好像确实是变了。

  换上周叔给我找的拖鞋,就进了他家,他家里似乎并不大,应该是个两室一厅的屋子,他女儿正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周叔示意我在另一边坐着看看电视。然后问他女儿她妈呢?

  她女儿没好气的说去打麻将去了,然后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不善啊。

  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就那么不待见我。

  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跟周叔说去楼下转转,他对我也算放心毕竟我在这座城市也算是生活一年多了。

  出了小区,在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个摆地摊算命的老头。

  虽然我对这种玄学易数还算比较敬畏,可那也是仅限于齐太岁那种眼见为实的,而对于这种地摊上的一直都觉得跟刘半仙儿那种没什么区别,属于诓人钱财糊口度日的江湖骗子。
  可我刚从那号称麻衣神相堪天命,天干地支道因缘摊位前经过,却是被摆摊儿的白胡子老头给喊住了,我本来不想理会他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一口道破了我棺中扶灵相的本质!

  当时我心头狂跳!因为我仍然记得灵儿之前对我说过,如果我放弃活阴差的差事护身,肯定会有些人会对我下手。

  听到他那喊的那句话,我觉得躲是躲不掉了,加上自己现在又是活阴差,就算他看出来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所以就回过身蹲在他的摊位前,问了一声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朝我笑了笑说,老头我虽然学艺不精,可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敢出摊卦因果了。

  听到因果,我来了兴致,就问他能不能帮我给看看?
  他笑着说那是当然,要不然也不会喊我了。

  他看了看我,说八字我也就不算了,能生出你这种面相的,通常家里都有玄学的高人,我跟你问了也是白问。那就测个字吧。

  哦?

  我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这老头比我预想中似乎要更为厉害一些,因为之前齐太岁也说过我家中有高人,我爷爷?肯定是不可能,虽然村头小卖部的老板把他吹的那么厉害,可毕竟那也是已经过世的人了,难道是我爸?

  想到他,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说是我爸从前的时候,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他是个高人,可自从那次我生了一次怪病,他出门后,好像整个人变了,如果说家里有高人的话,那他却是有些符合,加上上次莫名其妙的让纸人穿我衣,我穿纸人衣调换的事情,却是不是一般平头老百姓能做出来的。

  想到这,我不由的开始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那我也算是放心了,因为我之前一直都担心他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或者是被什么邪门歪道给控制了,现在想想他虽然变的很怪,甚至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跟我和妈生活了这么久我们也没事儿,可是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的家人呢?

  老头递给我一根毛笔,我拿在手里想了一下,最终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一个伞字!

  回想这一切的种种,似乎都是从那把红伞开始的,所以我觉得如果真的都是命运安排好的,那么从这个伞字当中就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果不其然,老头看了眼我写的字后,皱了皱眉,迟疑了下,道:问我想问什么?

  我居然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灵儿,本想问因缘的,但想到灵儿她,最终还是选择问吉凶。

  老头的脸色变了变,说:“小伙子,这可是大凶之兆啊。你看这个伞字。上面是个人字,代表着你自己,下面是个叉,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当时一琢磨,心中一紧,还别说,真是这么回事儿,难道说我要被人给叉死?还是插死?好吧我又邪恶了。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那可是给阴间办事儿的,只要不违反规定,那怎么着都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所以也没太担心,就问他说大爷,那你看我这既然是大凶之兆我该怎么化解啊?

  老人这时候作势搓了搓手指,我顿时觉得这老头终于现出原形了,于是佯装会意,上下到处摸兜,最后有些尴尬的说钱包忘带了,要不这次就算了吧。于是转身就要走。
  可还没走,他就给我拉住了,说那行吧,你下次给我也行,老头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了,加上又是第一次瞧见你这种面相,我就跟你透个底儿,随即让我靠近他一些。

  反正大白天的,我也不怕他对我怎么样,索性就朝他靠近了些,他凑到我耳边小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可福之祸兮,焉知非福的道理你应该懂,你这福祸表面上是因为那个伞字而起的,可凡事儿都有两面性,就比如伞,你能看到它的外面,你却看不到里面,所以啊,人也是这样,有些表面上对你凶巴巴的实际上对你并无害,而有些表面上对你好的,实际上也有可能想害你。孩子,时刻都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才是关键,你这种命格身边多小人,也多贵人。所以,一定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包括有时候的你自己。人的命运主要还是靠自己来书写,千万不要别有些事情而冲昏了头脑,天底下没有那么容易的来的食儿,就好比你脚上的这双鞋。说完后,他重新回到了椅子上冲我微微一笑,伸手将纸上的那个伞字给撕掉,然后就不再言语。

  我内心里的那种震惊程度居然不下于当初死而复生。为什么他说话的语气我会那么熟悉?
  这老头是谁?

  为什么听到他这番话后,我能感觉到他好像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回头想想顿时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于是就想着他能再给我说说,可他却再次搓了搓手,我会意的点头说让他等我,我这就回去取,事实上我身上的确没装钱,钱都在包里。所以,就赶紧返回周叔家取钱,敲门的时候是周叔女儿妮妮开的门,瞧见是我的时候,瞪了我一眼,说了句没事儿最好别乱跑,乡下来的别走丢了又让我把去找你。

  我朝她微微一笑,脑袋里都想着那算命老头的事儿,也没跟她计较就进屋取出了我的包,从里面拿了我妈临走前给我的两百块钱,出门的时候恰巧周叔从卫生间里出来,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说回来那点儿东西,他哦了一声,让我早点儿回来,我说好。

  随后便小跑着下了楼,可当我出了小区时,却发现那个算命摊子不见了,就跟旁边卖菜的老阿婆打听,老阿婆说刚走,随后指了指往二院的方向。
  我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这一追就追到了二院门口,刚好瞧见那大爷被两个小护士给拉扯着进了医院,我上前赶紧拦住了三人,我对着两位阿姨级别的护士说我跟这大爷问点儿事儿。那俩护士阿姨有些惊讶的问我是他亲戚?我摇头说不是,就是刚才找他算命来着。没想到我这话一说出口俩护士阿姨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伸手指了指那低着头的大爷说你找他算命?他是我们医院的病号,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偷偷跑出来了,刚有人告诉我们,才给他拉回来的,小伙子,你不是也有问题要不要来我们医院检查检查吧?

  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这二院不就是精神病院嘛!

  我以为认错了人,就仔细盯着那大爷看,大爷好像感觉到了我在看他,就抬头看了看我,目光呆痴的朝我嘿嘿一笑。笑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怎么会这样?

  俩护士阿姨见我没吭声了,推了我一把,然后就进了医院。

  我傻傻的望着他们的背影,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问号!
  我被这一撞,撞的七荤八素的,正想爬起来看看怎么回事?

  没想到那人却是连滚带爬的就往前门跑,跑的时候还不时的往后看,似乎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似的。

  因为他当时跑的快,我只是看到好像是个光头,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儿,也就没有在意。

  可当我刚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赶紧到有一阵冷飕飕的风迎面拂过,那种彻骨的感觉在盛夏的季节尤为明显。我下意识的跑出后门外,望着外桦树上的叶子,压根就连动没动没一下。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身后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我下意识的扭头身后望去,却发现身后不远的地方只是蹲着一个小女孩。

  我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太多导致神经太过于敏感了。

  当我顺着后门的小路晃哒到风西苑小区门口时,天已经渐渐暗了。夏天本就多雷多雨,感觉闷热的厉害,都快要窒息了。
  我忍不住跑到周叔家楼下买了瓶冰镇的矿泉水一口气给喝了个精光。要知道这在以前我可根本都不舍得喝的,虽然一块钱并不算多,可有时候不想走路时,还是可以省点儿脚力做个公交的。

  水刚喝下去,就变成了汗给排了出来,正想着要不要回周叔家洗个澡的,手机却是响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并不是周叔,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迟疑了下,选择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警告你,不要再掺和这个案子,否则李风就是下一个你!说完后,那边就挂了,里面传来嘟嘟声的盲音。

  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从头袭到脚底,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女人是睡?

  她为什么要警告我?难道是跟凶手一伙儿的吗?

  可这个手机可是警局给配的啊,号码外人应该是不知道才对。
  越想我是越心惧,这个凶手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除了会下蛊外,似乎还有一定的势力或者背景。

  天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开始鼓起了风,带来了丝丝凉意。

  小区里的一些摊贩已经着急忙火的开始收摊了,远处一声炸雷声预示着大雨快要到来。

  我想着这些事情,若有所思的上了楼,刚走两步哗哗哗的雨声来了。

  楼梯间里有点儿黑,我刚上没两步,忽然上面下来一行色匆匆的女人跟我迎面,那女的低着个头,头发披散着倒垂在脸前,所以我也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不过她似乎很怕冷的样子,身上居然穿了件黑色的棉袄,这我还是头一次见过,手里拿了把黑色的伞,我刻意的在转弯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可是她却头也不回的就推开了楼梯的门打伞离开了。
  回到周叔家,敲了敲门,开门的依旧是周叔女儿妮妮,见着又是我,小脸耷拉着老长,跟我欠她几百块钱似的,气呼呼的说我都跟你说过了,你们乡下来的人都这么烦人吗?

  她这话说的我,顿时生出了怒气!

  恰巧被端着菜从厨房间出来的周叔给听到了,将菜往桌子上狠狠一摔,厉声喝斥道妮妮,你怎么能这样跟哥哥说话?简直是太没有礼貌了!快给哥哥道歉!

  妮妮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扭头就跟周叔吵了起来,你凭什么一回到家就教训我?就为了这个乡下来的?他是你儿子吗?你居然为了他骂我?我妈都舍不得骂我,你凭什么骂我?你一个月回家几次?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吗?
  周叔气的原本想甩她耳光的手愣在半空中,缓缓的放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妮妮却是哭着推开挡在门口的我,跑下了楼。

  直到她下了楼,我才想来起来,外面还哗哗哗的下着大雨,就想反身去追,可她就因为这一愣的档口,等我跑到楼下冲到门外时,她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这时候,雨已经下的我睁不开眼睛,周叔急匆匆的拿着伞赶了出来,撑开伞然后问我人呢?

  我接过伞后,说我刚下来就没见着,去大门那边看看。

  他说好,我俩小跑着往大门的方向跑去,可同样没瞧见她,周叔开始焦急了起来,说这孩子也没带个伞能到哪儿去呢?

  恰巧旁边门卫室里的大爷正打开门往外面泼水,我赶忙走过去,问他有没有瞧见一个淋着雨穿着粉色睡衣的女孩子?

  周叔指了指自己说就是我家女儿妮妮。

  那门卫大爷显然是认识周叔的,赶忙点头说刚才确实看到妮妮了,不过她当时跟着一个她妈妈走了,就刚走。
  听到这,我跟周叔俩总算舒了口气,跟大爷道了声谢后,我俩就回到了家,周叔一进家门就掏出手机打电话,应该是给他老婆打的。

  可是好像连续拨打了好几次都没通,他的脾气又上来了,嚷嚷着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手机关机!

  我叹了口气,说这事儿得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妮妮也不会走。

  周叔摆手说你也别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我自己的事情我也是清楚的,其实应该怪我才是。毕竟咱们这些当刑警的最亏欠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了。

  说到这,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周叔属于我父辈的人了,懂的比我多,抗压能力也必然比我强,就说刚才,我根本就没想到过下楼带把伞。

  周叔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说不管了,既然跟她妈一起出去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我想也是这么个事儿,随后我们俩就吃饭了。

  因为白天遇到的几档子事儿,加上妮妮生气的事儿,我跟周叔俩都各自喝起了闷酒,一直到我都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周叔才发觉我有些不对劲,问我有心事?

  我摇头说也不算是,就是今天回来的时候下楼出去溜达遇到了些古怪的事儿。

  他疑惑了一声,让我说出来听听,我就把下午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他听了以后迟疑了好一会儿,皱了皱眉,问我对这些事情怎么看?打我电话那女的跟那算命的老头能不能扯上什么关系?

  我摇了摇头说这事儿说不好,感觉像是两档子事儿,包括撞我的那个光头,我总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我却无法将这些事儿联系在一起,所以当周叔问我的时候,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搞不清楚。
  他点了点头,说我来帮你捋一捋你看对不对。我点头说好。

  他喝掉了面前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开始说,你下楼后遇到了个算命的老头,那老头只是从你写的一个伞字里就看出了你很多事情,甚至通过后面对你说的话中对你非常了解。你当时觉得自己有生命之危,就想着花钱消灾,第一次回来是拿钱对吧。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可当时我再次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儿了,问旁边的人说他走了。

  周叔接着说于是你就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二院门口发现两个护士正架着他往医院里走。当时你再看那老头的时候,你确定是之前见到的那个老头吗?

  我点头说当然可以确定,衣服都一模一样的,不过眼神看上去确实不是正常人。
  周叔点头说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感觉这个老头很有可能确实是之前你在门口遇到的那个算命的老头,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促使他当时来不及等你,就要装回原来的状态。

  我心里一惊,皱了皱眉头望着他说你的意思是他实际上当时是装的?

  周叔点头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从你之前说的事情上的逻辑上来推测很有可能就是这样。而你去魁星阁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我摇头说没有,他问我那你怎么想着进去的?我说当时就是想进去,他点了点头,接着说,你当时就进了魁星阁,进去后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想到后面有道小门可以抄近路通往我们小区这里,所以你才走的后门,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一个光头给撞倒了,他当时似乎表情很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人在后面追他,可你却发现他身后并没有人,也就没在意,从地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冷飕飕的风,那阵风你觉得像什么?

  我回忆了下,想到那个东西时,身上居然起了鸡皮疙瘩,我深吸了口气,说像是人从我身边跑过去的风,难道是?

  后面那个字我没说出来,但周叔显然是知道我的意思。
  他摇头说,这两件事目前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不过后面你接到的那个陌生的电话,倒是让我觉得跟那个算命老头的话倒是有些前后接上了,那女人的意思很明显,威胁你,如果你不听话,就要下手,而且特意的提到了李风,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李风的死跟这个女的很有关系,而我对你的性格上的了解是你不是个那么容易妥协的人,所以真的很有可能会有生死之劫。所以你自己要考虑清楚,毕竟你不是体制内的人,我也不可能明知道你会有危险,还拉你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周叔说出这句话时,我心里猛的一颤,因为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活阴差身份,不也是这样吗?

  灵儿说入那一行必须要做到漠视生死,人为死不是真的死,而是另外的一种生,可我毕竟还是人,如果是陌生人,最多也只是兔死狐悲的感伤两下,可熟悉的人就不行了。

  就比如说钱大叔,我一直到现在还在内疚,可就如果真的让我替他去死,我肯定是做不到的,毕竟没到那个份上,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可能让我替死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三个,我父母,当然还有灵儿,毕竟她曾经为我死过。

  最终我摇了摇头,反问道叔,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周叔摇头说如果我像你这么年轻没有负担,我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妥协,可如果换成现在的我,我觉得我可能会选择退出,毕竟我们的对手可不是普通的凶犯,就算我自己不怕死,也要为家人着想才是。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提到了家人,我再次开始担心起父母来,虽然当下我还不能确定齐太岁跟算命老头说的那个一直保护我的高人是不是他,可我打心底里希望是他,因为那样起码他跟我妈都是安全的。

  听了周叔的那席话,让我顿悟了许多,我觉得如果我选择了退出,那么很有可能我以后的法医生涯就会这样断送掉,那并不是我想要的,也违背了家人对我的期望。

  所以最终我还是选择无论如何也要陪着周叔他们把这个案子弄个清楚,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愿意自己的人生有任何污点。

  就在我跟周叔准备继续喝酒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周叔可能以为是老婆带着女儿回来了,手忙脚乱的抹了一把脸就跑去开门,我也起身跟在后面,门外站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长的跟妮妮颇为相像,浑身湿漉漉的,手里拿着把伞,嘴里正在埋怨着鱼这么大,问周叔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我赶忙上前喊了声阿姨好,她先是一愣随即会意到,可能之前周叔有跟他说过,她笑着应了声。
  我忽然间发现周叔的正勾着头往外面看,这才想起来,他应该是在找妮妮。可接下来他老婆的一句话,让我的心顿时凉到了谷底!

  她朝屋里瞅了瞅,问周叔妮妮呢?

  周叔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紧张的说妮妮不是被你带走了吗?

  他老婆一脸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会,我这刚从周处长家打麻将回来的,我哪里会带她去啊,说到这,她似乎意识到不对劲,脸色也跟着一变,拧着眉头望着周叔道周今明你什么意思?妮妮没在家?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糟了!

  周叔狠狠的叹了口气,脸色惨白的说了句坏了,然后什么话也没说,伞都没拿的就往外跑!

  我也隐约觉得可能要出事情,也跟着追了出来,她老婆在后面大喊着妮妮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告诉我啊!

  我跟周叔俩几乎是一前一后出的门,外面的雨势已经渐小,我跟着周叔一路就追到了小区大门口,周叔直接敲开了门卫大爷的门,大爷有些意外,不过毕竟知道周叔是警察局的领导,就赶忙让我们进去,周叔一进门就着急的问门卫大爷,老哥你之前说我家妮妮是被她妈带走的?大爷点说是啊,当时我瞧见她妈打着伞,娘俩相拥着就从大门前过去了,当时他还奇怪,这娘俩怎么穿着这么怪。
  周叔脸色越来越难看,就问门卫大爷,当时看清楚了没?

  大爷一听似乎在琢磨出有什么不对劲的了,开始也不太自信了,说当时走的太快又下着大雨也没看太清楚,应该是你媳妇吧。

  周叔又是一阵狠狠的叹气,就想出去找,却是被我给拉住了,我问大爷带走妮妮的那女的当时穿什么颜色衣服打什么颜色的伞?

  大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黑色的,我很清楚。

  我头皮一麻,想起了之前上楼时碰到的那个穿着黑棉袄的女人,她好像就是打着黑色的伞。

  因为当时大爷在旁边我不好多说,跟大爷道了声谢后,就拉着周叔出了门,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雨倒是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刚走出门卫室的门,我咽了口吐沫,对着周叔说叔,大爷说的那女的我之前见过,就在我第二次回去时我上她下,打着把黑色的伞,穿着见黑棉袄,不过我没看清楚她的脸。
  周叔听我这么一说,差点儿就昏过去了,我赶忙扶住他让他一定要冷静,得先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局里,在看看对方的目的。不过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我居然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打电话恐吓的我的女人,会不会是她干的呢?

  毕竟我跟周叔是一起调查这个案子的,对方打电话给我,那就明显对我们现在的状况了如指掌,想找到周叔家门口也不是太苦难,更何况我也在周叔家。

  越想我觉得越像,于是就把这个想法跟刚打完电话的周叔一说,他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你碰到她下楼说明她已经准备下手了,早已经不能冷静下来的他说话虽然表面上镇定可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他接着又给小梁打了个电话,让她查一下最近一次给我打电话那个人的号码。
  挂了电话后,我正想安慰他,他却是看出了我的意图,朝我摆了摆手道既然现在咱们已经弄清楚是什么人干的就行了,什么也别说了,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当听到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我仍然能从他微颤的嘴唇中读出,他害怕了!

  是的,就如之前喝酒的时候他说的那样,他最怕的就是拖累了家人。

  现实无疑是残酷的,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的,那么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避免悲剧的发生。

  我问周叔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说回家!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天啊,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居然说回家?

  难道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周叔见我一脸惊讶的样子,吁了口气,耐着性子跟我说既然早已经有准备的来绑人,那么肯定是有目的的,只要是有目的的,那妮妮暂时情况下就不会有危险,更何况咱们现在属于被动方,只能等对方谈出条件后,才能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我现在回去得先把你阿姨给安抚好。

  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就这样,我俩又一次回到了他家,刚到家门口时,他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这让原本神经就紧绷的我,头皮一紧。

  周叔掏出手机看了眼号码,皱了皱眉头,赶忙让我拿出手机拨通小梁的号码,让那边查一下他手机上的那个号码,随即接通了电话,冷声问对方那位?因为没有开免提,所以对方说的话我听不到,但从周叔的表情上还是可以看出来,这个电话很有可能跟妮妮有关。

  整个电话的过程持续了一分多钟,周叔一直在想办法拖延时间希望给小梁那边争取时间,可对方异常的警觉,匆匆的就给挂了。

  而就在周叔放下手机后,我的手机响了,是小梁打过来的,我赶紧接通电话,开了免提,里面传来了小梁有些急迫的声音,找到了,不过电话是从三里桥打过来的公用电话,位置就在三里桥龙卷风网吧左手边的小卖部。
  周叔回了声知道了,然后拍了我肩膀一下说,去看看!

  在去三里桥的路上,周叔才跟我提起电话里对方的目的,电话确实是个女人打来的,意思很明确,让他不要继续调查鬼针案了,否则就会用她女儿的命来证明他们的威信!

  我当时就觉得从他们之前的种种所谓来看,这帮人确实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就这样我们俩开着车直奔三里桥的龙卷风网吧,对于那边周叔似乎很熟,加上他当时开车又快,所以不到十五分钟我们就已经来到了龙卷风网吧左手边的那个小卖部前。

  一下车,周叔已经忍耐不住直接朝小卖部冲了进去,那老板娘被我们俩的举动给吓了一跳,问我们想干嘛?

  周叔赶紧掏出了自己的证件说警察,十五分钟前是不是有个女的你这打的电话?

  那老板娘估摸着是真被吓到了,听周叔这么一问,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说是的,刚才是有个女的打电话的,神经病似的,大热天的穿个黑棉袄。

  我心里一紧,对上了。

  周叔乘热打铁的接着问她还记得那女的长什么样吗?多大年纪,身高多少?

  老板娘迟疑了下,摇头说还真不记得了,说她当时一直背对着她的,头发遮挡了大半个脸,所以也没太在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看年纪三十来岁,声音听起来有点别扭。

  别扭?

  她这么一说,我也忽然想起来,当时接到那女人的电话时,声音听起来确实有些不对劲,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听起来特别的难受。

  就在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无意间朝龙卷风网吧门口瞅了一眼,却是瞧见网吧门前居然装的有摄像头。于是赶紧对周叔说。

  周叔精神一震,说进去看看。

  我俩又进了网吧,径直来到网吧吧台前,染着黄毛的网管瞧见我们俩大男人过来,无精打采的说了句身份证。周叔直接把警官证拿出来递给了他,他瞟了一眼后,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眉开眼笑的道里面没有未成年。周叔开门见山的说把你门口的那个监控二十分钟前的录像给我找出来。

  那网管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说好好,我这就找。

  而我跟周叔俩站在他身后焦急的在等,没一会儿工夫,视频就被他给调出来了,然后让出了位置给周叔,周叔头也不抬的坐在座位上拉动了视频的滚动条,将时间锁定在一个小时二十四分钟时,监控的左侧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棉袄的女人,那女人走路的时候一直都是低着头,步伐看上去有些僵硬,周叔抬头朝我看了一眼,我朝他点了点头说就是她。

  周叔将视频开始快进了两分钟后,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在监控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她居然径直的走到网吧前的监控面前,我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赶紧支开那个小网管,他以为我也是警察,很听话的就出了吧台,然后去帮我们出去看车子,就在他离开吧台的下一刻,那女的走到监控前抬起了手的同时抬起了头,缓缓的掀开了额前的长发,露出了一张惨白的有些扭曲的脸,而当我看到她那张脸时,我惊呆了!

  怎么会是她?

  天啊,这怎么可能?

  周叔迅速的将视频暂停,抬头问怎么截图的?刚好瞧见了我的表情。

  问我怎么回事?

  我颤抖着手指着视频上的女人说,这女的我认识,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在小窑三里铺子村门口开小店的那个老板娘!

  周叔听我这么一说,也是非常的吃惊,因为之前我在跟他说的时候,一直说这个老板娘是个好人来着,可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绑架他女儿妮妮的事情。

  我倒吸了口凉气强行忍住内心里的颤栗感,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跟鬼针案的凶手是什么关系?
  周叔让出座位给我说让我帮他把照片截图出来,他给寿县警方的那个老战友打电话,让他联系八公山辖区的民警去小窑三里铺村去查查村头小店老板娘的情况。

  打完电话后,我将图片放进了我的QQ里,然后就跟周叔出了网吧门,那小网管还真的是老老实实的帮着我们看着车呢,瞧见我们出来,笑嘻嘻的问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周叔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然后我们就上了周叔的车,刚坐进车里,周叔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局长打过来了,说上面重组的重案调查组下来了,让周叔去给安排一下。

  周叔说现在自己没空,然后就把女儿被人拐走的事情跟局长说了,并且说明了拐走他女儿的人曾打电话警告过他不要插手这个案子,要不然他女儿将会变成一具尸体。

  局长听了大发雷霆,以至于我在旁边都听到了他的声音说什么这些罪犯太猖狂了,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公然对抗国家体系,这是恐怖分子行为,反正说了一大堆在我听来并没什么作用的话。

  后面的话估计是安慰周叔不要着急,女儿肯定会给救出来的,说是让他马上去局里,这件事情正好跟重案调查组的人一起商量一下方案。

  挂了电话,我问周叔要去吗?

  周叔苦笑着局长都这么说了,我怎么着都得去啊,何况这次来的人肯定不一般。

  说着车就开始往回开,二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了警局,警局的门口停了好些警车,这次似乎排场很大。

  进门后,就见着局长正跟着四五个身着便衣中年人在说着什么,瞧见周叔来了,朝我们招了招手,而当我走近那些身着便衣的人时,发现这群人似乎都有一个共点,长相极为普通,可眼神都非常犀利,视线扫向我的时候,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因为我不是体制内的人,所以接下来的介绍中,我都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子啊旁边听的,这也是因为周叔的关系,要不然我早就被撵出去了。
  这次省厅里安排来的四个重案调查组成员都是在全国各地颇有名气的刑侦专家,相互之间都认识,级别上跟周叔差不多,不过相对来说资历要比周叔高一些。所以大多并没怎么把周叔放在眼里,但毕竟是在我们的地盘,人家很多时候还是要客气一些的。因为后面他们要开一个跟鬼针案相关的会议,所以我只好一直坐在大厅里等,这时候再瞧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正想着老板娘的事情时,恰巧瞧见小梁正拿着一份文件匆匆的从楼上下来,瞧见我时,眼前一亮,问怎么就我一个?周科长呢?

  我说在里面开会呢,又来了一批刑侦专家,在商量鬼针案的方案。

  她哦了一声,问我下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周科长那么着急的让我查那个号码?

  我叹了口气将事前的原委跟她说了一遍,小梁被惊的张大了嘴,说怎么会这样?怪不得呢,对了周科长家属知道这件事儿吗?

  小梁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坏了!阿姨那边周叔好像并没有给她打电话吧?

  想到这,我就问小梁晓不晓得周叔家的电话号码?

  小梁点头说她手机里有,随后就掏出了一款粉红色的索爱滑盖手机在里面翻了翻,找出了个座机号码,然后将手机递给我。

  我也没客气,直接用她的手机拨过去的,可电话一直响了好一会儿,那边都没人接。

  难道阿姨出去了?我又问她晓不晓得阿姨的号码?小梁摇头说没有。于是就给周叔那边拨了个电话,却显示电话关机。

  我心里顿时急了,小梁问我怎么了?

  我说打周叔家电话没人接,怕阿姨出事情,让她赶紧进去通知周叔去。

  她点头说好,就匆匆的往会议室跑。

  可还没进门,就被局长给喝斥出来了,没办法只能一脸无奈的朝我摇头。

  我颓废的叹了口气说,来不及了,你会不会开车?咱们还是去看看吧,要是阿姨真的出事儿了,那周叔可怎么办啊。

  小梁点了点头,说她会开,然后就将手里的文件递交到了前台跟前台的人说等周科长出来后告诉他让他打她的电话。

  然后就拽着我出了大厅的门。

  在门外的警车中找了一辆帕萨特,她身上就有钥匙,打开门后,我也跟着坐了进去,二十来分钟后,我们就开到了风西苑小区,门卫的大爷瞧见是警车,问都没问,就给放了行。

  于是我们就直接将车开到了周叔家的楼下,而从楼下往三楼上看时,发现周叔家的灯是关着的。

  我皱了皱眉,难道真的出去了?

  于是我俩带着疑惑上了楼,来到周叔家门口时,却是发现他家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不好!

  这是我当时第一个念头,想都没想就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而当我冲进去时,却发现正对着客厅的阳台上好像站着个人,而紧跟着我身后进来的小梁却是啪嗒一声打开了灯,就在灯亮的下一刻,我终于瞧见了阳台上站着的人是谁!

  居然是阿姨,我头皮一麻,刚想张口喊她别做傻事儿,她却是回头朝我们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了一丝古怪的笑,俯身跳下了楼!

  那一刻我耳边听到了小梁的呼叫声,而我的大脑却已经是一片空白!

  那种感觉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话,根本没办法体会,就像电影卡带了一样。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等我回过神来冲到阳台前往下看时,却是发现阿姨已经倒在地上一动都不动了。

  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生与死,想到了医学院里的人体标本,想到了周叔悔恨的眼神,想到了妮妮以后再也没有妈妈了。

  小梁一边打120一边朝我跑了过来,望向楼下时,声音颤抖着问我,小受这到底怎么回事?咱们下去看看,兴许还有的救啊!

  我听了她的话,大脑瞬间开始转动了起来,没错,小梁说的对,也行还活着!

  想着这,整个人就像箭一般冲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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