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级跳》演绎草根文秘县市省三级跳,呈现官商情场生态图,为官出仕必看

  “我请不到你们,我娘会来请的。”文孝贤面带难色。
  “好好好,去去去。大清早请喝茶,那有不去的道理。孝奶崽,你先回,我们随后就到。”高远娘接过话来作了主。
  村子本不大,高远娘领着高远和高静,左拐右拐转三道弯就到了。
  文孝贤家是土砖砌成的瓦房,有些陈旧,也不宽敞,但收拾得还算整洁。宁高静倒不在乎,她在农村呆得惯,从不嫌弃什么。落坐后,孝贤娘把泡好的茶端到每个人面前,很客气地说:“请喝茶”。
  文孝贤是去年高考考进宗远农校大专班的,与文高远一样都学农,称得上是同门师兄弟,也是继文高远之后村里第二位走出山门的大学生。谢天谢地,文氏家族又出人物了!正如那位风水老先生所预言的,文昌村文运一开,必将有更多的人物冒出来。
  “孝贤啊,想不到几年下来,当初那个奶里奶气大鼻涕常挂在鼻孔外的小奶崽,忽然间变成风度翩翩的小伙子了。” 文高远并没端茶杯,而是仔细打量起孝贤来。
  这奶崽长的还算不赖,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可除了身子骨单薄清瘦有点象“瘦竹竿”外,还真不晓得是谁的基因谁的种,村里人早有传言他不是“瘦竹杆”的亲崽。“瘦竹竿”走的早,这戏后之谜除了他娘恐怕谁也难以解开。
  “这都是托你高奶崽的福啊!要不是你,孝奶崽哪能出得山窝窝,吃上国家粮呀。在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就数你们两个奶崽有出息了。”“浪荡疯婆”说话还那样,颠三倒四的。“高奶崽,你是政府里的人,还得请你帮一帮孝贤这奶崽,将来也让他混个官儿当当吧。”
  听到“浪荡疯婆”那不伦不类的话,文高远脑海里想到的就是四个字:早点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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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此时,九嫂长女秀秀来了。“二十奶奶,我娘请你们去我家。”
  阿弥陀佛,终于可以脱身了。
  九嫂待客,餐桌上总是那么丰盛。
  酒足饭饱之后,文师傅兑现他的承诺,给围在他身旁的孙辈们讲起了他永远也讲不完的古音。
  堂屋里,文高远与静妹子下起了跳跳棋,尚妹妹在一旁观战。这看似简单的小小跳棋,是十年前兄妹俩最爱玩的小把戏。那时,静妹子很要强很霸道,总是不服输,老否棋,文高远不得不让着她点。想不到十年后,她棋艺大有长进,几盘下来,胜多输少,占尽了上风。喜得她眉开眼笑,还故意摆出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
  一墙之隔的里屋火炉旁,不时传来高远娘与九嫂交谈的对话声。
  “静妹子这女仔越发水灵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真乖!”这是九嫂的声音。
  “是呵,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哪!离别十年,她不但长乖巧了,还更懂事了。”这是高远娘的声音。
  “这么乖的女仔,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哎,我说婶娘,要是高奶崽讨得这女仔做老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哟。”
  “快莫讲了,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小静子她娘陈老师说过,高远、高静今生今世都是兄妹。既然是兄妹,哪有作夫妻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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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不见得,他俩并不是真正的亲兄妹。陈老师话虽这么说,可也没有举办过正式的认亲仪式呀。兄妹,兄妹,只不过是个说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瞧,他俩多亲热,多般配啊。”
  “只怕是小静子父母不这么想哟。唉,这就是命哪,我高奶崽怕是没有这个福份呐。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让他们以兄妹相称了。可话又说回来,这事还不急,小静子年纪还小,念着书哩。一切随缘吧。我想啊,往后小静子能当我的儿媳妇,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当然了,若是当不成儿媳妇,我会把她当亲闺女待的。”
  “……”
  里屋传出的话语,堂屋里这对玩兴正浓的兄妹准能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文高远不动声色,他压根儿还没往那方面去想,在他的眼里,静妹子永远是静妹子,与尚妹妹一样,是他一生一世呵护的亲妹妹。
  而静妹子呢,此时心里已乱了分寸,脸上泛起了红晕,显得很不自然,手中拿着那圆圆的小棋子不知该往哪儿跳,这跳那跳的,跳过了跳乱了,全乱套了,毫无规则可言。
  “你这是走的什么棋呀,那有这么跳的,乱弹琴。”文高远故作生气的说。
  “就这么跳,就这么跳,你能怎么的?”静妹子耍起赖来了。
  “我拧下你那厚脸皮煮了吃。”文高远嘴巴子说的挺利害,手却一动没动。
  “你拧呀,你拧呀。”静妹子又撒起娇来了,脸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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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奶崽,你屋里来客了,一男一女,开了车来的。”隔壁满古在九嫂家门外扯起那鸭公嗓子大声呼唤。
  一男一女,开了车来,谁讶?文高远脑海里迅速搜寻所有亲戚的身影,怎么搜也搜不出有车的人来。他匆忙地从九嫂家告辞出门,抄近道走出弄古(弄古:村庄里窄而相连的小胡同),一眼就瞧见正在水井旁与人交谈的方艳。
  “方姐,新年好。真没想到你会来。”文高远由于激动话音有点颤抖和急促。他作梦也想不到方艳会来,还开了她爸----财政局长的座骑来。
  “没想到吧。我以为你过人家(过人家:即走亲戚)去了呢,还好,没出去。”看文高远正打量身边这位提着礼品的小伙子,方艳便抢先作了介绍:“你俩不认识吧,这位是县财政局的小黄司机,蛮帅气的小奶崽;这位就是我的同事文高远,同样是位帅哥哟。”
  “别拿我开玩笑了,方姐,快进屋里坐吧。”
  这时,文高尚早先一步开门迎客,宁高静陪同伯父、伯母也到了家。
  文高远向方艳一一作了介绍。“这是方姐,我的同事,县委机关大美女。我很荣幸,能同美女一个办公室办公。”文高远向家人介绍。
  “你呀,什么时候变得油腔滑调了。还老说我损你,这不,当着伯父伯母的面损起我来了。”方艳娇媚一笑,眼睛转到宁高静、文高尚身上,接着说:“哎,高材生----哦,不好意思,我这样叫高远叫惯了----我真羡慕你啊,你好福气哟,有这么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妹妹。那象我,孤零零的一个。”
  大家围坐在一起,喝着热茶。
  方艳扯到了正事上:“伯父、伯母,实在抱歉,我来得有点唐突。事情是这样的,快晌午的时候,办公室乐大姐通知我,说是从今晚开始到县印刷厂校核大会报告。办里抽了四个人,我和高远名列其中。我问乐大姐高远晓不晓得,他说还没通知到,正犯难呢。我说我想办法去接吧。恰好我爸不用车,我就叫了小黄来了。”
  “原来是这样。不是初五上班吗,干吗又提前了?”文高远听了有些犯难,静妹子刚来,又没时间陪她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会期提前了。”方艳说。“伯父、伯母,我知道,高远大年三十才回家,初三就得到单位上去,陪伴你们的时间实在太短。可有什么法子呢,谁叫我俩是县委办的人啦。我听有位老同志讲,他在办里干了五六年,没有一个年是过得完整的。工作性质就这样,没法子。”方艳叹了叹气,摆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
  “其实没什么,单位有事,早点去理所当然。方同志,黄司机,你们大老远来乡下,没什么招待的,实在是对不住哦。”文师傅边喝茶边说。
  “伯父你太客气了,我们后辈不知道讲礼性,你莫见怪哟。好了,高材生,收拾收拾,早点走吧。”方艳催促道。
  “莫急,莫急,天色还早,又是新年八节,哪有不吃饭就走的。高远,你去打点行李。高静、高尚,你俩陪客人喝茶,我去弄饭菜,都是现成的,一会儿就好。”高远娘对儿子今天就走本有一丝不快,一听立马要走就更着急了。
  “方姐,你和黄老弟都是第一次来,不吃饭就走说不过去吧。这样好了,我们五点开餐,六点出发,八点前准时赶到印刷厂,不会误事的。”文高远也劝方艳吃过晚饭再走。方艳看看手表,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九嫂过来帮厨。一桌地道的农家菜很快就一盘接一盘地端上了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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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春佳节期间,照国人的习俗,无洒不成宴。方姐,你是海量,我家人可是祖传的滴酒不沾,看来没人陪得上你了。”文高远刚开席就半开玩笑地说。
  “谁说没人陪,我来陪方姐喝。来,方姐,你难得来,我们先干两杯。”一见面没说上几句话的静妹子,不知从哪来的酒劲,竞然与方艳叫起阵来。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文高远听了,差点吓个半死:这疯丫头莫不是真的疯了!方艳可是十足的酒中女杰,他多次目睹过方姐喝酒显露出来的风彩。静妹子,你哪知道方姐的利害啊,你在方姐面前逞强,岂不是自个儿找罪受吗?
  文高远欲加劝阻,可已经来不赢了(来不赢:即为来不及),静妹子己先干为敬,二两一杯的拖缸酒早己两杯下肚。
  方艳哪甘示弱,对等的两杯酒倾刻间喝了个底朝天。
  拖缸酒,是江宁百姓过年自家酿制的复合糯米酒,更是农家宴请嘉宾招待贵客的杯中珍品。一般用井水、糯米、蓼草饼药先酿制成糯米甜酒,也叫糊酿酒,再按一定比例注入红薯烧酒,两种酒兑制而成。那酒稠稠的,一口抿在嘴里,甜滋滋的,甘冽香醇,口感特佳,让人饮不思弃,但后劲十足。
  按照乡村的习惯喝过双杯后,静妹子又发话了:“方姐是个爽快人。来,我给你满上。有句老话,三杯通大道。我借用一下,祝你三杯通官道。”说完,又一饮而尽。
  方艳好象看出了什么,便笑着说道:“小妹妹,我虽然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冲我喝酒,可我知道你成心想找醉。好,姐陪你喝个痛快。干!”喝完脸上有点儿得意地笑了。
  “方姐,你也小瞧人了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要醉,难道我脸上写了个醉字不成?”静妹子故作轻松地回应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喝个六六顺,怎么样?”方艳象是被激怒了似的,故意拿话激她,一出口翻了个倍,叫高到六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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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来,再斟满。六六顺不过瘾,干脆喝它个月月红。”谁知静妹子不仅提高了嗓门,更提高了喝酒的量,从方艳的六杯猛叫高到十二杯。
  饭桌上的气氛骤然热烈而又紧张起来。
  疯了,疯了,真个儿疯了!这两个女人较上劲了!
  疯了,疯了,真个儿疯了!这两个女人较上劲了!
  看那架势,并非谁吓唬谁,而是真个儿斗起酒来了。
  对文高远而言,一个是朝夕相处的同事,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妹妹,无论谁喝趴下,他都会很难受的。
  相对而言,文高远更多的是关切静妹子。他没搞明白这疯丫头为啥要这么不依不挠地与方艳拚酒,她较的哪门子劲呵?这疯丫头真是疯到家了。
  据文高远的观察,再照这样与方艳喝下去,这疯丫头非喝叭下不可。
  已经喝到第六杯了,你看静妹子,那炽热的酒浆灌进喉咙后,她的双腮己染得粉红粉红,说起话来也有点儿口齿不清了,很显然酒精开始发作。
  而方艳呢,依然在欢饮中面不改色,显得十分镇定与自信,表现出女中豪杰之声威。
  怎么办?
  文高远有些着急和担心。不行,不能再任由喝下去了,一定得出面劝阻才行。
  文高远想了想,双手做了个蓝球场上叫暂停的手势:“吁----酒喝到这里,我请求暂停一会,听我说几句。”
  文高远接着抖出酒的厉害来:“你俩可晓得这拖缸酒的厉害?这酒呀,好下口,可后劲蛮足,在我们乡下有个可怕的别名,叫做‘哄着人醉’。所以这酒哪,绝对不能多喝,若是醉了,比那二曲大曲的白酒还要难受。不是我家舍不得这酒,依我看哪,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在一旁观战良久的九嫂,一直默默无语。
  少女之心唯有象九嫂这样成熟的女人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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