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嫂从静妹子那充满妒火的眼神中,看到了女人那特有的醋意。
这也难怪,大凡女人尤其是处在青春花季的少女都会吃醋。有句名言说,世界上不吃饭的女人还有几个,而不吃醋的女人几乎没有。
在九嫂眼中,这顿晚餐,与其说是喝酒,倒不如说是喝醋。
女人嘛,喝的是醋,亮出来的却是深深的爱!
九嫂知道静妹子是为了高远哥而与方艳拼的酒,这个傻女仔,情愿为她的高远哥而喝倒下。
眼见得静妹子已醉眼迷糊,九嫂连忙打岔道:“来来来,方同志,静妹子,不能只顾喝酒,多吃菜,多吃菜。”
“好的,就到此为止吧。晚上我们还得加班哩,喝醉了误事。小妹妹,你真行,我是真心地佩服,佩服。要不这样,待你学成归来,我俩找机会再喝。到时候我请客,喝它个天翻地覆,一醉方休,你说好不好?”方艳见宁高静已显醉态,又想到有公务在身,也就挂起了免战牌。
“方姐,高、高远哥,我、我知道,你们官、官、官场上的人,都、都、都很忙,忙得我想、我想与高远哥,谈、谈点知心话的时间都、都没有。不、不、不说啦,继续喝,继续喝。”宁高静语无伦次,飘飘然地找不到北了。
宁高静语无伦次,飘飘然地找不到北了。
“高尚,赶紧扶你静姐姐上楼休息去。”高远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文师傅由始至终都是一个旁观者,他没想到这两个城里女仔这么能喝,他第一次见小静子喝酒,也第一次见她这么豪气,眼看她醉了,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伯母,我、我、我没醉,心里清、清醒着哩。尚妹妹,别扶我,我要、要、要送高远哥上、上车。”任凭尚妹妹怎么劝,静妹子都不肯上楼,醉眼里噙着泪水。
高尚点点头,说:“知道了。哥,你就放心地去单位吧,家里有我呢。”过个年,大了一岁的尚妹妹好象知事多了。
临别,宁高静在踉踉跄跄的醉步中,向正从车窗探出头来辞行的高远哥,抛去饱含惜别与依恋的眼神,口中发出深情的声线:“高远哥,保、保重啊!”
@兴阳5886 看到以上文友的点评,兴阳好感动!有了你们的鼓励与鞭策,兴阳浑身是劲!
兴阳导读之:亲们!身在花丛中的文高远颇有女人缘,在一次青年男女结伴而行的野外春游中,一位姑娘闯进文高远的生活……欲知此女子是何人?且看连载之十
细算起来,文高远差不多有个把月没能象今天这样清闲地坐在办公室翻阅资料了。过出年来,他的时间几乎全耗在扎堆召开的各种会议上了。
年头所开之会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而最最紧要的当然要是全县四级干部大会了。这是一年一次必开的全局性统揽性综合性会议,更是县里最高规格最高级别最高权威的会议。县委办作为筹备此次会议的牵头单位,不仅全部人马都得围着会议转,还从有关部门抽调了一拨人员,组成临时性的秘书处,专为大会服务。
这当中,文高远充当的是“三员”(校对员、资料员、联络员)角色。他正月初三晚上与方艳赶到县城,就和敬一飞、小黄两个年轻同事,到县印刷厂校对李书记的报告,连续奋战了三天三夜才付梓铅印。会议期间,他又作为大会资料员和下区讨论的联络员,参与各类资料分发、讨论情况收集、大会简报编写,忙得象一头拉磨的驴子。
政界会多,尽人皆知。但凡人在官场,开会几乎成了家常便饭。不可否认,开会也是一种工作,有些行之有效的会议非开不可。但一提起过多过滥的“会海”,就连老在台上口若悬河的头头们,大都象拨浪鼓似的直摇头,更别说那些“两眼一睁,忙到熄灯 ”的基层小萝卜头了。
正如此,在官场上就出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好像谁都不情愿开会,可又不得不开会。有人调侃道:“机关常开会,不开怎么会。小事要开会,没事照开会。大会接小会,神经快崩溃。”的确,太多太滥太长的会议实在是令人不胜其烦,难以招架,这也是导致领导忙、机关累、基层苦的根源之一。
几乎所有的县区都一个样,江宁当然也不例外,领导们摆脱不了会多的纠缠。全局性会议开过之后,各色各样的行业性、部门性会议接踵而至。这些会大都邀请领导到场,县委这边四个正副书记便成了“空中飞人”,不停地奔波于各种会场,好一个累字了得!
这当中,数付有德最恼火了。他几乎天天泡在会议室里,成了名符其实的“开会专业户”。
其实,他付有德是最讨厌开会的了,可他分管的单位多,这些单住都争抢着开会。不去吧,生怕别人说他“不重视”、“不支持”,更怕的是上级主管部门的指责。到了场,总不能象三国的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吧。应景讲话他付有德可讲不来,所以凡是正规上主席台的会,下属单位得事先准备好讲话稿,他对着话简哇哇哇,一字一句念一通,管你三七二十一,念完就完事。可有的业务性很强的会,他一个大老粗,既非内行,心中没谱,有几次勉强讲了,一派官腔,不得要领,结果贻笑大方,弄得他好久脸上都不自然。
这当中,数付有德最恼火了。他几乎天天泡在会议室里,成了名符其实的“开会专业户”。其实,他付有德是最讨厌开会的了,可他分管的单位多,这些单住都争抢着开会。不去吧,生怕别人说他“不重视”、“不支持”,更怕的是上级主管部门的指责。到了场,总不能象三国的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吧。应景讲话他付有德可讲不来,所以凡是正规上主席台的会,下属单位得事先准备好讲话稿,他对着话简哇哇哇,一字一句念一通,管你三七二十一,念完就完事。可有的业务性很强的会,他一个大老粗,既非内行,心中没谱,有几次勉强讲了,一派官腔,不得要领,结果贻笑大方,弄得他好久脸上都不自然。
文高远心里清楚,付有德是打心眼里厌烦开会的主,他喜好的是下乡(尽管后来下的没那么勤了)。下乡多自在呀,好酒好肉的招待自不必说,关健是想到哪就到哪,想说啥就说啥。开会就不同了,开会得作古正经,就连着装要作古正经,在台上的坐姿也要作古正经,念稿子发言更要作古正经。太多的作古正经,他付有德不习惯,也做不来。
文高远就更是有苦难言了。原本部门会议大都在县城召开,付有德作为分管上司一人去“加强领导”也就得了,可他天天叫上文高远,好象屁股后面跟着帮他提包端茶杯的大学生秘书,他就显得很文雅很威风很派头。
开会开烦了,付有德便当着文高远的面大倒苦水:“这官当的真没味,每天一出门就是会会会,我看迟早要被你们文化人所说的‘会海’淹死。”
文高远心想,你是领导可以向下属随意诉苦,我的苦呢,向谁诉去?正月里来文高远高负荷地在会议里打转转,那种疲惫和无奈,其内心的那份沉重可想而知。
@兴阳5886 (新的一天早已开启,兴阳接着上传更新)
说归说,想归想,没开完的会还得照样开下去。
元宵节那天,是难得的休会日和放假日。
天刚麻麻亮,文高远就头顶着晨曦,骑着韦主任那辆单车往家里赶。他惦记着静妹子,一想到那天分别时静妹子那醉态,那眼神,那声线,尤真那不大对劲的情绪,他的心就象大海涌动的波涛一刻也不得安宁。他想回家了解这一切,不由得加大双脚踏踩的频度,单车轮子加速旋转了起来,原本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这回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家。
娘告诉他:“那晚你们走后,小静子就上楼躺下了。我给她泡了浓茶、倒了糖水喝,浓茶、糖水可以解酒呀。我看她没有呕吐的迹象,就和高尚下了搂,让她好好睡一会。谁知她一头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哭的那个伤心哟,把床被哭湿了一大片。你九嫂闻讯赶来,坐在床边与她聊了好一会,她的情绪才稍许好点。大家入睡后,她的眼泪又止不住潸潸地流开了。那一夜,泪珠儿伴着她一整宿。我起床后到她床头一瞧,枕巾全湿了。让人看了,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她次日说要走----不是说好要来七八天的,怎么提前要走呢,我当然不许她走啦。可是强留下她人,却难留住她的心哪。她那么灵泛的一个女仔,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事重重,整日里老是蔫不唧儿的,连话都懒得讲,你说急人不急人。”
尚妹妹嗔怪地说:“哥,难道你没看出静姐姐的心思?她是为你喝的酒,为你流的泪哩。”
文高远想到这些,再也无心看材料了。他把屁股从坐椅上移开,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背剪着双手,踱着碎步儿走到窗前。
窗外被冰打雪压过的树木早已褪去昔日的繁茂,落尽枯叶的梧桐枝干,孤零零的支在半空,毫无半点生气。文高远此刻的心境与眼前冷寂的景色有点相似,那枯枝棱角剌得他的眼球隐隐作痛。
文高远转过身来,在室内来回缓缓地踱着步,发誓不再观望窗外那让他心碎的冷寂景状。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静妹子那可怜的身影。他在想,她离开江新前咋不来个电话,这么久也不写信来。他知道,静妹子不与他联系,肯定心生恨意,要不然……
“高材生,你干嘛呢?在屋里晃来晃去的。莫非想你的静妹子不成?”这方艳,大半个上午没见到她,这会儿象个幽灵似的突地出现在了文高远面前。刚一现身,就劈头盖脸问起他正相思着的静妹子来。
见文高远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方艳就穷追不舍地追问:“你倒好,金屋藏娇。我俩相处大半年了吧,可从没听你说过,有个静妹子呀。”
“说起静妹子,话可就长啰。”文高远重新坐回到木椅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
“说起静妹子,话可就长啰。”文高远重新坐回到木椅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既然方姐要寻根究底,那就没什么好瞒的啦,索性将整个经过,慢慢给方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