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级跳》演绎草根文秘县市省三级跳,呈现官商情场生态图,为官出仕必看

  文高远迟凝了一下,似乎嗅觉到了什么。“方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与静妹子是兄妹哩,虽然不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妹,却和亲兄妹一样亲呢。”
  方艳心想,亏你还是正值青春期的男人,一点也不懂女人的心思,傻呀!
  方艳见文高远象个木头疙瘩似的不开窃,便就此打住。
  “嗨,高材生,你那天抽签手气不错嘛,居然抽到一辆永久牌单车。可这么久了,咋不见你骑新车呀,难道没去买?”良久,方艳岔开话题,好奇地问。
  方艳提到的永久牌单车在当时是名牌紧俏货,也是内供货,公开市场上一般买不到,价格也比市价优惠两三成。每年春节,县财委都给县委办两到三辆内供券,持券者可直接到五金公司购买提货。县委办人多,只好采取拈阄儿的方式来决定车落谁手,文高远很幸运的拈到一辆。
  (【补阙絮语】那会儿,单车是人们重要的代步工具,也是普通百姓的奢望品,“永久”和“凤凰”是享誉华夏的高档时尚品牌。青年男女无论谁拥有一辆永久牌单车都是何等的惬意,那激动的心情绝不亚于现在买台宝马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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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供券就放在办公桌抽屉里,可文高远正犯难呢。购车费得一百多块,还是内部价,凭他每月三十一块五的工资,不吃不喝,得花掉他三四个月的工资才够买这辆车的,更何况他参加工作还不到八个月呢,他手头还真没那么多钱,又不好意思向父母伸手,家里也不富裕呀。
  想到这里,文高远叹了一口气,说:“手气是好,就是……”
  “就是什么?”见文高远面带难色,方艳急切地追问。“有难处你尽管说出来嘛,说不定姐能帮你。”
  文高远心想,自己买不起,不如卖个人情送给面前这位女同事算了。“方姐,内供券给你得啦。”说着便从抽屉里拿出那纸券,放到对面方艳办公桌上。
  “你这是干嘛,你常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没个单车哪方便呵。”方艳说的在理。“到底是咋回事,是不够钱吧?你说呀。”方艳不等文高远回话,伸手打开她那精致的女式包包,从里面掏出十元纸币(当时面值最大的纸币只有二十元的),数了数正好十张,递到对面办公桌上:“我这有一百元,差下的你去凑足。赶紧买回来,别辜负了你那好手气。”
  “不不,方姐,这不行。”文高远连忙摆手推辞。
  “拿着!这钱我先垫上,算我借给你还不行吗。婆婆妈妈的,哪象个男子汉。”方艳不由分说,转身过来,将钞票塞进文高远的衣兜里。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方艳左手提起话简,“喂,你好。请问……哦,是美女领导呵,好久不见,可想你了……你问高远,他在……好的,好的,你稍等会儿。”方艳右手掌心盖住送话器,娇媚一笑,对文高远说:“地委办章美女找你。”
  是章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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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章洁?!
  文高远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接过话简却故作镇静地说:“你好,章美女。听到你的声音,好亲切,好荣幸哟。我以为你章大美女早把我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那边章洁说:“怎么会呢,江宁之行全是美好印象,刻在我脑子里洗都洗不掉哩。倒是你呀,是个大忙人。我打过好几个电话,你都不在。听方姐说,你成天在外跑,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文高远说:“不至于吧,不过正月里会多,忙是忙了点。你不知道,我是个苦命八字,生来就是跑堂的命。那象你章美女呀,养尊处优,高高在上,一副富贵相。你发一句话,我就得跑断脚。说吧,有何指示?”
  那边章洁说:“哟哟哟,油嘴滑舌的,没个边。谁不知道你是高材生,前程似锦啊。说正经的,在我的印象中,你好象还没来过宗远,难怪地委办好多人都不认识你。你还是抽个时间找个由头来走走吧,我们是一条线的,上下要多勾通嘛----我说的是工作上的勾通。”章洁似乎意识到了口误,于是立刻补上一句。这一补,还真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文高远接过话茬开起玩笑来:“勾通?你可是美女领导,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呀。”
  那边章洁说:“又没个正经了吧,拿我开刷。下次相见,灌你两筒古酒,用酒精来麻醉你的嘴巴,看你还敢不敢再挑我的剌。”
  文高远故意装作求饶的样子,说:“大美女,饶了我吧。再说了,你灌我酒,我还那敢去地区向你请示汇报呵。”
  那边章洁说:“不说了,不说了,总没个正经。有空过来聚聚吧,韦美女也想着你呢。哈哈哈••••••”说完,电话就挂上了。
  文高远放下电话,回味着章洁刚才那银铃般的笑声,心里暖融融的。
  @兴阳5886 各位的点评,兴阳心领了。盘先生说得在理,小说叙事多、对话少,兴阳谨记了,谢谢盘先生的点拨!
  @兴阳5886 兴阳期得更多的真知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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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高远放下电话,回味着章洁刚才那银铃般的笑声,心里暖融融的。
  方艳看似在忙自个的事,其实文高远与章洁的通话她全听到了。
  “怎么样,你们俩还蛮谈得来的嘛。高材生,得赶紧地追哟。”方艳停下活汁,拿眼看着文高远,娇媚带笑的脸上闪过一丝妒色。
  “方姐,你又来啦。难道你没听出来,我只是壮着胆子逗她玩玩而已。”文高远嘴上这么解释,心里那股暖流却一直在荡漾。
  “哦,说到电话,我倒想起来了,你的静妹子在元霄节前来过好几次电话,前段时间你老不在办公室,我也就忘了告诉你了。对不起噢。”方艳深表歉意地说。
  文高远向方艳笑了笑,示意没关系。自己不在办公室,岂能怪她。
  不过,文高远很开心,知道静妹子打过电话来,这表明一切都己过去了,静妹子还是那个无忧无愁的静妹子。
  时令进入万物复苏的季春。厌倦了冬日凄惶和单调的人们,渐渐地褪去那厚厚的棉装,心情也随着春天的脚步开朗起来。
  这天,文高远在看省报丁丽采写的大块头文章。这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只要一到办公室,就会不自觉地看起省报来,翻遍各个版面,寻找“本报记者丁丽报道”字样。凡是丁丽的文章,他篇篇必读,还用剪刀剪下,放进专用的剪报夹内收藏。
  。每每从报纸上阅读丁丽的文章,文高远仿佛见到了那张有些妖艳的脸,她那行云流水般飘逸的文章也象她的脸蛋一样妖艳……
  “高材生,告诉你一件事,‘五•四’青年节前夕,机关团支部准备开展两项活动,得请你参与。一项是开展‘感受自然、拥抱春天’野外活动。打算在周末组织在职团员青年和几个爱好文学的机关家属子女骑单车去踏青,你可不要偷懒,一定得去哦。”刚刚开完机关团支部会回来的方艳,一进办公室就对文高远说,口气显得有些生硬。
  文高远猛然间想起来,方艳是机关团支部书记,自己作为团员没理由不参加,便笑嘻嘻地说:“方书记,你的指示,我那敢不听呵。再说啦,眼下正是踏青赏春的好时节,憋了一个冬季了,早就想出去走一走,转一转,放飞一下紧绷已久的心境。这等好事,我求之不得哩。白居易说得好:‘逢春不游乐,但恐是痴人’。与机关同龄人骑着单车去春游踏青是何等的惬意呵,我要是不去,犯傻呀。”
  方艳白了文高远一眼,故意噘着嘴说:“什么方书记方书记的,别捉弄人。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却耍起贫嘴来了。”
  方艳喝口茶润润喉,又说:“我已经征得了办领导的同意,这个礼拜天出发,下周一下午返回。”
  方艳说:“还有一项活动是出一期‘五•四’专栏。这方面,你是专家,得由你来筹办。稿件嘛,这次去踏青的每个人都得写一篇,你审改取舍。这并不是强你所难,是能者多劳。这个事,也只有你才能办得好。”
  文高远说:“方姐,你放心吧,我遵命就是。”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卸下一切事务,带上简单行囊,八个青年男女蹬着花里胡哨的单车,兴冲冲地出了县城,沿着冷南马路向南奔去,急不可待地投进春天的怀抱。
  方艳骑上文高远新买的永久牌单车在前面领路,文高远骑着韦主任那辆老式飞鸽单车与敬一飞押后。
  作为保护对象,第一次骑车出游的姑娘们自然被夹在中间,她们兴奋得像鸟儿一样,嘻嘻哈哈说笑着前行,把欢声笑语抛向车后。
  八辆单车载着三男五女,在弯弯曲曲的马路上欢快地游弋着,远远望去,活象一条色彩斑斓的长龙在游走。
  “大家唱首歌好不好?”行进到一半路程,领头的方艳提议道。
  “好咧!”大家齐声赞同附合。
  “唱什么好呢,就唱《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吧。”方艳试了试嗓门:“我先领个头,大家一齐唱。‘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预备,唱!”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啊,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不同音质的声线从八个张开的喉管里喷发出来,汇成了一首激昂宏亮的进行曲。这欢快的歌声,带着俊男倩女们的希望与畅想,飞过田野,穿过丛林,回荡在展现着蓬勃生机的春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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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山丘上有一片桃林!”方艳惊喜地大声喊起来。
  大家把目光集中投向远处那影影绰绰的红色桃林。
  “同志们,加速呵,我们赏挑花去。”方艳转过身来,向大家挥了挥右手。
  八辆单车同时加速,向着前方的山丘飞驰而去。到达山丘脚下,一行人将车停在路旁,争先恐后地奔向桃林。
  方艳与敬一飞各拿着海鸥牌照相机,在桃林里来回穿梭,为大家“咔嚓”、“咔嚓”地照个不停。
  方艳象个导演似的,一会儿叫这人摆个“OK”型手势,一会儿又叫那人竖起食指和中指做个胜利手势,非要别人摆出她满意的姿势不可。桃林里不时有人戏呼:“快照,快照呀,别浪费我的表情。”
  年纪最小的打字员白茹燕象小鸟似的在林间飞来飞去。
  而县妇联的徐冬梅却有点特别,文静而骄矜的她,显得沉默寡语,给人一种孤芳自赏的感觉。平时在机关也很少见她笑,不大喜欢与别人打交道,俊俏而肤色略黑的脸上总是冷冷的,冷漠得让人难以接近,有点儿象书上所说的“冰山美人”。
  “哇,我的崽,真美啊!”一位高佻女子象影子似的总伴随在文高远左右,不时发出惊赞声。
  文高远好象与她打过几次照面,却不知这位似曾相识的女孩到底是谁家女儿。一路骑车而行,他并没在意队伍中那一高一矮的两位女孩,只听方艳说过,是机关家属子女。
  此时的文高远有一种压抑感,他估摸着高佻女子有一米七几高。果真如此的话,就比自个高出几公分,可他感觉她好象要高过自已半个脑壳,两人站在一起显得那么的不配称。
  可那高佻女子却并没觉察到这一点,或者说是不以为然,有意无意间老往文高远身边靠。有时四目相视,她却大大方方地向他粲然一笑,并不显得拘紧和羞涩。二人形影相随般在挑林间缓步赏花,文高远任由她发出许多感慨,却始终没与她搭讪说过一句话。这一情形,被方艳偷偷地“咔嚓”了下来。
  文高远那颗被压抑的心在膨胀,膨胀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受不了,便故意显得很疲惫的样子,跃上小土墩,独自席地而坐。
  高佻女子向他娇媚而笑,并没离他而去,而是就近赏起花来。
  文高远微微勾着头,懒洋洋的半闭着双眼,用那半目的余光扫视着不远处的高佻女子。尽管没能用全目,但他却看得真真切切,这女子鲜嫩红润的脸蛋,与粉红的桃花相映,散发一种妖娆的艳丽。脱去外套后的她,淡绿色紧身薄毛衣裹着两个坚挺而硕大的乳峰,一起一伏间,象两只野兔在跳跃。
  文高远敢打赌,任何男人见了高佻女子,心跳都会加速。尤其那婀娜有致的高佻身材,必定是高大威猛男士的最爱。
  可就是不适合我,文高远如是想。
  猛然间,文高远想到了一张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男人面孔,眼前这位女子的面容与那熟悉的脸面有几分相象。难道是付有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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