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彭啸天一逃出城,黄虎就接到了潜在北门的报告,马上命炮手朝大门轰击。城门被一阵乱炮打飞了,黄虎命花痴与叶欢带人直接去抢土司府邸。特别交待叶欢务必将土司大殿里,土司王坐的那张铁木红椅与一些摆设东西要抢劫一空。看着他俩带人冲进去了,黄虎自己带着十个马弁,一路不停地打着枪奔向明月庵。到了竹林深处的精雅竹屋前禾场边,黄虎让十个马弁朝天乱放了一阵枪。自己冲到屋子前急急地朝屋里喊道:“夫人,夫人,土匪与叛军打进了土司城,不少土匪向这里冲来了,我来救你们走好吗?”屋子里的夫人壮着胆子问了声:“你是黄公子吗?”屋外的黄虎忙应道:“是我夫人,快出来吧!土匪太多了,土司王都跑了,我来护着你们走。”夫人命人点燃了油灯说:“黄公子,你走进来。”黄虎推门进屋,只见屋子里两个丫头,两个婆子与小姐早已吓得在全身发抖。黄虎笑了笑说:“夫人,小姐你们別怕,我带了十个家丁来,我护着你们走吧。我刚从土司城里出来,那些叛军与土匪人太多,太厉害了,彭土司挡不住,已带着自己的女人,兵丁向永顺逃跑了。我担心你们,所以带了十个家丁赶来,我们快走,快离开这里,晚了就来不及,城里在屠城。”夫人一摇头说:“我不怕土匪与叛军,彭啸天会重新杀回来的,到时土匪与叛军一个也逃不掉。你带着我女儿先去躲一躲,避一避,待判乱平息后,你来这里或土司城找我。我叫余夫人,我女儿叫佩佩,你马上带人护着她走吧。”黄虎马上一摇头说:“不行,我必须护着你们一起走,我怎么可以将您留在这里。”夫人忙笑道:“真难得你有这份心,你放心吧,土匪与叛军不会对我一个老太婆怎么样的。只是我女儿花一样的漂亮我不放心,我怕吓坏了她。我们土家族有一条规矩,没有出嫁的姑娘是可以抢的,谁有胆抢了,她就成了谁的女人。我当年也是被彭啸天抢来的,所以今天我也算你把我女儿抢走了,以后她就是你的女人,你要好好待她,背上她一直不回头地走吧!”黄虎马上头连点地说:“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她,但我还是不放心您一个人留在这里。您还是同我们一起走吧!”夫人马上笑道:“你这孩子,世上只有抢老婆的,从没有过抢岳母的,你背上她快走吧!再不走,要被土匪围了,就来不及了。”黄虎笑了笑说:“那我让人把那古筝也带走吧,免得小姐到时寂寞,没有娱乐。再说那筝是宝贝,不能落入土匪之手。”夫人一点头笑道:“好,好,你想得真周到,佩佩跟着你,我放心了。千万要小心,那筝价值连城,已经一千二百年了。当年两江总督陶大人用八千两黄金来买,我爹都没有舍得。如今就当我送给女儿的嫁妆好了,你们赶快走吧!”黄虎说了声:“明白,谢谢”后对外喊了声:“来人!”两个马弁冲进屋来,黄虎一指古筝说:“你们两个抬上古筝,我背小姐,我们走。”马弁吴星云马上说:“一个人扛着古筝就行了,我来背小姐。”夫人忙说:“小姐不可以让别人乱背,黄公子今天是抢亲,必须你自己背,谁背上她,她就是谁的女人。”黄虎忙蹲在小姐身旁,小姐爬上了黄虎的背。黄虎背上小姐又对夫人说:“夫人干脆还给个丫头好与小姐作伴,我另外叫人来背,行不?”夫人一点头,说:“丫头太小,还不能嫁人,只能你拉着走。”黄虎背着小姐,一手拉着丫头向外就走,只见沿途都是从土司城里往船上扛东西的兵。黄虎满头大汗地将小姐背进炮艇仓内安顿好,掏出表一看三点了,小声地对小姐与丫头说:“别怕,到了这里就安全了,这里全是我的人,我下去催催马上走。”小姐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地望着黄虎不说话,小丫头则笑道:“姑爷,你可要小心,快去快回吧!”黄虎一点头,下了炮艇一边向城里土司府跑,一边吆喝路上的兵,加快速度抢。土司城里乱成一片,众人正在狂抢乱窜乱嚷,黄虎掏出手枪朝天“叭叭”打了两枪,喝道:“想发财的别乱叫乱嚷了,赶紧往船上搬值钱的东西,一个小时,我就要撤了。快,快,快,加快速度。”刘叶欢走到他面前笑道:“这次彭啸天会活活气死,大殿里被我抢空了,湘西人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人被人赶跑了,他们的神话毁灭了。”黄虎还没有回叶欢,花痴喜滋滋地凑上来笑道:“这次我们发大了,一箱金条,一箱手饰,十袋大洋,居然还有不少前清元宝。”黄虎一拍他肩笑道:“你与叶欢先带人撤,叶欢那椅子一定要带上,我去看看杨华雄他们。”叶欢一点头说:“我安排两个人专门负责那张椅子,你放心去吧,我们走啦!”黄虎与杨华雄汇集.了一边跑,一边挥手大喊:“撤,撤,快撤。”众人跟着他跑向码头,他一上炮艇,钻进仓,让一个马弁双手捂着小丫头耳朵,自己双手捂着小姐的耳朵,才喊:“朝天打一炮!”随着他的话落,“轰!”地一声巨响。土匪们扛的扛,背的背,抬的抬,各种布料,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土匪们拼命往大船上弄。黄虎命刘叶欢将从大殿抢来的椅子看了一遍,哈哈哈地狂笑三声,又回仓捂着小姐耳朵,命人再开了一炮。三声炮响过后,黄虎立在炮艇与大洋船中间喝问了几声:“各带队军官查一查,有没有丢下自己的兄弟?没有就开船,返航了。”炮艇开动了,黄虎走进仓,拉着小姐的手,紧挨着坐下,笑着小声地问道:“要不要抚筝?”小姐摇了摇头,笑了笑,一头扑进了黄虎怀里。
  
  炮艇快近溪口码头了,立在甲板上的黄虎悄声向花痴说:“码头上那么多家丁,一定是黄新兵出卖了我,我爹一定来了码头。我交给你一个事儿,你办好了,我单独赏你一根金条。”花痴马上笑道:“是不是杀了黄新兵?你放心,我一下船就靠近他,叭叭两枪打爆他的头,保证他以后再也出卖不了你。”黄虎马上一摇头说:“不是杀黄新兵,是要你等下第一个跃下炮艇,马上去街上请三顶轿子。趁人多混乱,抬着炮艇上这个小姐与她的丫头,古筝,领着你的人先上山去。不用等我,办好了,一根金条。”花痴一听这话笑嘻嘻地说:“这么小个事,太简单了,等下我第一个下炮艇,马上去叫轿夫,行了吧。”黄虎笑道:“你明白就好,去把叶欢叫来吧!”叶欢来了,朝黄虎问道:“大当家,什么事?”黄虎哈哈笑道:“你今天有重赏了,等下你把从土司府大殿抢来的椅子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交给我爹。我爹一定高兴得不得了,一定会重重赏你。”叶欢笑道:“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就是个摆设而已,当初还不如给小迎她们抢几匹绸缎合算。我现在都后悔了,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去抢绸缎,看到他们抢了,才想起来。”黄虎笑道:“那些东西确实不值钱,但那是我爹的心愿,梦想,他的赏至少够你买十匹绸缎。”炮艇停下了,黄新兵一个箭步冲上炮艇,走近黄虎问道:“爷,你去了哪里?麻烦你,求求你,以后去远门告诉我地方行不?我好回你爹,你娘的话,我都被他们骂死了。你爹现在还在我码头办公室坐着,我不敢进去,你先去解释一下,证明我确实是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行不?”黄虎对他一瞪眼吼道:“你脑子又不是猪脑子,这也不会应付,你还干什么镇长呢?滚远一点,叶欢随我去。”黄虎领着叶欢一进码头办公室就朝黄天赐喊道:“爹,您这是咋啦?不在家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干嘛呢?带了几辆车了啊?”黄天赐一摇头苦笑道:“你娘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听人说黄移盛领了不少人马在此接你,所以她让我来了。是不是又发大财了,要多少车?我马上去叫,你究竟是在干些什么,死了多少兄弟?”黄虎嘻嘻笑道:“我帮你完成心愿,实现梦想去了。打彭啸天那老混蛋还用死人吗?一个也没死,伤了十二个都是他们自己不小心弄的。土司府银安殿里的那张你最想坐的椅子与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给你抢回来了。是叶欢的头功,你好好赏他吧,他为了那些东西,什么也没抢。我是你儿子,我是应该的,我就不用你赏了,你带着那些东西回家去吧,我要上山去了。”
  
  黄虎的这话刚落,惊得早已站起来的黄天赐急急地朝叶欢问道:“叶欢,彭啸天没有在土司城,他的人马没有抵抗吗?你们才几百人啦?”叶欢还没有说话,黄虎嘿嘿一笑说:“彭啸天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见过不少阵仗,当他在半夜睡梦中猛然见到这么多炮火攻击他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攻击他的人马一定是赵屠夫的人,是赵屠夫要灭他,围剿他。他在不知道对方兵力有多少的情况之下,他首先想到的是求生,逃跑。以后再作打算,所以他选择了逃跑,而不是抵抗,反扑。如果他知道只有六百人在围攻他,他一定会利用熟悉的地形,拼命抵抗,再联络附近的人马来疯狂反扑我。他太懂兵法,他太聪明了,因此他反被聪明误了。我就是抓住了他的心理,利用他与赵屠夫之间的微妙关系,打他的突然袭击。我成功了,彭啸天至少会气得半个月起不了床。”说完黄虎就哈哈大笑,他刚笑两声,黄天赐用拐扙一敲他说:“别笑了,你马上将抢来的财物统统送去长沙交给赵屠夫,必须抢在彭啸天与赵屠夫会晤之前。不然就天大的麻烦,弄不好有灭顶之灾。”黄虎微微一笑说:“此事你不用操心,你也操心不好,我早就想好了的,我自有办法。”黄天赐立马喝道:“这事你必须听我的,千万不能让彭啸天先见到了赵屠夫,如果彭啸天见到了赵屠夫一定会夸大他被你抢的数目。让赵屠夫眼红你发了大财,来围剿你,到时他们联手来攻我们,我们就会毁于一旦。你到长沙要挑唆赵屠夫,告彭啸天有野心,在私自招兵买马,欲图谋不轨。再加上你把抢来的财物统统给了他,他就一定会相信你,这样才可以确保万无一失。”黄虎马上对他爹一摇头说:“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一切事物都在不断变化之中。你的那些方法已经过时了,跟不上这个时代的变化,赵屠夫我太了解他了。你给他十万,他会怀疑你吞了百万,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榨干我。你太不懂官场的玄机了,你千万不要给我出馊主意,我不会重蹈你当年打天子地金矿的复辙。”说到此,他一扭头跟着对叶欢说:“叶欢,把那些东西交给我爹,我们上山去,犒劳兄弟们。”说完他准备抬脚走,黄天赐身子朝他突然一扑,伸手一把抓住他喝道:“你无论怎么样都要听我的,你必须在彭啸天没去长沙之前,把所有财物交给赵屠夫,先避过这个风头。你到了长沙告诉赵屠夫,你这次偷袭彭啸天,一不为财,二不为利,三不为名,纯粹是为了报仇泄恨,这样赵屠夫就会相信你。他就不会插手这件事,他只会坐山观虎斗,让我们与彭啸天斗过你死我活。彭啸天是个聪明人,他见赵屠夫不发兵来围剿我们,他也就不会贸然来犯。你从长沙回来后,我们抓紧招人马,练兵扩大声势,四处布下哨卡。我想彭啸天与我们隔这么远,要带那么多人来攻我们,也很困难的。”黄虎听着他爹的这翻话,看着他爹那焦急万分的表情,心想,老头还是蛮精明,有套路的。他故意嘻嘻笑道:“爹,您的这话,这些方法在大清时,肯定见效。但现在是民国了,是枪杆子掌权,称霸的时代了,你的方法,手段过时了。我向你保证,赵屠夫绝对不会来打我,我会去找他,你放宽心吧。”黄天赐一摇头说:“赵屠夫是一个最没有信义的人,加上彭啸天一挑唆,此事非常危险,我们还是退财消灾吧!”黄虎冷哼了一声说:“你不要同我讲什么信义好不好,那些是骗傻瓜的鬼话。利益才是最可靠,最重要的。你的这种思维,难怪你一辈子也没打垮彭啸天,我就不同,我要灭了他。”说完他一甩身体,甩掉了抓着他衣服的黄天赐,匆匆奔出了屋,跨上了一匹马。在黄天赐的一声声:“你,你,你回来,你回来……”的声音中跃马冲向了前方。黄天赐气得连连跺着那只跛脚,身子一仰一仰地顿着手中拐扙。
  
  叶欢忙双手扶着气呼呼的黄天赐坐下,向他详细地讲了一遍打彭啸天的经过,告诉他少爷已确实长大,成熟老练了,让他安安心心在家养老。讲完就挥手喊一帮人将从土司王府大殿抢来的椅子与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一送到黄天赐面前来,请他过目。黄天赐看着那张明朝洪武大帝赐给土司王的铁木红椅,激动得老泪纵横,丢下手中拐扙,双手不停地抚摸椅子,身子颤颤巍巍地发抖。此刻他的心在狂跳,他的身体在发抖,他充满了无限感慨,自己为之苦苦奋斗挣扎,拼杀了一生的东西,终于得到,拥有了。他命黄遥同自己一起亲自将椅子抬上自己的那辆大车,两个人,两双手扶着缓缓乘车驶向大院。上了山的黄虎命吴小宝将抢来的东西一一登记好,论功行赏。在大当家屋里黄虎朝参战的花痴,刘叶欢六个金钢自豪地哈哈笑道:“兵贵神速,我打仗还可以吧?你们每人赏大洋两千,金条两根,绸缎两匹。这次打了彭啸天,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必然会去省城告我。我过几天必须去长沙向赵屠夫送份厚礼,消除后患,再向他购买一些枪炮,壮大我们的势力,你们有异议吗?”花痴马上笑道:“我只有一点异议,以后打仗,一定要有我参加,很久没发财了。这次总算可以痛痛快快,过段日子了。”说完他望着黄虎咧着嘴哈哈地傻笑,黄虎对他一点头笑道:“只要你花大哥听我的,忠于我,发财是小意思。我这次去长沙无论怎么样想办法都给你要个旅长回来,你要替我抓紧练兵,老子要猛扩兵马。老子这一生谁也不怕,最怕就是自己无钱,无兵,不够强大。你们跟着我忠心耿耿干,自然会水涨船高,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你们下去好好休息。吴小宝赏你与黄移盛一个一千大洋,你下去好好准备庆功宴,今晚兄弟们不醉不准散。”众人下去了,黄移盛走近黄虎小声说:“黄遥那天要上山,被我赶下去了,他在老爷面前讲我与刘长久的坏话。昨天在码头上,老爷打了我与刘长久一人一拐扙,一嘴巴。”黄虎点了点头问道:“怎么回事?把事情同老子说清楚。”黄移盛马上把自己与小目头,刘长久,不肯开寨门,不让黄遥上山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黄虎。黄虎马上冷笑着吼道:“你混蛋,当时为什么不开枪打死黄遥他们,以绝后患。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纯粹的混蛋。”吼完黄虎站起来“啪,啪”两巴掌朝着黄移盛一抽,打得他嘴里喷血地继续吼道:“你的一千大洋,没有了,只赏五百了,窝囊货。记住下次再发生这种事,老子要见闯山人的死尸,否则老子就会砍下你的脑袋当球踢。滚出去,将刘长久叫来,老子要重赏他,滚!”吼完黄虎气呼呼地朝黄移盛屁股上踹了一脚,将他一下踹出了门,才满脸怒气地坐下。吴小宝凑近黄虎微微笑道:“大当家息怒,这黄移盛刚当金钢,太年轻了,不明熟重熟轻,您原谅他。庆功宴我早已安排妥当,这些小事您不必操心,我会处理妥当。您刚打了这么大一个漂亮的大胜仗,抢了这么多财物,别为小事烦心了。我有个建议你刚接管山寨,不如趁这个机会给没有参战的兄弟们一人也发两个大洋,让他们也高兴高兴,整个山寨一同庆贺这次胜利吧。”黄虎一点头问道:“有多少金条,大洋?”吴小宝马上笑道:“八十二万七千六百五十三个大洋,四百根金条,一百四十件手饰。”黄虎笑了笑说:“那你与黄移盛也一人赏根金条,大洋你们必须比参战的金钢少。”吴小宝马上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其实我与黄移盛已赏得太多了。”说着他将嘴巴凑到黄虎耳朵边,又压低了些声音继续说:“按山上以往的规矩,抢来的财物你留一半。山上的一半除了当时赏了兄弟们的外,其余充实库里,您这次是要一半,还是三分之二,我好安排。”黄虎想了想笑道:“这样,所有参战的兄弟每人赏一百个大洋,受伤的人每人加二十个大洋。其他没有参战的金钢头领每人赏二十个大洋,兄弟赏十个大洋。山上很多人都有女人,把绸缎布匹,每个在册的兄弟都平均分点,你认为怎么样?”吴小宝马上连连点头地说:“好,好,好,那我就马上将两百根金条,四十万大洋,六匹上等绸缎,还有那些手饰一齐送您这里来。”黄虎点了点头笑道:“这事不急,你先给冯坚也送二千大洋,一根金条,一匹绸缎过去。再催刘长久赶快过来,我在等着他。”吴小宝一点头走了,一会儿,一个二十七八岁年龄,高高瘦瘦,身体挺直,留着板寸头发,双眼外凸,鼓眼露睛。长一张略黑马脸,鼻梁高挺,留有些浅胳腮胡子的汉子被马弁吴星云领进了大当家屋。黄虎望着来人笑道:“你就是刘长久?来山上多久了。”刘长久一躬身答道:“回大当家,我来山上十年了,十八岁时上山的,现在在山上当小头目。”黄虎“哦”了声,笑道:“有老婆孩子吗?老家在哪里?”刘长久不好意思地笑道:“老家在石桥那边,没有什么亲人了,因为在家杀了人所以上山来了。早五年前跟着老大当家打仗立了功,赏了个女人,现在有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黄虎点了点头笑道:“因为老大当家给你成了家,所以你对老大当家心存感激,故而这次黄遥来闯山,你没有杀他对吧?”刘长久点了点头笑道:“我对老大当家心存感激只是其中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没有接到杀人的命令。黄金钢下给我的命令是不准开寨门,他并没有说对要求开寨门的人格杀勿论。老大当家在下山之前已交待过,他在山上的所有恩德已交给您了。您也并没有下命令给我,对要闯寨的人一律杀,所以我没杀黄遥。”黄虎想了想说:“本来我听说你拦了黄遥,是想封你当金钢,接替黄移盛的。就因为你没杀黄遥,所以不能封你当金钢了。这样我重新安排你一个事,你把山上的事交接好,下山去接替黄新兵的保安队,队长职务,负责维护好溪口的治安。我即将在溪口大兴土木,要修医院,学校,还有商贸街。我要溪口比以前更繁荣,溪口的治安非常重要,不得有任何人在街上欺行霸市,胡作非为,你能管好吗?”刘长久一躬身问道:“只要您下了命令我就能管好,是不是对胡作非为的人都杀了,您把命令下清楚,我照您的命令执行。”黄虎一点头说:“你今天先去吴小宝那里领五百大洋,明天带老婆孩子下山去安家。你家就安在保安队园子里,你下山后去十字街尾,找王记豆腐店的老板王大波,由他协助你管好溪口的保安队与治安。我写个手令给你,你先拿给他看,然后他会带你去找黄新兵,交接保安队的人马与事物。你以后直接听我的命令,管好保安队的八十个人与枪,不听你命令者,你想怎么样处理,就怎么样处理,不用问我。”刘长久一躬身回答:“知道了。”黄虎写了个手令交给他,对他一挥,刘长久躬身退了出去。
  
  刘长久刚出去一会儿,吴小宝带着几个兵将大洋,金条,绸缎,手饰扛进黄虎的大当家屋一声不吭就走了。黄虎看着这些东西,顿时明白了自己那个大院里的财富,就是这样聚集拢来的。他缓缓地关上门,吩咐外面马弁任何人不住进来打扰自己。他从各个袋子里取了一些大洋,金条,手饰丢进抽拒中。然后移开自己的床,抽开几块地板,扒开密道,将所有东西藏好,又将密道,木板,床归回原位。才走到门前,命一个马弁叫来小容,小月笑道:“打了个小胜仗,你们两个人一人赏一千个大洋,两根金条,两件手饰,一匹绸缎。我见你们经常说受不了,就又抢了个女人上山,以后你们三个轮流陪我睡,不准再叫受不了。只能喊快乐,明白吗?”小月看了看小容,小容马上笑道:“你的身体比牛壮,正常人确实是难受。也好,多一个人挡,大家轻松点。你抢的是姑娘,还是同我们一样是生过孩子的?”黄虎哈哈笑道:“当然是姑娘,十六岁了。”小容马上笑道:“小姑娘你可千万要斯文点,别一次将她弄伤,弄怕了。”黄虎马上坏坏地对她嘿嘿笑道:“那你今晚来教教她吧!”小容一摇头说:“还是你自己斯文点折腾吧,我就不来影响你的新婚了。干脆给我们三个盖个院子吧,我会对她俩像亲妹子一样。”黄虎点了点笑道:“你们俩一个人挑一匹绸缎去做衣服吧,以后打扮漂亮点。”小容,小月“呵呵呵呵……”地笑着一人自己扛了一匹绸缎走了。黄虎带着几百个人成功地打进了土司城,让山上的大小头目,男女老少对他敬如神明,害怕。他的话在山上就是圣旨,没有人敢发出异议,加上又有三个女人轮流陪着睡,他在山上的日子过得十分滋润,不想下山。九十九)相生相克:五月初四这天,黄虎正在山上同自己的三个女人嬉闹着,吴海平匆匆上山来了。吴海平告诉他山下两个少奶奶马上就要生孩子了,老爷,太太务必要他今天下山去。无奈的黄虎只好与山上的三个女人告别下山。黄虎一进芳秀的屋,芳秀就数落他说:“你这孩子真不像话,以前不肯上山,如今呆在山上又不愿下来。两个太太马上就要生孩子了,你也不操心,不担心,都是要当爹的人了,太不让我省心了。”黄虎忙嘻嘻笑道:“女人生孩子,我又帮不上忙,我担心,操心又有什么用?有你与毛阿姨照看着行了。我爹呢?”芳秀一摇头苦笑道:“你爹现在有事干,现在每天都有人来拜师学艺,差不多一百个徒弟了,你爹在替你教着孩子们。”黄虎马上笑道:“这多好,他有事可干,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伊雨侗与杨明慧有你与毛阿姨,我还要回来干什么?我去看看她俩。”说完他准备抬脚走,芳秀一把拉住他说:“你以后不能再叫她毛阿姨了,她女儿跟着你这么久了,她快当姥姥的人了,你要尊重她,她真是个好人。”黄虎点了点头,把手中提的包打开笑道:“我弄了些女人手饰,您先挑些,然后再让她们去挑。”芳秀一见他袋中那么多手饰立马喝道:“哪里来这么多手饰?”黄虎嘻嘻笑道:“一个珠宝商朋友送的,你挑吧。”芳秀拿起几件看了看冷笑道:“这些东西每一样都很贵重,至少的也值几百个大洋,怎么可能是送的,一定是你抢来的。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会遭报应的。我不要你发财,我只要你好好做人,平平安安就行了。我不要这些东西,你拿走吧!”黄虎依然嘻嘻一笑说:“这确实是个朋友送的,你不要算了,我让她们挑去。”说着他提起袋子走进伊雨侗的屋里,正好毛玉珠,杨明慧,四丫头,小侗都在。他将袋子向桌上一甩哈哈笑道:“我一个珠宝商朋友送了我一些手饰,来,来,来,你们大家来挑自已喜欢的。”四丫头与小侗一听马上冲过来,围着袋子就翻。黄虎笑眯眯地走到毛玉珠身旁笑道:“岳母,您也挑几件吧。”毛玉珠一摇头笑道:“我老了,不用了,让杨小姐与雨侗她们挑吧。”黄虎看了看大着肚子没动的伊雨侗与杨明慧笑道:“你们俩去挑啊!还坐着干什么?过两天我就送走了,到时想要也没有了。”毛玉珠一听他这话,急急地说:“姑爷,你又要出远门啦?她们就要生孩子了,你怎么能不呆在家里守着呢?”黄虎笑了笑,张开口准备说话,芳秀马上说:“不会,他暂时不会走,就呆在家里。要走也是等她们俩生了孩子才会走,亲家婆您放宽心,一切有我呢!你们挑手饰啊,挑啊!”四丫头与小侗手上,头上都戴上了手饰,还在挑。毛玉珠马上喊:“小侗你挑一件就够了,小孩子别太贪心,贪心会害人的。”小侗脸一红,一边取手饰下来放进袋子里,一边尴尬地说:“我就试试而已。”芳秀忙对还在挑的四丫头喊道:“四丫头,你一个小孩子要那么多干什么?放下,把袋子提给两个嫂子去挑。”四丫头翘了翘嘴巴,极不高兴地从头上取下两件丢进袋子里,朝芳秀一翻眼。然后笑嘻嘻地将袋子提到伊雨侗与杨明慧面前,亲亲热热地说:“嫂子,你们多选,多挑点,越多越好,不然我哥会真送走。”黄虎朝四丫头笑了笑,抬脚走出了屋。第二天,端午节,早上黄虎正在练武场中起劲地教着几十个徒弟。四丫头高高兴兴地跑近他,笑嘻嘻地说:“哥,雨侗姐要生孩子了,她在屋子里哭。娘与爹,毛亲家婆一帮人都在大厅候着呢,娘让你去。”
  
  黄虎点了点头,随四丫头向正大厅走去,他远远地就听到伊雨侗在自己屋子里大喊着:“痛,痛啊!痛死了啊!”他一蹬上厅,芳秀马上站起来迎上他说:“雨侗肚子太大了,我看应该派人去城里,赶快接两个郎中来,好点。”黄虎看了看他爹,黄天赐笑道:“我已安排了三个接生婆,也让人去请镇上的游七郎中了,你放心吧!你少唠叨 点,坐着安心等待,好不好?”黄虎不吭声地走到毛玉珠身边笑道:“您别担心。”毛玉珠马上说:“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这女人生孩子,就是拿自己的命在赌,生命攸关于一刻。”芳秀马上笑道:“亲家婆,您别担心,一大早我与老爷就给祖宗烧了高香,又请了三个接生婆候着,孩子一定能够顺利产下的,您请放心。”黄虎马上走到杨明慧身边笑道:“你听到伊雨侗这么喊痛,害怕了吗?”说着他伸手准备去拉杨明慧的手,杨明慧一甩手避开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冷冷地朝他一瞪眼,说:“这是我们女人的命,我怕个啥,生孩子本来就是听天由命的事。我肚子没有伊雨侗大,应该不会有她这么痛的。”说完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幸福地笑了。芳秀马上过来朝她笑道:“明慧,你坐太久了,回自己屋里去休息吧!”杨明慧一摇头说:“不要紧,我在这里陪着您与毛阿姨,你们别太担心,会顺利的。”芳秀朝她欣慰地笑了,随着伊雨侗在屋子里的叫声越来越大,黄天赐站了起来,拄着拐扙,身子一倾一斜地在大厅里来回踱着,不停地看着左手中的怀表。心急的芳秀烦躁了朝他吼道:“你能不能坐下,安份点,老在这里晃来晃去。我眼睛被你晃花了,头也被你晃大了,你坐下。”黄天赐收了怀表,狠狠地使劲一顿拐扙朝她一瞪眼,张口准备骂。毛玉珠忙朝芳秀笑道:“亲家婆,您这是干什么?亲家翁也是心急了。孩子这么叫,这么喊,我也心慌慌了,拜托你们千万不要吵好不好?我真急死了。”黄天赐马上朝毛玉珠笑道:“亲家婆,不会有事的,有三个接生婆守着,保证出不了差错。你放心,放宽心吧!”他的这话刚落,屋子里又传出了伊雨侗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大。毛玉珠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急急地朝黄天赐喊:“亲家翁,这三个接生婆技术好吗?可靠吗?”黄天赐马上说:“她们技术好,也可靠,我早派人查过了的。”他的这话刚落,一个姓李的接生婆匆匆跑了出来,朝他喊道:“黄老爷,少奶奶肚子里孩子太大了,我们没有办法让她生下来。您赶快派人去接我们的师傅,佘老太太来想办法。”黄天赐一听她这话,手中拐扙对她头上一扬,大喝道:“你说什么?你们接生婆没有办法让她生下孩子,还怪她肚子里孩子太大。老子我不管,出了一点差错,老子要让你们三个人全家抵命,赶快进去想办法。”喝完他双眼喷火地盯着了李婆子,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打抖的李婆子马上说:“您赶快派人去接我们师傅佘老太太,这人命关天的事,拖久了不行,确实是孩子太大了,我们没有了办法。”芳秀“扑通”一声跪在李婆子面前,哭道:“求求你们想想办法,让她们母子平安,我有重谢。你们要什么?我给你们什么,求求你们。”李婆子马上双手扶着芳秀急急地说:“太太赶快派人去接我师傅才行,我们没有办法了。”黄天赐怔了一下,扭头朝黄遥大喝:“黄遥你耳朵聋了不成?还不快去抬佘老太太。”黄遥拔腿就跑,毛玉珠也“扑通”一声朝李婆子跪下哀求道:“接生婆婆求您救救我女儿,求求您啦!救救她吧!……”接生的李婆子也慌得哭了起来,一抹眼泪匆匆走了进去。黄虎走近芳秀双手拉起她笑道:“别怕,您别怕,不会有事的。”说着他又走近毛玉珠拉起她同样说:“别怕,您别怕,不会有事的。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孩子不要了,先保住雨侗……”他这话还没有完,黄天赐一拐扙“啪”地一声,狠狠打在他背上大吼道:“你这畜生,胡说什么?给老子住口,混小子,滚,滚远点!老子看到你就烦,滚啦!”芳秀忙一下冲过来,身体往黄虎面前一挡,护着黄虎朝黄天赐吼道:“你这老东西真疯了,打他干什么?这能怪他吗?你滚远点才好,我看到你也烦。”黄天赐对着芳秀一瞪眼,一扬拐扙喝道:“你再胡说八道,老子一拐扙打死你信不信?”毛玉珠,四丫头,小侗,杨明慧马上一齐冲向黄天赐抱的抱,推的推,拽的拽,将他往后拉。黄虎则抱着大哭大喊的芳秀劝道:“别吵,别吵了,他老糊涂,老疯了……”大厅里正热闹时,黄遥一边匆匆跑来,一边大喊:“別吵,别闹,佘老太太来了,佘老太太来了。”芳秀忙一把推开黄虎,一抹眼泪问道:“人呢?佘老太太人呢?在哪里?”黄遥一抹头上汗水,气喘喘地说:“在后面轿子里,她讲不会有事的,是时候不到。她有办法生下孩子,您们都放心吧!”随着他的这话一落,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飞快地跑向大厅来了。
  
  黄天赐,芳秀,毛玉珠马上向轿子迎了过去,轿子在大厅外停下了。老态龙钟的佘老太太被芳秀,毛玉珠两人扶下轿来,抬头眯着眼睛望了望天空的太阳,笑哈哈地说:“老爷,太太您们别慌,别着急,凡事都有个天意,定数。既然我来了,就一切平安无事了。”黄天赐马上朝老太太笑道:“您都这般年龄了,又去请动您,真是对不起,又要劳您大驾,辛苦您了。”被芳秀,毛玉珠搀着的老太太望了望黄虎笑道:“二十一年前,你娘生你时,几个接生婆也是说孩子太大,生不下来。闹了一天一夜,后来我来了,不就生下来了吗?如今少爷不是好好的吗?”黄天赐马上笑道:“是啊,是啊,这次又要麻烦您了,您就是我们家的观世娘娘。”老太太笑道:“黄老爷,今年是百年难遇的润五月,今天又是端五,现在又值太阳正当顶。这是莽龙降生之时,马上给我倒一碗茶来,准备香,蜡,纸钱,我要向天地祈祷,向师傅敬茶。”黄天赐一扭头马上朝丫头们吼道:“这么多丫头愣着干嘛?快给老太太上茶,拿香,蜡,纸钱来。”吼完他一扭头,满脸堆笑地朝佘老太太笑道:“真对不住您老,我们慌了,忘了给您敬茶。您辛苦了,先坐坐,喝杯茶。”被毛玉珠与芳秀搀着的老太太一摇头说:“不坐了,时候到了,快拿香,蜡,纸钱,我敬了天地,请了师傅,少奶奶就可以生下了。你们别扶着我了,让开,我请法事了。”芳秀马上走开,拿过一叠纸钱递给老太太。老太太一手拿着钱纸,一手端着丫头递上的茶,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地讲了一阵,喊道:“黄天赐跪下烧纸焚香,你祖宗十八代都来给你送大孙子了,快拜谢祖宗恩赐。”黄天赐马上跪下,接过老太太递过的钱纸,用火点燃。香,蜡,钱纸顿时一齐烧了起来。老太太又闭上眼睛,双手端起茶碗举过头顶,念了一阵,将茶碗向芳秀一递缓缓地说:“我师傅与众神来了,马上就要打雷,下暴雨了。你去把这碗茶给少奶奶喝一点,再把剩下的一齐泼在她肚子上,一打雷,一下雨,孩子就生出来了。”芳秀接过茶碗急急地问道:“您老不去接生房吗?”老太太一摇头笑道:“不用我去了,你去按我的吩咐做就行了,你马上就能见到你的大孙子。”黄天赐立马鼓着眼问道:“是大孙子,您能肯定吗?”老太太肯定地一点头笑道:“绝对是个大孙子,不过你要送我三条黄金,三十三个大洋,一头牛,一头猪,一只羊,我要回家开坛拜祭,答谢师傅与众神。只要少爷跑到大院外面去,就会马上打雷下雨,少奶奶的孩子就生下来了。”说完她对芳秀一挥手说:“你进去喂茶吧!”芳秀马上进去了,黄虎冷冷一笑没动。老太太将目光望向黄虎问道:“少爷,不相信我的话,不肯出这个大院吗?”黄虎没有吭声,也没有动,黄天赐立马朝他喝道:“出去,你马上出去啊!”黄虎还是没动,屋子里伊雨侗的惨叫声更大了,芳秀匆匆出来,朝佘老太太急急地说:“老太太,茶我喂了,也泼了,我孙子怎么还没生下来?”老太太一摇头说:“你们家少爷不相信我的话,我让他跑出这个大院,站到大路上去,才会打雷,下雨。你孙子才好乘着风雨雷电而来嘛,少爷不动,我也没有办法。”黄天赐立马举起拐扙对黄虎吼道:“你快跑出去啊!你滚啦!”黄虎还没动,“啪,啪”两声响,黄天赐手中的拐扙落到了黄虎的头上与肩上。黄遥马上冲过来搂着还准备打的黄天赐,一边往后退,一也吼道:“你真疯了不成?这种事我都不信,少爷怎么会信……”他的信字刚落,黄天赐大喝:“你不信是你的事,老子信,放开我,我要赶他走。”芳秀忙双手一边推黄虎,一边哭道:“你别倔了,你就信这一次,你出去,出去,我求你出去。”黄虎一气之下冲出大厅,跑向外面。突然天空真的“轰”地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后,瓢泼似的大雨淋了下来。黄虎在大雨中冲出了大院,站到了大路上。屋子里的伊雨侗歇斯力底地惨叫了三声,昏了过去,跟着“哇,哇,哇……”屋子里响起了婴儿的哭声。屋外的黄天赐,毛玉珠,芳秀同时高兴万分地大喊:“生了,生了,真生了!……”随着他们的喊声,一个接生婆匆匆出来大喊:“老爷,太太,少奶奶生了个又白又胖的小子。”芳秀,毛玉珠等人笑了,黄天赐笑哈哈地大喊:“祖宗保佑,这都是祖上积了徳啊!我会重赏你们,快把我大孙子抱出来瞧瞧!”接生婆马上说:“黄老爷,您请的郎中呢?快让郎中去给少奶奶止血。”黄天赐这才大喊:“郎中,郎中!”毛玉珠马上一手拉着接生婆急急地问:“我,我,我女儿怎么样了?”接生婆笑道:“没什么大事,有点出血,郎中,郎中快随我进去。”黄天赐又大喊:“快把我大孙子抱出来,让我好好瞧瞧!”芳秀马上凑上佘老太太轻声问道:“老太太,老神仙,这么大雨的,孩子也生下来了,我儿子可以进来了吗?”老太太一点头笑道:“太太不用担心,马上就会雨过天晴,少爷可以回来了。”芳秀马上朝吴海平一挥手说:“快去把少爷叫来,这么大的雨,可把他淋坏了。”吴海平匆匆跑开了,黄天赐将手中拐扙顿得“咚咚咚”直响地朝屋子里大喊:“快把我大孙子,抱出来,把他抱出来!”芳秀忙对他一瞪眼笑骂道:“你老东西叫什么呢?孙子还在哭,还在洗呢!你小声点。”黄天赐高兴地点了点头,咧着嘴傻笑。浑身湿漉漉的黄虎一进大厅就喊:“娘,伊雨侗怎么样了?”芳秀笑道:“没什么事,郎中进去了。”黄虎立马急急地说:“郎中进去了,怎么会没事,我进去看看。”说着他准备抬脚走,佘老太太伸手一拦他说:“郎中进去正常,没事的,黄少爷,你们父子相生相克,你以后要多行善事,广结善缘,为你的后代积蓄阴德。”她的这话一落,接生婆抱着大哭不止的孩子出来了。黄天赐,毛玉珠,芳秀一帮人围了上去,小家伙又白又胖,黄天赐看了一阵,高兴得大喊:“吴海平快把我大孙子称一称,这么胖,看看到底有多重。”吴海平与黄遥马上拿过一杆秤来,一秤笑道:“老爷,十斤,八两八钱八毫重。”黄天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余老太太朝黄虎笑道:“黄少爷,你儿子比你当年出生时还重了八钱,八毫,你们父子都是孽龙投生。不过你儿子命比你更硬,更重,你好自为之。”黄虎朝佘老太太一躬身轻轻问道:“我出生,真是您接的生吗?”佘老太太哈哈一笑,一点头说:“缘份,缘份,二十一年前,你娘痛了一天,一夜,也是我亲手将你从你娘肚子里拖了出来。你当时的哭声也挺大,不过没你儿子这么响,……”她的话刚到此,黄天赐重重地“嗯”了一声,手中拐扙也“咚,咚,咚”在地上顿了三下,眼中火苗一闪。佘老太太马上停住了话。黄虎马上朝佘老太太嘻嘻笑道:“老太太,我太太不会有什么差错吧?”佘老太太一点头笑道:“不会有事,你以后多行善事,广结善缘,你们黄家就会更加子孙延绵昌盛。”黄虎一点头笑道:“我可以进去看我太太了吧?”佘老太太点了点头,黄虎匆匆进屋去了。
  
  人都去哪里了?
  

  
  黄虎一进伊雨侗的屋就朝郎中急急地问道:“我太太怎么样?”郎中笑道:“少奶奶身体非常好,我已给她止住了血,很快就会康复的,恭喜少爷喜得公子。”黄虎弯下腰轻轻地拉起伊雨侗的手,不停地搓摸着。失血过多,脸色惨白的伊雨侗慢慢地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就轻轻地问:“我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黄虎还没有回她,一个接生婆已喜滋滋地回复她说:“少奶奶,是个大胖小子,你安心静养吧。”伊雨侗不放心地,鼓大眼睛望着黄虎说:“你告诉我,实话是儿子,还是女儿?”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是个儿子。”伊雨侗马上笑着说:“你快把儿子抱来,我要给他喂奶。”黄虎刚准备站起来,一个接生婆马上伸手一按他的肩笑道:“你俩真不懂事儿,少奶奶的奶还没有开源,孩子怎么能吸吮呢?少爷你赶快为你儿子开源吧,不然你儿子真饿了,他现在在外哭喊着呢!”黄虎与伊雨侗怔怔地望着三个接生婆,一个接生婆马上笑道:“都当爹了的人,这个也不知道。”说着他弯腰解开伊雨侗的衣服,指着伊雨侗鼓鼓奶头笑嘻嘻地说:“你吸,吸出奶来就行了,每个奶头都要吸,你可不能吃,当爹的不能同孩子抢食的。奶出来了才能喂孩子,这就叫当爹的为儿子开源,不然孩子那么小怎么吸得出来。”黄虎脸一红,一个接生婆马上笑道:“哟哟哟哟,是当着我们面不好意思吧?快吸,我们出去。”三个接生出去了,伊雨侗双手一捧自己的奶笑道:“快吸啊!你反正喜欢吸的。”黄虎立马伏在伊雨侗的胸部,含着她的奶吸了起来。伊雨侗两手不停地搓抚着黄虎的大背头,幸福地笑了。黄虎将两个奶头都吸出了奶,伊雨侗马上笑道:“可以了,别吸了,这是你儿子的饭碗,你以后都不能再吸了。快去把儿子抱来,他好像在哭着。”黄虎马上昂起头,站起来匆匆跑出屋,一个接生婆一见他马上笑道:“少爷,为儿子开好源了吧?”黄虎头连点地说:“开了,开了,开了。”接生婆马上朝抱着孙子的芳秀大喊:“太太别逗了,孩子饿了,他爹已为他开好源了,可以喂奶了。”芳秀马上笑哈哈地抱着孩子往里走,毛玉珠与一帮女人一哄跟着进去了。黄虎走近吴海平问道:“那个佘老太太呢?”吴海平笑道:“黄遥带人抬着她,送她走了。”黄虎跟着问:“老太太住在哪里?”黄天赐“嗯”了声,眼中又火光一闪,吴海平一摇头笑道:“我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黄虎“哦”了一声,准备抬脚向外走,坐在椅子上,没进屋的杨明慧突然朝黄虎一招手,大喊:“虎子,快,快过来,扶我。”黄虎马上一扭身,几步跨到她跟前双手一伸,扶着她的双肩急急地问:“你怎么啦?不要紧吧?”杨明慧把手一按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说:“你今天讲的话与表情,我很满意,高兴,快扶我进屋,我肚子痛了。”黄天赐马上一拐一拐地冲过来笑道:“我早就要你进屋去休息,你这孩子也不听我的话,偏偏要同我们守在这里。”刚被黄虎扶起来的杨明慧突然大叫一声:“娘啊!好痛啊!”跟着她扶着黄虎肩的手向下一垂,双手一下捧着自己的肚子,身体向后一仰,向下倒去。黄天赐马上用头一顶她的腰大喊:“快来人,抬少奶奶进屋。”跟着他又朝准备抱,搂杨明慧的黄虎大喝:“蠢猪,不能抱了,只能多人抬,先扶着。”顿时双手捧着自己肚子的杨明慧头上大汗直冒地大喊:“痛啊,痛啊,痛死了……”黄天赐对着几个围过来,乱扯,乱抬杨明慧的丫头,婆子破口大骂:“一帮猪,你们乱抬乱扯干什么?赶紧扛手,扛脚往她屋子里抬,快点!吴海平你们疯了,傻了,还不快来帮忙,快,快,快!”吴海平与几个男人马上冲过来,一大帮男女马上将大哭,大叫的杨明慧往屋里扛。杨明慧被扛进了屋,放上了床,三个接生婆马上喊:“快出去,少奶奶出血了,马上要生了,你们快出去。”黄虎与一帮人出来了,黄天赐马上凑上黄虎笑道:“是不是要生了?”黄虎焦急地回他说:“她出血了,你赶快派人把佘老太太又抬回来吧!”黄天赐一摇头哈哈笑道:“不用了,杨明慧肚子没伊雨侗大,没问题的。老天爷,祖宗,观世音菩萨保佑再给我生个孙子吧!”他的这话刚落,从伊雨侗屋子里匆匆跑出来的芳秀,急急地朝黄天赐问道:“刚才这么吵,怎么啦?”黄天赐哈哈笑道:“杨明慧发作了,要生了,抬进屋去了。老天爷真是太好了,保佑再生个孙子吧!”黄虎马上走近芳秀说:“她在外面就出血了,要不要把佘老太太再请来?”芳秀立马把目光投向了黄天赐,黄天赐一摇头说:“我说过不用了,就不用了,出血是正常的。”芳秀马上头连点地说:“不用,不用,杨明慧肚子不太大,应该很快生下来的。我去给祖宗烧香,烧纸保佑她。”说完她就匆匆跑了,一会儿,她拿了一大叠钱纸与香,蜡在大厅里烧了起来。
  黄天赐朝又跪又拜的芳秀笑了笑,对黄虎一挥手说:“你就在这里老实守着,我去祠堂再给祖宗们多烧些钱纸与香。”说着他又对吴海平一挥手笑道:“你去多拿点钱纸,香,蜡,随我去祠堂。蒋本忠过来背我去,今天也是祖宗得力,开眼,菩萨显灵,保佑我一下来两个孙子,我要去好好拜谢祖宗,菩萨。”黄天赐一走,黄虎马上拉起又跪又拜的芳秀笑道:“你别跟着他瞎胡闹好不好?这种迷信,骗人的事你也信。都这般年岁的人了,还这么傻,别折腾自己了,好好休息一下。”芳秀马上脸一沉地说:“这怎么是迷信呢?刚才你不都看到了,你一出院子,就又打雷又下雨,孩子也平安生下了。你放开我,让我再多拜几拜,多烧纸钱,香蜡,多求求祖宗,菩萨显灵,求他们保佑我两个儿媳妇,都生孙子。”黄虎搂着芳秀笑道:“这只是凑巧而已,真有菩萨这个世界就太平了,别折腾自己了,好好休息一下。”芳秀推了推他笑道:“还是多求求自己心安些,免得后悔,要不你也跟着我一起求吧?放开我,都这么大了,还经常缠着我,也不怕人家笑话你,快放开我。”说着她挣扎了几下自己的身体,黄虎放开了她,她又跪在地上拜了起来。屋子里杨明慧的声音越叫越大,黄虎心焦地来回踱步,黄天赐与吴海平几个人过来了。黄天赐一进来就朝芳秀笑道:“你起来吧?我在祠堂已烧了不少钱,祖宗菩萨一定会保佑我们家的。两个孙子一天出生,真是我们黄家祖上积了徳,我要大办特办这场酒宴。吴海平你现在就去吩咐下人,今天就杀几头猪,牛,院子里先好好庆祝热闹一下。跟下人们打个招呼,有谁给我介绍两个身体好,年轻,奶水足的奶妈来,我赏十个大洋。”吴海平笑道:“两个少奶奶身体那么好,还要请奶妈干什么?”黄天赐伸手一指黄虎笑道:“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身体这么好,气力这么大吗?他一个人有两个奶妈,老子还弄了两只母老虎在家养着取奶,一只母老虎一天要吃半头猪,一只羊。后来又吃虎骨粥,虎肉到十几岁。老子为他花了多少金子,银子,他还天天顶我,气我,想起来我就生气。”黄虎马上朝他问道:“我娘呢?我娘没有奶吗?”黄天赐立马脸一沉,怒喝道:“你吃了拉,拉了吃,几个人围着你喂,你知道你能吃多少吗?你二娘奶头都被你吸烂了,你还有脸问,你就是一个饿鬼投生。”吴海平马上笑道:“少爷以前小不懂事,现在不是好了吗?多孝顺您,多体贴您。”黄天赐一摇头冷笑道:“孝顺就算了,不顶我,不气我,我就心满意足了。都是他奶奶,二个娘给惯坏了。”芳秀马上站起来走近黄天赐笑道:“别说了过去的事了,你应该马上想办法,给两个孙子弄两头母老虎来,让他们也吃虎奶,这才是你的正事儿。”黄天赐笑道:“我已同不少人打个招呼了,现在老虎越来越少,还要是刚生了虎仔的母虎才有奶。不过你放心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会有办法的。”说着他一扭头朝黄虎说:“明天你同黄遥去一趟洪流山,找一下洪绍基老头,给他送五条新枪与一些好酒过去。告诉他你是我儿子,请他帮忙发动那里的猎户,给我们弄两头母老虎。你的儿子,该轮到你去同人说好话了。”芳秀马上笑道:“还是你自己带着他去,可靠点,那老头牛倔,不一定会买他的账。”她的这话刚落,屋子里突然传出了杨明慧呼天喊地的惨叫声。黄天赐,芳秀,黄虎惊得立马站了起来,杨明慧一阵惨叫过后,跟着响起了一个婴儿的啼哭声。稍微片刻,一个接生婆喜气洋洋地出来大喊:“老爷,太太,少爷恭喜恭喜又是一个胖小子。”黄天赐马上哈哈大笑道:“我重赏你们三人,一人一根金条,三十三块大洋,把我孙子抱出来,让我先瞧瞧。”孩子一会儿抱出来了,一秤六斤六两六钱重,比伊雨侗生的少了四斤多,长相除了脸轮构像黄虎外,一切像杨明慧。黄天赐只看了三眼,就去了伊雨侗的屋子里,芳秀倒是很开心,一直高兴地抱着。当晚万分高兴的芳秀第一次主家,没同黄天赐商量,就一个人做主让黄虎给院子里的每一个家丁,下人,丫头,婆子发了两块大洋的喜钱。一百)思维决定命运:第二天,黄天赐带黄虎上了趟洪流山拜访了洪绍基老头,请他帮忙弄两只母老虎。第三天,黄虎走进了溪口镇保安队,队长办公室,王大波一见他就笑道“:少爷,恭喜你喜得两位公子,升级成为人父了。”
  越来越冷清了
  
  黄虎笑了笑,接过王大波递上的茶喝了一口,对几个家丁一挥手说:“我在这里不会出任何差错,你们都去玩吧!”几个人走了,黄虎将门一关,朝王大波笑道:“把佘老太太的住址告诉我。”王大波一摇头说:“没用了,她已经死了。我昨天与刘长久去看过了,刘长久认为她从你家出来,得了不少赏,别人对她谋财害命了,他在查。”黄虎一听这话,心凉到了透顶,沉默了一下说:“刘长久他查不出来的,你带我去看看。”王大波一摇头说:“少爷,我不会带你去,你也不用去。有些事情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人世间很多的事情不要太执着,纠结了。你去查有什么意义呢?查清楚了,只会死更多的一些无辜之人而已。少爷,你放下吧!”黄虎想了想笑道:“王大叔,你这话什么意思呢?我只是去看一看而已。”王大波一摇头说:“少爷,真的不必了,你去看了并无多大意义,相反只会让一些人猜忌你想干什么?会引起一些人紧张,恐慌而已。老实告诉你,如果你查出来,发现是黄遥或者是黄新兵干的,你会杀了他们吗?你下得了手吗?不要再死人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一定是这个佘老太太在你家讲了一些本来不该讲的话,所以才引来杀身之祸。”黄虎一点头笑道:“你认为是我爹指使人干的。”王大波忙一摇头说:“我没有说是老爷指使人干的,这个老太太其实是我们苗疆茅山派的一个传人。她为人热情,懂一些草药与邪术,也会武术。她是被一掌打碎心脏而死的,怪只怪她口无遮掩,该死。我请你别掺和了,不要再连累无辜的人白白死去,你应该听得懂的。”黄虎想了想说:“我可以不掺和这件事了,那请你告诉我实话,我究竟是谁生的,我亲娘是谁?”王大波马上笑道:“你亲娘就是你大娘,你养娘就是现在的娘,这人人都知道,你还问干什么?没有半点意义。”黄虎马上冷笑道:“连你都不愿意同我讲实话。”王大波一摇头说:“我不能像你那么自私自利,我儿子在你家山寨当小头目,我女婿在你们家院子里当家丁。我不能因为要忠于你,而不顾一家老小的性命。况且这本来就是一件毫无半点意义的事情,我一家老小为这样的事,丢掉性命不值得。就好像你娘,那么疼你,爱你的人,她为什么不敢同你讲实话呢?她不能为这么一件毫无意义的事,为了哄你一时的开心,而陪上她娘家全家人的命。说白了,就算你知道了那些本不该你知道的事,你又能怎么样?你大开杀戒,你杀了你爹,这可能吗?依你的性格,你能杀你爹吗?不能,绝对不可能。如果能,你现在回去杀了你爹,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但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只能让你内疚,后悔,一辈子,一生一世。放开它,人都有一个宿命,该有的自然有,该明白,自然有水露石出的那一天。你安心过日子,干点正事好不好?”黄虎听了他这翻话,朝他一瞪眼吼道:“我活了二十多年,连自己亲娘都不知道是谁?我难道不应该查清楚?我查这件事也有错,这事还不是正事,那什么事才是正事?你不愿意说,我又不会逼你,你不要找那么多借口。”王大波一摇头说:“你可以怀疑任何人对你的忠心,但你该不会怀疑你娘吧?你不逼我是件好事,如果你逼我,我也不会说。就算再受不了你的手段,我也只会讲假话。你现在应该是知道了鸿宝一家几十口是怎么死的了吧?鸿宝只是比你爹势力小了那么一点点的人,他们全家都死了,何况我与你娘呢?你现在确实长大,成熟了,在日本几年也没有白混,学了不少手段。你认为真是凭你自己的手段收拾,威慑到了黄浪,黄象吗?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俩真正怕的不是你,而是你爹,你的手段就是斩草除根。只要黄浪,黄象有对你一点不利,他们就会死,而且是全家死光光。所以他俩怕了,他俩不敢拿全家人的生命做赌注。他们只能放弃自己的野心,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我说太多了,你自己应该想得明白。以你的聪明,学识,背景,只要你用心去做,你一定能干出一翻事业来。英雄不问出处,做出了功业,别人自然会认可你的。你放着大事不去干,纠结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干什么?”黄虎面对王大波的这翻劝说,想了好一阵,丢下二十块大洋,让王大波去交给佘老太太的家人,让刘长久以谋财害命结了此案。黄虎沮丧地回到家中呆了几天,在黄天赐的一再催促下,带了四十万大洋,二百根金条,一百件手饰,开着炮艇去长沙,找赵屠夫。他一进赵屠夫办公室,赵屠夫就哈哈大笑着说:“你小子真行,居然打进了土司城,这下你可发大财了,准备给你老丈人我孝敬多少?”黄虎一听他这话,知道彭啸天已查到了自己,也来长沙告过自己了。黄虎笑了笑缓缓地说:“我们家不缺钱,我爹就我一个儿子,他被彭啸天打废了一条腿。我去打彭啸天一不为发财,二不为抢地盘,三不为名,只是纯粹去为我爹报仇而已。可惜人马太少,武器没他好,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还是让他突围跑了。抢了他家二十万大洋,二百根金条,一百件手饰,我全部拿来孝敬您。”说着他将一张二十万的银票,放到桌子上,又把装金条,手饰的袋子打开,一齐堆到了赵屠夫面前。赵屠夫冷笑着拿起银票看了看一丢,又拿起金条看了看,脸一沉朝黄虎咆哮道:“你小子将老子当乞丐,当傻子,就这么点东西来搪塞,敷衍我。你想一个人发财,独吞,你疯了不成?你胆量真比天大。”喝完他眼睛鼓得像铜铃一样瞪着黄虎。黄虎不慌不忙地笑道:“我再说一次,我打彭啸天,不是为了钱,我也不在乎钱。如果你信他彭啸天,不信我,那你告诉彭啸天他说我抢了他多少?我一个铜板也不少地补给你。我打进去土司城后,确实只抢了这么多,我人少,不敢久留,只呆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匆匆出来了。连他的金库也没有找到,如果找到了他的金库,那确实是可以大发一笔。他们彭家聚集了几百上千年的财富,金库里不知道有多少宝贝。可惜我打进彭府时,他们家连一个下人也没有留,我们没有办法,确实找不到他的金库,所以我撤了。”赵屠夫冷笑道:“我是你老丈人,你抢了多少,我不要,我希望你发达。但你不要瞒我,彭啸天说他的金库被你抢了,一百万大洋,五百件手饰,一千多根金条,还有不少元宝。”黄虎同样冷笑道:“彭啸天的金库远远不止这些东西,他们家收取十几县的赋税,几百上千年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东西。他在骗你,耍你,向你叫穷。不信你给我两千人马,二十名过山炮,我带人重新打进土司城,抓住他,逼他打开金库,一看你就知道了。彭啸天一直就没有真正归顺过你,他同四川的军阀,贵州的军阀一直在暗中勾结。我这次抢了他的两百条枪,就是贵州军阀赵心武送给他的。彭啸天送给他俩的进贡比送给你的要多得多,他随时都有造反你的可能。你信他,不信我,你迟早会上他的当,他就是只千年狐狸精。”
  黄虎的这翻话,说到赵屠夫心里去了,他当然知道雄霸了湘西近千年的土司府不会真心归顺他,他一直派人在监视着彭啸天。赵屠夫想了想笑道:“彭啸天虽然没有真心归顺我,但他也不敢公然造老子的反。如今既不是大清,也不是拼武功,人多的时代了,现在是讲枪炮的时代。只要他敢造反,老子一夜之间就可以灭了他。灭了他容易,问题是灭了他,那里会更乱,谁去治理,毕竟那里需要人去管。所以我明知他没有真心归顺我,我也只能含糊着利用他,稳定那一方。”黄虎一摇头笑道:“您这么做,就等于在你自己后院埋了一颗定时炸弹,它随时都会爆炸,引起骚乱。只要您与人开战,吃紧,狡猾的他就会趁火打劫,坏您大事,因为他没有服您。不信您可以试试调动他的人马,让他出人出枪替您打一仗,就知道了。他绝对不会听您的,他只会借故推辞,他不会受你制约,你调不动他。您的势力可以一夜之间打进他的土司城,但你灭不了他。你与他相距这么远,有些鞭长莫及。只要你对他一用兵,他就会跑,他在湘西根深蒂固,就是一条百足之虫,死而不会僵的湘西土皇帝。如果你把他逼急了,他就会去投靠贵州,四川的军阀。这些你比我更懂,所以你只能容忍他,对吗?”赵屠夫点了点头笑道:“不这样子,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黄虎一昂头笑道:“湘西自治上千年了,你要想彻彻底底地让湘西成为你的势力,归俯于你。只有清除彭啸天的势力,帮系,一个个消灭吞掉他们。先砍掉他的一些手脚与枝枝叶叶,让他的势力慢慢消逝,变弱。只要他的势力弱了,到时再殊死他,四川,贵州的军阀也就不会因为他这么个无可利用之人与您闹翻。到时您不殊死他也可以,他只能乖乖依俯你,成为你的池中之物,任你宰割。土司城,土司府的一切都属于了您。”说完这些黄虎望着赵屠夫直笑,赵屠夫马上朝他哈哈笑道:“你几年的日本留学没有白留,难怪我家雅芝看上了你。你这次来长沙有什么好的想法呢?告诉老丈人实话吧!”黄虎哈哈一笑说:“我这次来,没有什么想法,一是来代雅芝看看您,二来孝敬您。三是来问问阿姨与雅芝她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我发了几次电报,她都讲学业紧,要过年才回来。”赵屠夫马上一点头笑道:“她对我也是这么讲的,我就不知一个医生会有那么多东西学,都几年了,也不想着回来看看我这个爹。”黄虎忙笑道:“要不您也去日本看看,玩玩,我给您一大笔钱,您去玩一圈吧!”赵屠夫一摇头笑道:“不了,有你这份心,我就行了。这女大真不中留,女生外心,老子辛辛苦苦赚的钱都被她们母女在日本折腾光了。想起这些我就生气,烦死了,不聊这些了,我们爷俩,还是外面喝酒找乐子,开心去吧!”说着他站了起来,领着黄虎向外就走。黄虎又在长沙同赵屠夫玩开住下了,在长沙的第四天。黄虎刚从赵屠夫的司令部出来,到大门口,突然听到一辆车里有人大喊:“黄虎老弟,黄虎老弟,黄虎老弟!”随着声音从一辆里探出一个头戴礼帽的人头。黄虎瞪眼一看,只见车里人将压得很低的礼帽一取,跳下车匆匆朝自已走了过来。高高兴兴的来人一走近他就问:“老弟也是来找赵屠夫?”黄虎肯定地一点头后,反问:“李宗仁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听人说你回老家广西了吗?”李宗仁一摇头说:“一言难尽,我们兄弟一年多没见面了,去好好喝一杯,边聊边喝好吗?”黄虎点了点头笑道:“喝酒你又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你来了长沙,我还是好好请你。毕竟是一起在一个战壕里躺了几十天的兄弟,去天地酒楼,随你吃喝个够。”李宗仁一点头笑道:“我运气真好!遇上了你这个有钱的主,我心情放忪,好多了。我还有个兄弟叫白崇禧在刚才的车上,我招呼他一起去。”说着李宗仁朝刚才自已坐的那辆车招了招手,只见从车里走出一个头戴礼帽,身穿长衫,精神抖数,气宇轩昂不凡的年轻人。此人一下车先四下望了望,才取下头上礼帽,走过来向黄虎双手一抱拳笑道“:时常听李兄说起黄虎兄武功盖世,胆量超群,英武非凡,今日得见,真乃白某三生之幸。”黄虎 一点头,双手朝白崇禧拱了拱笑道“:你别听他胡说,走,走,走,喝酒去。”黄虎将李宗仁,白崇禧领进了天地酒楼,三人边喝边聊,越喝越开心。谈笑中黄虎才从李宗仁口中得知李宗仁回广西后,投靠了广西大军阀陆荣廷,结识了陆荣廷手下的团长白崇禧。两人一见如故,造反陆荣廷,结果被陆荣廷打败,现在躲在广西白色山区里,准备重整旗鼓,招兵买马,赶走陆荣廷,统一广西,再逐鹿中原。这次两人偷偷来长沙就是想找赵屠夫买二百条枪,可赵屠夫漫天要价,两个人没钱,买不起。两个人力劝黄虎利用自己的家世,背景招兵买马,统一湘西,占领长沙,然后北伐,逐鹿中原,打进北京。然而此时的黄虎没有这份野心,他只想称霸湘西,多捞钱,赶上孔祥熙。三个人越喝越开心,越聊越投机,在一起只玩了两天。聪明异常,狡诈的白崇禧就摸透了,黄虎狂野,好客,重情义的性格。第三天他就提议去岳麓山拜祭蔡锷,并在蔡锷墓前三人结为了异姓兄弟。然后教唆与黄虎一起共同生死过的李宗仁在黄虎面前大倒苦水,请黄虎出手相助。黄虎面对自己曾经的李参谋与兄弟慷慨解囊,在李宗仁与白崇禧走投无路之际,雪中送炭地给了李宗仁与白崇禧五万大洋与四百条枪。黄虎的这等慷慨,让李宗仁与白崇禧激动得差点向他跪下张口叫他亲爹。黄虎当时的出手相助只是出于道义,兄弟情义,喜欢这两个与自己年龄相仿佛的兄弟而已。没想到这李宗仁与白崇禧回到广西后,就靠着他的这份帮助,迅速在广西重招人马,冉冉崛起。就在短短几年里赶走了陆荣廷,统一了广西,并办起了他们自己的军官学校。白崇禧通过这次认识了黄虎,就注定他成了黄虎的克星,白崇禧后来发达成了剿匪总司令。把自己最爱的女儿白小玉带到黄虎家中,逼着黄虎的一个儿子与女儿成亲,与黄虎结为亲家……黄虎在长沙同李宗仁与白崇禧分手后,又赶到宝庆蔡锷老家给了此时家境不好—靠蔡锷亲朋,故友,老部下接济过日子的蔡锷老娘与蔡锷的两位夫人五万大洋。蔡锷虽然名震天下,但不懂经营家业,又好仗义疏财,更兼好赌,好嫖,况且三十来岁就早早死了。他父亲留下的家业早被他折腾光了,黄虎的五万大洋又让蔡家起死回生,生活富裕,卓卓有余。这件事通过蔡老太太与蔡锷的两位夫人传到了蔡锷原来的一些旧友与老部下耳中,大家都后悔当时不该在泸州战役后抵毁黄虎。黄虎在蔡家玩了两天后告辞回到长沙,缠着赵屠夫又要了一个独立旅长与一个团的装备回到溪口。
  @飞奔的蜗牛哈 2464楼 2015-08-06 22:16:00
  为你的不喜欢,特地来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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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早安
  
  谁是这个样子的?
  

  
  黄虎此次从长沙回来,心情很乱,李宗仁与白崇禧的话,让他震撼,思叙万千。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比不上自已的两个人,居然想统一广西,问鼎中原。这大大地触动了黄虎内心中的那根弧线,他呆在家中想几天,雄心勃勃地跑到山上。他一到山上吴小宝就走进他的大当家笑哈哈地对他说:“大当家,山上人马在猛增,已经有了一千八百名在册打仗的兄弟,只要训练好了,您就可以大展鸿图。”黄虎一听他这话,高兴地对他一挥手说:“你去将山上所有金钢,头领招来我屋,我有事宣布。”一会儿,三十六个金钢头领都来了,黄虎哈哈笑道:“大家坐,坐下,今天大家畅所欲言,共同商讨,我们山寨今后的出路在哪里?此次出长沙我找了赵司令又要了一团的装备回来,本来我想多要几个旅长与装备回来。可赵司令说我的人马不够,地盘也不够,没有办法,我好话说尽了,只给花痴要了个旅长回来。现在这个世道就这样,要有钱,有枪,有人,你才有说话的份量。今天每一个人都必须发表自己的看法,讲讲我们这个山寨今后该怎么办?没有说话的人不准出这个门。”说完他对黄通一昂头笑道:“黄通你是二当家,你先带头说,你认为我们以后该怎么办?”黄通站了起来马上笑道:“我们是土匪,我们要发财,要地盘,要生存就只有跟着你去抢。你说抢哪,我就同兄弟去抢哪,一切你说了算。”说到他望着黄虎与大家直笑,黄虎一挥手,他坐下了。黄虎看着大家笑道:“说话,一个跟着说话呀!”说着他对花痴一昂头,花痴马上站起来咧嘴笑了笑说:“我能说什么呢?你是大当家,你说什么都好,我听你的,错不了。你让我去抢谁,我去就行。我要有主意,那我也自己拉山头了,你说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一个字也不反对,我讲完了。”说完他望着黄虎傻笑不止,黄虎对他一挥手后,朝宋牵牛一吊头,宋牵牛站起 来,眼睛一阴说:“我同花哥一样想,你是大当家,大家伙都只能听你的,别人最好别反对,别出馊主意害大家……”黄虎逼大家都发了言,没有一个人提议要统一湘西,要去打长沙,都只讲忠于他,跟着他去抢,去杀,去发财。听着大伙的话,黄虎心凉到了透顶,他清楚地意识到这就是一帮地地道道的土匪。自己一时改变不了他们,自己无法领着他们去占长沙,去逐鹿中原。他只能将自己的思想埋在心里,此时黄虎的处境应正了那句古话:一个人有多优秀,要看他得到过什么人的指点,教导;一个人能走多远,有多大成就,则要看他与谁同行。面对这些人黄虎烦躁地命令花痴,刘叶欢,宋牵牛三个人抓紧训练出六百个年龄不上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其余的人由黄通,杨华雄,吴俊三个人负责训练,自己天天提了条马鞭在各营训练场上转。一百零一)阴雾重重:在黄虎上山的第十天,吴海平匆匆上山来了。吴海平悄悄地对手持马鞭,站在大坪里看着花痴训练的黄虎急急地说:“少爷,昨天县长李汉文带了三个日本人来大院找老爷,要收购什么宝物,老爷让你火速下山。”黄虎一听他这话大吃一惊地反问:“日本人来收宝物,我家有什么宝物?”吴海平一摇头说:“我不太清楚,老爷没说,我也没敢问,老爷只说让你火速下山行了。我看老爷很高兴的样子,与日本人已说好明天看货论价。”黄虎当即与吴海平骑马下山,他一进院子里,黄遥就迎上他笑道:“少爷,昨天你有日本朋友来访。”黄虎朝他问了句:“我爹呢?”黄遥嘻嘻笑道:“在二院替你教那百十个徒弟呢?少爷干脆开家武馆算了,有大洋的就来学。”黄虎没有回黄遥的话,匆匆跑到二院,走到坐在大枣树下看着一帮徒弟练武的黄天赐身边问道:“爹,昨天有日本人来过?”黄天赐一点头笑道:“有,昨天来的,我不懂行情,说你不在,所以没谈成。他们要看货,我没让看,我对他们有点置疑。不过他们出的价钱高,一开口就说一百万。我想了一下,肯定不止这个价,所以我要二百万,两件一起卖了。”黄虎莫名奇妙地笑道:“我们家还有什么宝贝,值这么多钱?”黄天赐笑道:“我就说你对家业不上心吧,你可能忘记了,你去日本留学时,我不是告诉了你家中有两件蚩尤留下的宝贝吗?一件是他请神用的九龙香炉,一件是他的兵器九股神叉。”黄虎想了想说:“这事你今天不说,我还真忘记了。你找日本人来买,你又是怎么与日本人联系上了的。”黄天赐马上说:“我没有去找日本人,我从来没有同任何说过。肯定是你同日本人说了,日本人才知道,才找来买的。”黄虎又想了想说:“这件事,我都差点快忘了。我记得你当时告诉我说,这件事是连大娘都不知道的事,我连蕾蕾都没敢同她讲,怎么可能对日本人说呢?”黄天赐一皱眉头,想了想又问:“你确定没有同日本人说过吗?是不是你说过忘记了。”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没有,我是绝对没有!弄不好是你无意对什么人说过,忘记了。”黄天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了想,一顿手中拐扙说:“我连你大娘面前都没有提过,怎么会同别人说。不是你同日本人说了,日本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又不是神仙,肯定是你在日本无意说了。算了,别想这事了,反正你现在想招兵买马,需要钱。这两个东西留在家中也无用,把它卖了,换了钱干些正事也好。日本出的这个价,你想想能不能涨点。”黄虎马上一摇头说:“如果你要钱用,我可以想办法,但这两件东西是不能卖给日本人的,这是国宝。”黄天赐一摇头笑道:“我要钱干什么?我老了,天天在家带孙子。是你需要钱,你要招兵买马,这事是最要钱的。什么狗屁国宝,是我抢来的,把它卖了,你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我晚上就交给你,你明天同日本人谈。再有你回来了,那些徒弟你自已去教,我还是去带孙子。”说着他一招手喊道:“杨乐章过来,扶老子进屋带孙子去,”杨乐章匆匆跑过来笑道:“老爷,少爷回来了,您就不教徒弟了?”黄天赐冷哼了一声笑道:“他巴得我早点死,净找一些事来烦我,不管了,走,走,扶我快走。我还是逗自己的孙子开心些。”杨乐章扶着黄天赐一走,黄虎想了好一阵,都想不明白日本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家中有这件东西。
  他实在想不通了,朝练武场中众徒弟大喊道:“停下,停下,过来,统统过来。”众人围过来了,黄虎笑道:“我爹教你们的都是基本功,你们要好好练。我现在教你们杀人的招,我练习一遍给你们看,看过后,各自勤学苦练。师傅领进门,修练靠各人,武功是靠自已练习出来的。”说着他伸手一指廖云峰与李国辉接着讲:“特别是你们两个要看清楚,这是近身寸打,没有虚招,只有杀招。”说完他慢慢地练习了一趟后,又快速地练了一遍后,朝李国辉笑道:“李国辉你来一遍。”李国辉练了一遍,黄虎又让廖云峰来了一遍,两个人都来过了。黄虎又一边演练,一边讲解地重新练习了一次,才让众人各自去练,自己坐在一旁看。傍晚,伊小侗与四丫头两个人结伴高高兴兴地走了过来了。黄虎一见她俩,马上问道:“什么情况,两个人这么早回来了,有放学吗?”四丫头朝他翻了翻眼,嘻嘻嘻地直笑,小侗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小声地说:“我们没读书了,先生不让我们读了。”黄虎“哦”了一声站起来问道:“先生为什么不让你们读了,告诉我,我去找他。”小侗朝此时低着了头的四丫头努了努嘴,黄虎立马问:“四丫头,怎么回事?”四丫头一抬头,嘻嘻笑道:“那老东西居然要打我,我不小心把他眼镜甩了一下,没想到他那眼镜不牢靠,一下粉碎了,所以他怨我,就不让我读了。”黄虎点了点头又朝小侗问道:“那你什么原因不读了?”小侗马上低头小声地嘟道:“她都不读了,我一个人怎么读,我当然也不读了。”黄虎马上嘿嘿笑道:“好,好,不读了,行!你们两个人马上都把收音机搬到我屋里去。既然书不读了,那以后不要听收音机了。再有今天晚上,你们俩饭也不用吃了。”四丫头马上反驳:“那玩意早没有声音了,搬你屋,就搬你屋好了。爹与娘都说不读就不读算了。他们都没有说不让吃饭,你凭什么不让吃饭。”黄虎一听四丫头这话马上吼道:“好吧!我马上去找他们,今天就不准你吃饭。”四丫头马上呵呵笑道:“你想去,去好了,我就偏不去读了,死也不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黄虎一听真来气了,气冲冲地跑向正大院,一推芳秀的门,劈头就朝芳秀问道:“是你说四丫头与小侗不读书就算了。”芳秀立马生气地说:“她们两个人才读十几天书,先生找上门多少次了。四丫头把先生眼镜打烂,先生都不愿教书了,族里那么多孩子不知怎么都学四丫头,先生一个个找上门,我与你爹为了留住三个先生,同他们赔礼道歉,讲了不少好话,赔了十个大洋,才让先生开课。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读书干嘛?你别无事找事了,就让她们在家玩好了。”黄虎马上说:“你这样让她任性,这样会宠坏她,会害了她的。”芳秀马上吼道:“我会害她吗?她自己死活不读了,我有什么办法?她是你找回来的,是你害我,你给我无事找事,气死我了,亏你还有脸说我。”吼完芳秀脸都气白了,黄虎马上笑道:“你别生气了,我找回来的,我来管教。我把她绑起来,今天不给饭她吃,到时你别说话。”说完他朝丫头灵芝一挥手说:“灵芝去让黄遥拿根绳子过来,把四丫头绑了,挂大门上去。”四丫头马上朝灵芝一鼓眼吼道:“你敢去叫,我哥经常不在家的人,我可是天天在家,我多的是办法收拾你。”灵芝胆怯地望了望黄虎,黄虎马上朝四丫头吼道:“我不让丫头去了,我自己已去,今天一定要好好治治你,我绑了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他准备抽身走,芳秀伸手一把拉住他吼道:“你安份一点,少给我添点乱好不好?她是你妹妹,不是你女儿,儿子,你没有权力绑她。她有我与你爹教她,你不要管。你有时间去教好你的那些徒弟,你要对得起他们叫你师傅。再有你要带带你的两个儿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是当爹的人了,你已为人之父,明白吗?”黄天赐也马上跟着芳秀说:“你娘说得对,你妹妹有我与你娘教,你省省心,真有本事以后教好自己的孩子与徒弟行了。”黄虎一听黄天赐这话,木然地望着了他,黄天赐冷哼了一声,接着冷笑道:“我现在就很后悔,当初没有教好你,弄得自己受气。你还是去教你的徒弟,四丫头我会教好她,小侗有你岳母教,你不用操心,你走吧!”黄虎马上朝黄天赐伸手一指说:“四丫头的事,你以后会后悔的。”黄天赐冷笑道:“我后悔什么?你这一切都是你给老子找来的麻烦事。况且这丫头比你孝顺老子,比你强多了,你走啊!。”黄虎一赌气,抬脚就向外走去,四丫头马上笑道:“哥你真这么走了,不绑我了,你走好哦。”黄虎回头狠狠瞪了四丫头一眼,匆匆走出了芳秀的屋,四丫头朝他的背影呵呵呵地直笑。
  黄虎一个人呆在自己书房里,又想了好久好久关于宝贝的事,始终想不起自己同谁说过,他实在忘记了这回事儿。晚上他一走进他爹的书房就说:“这两件宝贝的事情,我反复地想了又想,我是确实没有同任何人说过的。肯定是你不经意地同什么人说了,忘记了,但别人则记下了。”黄天赐一摇头说:“这事算了,你愿意卖,就卖好了,不卖拉倒。我这不是让人叫你下来了,反正什么都得交给你,你做主好了。我也是看他们出的价钱好,可以帮你扩充人马,才答应他们明天来看货,不然我懒得理他们。说白了,放在家里也没有多大用,卖了还有点价值。很少在外走动了,也不知道现在这方面的实在行情。我怎么会同别人说呢?我下午听你讲,没有同任何人说过,我也反复想了,回忆了。只有当时我抢回来的时候,同鸿宝说过,也让他看过。可他都死了好多年,他的三个儿子也死了,不是你同日本人说了。难道还是鸿宝的鬼魂跑去了日本,同日本人说了不成?老子从来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黄虎一听他爹这么讲,想了想,点了点头,小声嘟道:“既然你没有同别人讲,我也没有同别人讲,那这事就怪了,日本人怎么会知道的,应该是鸿宝讲出去,泄露出的。可他们家都死光了,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关联。”说完他皱紧眉头,黄天赐对他一挥手说:“别瞎想,乱猜了,宝贝在家里,你不卖,任何人也抢不走。这么多么简单的事儿,明天问问那几个日本人,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还用得着去费神想吗?”黄虎一摇头说:“日本人很狡诈的,不好对付,他们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什么事也干得出来,你还是小心点好,暂时不要给我,我经常不在家,你保管安全些。”黄天赐一点头冷笑道:“老子从十几岁开始,打劫抢了一辈子,我才不信还会有人来我家,抢走我的东西。这溪口全是老子的人,有人敢来此,必死无疑。”黄虎点了点头笑道:“小心能驶万年船,上次乞丐的事你忘了不成?还是谨慎点好,明天我想办法套套就知道了,没事我看书去了。”黄天赐一挥手,黄虎走出了他爹的书房,抬脚向自己的书房走去。黄虎刚到自己的书房坐下喝两口茶,黄象笑嘻嘻嘻地进来了,他远远地就喊:“少爷,恭喜,恭喜了。”黄虎对他一招手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过来坐,喝茶,情况怎么样?”黄象过来坐下,接过旁边丫头递上的茶,黄虎对丫头一挥手笑道:“这里没你事了,去玩吧!”丫头一点头出去了,黄象望着黄虎忧心重重地小声说:“你出的价是不是太高了点,他们一个个收了订金后,还要与我签订合约。他们担心我们坑他们,只放订金,到时候,不会要他们的货,这是我们给他们下的一个大套。”黄虎马上笑道:“你只管与他们签,货是越多越好,只要他们收了订金,签了约,这下我们就发了。”黄象马上说:“我始终有些担心,这么多货要是到时销不出去,那可就亏大了。这玩意不是别的东西,到时会烫手的,我再提醒你一次。”黄虎马上一摇头说:“现在不是货多了,而是少了,你明白吗?你还要想办法多找货源,我自己都准备去贵州,四川找去。你能找到货源,保证货的渠道,销售是我的事。我投钱的人都不怕,你怕个啥子?亏了一分钱不用你掏,你反正是坐赚。”黄象一摇头说:“话不是你这样讲,如果你亏大了,我还有可能好找你要钱吗?如果你真亏大了,你爹知道了,会怪我没有提醒你,到时我罪就大了。”黄虎马上对他一瞪眼问道:“这事你没同他说吧?”黄象马上一摇头说:“我没同任何人讲,我只是担心到时货多了,脱不了手,你爹就会知道。”黄虎笑道:“只要你不讲,就没事儿,还是以前的原话。这事你不能同我爹讲,也不能同黄浪他们任何人讲,包括你老婆李玉英嫂子都不能知道。只能你知,我知,这事为什么我不让黄浪干,就因为他喜欢什么事都同他老婆讲,嘴巴不紧。你要钱吗?我马上取钱给你。”黄象一摇头说:“我不要钱,我老婆从来不问我的事。如果你真还要多货,有路子销,不用去四川与贵州。我最近打听到一条消息,桃源与安化都有不少货,我一直想同你商量这事。早几天我回来了一趟,你去了长沙,我这几天就去转了转。这两个地方的货都好,就是不好弄回来,我没有太足的把握。”黄虎马上一点头说:“当然,没有把握的事,千万不要干,这弄不好,丢了钱事小,丢了命就不合算了。具体情况是什么?同我讲详细点,我俩好好合计,合计。”黄象马上说:“叙浦县城驻扎的刘立星旅长,他原来是湘南那边一个大土匪。后来被赵司令招安后,赵司令为了控制他,把他调离了老巢,安到了这边来了。他管着桃源,叙浦,沅陵三个县,他也贩鸦片。他手下有三个团,分别驻在这三个县城,控制这三个县的各个关卡。离他最近的是安化的周大麻子,他是我们的人,安化没有问题,问题是过不了叙浦。叙浦是个中心地带,它的左边是桃源,右边是沅陵,东边是新化,西边是安化。沅陵与桃源的两个保安团长都是刘立星当土匪时的铁兄弟。同他一起在叙浦县城的郭松平团长,虽然以前也是他的铁兄弟,但这两年郭松平没有捞到钱,以对刘立星心生不满了。刘立星也防着郭松平只给他一个营,驻在离叙浦县城的三十里外,监视安化周大麻子的人。刘立星贩鸦片的下家是汉口,他的生意做得很大。”黄虎想了想朝黄象问道:“你的意思就是只要搬倒了刘立星,就可以打通安化,叙浦,沅陵,桃源,新化这一带的陆路通道。”黄象一点头说:“对,对,郭松平容易收买,刘立星难,他自己在干这生意。我曾经想过去暗杀他,但这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死了,他的手下依然控制着这几个县的要道。我们护商队的盐,在陆路上从他的地盘上过都要向他交税。”黄虎“哦”了笑道:“此人既然对我们有这么大的危害,必须除他。暗杀没用,收买又不成,那就只能彻彻底底地解决他们。你让我好好想想,别急,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几天,等过两天带我去叙浦看看。咱们兄弟俩到时好好合计合计,谁阻碍老子发财,老子就会收拾,处理他。你先回去,我自然有办法的。”黄象一点头,走了,黄虎找了张地图,仔细地看,沉思起来。
  
  第二天上午,黄虎正在练武场中教着自己的徒弟,黄遥走近他笑道:“有几个客人来了,在小客厅,老爷让你过去与他们谈。”黄虎一点头笑道:“你代我教教徒弟,我去一会儿就来。”黄遥一点头,黄虎边走,边想地走向小客厅。他一进小客厅,高高瘦瘦,戴幅眼镜,四十一岁的县长李汉文马上站起来向他笑道:“黄少爷你回来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日本山口株式会社的社长龟田一郎先生。”随着他的这声音,紧挨着他身旁一个穿一身笔挺花灰西服,系着一条猩红领带,五十左右年龄。身体结实,头上头发秃了三分之二,一张笑里藏刀的阔脸略显红润,生一双老鼠眼,厚嘴唇上留有一抹向上翘的仁丹胡须的日本男人一下站起来。未语先笑地朝黄虎一躬身,用十分流利的中国话向黄虎笑道:“黄虎君,久仰,久仰了,真是久闻不如一见,没想到黄虎君居然如此年轻,冒昧打扰,打扰了,抱歉!”黄虎对他也躬了躬身,用中国礼节对他一抱拳微微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迎,欢迎,来者都是客,请坐,请坐。”龟田一郎对黄虎微微一笑,倾了倾身才坐下。接着李汉文伸手指着一个三十来岁年龄,穿一套黑白相间,胡里花悄和服,长像似个大冬瓜,五短三粗,一身肌肉凸鼓。豹子头额上蓄齐耳短发,扎一条冲天小鞭子。一脸横肉乱挤,朝天狮子鼻,Q形薄薄的一张嘴,嘴皮人中处留有一小撮黑里带黄胡须,腰中佩一长一短两把东洋剑的日本男人笑道:“这位是小野泽芳先生。”小野泽芳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对着黄虎一脸不屑地点了点头。黄虎也对他只略点了下头。李汉文接着伸手指着一个年龄大概二十四五左右,穿一套宽大的黑色和服,身体伟岸挺拨,留一头乌黑发亮的披肩,扎成一条长长马尾巴,精神抖擞,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清澈透亮。高鼻梁,白白净净的国字脸,略显四方形的嘴,脸与嘴上都刮得干干净净的日本年青人笑道:“这位是柳生静男先生。”柳生静男跟着李汉文的声音站起来向黄虎深深一躬身,低头脆脆地说:“黄虎君,冒昧打扰府上,抱歉,请原谅。”黄虎马上对柳生也一躬身,伸手一指椅子笑道:“柳生阁下,不远万里而来,一路辛苦了,请坐,请坐。”说完他向李汉文也伸手指了指椅子,点了点头。柳生与李汉文坐下后,黄虎一拽自已的长袍坐下笑道:“四位贵客到访,不知有何见效?四位请喝茶,这是我家的手工茶,请!”龟田端起茶喝了一小口,朝黄虎堆起满脸笑容缓缓地说道:“黄虎君,我是个珠宝商人,喜欢收藏,来中国已二十多年了。在中国我有不少朋友,我这个人做人,做生意都爽快,不喜欢拐弯抹角。我们前天就来过府上了,因为你不在,所以没有谈成。不过我已经同令尊大人谈过了,我愿意出高价收购你家的两件宝物。令尊大人已答应我们今天看货论价,黄少爷把宝贝拿出来,先让我们一睹风彩,然后再论价吧!”黄虎“哦”了声笑道:“真对不起了,我一直在外,不知道有你们来访,没有接待,抱歉了。我们家以前确实是有这两件东西,但那是几年以前的事了。我爹当时交给我时,我并没有将它们当一回事,就随便搁在自己的床下。昨天听我爹讲你们居然出了一百万的惊天价钱,我马上回来找。我将屋子掀了个遍,可怎么样也找不到,想想真是后悔莫及,我这个人没有发你们日本人洋财的命。几年了,也不知哪个小孩拿走玩去了,真是煮熟了的鸭子还飞了,一百万多少钱,可以够我玩多久啊?”说完黄虎露出了一脸后悔莫及,痛心万分的表情。龟田一郎眼睛眨了眨,朝黄虎笑道:“黄少爷真是幽默,喜欢开玩笑啊!前天我们来府上,令尊还约我们今天来看货论价。你却说不见了,这等稀世珍宝,你怎么可能随便搁,你真是太幽默了。我想请黄少爷好好想想,究竟是放在哪里,至于价钱,是完全可以谈拢来的。我是个商人,也是个收藏家,一分货,一分价钱,一切都是谈得拢的。黄少爷如果担心我的价钱不公道,你可以多找几家买家。今天先让我看看货,我出个我愿意要的价钱在此,如果有人能够出价超过我,那我就恭喜黄少爷了。黄老爷,黄少爷,我是带着一份诚心来与你们谈生意的。希望你们不要丢失这次发财的机会,也不要让我失去这个拥有,收藏的机会。机会对于每个人都是均等的,你们要的是钱,我要的是货,你们留着那两件玩意的意义并不大,而我花了钱却有了收藏的意义了。黄老爷你是个明白人,爽快点,你出个实在价,我不还价,怎么样?”说完这些话,龟田一郎将目光投向黄天赐,眯着眼睛直笑。黄天赐望了望黄虎,黄虎一摇头,黄天赐想了想以为黄虎是嫌价钱太低了不卖,便朝龟田一郎笑道:“龟田先生你出个实在要的价,我满意了就卖。”黄虎马上朝黄天赐喊:“爹,那两件东西确实不见了,你卖什么?”不想失去这次发财机会的黄天赐马上狮子大张口地,对龟田试探性笑道:“我儿子年轻,不太明事理,你出三百万,我拿给你。”龟田还在考虑,黄虎朝他爹吼道:“我说过不见了。”他的了字刚落,龟田立马对黄天赐说:“黄老爷,三百万成交,让我验货,马上给钱。”黄天赐马上对黄虎说:“既然龟田先生有诚心,卖给他算了,你拿着也没有什么大用处。”龟田马上对着黄虎一拍手提袋笑道:“我当然是有诚心,钱都带来了,拿货来,我验货,你们查看银票。”说着他准备拉开袋子,取银票。黄虎立马站起来说:“龟田先生,这事我爹做不了主,由我说了算,我不卖就不卖。”龟田大失所望地将目光望向了黄天赐,黄天赐随即对黄虎脸一沉地说:“你留着以后也是卖,不如干脆现在就卖了。我昨天还同你娘说过了这事,你娘也同意,只要价钱适合,就卖了。龟田先生三百万,少一个大洋我也不会卖。”黄虎立刻朝他爹吼道:“三千万我都不会卖,我说不卖了,就不卖了。”黄天赐马上朝黄虎一瞪眼也吼道:“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了这个店,你留着干嘛呢?我说卖了,傻子。”黄虎马上笑道:“我留着,有没有用,是我的事,你甭管这事。三千万我都不会卖。”黄天赐再一次听黄虎说三千万都不会卖,认为这两件东西肯定能卖不少钱,儿子肯定是有门路能卖大价钱。龟田第一次自己开口就一百万,今天自己狮子大开口三百万,龟田也一口就答应了,儿子这么不愿意卖,他估计不了这两件东西究竟价多少钱,他不敢再要求卖了。他朝龟田歉意地笑了笑说:“龟田先生,真抱歉,既然我儿子执意不肯卖,那我也毫无办法。因为几年前我就把那两件东西交给了他,一切由他做主。也许是他不在意,真的弄丢了也不一定,他就是个丢三丢四的人。反正我已老了,也不当家了,一切由他,丢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了。我这院子里人多,又隔了这么多年,要找肯定是找不回来了,只有悬赏看能不能找到。肯定是院子里的人拿了,多出点赏钱,一定找得到,重赏之下必有人拿出来的。”龟田一听黄天赐这话,气得朝他直翻眼,怔着了。县长李汉文马上站起来对黄虎笑道:“黄少爷,龟田先生是日本的财阀,他出的这个价钱已是天价了。在我们中国是不会有人出这么高的价钱的,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两个玩意。你还是考虑考虑再加点价钱,卖给龟田先生算了。就像您爹,黄老爷所说的那样,你留着也没有什么用。”黄虎马上朝他一瞪眼吼道:“你奶奶的,你是不是县长不想干了,敢在我这里胡说八道,有我在,有你说话的份吗?坐下,告诉我是谁让他们来这里的?”李汉文马上双手连摇地朝黄天赐说:“黄老爷,我前天就同您说过,这事我真不知道,是他们让我带着来的。我也是一翻好意,想促成你们这笔生意。”说完李汉文讪讪地朝黄天赐直笑。黄天赐马上对黄虎一丢眼神说:“李县长乃一方父母官,你对他说话客气点。”
  
  @gege82967 2488楼 2015-08-08 23:56:00
  每天不是三段吗?楼主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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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黄虎还没有回他爹的话,龟田已站起来说:“黄少爷,我再加五十万,你卖不卖?”黄虎肯定地一摇头说:“你加多少都没用,你不用再废口舌了,我不会卖给你们,你们请吧!”龟田马上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黄少爷,卖买不成仁义在,之前我与令尊已说好了的,今天看货论价。你这么做就有失商道,有失待客之道,有失礼仪了。”黄天赐马上笑道:“前天是因为我不懂行情,我说的不算,我儿子懂行情,我儿子说了算。幸好前天没卖给你们,不然我亏多少都不知道,前天你们才出一百万,现在以出了三百五十万,这不是明坑人吗?亏我儿子懂,不然我被你们宰死了,这中间相差多少?”龟田尴尬地笑了笑,朝黄天赐冷冷地说:“黄老爷,不卖给我们也行,我们这么远来,让我们看看,开开眼界总可以吧?”黄天赐把目光投向了黄虎,黄虎一摇头生硬地说:“不行,我不会给你们看,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请,请。”说着他手向外连伸了两下,示意催客。一百零二)穷图尽,匕首见:龟田朝着黄虎一昂头,冷笑道:“黄少爷,你是我见过对我们日本人最不友好的中国人,你别太嚣张,过份了。你父子一个说有货,漫天要价,一个说丢了,不卖给我们。你们这样做,纯粹是在侮辱我们大和民族人的智商,你们难道不怕付出代价吗?”说完他脸立马一沉,对小野泽芳丢了个眼神,黄虎立马冷冷地回他说:“老子凭什么要对你们友好,老子的货就不让你们看,就不卖给你们。老子对任何外囯人都不友好,老子付出了代价,别人一定比老子更惨。”小野泽芳马上站起来,鼓着一对小眼珠朝黄虎冷笑道:“你黄虎是因为会黄家的追魂刀与追魂掌而有持无恐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你们黄家的追魂刀与追魂掌保护不了你,你们家的功夫只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只能对付那些东亚懦夫,病夫。在我们日本武士的眼中根本就不堪一击,有个使黄家刀法与掌法的人,只在我手下走了三十招,就被我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你黄虎要不要试试我们日本武士的功夫,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你这个穷山沟里的井底之蛙。”黄虎忍了又忍朝小野泽芳嘿嘿冷笑道:“你认识,打败我们黄家刀法的传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长什么模样?该不是你胡编臆想的吧!”小野泽芳马上骄傲地哈哈一笑说:“他四十不到高高瘦瘦,他叫黄……”他刚说到黄字,龟田重重地干咳了声,泽芳马上住了口。黄虎又嘿嘿冷笑道:“就凭你这屁屁样也能打败我黄家武功的传人,真让人难以置信。这样好不好?龟田先生我俩赌一把,我叫个人来,让他与小野较量一下。如果这个小野泽芳能在五十招打败我叫来的人,我就把两件宝贝白白送给你。如果小野他输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这里的就行了,怎么样?”龟田立马嘿嘿冷笑道:“你黄虎一定会找一个黄家武功最高的人来与小野打,我才不上你的当。”黄虎笑了笑说:“既然你龟田不想要那件宝物那就算了。”说到此他又紧跟朝小野泽芳冷笑道:“你小野刚才说打败过黄家刀法的传人,这件事肯定是瞎吹牛皮的。龟田先生了解你,他对的武功没有信心,看来你在龟田眼中就是个跟班小丑,你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小野立马朝龟田一瞪眼吼道:“你为什么对我没有信心,我保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宝贝,你快同他打赌。”龟田马上朝黄虎问道:“黄虎你说话算话吗?”黄虎朝龟田肯定地一点头说:“我说话当然算话,你说话算话吗?这个赌你龟田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小野输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个人而已。我输了,你则可以如愿以偿地白白从我手中拿出宝贝,你难道这么对小野没信心,瞧不起他。你赌还是不赌?废话少说。”龟田立马说:“赌,我赌。”黄虎马上扭头对外喊了声:“来人!”一个家丁推门进来,小声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黄虎伸手一指小野说:“这个人他说,他三十招就打败过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他说的人有些像黄象,你马上去把黄象给我找来。”家丁马上说:“不用去找,黄象刚才来找你,我说您在会客,他现在正在门口与吴管家聊天,我马上叫他来。”黄虎一点头,家丁出去了,黄虎马上朝小野哈哈笑道:“你说你三十招不到,就打败了一个四十不到,高高瘦瘦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他马上就来了,你打给我看,但愿你能打败他,龟田先生就可以不花一毫钱地取走我的宝贝,龟田先生一定会大赏你一百万。”龟田立马用曰语向小野泽芳说:“你务必全力以赴,打败对手,我重重有赏。”小野一点头,也用日语说:“一定,一定,我绝不会让您失望。”他的望字刚落,高高瘦瘦的黄象进来了,他先朝黄天赐一躬身后,朝黄虎问道:“少爷,什么事?”黄虎朝黄象丢了个眼神,一指小野笑道:“这个日本人,刚才说他三十招不到,就打败了一个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人被他打得满地找牙,求饶,他说的人有几分像是你,究竟是不是你?”说完他又朝黄象眨了眨眼睛,坏坏地直笑。黄象走近小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翻,看着他冷笑道:“你这怪物,长得长不像冬瓜,短不像南瓜的家伙。你究竟是从哪个石头缝里凸出来的这么个丑鬼,居然敢说打败过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你别将牛皮吹破了天。我就是黄家武功的传人,也是黄家子孙,我俩试试,看谁把谁打得满地找牙,求饶。”他的话刚落,小野冲地一下站起来,对着黄象当胸就是一掌,黄象不躲也不闪,抬手一掌迎了过去。两个人手掌一碰“啪”地一声脆响,小野退了两步,黄象退了一步。黄虎马上哈哈笑道:“小野,他与我,还有一个师哥,才是真正黄家掌法与刀法的传人,你打败的人是他吗?我怎么看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说完黄虎又朝龟田笑了笑说:“龟田我们打赌的事,要不要继续,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你得到我宝贝的唯一机会。”
  
  黄虎还没有回他爹的话,龟田已站起来说:“黄少爷,我再加五十万,你卖不卖?”黄虎肯定地一摇头说:“你加多少都没用,你不用再废口舌了,我不会卖给你们,你们请吧!”龟田马上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黄少爷,卖买不成仁义在,之前我与令尊已说好了的,今天看货论价。你这么做就有失商道,有失待客之道,有失礼仪了。”黄天赐马上笑道:“前天是因为我不懂行情,我说的不算,我儿子懂行情,我儿子说了算。幸好前天没卖给你们,不然我亏多少都不知道,前天你们才出一百万,现在以出了三百五十万,这不是明坑人吗?亏我儿子懂,不然我被你们宰死了,这中间相差多少?”龟田尴尬地笑了笑,朝黄天赐冷冷地说:“黄老爷,不卖给我们也行,我们这么远来,让我们看看,开开眼界总可以吧?”黄天赐把目光投向了黄虎,黄虎一摇头生硬地说:“不行,我不会给你们看,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请,请。”说着他手向外连伸了两下,示意催客。一百零二)穷图尽,匕首见:龟田朝着黄虎一昂头,冷笑道:“黄少爷,你是我见过对我们日本人最不友好的中国人,你别太嚣张,过份了。你父子一个说有货,漫天要价,一个说丢了,不卖给我们。你们这样做,纯粹是在侮辱我们大和民族人的智商,你们难道不怕付出代价吗?”说完他脸立马一沉,对小野泽芳丢了个眼神,黄虎立马冷冷地回他说:“老子凭什么要对你们友好,老子的货就不让你们看,就不卖给你们。老子对任何外囯人都不友好,老子付出了代价,别人一定比老子更惨。”小野泽芳马上站起来,鼓着一对小眼珠朝黄虎冷笑道:“你黄虎是因为会黄家的追魂刀与追魂掌而有持无恐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你们黄家的追魂刀与追魂掌保护不了你,你们家的功夫只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只能对付那些东亚懦夫,病夫。在我们日本武士的眼中根本就不堪一击,有个使黄家刀法与掌法的人,只在我手下走了三十招,就被我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你黄虎要不要试试我们日本武士的功夫,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你这个穷山沟里的井底之蛙。”黄虎忍了又忍朝小野泽芳嘿嘿冷笑道:“你认识,打败我们黄家刀法的传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长什么模样?该不是你胡编臆想的吧!”小野泽芳马上骄傲地哈哈一笑说:“他四十不到高高瘦瘦,他叫黄……”他刚说到黄字,龟田重重地干咳了声,泽芳马上住了口。黄虎又嘿嘿冷笑道:“就凭你这屁屁样也能打败我黄家武功的传人,真让人难以置信。这样好不好?龟田先生我俩赌一把,我叫个人来,让他与小野较量一下。如果这个小野泽芳能在五十招打败我叫来的人,我就把两件宝贝白白送给你。如果小野他输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这里的就行了,怎么样?”龟田立马嘿嘿冷笑道:“你黄虎一定会找一个黄家武功最高的人来与小野打,我才不上你的当。”黄虎笑了笑说:“既然你龟田不想要那件宝物那就算了。”说到此他又紧跟朝小野泽芳冷笑道:“你小野刚才说打败过黄家刀法的传人,这件事肯定是瞎吹牛皮的。龟田先生了解你,他对的武功没有信心,看来你在龟田眼中就是个跟班小丑,你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小野立马朝龟田一瞪眼吼道:“你为什么对我没有信心,我保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宝贝,你快同他打赌。”龟田马上朝黄虎问道:“黄虎你说话算话吗?”黄虎朝龟田肯定地一点头说:“我说话当然算话,你说话算话吗?这个赌你龟田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小野输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个人而已。我输了,你则可以如愿以偿地白白从我手中拿出宝贝,你难道这么对小野没信心,瞧不起他。你赌还是不赌?废话少说。”龟田立马说:“赌,我赌。”黄虎马上扭头对外喊了声:“来人!”一个家丁推门进来,小声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黄虎伸手一指小野说:“这个人他说,他三十招就打败过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他说的人有些像黄象,你马上去把黄象给我找来。”家丁马上说:“不用去找,黄象刚才来找你,我说您在会客,他现在正在门口与吴管家聊天,我马上叫他来。”黄虎一点头,家丁出去了,黄虎马上朝小野哈哈笑道:“你说你三十招不到,就打败了一个四十不到,高高瘦瘦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他马上就来了,你打给我看,但愿你能打败他,龟田先生就可以不花一毫钱地取走我的宝贝,龟田先生一定会大赏你一百万。”龟田立马用曰语向小野泽芳说:“你务必全力以赴,打败对手,我重重有赏。”小野一点头,也用日语说:“一定,一定,我绝不会让您失望。”他的望字刚落,高高瘦瘦的黄象进来了,他先朝黄天赐一躬身后,朝黄虎问道:“少爷,什么事?”黄虎朝黄象丢了个眼神,一指小野笑道:“这个日本人,刚才说他三十招不到,就打败了一个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人被他打得满地找牙,求饶,他说的人有几分像是你,究竟是不是你?”说完他又朝黄象眨了眨眼睛,坏坏地直笑。黄象走近小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翻,看着他冷笑道:“你这怪物,长得长不像冬瓜,短不像南瓜的家伙。你究竟是从哪个石头缝里凸出来的这么个丑鬼,居然敢说打败过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你别将牛皮吹破了天。我就是黄家武功的传人,也是黄家子孙,我俩试试,看谁把谁打得满地找牙,求饶。”他的话刚落,小野冲地一下站起来,对着黄象当胸就是一掌,黄象不躲也不闪,抬手一掌迎了过去。两个人手掌一碰“啪”地一声脆响,小野退了两步,黄象退了一步。黄虎马上哈哈笑道:“小野,他与我,还有一个师哥,才是真正黄家掌法与刀法的传人,你打败的人是他吗?我怎么看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说完黄虎又朝龟田笑了笑说:“龟田我们打赌的事,要不要继续,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你得到我宝贝的唯一机会。”
  
  黄虎还没有回他爹的话,龟田已站起来说:“黄少爷,我再加五十万,你卖不卖?”黄虎肯定地一摇头说:“你加多少都没用,你不用再废口舌了,我不会卖给你们,你们请吧!”龟田马上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黄少爷,卖买不成仁义在,之前我与令尊已说好了的,今天看货论价。你这么做就有失商道,有失待客之道,有失礼仪了。”黄天赐马上笑道:“前天是因为我不懂行情,我说的不算,我儿子懂行情,我儿子说了算。幸好前天没卖给你们,不然我亏多少都不知道,前天你们才出一百万,现在以出了三百五十万,这不是明坑人吗?亏我儿子懂,不然我被你们宰死了,这中间相差多少?”龟田尴尬地笑了笑,朝黄天赐冷冷地说:“黄老爷,不卖给我们也行,我们这么远来,让我们看看,开开眼界总可以吧?”黄天赐把目光投向了黄虎,黄虎一摇头生硬地说:“不行,我不会给你们看,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请,请。”说着他手向外连伸了两下,示意催客。一百零二)穷图尽,匕首见:龟田朝着黄虎一昂头,冷笑道:“黄少爷,你是我见过对我们日本人最不友好的中国人,你别太嚣张,过份了。你父子一个说有货,漫天要价,一个说丢了,不卖给我们。你们这样做,纯粹是在侮辱我们大和民族人的智商,你们难道不怕付出代价吗?”说完他脸立马一沉,对小野泽芳丢了个眼神,黄虎立马冷冷地回他说:“老子凭什么要对你们友好,老子的货就不让你们看,就不卖给你们。老子对任何外囯人都不友好,老子付出了代价,别人一定比老子更惨。”小野泽芳马上站起来,鼓着一对小眼珠朝黄虎冷笑道:“你黄虎是因为会黄家的追魂刀与追魂掌而有持无恐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你们黄家的追魂刀与追魂掌保护不了你,你们家的功夫只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只能对付那些东亚懦夫,病夫。在我们日本武士的眼中根本就不堪一击,有个使黄家刀法与掌法的人,只在我手下走了三十招,就被我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你黄虎要不要试试我们日本武士的功夫,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你这个穷山沟里的井底之蛙。”黄虎忍了又忍朝小野泽芳嘿嘿冷笑道:“你认识,打败我们黄家刀法的传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长什么模样?该不是你胡编臆想的吧!”小野泽芳马上骄傲地哈哈一笑说:“他四十不到高高瘦瘦,他叫黄……”他刚说到黄字,龟田重重地干咳了声,泽芳马上住了口。黄虎又嘿嘿冷笑道:“就凭你这屁屁样也能打败我黄家武功的传人,真让人难以置信。这样好不好?龟田先生我俩赌一把,我叫个人来,让他与小野较量一下。如果这个小野泽芳能在五十招打败我叫来的人,我就把两件宝贝白白送给你。如果小野他输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这里的就行了,怎么样?”龟田立马嘿嘿冷笑道:“你黄虎一定会找一个黄家武功最高的人来与小野打,我才不上你的当。”黄虎笑了笑说:“既然你龟田不想要那件宝物那就算了。”说到此他又紧跟朝小野泽芳冷笑道:“你小野刚才说打败过黄家刀法的传人,这件事肯定是瞎吹牛皮的。龟田先生了解你,他对的武功没有信心,看来你在龟田眼中就是个跟班小丑,你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小野立马朝龟田一瞪眼吼道:“你为什么对我没有信心,我保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宝贝,你快同他打赌。”龟田马上朝黄虎问道:“黄虎你说话算话吗?”黄虎朝龟田肯定地一点头说:“我说话当然算话,你说话算话吗?这个赌你龟田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小野输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个人而已。我输了,你则可以如愿以偿地白白从我手中拿出宝贝,你难道这么对小野没信心,瞧不起他。你赌还是不赌?废话少说。”龟田立马说:“赌,我赌。”黄虎马上扭头对外喊了声:“来人!”一个家丁推门进来,小声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黄虎伸手一指小野说:“这个人他说,他三十招就打败过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他说的人有些像黄象,你马上去把黄象给我找来。”家丁马上说:“不用去找,黄象刚才来找你,我说您在会客,他现在正在门口与吴管家聊天,我马上叫他来。”黄虎一点头,家丁出去了,黄虎马上朝小野哈哈笑道:“你说你三十招不到,就打败了一个四十不到,高高瘦瘦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他马上就来了,你打给我看,但愿你能打败他,龟田先生就可以不花一毫钱地取走我的宝贝,龟田先生一定会大赏你一百万。”龟田立马用曰语向小野泽芳说:“你务必全力以赴,打败对手,我重重有赏。”小野一点头,也用日语说:“一定,一定,我绝不会让您失望。”他的望字刚落,高高瘦瘦的黄象进来了,他先朝黄天赐一躬身后,朝黄虎问道:“少爷,什么事?”黄虎朝黄象丢了个眼神,一指小野笑道:“这个日本人,刚才说他三十招不到,就打败了一个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人被他打得满地找牙,求饶,他说的人有几分像是你,究竟是不是你?”说完他又朝黄象眨了眨眼睛,坏坏地直笑。黄象走近小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翻,看着他冷笑道:“你这怪物,长得长不像冬瓜,短不像南瓜的家伙。你究竟是从哪个石头缝里凸出来的这么个丑鬼,居然敢说打败过我们黄家武功的传人,你别将牛皮吹破了天。我就是黄家武功的传人,也是黄家子孙,我俩试试,看谁把谁打得满地找牙,求饶。”他的话刚落,小野冲地一下站起来,对着黄象当胸就是一掌,黄象不躲也不闪,抬手一掌迎了过去。两个人手掌一碰“啪”地一声脆响,小野退了两步,黄象退了一步。黄虎马上哈哈笑道:“小野,他与我,还有一个师哥,才是真正黄家掌法与刀法的传人,你打败的人是他吗?我怎么看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说完黄虎又朝龟田笑了笑说:“龟田我们打赌的事,要不要继续,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你得到我宝贝的唯一机会。”
  
  这网我也是无语了
  
  龟田朝小野用日语吼了声:“丢人现眼。”后朝黄虎笑道:“我不想让小野同他打,我让柳生同他打行不行?”黄虎一摇头说:“不行,柳生君他没有说他打败过我们家武功的传人,说这话的是小野。我现在重新给你一次获得我宝贝的机会,我不限招,只要小野赢过了我这个师兄,我就把宝贝送给你。小野输了,你把谁叫你来这里的人告诉我行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怎么样?”龟田还没有回黄虎的话,小野急忙朝龟田一躬身,一低头喊道:“请社长相信我,我一定能打败这个人。”龟田用日语朝小野问了声:“你有把握吗?”小野一点头说:“我有绝对的把握。”龟田马上向黄虎笑道:“好,好,就依你,我们一言为定了。”黄虎一点头笑道:“好,好,我们一言为定,让他俩出外面河滩上光明正大地打,打死打伤各由天命。”小野立马应道:“好,好,好得很。”黄虎看了黄象一眼,黄象一点头,黄虎随即向龟田与李汉文笑道:“那就请吧,我们一起去河边,给他俩当公正栽判。”说着黄虎对外喊了声:“来人。”外面家丁杨乐章进来了,黄虎对他一挥手说:“你去我爹的书房,把我爹的九环刀取来,交给黄象。叫两个人扶上我爹,你们后面来,我先带他们几个人去外面河边沙滩上。”杨乐章一躬身走了,黄虎对龟田一伸手说:“请随我来,外面宽敞,他俩更能施展手段,请吧!”说完黄虎带头走出了小客厅,将他们一行带到了河边上。小野立马大喊了三声:“呀,呀,呀!”就挥拳舞掌地热起身来。黄虎朝黄象一昂头说:“拼命砍,让他知道黄家武功的厉害,砍死,砍伤由我扛了,一切与你无关。”黄象一点头,脱下长袍,露出了紧衣,紧裤。杨乐章扛着九环大刀飞奔过来,交给黄象,扶在两个家丁身上的黄天赐立马大喊:“黄象这九环大刀一出,必定要见点血才行,否则会伤了持刀之人。”黄象马上向黄天赐一躬身说:“师傳我明白,您老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他一举刀向小野泽芳喝道:“小野,是先比掌,还是先比刀,由你选择。”小野立刻右手拨出自己的长东洋刀,左手拨出短东洋刀,双刀对黄象一扬,吼道:“不必比掌了,就在这刀上分出个高低。”他的低字一出口,双手狂舞着一长一短的两把刀冲向黄象,黄象立马挥刀迎上,随即两个人三把刀在沙滩上互相狂砍起来。六月如火的太阳照在沙滩上,一片片白晃晃的刀光在阳光下直闪烁发亮,一声声“叮咚,叮咚……”之声不绝入耳。带着一帮弟子与家丁来了的黄遥凑近黄虎小声笑道:“黄象的功夫这几年突飞猛进,以与老爷当年差不多了,只比黄浪差了一点点,如果是你与黄浪早赢了,不用打这么久。终究他的本力没有你与黄浪大,缺陷,缺陷啦!”黄虎点了点头,对廖云峰与李国辉一招手,两人马上到他跟前。黄虎笑道:“这个日本人使的是日本柳生家族的风云刀法,他的武功在日本只能算是在二流与三流之间的角色。你们仔细看黄象使的是我们家正宗的追魂刀法,他的功夫纯粹是我爹教的,与我,黄浪的功夫有一定差别,我与黄浪的功夫比较杂。你们要多看,多记别人的优点,多想,多创造,不能掬泥于一门功夫之上,这样才对你们的功夫有帮助。黄象他求的是稳,缺乏狂,所以约束了他,他没有发挥好追魂的真正宗义,这跟他的性格有关。如果是黄浪与我使这刀法,肯定是猛打,狂攻,不掬一格。”他的格字刚落,在沙滩上对砍的黄象与泽田两个人同时大喝了一声:“呀!”沙滩上的刀光闪烁得更快了,叮咚叮咚刀刀相碰的声音也更紧奏。黄虎看着沙滩上大汗淋淋的黄象与小野欣慰地笑了,他知道摸清了对方套路的黄象马上就会狂攻,猛击了,黄象很快就会赢了。果然又过了十招之后,只听黄象口中大喝一声“呀!”后手中九环刀招式突然一变,如一条长蛇上下翻滚飞舞。刀锋似蛇头猛咬对方,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似一刀。只听“叮咚”一声脆响,小野手中的短刀脱手飞上了天,黄象得势不饶人,一刀快过一刀地向小野猛砍,丢了一把刀的小野开始一步步向后退。然而想不到的事情总是出人意料之外,只见在倒退中即将落败的小野突然大声嗷叫一声“呀伊!”后,面对着黄象的刀光不躲不闪,反而以两败俱伤的打法,似一条疯狗似的向黄象猛攻了三刀。顿时让即将取胜,稳操胜数的黄象自保地放弃攻击,回刀来挡小野的刀。小野连攻了三刀后,虚闪一招,极速地向后猛退,挡了他三招的黄象随即挺刀扑上。小野在倒退中突然左脚一插沙子地下,跟着猛地一抬,顿时一阵沙子灰尘飞向毫无准备的黄象双眼。黄象只得闭眼停步,就在黄象闭上眼睛,停步的那一刻,小野狂叫一声“呀!”身体猛一跃,似一条飞鱼一样扑向黄象,双手中紧握的刀狠狠地刺向黄象的前胸。闭着眼睛的黄象将刀往自己胸口一抬一挡,只听“叮咚”一声,小野的刀尖狠狠地刺到了九环刀的刀面上。还来不及睁开眼睛的黄象在抬刀时,跟着左掌拍向小野的胸口之上,小野则在刺出刀时,左脚抬起踢向黄象的小腹之上。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呯,呯”两声响,两个人同时中了对方的招,黄象的掌拍了小野的胸口之上,小野的脚也踢中黄象的小腹。两个人又是同时张口叫了声“啊呀!”后,小野一手按着胸口退了八步,黄象一手捂着小腹退了六步。两个人顿时相距了十几步,像两条斗牛一样互相瞪了瞪对方,又同时大吼一声“呀!”举起了手中的刀,准备扑向对方。柳生急忙一纵身,一手托住小野的刀喝道:“你丢了日本武士的脸,还要上吗?退下。”黄虎看到柳生托住了小野,也纵身跃到黄象身边托着他的刀说:“你本来不该闭眼,只能用刀身封眼,挡住沙子,你就赢定了。这么好的机会失去了,算了。”黄象一甩头上沙子吼道:“他使诈,我要废了他。”黄虎一摇头说:“兵不厌诈,你自己大意了,你没赢,也没输,放下刀。”他的刀字刚落,柳生大踏步地走过来,向黄虎,黄象一抱拳,躬身说:“抱歉,黄师傳,我师兄使诈,他输了。他不配当真正的日本武士,我回国后一定禀告我叔父,将他除去师门。””
  
  黄象马上怒吼道:“让他再同我打,我要废了他这个小人。”柳生向黄象一躬身说:“黄师傳你刚已打了一场,累了,你先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我陪你切磋,切磋。”说完他不待黄象回话,又一扭头朝黄虎一抱拳笑道:“黄少爷,我师兄输了,我向你讨教,讨教,望不要推迟,赐教一二。”黄虎朝柳生抱了一下拳笑道:“想与我比可以,但要有个输赢与赌注,如果我输了,随你处置。万一我赢了,你就要把谁让你们来这里的人告诉我可以吧!”柳生一摇头说:“黄少爷抱歉,我真不知道是谁让他们来的。我在天津虹口道场教徒弟,是龟田与小野在天津找到我,告诉我湘西有两家使刀的人。一家是彭家的五虎断魂刀,另一家是你们家的追魂刀,所以我来了。到前天去过你们府上我才知道,他们骗了我,他们根本不是来切磋刀法的,他们是来寻宝的。这个赌,我实在无法打。”黄虎哈哈一笑说:“好,好,我信你,我们不打这个赌,我们改一下,如果我赢了,我就要给小野一点教训,给他留点记号,这总可以吧!”柳生想了想,冷冷地说:“这么说黄少爷是有赢我的必胜把握。”黄虎朝他肯定地一点头,柳生生气了,立刻应了两声:“好,好!”后极速地退了七八步,缓缓地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东洋刀,黄象马上将九环刀向黄虎一递。黄虎对黄象一摇头说:“九环刀一出,必须沾血,你刚才如果不保守,猛打狂攻,早赢了。你的谨慎,小心,就失去了先机,真让我失望,看我的。”说着他接过九环刀向天一举,跟着摆了招大鹏展翅的攻刀之势,向柳生哈哈笑道:“我很佩服你大和民族的胆量,不怕死与不识时务,狂妄。”柳生口中大喊一声:“呀!”双手挥舞着刀冲了过来,黄虎一动不动,待柳生一刀砍向他的头时,才抬刀一挡,跟着刀锋向柳生胸部一旋,一削,顿时就改被为主动了。两个人瞬间就在沙滩上刀来刀往地打开了,一声声“叮咚”之声不绝入耳地在沙滩上响。在一片片刀光之中,转眼黄虎与柳生就斗了五十招,五十招一过,黄虎嘴里发出一声长啸:“呀!”刀锋猛地在空中一弧,一刀快似一刀地砍向柳生,柳生跟着也大喝一声:“呀!”挥动手中东洋刀猛挡。两个人手中的刀越舞越快,脚步也越来越快,顿时只见了刀光,与刀刀相碰发出的“叮咚”之声,不见了人影。七十招过了,又听黄虎长啸了一声:“呀!”跟着就见黄虎的身体冲出了刀,人在空中,手中刀刀猛砍柳生的头部,柳生一边仰头挥刀向上乱挡,一边身体极速向后连连退去。柳生慌乱之中退了十几步,眼看就要退了小野跟前,小野猛地嗷嗷怪叫一声,挥刀从侧面扑向了黄虎,想与柳生两个人夹攻黄虎。黄虎身体突然从空中一头栽下,摔在沙滩上就是三个滚,并在滚中贴着沙滩向小野的脚砍出八刀。小野大吃一惊,慌乱之中双脚连忙又蹦又跳。就黄天赐见儿子从空中摔下来,准备叫黄象去帮忙时,黄虎挥出的第九刀砍中小野的左脚,只听小野嘴里惨叫了一声:“啊!”左脚被黄虎一刀从膝盖处硬生生砍断,掉了。倒在沙滩上一边打滚,一边惨叫不止。黄虎一刀砍断了小野的脚后,身体跟着一个乌龙升天,从沙滩上一跃而起,手中刀一指准备来攻柳生大喝道:“你还不服输吗?刚才不砍倒你,只打退你,就是为了引小野上钩。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功夫,还想试。”柳生将头一低,刀往腰中一插,单脚在沙滩向黄虎一跪,朝黄虎一抱拳说:“请黄师傳手下留情,放小野一马,让他改过自新。”黄虎点了点头笑道:“你们柳生家族的风云刀法,在日本独树一帜,不过你的刀法比柳生太郎相差了一大截,你走吧!”柳生一听黄虎这话,急急地问道:“黄师傳认识我叔父?”黄虎一点头说:“柳生太郎在日本陆军特科教刀法,我与他时常切磋,所以我十分了解你的刀法,你起来,快走!”柳生一听,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飞跑而去。黄虎一纵身跃到打滚的小野身边,一脚踩着他的腰,一刀指着他的咽喉之处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喝道:“今天看你师门份上,只砍你一条腿,快告诉我谁让你们来这里的?”双手捂着流血不止断腿的小野闭上了眼睛,县长李汉文马上匆匆跑过来,对黄虎一摇头急急地说:“黄少爷,你千万不能杀他,他们来这里是经过个领事馆的。”黄虎立马朝李汉文一瞪眼吼道:“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遭人欺凌,就是你们这帮贪生怕死,贪官污吏,崇洋媚外的混蛋多了。老子才不管什么领事馆,老子谁也不怕,老子要杀他,谁也拦不了。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剁了,去喂虎,我家现在正好喂了头虎,天天要吃肉。”李汉文吓得屁股尿流地拔腿跑向黄天赐,黄虎踩着小野的脚一用力,小野顿时发出了一声声骇人的惨叫声。黄虎跟着嘿嘿地笑道:“快说,谁让你们来的,谁告诉你们我家有宝,不说我会将你一身的三百六十根大骨头,一根根踩粹。”说完他踩着小野的脚又一用力,小野大叫:“我说,我说,他叫黄光明,你们黄家人,他认识你,也了解你。他刚从日本到满州军部当翻译,他三十八岁,高高瘦瘦戴幅眼镜,是他同山口株式会社的人讲,你爹以前抢了不少宝贝。”在黄虎问小野时,见柳生跑了,小野断了一条腿的龟田知道今天碰上不怕死的恶魔,就匆匆跑到黄天赐跟前哀求道:“黄老爷我们卖买不成,仁义在,你让你儿子放了小野。”只关心自己宝贝的黄天赐立马笑道:“我那两件宝贝,你倒底可以出多少钱买走。”龟田笑道:“不是我不要你的宝贝,是你儿不卖,如果你能说服你儿子卖,我一定要。”黄天赐马上笑道:“我儿子外面有不少朋友,他懂行情,你多出点钱,我说服他还是卖给你。”龟田一咬牙说:“四百万,我不能再多了,你让你儿子放了小野。”黄天赐马上伸手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黄遥说:“你去给小野止血,让虎子放了他。”黄遥拿了药瓶匆匆跑向黄虎,黄天赐朝龟田一点头,笑道:“我劝劝我儿子,如果他脑袋开窍了,答应了卖给你,你们带钱来。”龟田一点头笑道:“如果你儿子愿意卖了,你找李县长,李县长会电告我,我马上带钱来。”黄天赐点了点头,笑了笑,就这样给自己,给儿子留下了一条祸害。
  
  @飞奔的蜗牛哈 2498楼 2015-08-09 21:07:00
  期待小月爆发一次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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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爆发,可是来的人太少了,没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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