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黄虎哈哈笑道:“世上有的人就是善于伪装,不过总有露馅的一天,再狡猾的狐狸总是逃不过猎人的眼光。任何事情都有云开日出的那一天,她再狡猾还是被你发现了倪端。走吧!不要再找了,去买些酒,兄弟们好好喝一顿。”宋牵牛马上盯着他手中的包袱问:“你那些是什么?”黄虎嘿嘿笑道:“两套男人的衣服,几本书与笔。”宋牵牛眉毛一皱就说:“我早就看到了,你不可能拿这衣服去穿吧?岂不是让人笑话,快扔了,扔了。”黄虎哈哈笑道:“我要把衣服,书,笔全部物归原主,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宋牵牛不相信地问道:“你真知道,他是谁?”黄虎小声地向他叽里呱啦地讲了起来,宋牵牛开始是一边听,一边头直摇。后来又慢慢地变得一边头连点,一边忍不住嘿嘿地笑。黄虎讲完了,不待宋牵牛反应过来,双脚一点,不见他作任何架势就一个鲤鱼跃龙门,身体直跃出了窗,飘落了下去。宋牵牛两步跨到窗口,伸头向下一看,黄虎已在走向刘四牛了。他一缩身,一耸肩,双脚一点一个倒竖身体向下落去,人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才落地,晃了一晃才站好。站好的他一边走向刘四牛,一边小声笑道:“四牛,我找了半晌才找到两幅银手链,十二个大洋。我的意思是我俩一个分一幅手链,十二个大洋就买些酒肉去兄弟们一起吃喝一顿算了。当然一顿花不了十二大洋,我找的,我当然要几个辛苦费,大洋你就不要了,你认为咋样?”刘四牛笑道:“上去这么久才找十二个大洋,女人这么穷,白忙活了一场,走,走,快去买酒。”三个人随即嘻嘻哈哈地走向巷口,走到主马路上宋牵牛叫开一家店门买了几坛酒与几只烤鸭,烤鸡,三个人高高兴兴地走向土地庙。大家把酒摆好,鸡,鸭搁上就胡吃海塞起来。很快个个就喝高躺下呼呼了,黄虎没有躺,他一个人又边想边喝了一坛,才从包袱里取了一套衣服一本书,匆匆走出了土地庙。他一路直飙很快来到了猛龙帮的后面围墙下,他似大鸟一样一跃就上了墙。他在墙上有如一只猫一样地溜,他溜到了云泥先生与鸿伍住的那栋楼后,他伸手在围墙上掰了块砖,抛向院中。只听“叮咚!”一声脆响过后,鸿伍的两个保镖匆匆举起火把奔向院中,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砖骂骂咧咧,懒懒洋洋地又走回了屋。黄虎嘿嘿一笑,在墙上呆了十分钟左右,轻轻跃下围墙向云泥先生的住处悄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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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风2014 2017-06-02 21:4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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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潜到了云泥先生的窗户下,竖起耳朵听了屋里一阵,屋里人呼吸十分均衡,没有半点异样,他把手上的东西挂在云泥先生的窗户上。挂好他暗自一笑,转身悄悄地离开,他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突然想:明天云泥先生应该大吃一惊,他如果真是刘月娥的情人,他应该有所震动的反应。他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自己明天就可以揪出他,除掉他……想到高兴之处,他哼起了他的湘西小调,加快了行走的步伐。回到土地庙,想到事情办得妙的他又高兴地喝了坛酒,放心胆大地仰头倒下就睡。不知道是姓杨的祖坟上在冒青烟,还是姓黄的祖坟上在冒青烟?他的祖上要庇佑他,当然也或是冥冥之中他黄虎还不该死。他睡下不久就梦到有人围攻自己,他左冲右突挥刀狂砍就是冲不出去,包围他的人却越来越多。既有人在一旁大喊:“砍死他,砍死他有重赏,砍死他,砍掉他的脑袋……”也有人在一旁哈哈大笑,更有他自己的两个娘跪在一旁大哭大叫着向人求饶……砍杀中的黄虎恼火万分,憋屈万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个娘居然为了救自己而向人跪下,求饶。他觉得自己十分窝囊,无用至极,他在恨自己的同时,也恨围攻他的人。他挥刀狂砍想尽快冲出包围圈,想去扶起自己的娘,可是围他的就是杀不尽。他一边咬牙切齿地挥刀狂砍,一边寻找嘲笑,喊砍死他的,可这个人即像黄求名,也像云泥先生,更像是黄象。梦中的他气疯,气极了,双手抡起刀一刀一刀猛砍,可无论他怎么砍,围攻他的人就是源源不断。他即冲到仇人身边去,也冲不他自己的两个娘身旁,他永远被围着。他焦急,他痛心,他愤怒到了极点,他张嘴叫自己的娘,可也喊不出声音来。他急得火烧屁股,满身大汗直冒,热气腾腾。他的嘴连连直张,可无论他的嘴张多大就是喊不出声音,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情急,恼火,憋屈到了极点的他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心想:喊不出来声音,也许可以哭出声音来,只要出了声音就好,就可以再喊,再叫自己的两个娘站起来,不要向人下跪,求饶。想到此他猛地一张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出声音了,他马上大喊:“娘,娘,娘……”他还刚喊到第三声娘,他旁边的几个人早已被他的那声打雷似的“哇!”吓得坐起来了。几个人一看他满身大汗直冒,手舞足蹈地喊娘,就知道他在做恶梦了。宋牵牛与刘四牛两个人马上一边伸手推他,一边大喊:“大当家,你醒醒,你做恶梦了,你醒醒,……”黄虎一惊坐了起来,胸部急聚地起伏,猛喘了几口气才睁开眼睛。宋牵牛望着汗水直滳,直淌的他嘿嘿笑道:“你梦到你娘怎么啦?是不是太想娘了?干脆我们回去吧?这天津也没啥好玩,马月妮应该也不会同鸿伍过不去了。”黄虎甩了甩头发上的汗水骂道:“奶奶的,居然做这个种梦,真是活见鬼。”刘四牛忙问:“什么梦?这么厉害,让你全身都急出汗水,成水人了。是梦到有人杀夫人,还是夫人不见了?你居然哭了一声。”不好意思同大家讲梦的黄虎一闭眼睛又喘了两口粗气,咽了口重重的口水才说:“记不太清楚,明白,就好像有人在追杀我娘。”说完他掏出怀表睁开眼睛看了看,无奈地说:“转钟四点了,大家再睡一会儿吧!我喝几口酒。”说完他抬手一指酒坛,秃鹰马上抱来一坛酒递向他。
  宋牵牛看着他喝了口酒嘻嘻笑道:“你全身湿透了,这里又没衣服换,喝两口提提神了我们去张军城那里。那里应该安全,穿着湿衣是不能睡觉,刘四牛去外面看看有没有月光。”刘四牛站起来准备走,黄虎对他一摆手说:“你们睡吧!这时候去张军城那里不好,天不冷没事的,衣服很快就会干的。”刘四牛一摇头说:“不行,穿着湿衣肯定不行,去张军城那里,船上毕竟比这破庙好。张军城也是落难之际,他不会说什么的,我出去探探。”说完他不待黄虎回他就向外走了,宋牵牛看着他出门了就说:“大家把酒喝了,既提精神又没浪费。”说着他对秃鹰努了努嘴,秃鹰一点头抱过还剩的半坛酒过来递向宋牵牛。宋牵牛喝了口向徐文华,徐文华喝了口递向铲子。几个人,一个刚喝两口刘四牛冲地进来就讲:“大当家,不好,有一队人马向这里来,应该是冲我们来,怎么办?”黄虎一怔,放下酒坛一下站起冲口而出地急问:“你看明白没有?有这么巧,出去就刚好看到人马来?你不会是眼花了吗?”刘四牛肯定地一点头,还没有说话,徐文华一飙冲了出去,宋牵牛则赶紧趴在地上听。点过头的刘四牛对着黄虎小声说:“我怎么可能看花眼,至少三十个人,有三十个火把,你就说怎么办?快拿主意。”黄虎看向宋牵牛,趴着的宋牵牛眉头紧皱地对他一摇手,黄虎的心一沉。徐文华匆匆进来就说:“不好,有前后两队人,我们可能被包围,问题出在哪里?”他口中的里字才落,宋牵牛一冲而起就说:“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大概是一百来号人,你们看到火把两队,那是明的,还有暗的两队,正从四方围上来。”说到此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望着黄虎不解地问:“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知道吗?肯定是许开福出卖了我们,我早说不可信他,要除掉他,你为啥就不信我?”问完他的脸色变得不高兴了,黄虎想了想一摇头说“:不是许开福出卖了我们,他出卖我们没这么快,过界抓人是一定要通过大使同意签字的。我们与他分开时,各大使馆已经下班了,这是华界的警察,一定是我们来时不小心被人跟踪了。警察不可怕,等他们近了,猛打一阵,打怕他们,打破他们的胆就行。他们一定认为我们睡熟了,大家检查一下武器,我们发起突然袭击,把蜡烛吹了。打得他抱头鼠窜,胆颤心寒,我们就可以冲出去,向张军城的方向撤。打死他们几十个人,其他人就不敢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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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就走向窗口,他站在窗口看着越来越近的火把队伍,脑子迅速地转想开了。他在想:这问题出在哪里?究竟是来时被人跟踪了,还是许开福出卖了自己,派人跟踪了自己,然后向警察局长周磊说了。他刚才同宋牵牛讲许开福不会出卖自己,不会有那么快的那些话,一半是真实情况,一半也是出于维护自己的面子才那么讲的。许开福要出卖自己,可以先向周磊通告自己在租界杀了日本兵,日本兵要抓自己的事。周磊想讨好日本人,自然不必等日公使的照会到了……他还在想着这些,宋牵牛凑上他看了看外面的两条火龙,小声地说:“突然袭击打退他们后,你就带着四牛,铲子,徐文华往海边方向冲,我带着秃鹰往菜地方向冲。他们人太多,我们子弹有限,不这样一个都跑不掉,天一亮来的警察会更多。”黄虎低吼:“不行,先不要这样说,一百来号人,我们突然袭击,至少打死他们几十个。打死了几十个其他人就不敢猛冲了,甚至会退,城里的兵与警察我见多了,没几个敢亡命的。他们吓唬,吓唬普遍老百姓还行,对我们他们只有挨打的份,等他们靠近了大家听我喊打,再开枪,至少打死他们一半人。”宋牵牛又小声地说:我就担心他们遭袭击后,仗着人多远远地围着不打了就麻烦了,天一亮他们的大队人马会来。吴星云他们也会来,吴星云他们不知道情况往里一冲,遭了会全部报销,你必须趁夜冲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黄虎抬手在他肩上重重地一拍笑道:“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太严重了,城里的警察没几个想死的。死一个警察,警局才给抚恤金两百大洋,他们不死一个月光黑钱就有好几块,因此不少人争着干警察。普通警察一个月正式工钱是三块大洋,他们靠的是收黑钱。没有黑钱收没人干警察,我以前与张子卫关系好,我太了解警察。”宋牵牛一昂头笑道:“可现在天津的警察与以前的不一样,他们大多是正规军转的行。以前的警察被周磊开除得差不多了,这些警察中也有不少是土匪出身,周磊年轻时就是一马匪,我们还是小心点好。依我的最多就是我与秃鹰没了,他们会围攻我俩,你们完全可以冲出去。”黄虎一侧头对着他脸一板,抬手在他额头一敲低吼:“不许胡说八道,老子一个人闯过上海,闯过天津,从来就没有想过去死。老子能冲出去,兄弟们也必须冲出去。大家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大家打起精神,听我命令,任何人不要说话。再有谁说话,老子马上除掉他,宋牵牛,徐文华,刘四牛打左边一队,铲子,秃鹰过来同我打右边的这一队。一米一个伏好,准备开枪,老子才不信这点警察能困住我们。”吼完他就掏出双枪,不再看宋牵牛了,双眼死死瞪着了过来的火光。
  宋牵牛走向左边在与走向黄虎的秃鹰对过擦肩时,不光抬手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拍,还对他向外努了努嘴。秃鹰对他使劲地点了点头,走到黄虎旁边靠上墙,抽出了双枪。火把队伍离土地庙越来越近,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黄虎抬起双枪准备开,也张嘴准备喊打。两条火龙却突然停下不走,向四下散开对着土地庙形成扇形。黄虎一怔,一皱眉头,正要揣测他们的意图,只听火把队伍中一个声音骤然响,朝着土地庙大喊:“黄虎,黄虎,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赶紧举起枪过头顶,乖乖地出来。如果你们敢反抗,你们就是自寻死路,我们知道你是条汉子,你乖乖地带着你的几个人出来投降,可以饶你们不死。出来吧!我们是警察,我们说话算话,快出来!”黄虎哈哈笑道:“孙子们,你们是怎么知道你家黄爷爷在此的?你们家黄爷爷即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怕死之徒,我岂能听你们这帮孙子的。你们有胆就来抓老子,白天客运码头那些死了的日本兵就是你们下场。就你们这帮孙子还想抓我,你们做梦去,不想死的人马上滚,滚远点。”他口中的点字才落音,火把队伍中又有人大喊:“黄虎,既不是我们要抓你,也不是我们同你过不去。今儿个犯的事太大了,日本人的照会下午五点就送到了我们警察局。他们悬赏十万大洋请我们协助抓你,你又偏偏跑来华界,如果我们不抓你,日本人那里不好交待。东北有名的悍匪刘黑七也就是同日本人做对,抢了日本人一车物资,结果日本人逼着我们办了他。抢日本人的物资,杀日人就是破坏大东亚稳定,繁荣,罪大恶极。你是条好汉,你自己出来,不要连累你的兄弟。如果你不主动出来投降,我们侦查队一百多枪一齐向你们开火,你们一个也跑不了,会被我们打成筛子。里面的人听清楚,听明白,我们只奉命捕捉黄虎,其他不管。你们想活就协助我们抓住黄虎,我们会分给你们一半赏钱,如果你们不听我的好言相劝。你们与他一起对抗,你们就是与他同罪,必死无疑。你们几个把他抓了,绑了会分得五万大洋的赏。”他的赏字才出口,铲子已一边朝他开枪,一边大吼:“奶奶的,我们同你们拼了,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是你们的爷……”“叭,叭,叭,叭……”的枪声顿时响起,淹没了铲子的声音。火把队伍中喊话的人当时就被铲子打开头,铲子的枪一响,黄虎几个人也只好跟着开枪。他们开枪了,围剿他们的警察自然也开枪了。“叭,叭,叭……”的枪声中,子弹呼啸飞向对方,一个个火把灭了,一个个警察倒了。没有倒的警察们赶紧趴下,伏在地上朝土地庙开枪,他们的子弹打在土地庙的土墙上,使土地庙内外尘灰乱飞乱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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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对射了十来分钟,本来就破烂不堪,摇摇欲倒的土地庙在疯狂似雨点的子弹乱射下,一块块的瓦片往下猛掉,一根根朽木也往下沉,落在了黄虎几个人的身上。庙里的灰尘呛得他们几个人不停地咳,加上不停往下掉的瓦片,木头咂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难受极了。这种状况与天黑无光就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射击水准,除开始趁着火把之光打倒了一批人外,后面的射击纯粹是靠运气碰了。十分钟刚过,铲子就喊:“不好,糟了,我没有子弹了,怎……”他的话还没有完,黄虎打了个激灵马上大喊:“别开枪了,别开枪了,赶紧停,大家赶紧停,我们子弹少,得想个办法,不能瞎打。”大家停了,宋牵牛冲口而出地大吼:“都是铲子不听号令,一个开早了枪,让他们警觉了。应该大家一齐开,他们就死不少人了,你真是混蛋。”铲子不服他大吼:“你没听他们怎么喊,他们把我们当成了见利忘义之徒,我气急了,当然忍不住开枪。老子至少打死了十个,你还要老子咋样?你怕死把你的枪给我,我摸去菜地开枪把他们引过去,你们走。”喊完他还把手伸向了宋牵牛,宋牵牛对着他手心中呸了一口痰,破口大骂:“你奶奶的,本来就是你破坏大当家的计划,不按命令行事,才让他们少死了人。老子还说错了你吗?不该说你吗?老子怕死吗?去菜地掩护大家也是我提出来的,让你孙子去。你狗眼看人低,老子这个团长是用人头换来的,你奶奶的,你还比老子先上山两年,你有种,有能耐,咋没干团长?我姓宋的就干了。”宋牵牛口中了字落音,铲子大吼:“你奶奶的,敢吐口水在我手心上,敢说我不行,老子是给老当家干马弁去了,不然也是……”他的吼声还没有完,黄虎扬手闪电般地对着他与宋牵牛两个的脸上一人就是一巴掌大喝:“都给老子闭嘴,两个混蛋,这时居然敢吵架,找死不成?任何人不许再吵,再说一句话,否则老子就打死谁。自家兄弟这时当我面前吵架,纯粹是没把老子放眼里。我们有土墙挡着,他们一时奈何不了我们,大家静静想个办法,让他们开枪,秃鹰你给铲子一半子弹。”喝完他又伏到了窗台上,对面子弹“唰,唰,唰……”飞来了,打得土墙尘土乱飞乱扬。秃鹰伸手掏了掏口袋大喊:“我也没子弹了,就枪里的几颗了,谁有谁给铲子哥几颗。”徐文华,刘四牛一人给了铲子十颗子弹,铲子接过一颗颗地往枪里压。突然围攻他们警察也停了枪,一个声音跟着响起:“黄虎,你们没有子弹了吧!乖乖地投降,我们是带足了子弹来的。你们现在出来,不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你们不开枪,我们也不开枪了,我们围着你们,等天一亮,我们的大队人马会,会把你们个个打成筛子,剁成肉酱。现在出来让我们早点回去请功,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并且念你们是好汉,一个给你们一幅木板。”对面声音喊到此停了,跟着就是一阵疯狂,开心,得意的哈哈大笑。刘四牛凑上黄虎一举枪说“:他们应该被我们打死了不少,冲出去,我走第一,徐文华,铲子跟上,你走中间,秃鹰与宋牵牛断后。不能耗,不能等,到天亮就真的走不了,你认为怎么样?”黄虎还在想,还没有回他,徐文华连喊:“对,对,对,只能这样了,不能等天亮。”黄虎掏出怀表来看了看笑道:“不要急,还早,让他们狂妄,得意一阵,出其不意,定可成功。他们目前不敢向前来的,大家休息一阵,养养精神,我来警戒。”大家不吭声了,各自坐下,黄虎一边瞪着外面,一边抬手连连向上摸着头发。片刻,他嘿嘿笑道:“刘四牛,你来窗口对着外面大喊,就说对面的警察兄弟,我们已经把黄虎绑了,你们说只抓他,不抓我们是不是真的?对面警察一定说是真的。”说到此他压低了一点声音对着刘四牛叽里呱啦地讲了起来,刘四牛一边听,一边头连点。黄虎的话讲完了,大家伏在土墙边,举起了手中的枪。刘四牛重重地“嗯”了声,连咽了两口口水,清了清嗓子,双手合成个喇叭样在嘴前大喊“:对面的警察兄弟,我们已经将黄虎绑了,我们把他交给你们,我们不要赏钱,你们让条道给我们走行不行?”他的行字落音片刻,对面一个声音才回:“你会不会是骗人?如果你们真把黄虎绑了,我们肯定放你们走,我们本来就只要抓到黄虎就行了。”刘四牛立马回答:“我们肯定是把黄虎绑了,老实告诉你兄弟,我们没有几颗子弹了,我们已经知道冲不出去了,你们人太多了。天也快亮了,你们的增援一来,我们真会被打成筛子。我们不想陪着他一起死,所以我们绑了他,希望你们不要自食其言,放我们几个一条生路。如果你们不同意放过我们,我们就和你们拼到底。虽然说我们必死无疑,但明天你们的援兵来后,才打死我们与黄虎,你们的赏钱自然少了,你们考虑考虑。”对面的人又沉默了片刻才喊道:“你们把黄虎绑了交给我们,我们自然放过你们,绝对说话算话。你们把黄虎推出门让我们看,看过我们就闪一条道给你们,你们把黄虎绑在那里就行。”刘四牛连喊了两声“:好,好,”才跟着说:“我们已经把他绑了,推在窗口,你们点燃火把看吧!我扶着他,你们千万不要乱开枪,免得误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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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那边立马大喊“:你们点燃火把,让我们看到黄虎实实在在被你们绑了我们就让道,派人来押解他。”刘四牛回“:我们没有火把,你们点燃火把就行了,我们已经用绳把他绑了,你们派几个人来就可以了。”警察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大喊:“我们点燃火把没有用,只有你们点燃火把我们通过火光才可以看到你们的情况,还是你们点火吧!”刘四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了,把目光望着了黄虎,黄虎嘿嘿一笑,对望着自己的刘四牛说:“他们很狡猾,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套,他们这些人是十分想赏钱的,否则这么晚不会来。你就回我们没有办法燃火,那没有办法,你们别进攻等天亮吧。他们肯定不想等天亮,天亮来的人既会嘲讽他们无能,也会分赏钱,他们一定不想让其他人来分赏钱。你回答,看他们什么反应。”刘四牛随即大喊“:我们没有办法燃火,你们别急着攻过来,我们围着就好,大家一起等天亮,我们不会跑,也不会冲。”他的冲字落音对面警察果然就大喊:“何必等天亮,你们把黄虎押解过来,你们就可以走了,我们也可以回局里休息,多好的事对我们两方都有利。等天亮来的人多了,人多嘴杂,思想复杂不统一,他们不一定像我们这样乐意放过你们的。到时你们走不了,会害死你们,你们好好想想吧。”刘四牛哈哈笑道:“你的话我明白,我们是想现在走,早走早安全,早放心。可我们真没有办法燃火,只有等到天亮了,天亮了如果你们不乐意放我们走,那我们就只有同你们拼了。让我们此时押着黄虎过来黑乎乎的,你们要是对我们开枪,你们子弹多,人也多,我们死定了。我们没那么傻,我们不会过来,等天亮,你来了当官做得了主的人,我们再同他谈判好了。你们不要过来偷袭我们,我们还有一些子弹,我们可以凭着土墙对抗你们。大家最好是彼此相安无事,各自休息,静等天亮,也许你们的周局长会亲自来。”说完这些刘四牛哈哈大笑起来,对面警察待他笑了几声,又一个声音大喊:“朋友,你们听清楚,你们没子弹了,如果我们攻过来,你们必死无疑。你们还是把黄虎押过来,没有必要送死,我们真的只要黄虎的命,绝对放你们其他人走。我们是警察,我们说话算话,只要你们把黄虎交给我们,我们绝不食言,一定让你们走。你们的命不值钱,日本人没有说要,我们自然也就没有必要除掉你们。你们放心过来吧!我们点燃两个火把,你们押着黄虎过来,快点,快点,别耗了。”刘四牛又哈哈笑道:“警察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我们不来了,我们总共才几个人,一旦中你们的埋伏,我们插翅都逃不掉。你们要攻就来,我们也还是有些子弹的,我们不怕。要我们过去就是你们点燃所有火把,把你们那里全照光,让我们可以清楚地看着你们确实是已经让道了,我们可以安全通过,我们才会放心押解着黄虎过来。”对面警察又沉默了片刻才大喊:“对面的兄弟你们信我们好不好?如果我们一起来攻你们,你们真的一个也跑不了,会被我们打成筛子。我劝你们没必要这么倔,这么耗,我说个办法看你们同意吗?如果同意,我们彼此都好。如果这个办法你们还不同意就说明你们有假,那么我们就只有强攻了。是这样我们派两个兄弟举着火把到你们那里看看,如果你们真把黄虎绑了。你们把黄虎交给我们的两个人,我们的人喊话后,我们马上向两也退,让你们走,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了。如果这样还不行,那么你们绑了黄虎的事我就怀疑了。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有等天亮解决了,反正也快天亮了,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顶了就更,加油
  刘四牛又不知道怎么回了,他又把目光望着黄虎,黄虎笑道:“你就回你们不急,我们更不急,我相信你们的长官对黄虎应该是要活的。就像三国的时候曹操抓吕布一样,虽然抓了他同样是处死,但曹操因为处死吕布而扬名。你们的长官把活生生的黄虎交给日本人,他不光会声名大震,日本人给他的赏钱也会更多的。而他要达到这个目的就离不开我们几个,如今黄虎被我们绑严实了,我们可以随时弄死他。今晚我们之间这一处与当初三国时吕布手下的两个人绑了吕布同曹操谈判一样。曹操为了扬名,为了要活生生的吕布,只好答应了吕布两个手下提出的条件。他给吕布的两个人不光给了大批的黄金,还封了他俩为乡候将军。你们的长官也会答应我们的条件的,黄虎杀了那么多日本兵,日本人没有抓到他,而却被你们的长官活捉去交给了日本人。你们的长官因此不光会在日本人面前红极一时,也在天津风光无限,甚至会哄动全国。”说到此他打住话,对刘四牛努了努嘴,刘四牛马上大喊“:对面的警察你们不急,我更不会急的。今天的黄虎就好像三国时候的吕布英勇无敌盖世无双,他一个人杀了那么多日本兵,又在那么多日本兵面前成功地跑了。日本兵很没有面子,很生气,所以他们才花大价钱悬赏缉捕黄虎。我相信你们的长官肯定乐意要活活生生的黄虎,而不愿意要死的。日本兵没有抓到的黄虎,他却把活生生的黄虎抓到交给日本人,这事的利益,历害关系你们的长官会明白。我们十分相信你们的长官会同意我们这个条件。他会高高兴兴地让我们走,说不定他心情好,还会打发我们一点钱当路费。因为我们几个是无名之辈,我们的生死了对他毫无半点影响,日本人要的是黄虎,而不是我们。如果你们想要这个功,想要出这个名,就我们双彼此退一步,你们同意我们的条件放我们走。你们不信黄虎绑了可以多派几个人过来看看,但绝对不许来太多人,因我们已经只有三个人了,你们最多也只能来三个人。这也是我们的底线,超过这个底线免谈,我们安心地等待天亮,心安理得地等待你们的长官的到来。我十分坚信你们的长官,既然他可以干到局长,他就不是糊涂蛋,他一定是个明白,聪明的人。”说了这么多刘四牛才打住话,哈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既爽朗又得意洋洋。对面的警察这次没有沉默太久,只略微沉默了片刻就大喊:“兄弟,你说的话很对,我们双方没有必要再耗了,各退一步,我同意。我们要的是赏钱,你们要的是逃生,我们彼此之间是完全可以谈拢,达成共识。我们双方求大同存小议,这样吧!我派四个兄弟举着火把过来看看。如果你们真绑了黄虎,只要我过去的兄弟喊声散,我们马上撤开让你们走。你们真没有必要陪着黄虎去死,陪着他死没有半点意义,人死不能复生。这个时代太好玩了,死了就没得玩了,你们同意我的这个提议吗?同意我就让人过来查看了。”黄虎对着刘四牛举起三个手指,刘四牛大喊:“我同意,但我们只有三个人了,你们也只可以来三个人,多了不行。”对面马上大喊:“兄弟,如果你是真绑了黄虎,多几个人去看无所谓的,反正我已经乐意放你们走,绝对不会食言。黄虎太厉害,我担心你们一走开,我的三个兄弟对付不了他,多派一个人而已。你们真不要顾虑,杀了你们真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我们的目标不是你们,就是黄虎而已,请你们三个信我这一回好不好?”对面好不好三字一落,黄虎对刘四牛一点头,刘四牛大喊:“好吧!多一个就多一个,我们饿了,不愿意耗了。你们的人看过,叫散,就希望你们真的散开给我们让道,不要自食其言,成为卑鄙小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也许我们大家通过这次可以成为朋友,有机会请你喝酒,你派人举着火把来看。让我们看清楚你们的来人,绝对只能四个,不可以再多,否则我们不干了。”对面警察马上回:“好,好,好,我们绝不食言,马上派四个兄弟过来,你们把黄虎交给他们,我们给你们让道,合作愉快。我们完成任务都安心去休息,你们安心好走。”对面的声音落了好一阵,还没有见人走来,宋牵牛嘿嘿笑道:“他们不会上我们的这个套,他们肯定是想等天亮,要么就是故意麻痹我们,想偷袭我们,大家小心点。大家把眼睛睁大些,把耳朵竖起点。”黄虎哈哈笑道:“讨价还价这么久了,他们肯定不想等天亮,他们一定会上我这个套,只是他们怕死,没有人愿意来。他们当官的正在那里安排,驱使人,他们内部又在为过来的事在讨价还价。”说完他仰头得意洋洋地嘿嘿笑了起来,他刚笑几声,果然就看到对面亮起了七八个火把,跟着就有四个火把开始慢慢地向这边移动了。黄虎抬手一指笑道:“来了,我说的没错,他们当官的肯定不愿意放弃这个发财的机会,肯定会逼人过来。大家这次务必听命令,待他们四个走近了才开枪,宋牵牛打两个,徐文华打两个。其他人打大队伍,他们的队伍已经同我们相隔至少一百五十米左右了。打死这过来的四个人抢了他们的枪与子弹,再打死他们大队伍中的几个人,他们就会退,我们就趁机冲出去。听我命令,冲的时,宋牵牛往前,我自己断后,不可以随便开枪,必须等他们四个到十米左右,我喊开枪才再开枪。他们送来四支枪足够我们冲出去了,往张军城方向跑,我与刘四牛站门口去。”说完他抬起脚走向门口,刘四牛跟上他站在他旁边,其他人伏在墙下。四个火把慢慢地移过来了,他们在离土地庙五十米左右时停下了脚步,前面的火把晃了晃,大喊:“兄弟,我们已经来了,你们把黄虎押出来让我们瞧瞧吧?”
  刘四牛大喊:“我们已经将黄虎押到门口了,你们难道不看见吗?快过来我们把他交给你们四个人,你们就让你们的人散,我们好走。”前面晃火把的人也大喊:“你们没点火我们当然看不到人,你们把他带过来点,让我们看到他身上的绳索,我们就叫我们的队长带人让道,你们好走。”刘四牛大吼:“混蛋,你们都走到这里了,不用多少步就近前了。你们这么怕死干嘛?如果我们要打死你们四个,你们不过来我们照样可以打死你们了。快过来我们把人交给你们,我们要快走,奶奶的,快天亮,还磨蹭个屁,快来!”前面晃火把的家伙将手中的火把猛摇了三下,大喊“:我们怕上你们的套,我们不过来了,你们把黄虎押来,我们就在此等着。”刘四牛顿时破口大骂:“兔崽子,你们这么怕死,不来算了,你们就站在那里等吧!我们三个反正不动了,我们挨到天亮等你们的周磊周长来。你们这四个怕死鬼,这么怕死真是少见,你们脑子想想,你们离我们只有多远了?我们要除掉你们,你们还跑得掉吗?五十米还不到,都走过来这么远了,就这几十米不走了,真是太可笑了。”他口中了字落,晃火把还没有回他,警察队伍中一个声音大骂:“混蛋,你们四个人走过去,走过去,他们要开枪早开了。快过去瞧瞧黄虎身上的绑,你们再给他绑紧,绑严实点。绑好了报告我,我就好给几位好汉让道,快点过去,快,快!”前面晃火把的人一边小声地骂骂咧咧,一边又领着三个人向土地庙走来了。他们与黄虎几个越来越近了,在火光下不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人,还可以清楚地看清楚他们身上背的武器。黄虎心中一沉,眉毛一皱还没有开口,刘四牛已伸嘴在黄虎耳边小声地说:“糟了,他们的不光不是我们这种短枪,还只有一支盒子炮,三支长枪也是汉阳造。汉阳造一点卵用也没有,打一枪,退一枪,怎么办?计划落空了。”听了刘四牛这话的黄虎眉毛锁得更紧了,宋牵牛凑上说:“没办法了,也只有打,打一阵,我领秃鹰摸去菜地引开他们,你们冲出去。该死的许开福肯定是他出卖了我们,四牛想办法杀了他,替我与秃鹰报仇。”他口中仇字才落,黄虎一侧头,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低吼:“你闭上乌鸦嘴,打一阵了,他们肯定会再退一些,你向前,我断后一定可以冲出去。”宋牵牛也低吼:“你这是馊主意,那样冲一个也跑不掉,没人会同意你的。他们的长枪射程远,人又多肯定不行,只有我与秃鹰去引开你们才能脱身。这事我说了算,我的孩子都大了,刘四牛他们的还小,当然只能我去了。秃鹰就一个老娘,你安排个人侍候就行,我死了我大儿子接我的位,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要再说,再争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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