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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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虎抬手对着他额头上一敲“咚!”地响了声,刘四牛伸手一拉他的手说:“他们来了,不要说了,宋哥归位!”宋牵牛一摸额头赶紧去伏下了,四个警察慢腾腾地走到离土地庙只有五六步距离时又停下了,前面背盒子炮的家伙高举起手中的火把一边晃,一边大喊:“我是天津市警察局侦查大队,侦查二中队,一分队,一小队,第一小组的小组长。你们听从我的指挥,命令把绑着的黄虎交给我,我……”他的官腔还没有完,站在门口的黄虎喊声:“打!”的同时身体向左墙角一闪抽出双枪就开火了。这次突袭的效果非常好,“叭,叭,叭……”的枪声中,不光走近他的四个人倒下了,远处的警察队伍中也倒下了不少。火把灭了,急骤的枪声中还掺有不少惨叫声,显然距离远了,不少中枪的警察没有死,只是受了伤。很快黄虎这边就停枪了,警察那边还射了一阵也停了,他们的枪声一停,黑暗一个声音就大骂:“孙子,你们这几个土匪胆敢骗我们堂堂的警察,等天亮抓到你们要把你们几个活剥,活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黄虎对刘四牛朝外一努嘴,刘四牛与徐文华出去了,黄虎哈哈大笑了两声说:“警察算个屁,日本兵老子都敢杀,同我黄虎作对的人就是死得快,死得惨。东北几十万兵,还被不到二万的关东军经常欺负,你们还有脸来占天津。你们蹦哒不了多久的,你们不滚回东北去,你会个个客死异乡,成为孤魂野鬼。同俄罗斯打仗,你们也怂,你们他奶奶的就只会对付同胞,我迟早要彻彻底底地灭掉你们。”说完他仰头哈哈狂笑,对面立马“叭,叭!”射来两枪,两颗子打进了土墙,差点还将土墙打穿。黄虎破口大骂:“兔崽子,这种枪法也好打出手,简直丢了你家祖宗十代的脸。周磊手下就你们这帮怂兵,岂能治得好华界,你们这帮警察会一个个死在阴沟里的。”他的这话完,刘四牛与徐文华已带着三支长枪,一支短枪,近四发子弹进来了。黄虎拿过一支长枪看了看,趴在了土墙上,对面一个警察大喝:“黄虎,你已是笼中之鸟,你死定了,天一亮我们会有大队人马来围剿你。天津有近七千五百名警察,你就是能飞上天也逃不掉,天一亮我会告诉来增援的兄弟们,把你打成筛子。快了,快天亮了,你的死期也近了,你安心……”他的话还没有完,黄虎眼睛一闭,枪一抬“叭!”地一声,一颗子弹飞出去了,跟着就听对嗷嗷嗷的惨叫声响起了。黄虎哈哈大笑了两声高声问道“:老子的枪法还可以吧?不用光,不用看,就凭听声音可以打中你的上半身。有没有警察愿意试试?我保证凭声音就打你的下半身,只要你开口说一句话。”他的话字才出口,对面一个声音大吼:“呸,我才不信,你刚才是碰巧,打掉了他的耳朵,你有……”对面声音还没有完,黄虎抬手一枪打响了,“叭!”地一声响后,跟着对面就传来了“:妈呀,妈呀,痛死我,痛啊……”的惨叫声。黄虎待惨叫声,叫了一阵高声喝问:“对面的警察兄弟,刚才这人是不是被我打中了左脚的膝盖骨?他是不是倒在地在打滚啊?回答我,我不开枪打回我话的人,我说话算话。”对面没有人回他,片刻惨叫声停了,一个声音破口大骂:“黄虎,你有种打死我,打死我啊!我的脚反正残了,我是打滚,我是……”他的话没有完,黄虎一枪“叭!”地打过去,声音顿时停止,黄虎又高声问道:“是不是打中他的头了,他死了,回答我,我不开枪。”对面沉默了,没人敢开口说话,个个被他的枪法镇住了。双方都沉默了一阵,空气凝固了,黄虎掏出金表来看了看放进口袋一扬眉毛说:“不能等了,快天亮了,大家检查枪,把短枪子弹给宋牵牛与徐文华,他俩开路,我断后。大家速度快点,应该可以冲出去,都站起来,我喊冲就走。”说完他率先站起来,把一支长枪装好子弹背肩上,再装第二支枪。秃鹰双手突然向他腰中一伸,一边抽他的枪,一边说:“你用长枪,短枪就不要了。”随着他口中的了字落,他已经把黄虎的双枪抓在了手中,黄虎笑道:“你也有长枪,你还要我短枪干嘛呢?你不会打长枪是吧?打开看看还没有子弹,我腰中好像还有五发。”秃鹰打开他的双枪看了看,摇了摇头,伸手把他腰中的五发子弹取了,一边装,一边走着说:“我出门口探探动静,回来大家再走。”大家都没有注意他的表情,也没有看他,他匆匆出了门。过了片刻黄虎一抬头说:“兄弟们准备冲,小心点,不要顺直走,要走蛇行道,我喊一,二,三,冲,大家就边对那边开枪,边冲,没办法了,一没子弹,二快天亮了,准备好了没有?”他问完双眼一扫,不见秃鹰了,他的心一沉,急忙大喊“:秃鹰,秃鹰,秃鹰!”大家随着他的喊声,马上个个双眼乱扫,就是不见秃鹰。宋牵牛一怔,脸一变说:“他可能摸去菜地了,难怪他把长枪子弹都兜了,不行,我去支援他,要死给他作伴。他一个人顶不了多会,必须拖住警察,你们大家才好走,兄弟们来生再做兄弟吧!”说完他抽出双枪一举,抬起脚就准备跑,黄虎扬手对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响,抽得他的头连摆,连晃了几次才停。
  宋牵牛的脑袋一停,双枪朝着黄虎的头一指大吼:“我在你爹面前发过毒誓的,关键时刻要为你挡枪挡炮,我不能让你去死,我……”他的话还没有完,黄虎大喝:“闭嘴,闭上你的乌鸦嘴,现在对面的警察已经隔我们大概近二百米了,我们速度快,他们根本打不到我们。秃鹰就是被你害死的,老子要扒了你的皮,活剥了你,就是你说去菜地,他才去。他肯定……”黄虎的话还没有完,菜地那边响起了“叭,叭,叭……”的枪声,跟着所有警察向菜地那边一边开枪,一边嗷嗷嗷怪叫着围了过去。黄虎略微一怔马上大喊:“我们不要开枪,快向海边冲,宋牵牛你跟紧老子。”喊完他把两支长枪一扔,抬起脚就跑,几个人马上跟紧他。他们在急骤的枪声中发疯地跑,等他们快到海边时“叭,叭,叭……”枪声停了。听不到枪声的黄虎急急地停下了脚步,刘四牛大吼:“徐文化,过来,我们拖着他走,宋牵牛断后,铲子来推,他疯了,天亮之前必须上船。”吼完他就抓起了黄虎的左手,徐文化抓起黄虎的右手,铲子真双手搭在黄虎使劲地推。几十分钟后,他们几个终于到了张军城停船的沙滩。宋牵牛猛啸几声,张军城领着船来了,接着他们几个上了船,他们的船刚驶进海,天就发亮了。张军城端了碗酒递向一脸木然的黄虎小声地说:“师叔,秃鹰的死也值得,他一个人换了你们这么几个,我听刘四牛说他只有一个老娘,你派人好好侍候他老娘就行了。江湖上混肯定会死人,我们鹰帮上千人,如今还不到一百了,江湖上就这样身不由己。这事你也不能怪宋牵牛,宋牵牛也是想保全你,这种事在江湖中来说其实正常。我看……”他的话没有完,黄虎对他一摇手说:“你不要同我说这话,我见过的死人比你多,杀过的人也比你多。可秃鹰是我的兄弟,他死了,我以后怎么见他那个老娘,他老娘会有多伤心。该死的应该是宋牵牛而不是秃鹰,我要宋牵牛给秃鹰的娘做儿子,把宋牵牛赔给他。”说到此,他大吼:“宋牵牛,宋牵牛,你给老子滚过来,快点,快点,老子真心想毙了你。”宋牵牛,刘四牛从仓里出来了走近黄虎小声地问:“爷,什么吩咐?”黄虎冲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抓住宋牵牛胸前的衣服,将他托起,双眼血红血红圆鼓地瞪着他大吼:“是你害死了秃鹰,害得我以后没脸见他老娘了,回到山上你就去给秃鹰的娘当儿子。你乐不乐意?不乐意老子马上把你扔进海里,让你去给秃鹰赔罪,让你去给他作伴,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害死自己的兄弟,我真想活剥了你,你乐不乐意?”问完他的手向上举,把宋牵牛举得高高的走向船舷。宋牵牛马上大喊:“我乐意,我乐意,我反正没娘的,快放下我,我刚才吃多了,快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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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虎把宋牵牛往甲板上一摔大吼“:给老子取几坛酒来,陪老子喝几碗,老子烦透了。”宋牵牛小声回道:“我刚才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我不想喝了,我不想醉,我想休息一阵就去看看秃鹰什么情况了。我取几坛酒来,你自各喝,多喝点,你好好睡上一觉,如何?”问完他朝着黄虎眼睛连眨,黄虎沉默地抬起手向上连摸了几把头发,对着张军城一招手说:“下午你派两个精细稳妥,又忠心的年老兄弟去打探秃鹰的事,只许派两个人,不要派多了,其他人一律不许下船。我心里很痛,很烦,喝几坛酒好好睡一觉,清醒,清醒,这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张军城小声笑道:“应该是被便衣狗子盯上了。”黄虎一摇头说:“不可能的,很简单的事,便衣并不知道日租界的事,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就知道是我干的,警察局要抓我。下午五点日租界的照会才送到警察局,局长周磊都才知道,其他便衣与一般警察谁能知道。这个问题十分严重,十分复杂,干这个事的人有头脑,好在是晚上,值班的警察不多,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张军城打发两个手下去给黄虎取来酒肉,自己陪着他喝了三碗,安排两个老家伙下船去打探。黄虎喝完三坛酒这一睡就睡到日落西山还没有醒,一直到傍晚吴星云与钟俊楠两个人来了才叫醒他。吴星云见他一睁眼就说:“坏了,彻彻底底地坏了,爷,你成了天津的名人,天津所有的大街小巷都贴有缉捕你的通告,你的人头已到五十万。我建议我们只有回去了,你上街就会被人认出来,这事危险系数太高,让人防不胜防。各茶馆都在热议你昨天杀日本兵,杀警察的事,日本出三十万,警察出二十万,总共五十万买你的人头。这是天津历史已来最高的悬赏,天津是绝对没法呆了,这赏金太高,人人都有出卖你的可能。不回湘西去,也必须去上海,秃鹰的人头挂在了警察局门口。我一早发现这事,去秃鹰被捕的菜地查看了,那里一滩血,他的身上至少中了九枪。听警察局传出的消息他一个人对抗几十个警察近半个小时,打伤打死十四个警察。警察恨透了他,所以把他的人头割下挂到了警察局门口,他的身体丢在菜地。警察扬言谁敢收他的尸体,谁就与他同罪,就地正法。我估计有便衣潜伏在菜地,等我们去收尸,然后就将我们一网打尽。我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来请示您,您说这事 究竟该怎么办好?”问完他双眼直直地望着黄虎一眨不眨,黄虎一听他这些心里极为不高兴,本想说:你们怕死想回去就滚,老子不会回去,老子要称霸,统一天津。但他双眼一扫周围有张军城那么多人,就违心地说:“昨天这事可能确实弄大了,居然弄得全天津通缉了,看来天津是呆不下去了,得离开天津。可是秃鹰死了,不可能尸都为他收就走,这不是我的个性,不是我的为人。得想个办法替秃鹰收尸,不为他收尸我良心过意不去,内心不安,会无法原谅自己。奶奶的,想起这事我就生气,我恨宋牵牛了,都是他出的馊主意,害死了秃鹰。不念他在山寨几十年,为山寨立了那么多功,我真想枪毙宋牵牛。”说到此他略微停顿了片刻大吼:“宋牵牛,你现在去把秃鹰尸体给老子收回来,不收回来老子就枪毙你。”吼完他满脸怒气,双眼凶光直闪地瞪着宋牵牛,宋牵牛对着他一点头,朝张军城一抱拳说:“张军城,给我一叶小筏,我去上岸。”张军城忙对黄虎一抱拳说“:师叔,此时不可以去收秃鹰的尸,此时去正中计,你真打算离开天津吗?离开时带上我。我以后就跟着你,你上哪里,我也到哪里。”黄虎将目光狠狠地瞪向了他,一皱眉头,露出了满脸的不高兴。吴星云笑道:“张军城说的很对,此时确实不可以去收尸,谁去就是谁送死,除非你想宋牵牛去死。昨晚不是宋牵牛的主意,我们没有一个活的,大早上我知道了消息,赶去探看了菜地。秃鹰是躺在一条菜地沟里死掉的,从四处的脚印判断,后面进攻的人多于前面的人。也就是说昨晚与你们开过火,对射的只是两队警察,后面两队一直没有露面。没有秃鹰的牵引,没有秃鹰的死,你们一个也逃不掉,我们全部会报销。这事宋牵牛不光无罪,相反有功,当然最大的功是秃鹰。秃鹰一个人的死可以说是挽救整个山寨,我们绝对要收回他的死尸,替他报仇。但收尸不是目前,目前最要的是查清楚究竟是向警察局告的密,这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昨天,昨晚的事,你大当家是有责任的,你似乎太。”他只说到太字就赶紧刹住了话,闭上嘴,低下头不看黄虎了。黄虎不高兴地问道:“我太怎么啦?你说吧!我正在自我反省,检讨,深思昨天,昨晚的一切,漏洞,破绽究竟出在哪里?”吴星云这才一抬头说:“既然你要我说,我就说了,你似乎太冲动,太莽撞。你是大当家,明明有这么多兄弟在此,你为什么处处,事事要出头呢?你要展示武功吗?你已经打败过不少人了,你可以说得上是少年成名的人。你们家一直有十马弁这个传统,因此黄家寨这么多代的大当家打了无数的仗,从来就没有大当家死于敌手,更没有死得不明不白的。你爹在战场上打残了,那一次是十名马弁全负了重伤,还死两个,后来他才安全回了寨。你爹是个开拓之人,他十九岁好像就正式掌了山寨,他至少打了一百次仗以上。也是他让黄家,黄家寨的财富翻了翻,从成千上万的小股势力中脱蜕一举跃成与土司府可以对抗的势力。当然你比你爹厉害,财富,地盘都远远超过他。但你确受了多少次伤,犯了多少次害呢?还弄得下落不明,甚至成过乞丐,成过脑瘫。这些事情我并不是成心,故意揭你的短,揭你的伤疤,而是我身为马弁之首的责任,义务。我吃黄家寨的饭,穿黄家寨的衣,我的心就得全心全意为黄家寨着想。你武功很高,很厉害,但你想凭借你的武功值成就自己是不可能的,弄不好山寨,黄家大院都会垮在你手上。我并不想这么说你,也更不想在外人面前这么让你难堪,而是被你逼的。事实上你已经让我忍无可忍了,如果你昨晚死了,我们都死了,山寨绝对会垮,黄家大院绝对没落。所以我今天这么直说了,你的财富,地盘都是命悬一线换来的。这些种种只能说你的运气好,不能说你有智慧,你的智慧其实比起你爹是欠缺些,大局,大方向你比不上他。你的一些徒弟快出头了,我也上年级了,说了你这次我也准备休息,或者去外面干个团长吧,反正你也有这个想法。身为大当家处处自己冒头,事事喜欢出风头,以身犯险,肯定不行。”说完这些他垂下头不吭声了,双眼只看着自己的脚尖。黄虎一脸通红,尴尬到了极点,后悔这次不该带他与宋牵牛出来。甲板上这时连空气都十分尴尬,没有任何人说话,大家都不好开口,怕失言,怕不当,各自都低着头。当然最尴尬的是宋牵牛,黄虎与吴星云三个人。有些事,有些话是不能太捅破,捅穿的,中间需要一层窗,需要含糊一些,太裸了不好。沉默片刻,张军城凑上黄虎小声地说:“师叔,我派的两个人回来说,秃鹰的尸体有人监视,那里空旷,是片沙滩改成的菜地。去收他的尸完全没有遮掩,被监视的人可以一览无遗。他的头挂在警察局的大门口,这些事真有些棘手,要取也需从长计议。七八千警察中总有厉害角色,不如缓缓,想想,不要急于这一时半会。再为此事死人就不合算,已经死了一人,你仔细斟酌,思量。天不早了,开饭吗?这船上没有厨师,你将就担待些。”说完他对着黄虎一边连连躬身地点头,一边满脸傻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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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虎对着张军城一昂头问道:“你知道卖马场吗?”张军城一点头说“:知道有三家,你要干嘛呢?你不会是……”他还只说到是字,黄虎就对他一摇手打断他的话说:“开饭,不要问了,我知道你想问啥,吃过饭带我去瞧瞧。”张军城一摇头说:“师叔,这两天你真不要上岸,你忍忍吧!天津失去了真可惜的,有谁统一了天津的势力绝对可以超过上海滩的黄金荣,杜月笙。毕竟天津还是没有上海滩那么复杂,那么多帮派势力,上海滩的英雄豪杰,富人太多了。秩序也相对混乱了不少,光霞飞路那一条街就有……”他的这话同样还没有完,黄虎就对他吼道:“你知道个啥,你懂个屁,天津多少有势力的人隐居在此你知道吗?黎元洪,吴佩乎,曹锟等等这些大人物为啥呆天津,不去上海呢?上海的霞飞路有多少店,有多少酒楼,妓院,赌馆,茶楼这些老子都清清楚楚,还要你来说三道四。有本事你把你的鹰帮重新拉起来让别人瞧瞧,少废话,用事实证明给别人看你张军城是个人物。这个社会人人都只看现实,你说你像孙悟空一样能飞上天,像土行孙一样能下地,没有人信,人人都只看成就。没有成就,势力,你狗屁也不是,就是狗屎一堆,只会让人嘲讽,笑话。去叫开饭,老子饿了,少同老子废话,耍嘴皮功夫。你有时间,有心情耍,老子还没有时间,没有心情听,老子烦死了。他一口气抢白完张军城这些,不光抬起手对着他连连直挥,还对着他脸一板露出了满脸的不高兴。张军脸顿时满脸通红地对他一点头,匆匆几步奔到仓口大喊:“开饭,开饭,快摆上,我师叔饿了。”喊完他又硬着头皮返回黄虎身边笑道:“师叔,请吧!进仓里去吃,我给您准备了几瓶洋酒。目前困难,你只能将就,委屈一下了。”说完他抬起手向里连连直伸,黄虎站起来背起手慢慢地走向仓里。今天船上的伙食特别好,比以往好了不少,鹰帮的人个个高兴极了,纷纷向黄家寨的人敬酒。大家吃饱喝足了开始品茶,黄虎喝完两杯茶,掏出怀表来看了看,朝钟俊楠一昂头说:“你去外看看是不是全黑,如果全黑了你与宋牵牛就化装一下,准备一下,我们三个去警察局门口看看。”钟俊楠站起来一摇头说:“爷,真没有必要去,如果一定要去,就我一个去看好了。何必冒这个险,秃鹰在天之灵,他也不 希望你这样为他冒险。他之所以舍死保全我们,我们就应该珍惜,留下这条命替他报仇,替他孝敬他老娘。如果白白去拼,去干没有把握的事情,秃鹰的死就没有半点价值,半点意义,他死了也不会冥目。”黄虎一下站起来说:“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吗?我说的是化装后去探看一下,不是这么就去冒险。你们不放心,我化个装出来,你们看看,如果你们说不行就不去了,如你们说可以我们就去。”说完他走向一个老头,抬手在老头肩上拍了拍,领着老头走向了后仓。过了好一阵,他变成一个胡子,头发都白了不少,脸色焦黄,背有点驼,走路有些左跛的老者出来了。如果不是跟紧着他的老头穿了他的衣服,单独他一个人出现的话,确实难以认出他就黄虎。特别是他穿着老头的那套衣服,裤子因为太小,太脏,让他显得既很穷,也很邋遢。大家怔怔地看了他一阵,他哈哈笑道:“我为了自己的兄弟,我宁愿改头换面,让人看不起,鄙视,嘲笑我。既然你们大家都看不出来,那我可以放心胆大地上街去了,我要查到这个人,是谁害死了我的兄弟,我要灭掉他全家。钟俊楠,你与宋牵牛一个也换个船上兄弟的衣服,把脸抹黑一点,把头弄乱,把身上弄脏,没有人注意就行。我们就去警察局门口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虎也有打旽的时候。我老子就要证明给别人看,老子有胆量,有手段,既然闹了我就闹他个天翻地复。”说完这几句他双眼中寒光直闪,一脸冰霜地望向了仓外。吴星云走近他小声地说:“您一定要去,我也不阻拦,不过我依然坚持,今明两天不要替秃鹰收尸。我们不急这一时为他报仇,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不需十年,我们只需避过这风头。这风头一过,日本人与警察都松懈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你爹以前就经常说能懂得避实击虚,能忍别人之所不能忍的人方为大丈夫。仅仅几天而已,我们就忍忍,让日本人与警察,甚至江湖上的人都认为我们逃跑了时,那就是我们正好报仇的机会。我不是怕死,我就是认为凡事在对我们有利时再出手,会比义气用事,莽撞行事的效果好些。任何一个事如果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那种效果,那么我们就不用考虑,毫无选择地去执行。抢天子地金矿,你爷爷的时代就有了那个想法,你爹又带着我去过几次,才动手。多少官军都去进攻过没有成,我们出其不易,一举成功了。当时这事不光震撼了整个江湖,连慈禧太后都亲自过问了,你爹却无风无险地把它化解,那是真正的智慧。经过天子地一役黄家寨面目焕然一新,黄家大院也开始正式步向辉煌。为了这一役,你爹韬光养晦了十年,自己亲自去观察过不少次。也正是天子地的一役成功,才有后来你在长沙订婚的传奇。人生是一环一环的,一步步的,我明天回去,让刘伯涛带刘叶欢他们来帮你,我不适合在城里混。城里水太深,地太不平,我摸不着,也看不透,相反处处阻碍你。刘伯涛与你一样留过洋,有文化,精于打仗,他懂城市套路,他来才真正有助于你,你认为怎么样?” ”问完他双眼忽闪忽闪望着了黄虎,黄虎抬手向上摸了两把乱鸡窝似的头发,略微一想,抬手一拍他的肩笑道:“你同我来甲板上,我和你单独说几句话,愿走愿留就都由你。”说完他放下拍在吴星云肩上的手,双手一背,率先向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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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星云心里一边打鼓,一边跟上他,他在边走,边揣测黄虎会对自己说什么?吴星云今天敢一再向他讲直话,拿他与他爹打比,并且贬低他,就是想激怒他让他赶自己走。智商仅次于黄天赐的吴星云已经知道他这么混下去不对头了,这太危险,太过于张扬了。他已经引起了天津各种势力的注意,成了众目睽睽的一股势力。他预感到老天津的人会联合起来打击他,把他赶走或灭掉。老天津的一些势力绝对容不得黄虎这么猖狂,在天津崛起,称霸。黄虎太张扬,太激功近利,太锋芒毕露了,已经引起天津各势力的不满。吴星云不想黄虎死,他想回去把这一切告诉黄天赐,由黄天赐想办法。他还没有揣测出黄虎的意图,人已到了甲板,甲板与仓的距离太近了。靠在船舷上的黄虎抬手对他招了招,他无奈地硬着头皮走近他。黄虎伸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听得吴星云一会儿头上大汗直冒,一会儿又脸色惨白,双眼发直,发呆地望着他。黄虎讲完了不看他,就一转身望着了海里波涛汹涌的海水,吴星云抬手摸了两把额头上的汗水,小声地说:“你一个人闯荡,与一股势力来打拼是完全不同两回事情,你能允许有人在你的溪口,县城,突然崛起吗?不可能,就算这……”他的话还没有完,黄虎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嗯”才说:“你一定要走,我不拦你,待我把这事处理妥当了,你再走,让刘叶欢带两个马弁就行了。你回山寨后休息十天半月就去沅陵,熟悉那里的情况,等我回来就任命你在那里干团长了。我们家的规矩一直干危险的事情不勉强人,需要手下自告奋勇去干。你要走,我肯定不会挽留,你去休息吧!”吴星云小声嘟道:“我不是怕死,怕危险的人,我有我的责任,义务,我走后我建议由钟俊楠替代我。”黄虎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回他,更没有看他只抬起手向他连挥,吴星云略微一躬身,转身向仓里走。他走到仓口对着钟俊楠,宋牵牛招了招手,宋牵牛与钟俊楠走近他,他就小声说:“你们俩千万盯紧他,不可乱来,不可出事,你们走后,我会带人接应,尽量劝阻他别干傻事,真的很危险。”说完他不待宋牵牛与钟俊楠回他就与他俩擦肩而过地走进了仓,他走到张军城身边笑道:“准备两叶木筏,他们三个要走,我也要走。”张军城一点头,转身走向后面去安排小筏,他安排放下小筏就走到前面凑近黄虎笑道:“师叔,两叶小筏已放下,我和你一起去吗?让我跟着您练练胆吧?”黄虎略微一想,抬起手往他肩上一搭笑道:“你今晚别同我去,我今晚天亮之前没有来这里,你明天上午一个人去日租界姜公馆一趟,告诉姜会长就说:日本人对我追得太紧,我去上海避风头去了。如果他想我来天津与他同创事业,让他出面为我同日本宪兵司令松木周旋,帮我处理一下日租界的事。如果日租界撤销了对我的通缉,我会来天津,日租界不撤销通缉我肯定不敢来。”说到此他抬起手一边在张军城肩上连连直拍,一边小声对他讲了几句。他讲完了,张军城引着他们走向船尾,坐小筏去上岸。
  
  大家继续顶起来
  
  黄虎,钟俊楠,宋牵牛上了沙滩,黄虎背了个蛇皮袋一跛一跛地走向前面。也许他爹是跛子,他十分熟悉跛子的步伐,他的身体一仰一仰,特别像个跛子。宋牵牛与钟俊楠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走了一阵,笑了一阵,走过沙滩上了大道,就不再紧跟他了。月光黄虎走到菜地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他左右前后一扫,慢慢走向中间。这是一块大菜地,此时正是春天,一垄一垄种着各种各样绿油油的蔬菜。菜沟里隔三岔五就看到一滩滩的血渍与子弹壳,没有警察的死尸,显然死了的警察都被拖走了。黄虎正走着,还没有找到秃鹰的尸体,四个黑影就从四五向他悄悄地围过来了。黄虎继续走,听着他们的脚步快近了,他忙弯下腰,扯几把青菜放进袋子里,又不慌不忙地一边走,一边双眼乱瞟。四个黑影围上了他,一个大喝:“干什么的?举起手来!”黄虎假装吓得身体一抖,向地上一滚,四脚朝天地望着四个黑影,身体筛糠,牙齿上下打磕似地双手捂着眼睛。一个黑影走近他抬起脚对着落在地上的蛇皮袋连踢了两脚,蛇皮袋里滚出了青菜与两个空酒瓶,还有些纸烟蒂。踢脚的黑影对着其他三个黑影笑道:“穷拾荒的来偷菜,不是匪徒,这年龄也不像。”三个黑影点了点头,一个黑影对着黄虎屁股上狠踢了一脚,黄虎张嘴惨叫了两声。踢他的黑影顿时一脚蹬在他腰上大吼:“不许叫,爷爷四个是警察局的便衣,正在此守匪徒,你来此偷菜想找死不成?赶紧滚,不看你年龄太大,只能吃,不能干活,把你当贼抓了卖给日本人干劳工,也可以换十个大洋。快滚,老不死的穷鬼,老鬼,快点滚,不然两脚踩死你。本队长今天赢了心情好,不然真打死你这老不死的,滚!”随着他口中的滚字落音,他的脚又在黄虎股上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黄虎爬起来,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把青菜,酒瓶往袋子里放,放完他开始拾掉出的烟蒂。踢他的队长对他一摇头,鄙视地一笑,向前一挥手,四个警察丢下黄虎向前走了。黄虎看着四个警察的背影,暗自一喜,心想:自己的乔装术可以,骗过了四个警察,以后可以骗更多的人,有乔装术方便,日本四年没有白呆。想到此,他收起几个烟蒂,背起蛇皮袋继续找,很快他看到了躺在小水沟边无头的秃鹰尸体。他的心一阵绞痛,匆匆奔过去,搂着无头的死尸心中如刀似地钻。他在心里默默地同秃鹰说了几句,背起袋子走向沙滩上的大道。他一路走,一路观察,一路想,走了好半晌,他远远地望到了挂在警察局大门上方的人头。他一拐一扭地走过去,走到两个站岗的警察面前装傻地问道:“两位长官,请问天津有几个警察局?”一个警察瞪了他一眼,眉毛一皱,讨厌地说:“滚远点,脏兮兮的,天津肯定只有一个警察局,其它是分局。”黄虎没有退,继续问道:“我侄子周磊写信给我说他在天津当警察局长,请问他是哪个分局,你们俩位认他吗?”两个站岗的警察一听他这话,同时把眼睛睁大睁圆地鼓着他异口同声地反问:“你是周磊局长的叔叔,是至亲,还是堂亲的?”黄虎肯定一点头说:“我当然是他至亲叔叔,不然他不会写信让我来天津,我也算是个有钱人,只是钱在火车丢了,才弄成了这落魄样。两位是不是认识他,如果认识他,请你们两位带我去找他行吗?”一个警察忙满脸堆笑地说:“可以,可以,周局长现在搬去警察局了,他如今住在梦海花园里。我带你去,我带你去,走吧!不远就两里左右而已。”他的话完准备抬起脚走,另外那个警察伸手一拉他嘿嘿冷笑道:“你奶奶,你去送大叔,要我站岗没门,你小子真会想,你把老子当傻子。我去送大叔,你老实呆着站岗,这种好事谁也知道干。”说完他不光对着同伴恶狠狠地瞪大了眼睛,还抬起手对着同伴的胸部连连推了三下,推得他的同伴向后退了两步。他的同伴只好说:“好,好,好,你去送,你去送,不过要早点回才行,遇上巡岗你不在不好,免得说你巴结局长去了。”他的同伴嘿嘿笑道:“老子就是要巴结局长,那个不想巴结局长呢?你刚才还想去送大叔呢?巡岗的来了你就大大咧咧地告诉他,我送局长叔叔去局长家里了。看他能把我怎么滴?有种让他去局长家找我,我还真不信他敢说我不该送局长的叔叔。”说完这些他牛气冲天地对着同伴昂了昂头,然后对着黄虎向前伸手笑道:“大叔,你请随我走,这里人多,巷口多,光说说您老第一次很难找到的,我是担心您还走丢,所以送您走。”黄虎对着他连声说了两声:“谢谢,谢谢。”那家伙将挎着的盒子炮向后背一摆,双手一背,高昂起头哼着黄梅小调,迈开八字步神气活现地向前正式走了。黄虎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盒子炮在屁股上一抖一抖的,一边走,一边想。走了一会儿,有个主意的黄虎凑上他问:“我侄儿到天津就买了房吗?他就搬去警局住了,有这么快吗?他一个月有多少工资?”领他走的警察嘿嘿笑道:“大叔啊!看来你是乡下人啦,你不知道天津一个局长多威风,多大权力,多少人巴结啊!你家周局长还不算贪的那类,如果他贪不用这么久就可以买房了。再说他想要房,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拱手争相送给他,就怕他不要,他如果要十栋楼也有了的。当官好,当大官更好,天天迎来送往,饭局都够他忙。您老有机会替我在他面前美言几句,让周局长提拔,提拔我,我在警察局干了十年,还是个站岗,没有一官半职。我是老天津,你要帮了我,让我升点官,我以后会好好捞钱,捞了钱将您当亲爹奉养。求求您高抬贵手,让您侄子赏我一官半职吧!”说完他满脸堆笑地望着黄虎一边连连点头哈腰,一边抱拳连拱,露出了一副卑恭屈膝的丑态相。听了他这话,看了他这表情的黄虎知道他想当官想疯了,便哈哈笑道:“你想升点官太容易了,我们家个个都是当官的,等我安等顿下来了,我随便帮你找个人说合说合,官位就来了。”
  
  不够热情,顶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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