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听他说了这么多,早做好了准备的全术待他冲到自己面前时,两手抓着桌子对着他就使劲一掀,桌子连同桌上的碗碟一齐砸向了柳岩。柳岩身手还比较敏捷,他头一侧,身体一闪,躲过了劈头飞向自己的桌子。可他躲不过早准备好了的黄象,黄象看他一闪,还没有站稳就纵身一跃飞向他的同时,人在空中一脚踢向了他胸口。只听“啪!”地一声响,黄象的脚扎扎实实地踢到了柳岩的胸口上,挨踢的柳岩张嘴叫了一声:“啊!”身体就离地飞向了墙上。跟着又是:“啪!”地一声响,身体横着飞向墙壁的柳岩又撞到了墙,才“扑通!”一声响,落到地上。墙壁都被柳岩的身体撞得晃了晃,如果没有墙拦挡,这回他的身体不知会飞去多远,柳岩倒下了,他趴在地上拼命地惨叫:“来人,来人啦!有人砸店!……”他的声音没有完,他店里的几个伙计举着铁棍,菜刀冲进来就乱砍,狂劈。一场混战顿时在茶馆里上演了,黄象与姜文,全术面对这种小仗,没事应付有余。其他想趁火打劫白吃白喝的食客可就惨了,他们面对这伙手持武器的东北大兵那真是挨打,挨砍的份。
  一声声的惨叫声中,一团团的血往上冲,一条条胳膊断了飞了,一条条腿断了,人也开始不停地在往地上倒。好在黄象三个人厉害,替他们挡拦着不然他们会更惨,不久柳岩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嗷嗷怪叫着直往里冲。茶馆里更热闹了,真是乱成一团,打成了一堆,像一锅粥在沸腾,乱透乱遭了。空间实在太狭小,黄象敏锐地感到了不对头,他一脚踢烂墙壁往外跑,立马就有几个人追着他出来打。到了外面空旷之地黄象的脚拳,身法就都可以尽情施展了,这帮人再多也近不了他。他抢了一把刀,使着地灭刀法,这帮人就是真惨到了姥姥家,他像一只恶虎进入了羊圈,一个个东北人被他砍倒了。很快他的周围就躺下了一大片人,在哭爹喊娘地惨叫,随着躺下的人越来越多,外面其他的人被人吓怕了,呼啦一声就四下逃跑。黄象将手中的刀挥舞得“嗖嗖,嗖,……”地响又冲进屋里,一边发暗号撤退,一边狂砍。碰到他刀的人纷纷往地上倒,他砍开一条血路,一手提起地上的柳岩就跑,全术与姜文给他断路。他们三个人刚冲出茶馆不远,巡逻的日军来了冲进茶馆里,一阵乱枪里面还在打成一团的人,一个个也没有逃掉。黄象这个人的算计心思,小聪明就是超过了一般人,昨天晚上他上岸就注意了日本兵的巡逻队伍,他找出了规律,他算准了时间。也正是因为他太注重了算计,唯恐自己吃一点亏,无论与什么人打交道,什么事他都处处太算计,因此他们黄家的人与山上的人才那么恨他。他在很多方面其实不光是超过了黄虎与黄豹,甚至超过了他们这一代的任何一个人。他从小就显得聪明,太富有心计,所以黄天赐才一直提防他,处处制肘他。如果不是黄天赐与黄虎一直压着他,他的成就其实是难估计的,他太聪明外露,小气的作派遭人妒嫉恨,他的心计一般人确实无法与他比。
  他扛着近二百斤的柳岩一口气跑了三里多才叫辆马车坐着走,他把柳岩带到了江边一个无人的小山上扔在地上嘿嘿笑道:“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你的胸口里现在有一股气在乱窜,乱撞,你很是心闷,难受对不?还有就是你的那个店肯定也被日本人封了,你店里内外死了那么多人,日本人过后肯定还会查你。你想死呢?就一声不要吭,我打断你的双脚你就在此等死,你想活就老老实实回答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不啰嗦言归正传,我是前天那个放排进上海的人,你是怎么得到我的排到了洪老板码头的?”柳岩闭上眼睛不回答他,全术对他踢了一脚大吼:“你不说话可不行,我们大爷问你话是给你求生的机会,你不回答就是自己找罪受了。闭上眼睛没有用,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荒山野岭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唯一的选择就是乖乖地回答我们大爷的话,快说,快说。”吼完他又抬起脚狠狠地踢了柳岩两脚,柳岩还是闭着眼睛不吭声。黄象大喊:“别踢了,别浪费时间精神,把他双脚打断我们走,他让死在这山上算了。”全术嘿嘿笑道:“大爷,你扛了他这么远就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他了,我有一个办法让他乖乖开口。以前我跟着老太爷审过吉首缉捕私,那么牛哄哄的人都被老太爷敲开了口。何况这小子了,给我十分钟我保证让他开口,如何?”黄象一点头笑道:“好,你试试,我就等你十分钟。”全术应了声:“好!”弯腰把柳岩身上的衣服全划烂,再把他用布条绑了,拖到一棵树下栓好,找来一些干树枝点燃抓起他的左脚就往火上烧。随着柳岩脚板心的油直冒,皮肉“吱嘎,吱嘎,……”地直响,柳岩顿时痛得头上大汗直冒放声惨叫了起来,黄象三个人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柳岩叫喊了一阵终于扛不住了,他嘴里的惨叫声顿时变声调了。他一边摆着头上的汗水,一边张嘴大喊:“几位爷,几位大爷,你们想问啥子?你们问吧,我求求你们别烧,别烧了,只要你们问,我保证回答。”
  全术得意地对着黄象一昂头嘿嘿笑道:“大爷,你问吧!我保证他会回答实话,他再不会实话,我把他烤熟吃了。”黄象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冷冷地说:“我已经问过一次了,他没有说,我懒得问了,烧,烧,烧,活活烧死他,烤熟他。”黄象口中的第二个烧字才出口,柳岩已吓得大喊:“别烧,别烧,我回答,我回答,求求你大爷别烧了。我是商会的余副会长告诉我的,余副长知道有排进了洪老板码头,就告诉我要我组织人去抢。余副会长与季适林都想巴结讨好日本人,余副会长本来要去找你收购木材,后来季适林抢先报告了张啸林,张啸林安排季适林去。余副长去不成,他也不想季适林得了这功劳,就生了要我去抢的这个主意。张啸林曾经是季适林爹的徒弟,张啸林自然关照他,所以余副会长心中不服才出了这事。求求你们别烧我,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回答,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回实话,绝对不讲半句假话。求求你们放过我,饶我一命,大家都是同胞,可怜可怜,我一家全死完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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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象哈哈笑道:“你家死完了,关我屁事,你们东北兵没有抵抗日本人就该死光光。几十万大军,几百架飞机居然不同日本人开战,就放日本人进来了,你们真该死。你们东北兵,东北人其实全是日本人的帮凶,日本人就是全靠在东北经营开拓团发展起来的。我昨晚上问过你的人了,听说你还是个营长,你咋没死,还跑来坑我,你这不是找死吗?告诉我你以前是什么兵啊?”柳岩小声地回答:“不是我们这些兵不打,是我们少帅不敢打,他知道不少军官根本不卖他的账,他的仗没法打。如果他下令打,那些高官不会听他的,人人知道他是个烟鬼,瘾君子,没有人听他的。尤其是他爹的那些老兄弟汤玉麟,孙烈臣他们更没有把他当回事儿,不是张作相罩着他,他早玩完了。从他杀了杨宇霆,常荫槐开始,东北军中的老将们就个个与他更离心了。他真正能调动的就几个少壮派的下级军官,连大帅府的警卫旅都有一半人不听他的。大家没有反他是怕张作相,并非他,我就是警卫旅的一个营长,我都不听他的。他整天抽大烟,昏昏沉沉的,张作相后悔死了,后来想罢了他另立张学敏为帅,可他又怕落人口舌,最终没有。如果杨宇霆不死,日本人根本不敢动,是张学良毁了东北军,是他害我们东北军丢人。我们现在不少人想打回去,报仇,我的家人就死在日军的炮火之下。”
  黄象嘿嘿笑道:“你看你孙子多么没有骨气,全家人都死在日军的炮火之下,你不为他们报仇,你还在同汉奸勾结,躲在上海当老板,享受自己的人生。你咋不去死呢?你一门心思还想捞钱,只顾自己享受,你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你猪狗不如了,猪狗倘知道维护自己的孩子,你就一禽兽不如的家伙。你们东北人都差不多,家园被日本人毁了,女儿,老婆被日本人奸污,你们这些男人却跑路了。你们真是行,太行了,一个个来到上海只想捞钱,我真是佩服你们了,你女儿,老婆被日本兵强暴时你什么感觉?你是不是很开心?舒畅呢?”柳岩大吼:“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来上海捞钱就是为了买枪回去报仇雪恨,我们正在联络兄弟一块打回去。”黄象大喝:“你放屁,你们要有胆量,敢同日本人打,几十万东北军岂能打不不过几万关东军呢?你们的大炮,飞机还比关东军多,你当老子不知道吗?老子天天听收音机。日本人现在就是用你们的大炮,枪子弹药,飞机打过长城的。你们东北军不少成了伪军,不少人在帮日本人残杀同胞,你们就是日本人的奴隶,走狗。当年的张作霖也一样,为了巴结讨好日本人,残杀一切对抗日本人的势力,连自己的拜把兄弟刘黑子都不放过。如今这场灾难,张家人要负责,张家就该死尽,灭族,灭门。还说老子胡说八道,老子要活活烧死你这牲口,日本人成立满州国,也是你们东北人协助,为虎作伥,烧死他。”随着黄象口中的他字落下,全术又抓着柳岩的脚往火堆上烧。
  柳岩大喊:“求求你们几位大爷,不要烧我,不要烧我,你们问的我都回答了,你们还烧我干嘛呢?你们说话要算话,你们不能这样。”黄象对着全术眨了眨眼睛,一挥手嘿嘿笑道:“先别烧了,他既然求我们,叫我们大爷了,就先过他。我再问他几个问题,如果他回了实话,我们就把他送他送去医院治伤,虽然没有骨气,但可怜。我问了,你说你们想打回去,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在上海?你的人都刚才在你的店里死完了,你留着还有什么用呢?”柳岩马上回答:“我们还有不少人在上海,我们成立了一个锄奸会,我只是个分会长,商会余副会长才是我们的总会长。我当然还有用,我还可以联络不少人,我们现在就是缺钱,有了钱我们就买枪打回去。”黄象嘿嘿笑道:“你这个店花不少了买来的吧?你干营长时应该贪了不少钱吧?那个余副会长也是东北人吗?”柳岩小声地说:“余副会长是东北人,以前大帅府的团参谋长,他认识日本的龟岗次郎,龟岗次郎现在是一个大佐,负责上海的治安。就是龟岗介绍他干副会长,他贪钱才多,我没贪他那么多,我才买一个店。余文龙才有钱,大家都信他,所以大家选他当会长,他进商会就是想捞钱,然后买枪回去自己拉队伍。”黄象嘻嘻笑道:“你们拉队伍干嘛呢?当皇协军,帮助日本人对吧?你们这些人芝麻绿豆大的官就贪污,你们能打仗吗?尤其是你柳岩一个营长,居然可以到上海滩买一个院,还养活一家老小,你真够贪了,你现在还有多少钱呢?”问完他双脚就火闪火闪死死地蹬着了柳岩的双眼,柳岩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小声地说:“我没有贪多少钱,我现在也没有钱了,都买店花完了。”
  黄象立马大喊:“既然你没钱了,那你活在世上也没有意义了,我们不可能还垫钱为你治伤,你不如死了干脆,全术你俩把他抬起扔火里烧死我们走。”柳岩立马大喊:“我还有钱,我还有钱,别烧死我,我不要你们垫钱,我有钱。”黄象一皱眉毛懒不懒地问:“你孙子不是骗人吧?钱放哪里?看到了钱我们才会送你去医院。”柳岩小声地回答:“我真还有钱,放我店里的卧室的夹墙里,我不骗你们,我真不需要你们垫钱。”黄象又问:“那店已经归日本人封了抄了,那钱肯定没有了,你还别的地方有钱吗?没钱你还是去死干净。”柳岩头连摇地说:“不会,不会的,日本人不会发现的,他们封了不要紧,他们抄不到钱的。那墙我封好,不会有人看出破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求求带我走,放过我,我真不需要你们垫钱。”黄象一点头站起来笑了笑,对着火堆一努嘴,全术与姜文抬起柳岩使劲往火堆上一抛。柳岩身上顿时就烧得冒烟,他一边惨叫,一边打滚,想滚出火堆。全术与姜文两个人用树枝死死地叉着他,他在火堆中放声地惨叫,黄象则哈哈大笑。柳岩不叫了,也不挣扎了,黄象手一挥开步就走,全术立马跟上他笑嘻嘻地问:“大爷,我们现在去取钱吗?他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黄象得意地嘿嘿笑道:“现在绝对不可以去取钱,晚上再去,以防日本人留秘探在那里守株待兔,日本人特工很厉害,我们小心谨慎。柳岩他骗了我们也无所谓,我已经找到一条财路了,你们跟着我,只要听我的话,这回一定可以发财。”全术不太相信地问:“烟都销不掉了,财怎么发,难道吃二爷的木财钱,那可是掉脑袋的,二爷要是查出了,肯定死定了。”黄象哈哈笑道:“你们懂个屁,你们知道黄虎为什么不来上海吗?因为他怕日本人,他捐款买飞机,日本人知道了,因此他不敢来上海了。只要日本人不撤出上海,黄虎就不敢来上海,他的木材,茶叶就由我销了,我说是什么行情就是什么行情了。还有我刚才为什么要带柳岩来此问,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会送我一条财路。”说到此他小声地对着姜文与全术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全术与姜文一边听,一边对着他头连点。黄象讲完了,姜文与全术两个人同时对着他竖起了大母指,黄象更是得意万分。三个人走了一阵,姜文凑上黄象小声地问:“大爷,你去见见林大姐与黄金荣吗?万一洪老板去见黄金荣岂不揭穿了你的谎言。”黄象立马骂道:“蠢货,洪老板与我相交多年,他这么小的一个人物黄金荣岂能见他,他又岂敢去问黄金荣呢?这事我自有分寸,你不要操心,不要打扰我,老子正在策划事情。”姜文不敢吭声了,全术也不敢,两个人只能默默地跟着他走。走到了电报局,黄象想了想走进去给杨明慧单独先发了个电报,才给黄虎发。
  发完电报他走到隔壁给季适林打电话,电话一响他就喊:“季兄吗?我有个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季适林马上问:“黄兄,什么事你说我身边没有人,就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黄象毫不犹豫地回他:“不行,此事只能当面说,电话里不能说,这事太重要了,关系到你的性命,你有空来找我,我刚从黄金荣家里出来,我现在去洪老板哪里。”季适林马上问:“黄兄,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行不?”黄象回答:“可以,你要是来我就不去林桂生那里了,我俩望江楼见,十六铺这家。”季适林连说:“好,好,好,十六铺那家我知道的,你等着我不用多久就到。”黄象听他说到此挂了电话,高兴地走向十六铺。他到十六铺望江楼开好包间,点好酒菜不久季适林就来了。季适林一见他就急急地问:“黄兄,究竟是什么事情?”黄象看了看他身后的四个保镖,季适林马上让回保镖退出包房,全术关上了门,黄象才说:“季兄,商会有个余副会长要做了你,此人找了黄金荣,黄金荣同我说的。这个人是东北人,前晚上来抢我木材的人就是他派的,他想让你在日本人面前抬不起头,然后借日本人之手除掉你。黄金荣问我乐不乐意干掉你,余副长乐意给十万大洋,我听到了这个消息马上去灭了他的一个兄弟。他兄弟叫柳岩,客似云来茶馆的老板,也是东北兵,与余副会长曾经是上下级关系。他们想捞些钱买枪,灭掉你的所有势力,你小心点,他们有一大帮人,势力不容小视。”季适林双眼中顿时凶光直闪,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他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我也想做了他,可他与日本的龟岗次郎是莫逆,相交十多年了。他一旦死了龟岗次郎肯定会查,我难脱干系,不然我早黑了他。”
  黄象嘿嘿笑道:“要做了他很容易,抓住他,用酷刑,让他承认他成立了锄奸会暗中在对抗日本人。这样他不光死了没事,你还可以在日本人面弟立一功,取代他。”季适林马上双手一拍连连直喊:“对,对,对,这主意妙,可难抓到他,他身边时刻有四个保镖,他自己身手也不错。这事要好好想,你黄兄乐意帮我吗?”黄象肯定地一点头说:“既然我俩是伙伴关系了,我肯定乐意帮你,我可以代你抓他。不过你要向我提供他的准确行踪,这种事不能失手,一旦失手不光是打草惊蛇,还极有可能丢掉自己的这条命。”季适林头连点地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事让我好好想想,要想个绝妙主意才行。”黄象嘿嘿笑道:“不急,不急,你慢慢地想,最好是把日本人连进去,他就有口难辩了,你就安稳了。”季适林头连点,皱起眉毛苦思冥想起来,黄象自各端起茶来品。好一阵,季适林小声地说:“有了,黄兄这事有点冒险,姓余的有个相好在琼玉楼叫徐小燕,他每晚都会去,你可以带人在那里把他抓了。实在不行你把他灭掉了也可以,总之让他死了就行,我给你二十万如何?”黄象嘻嘻笑道:“江湖上人以义气为先,如果我为了钱,我现在就杀了你,既讨好了黄金荣,也结交了余副会长。我以后的生意由黄金荣与姓余的包了,我干嘛还把这事透露给你呢?我是信任你,诚心诚意想与你交往,才告诉你这事的,我俩谈钱似乎就见外了。只要你的消息准确,你今晚派辆车在琼玉楼接应我,我保证让你一切如愿以偿,我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季适林马上点头哈腰地笑道:“我早知道黄兄武功盖世,胆量超群,这事就拜托你黄兄了,你放心,你的生意我完全可以代理。”黄象点了点头,让全术去叫上酒菜,并叫进季适林的保镖。菜酒上来了,高兴的季适林频频地向黄象敬酒,黄象特舒心,他一边喝,一边想:不同黄虎在一起就是爽,自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同黄虎在一起别人眼中就只有黄虎没有他黄象。他的脑子里想黄家要是没有黄虎该多好,一切是他黄象的,一切由他黄象说了算……他浮想联翩,一想到黄虎就生气,生恨意。他喝了不少酒,也想出了坑黄虎的一个主意,这场酒喝了近两个小时才散。黄象看着季适林坐着乌龟车走了,才领着全术与姜文坐着马车去琼玉楼。他们三个人刚进门,妈咪就迎上黄象三个人满脸堆笑地问:“三位爷,有熟悉的姑娘吗?没有我就替你们介绍,三位是喜欢那类型的?”黄象对着妈咪喷了口酒气,打了酒咯,大大咧咧地坐下,翘起二朗腿一边摇,一边说:“我听人说这里有个叫徐小燕的长得还不错,叫她来见我。”妈咪马上躬身笑道:“这位爷,真不好意思了,徐小燕已经被商会的人包了。”
  黄象伸左手对着桌子上不轻不重地一拍,脸一板,双眼对着妈咪一鼓低吼:“少废话,我知道她被商会的余副会长包了,我就是姓余的介绍来的。老子是宪兵司令部的翻译官,你要得罪我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拆了你这店。”妈咪顿时吓着了马上点头哈腰地大喊:“长官,长官,你千万不要发怒,请息怒,请息怒,我马上叫小燕姑娘来陪您。”黄象嘿嘿笑道:“这才懂事,还叫两个漂亮的陪我这两位兄弟,侍候好了,大洋不会少你的,我们不舒畅,你这店别开了,快去叫。”妈咪吓得头连点了三下,马上一边匆匆上楼,一边大喊:“小燕子,小红,小翠,你们带来,来了宪兵司令部的长官点名要你们陪。”片刻,妈咪就领着三个姑娘来了,黄象醉熏熏的双眼对着三个姑娘扫了扫就喷着满口酒气地大喊:“哪个是小燕,余副会长的相好,快来扶我上去,最好识相点,侍候好了我才有钱。没侍候好,老子没有感到舒畅,不光没钱,老子还要连姓余的一起收拾,还要砸了你们这店。”说完他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妈咪马上伸手一边推徐小燕,一边说:“快,快,小燕子,你快扶着长官上楼去休息。”小燕子马上走近黄象伸手扶着他,黄象伸手搭着小燕子的肩,一边跟着她上楼,一边就轻轻哼起了小调。
  一进小燕子的房间黄象搂着小燕子就一边啃,一边乱摸,乱捏。小燕子一边伸双手拦挡,一边连说:“不要,不要,不要……”黄象听她说了几次不要,双手抓着她往床边上一按,用左手捂着她的嘴巴,挥起右手就往她的脸上一边抽,一边骂:“臭婆娘,臭卖肉的妓女,大爷我不比姓余的强,不比姓余的厉害吗?你乐意侍候姓余的,不乐意侍候我,我就抽死你……”随着“啪,啪,啪……”掌声落到小燕子的脸上,小燕子的脸肿起来了,她被抽傻,也被抽怕了,她不挣扎了。黄象扒光她,扛起她的双脚对着她一阵狂抽,猛挺,发泄了近半个小时左右,黄象才放下她嘿嘿笑道:“你不服可以打电话要姓余的过来,老子就在此等着他。”说完他真往床上一躺,翘起二郎腿就一边摇晃,一边嘿嘿嘿地笑。小燕子看着他这么胆大包天,就真以为他是日本宪兵司令部的翻译官了。小燕子怕了他,小心谨慎开始侍候他,黄象这孙子就得寸进尺,顺着杆子向上爬。他一会儿要抽鸦片,一会儿要喝洋酒,参茶,他变着花样折腾小燕子。天黑了,黄象又叫了满满的一桌酒菜,邀着两个手下姜文与全术带着他们两个自己叫的女人一起过来大吃大喝。吃饱喝足了,黄象一边剔着牙,一边嘿嘿笑道:“小燕子,你没有侍候好老子,老子极不开心,老子要走了,今儿个老子哥仨在这里的所有开销就归你负责。”小燕子一听他这话慌了,忙一边对着他躬身,一边说:“长官你可不能这样的,光这一桌酒菜与你们抽的鸦片就是几十个大洋,我怎么负责得了。我可以白白侍候你一场,但这些开销必须得你付了,我半年也赚不了这么多,你可不能坑我。”
  黄象依然嘿嘿笑道:“我一来就说过了侍候好了我,我舒畅了才会付钱,没有侍候好我,你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这都是你自己闹出来的,你不想出这些钱也行,你打电话叫余副会长过来负责,我让他出了。你不打电话要他来,就你负责了,老子有钱就是不给你,就是要你出,这就是同我作对的下场。”随着他口中的出字出口,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大洋重重地搁在了桌上。小燕子望着桌子上的大洋还在想,小翠已说:“你还想啥?还犹豫什么呢?赶紧去打电话让姓余的过来。这位长官要他来,自然有长官的道理,你不去打电话,我与小红的钱也要找你去。我俩可没有得罪人,他们不给我俩钱,你就得给我俩,翻译官是你得罪的。”小翠的话才落,小红也马上说:“是啊!小燕子,你快去打电话给姓余的,这位长官有钱不给,要姓余的给,自然是这位长官吃得住姓余的了。你不打电话,他们走,我与小翠的钱找你要,老板的酒菜与鸦片钱,你更少不了。这么一折腾,你半年白干了,快去打电话叫姓余的赶紧来。”听了自己两个姐妹这话的小燕子这回又怕了,马上匆匆去打电话。小燕子走到妈咪的房间里抓起电话就摇,电话响了她对着电话就喊:“余会长,宪兵司令部的翻译官来了我这里,他要我陪他,我不乐意说由你包了的,他打我,骂你,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他要你来,你不来他就要带我走了,你快来,你快来呀!”电话那头的余副会长一听小燕子这么喊,他没有立即回小燕子,他略微想了想才说:“你别急,他有几个人,穿什么衣服,讲什么口音?”小燕子立马回他说:“他们穿便衣,三个人很粗暴,不是上海口音,也不是东北口音,好像湖南口音。他们说是季适林与你的朋友,你问这些干嘛呢?你快来,那个翻译官他打我。”余会长又想了想说:“你不急,我马上来,你先稳着他们,我知道是什么事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小燕子看他挂了电话才匆匆走向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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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进屋就对着黄象说:“长官,我打了电话,余会长很快就会来,你们稍等一会儿。”黄象一点头嘿嘿笑道:“很好,我就在此等着他,只要他来了,你的钱一分不少。”说完他抓起桌上的大洋放进口袋,一边端起茶来喝,一边对着全术与姜文笑道:“你俩把小红,小翠的钱付了,你们去玩。”说完他对着全术与姜文两个人丢了个眼神,姜文与全术两个人马上对着他一点头,领着小红,小翠走了。黄象看着全术他们走了,走到床边往床上一躺又喊:“小燕子,过来替我按摩,松松筋骨。”喊完他把一支枪抽出来放入枕头下,自己趴在枕头上,小燕子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地爬上床为他按摩。不一会儿,余副会长领着一个日本少佐推门进来了。余四龙进门一看床上小燕子正在为一个男人按摩,就故意高声喝问:“谁找我,谁是翻译官,谁是老子与季适林的朋友,什么事?划下道来。”趴在床上的黄象侧头看着余四龙与他身后的日本人,抬起手推开小燕子后继续趴着一动不动,只大大咧咧地哈哈笑道:“老子找你,你就是商会的那个同我兄弟季适林不合的余副会长吗?”
  余四龙冷哼了一声,冷冷地回答:“正是我,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季适林找来的,你胆量不小,可是你知道我身后这个人是谁?他是警备司令部的秀吉少佐。你是宪兵司令部翻译的话,我咋没见过,你是哪个大队的翻译啊?看到太君了你还不起来敬礼,你是翻译吗?”黄象依然没有动,他依然嘿嘿笑道:“老子从娘肚子出生从来没有给人敬过礼,你把日本人当爷,老子却没有把他们放眼中。就你们两个人吗?你的保镖呢?咋不一齐带进来呢?”问完他阴阴地笑了,余四龙马上对着秀吉点头哈腰地用日语小声地问:“少佐太君你认识这人吗?他是宪兵司令部的翻译吗?他没有把你放眼中。”黄象既听不懂日语,也分不清日本军衔,他不知道余四龙对日本人说的啥?更不知道眼前这个日本人是多大官?他看余四龙对日本人说话,估计是与自己有关,他立马双眼死死地瞪着日本人的眼睛。看了黄象这么久的秀吉,看着黄象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一点也不怕自己。他估计不了黄象什么来头,他正在心里想,揣测着,如今一听余四龙这么问自己,他对着余四龙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这个人,宪兵司令部的几个翻译我都认识,他应该不是宪兵司令部的人。”回完他也双眼鼓鼓地瞪着了黄象的眼睛,黄象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余四龙,你问这个日本人,认土肥原贤二与土肥原鉴吗?”余四龙一听黄象这么说吓得身体一抖,冲口而出地反问:“你究竟是谁呀?你认识土肥将军兄弟吗?”
  黄象瞟了一眼余四龙,看出了他脸上即有些慌乱,又很有些惊讶的成色冷冷地说:“你这条狗少同老子废话,你就问秀吉,他认识土肥兄弟吗?你找个日本人撑腰,老子可没把日本人放眼中。这会儿,老子刚做了按摩心情好,同你们说说话,心情不好,老子也许会要你的命。季适林找我来就是专门收拾你,你找一个日本人来保不住你,我要收拾的人,神仙也难保住,我就是地府的索命无常。”说完他对着秀吉扬起了一脸的笑,他的笑十分僵硬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秀吉没有完全听懂黄象这翻不那么标准的国语,但他听明白了一多半,他结合黄象的表现,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黄象多半是土肥原贤二的特工。秀吉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相反十分正常,因为土肥原贤二在中国呆了不少年,他吸纳了不少中国特工。土肥原贤二在日本少壮派军官中是鼎鼎大名的,甚至是少壮派的榜样。正好此时,土肥原贤二带领一些少壮派军官要进攻南京,而东京大本营的人是不进南京,全力建设上海,稳定固定上海。土肥原贤二与岗村宁次,松井石根这些人要立功,扩大战果,他与东京大本营唱反调,坚决要进攻南京并且已经在调动部队。土肥原贤二与松井石根,岗村宁次他们这些人的决定正符合少壮派军官们想升官的心理。不少军官纷纷置大本营的命兵如废纸,个个带兵往上海,南京靠拢集结。日本军官升职是严格以军功为基准的,少壮派的军官们想升官就必须打仗,而直接可以升他们就是松井石根,岗村,土肥这些司令官,因此各路军官纷纷拥护他们。尤其是土肥原贤二他掌控着情报系统与钱,不少军官都要巴结他,他的话是极具威力,派遣军几乎没有人敢得罪他。秀吉只是个少佐,他只知道土肥原贤二兄弟俩的名声,根本不认识土肥原贤二兄弟,甚至可能连面都没见过。当然他知道要打南京了,只是他军衔太低,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如今黄象这么牛哄哄地不把他当回事,还直接喊土肥兄弟的名字,他就怀疑黄象是土肥原贤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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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吉看着黄象脑子里极速地转了转,怀着患得患得患失试探的心里小声谨慎地问:“先生,找余副长什么事呢?”黄象冷哼了一声,缓缓而冷冷地回答他:“老子受朋友所托,找他有点私人恩怨了结,你想替他出头,你想淌这浑水,想干涉我吗?你别以为你是日本人,我会把你当回事儿,那你就想错了。日本人在余四龙他们这类人眼中是爷,但在我面前就不要神气了。你最好是别惹我,惹毛了我,你真要替余四龙出头,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有枪与刀,老子也有,老子的枪与刀也是用来杀人的。”他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地说完这些,嘴角扯了扯,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的这些话说得十分强硬,态度也十分傲慢,自满,没有半点畏惧感。这与秀吉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中国人都不一样,秀吉心里更弄不明白,揣测,估计不透他的来历了。秀吉听着他对自己的嘲讽笑声,看着他对自己的态度,略微想了想心里就更加认定他是土肥原贤二的人。日本人有一种天性佩服勇士,瞧不起,鄙视懦夫,黄象的牛模牛样不光没有让秀吉反感,相反只让他佩服,并给他带来了压力。秀吉微微笑道:“我与余四龙相交多年是朋友,他邀我来,我就来了。我想替他化解一下你们之间的恩怨,你们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怨家宜解不易结。我只想当个和事佬,不想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更不想淌浑水,我想问问你是属于哪个部门的可以吗?”他的口中的吗字才出口黄象从枕头下抽出枪,一下指着他的头嘿嘿笑道:“老子是玩枪的,你要知道就只有去阎王爷那里去问了,你还不配知道我,知道我是哪个部门的人都死了。”随着他的话落,他就从床上跃了下来,并且站在了秀吉的面前,手中的枪还顶到了秀吉的额头上。他的这身手之快与胆量不光让余四龙吓着了,也让秀吉吃惊不已。
  黄象的这举动着实够胆大,他让秀吉愣着了,余四龙也愣着了,两个人都惊恐万分地望着了他。尤其是余四龙,他更是吓慌了,秀吉是他邀来的,秀吉一旦出了事,他就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他必死无疑。他反应较快点,他马上双手对着黄象连说:“你可千别乱来呀!他是真正的日本人,地地道道的太君少佐,外面全是皇军。只要你的枪声一响,不知道会有多少皇军赶来,你和我肯定都会死。赶紧放下枪,赶紧放下枪,当心枪走火,伤了皇军什么事也说不清了。不管你跟着谁办事,你都脱不了身,他是真正的日本少佐,赶紧放下枪,放下枪,一切好商量,好商量。”说完他还抬起脚准备走向黄象,黄象嘿嘿笑道:“站住,你给老子闭嘴,老子才不管他什么日本人,美国人,英国人,只要他敢对着老子干,老子就敢要他的命。我看到你这种见到日本人就怕,就似见了你亲爹的家伙就心生厌恶,感到作呕,我老子要杀他,谁也阻挡不了。你乖乖地站着别动,否则先死的人就是你了,老子杀了他来去自如,害怕的是你。如果你怕老子杀了他,你就跪下,不然老子现在就打死他,他死了你的全家都得死,日本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家。跪下,跪下,快点跪下。”余四龙没有跪下,他双手对着黄象一摊,一脸苦瓜相地说:“兄弟,看你相貌儒雅,一副老板的富态相,是个办大事的人。我老实告诉你,你没必要为季适林出头,季适林虽然是上海人,但如 海是日本人的天下。季适林同日本人的关系没有我好,我在东北就与不少日本人已经是朋友了。以后上海的势力究竟是谁大?由日本人说了算,日本人乐意扶持谁,谁就是以后上海滩的老大。看你胆量超大,身手超好,你不要被季适林蒙弊了,同日本人做对是没有好下场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兄弟,放下枪,放下枪,一切好商量,好商量。”说完这些他抱起拳一边对着江汉城连连直拱,一边就点头哈腰地笑。
  黄象嘿嘿笑道:“依你这么说来我得好好巴结,讨好日本人才对,才有混头,不然上海滩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是吗?”余四龙又立马对着他头连点,腰直哈地说:“对,对,对,你说的对,就是这个形势,这个理,毕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不需要我废太多的口舌,时间。”余四龙刚说到间字,黄象突然一抬左膝,一膝顶到了秀吉的胯下。秀吉只闷哼了一声就双手捂着胯下,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地“扑通!”一声倒下,双手,双脚弹了弹,伸直僵硬了。正高兴,正说得起劲,以为自己说动了黄象的余四龙突然看着这情景,他真是吓慌,吓傻了。他一时吓得脸色惨白,头上大汗直冒地望着倒下了的秀吉僵硬了,他浑身打抖,语无伦次地小声说着:“你,你,你,你杀了,杀了太,太,太君,你,你,你,你疯了,疯了……”余四龙的话才到此,黄象左手一伸一抓着他的头往上一提,右手的枪筒随即就伸进他嘴里低吼:“你这孙子,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东北兵怕死,讨好巴结日本人,才让日本人侵略过了长城,如今还打进了上海滩。你们都是窝囊货,饭桶,尤其是东北当官的与张家父子更是把日本人当亲爹亲爷爷侍候着。现在好了,你们东北没有了,你们这些当官都该死。我听说你以前还是个校官,你为了巴结日本人居然主动把自己老婆女人送给日本人玩,你比畜牲还不如。今天你碰上我,你死定了,你说想怎么个死法?有种你就叫,你就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带着日本人来,日本人死了,你确没死,日本人岂能放过你?不信我把枪抽了,你叫你的保镖来,你的保镖应该就在楼下。你叫他们上来,看大爷我怎么一块收拾你们。”说完这么多的黄象真把枪简从余四龙嘴里抽了出来,但他又把枪简顶到了余四龙的胸口上。
  余四龙也是玩过二十多年枪的人,他见黄象的枪玩得如此快,他知道自己今天栽到家了,遇上玩枪的高手,而且对方是驳壳枪。他脑子转了转浑身颤抖连连地说:“兄弟,你究竟是想怎么样?你说明白点,我已经被你弄糊涂了,你划下道来,我依你的。这日本军官死了,真不是小事,他们会彻查的,我俩都得赶紧跑路,否则会死于日本人之手。日本人正在集结兵力,这上海滩至少有了二十万日军,你就再厉害也对抗不了日军。我念你是条真汉子,求求你放了我,我俩赶紧走,不然真来不及,我俩真会死于日本人之手。”说完他抬起手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对着黄象就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样。黄象哈哈笑道:“你不要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老子就是靠杀人过日子的。老子如果怕日本人,怕你,就不会动日本人,动你了。你的底细,柳岩与季适林都告诉了我,忘了告诉你柳岩与他的手下都已经被我弄死了。季适林想当副会长,给了我十万杀你,我不能放过你,你叫你的保镖上来,我送你们一起走,你黄泉路上不孤单。”余四龙忙说:“不,不,不,兄弟,你听我说,季适林给你十万,我给你二十万,你放了我,帮我杀了季适林行不?”
  黄象一摇头嘿嘿笑道:“不行,道亦有道,老子岂能为了十万就坏了江湖规矩,毁了自己在江湖上的声誉呢?你们这些东北当官就是没有底线,原则,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可以放弃原则,抛开声誉,出卖自己的祖宗,人格。东北就毁在你们这些人手中,多少老百姓遭罪,多少人无故死去,家破人亡,被日本人欺凌,侮辱。你们这些人死后,有何颜面见自己的祖宗?你们不觉得枉为一辈子人,披了张人皮吗?你们下辈子都会变牛马畜生的。十万块就让出卖原雇主,你的命只值二十万吗?你的命也太贱了些,你咋不早去死呢?少废话,你自己说咋个死法?”余四龙略微想了想小声地说:“兄弟,三十万,三十万咋样?”黄象一摇头,余四龙一咬牙说:“五十万,兄弟,现在这行情五十万不少了,五十万咋样?”黄象嘻嘻笑道:“你孙子把自己的命当小白菜在卖,把老子也当成了小贩小商,一条命还同老子讨价还价。老子让你去死,你死了,你的财产女人都归别人了,你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替别人忙活了。”说完他对着余四龙阴阴地一笑,双眼中凶光毕露,露出了一副凶巴巴要吃人的模样。
  余四龙不是个傻瓜,他也是个很狡猾的人,他听了黄象这些话,看着黄象凶巴巴的表情已大概知道了黄象的心思。他决定赌一把,他又一咬牙说:“兄弟,就八十万,我的全部家当了,你乐意就放过我,不乐意你动手好了,干脆点。过了你这关,我还要赶紧跑路,不知道能不能避过日本人的这关,还很难说。八十万不再多一个铜板了,这是最后的卖买了,你要钱就点个头,不要你尽管开枪。”说完这些他居然对着黄象露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听天由命的小样。黄象脑子一转哈哈笑道:“孙子,你很聪明,是个人才,这回这模样还有点像个男人,你要是在日本人面前也这样,老子就佩服你了。老子就欣赏有气概,有胆量,不怕死的命,最可恨的是孙子,怕死鬼,窝囊货。行,你这几句话打动了我,八十万老子不光放过你,还真乐意替你杀了季适林,也可以帮你把这日本人的死栽到季适林头上。反正我就是个为钱杀人的人,可是你怎么付钱给我呢?我不赊账,我要收现钱。”余四龙听黄象这么说了,真以为自己赌中了,他嘿嘿笑道:“钱,按规矩我先付你一半,我收到了季适林的人头,再付你一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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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象肯定地一点头也嘿嘿笑道:“可以,要季适林死很简单,我打个电话他就会来,我做了他就行,问题是钱你怎么付给我?我只关心钱。”余四龙没有直接回答他钱怎么付,而是反问他:“季适林很小心,时刻有五六保镖在身边,你怎么做他,他会来吗?”黄象嘻嘻笑道:“他有六个保镖算个鸟,我要他来,他会防不胜防地就来,我是他师叔。至于怎么对付他我肯定有办法,就像你有四保镖一样,你现在只要开口叫他上来,他们四个不用到梯口,就会倒下,我在收拾你之前肯定会布置。我让小燕子打电话给你,我以为你会带保镖直接来,没有想到你小子却带日本人来,想用日本人来压我才弄成了这样。别人怕日本人,我就偏偏不怕,日本人老子都敢杀,你孙子老更敢杀,你可以叫你那四个保镖上来试试我的火力部署。”余四龙一摇头说:“不必试了,我信你,问题是怎么杀季适林?我想知道你具体怎么干?”黄象哈哈笑道:“很简单,刚才我已经说了,我只需要对季适林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抓了你,他就会来。他来了,我绑了他,你带着他去交给日本人,就讲是他做了秀吉,这事不就成了吗?这事成了,你不光没半点事儿,相反还在日本人面前立了功,你给小燕子点钱封口就完事了。你少废话了,我担心的是钱,我不会为了这点钱跟着你跑,围着你转。”说完他把目光投向了小燕子,听自己有钱进的小燕子忙高兴地说:“对,对,对,这么主意实在是高,实在是妙啊,余副会长,我肯定帮你同日本人说。”余四龙双眼珠转了转笑道:“我身上没有多少钱,八十万我需要去家里取或者是去商会取,你放心,你帮我做了季适林,八十万一分不少你。”
  黄象顿时就把脸拉下来了,他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俩谈了这么久,全他奶奶的废话了,你一个会长几十万还没有,还要我追着你跑,老子又不是乞丐,老子没追着人跑的习惯。这事就到此为止了,不扯了,你也太能吹,太忽悠了,老子立马让你去死。”随着他口中的死字落,他左手一伸一爪就锁住了余四龙的喉咙。余四龙马上急急地喊:“兄弟,兄弟,别,别,别,你不用跟着我跑,我打发一个保镖去我办公室取支票,我给你支票行不?”黄象一松手笑道:“你奶奶的,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信任你,你却忽悠我,耍我,老子就只有让你去死。你不想死,叫一个保镖去取支票,少啰哩巴嗦,再忽悠我,老子要你死得难看,死得极惨。余四龙连说:“好,好,好,你放我,我马上叫人去取。”黄象放开手低吼:“不要磨叽,叫一个人上来,你的人取来了支票我就打电话要季适林来。互相合作,互相信任才行,快点叫,去门口喊人上来就行了。”余四龙一点头,抬起脚准备走向门口,黄象一脚踢向秀吉,只见秀吉近两百斤重的尸体横着飙向了小燕子的床底下。他的这份脚力不光大,而且恰到好处,这就让军旅出生粗通拳脚的余四龙震惊不已,彻彻底底地怕了。
  余四龙走到门口朝下对着大厅里的四个保镖大喊:“德宝,你上来一下,去替我办点事。”喊完他就走进房间对着黄象满脸堆笑地说:“兄弟,你有这么身手,何必干这些,随便干什么也可以发达。”黄象嘿嘿一笑,伸手抓起桌上一只瓷杯轻轻地一捏,瓷杯顿时四分五裂地掉了下来。黄象这才望着惊讶的余四龙冷冷地说:“十多年前老子在天津卫还打败刘振声,刘振声你应该知道吧?他的功夫不错,他在张府当过多年教头,可惜张家众兄弟没有一个传承了他功夫。”余四龙听了黄象这吹破天的牛皮话更是惊讶万分,他愣了愣小声地回答:“刘师傅我当然认识,我在大帅府护卫旅里二团参谋长,刘师傅功夫确极高,但张家兄弟个个乃花花公子哥,都只会吃喝嫖赌。张大帅死时,大家以为张作相会接替他,没有想到张作相不接,让一烟鬼瘾君子接了。也是从这时候起大家就人心涣散了,尤其是他杀了杨高参,大家更是知道他是扶不起的稀泥巴,因此各自寻找退路。兵熊一个,将熊一窝,碰上这样的主子,我们只能窝,几十万大军一枪没放,真是悲哀到了极点。”说到此时余四龙打住了话,露出了满脸悲哀,落寞,无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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