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大家继续顶起来[d:微笑]
  黄象看着余四龙这么表情嘻嘻笑道:“听你这话,看你表情似乎还是对东北的失守很痛心,惋惜的,可见你的良心并没有完全泯灭。”余四龙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才悠悠地说:“谁愿意丢掉自己的家园,不少士兵是要求对抗的,只是主子昏了头不打而已。家在东北,根在东北,多少亲人死在炮火之中,任何人也痛心,如今还落得被人看不起,如丧家之犬……”在余四龙的牢骚中,他的司机兼保镖德宝匆匆进来了。德宝走近余四龙就把一个公文包朝余四龙一递笑道:“爷,我把您的公文包取来了,里面印章,支票都在。”余四龙接过公文包一点头说:“好,你走,下去叫点酒菜你们四个人先吃着,我还有一阵子。”德宝一点头,一转身抬起脚刚走两步,坐在椅子上的黄象双手一撑椅子扶手,身体没有站起来就直接飞向德宝的身后。但见他的身体如一道轻烟飘了过去,追上德宝从后面一招双风贯耳击向了德宝的两只耳朵。只听“啪,啪!”两声响,德宝来不及哼一声,就身体朝前一扑“扑通!”一声倒了下去。似黑狗吃屎般倒在地上的德宝双耳中红红的血直向外冒,身体弹了弹,很快就僵硬了。
  这一突变让余四龙惊恐万分,他双眼直直傻傻地望着黄象半响说不出话来。黄象则走近他嘿嘿笑道:“你不要怕,不要慌,只要你给了我支票,我不会杀你,我会遵守协议。这个人看到了我,他必须去死,我信不过他,快写支票别磨叽,我杀人一招可以毙命。”说完他一边对着余四龙阴阴地笑,一边就双眼中凶光直闪了。余四龙彻彻底底地被他吓傻,吓怕了,马上慌乱地打开公文包填写了一张支票递向黄象。黄象接过支票看了看往口袋里一放,嘿嘿笑道:“再填一张八十万的。”余四龙惊得冲口而出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呢?”黄象双眼一鼓,死死地瞪着他冷冷冰冰地说:“不想死就听我的话,乖乖地填,少废话,八十万我岂毁我江湖上的名声。没有一百六十万,你必死无疑,八十万就想让我杀原来的雇主你真是异想天开,做白日梦。快点填,少废话,我的忍心是有限度的,同你耗了这么久的时间,你应该给老子有所补偿。”余四龙马上对着他双手连摇地说:“不,不,不,你听我说,日本人刚接管商会,他们不是那么信任我们,我们根本开不了一百万以上的支票。我填再多你拿着也没有用,你兑不了现的,银行不会给钱你的,你信我,我不会骗你。”当然不会信他这话的黄象伸手掐着他的脖子冷冷地说:“不填我就活活卡断你的脖子,快填少废话了,商会的支票兑不了现,你把老子当傻子耍,老子就要你的命。”
  一连见黄象杀了两个人的余四龙又急急地说:“不,不,不,兄弟,我没有骗你,我真没有骗你,我讲的是实话,日本人确实这么规定了。连会长张啸林都只有签二百万的权力,我不是不乐意填,我真乐意填的,反正我打算跑路了,又不是取我私人的钱,我岂能不填呢?”黄象不相信余四龙这些话,他以为余四龙在欺骗自己,他掐着余四龙脖子的手略微一使劲。怕死的余四龙马上拿起笔一边写,一边大喊:“我写,我写,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黄象看他真动笔了放开他的脖子嘿嘿笑道:“你这种怕死就是生得贱,不给你颜色,你不知道厉害。”余四龙写完了,拿起支票一边递向黄象,一边小声地说:“我真没有骗你,我真没有权力签一百万以上的支票,不信你到银行兑现时就知道了。”黄象拿起支票看了看,嘿嘿一笑,顺势一掌砸向了余四龙的脑门心。余四龙的头爆开了,身体只晃了两下就一头栽下,双手,双脚一抖伸直了。旁边的小燕子惊讶得张大嘴还没有叫出声来,黄象一扬手,一记追魂掌又击到了小燕子的胸口上。顿时小燕子张大的嘴里往外狂喷着血,也只晃了一晃就倒下僵硬了。又连杀了两个人的黄象弯下腰,把床下的秀吉拖出来,把他们四个身上仔细地搜了一遍,又飞起脚,将他们四个人踢进了床下。他把四个人遮好,把小燕子屋里又搜了一遍,整了整衣服才走出房间叫来全术与姜文三个人从里面把小燕子的房门拴了堵好,提着余四龙的公文包越窗而去。
  黄象领着全术与姜文离开了妓院并没有按自己与季适林两个人的约定,马上就打电话给季适林。他的主意多,心计重,他领着全术与姜文走向了柳岩的茶馆,他要去取柳岩的钱。他们仨个人走到了茶馆门口,一看茶馆已经封了,这难不到他们,他们三个纵身跃上屋顶,从屋顶上翻进屋走进柳岩的卧室。茶馆里已经被日本兵搜刮了一次,不过黄象不急,他仔细地敲着墙壁很快找到了空穴之处。他们仨个人用刀钻开墙壁果然里面有白花花的大洋,三个人高兴不已,用袋子装了大洋,又把店里仔细搜了一遍才走。黄象又一边走,一边想着他的歪主意,走到一电话亭,他进去抓起电话就摇。电话响了,那头的季适林心急火急地急忙问:“是黄兄吗?事情办得咋样了?我一直坐着没动在等你的消息,我都急死,急疯了。”黄象嘿嘿嘿地笑了三声,才回答:“你急个啥呢?这种小事对我来讲就是手到擒来了,我告诉你事情出了点插曲。不过对你有天大的帮助,余四龙来了,他吓唬我故意带了一个日本军官来。我把日本人与余四龙全做了,你可以带人去向日本人报告,就讲余四龙与那个日本人因为争风吃醋两个人双双死在妓院里。这个故事你编好点,你可以讲余四龙与黄虎是朋友,他邀黄虎杀了日本人,这事日本人一定信,你好好想想,具体怎么编就由你了。”季适林又急急地问:“那个小燕子呢?她咋样,你没有杀了她吧?”一听季适林这么问的黄象立马反应过来了,原来季适林与余四龙的仇恨是因女人的争斗而起。他略微一想就嘻嘻笑道:“那女人肯定要死,她不死怎么行,她是活证人,如果她不配合你,你怎么向日本人邀功。我为你着想所以才将那女人也做了,她死了没有了人证,你才好向日本人邀功。季兄,男人不愁没有女人,男人只需要有钱,有地位,有权就行。”季适林这回稍微停顿了片刻才连说:“对,对,对,黄兄说得对极了,我马上就去报告日本人,你还有事吗?”黄象回答:“没事了,你先去忙这事,处理好了这事,我俩以后再谈别的,先就这样挂了。”随着他口中的挂了二字落下,他就把电话挂了,嘻嘻直笑地走出了电话亭。
  黄象走出了电话亭领着全术,姜文两个人走到洪老板的码头把现大洋藏好,又领着五个人去银行兑换支票。他已经想好一百六十万大洋有几不少,三个人带不了,所以他领了五个人去银行。他很小心,他把五个人分成两拨走向大东亚银行。在银行门口,他让两个人留在外面,自己只带了姜文,全术两个人进去。黄象很聪明的一个人,有点相信余四龙话的他只取了一张支票向服务员一递就大大咧咧地说:“兑钱。”服务员接过支票看了看,又打量了黄象两眼,看他一副老板相没有吭声站起来就去开保险柜为他提钱。服务员什么也没有说一连为他提八袋钱搁柜台,黄象三个人提着钱到外面,租了辆马车,让全术领着一个人先带着钱走。黄象看着表全术已经走了二十分钟了,他又带着姜文与星宝两个人走向银行里面。走到柜台前,他照样把一张支票往服务员面前一递,大大咧咧地说:“兑钱。”服务员看了看支票,又看着他有点惊讶地问:“你是商会的人吗?你不知道规定吗?”早有准备,早想好了对策的黄象肯定地一点头微微笑着说:“我肯定是商会的人,我知道规定,但今天出了特殊情况,商会急需要钱收购一批木材,所以我才来,请你通融一下,帮帮忙,帮帮忙。”说完他对着服务员一边笑,一边头连点。
  服务员略微想了想也满脸堆笑地对着他说:“这样,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只是个小职员,如果你一定要取钱,我去请示一下我们经理。”黄象马上对着他连说:“好,好,好,麻烦你了,请你帮忙,请你帮忙。”服务员一点头,对着黄象还笑了笑,拿着支票就站起来走向里间。这服务员走到经理办公室把支票双手往经理办公桌上一放就说:“经理,有商会的人来取钱,支票是余四龙签的,这人在半小时前已经取走了八十万。我有些怀疑他,故意同他说了不少话,这人的话不是上海调,南腔北调的,您对这事怎么看?”经理看了看支票嘿嘿笑道:“商会的人知道日本人的规定,怎么可能还来取,一定有诈,我去看看。见机行事,如果是军统被我俩发现并来逮着就好了,我俩就可以升职了。”说完这些话的经理拿着支票一边往走,一边心里盘算着。经理走到了外面对着黄象三个人打量了三眼就说:“你们仨个谁是领头的?”黄象满脸堆笑地回他:“我是领头的,你是经理吗?麻烦你帮忙,我们商会急着收购一批木材,急需要钱。”经理一点头笑道:“我经常去商会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商会哪个部门的,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根本不知道商会有几个部门的黄象听经理这么一问,他只略微一愣随即就笑道:“我是季适林秘书长手下当差的,我东北人,我经常跑业务,极少呆在商会里”。
  按理说黄象这么回是很聪明的,他不知道商会有几个部门,他急中生智说自己是季适林手下。他就是如果经理不相信他,他可以让经理打电话问季适林,只要说了自己的名字,季适林一定会承认的。可是他急忙之中忽略了一个问题,犯了一个至命的错误,他不该说自己是东北人。东北人的口音与南方人完全不同,更何况黄象是个极少出门的湘西人,他的话根本就不是普通话,他的话湘音大浓了。经理听完他的这些话更怀疑了,随着又套着他问:“季适林,不管这事儿,他的手下更不插手这些事情,你究竟是哪个部门的?你告诉我,我才好给你钱,你不告诉我,不同我说清楚,我不能给你钱,这是日本人的规定。收购木材应该是航务部的人,你是航务部的吗?季适林是分管航务的。”说完他对着黄象仰起了一脸的笑,黄象顺水推舟地对着他头连点地说:“我是航务部的,不信你打电话问季适林,就讲一个叫黄象的人来取钱,他就会告诉你了。”经理一点头笑道:“这样没问题,把钱给你,不用问,我同季适林也是朋友。只是外面柜里已经没有这么多钱了,我们去金库给你提,你们先等着大概十多分钟就好。”黄象忙客气地对他笑道:“麻烦你了,辛苦你了,请你帮忙了。”经理对着黄象笑了笑,对着服务员一摆头,领着服务员朝里走了。
  经理一边走,一边暗自好笑,商会根本就没有航务部,是怀疑黄象的经理下的一个套。可黄象却偏偏钻进来了,经理听完黄象对自己最后的回答,就在心里肯定黄象是军统了。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抓起电话就摇,电话很快响了,他对着话筒连喊:“报告太君,我们发现了军统特务,他们在此用商会的支票取钱,我怀疑他们三个人,故意问他们商会有几个部门,他们都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日本宪兵马上高兴说:“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稳住他们,假装给他们钱,我们马上到。抓住了他们对 地有赏,必须稳住他们,军统狡猾的狡猾。”回完这话的日本宪兵放下电话,集合宪兵骑上边三轮就走。经理挂了电话,想了想带着服务员一人背了一袋大洋往前台慢慢地走。黄象三个人看着他俩背着钱来了,心里十分高兴,尤其是黄象他更是得意,他认为自己就是比一般人聪明,自己的套路高。他万万就没有想到这银行早被日本人控制了,这里的人早换成了靠拢日本人的一些人。经理带着服务员走到柜员前把背着的大洋搁下,就对着黄象笑嘻嘻地说:“我们的金库离这里有一定的距离,我们背一次要一点时间,如果你不是季适林的手下,按日本人的规定我不会把钱兑给你。”
  黄象马上满脸堆笑地一边对着经理头连点,腰直哈地回答:“辛苦两位,辛苦两位了,兑完钱我请两位喝酒,感谢两位的热情相帮。”经理一点头嘿嘿笑道:“你真是个明白,懂事理的人,希望你说话算话,完事了真要请我俩喝个酒才行。一袋钱十万大洋,份量不轻,……”想拖延时间的经理无事找事同黄象扯了几句,才又领着服务员去背钱。他每背来一次钱就同黄象扯几句才走,黄象一直没有警惕,他心里想的是:这个经理想在自己面前讨好买乖,想得自己的好处,兑完钱自己给他俩十个大洋,让他俩高兴高兴。黄象有这种思维一点也不怪,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替人办事要有好处的人,他在以自己的思维推断揣测别人。依他的智商与平时为人的谨慎,他看到经理每背一次钱来就无话找话地同自己瞎扯,应该是警惕的。可是他今天就是把这个经理当成了自己,以为这个经理找自己瞎扯是为了讨好自己,想得自己的好处,他没有警惕。经理与服务员背了三次钱放到柜台上与黄象扯了几句刚离开,外面一队宪兵停了摩托车冲了进来。幸好一队摩托车在夜里停下时发出了声音与灯光,黄象一扭头看到了,他反应快,他抽出双枪就一边“叭,叭,叭……”开火,一边大喊:“我们中套了,向里冲,向里冲!”他的两个手下也非等闲之辈,都是黄家寨退下来的老兵,这两个人反应也不慢跟着他一边开枪,一边纵身跳进柜台里依靠柜台作掩护拼死抵抗。顿时他们三个人六支驳壳枪与向里冲的日本宪兵展开了激战,“叭,叭,,叭,……”的枪声在银行里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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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从东北一直打到上海的日本兵,以为黄象他们三个人也是怕死之辈,个个争先恐后地往里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今天遇上真正的土匪,而且是一些枪法高超的土匪。但见黄象的枪一响,必然就有一个日本兵的脑袋会开花,黄象的枪法不是很好,而是可以说是一绝。他小时候很聪明,黄天赐没有儿子时是特别喜欢他的,把他当儿子教过,后来黄天赐有了儿子,又发现他太聪明过度才疏远他。他几岁开始玩枪,他的枪法仅次于黄虎,他的两个手下也是相当不错的,他们三个人很快就搁倒一片冲在前头的日本兵了。这些日本兵开始大意了,但他们毕竟打过大仗,素质也过硬,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开始调整部署,不再猛冲,他们分开从扇形围着黄象三个人开枪。日本兵的三八大盖杀伤力强,穿透力极好,他们隔着门往里开枪。黄象三个人开始也认为日本兵死了一些后会人心涣散,甚至逃跑的,他们也没有想到日本兵这么不怕,而且这些日本兵不光不退,相反围着黄象三个人“嗷,嗷,嗷”……怪叫着猛攻。
  “叭,叭,叭……”的枪声中,子弹似雨点一般飞向了黄象三个人,打得黄象三个人抬不起头。黄象三个人是见过阵仗的人,他们听着急骤的枪声就明白麻烦了。伏着的黄象双眼四下一扫,脑子一转,很快有了主意的他就喊:“麻烦了,只有扯呼,边打过往里退,进院上屋顶跑。”两个手下对他一点头,三个人同时跃,一阵狂打然后就跑,日本兵猛追。黄象三个人冲到院子里刚纵身上屋顶,还才跑几步,轻身功夫差点的姜文腿上中了二枪。他被打得朝前一扑叫了声:“啊!”就倒在屋顶上连滚了。幸好全术离他不远,听到他的叫声返回扑在屋顶上抓住了他。全术抓着了姜文就大喊:“大爷,大爷,姜文栽了,姜文栽了。”跑在最前面的黄象略微一愣,转身一边似蛇一样扭着返回,一边朝下开枪。三个人到了一起伏在屋顶上开了几枪,全术的左臂也中枪了,姜文大喊:“大爷麻烦了,日本兵不是大兵,他们不怕死,他们越来越多了,只有你与全术跑,我来掩护了。反正我双腿中枪跑不了,与其我们一起死,不如你俩走,兄弟的家人就拜托你俩了。”早就觉得不对头,早就想溜的黄象假惺惺地回答:“不行,我们的山寨的规矩不能丢了,全术你背着姜文跑,我来掩护拦挡。”全术一摇头说:“跑不了,背一个人根本跑不了,干脆死在一起算了,有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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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逃不掉的姜文一摇头说:“大爷,全兄,没必要了,你俩走,山上的规矩是要死的人拼命拦挡,掩护可以脱身的人。我要你俩逃,不是你俩见死不救丢下我,你俩走,你俩一个留支枪一下来就行,再不走真会死在一起。”黄象听了他这话,马上递支枪给他,自己就像一只猫一样贴着瓦片就开溜了,全术见他走,自然留下一支枪也开溜。姜文爬到屋椽朝着围过来的日本兵狂开枪,日本兵围着他一个人开枪,他最后被打成了筛子,千疮百孔。但他为黄象,全术争取了逃跑的时间,黄象与全术成功逃生了。黄象很狡猾他领着全术往房屋密集的地方跑,下面追的日本兵处处绕道受阻自然追不上他俩。黄象,全术俩个人在屋顶上奔跑了一阵又往小巷道逃,两个人在小苍道的屋顶上又跑了一阵才落到地面上走。
  他俩成功地逃脱了日本兵的追捕,一步步走向沙滩,洪老板一见黄象与全术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他凑近黄象小声地问:“黄大哥,出事了,那个兄弟呢?”黄象点了点头小声无力地回答:“出事了,遭到了日本兵伏击,奶奶的他们真不怕死,我们打死了几十个,他们还追着我们打,我那个兄弟肯定死了。不提这事了,明天去为他报仇,我的兄弟不能白死,肯定是银行的人报了日本兵。我死一个,我要他们死十个,给我想办法弄两百斤炸药,我要端了银行。”洪老板一摇头说:“黄大哥,上海滩现在不可能买到炸药了,日本人控制了,别说二百斤,两斤都不知道去哪里找。日本便衣,还有特务专盯这些档口,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的好。日本兵不厉害能打过长城吗?他们能打进上海吗?死的士兵成堆,成山,你是没有见到,那真是恐怖至极。我今天看不少军舰往南京方向驶,我担心日本兵会打南京,那就真是完了。”
  黄象一摇头说:“不可能的,他们才多少兵?南京又有多少兵?打南京他们就是自己找死。”洪老板也对着他一摇头说:“很难说,我听人讲日本兵真准备打南京了,他们在集结兵力,完了,真他奶奶的完了。”说完这几句的洪老板满脸全是忧郁,悲伤的表情。黄象心里一沉,脑子转了转笑道:“你别太怕,不是每个将军都是怕死鬼,总有人会抵抗的,南京肯定丢不了。国都肯定会拼命守,我倒是希望日本兵去打南京,各地勤王之师把日本兵消灭在南京城下才好。”说完他脸上扬起了自信的笑,洪老板则依然满脸忧郁地说:“黄大哥,你走吧!形势真的不对头,如果日本人来抓劳工就麻烦了,到时你们都会走不了。兄弟保不住你们,兄弟现在是自身难保了。”黄象眼珠转了转依然一摇头说:“这时候更不能走,刚出了事,日本兵肯定会封江,这时候去就是自投罗网了。你别太害怕,我们上船去,日本人来了,也不要紧,你要不也同我去船上安全点。”洪老板也想了想对着黄象一点头,黄象领着大家走向船上,他上了船就命令船老大把船驶往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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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只见码头上火光冲天,黄象爬起来用望远镜看,只见日本兵在抓码头上的工人,他叫了声:“好险!”脑瓜子就转开了。他在想:应该是季适林出卖了自己,日本兵是来抓自己的,他恨透了季适林,他准备第二天去杀季适林。可是他想错了,第二天他看码头上没有人,他命令船靠上沙滩,带着宗保走向街上。街上已经戒严了,日本兵在一队队地巡逻,一队队地开拔。他走近一家茶馆就听大家在议论日本兵攻打南京了,昨晚上抓了不少人去干搬运,没有良民证都抓。黄象听了一阵匆匆返回码头,带着人往回返,他懂得抓住时机,日本兵攻打南京就没有兵守江防线,没有人会追自己。他算得准确,日本兵全力攻打南京,根本没有心思追究昨晚上黄象几个人弄出的这点小事情。黄象成功地出了上海水域,过了苏河他就放心了,他幸庆自己卖掉了木材,抢了柳岩与余四龙一票,不然他亏大了。他要赶紧到长沙阻止黄虎往上海发排,他担心黄虎收到电报往上海发排他就死定了。他的头脑是管用的,他知道季适林给自己这块排这么高的价,只是为了引自己更多地发排来上海,等自己真正发多了排来上海时,季适林肯定会要日本兵收拾自己。他怕了,他不敢冒这种风险,这玩笑开大了,他担当不起。黄家经营了几百年的排帮一旦毁在自己手上,自己必死无疑,族人一定会除掉自己,他命令船全速前进。他想的一点没错,等他匆匆赶到长沙时,黄虎正亲自在长沙组排。黄象把自己在上海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向黄虎讲了一遍,黄虎也不敢冒险,两兄弟只好无精打彩地返回湘西。
  黄虎到家刚坐下黄遥凑上就问:“老爷,您咋就回来了呢?上海不去了吗?”黄虎没好气地回答:“没有,黄象自己都回来了,事情没有弄明白就让我匆匆组排,劳师兴众,弄个半途而废。他总以为上海滩是那么好闯,上海滩的钱那么好赚,还害姜文把命丢了。”黄遥嘿嘿笑道:“黄象这个人就是喜欢出风头,总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一门心思想盖过其他兄弟。不是姓黄他早死了,姜文功夫不错,以前还当过连长是条汉子,跟错了主子把命丢在了他乡。快过年了,今年你就干脆别准备动了,安心过完年,看看形势再决定。”黄虎一点头笑道:“我正是此意,日本人在攻打南京,这是天大的事,我天天在听收音机,这事很有些焦心。”黄遥马上破口大骂:“奶奶的,日本才那么点人,那么点兵怎么就打进来?我真是弄不明白。把老子儿子弄残了,日本兵要来我们湘西就好,老子要弄死他们几十个,上百个才甘心。”黄虎嘿嘿笑道:“我在家天气又冷,你就不必天天来了,你年龄也大了,没事让海亮来一下,我想让他带人去长沙开钱庄。”黄遥马上高兴地说:“那我现在就去叫他来,他天天窝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我正烦着他。”说完他就站了起来,黄虎一点头,黄遥高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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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久黄海亮就来了,黄虎,杨明慧几个人商量了一阵,第二天大早上黄海亮就带几个人去长沙筹建钱庄。黄海亮刚走,收音机里就传来了南京失守的消息,这消息中日双方都大肆宣扬,有好也有坏。好的一方面引起了国际关注,坏的一方面让不少意志不坚定的国人丧失了抗日之决心,他们沦为了汉奸。在这民族危急的时刻,李宗仁,白崇禧挺身而出,两个人调集自己的嫡系广西军决定与日军决一死战。大年十五元宵节这天白崇禧又走进了黄家大院找黄虎借钱,黄虎不想借钱给他。他给李宗仁借黄虎的钱一直没有还过,但白崇禧告诉黄虎决定与日军决一死战时,黄虎还是借了三百万给他。白崇禧这次没有骗黄虎,很快他与李宗仁就组织了震惊中外的台儿庄血战,并且大捷。台儿庄的大捷震惊了中外,既让世界各国看到了中华民族的力量,也狠狠打击了日军的猖獗,嚣张气焰,更是唤醒了那些沉睡的国人。这一战意义深远,尤其是让一些年轻人更加坚定了抗日的决心,一时间各种抗日武装,组织峰起云涌。
  黄虎的儿子黄兴国也加入一个抗日激进组织,并且成了一个小组长。小家伙胆量挺大,1938年5月3日这天他与同学打篮球到天黑才从学校回家。黄兴国与三个同学骑着自行车经过德雅路,正好遇上两个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兵在一巷子里面调戏,侮辱两名女同学。黄兴国与三个同学二话不说冲上去打,这两个日本兵喝多了酒,昏头转向,居然被黄兴国四个人用石头,断砖头砸死。四个人砸死了两个日本兵没有做任何处理,带着两名女同学就跑,跑了一阵各自回家。这件事娄子捅大了,日本特务与警察抓着附近的居民暴打,很快就知道是四年轻学生干。他们虽然查知了是四个年轻学生干的,但上海学生不知道有多少,他们一时是找不到人。偏偏黄兴国干了这事回家没有同林桂生讲,林桂生完全不知情。如果他回家告诉了林桂生那后来就没有坎坷了,林桂生会想办法送走他,事实上没有如果只有现实。
  事情有些凑巧,黄兴国四个人干这件事时被一个国统特务看到了,这个人立马向上峰汇报。军统很快就查清楚了黄兴国的来历,并直接报告了戴笠,上海军统站的人本意是看黄兴国四个人胆大,想发展黄兴国四个人为军统成员。可是戴笠却指示上海站的人把这件事泄露给日本特务,上海站的军统按戴笠的指示办了,黄兴国四个人于5月5号被抓。日本特务抓了黄兴国四个人一问,知道黄兴国是林桂生的儿子,他们就误认为黄兴国是黄金荣的儿子。也是这个误会黄兴国才没有被打死,其他三个人则当时就被烤打至死了。日本特务要他们供出幕后组织,或者承认是军统的人,可是四个人根本就不是,所以三个人被活活在刑审室给打死了。他们对黄兴国却如获至宝,只烤打黄兴国要他承认杀日本人是林桂生或者黄金荣指使的,黄兴国自然不会认。他虽然没有被打死,但也打了个九死一生,皮开肉绽。日本特务为什么要黄兴国承认是黄金荣或者林桂生两个人指使的,他们是有深意。他们要利用黄金荣与林桂生在上海滩的影响力,为他们服务,但黄兴国死不承认,他们只有暴打黄兴国,关押黄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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