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之末——《一个农民的改革开放三十年》前传

  @刘绪国 2015-12-05 21:11:45
  问好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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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十万 2015-12-05 21:51:59
  每次叫的都好嗲!应该这样,沫沫,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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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绪国 2015-12-06 17:02:03
  沫沫,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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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十万 2015-12-06 21:23:31
  我黑道七段,错了,黑带七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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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当张国华看见叶辉时,只是向叶辉稍稍点了下头,叶辉也只是向张国华笑了笑,俩人就算是打了招呼。在其他仨人看来,张国华和叶辉好像不大熟,其实,他们俩算是有深交的。
  叶辉记得,他们来到孤山村两个月后的一天,他们几个从地里回来。汪贵明为了讨好徐巧丽,倒着走路——说些讨好徐巧丽的话,还做鬼脸。徐巧丽心情不好,就说:“去去去。”当汪贵明转过身的时候,险些撞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张国华。
  汪贵明停住后,张国华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们平时都看些什么书?”
  “什么书!我们都不看书。”因为读书,所以被冠了称谓,知识青年,然后被赶到了乡下受苦,刚才用各种有文化的话——自认为——讨好徐巧丽,可是碰了一鼻子灰,汪贵明正懊丧得不行,所以就这样子回答。
  “不看书?”张国华显得很惊讶,“你们这些知识青年可是文化人。”
  “文化人怎么啦?又没什么用?”
  “哦。”张国华只说了这一个字,就绕过汪贵明走了。
  叶辉看到了这一幕,他知道张国华的本意是想和他们借书看的。来的时候,叶辉拿来了好多书,可是那个时候他不想和孤山村人多接触,这事就过去了;后来,等到叶辉看了他父亲亲手写的那封信,思想来了个大转弯,就又想到了这事。
  之后的某一天,叶辉遇到了张国华,就过去问:“张老师,您是不喜欢看书?”
  “没事的时候也看看。”张国华回答。
  “我来的时候,带来了几本书,不知道有您喜欢看的没有?”
  “肯定有。”当下,张国华就去了叶辉住的窑洞。当叶辉把他的书拿出来时,张国华傻眼了,“你的书怎么全是新的?这些你都看过?”张国华看过的书,都是被数不清的人翻过的,不是少了封皮就是中间缺了页的书;叶辉拿来的书,只有他们一家人看过,都是崭新的。
  “嗯,看过一些。”叶辉回答。
  “你也喜欢看书?”张国华问。
  “算是喜欢吧,”叶辉谦虚说,“是我父亲让我看的。”
  因为之前汪贵明的话,加上叶辉的谦虚,张国华就觉得叶辉也不是真的喜欢看书,就没了和叶辉交流看书心得的兴趣,只是忙着翻看叶辉书。之后,张国华从叶辉这里借过好多书,有《水浒传》、《三国演义》、《林海雪原》、《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
  这些书张国华看完还回来后,就再也不借了。叶辉有一本线装的《红楼梦》,张国华借回去看几天,就像往常那样还给了叶辉,过几天又去借,还的时候,那个爱不释手呀!叶辉看见了,说:“您喜欢就拿着看吧,我要看的时候和您取去。”从那以后,这本书就一直被张国华借走了。
  张国华借了叶辉的书,也不会和叶辉多说话,见面了,俩人最多点个头而已。他们都是很内敛的人。

  @烟草燃烧的思念 2015-12-07 22:31:12
  @陈沫2014 加油啊兄弟,等你出单行本实体书了。到时候记得送我一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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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底了,特别忙。希望能出吧。谢谢鼓励。

  大家见过面,张国华问杨秀青和张发财:“你们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穷地方?”
  “有件好事。”杨秀青回答。
  “好事,哼,能有什么好事?”张国华说着话,把四个人带进了前面一排最东面的那间房间。这是他的办公室。
  这间房间并不大,不到三十平米。由于年代久远,黄土垫的地被踩得很不平整,特别是门口的地方,被踩出了一个大坑。地上还躺了好多的烟头,烟头上还能看见灰尘,显然这些烟头在这里躺了好几个月了。
  办公室里有两张土黄色的办公桌,每张桌面上都有小洞,三把破椅子,一个条凳,灰色泥土的墙上也没有任何标语。整个办公室里与学习有关的东西有半盒粉笔,五六个作业本。
  进了办公室,张国华就把棉帽脱了,暴露出一颗秃了顶的脑袋。他的脑袋上还有条刺目的刀疤,有三厘米长,关于这条刀疤,有两种传说:有人说是被于二勇打的;有人说是张国华年轻的时候和杨柳渠的流氓打架留下的,没有定论。
  张国华坐在了他惯常坐的椅子上,张发财和杨秀青各坐了一把椅子,叶辉和杨荔站在了条凳的两头,俩人都盯着张国华脑袋的刀疤看。
  杨秀青给了张国华一根纸烟,张国华点燃,抽了一口后问:“有什么好事?说吧!”
  “国家不是恢复高考了吗?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孤山村小学还是全年级复课的好。”杨秀青说。
  “就这事!”张国华不看杨秀青,专盯了张发财着。


  张发财被张国华呛了几句,本不想再说话,现在又忍不住了,他说:“这你还不高兴?”
  “高兴什么?”
  “当初你不是不同意撤销两个年级吗?现在四五年级复课了,你不高兴?”
  “这我早想到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我们还给你送来了两位高学历的老师呢。从今往后,你就不是光棍司令了,又当回了真正的校长,这难道还不高兴吗?”张国华的学历不高,心里有了气的张发财就用这话讽刺张国华。
  张国华用被烟熏黄了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哈哈一笑,说:“我是校长?我看你是校长才对。”
  “唉!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就成了校长了?”张发财觉得他和校长这个位置没半毛钱关系。
  “怎么说!你说天底下有哪所学校进新老师,学校的校长不知道的?”张国华附前了身子问张发财。
  张发财愣怔了一下说:“老哥,你可别忘了学校的费用可都是大队出的,大队出了费用,却连个选老师的资格都没有?!”
  “你是说,只要出了钱的就是老大?出了钱就啥事都能办成了?”张国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当然是了,出了钱的不是老大,谁是老大?出了钱办不成个事,那还出钱干啥?”
  “既然这样,那我问你,大队出钱让四五年级复课是为了啥?”
  “废话,当然是为让孩子们考上大学,还能为了啥?”
  “怎么才能让孩子们考上大学?”
  “把他们教好呀,让高学历的老师教,就能教好。”张发财逐渐拔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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