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贵族——出名趁早的民国才女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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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苏青也不是吃稀饭的角,换句话说她绝对也是当时文坛的一个“狠角色”,尽管苏青在写作技巧方面逊于她的好姐妹张爱玲(不禁让人想起晚唐诗玩技巧似乎胜于盛唐的有趣文学现象),但至少其时苏青作品的畅销程度,却是一点也不亚于大红大紫的张爱玲,虽然在内容和形式上的完美程度,苏青无法媲美。



  不过,不管别人如何主动把这两个文坛姐妹花相比较,还极力要比出个高下,而习惯于“文人相轻”的圈子里的铁律的当事人,却有点不以为然,甚至于是用一种“低到尘埃里”的态度(这也是张爱玲捧行的“爱情原则”),互相追捧,简直就是让人大跌眼镜,看勿懂。



  因为不管别人如何高看自己,很有点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的大才女张爱玲就是不买账,偏要郑重其事地对别人大赞苏青:“如果必须把女作者特别分作一栏来评论的话,那么,把我同冰心、白薇她们来比较,我实在不能引以为荣,只有和苏青相提并论我是心甘情愿的。”大有甘做绿叶羞当红花的况味。



  而且,生性孤傲的张爱玲,还怕别人听不懂她的话,非要在自己的文章里继续解释一番:“我想我喜欢她(苏青)过于她喜欢我,是因为我知道她比较深的缘故。”大有小粉丝谈论自己的女神的范儿。



  当然,很会感恩的苏青也不忘投桃报李,逢人就夸张爱玲,还在媒体面前有点肉麻地声称:“女作家的作品,我从来不大看,只看张爱玲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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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踪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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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快人快语,雷倒了一大片,也不怕得罪了整个文坛,可见她们之间是如何的情深意切,似乎把全世界都忘了。直到她们因为胡兰成的缘故渐行渐远。



  而尽管如此,这对文坛姐妹花的文风又是那样的截然不同。



  比如说,对于故事结构的个人取法,张爱玲喜欢以旁观者之视角,巧妙地游离于故事之外,以近乎冷漠的冷静笔法臧否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从不轻易在文章里透露哪怕是自己的半点心思,即使是在自己的自传体小说《小团圆》里也是如此,可谓是滴水不漏;而苏青呢,在这一方面,可谓是比张爱玲坦荡开放了好多,她自己的喜怒哀乐就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的故事里“灿然开放”,从不忌讳。因为故事里的“怀青”,本来就是她自己,她也很乐意把自己的心剖开了给读者看,并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真实生活。



  正因为如此,所以苏青被人亲热地戏谑为“文妓”,便是她的坦荡文风“惹的祸”。只为她在自己自传体成名作《结婚十年》里的文字:“我需要一个青年的、漂亮的、多情的男人,夜里偎着我并头睡在床上,不必多谈,彼此都能心心相印,灵魂与灵魂,肉体与肉体,永远融合,拥抱在一起。”而《结婚十年》本来就是她十年不幸婚姻的真实写照。



  所以说,在文章的写作技巧方面,比起苏青的入世,张爱玲是出世的,张爱玲的文章通篇透着一股清洌冷峻,像深秋时节那段令人意味深长的隔窗红雨,读来如隔岸观火,透着很重的时代苍凉味道,宛若历史深处的哀怨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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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窗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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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坦荡把心掏给读者看的苏青,就比张爱玲更有那么一点点人间的温暖烟火气。



  这个,就得追溯到两人的不同身世背景和做人态度上来了。



  虽然两人的身世也有点儿相似之处。比如同是书香世家也同是家道中落,都是早慧女孩和天才少女(苏青曾是温州唯一考入中央大学外文系的学生,据说还因才貌出众在学校被人称为“宁波皇后”),都有“汉奸文人”的嫌疑,晚景都同样凄凉。但她们的为文态度却算是大相径庭。



  因为即使是同有一个不幸的少儿时代,但两人的人生态度却截然不同。张爱玲遭遇家庭变故,所以对人对事似乎都有点儿心灰意懒,也有点破罐破摔、自甘沉沦的味道;而苏青呢,即使是少年丧父,但却比张爱玲有勇气、有担当,生活态度不会那么“颓废”,有人认为这是因为童年的苏青比张爱玲幸福,至少有一个非常爱她的母亲。所以即使是同时遭遇婚姻的不幸,张爱玲是消极地看破红尘,苏青却是积极面对。此后两人的世界观也大不同,前者是与生活保持刺猬般的距离,从此报生活以一种叛逆式的不合时宜、玩世不恭;后者却是在柴米油盐的历练中取积极进取态势,从此生活的情境也相对完整。



  正因为如此,艺术本身就是生活的真实反映,或者说是源于生活的,于是两人反映在艺术上的追求,才会如此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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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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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在故事结构和主题表达上,是那么的不同。

  张爱玲的生活大都是冷色调(或者至少其本人认为是冷的基调),所以她文字虽然绮丽灵动,却是时时让你看得冷的揪心。这正如某些研究者所言:“文字背后的张爱玲,20岁就透出了中年式的冷峻,到了中年,已有暮年的凉意,读她的文,看她的照片,皆如此。乱世的凌光,繁华的虚空,时代的悲风迷眼。”张爱玲用她那盛装贵妇般的惊艳神情,以资深大导演的本色,跳出她所设定的人物,然后让她们悲悲切切地演绎些啼笑皆非的故事,让你哭让你笑,你却看不到作者的哪怕一丝心底微澜,仿佛隔着一堵透明的墙,你只感受了文字的冰凉,像秋之远山苍郁含黛,看似很近,其实很远,很有点不知深浅的心塞。

  那正是张爱玲最神通广大的艺术触角,让你欢喜让你忧,明知隔膜,却又痴迷,艺术的真谛正藏在这一派迷离的感伤里。

  而苏青的文字就比较有暖意,是一种“暖女”的最具人间烟火的那种温暖。

  尽管苏青受到的生活伤害和苦楚,一点儿也不亚于张大小姐,原本她也很有资格把生活描绘得如秋冬般寒气逼人,让人们认识到世事无常、人情险恶,而这个与张大小姐一样穿上民国旗袍、丝袜、高跟鞋的时尚苏青,却在笔下给我们展示了不同的人间风景,而且是与张爱玲的浪漫式冷艳完全不同的那种新写实风格,即使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也能散发出不同凡响的生活美。
  你只感受了文字的冰凉,像秋之远山苍郁含黛,看似很近,其实很远
  20岁就透出了中年式的冷峻
  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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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在文字的用词造句上,张爱玲和苏青的手法也是贯彻始终的黑白分明,截然不同。



  张爱玲的文字和她的主题一样,是一脉相承的绮丽冷艳,甚至于有人认为是“故意与夸张,文字的铺陈叫你有些忍无可忍”,即使是那伤感得令人瑟瑟发抖的字句,也像行云流水般汹涌开来,而且是那么的娓娓动听、妙语连珠,甚至于你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尽管心有点痛,你却不能不在心里大声点赞,甚至是瞬间沦陷,丢入那乖张而惊艳的文字里不能自已,可谓是一种视听盛宴,正如她那浓抹重彩的奇装异服。



  而苏青呢,文字就比张爱玲少了那么些浓妆艳抹,而是淡雅素色了很多,如原野摇曳生姿的小野花一样温柔敦厚,这正如民国大才子胡兰成所评价的“清新脱俗文坛一剪梅”,苏青的文字便是如许的另一种色调。



  也许,苏青如世俗尘埃一样平实的语言,一开始没有张爱玲那种艳丽具有视觉冲击波,一下子就把你的心抓住,但是她会用那种温婉软玉般的语言,让你领略到生活的真正温暖,从而在岁月的深处窥见一丝人生的亮光,并感受庸常生活的好处,保持一颗感恩的平常心,可谓是唐朝所描绘的那种“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境界。



  这却是两种不同的妙,仿佛大餐之上的两种菜色,一种是鲜鲍大肉,一种是水果拼盘,都是客人的最爱。一阵大鱼大肉之后,再品尝淡雅清爽的水果,又何尝不是一种极大的人生享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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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结构
  直挂云帆济沧海
  天涯何处无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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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遭受了相似的生活磨难和婚姻变故,而且她们结构故事的取景也都是世俗的,但是她们所描绘出来的现实色调又是那样的不同。

  张爱玲的色彩永远如她当时的奇装异服一样斑斓多姿,那抹不曾消退的旧时生活浪漫华彩,永远像她愤世嫉俗的鲜艳夺目口红,留在了历史的深处闪闪发光,也成为了时尚男女所津津乐道的通用时尚符号,虽然在她离开上海之后,连同她的文艺时代也渐行渐远,却让这种瑰丽色调定格,在口口相传中更是璀璨如花,永不褪色。

  苏青的色调却远没有张爱玲那样的鲜艳夺目,而是我们随处可见的生活原色,不事张扬,却又温暖如春,处处能够切入我们原本就平淡如水的真实生活,甚至于没有多少时代的隔膜感。

  因为苏青的世界没有张爱玲那么的支离破碎,她最初的写作甚至是为了养家糊口追求经济独立而为,在边为儿女喂奶生炉边冥思苦想构思故事挣钱的真实生活形态下,那么文字的追求和色调,当然也是更有人间烟火气的生活原生态,也缺少了很多的罗曼蒂克。

  因此苏青的文字世界便多是俗人的浅吟低唱,是没有禁忌的旧时生活的基色,不算绮丽却也不灰色,甚至于像邻家女孩一样的蓬勃清新,处处散发着生活的清香,让你流连忘返,让你刮目相看。这正如胡兰成所说:她虽时时触犯周围,但在她心里并无激怒,也不自卑,“甚至连那稍许的伪装都是不肯上色的。”真实得令人惊诧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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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好
  张爱玲的浪漫式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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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对这份散发着生活的清香的写作生涯的留恋,所以尽管晚景境况相似,但是苏青最后还是舍弃张爱玲式的远走他乡,这本身就是一种生活品质和写作环境的坚守,因为能成就其没有多少政治媚眼的清眉傲骨式“原生态”都市文字的,也正是这种非常原始的、充满着锅碗瓢盆奏鸣曲的浪漫情怀的深深浸染,而且还发展成为了作家最单纯独特的人生哲学。



  而苏青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定生命时空,离开了灯红酒绿的上海沦陷区之特定时空,她最终也无法再笔底流金,也只能坐等文学之花逐渐枯萎。



  所以,在世俗中炼就了透视式火眼金睛的张爱玲,就比单纯的苏青看得通透很多,当赖以生存的文学土壤终将消失的时候,她不再选择“浪漫的坚守”,当洞悉以后的写作举步维艰的时候,她适时地抽身而去,于是也玉成并定型了一段美丽传说。



  从这一点上来说,张爱玲远比苏青有生活智慧,尽管也反衬出了苏青不同凡响的文人品质,这正如她对别人的责难时,掷地有声地说出的那句豪气干云的话:“文章可以不写,名字却不可以更改。”



  因为这份傲骨和气魄,正是张爱玲所缺少的。也正是因为这份坚守,最终让她无所适从,并从此落落寡合,文字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因为再没有舒展才华的合理空间和土壤,也只能把文字梦埋藏在心底了。“女朋友至多只能够懂得,要是男朋友才能够安慰”,说这般孤独无援的叹气话,也折射了作家那无以复加的忧伤悲苦之情,曾经张爱玲还有苏青这样的都市“红泥小炉”为之取暖,张爱玲走了,苏青又能向谁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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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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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又能向谁取暖
  傲骨和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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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势确实能造英雄,而且每个英雄基本只能属于某个特定时空。



  所以,即使是张爱玲选择了远走他乡,始终她的文学星途也和她的留守好朋友苏青一样殊途同归,因为再没有让她们恣意舒展的年华和肥沃土壤,最终也只能让其一起边缘化,一起死去,一起人间蒸发,成为了曾经的绚丽烟花。



  因为拒绝与政治结缘的苏青,最终也只能在冷寂中死去,有人曾假设如果苏青当年像丁玲一样投奔解放区,那么也可能会成为丁玲一样的红人,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假设,因为最终苏青也固守了自己一以贯终的文学理念,即使是从此不再有文学的星途,她也甘之若饴,这不知是她的幸抑或不幸?



  而远走他乡的张爱玲,事实上也从此风光不再,这正如某些作者所评价:“想张爱玲那样倔强的一个女人,不也二十余年才敢把一部万余字的《色戒》忐忑不安的置于公众的眼皮子下吗?”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远离了灯红酒绿的沦陷区时空,这两个特能写的文学才女也只能枯萎了所有的文学才情。



  事实上,当时所有沦陷区作家不是远走他乡,也就只能改头换面。因为属于他们的那个时代早已不在,所以不怎样喜欢政治的张爱玲,也只能选择远走高飞,不然的话连她自己残存的最后的一丝文学浪漫都会荡然无存,而苏青却顽固地认为社会对文学应该是比较宽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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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沦陷区作家
  用词造句
  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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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不管是选择坚守,抑或是选择出走,她们却全都沦为了边缘化人物,大浪淘沙的结果,她们也全都与飞奔的时代渐行渐远,成为了曾经热衷的文学的“弃儿”,甚至也只能在文字的绝望里轰轰烈烈地埋葬自己。



  还是那句潮语道出了人生真谛: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这正如她们小说里的人物,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深深的人生无奈,最终都逃不过命运的折腾,因为她们骨子里永远都是民国女子,也永远属于那个时代。



  不管人们怎样抱憾苏青的留守,甚至还替其设计了出奔之后的各种可能,然而每个人基本上都有一个特定的时代,最终也只能让其在那生老病死,上天给人的机会确实不多。



  因为,不管是揣着浪漫的理想上路,还是选择了无底气的坚守,始终张爱玲和苏青都殊途同归,理想的尽头便是无奈的孤独,英雄末路无非也就是此种模式,都成了跌落凡间的天使。



  当然,走下神坛也好,至少不会是虚无的曾经,因为如果没有她们,我们又怎能知晓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曾经的心动?这正如某位作者说的:“那么我们如何在这许多年月过去之后,重新走回那座灯红酒绿,酒醉歌迷的大上海,去知晓一个大时代背景下不同人的生活轨迹,知晓那些隐匿在人内心深处的恬美与恐慌。”



  红眼睛幽幽地看着这硝烟弥漫的孤城,即使是苦笑也能挤出高兴,因为这浮华盛世当了分手布景,纵然痴心眼泪不倾城,至少我们记住了当时那两朵孤岛怒放的美人蕉。
  留得残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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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尽管是一种悲哀的结局,出走与否都决定了那一年代那拨作家的迅速凋零。



  不管苏青如何刻意要保持自己的写作土壤,保留那份独特的人间烟火味道,也不管张爱玲怎样刻意追求那份自由浪漫的写作氛围,终究属于作家的季节也不太多,最终在迎来灿烂春花之后,便是零落的秋黄。人生的季节也基本与自然之季节无异。

  当然,历史并不会因一个时代的消失而消失,倒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得清晰。至少苏青的不媚俗,以及张爱玲悲情式特立特行,正是她们傲立于百媚千娇的文字世界里独秀的法宝,这是不虚无的,历史记住她们的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手写我心,更是她们能温暖人心的秘密武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正是文学的本质。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遵从自己内心的写作,是那么的不容易。但是她们幸运地做到了,历史也会在某一阶段适时地表彰她们。



  所以,给人温暖的文学之花,在清凉如许的现实世界里,被人温暖记住,也正是她们最好的人生归宿,这更是文字给我们留恋的唯一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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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悦纳自我2015A 时间:2015-06-30 13:51:32
  @鼎湖听泉 2012-04-27 00: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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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比如她的两段像她的文字风格一样别有风味的婚姻,很多喜欢她的俗世人明确表示十分不喜欢,甚至于她的两任老公还差点使人“人格分裂”,一个极端反共,一个却极端信仰共产主义(还是一个美国佬),这个不知算不算是她的白玫瑰和红玫瑰,而且都是比她大得多的人,堪称是可做她父辈或爷爷级数的人(从这一点上来说,也不知能把她归类为“大叔控”还是“大爷控”),可她却不管人们喜欢不喜欢,勇敢地爱上了,因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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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文才斐然,能有幸拜读您的帖子,真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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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奖,OK,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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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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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这两个把文字当成职业和谋生手段的文学女巫,即使是在她们的时代消失之后,甚至是像寂寞的烟花一样冷寂地死去,始终她们的文字却从来都是一盘火,用忠于自己内心的温情和暖暖热度,以文学的本真曾经温暖过许多的生命,也成为了货真价实的慰藉人心的“乱世红泥小火炉”,没有矫情和虚伪,只有简单的善良和博爱。



  这正是我们所要感恩的,也是我们能记住这两朵文化奇葩的终极原因。



  正因为活得真,活得“任性”,于是也为爱而伤痕累累,醋海翻波。



  因为苏青与胡兰成是大同乡,胡兰成之所以能和张爱玲甜蜜牵手,最初是经过苏青才认识上,也可以说苏青是这对“乱世鸳鸯”的正牌红娘,当然以她们那么前卫的婚恋观念,最初演绎成三角恋什么的也是意料之中。因为在结束了十年不幸婚姻之后,苏青在与当时三个著名已婚男人的情感纠葛中,有一个就是张爱玲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第一任丈夫胡兰成。为此,两个著名女文青的甜蜜闺蜜生活宣告寿终正寝,从此成了陌路人。


  关于这,胡兰成在回忆录里是提到过的。大致就是说胡兰成曾在苏青住所逗留,有说有笑,刚好被前来探望的张爱玲撞见,于是立马泛出醋意,脸都黑了。原来爱情是最不能分享的,尤其是与自己最好的闺蜜,事实上张爱玲当时最提防的也是这个已经恢复单身的寂寞“红娘”,怕她抢去了自己的至爱,因为这个,她们最终连朋友也做不成,从此反目成仇、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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