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皇出山

  第二十二章 狼行千里
  重生一路跑回家。刚想换了身上的湿衣服,圆慧带着人就赶到了。重生来不及多想,抓起早准备好的行李包裹翻窗而出。李木匠开了门,圆慧就威胁说:你儿子抢了寺里的东西,还打伤人;不想你儿子坐牢,不想连累你们全家,就让他把东西交出来。李木匠说怎么可能,他吃了饭就睡觉了。于是去房间叫人,才知道儿子不见了。圆慧让人进屋收,也是无功而返。圆慧也知道东西不太可能放家里,主要是个威慑作用。
  重生穿梭在林中。去哪儿呢?自己这样子太招摇,去镇上找圆真,说不定就会被警察抓起来。稳妥点,还是把宝贝先藏起来。可是藏哪儿好呢?思来想去,也没个放心的地方。雨中淋得过久,浑身冰凉,禁不住哆嗦起来,再加上紧张,一时竟摸不着方向了。他爬上一块巨石向四周了望,寻找方位。山村里一片漆黑,唯有半山的抱恩寺灯火通明。死者为大,他们已经开始料理齐铁山的后事。顺着山坡往下看,还有一盏灯亮着。咦,那不是杜鹃家么?经不住好奇,他向杜鹃家的方向走了过去。走进一看,是杜鹃房间的灯!

  杜鹃今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翻开借来的琼奶奶的书看了起来,看得眼泪稀里哗啦。忽然听见几声猫头鹰叫,很像重生以前叫她出去玩学的声音,可这么晚了,不会是他吧?那叫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轻。没错,是重生!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也突突直跳。
  重生见房中还不回应,轻轻地敲了敲窗。她还是害怕,蹑手蹑脚走过去,贴着窗轻声问:谁?杜鹃,是我。这才打开窗,见了重生的样子,吓了一跳:你在干嘛啊?重生嘘了一声,把锡杖和装檀香盒的布袋递了进去,压着嗓门说:帮我保管一下,一定要藏好!杜鹃帮他翻译刀鞘的篆书,大体了解他的秘密任务,就问是不是了然传下的宝贝。他点点头:千万不能落入圆慧之手,我现在去找圆真,你到你妈那去时带过来。杜鹃听见爸爸连续的呼声,就说这么大雨,进来躲躲,雨停了再走吧!他冷得不行,就等这话,开挺窗子就跳了进去。
  奶奶醒来听见了些动静,就在门外问:鹃啊,怎么还不关灯啊?她说句知道了就关了灯。偏这时候他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亏得及时捂住没让奶奶听出男的声音:鹃啊,今天降温,小心别着凉啊。知道了,不会的!奶奶心里有种莫名的难受。她恨死杜仙儿,母女俩又长得太像,恨极了没少拿杜鹃出气。可过几天杜鹃就要走了,又不舍得起来。“鹃,奶奶给你冲碗姜糖水!”杜鹃连说不用,可奶奶已去了厨房。重生忙把东西都扔进床底,自己也钻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奶奶端着姜糖水来敲门。杜鹃无奈地起来开门,接过碗:奶奶你快去睡吧,我没事!
  “灯都不开,小心把碗打翻了”。奶奶说着进去开了灯:“你的被子太薄了,再加条毯子吧。”于是打开衣橱捧出条毯子,无意中往地下一看:“咦,怎么这么多水?”
  “嗷,是,是我忘了关窗,雨飘进来了。”
  “你这孩子。”奶奶铺好毯子,又唠叨了几句,才恋恋不舍地出了房间。
  好一会儿重生才钻了出来,紧紧捂着嘴连打几个喷嚏。杜鹃怕隔壁的爸爸醒来看见,把姜茶端到他手里后忙关了灯。一口气喝下,感觉好爽。她又贴着耳朵问有没有带衣服,他说带了,她就说那你换吧,反正我看不见的。重生冷得不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几下脱得精光,从包裹里摸出衣服穿上。杜鹃就让他去被窝里焐着,自己坐在床沿。女孩的被窝真是柔软,还有一种淡淡的醉人的芬芳……身上慢慢热了起来,很快又发展到燥热的程度。他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抱住她的冲动,但终究还是不敢。手却慢慢摸索着,碰到了她的手,她赶紧缩了回去。他一下坐了起来,贴着她耳朵说:你手这么冰,也焐进来吧!她拨浪鼓似的摇头,脸碰到了他的唇,浑身不禁颤抖了一下。
  尼玛的,送上门让人亲了一口!杜鹃有点恼羞,腾地站了起来,背对着床。他跪在床上,轻轻搂住了她的腰,把下巴磕在她肩上:杜鹃,你身上好香!
  个兔崽子,学用筷子学了四五年,学讲话用了十来年才顺溜,拼音两年多才学会,这泡起妞来倒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杜鹃想要挣脱,可是越挣扎他抱得越紧,索性由他去了。见她身体松软下来,他就势往后一倒,把她抱上了床,掀起被子盖上。这下动静太大,萧德才似乎听见什么声音,咳嗽了几下。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动也不敢动。隔壁又传来均匀的鼾声。重生壮起贼胆又去抱杜鹃,她怕再惊动爸爸,一切都由着他。可怜的重生,电视都没看过,生理卫生课也没上过,除了看过狼们羊们的交配,他的早期性教育几乎等于零。这么个可人儿抱在怀里,都脸贴着脸了,他都不知道去亲一亲。那自幼被鹿鞭羊卵野山龟滋养的陆零小钢炮自不是凡人可比,只可惜没个准心,毫无目标地隔山打牛。生怕她逃脱,越抱越紧,差点没把杜鹃憋背过气去。“你轻点嘛,人家气啊喘不过来了!”这声音好娇羞,跟平时的完全不同,触动了他最柔软的那根神经。这下子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轻轻搂着,一丝不敢用力。杜鹃被他这么一番弄,小小的鹦鹉洲上也是芳草萋萋,氤氲生楚了。这回轮到她主动抱他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身子绷得紧紧地蠕动。腾出手的他正好抚摸她的背,很自然地滑过了腰际。隔着衣裤摸了几下,终究是不过瘾,壮壮胆子,手掌慢慢地穿过睡裤的松紧带,一点一点往下挪。好光滑的山坡啊!他把整个手掌紧紧地按住山坡,来回抚摸。她开始哼哼唧唧,就要把持不住了,手也不听使唤地伸到他的腹部探索。越过一片扎手的草地,她忽然触碰到一根滚烫的柱子,吓了一跳,小手赶紧缩回。他再也不顾忌什么了,越过山坡,顺着那沟壑去寻找让他向往已久的神秘花园……
  看官们,意淫结束,回归正题。
  重生本以为翻过山坡就是花园了,没想到遇上一堵悬崖,山门紧闭。他轻轻叩门,没用;用力撞门,也没用;取出了金刚钻想把门直接凿个洞出来,被她一把推开:“李重生,你要再胡来,就马上滚。”声音很轻很轻,一字一句的,但他还是感觉得到她不容置疑的态度。无奈只得放弃探秘,可她竟连抱都不让抱了。女孩的心,海底的针。
  天蒙蒙亮的时候,雨终于停了。重生拿起包裹和铁枪,翻窗而出,去投奔圆真。才钻进林子,两个黑影冲到他跟前,嗷呜直叫,原来是雷公和皮皮。赶也赶不走,重生心想,这么大的狼让它们独自谋生也是死路一条,跟着就跟着吧,也许会一条活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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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与重生同步,圆慧也开着他的皮卡去了镇上。派出所所长刚从家里出来,圆慧就迎了上去。他告诉所长寺中住持的专用法器被一个小孩偷去了,人也不知去向。所长就说,这简单,立个案通缉他,一个小孩能跑哪去。圆慧为难地说,这一立案通缉,还不毁了这孩子。所长说没关系的,小孩子么,偷个东西,抓住了教育一下不就完了,不会判刑的。圆慧说都发通缉令了,传出去多难听。所长盯着他问这孩子跟你啥关系?圆慧叹了口气说,其实是我师弟。师傅在时特别宠他,他就以为住持的位置是他的,可他还不到受戒的年龄,怎么做住持啊?所长听了哈哈大笑:想不到你们这些秃驴争权夺位起来比官场还厉害!说吧,你想我帮你什么?圆慧就说,最好能派一两个警察,跟这孩子的父母讲讲,要能主动归还就最好不过了。圆慧是怕一立案下通缉令,东西可能找得回来,可场面也搞大了,宝贝一曝光,也难为己所有了。
  见警察上门,李木匠夫妇吓得不行,仿佛东西是自己拿的一样。警察问有没可能去亲戚家了,夫妇俩一起摇头,说这孩子在报恩寺长大,家里的亲戚他一个都不认识的。见他们不像撒谎,警察也无计可施,说了些利害关系,做了些笔录就走了。他们又问圆慧,重生在寺里这些年和那些人走得比较近,圆慧一下想起两个人:庄桂生和杜鹃。重生连镇上都没去过,难道能找到庄桂生?可能性不大。那么杜鹃呢?圆慧生起一丝疑虑,但他却对警察说:也没有特别的人。再等等看,也许他自己就回来了,到时候再麻烦你们。
  到了晚上,圆慧带着几个人去了杜鹃家。爷爷奶奶一看来者不善,拦着大门问他们干什么。圆慧说,昨晚寺里的东西被李重生偷了,他和你们家杜鹃要好,我们怀疑东西藏在你们家!他的本意倒也并不指望能在杜鹃家收出什么,而是要吓趴他们一家,以便日后好对杜鹃下手。
  “放你娘个当当屁!你这畜生是要赶尽杀绝啊!老婆子也不想活了…”她认定圆慧就是冲着杜鹃来的,于是冲进厨房操起菜刀又冲了出来,见人就砍。老头起先想拉老太婆,见这架势,吼了一句:“我也不想活了!”抡起铲子胡乱挥舞。杜鹃在房中吓得脸色惨白。
  圆慧等人万没料到一向唯唯诺诺的爷爷也变得如此疯狂,吓得四散而逃。
  本来还想等杜鹃的转学手续都办好才去妈妈家的。这一来,奶奶第二天就找了辆运木材的车把杜鹃顺带到了镇郊的外婆家。妈妈闻讯后立刻赶来,见女儿出落得如此美丽,又悲又喜,抱着女儿哭哭啼啼。杜鹃心里多少有些怨恨。如果不是自家太危险,她宁可穷死在家也不愿来见妈妈。最可恨的是,那个调戏自己的畜生竟是妈妈曾经的情人。在外婆家吃了饭,妈妈就叫了辆三轮车,打算把杜鹃接回自家。拎行李时她捧着檀香盒问:这小箱子哪儿来的呀,真漂亮。又捡起一根锦缎包着的棍子:咦!这是什么?说着就想拆开看。杜鹃一把抢了过来:这两个都是别人的东西,不能看!看着女儿冷冷的表情,杜仙儿心里更加愧疚,干笑着说:我们鹃长大了,有秘密了,妈不看,妈不看!
  妈妈和后来的老公就住在砖厂附近。男的大她二十来岁,丧偶,两个孩子也都成家自立了,家里倒是宽敞安静。男的宠爱杜仙儿,又觉得家里多个孩子更热闹些,还是他主动提出要把杜鹃接过来的。
  重生走了两天才到镇上,实际的路要比在山上看到的复杂。到了镇子附近,人明显比山村多。一个表情严肃,背着杆铁枪的少年,身后还跟着两匹小“狼狗”,怎么看怎么古怪。人们诧异的目光弄得十分紧张,总觉得自己在被人追踪。该死的皮皮和雷公实在太饿了,看见路边的家禽就去追逐,止都止不住,肉没吃到还挨了主人的棍子。也亏了圆慧没有正式报警,不然他十有八九也是要被抓的。问了好多才按圆真留的地址找到了砖瓦厂。圆真的俗名叫王金法,重生找到他时正在往窑里运砖。一见重生就吓了一跳:怎么一副走江湖的样子?重生也从路人的眼光中感觉到什么。
  圆真对重生说,都说了让你悄悄地来找我,等避过风我再带你去南方打工的。重生问现在不能马上去吗?圆真说如果圆慧报警,那么现在进出本县的各个路口都可能设卡检查,所有班次的公交车也会有人检查,你走得了吗?重生说那我们走山路去南方好了,我就是走山路来的。圆真见了外星人一样:走去?你知道多少路吗?两三千里诶!重生算了下:从抱恩寺到集市大概二十多里,自己买猪肺三个小时可以打个来回一点不累,估计一天可以打五个来回,算了半天,冒出一句:也就二十几天的路嘛!圆真没法跟他解释,说:“神经病,要走你走。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你先在我这里住着,如果警察找到你,就老实点把东西交出去,你还小,关不了多久的。就是不能把老子抖出去。算老子倒霉,自己招来你这祸水……”
  重生把身上的几十块钱都给了圆真,让他帮忙买猪肺喂雷公和皮皮。就这样住了几天,倒也平安无事。
  在圆真的小砖房里,重生第一次看到了电视机。是个二手的黑白的,也是圆真最大的家当了。砖瓦厂有十来个工人,圆真是唯一的长期工,到了晚上就算个看厂的了。头些日子不让重生乱走,早晚都让他窝在屋里看电视。他也着了迷,什么节目都看,信号差连雪花片也看。
  杜鹃和重生一样,也被电视迷上了。她以前也是难得在别人家看过黑白的,到了新家,一下整个二十多寸的彩电,还不用上学,不用干家务甚至农活,还没人跟她抢频道,简直一夜从地狱到天堂,简直爽呆了。倒也想着重生的事,问了继父砖厂有没有来一个小孩,继父说我天天在那,没见到啊!
  重生是走了几天才到镇上的,实际的路要比在山上看到的复杂。到了镇子附近,人明显比山村多。一个表情严肃,背着杆铁枪的少年,身后还跟着两匹小“狼狗”,怎么看怎么古怪。人们诧异的目光弄得十分紧张,总觉得自己在被人追踪。该死的皮皮和雷公实在太饿了,看见路边的家禽就去追逐,止都止不住,肉没吃到还挨了主人的棍子。也亏了圆慧没有正式报警,不然他十有八九也是要被抓的。问了好多才按圆真留的地址找到了砖瓦厂。圆真的俗名叫王金法,重生找到他时正在往窑里运砖。一见重生就吓了一跳:怎么一副走江湖的样子?重生也从路人的眼光中感觉到什么。
  圆真对重生说,都说了让你悄悄地来找我,等避过风我再带你去南方打工的。重生问现在不能马上去吗?圆真说如果圆慧报警,那么现在进出本县的各个路口都可能设卡检查,所有班次的公交车也会有人检查,你走得了吗?重生说那我们走山路去南方好了,我就是走山路来的。圆真见了外星人一样:走去?你知道多少路吗?两三千里诶!重生算了下:从抱恩寺到集市大概二十多里,自己买猪肺三个小时可以打个来回一点不累,估计一天可以打五个来回,算了半天,冒出一句:也就二十几天的路嘛!圆真没法跟他解释,说:“神经病,要走你走。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你先在我这里住着,如果警察找到你,就老实点把东西交出去,你还小,关不了多久的。就是不能把老子抖出去。算老子倒霉,自己招来你这祸水……”
  , 重生把身上的几十块钱都给了圆真,让他帮忙买猪肺喂雷公和皮皮。就这样住了几天,倒也平安无事。
  在圆真的小砖房里,重生第一次看到了电视机。是个二手的黑白的,也是圆真最大的家当了。砖瓦厂有十来个工人,圆真是唯一的长期工,到了晚上就算个看厂的了。头些日子不让重生乱走,早晚都让他窝在屋里看电视。他也着了迷,什么节目都看,信号差连雪花片也看。
  杜鹃和重生一样,也被电视迷上了。她以前也是难得在别人家看过黑白的,到了新家,一下整个二十多寸的彩电,还不用上学,不用干家务甚至农活,还没人跟她抢频道,简直一夜从地狱到天堂,简直爽呆了。倒也想着重生的事,问了继父砖厂有没有来一个小孩,继父说我天天在那,没见到啊!
  杜鹃心想大概重生没来,也不禁有些担心,却也没有办法。
  过了几天自己去砖瓦厂找,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让他去问那个王师傅。圆真一眼就认出了杜鹃,迎上前问:你是杜鹃吧,我去你家干过活,你还记得吗?杜鹃实在记不起了,他就说:重生住在那些砖堆的后面,我怕他闯祸,不让他出来。门口拴着两只小狼狗,凶得狠,你小心。
  杜鹃绕过那些砖城,雷公和皮皮就认出她了,立起身子想往外扑。
  “李重生!”她叫了几声,他就钻出了小砖房。他很激动,上去就想拉她的手,她立刻将手反背。她想起那晚的事,尴尬无比,竟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进去坐吧。”他说。
  她把头伸进去看看,吸了吸鼻子:“你就住这里啊,真臭!”
  “还好啦。还有电视机诶,进去看电视吧。”
  她摇摇头:“我妈那里有彩电。就在这里说吧。你那些东西什么时候给你?”
  “这……先放你这里吧,我也没地方放。”
  “可这样的宝贝放我这我好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放你这里安全。我已经想好了以后放哪里,但是要等雷公和皮皮长大。”
  “为什么要等它们长大?”
  “这是秘密。”
  “这么不信任我,东西你拿去。”
  “我哪有不信任你,现在天底下我就信任你了。”
  “切,你也学会骗人了。”
  “我真没骗你。对了,你读书的事弄好了么?”
  “弄好了,明天就上学了。”
  “真羡慕你,有学上。我以后真不知道干什么。”重生有些难过,抬头看了看天。
  “你别难过。我以后借些小学的书给你看,不懂你就问我。”
  他点点头。气氛又变得尴尬。
  “没事那我走了。”
  他点点头。她转身走了。刚走两步又转过身:“重生!”
  “什么事?”他赶紧迎上去。
  “那天晚上你真的太不应该。”
  “我……”他脸涨的通红。
  “我也不怪你,毕竟是我自己让你进来的。但你不要认为我就是你女朋友了,我还不想谈恋爱。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不,还是做兄妹比较好。”
  重生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别难过了啦!”她俏皮地一笑:“这样吧,要做哥哥还是弟弟随你选!”
  “那我还是做哥哥吧!”
  半个月过去了,重生给圆真买猪肺的钱早花完了。圆真就劝他把“小狼狗”卖了或者吃了。他不答应,圆真就说我一个人可养不起他们。他说我帮你干活还不成。圆真说那得老板说了算,再说你出来干活不怕太暴露啊!重生说管他娘的,来抓我了再说,我一定要把雷公和皮皮养大。圆真次日到车站等地看看,并没有见到通缉令什么的,稍稍放了心,跟老板一说,重生就留下干活了。
  赚的钱勉强够养活自己和两只小狼。晚上砖瓦厂没人了,他就把雷公和皮皮的铁链解开,自己练功,顺带训练它们。他有时在铁枪头上扎一小块肉,引诱它们来抢,有时也买一只活鸡活兔让他们扑食,有时要它们相互竞争,有时让它们协同作战。雷公和皮皮成长得很快,但恼人的事也来了。白天倒还好,到了晚上,经常发出长长的“嗷呜”声,被附近的村民听到了,甚至把猎人也引来了。它们的胃口越来越大,野性也越来越足,甚至有时连重生的话也不怎么听。他在焦急地等待,等待它们再长大一些,自己就能完成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了然和齐铁山托付给他的遗愿了。到时候,他就无牵无挂了,可以像羽翼渐丰的雄鹰一样,向着梦幻中的蓝天展翅高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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