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皇出山

  这么早过年?真幸福!俺年三十值班,苦啊!不过你放心,兄弟在,你的大作不会沉!
  谢谢各位,晚安!
  圆慧是就等齐铁山昏迷或者死了。打算每日只让人放一碗薄粥在窗上,对外声称老家伙的精神病又犯了,要杀人。这样,既能加速其死亡,又能避免落人以口实。可怜这齐铁山,如今虽然胃口差了很多,重生也是三天两头地鸡汤伺候着。这一整天只喝了碗薄粥,饿的头都晕了,用铁枪乱打东西。圆慧正巴不得:听听,听听,又疯了吧!
  第二天傍晚,重生拎着炖好的鸡汤去寺里,几个和尚拦住了他。他也不闹,平静地说,麻烦你们通报一下圆慧师兄,我就是来看看齐师傅的。过了一会,圆慧在姜武师等人的簇拥下出来了。
  “师兄,我炖了鸡汤给齐师傅,你让我进去吧。”
  “嗯,还算有孝心。但你齐师傅精神好像不正常,拿根铁枪乱打人,你还是别去的好。鸡汤放着,我会拿过去的。”
  “齐师傅不会打我的,你就让我进去吧。”
  “不行!出了事谁负责!”
  “没事的,我给他喝了鸡汤就走,以后再不来了。”
  “唉!你和齐师叔的感情深,我也知道。但他现在疯疯癫癫的,我正打算请医生给他治病。你总来也不行啊!”什么破逻辑!他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蹩脚。
  “你放心,就这一次。”
  “好吧,一言为定。”圆慧心想,这兔崽子不会撒谎的,或许真的服帖了。若能就此解了这个梁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到了禅房外,重生叫了声,齐铁山就精神一振,单脚跳过去开了门。重生扶他躺到床上,圆慧等人就在门外盯着。齐铁山正饿着,咕咚咕咚喝了两碗鸡汤。他把空碗递给重生,大叫道:“再来一碗!”重生接过碗又盛了一碗,齐铁山接过喝了一口,就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大叫道:“什么破碗!”重生没明白什么意思,怔怔地看着他。齐铁山又指了指挂在铜钩上的外套,重生就取下来给他披上。老头子还不消停,拿起靠在窗边墙上的铁枪,狠狠地往地上一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要下雨!下雨!娘要嫁人……”重生莫名其妙,难道老头子真的疯了?忽然,他高高举起铁枪,做出要扔向门外的样子,圆慧等人赶快让开。就在这一瞬间,老头掀开了被窝一角,重生看见了锡杖的头,然后他又迅速地盖上,继续往地上戳铁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滚!”见重生还不走,老头举起铁枪竟要刺他,他也赶紧退了出去。这下子,连圆慧也觉得老头可能真的疯病复发了,无比诚恳地对重生说:“师兄没骗你吧,师叔真的疯了。你以后还是别来了,寺里这么多小辈,会照顾他的。”摸摸重生的脑袋,充满了暖暖的兄弟情。
  重生一路上都在琢磨齐师傅的古怪举动,明显是要告诉他关于几件宝贝的事。反复回想他的一系列古怪举动:摔碗、穿衣服,拿铁枪,难道是指那三件宝贝?对!一定是,齐师傅是怕自己理解不了暗语才把圆慧等人吓退掀开被角的。那么,为什么总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呢?”对了,是叫自己下雨天去取宝贝,因为下雨天窗外没人!一定是这个意思!他有点开始佩服自己的高智商了。
  可雨还没下,齐铁山却要挺不住了。按圆慧本意,这每天一碗粥都想省了去,直接饿死多干脆。但是没办法,样子总要做给大家看看的。而且完全不给吃的,饿死人就是刑事案件了。
  回来个把星期 ,一刻也没闲着:首先通过镇上澡堂老板的关系结交了派出所所长;买了辆工具车,方便出行;向佛教协会申请正式任命自己为报恩寺住持;向文物局申请拨款重修大殿;广做宣传,让人四处发小广告,报恩寺方丈大师于将于某日开坛讲经,欢迎信徒前来聆听;最大一件事是“招商引资”。后山历来是寺属的柴山,文革后这座山大部分划给了寺里山中含有大量高品质的石材,圆慧低价把开采权转让给自己的哥们,自占了暗股。其实开矿之外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借开矿之机盗取洞窟石佛。这些石佛莫文德早就垂涎了,可是就这么取动静太大,追问起来寺里要说不知道谁信啊?这一开矿,有点动静很正常,来往人员又杂,可以浑水摸鱼,佛像盗了可以推说不知道。听说这里要开矿,村里很多人都找到圆慧,希望他介绍自己给矿老板做工。一时间圆慧成了村民眼中的大红人。

  手头的钱折腾得差不多了,他又赶紧地联系莫文德,卖了些清末抄录的经文等物。这几年收藏市场越来越火爆,有些原先不值钱的东西如今也成了抢手货。再往后,了然及其之前的方丈抄录的经文都被圆慧用高价卖给了那些信徒,暂且不提。
  正在重生焦急地盼望雨天时,圆真悄悄找到了他。圆真叫冤:自己是被圆慧设计陷害的,被赶出抱恩寺后就在镇上打短工,前几天亲眼看见澡堂老板、圆慧和派出所所长一起走进饭店。圆慧虽然穿着便装戴着帽子,自己也一眼认出了。重生也告诉他寺内的近况,两人不禁都为齐铁山担心。夺了宝该怎么办?东西藏哪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想不出个好办法。
  “要不你书也别念了,去我那儿躲躲吧。”
  重生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就答应了。
  “忘了告诉你我这次来的目的。”?
  “目的?”
  “是杜鹃妈让我来的……”
  原来圆真在镇上打短工时遇见了杜仙儿,攀谈起来后知道她嫁了砖厂的小老板,大她很多,对她倒也很好。一来二去,圆真就去了砖厂做工,生活也相对稳定些。杜仙儿思女心切,写信也不见回,就派了圆真过来,劝说女儿跟着自己到镇上去念初中。他不敢直接去萧家,印象中重生和杜鹃玩得不错,就让重生出面讲。重生正巴不得有个机会接近杜鹃,满口答应。于是就趁她衣服的点去溪边找她。
  远远看见有个秃头蹲在她身边,赶紧躲了起来。
  秃头就是圆慧。今天远远看见杜鹃,竟以为是杜仙儿,就迎上前去。见是杜鹃,不禁惊叹造化之功。他就问她妈的情况,她心里恨得不行,理都不理。他就死皮赖脸地蹲在他身边,问东问西,口口声声有大哥在,你们家以后就吃香喝辣的云云。杜鹃洗完衣服回家,他也跟在后面,见她小屁股一扭一扭,想起当年的杜仙儿,不禁欲火中烧。这母女俩,一个蜜桃成熟,一个蓓蕾初开,都是人间尤物,若都占了,才不枉此生啊!想想自己如今,困住了齐铁山,降服了李重生,买通了派出所所长,玩个小妞总没事。眼见四下无人,便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杜鹃。她吓得张口就叫,他就捂住她嘴贴着耳朵恶狠狠地说:今天依了我,就是包你全家过好日子!你要再叫,我弄死你全家!
  杜鹃毕竟是孩子,不敢再叫,被这畜生拖进了林子。
  当然,这种关键时刻,看官们猜都猜得出,又是一出李和尚义救蕭仙姑。
  圆慧刚将杜鹃按倒,重生就赶到了。先是屁股上狠狠一脚,再拎住领口摔个狗啃屎。圆慧见又是这冤家坏自己好事,是又恨又怕,也来不及多想,爬起来就往寺里跑。重生本想追上去狂扁一顿,看看躺在地上哭成一团的杜鹃,赶紧先去扶她。她努力止住哭,见衣服扣子都被扯掉了,慌忙用手拉紧了衣服。重生正眼也不敢看。
  送她回家后,奶奶一看就知道出事了,拿了把菜刀要找圆慧拼命,被爷爷拖住。奶奶又说要报警,爷爷说没用的,人家现在要开矿,跟镇上、乡里的关系好得很,连村长见了他都点头哈腰,这没凭没据的就两个孩子口头说说,告不准的!反正也没得逞,忍忍吧!奶奶反问一句,今天是忍了,以后呢?就没这畜生不敢做的,他既起了贼心,就不会轻易罢休!重生就提议让杜鹃去她妈这里读书。把来龙去脉一说杜鹃家里人倒也都动心了,只是心里那坎过不去。最终还是爸爸下了决心:去吧鹃,爸没事的,你有个好前程爸比什么都开心!简单一句话,让杜鹃哭成了个泪人儿。爸爸的形象在她心目中第一次变得如此高大!连重生也唏嘘不已。其实,受了奇耻大辱的蕭德才一直在暗自图强经。如今,在生理上他已是个正常男人,拄着拐棍,也能稍微走几步了。这些成果给了他莫大的信心,觉得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
  老天终于开眼了,那天晚上天就下起了雨。杜鹃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翻来覆去想着一天发生的事,心乱如麻,无法入睡。
  经过十几天的折磨,齐铁山已经奄奄一息,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清风徐来,好舒服!忽然间又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他梦见自己率断腿的那个晚上。重生在和狼王后搏杀,王后中枪倒下了。“快烤了吃!快烤了吃!”他感觉好饿。重生呢?他四处寻找。忽然,圆慧,姜武师出现了,踩着他狰狞地狂笑!他猛地惊醒了。下雨了!精神一下振奋起来。
  重生到了寺后,先去窝棚看了下。鸡都被圆慧等人吃光了,雷公和皮皮孤零零地拴在那,面前的破碗里放了些剩饭。只能靠你们自己了,重生默默念着,解开了铁链。

  这几天都是用手机写的,可能错别字比较多,各位多担待!
  在围墙上看了看,院里果然没人。学了几声猫头鹰叫,禅房里传来齐铁山的咳嗽声。于是纵身跳下,径直走到窗前。我靠!窗子竟然用厚厚的门板挡着!
  一块门板难不到人,重生用力搬起,轻轻放在一旁。谁知门板竟连着根细细的铁丝,铁丝转到室内的走廊里,在门前挂了个铃铛。在门前值班睡觉的和尚听见铃铛声,跑出一看,就大喊道:李重生!李重生来啦!狡猾的姜武师,知道雨天没人愿意守在窗前,竟想了这手。
  齐铁山从里面递出了香檀木盒与锡杖。这两个东西拿在手还真不好翻墙。好在重生早有准备,把木盒塞进背着的布袋,锡仗斜插进背部腰间的绳子。正要离开,姜武士师已带着几个和尚堵在了前面,而且不断地有和尚围堵过来。
  “接着!”齐铁山又从里面递出重生最顺手的铁枪。他把铁枪一横,怒目环扫,无人敢近前,但也无人退去。
  重生心想,得用句厉害的台词吓吓这些脓包。说什么呢?学校的男生闹着玩时老喜欢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也想学着说,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自在。忽然灵光一闪,龇牙咧嘴厉声喝道:挡我者死!挡我者死!挡我者死!众人吓得直哆嗦。重生随即举枪直刺姜武师咽喉。姜武师大惊失色,慌忙躲开——人家是来谋财的,可不是来拼命的。其余的僧人就不用说了,纷纷闪开,让出一条路来。重生趁机飞步冲到围墙边的树下,正要爬树,秃驴们又围了过来。他只得转过身用铁枪对峙。
  忽然,一阵沙哑而又阴森的笑声响起,齐铁山一手拄拐杖,一手持钢刀,一步步走了过来。
  “老子今天就要死了,兔崽子们谁想给老子垫背?啊?”边说边用刀一个个指向众僧。老头虽然步履蹒跚,摇摇晃晃,但是杀气逼人,一路过来,没人拦他。姜武师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些脓包,怕重生的枪倒也可以理解,这么个风烛之身,木棍一戳就倒的居然也怕。可恨的是,竟眼睁睁看着老头瘸到了自己跟前。 “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他用棍子抵住齐铁山胸口,以为轻轻一推就倒了。
  没曾料老头手起刀落,木棍咔嚓断了。没等他回过神,脖子上一丝冰凉,刀已经架在了肩上,顿时,裤裆里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此时,寺里仅存的几个老和尚也相互搀扶着站在院里,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畜生,都忘了老方丈对你们的恩了吗?师长啊,你睁开眼看看吧!看看这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众僧被骂得不知所措,连重生也呆住了。
  “还不快走!”齐铁山一跺拐棍,浑身哆嗦着。
  重生闻言顿时惊醒,把铁枪往墙外一扔,迅速爬上树跃墙而出。
  刚才砍木棍这一刀齐铁山已拼尽全力,本想再一刀直接砍了姜武士师的,才举起就无力地掉落在姜武师的肩上。见重生脱险,他手脚一软,大刀哐当落地。又大笑了几声,口喷鲜血,气绝而亡。
  多谢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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