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皇出山

  半夜一顶!
  抗灾抗灾,做做样子,什么应急预案,都特么推卸责任。郁闷,半夜独自喝闷酒,疯狂顶铁,也蛮好玩。
  第十九章 萧仙姑投怀送抱
  开学前,集上卖肉的屠夫帮忙找到了买主,齐铁山把大部分羊都卖了。一来抵消寺中垫付部分截肢医药费;二来,寺里帮忙放羊只是暂时的,重生一上学,这几十只羊也就无人照料了。留了七八只,也像村里其他人家一样用绳子拴了。重生早起把它们牵到就近的地方拴着,傍晚牵回。鸡仍然要养的。寺里的财政状况吃紧,勉强能供老少二人免费的斋饭,喂鸡的粮食也必须出钱买或者用鸡蛋换了。老监院也一病不起,一帮憨和尚,整天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相互扯皮,吵闹不休。
  圆慧虽然被赶走了,但同时被赶出报恩寺的那两个和尚却是本乡人,经常关注着报恩寺的风吹草动。得知齐铁山断了条腿,他又蠢蠢欲动了。成天鬼混,也认识了些堪称功夫高强的,任你把重生说得再厉害,就是没人信。圆慧清楚,这些会些功夫的往往容不得别人说有比自己更厉害的,其实大多是些三脚猫。但有一个姓姜的武师的分析很让圆慧信服。他说,如果圆慧说的是事实,这重生确实不简单,或许有什么独门秘笈,要对付他,仅靠蛮力不行,仅靠技巧也不行,即便自己在没有了解清楚前单身出马也未必能稳操胜券;但毕竟是孩子,速度再快,技巧再好,体重和力量却是有限的,自己带几个人一起围攻一定能够拿下,至少把他赶走不是问题。圆慧就给两个手下去信,让他们再打听打听齐铁山的情况,看看还构不构成威胁。又汇了点钱,让他们尽量多地笼络寺里的和尚。如今寺中的日子苦得不行,那些秃驴一顿饭、一包烟就俯首称臣了,盼望圆慧就像盼望真龙天子降世。了解到齐铁山虽然受伤,还能拄着拐棍在院中行走,且和重生同睡一个房间守着宝贝,圆慧只得耐着性子再等等。这段时间,他增长了不少见识,对于报恩寺,已逐步有了全盘规划。
  重生的个子飞涨,从年初到九月开学,已长了十几公分,活脱脱一个小大人了。关键是小鸡鸡起了奇异的变化,他有些惶恐不安。他似乎也有些明白圆慧和杜仙儿为什么赤条条地抱在一起了。那些镜头最近老是浮现,以至于做梦时也出现,甚至于男女主角突然切换成他和杜鹃。杜鹃的胸部也隆得更高了,上学放学的途中,他总忍不住盯着那里看。看得多了,引起了她的反感,老拿眼白他。慢慢地她就不愿意和他一起走路了,同进同出的都是高年级的同学。而他还是一个二年级的小屁孩。那些高年级的同学虽然不敢招惹他,骨子里却还是看不起他,把他当野蛮人。有时看见她和那些男同学说说笑笑的,心里会莫名其妙地分泌出一些酸酸的味道。
  杜鹃是有意疏远重生的。以前和别的孩子吵架,有人会骂她:你和你妈都是贱货骚货,都跟庙里的小和尚勾勾搭搭!小孩吵架,骂得再难听的都有,吵过算过,也不大放心上,一个鸡腿、几块羊肉,什么烦心事都抛九霄云外了。这一成人,对妈妈那段往事格外敏感起来。重生尽管未出家,但村里人都是叫他小和尚的,和他走一起,总觉得有无数双鄙夷的眼睛在背后盯着,针芒刺背。事实上,还真有不少人这么在背后说她。特别是那些长相平平的青春期八婆女孩,见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把焦点集中在杜鹃身上,是很容易结成战略同盟的。她们动辄聚在一起,议论杜鹃的风流韵事,主要是和重生的,还分别取了绰号:李和尚与萧仙姑。这些闲言碎语,杜鹃多少听到一些,即便没听到,猜也能猜到三分。
  那个星期六上午放学后,几个男生缠着杜鹃,说下午想请她去集上看电影(那时星期六上半天课)。杜鹃拒绝,男生们便死皮赖脸一定要她去,她推脱家里有事扭头就走。有个男生一把拉住她的书包,两下一扯,书包带子扯断了。有人哄笑,杜鹃脸涨得通红,哇地哭了起来。重生正好看见,几步上前揪住那男生的衣领:赔她书包!男生嘴硬,歪着脖子说:她又不是你老婆,关你屁事!重生火起,一把将他推倒,还用脚踩住他胸口:赔不赔?这下子,其他男生不干了,他们素以XX帮自称,哪容得别人这么羞辱帮派成员?虽然也知道重生功夫很高,毕竟也没亲眼见识过,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呼啦啦就把重生围了起来,摩拳擦掌。他正想表现一下,捉小鸡似的一个个拎起来摔在地上。这下子围观的就多了,他得意洋洋地环顾着人群。有人翘起大拇指说了句:李和尚英雄救美,好!更有人脱口而出接道:萧仙姑投怀送抱,妙!顿时引来一阵肆意的哄笑。
  重生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有些尴尬地望了望杜鹃。
  “谁要你多管闲事!”她捡起了书包,又恶狠狠地甩下一句:“以后我的事你少管!”头也不回跑回了家。
  杜鹃趴在床上哭了很久。她心里知道,除了家人,重生是对自己最好的了。可自己今天怎么会这样对他?其实自己虽然对他并没有对他产生那种爱慕之心,但也并不讨厌他。有时觉得他像一个傻乎乎的小弟,有时又觉得他是可以依赖的大哥,总之觉得很亲。可为什么又那样排斥他?越想越乱,越想越难受。
  “死丫头,还不来吃饭。吃了饭跟我去种菜……”奶奶又在骂骂咧咧,杜鹃擦干眼泪爬了起来。
  重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觉得很委屈。但一定是自己错了,一定要让她开心起来。已经是打霜的季节了,傻小子愣是连续几天跳进水库,总算摸了几条鲫鱼和一只不太大的甲鱼。趁着杜鹃洗衣服的机会拎着东西去找她:这些给你爷爷补补!杜鹃冷若冰霜:不用了,我爷爷好多了。再没开口。看到已长大很多的皮皮和雷公跟着他,她很想去摸摸,终于还是忍住了。重生呆呆地看着她洗完衣服离去,心中怅然。
  皮皮和雷公已逐步显现出狼性,稍不留神就会咬死鸡,不得不经常拴着。重生一个礼拜去买些猪肺喂它们,仅此而已,没有任何训练。齐铁山知道这么养大的狼是成不了狼王的,但他也没办法,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身体越来越差,一咳嗽整个胸腔都痛,人也瘦成了皮包骨,一场感冒就卧床不起了。
  圆慧本想等齐铁山死了再重回报恩寺,但得知他抱病不起、重生又个子飞涨的消息就改变了计划。齐铁山目前的状态,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但若硬要等他死那兔崽子可能就长大成人了,更难对付。思来想去,决定立刻动手。他和姜武师带着那两个走狗趁着重生上学回到了报恩寺。
  各位周末愉快,谢谢支持
  早安!出发
  清早出门,公路上冻,一路都是骑车摔倒的,一辆工程车在我们前面十来米远原地转圈,好险
  第二十章 回家
  圆慧是以住持的身份回来的。先是查看了僧人们是生活现状,不停地啧啧叹息:本院不在,让师叔师兄弟们受苦了,圆慧对不起大家云云,还挤出几滴眼泪。然后他召集众僧开会,大意是解释了当初为什么要转移袈裟等物,主要是因为李重生和齐铁山胡搅蛮缠,非要把本该由住持保管的法器据为己有。
  “……大家想想,他们两个都不是出家人,要这个东西干嘛?”
  “大概是想换了钱买肉吃吧?”
  “对!圆心是个明白人!本院身为住持,能让他们如此玷污佛门清净之地么?啊?”沉默了很久,他忽然以极其痛心的语气说:“师傅糊涂啊!这一老一少,天生一股子佞气,师傅还想慢慢地感化他们,这种人怎么感化得了!咳咳咳!”捶胸顿足。
  “当然,师傅的宗旨是好的,出家人么,总要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但也要注意方法,像他这样一味纵容的感化,不仅会害了他们,更是害苦了我报恩寺众僧啊!咳咳咳咳!”又是捶胸顿足。
  “这齐铁山和李重生肆意杀生,毁坏我等辛苦积累的功德,依我看早就不应该再住在报恩寺,你们说呢?”
  “就是,凭什么?”不用拖儿,就有不少僧人表示了类似的意见。
  “既然大家意见统一,本院就下决定了。齐铁山、齐师傅,年事已高,精神、身体都有毛病,出家人慈悲为怀,暂且容他在寺中养老,但必须搬出现在住的房间,不能乱了规制。李重生从今日起必须离开报恩寺。如果他能老老实实地回他父母那里,本院看在师傅情面可以补贴他父母每月六十斤米,以后如果他有意出家,本院也可以酌情考虑。但如果他胡搅蛮缠,死不悔改,我们必须上下一心,将他逐出报恩寺,永远不能踏进山门一步!”
  “谨遵法旨!”整个报恩寺充斥着“浩然正气”
  重生放学了,没人和他说话,一个人晃晃悠悠、百无聊赖。到了庙前,门竟然关着。怎么回事,这么早就关门?他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再加把力,还是没有反应。他有点焦躁了,就用脚踹,再踹,用力地踹。正当他想转到后院爬上树跳进去,大门突然打开了,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十来个圆字辈手持木棍把大门守得严严实实!
  “你们干嘛?”
  这些僧人都是朝夕相处的,虽然未必喜欢重生,却也早已习惯寺中有这么个另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重生说你们干嘛呢,让我进去啊,我还得给齐师傅熬药呢!几个心软的和尚不知不觉放下了木棍,重生正想从他们中间钻进去,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李重生,你先等一等!”说话间姜武师拨开众僧走了出来。
  “李重生,我是新任的监院和尚。寺里决定让你搬回你爸妈那里住。”他已经火线出家了。
  “监院和尚?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不是出家人,没必要知道。”
  “这是干嘛?”重生指指守门的和尚。
  “我们已经和你爸妈商量好了,从今天起你就回家去住吧。”
  “你是谁?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谁不要紧。你在报恩寺住了十来年了吧,难道还不知道出家人不能杀生这个道理?”
  “师傅说过,我还不是出家人。”
  “不是出家人,干嘛还住在寺里?你妈妈已经给你腾出了房间,快回去吧,你们家里都等着你吃饭吧!”姜武师拿出他最大的温柔了。
  重生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一着急,推开挡在眼前的和尚:“快让开,我要去熬药了!”
  “大胆!这里是报恩寺,容不得你胡来!圆心圆普,你们愣着干嘛!”
  圆心圆普一听,就用木棍挡在重生胸前。他腾地火了,噌噌夺过木棍,用膝盖一顶,咔嚓断了。
  “真是冥顽不化,给我赶下山去!”众僧得令,棍棒雨点般打向重生。好在这些和尚都是相处惯的,本性也没那么恶,虽然出手也不至于往死里打。可也够他受了。平白挨了这么一顿揍,不禁怒火中烧,抢过一根木棍,一通横扫,挨打的和尚们纷纷扔掉棍子让开了道。正想往里走,砰砰挨了两棍,出手明显地重。定睛一看,竟是帮圆慧逃跑的那两个狗腿子。这两人在普通人中也算孔武有力,竟二大斗不过一小,一直引以为耻。这两年也靠打打杀杀赚些小钱,打斗的实战经验提高不少,木棍也是精心挑选的,更加上对重生的切齿之恨,战斗力确实非别的僧人可比。只见他们挥舞着木棒对重生一通乱打,他也无从招架,被打得手忙脚乱。可重生就是重生,不会被这点困难吓到。挨了一阵打后他就稳住阵脚,捏住了一根棍子。正当两人抢夺棍子时,姜武师冲其他僧人一声厉喝:还不帮忙!一些“亲慧派”也就挥舞棍子打向重生。重生黑哟一声夺过棍子,怒目圆瞪,杀气陡增,棍棍拼命,挨着的没有不倒的。姜武师看准时机,飞起一脚踢中重生小腹,他啊地一声噌噌噌退到了门外,倒在地上,紧紧捂着肚子,一时不能起来。这时,无论是不是“亲慧派”,只要手中有木棍,都哇哇地冲上前,七八根棍子死死地把他叉住了。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圆慧踱着方步晃悠悠出现了。
  重生一见圆慧,拼命想挣脱。
  “放了他。”
  重生一脱身就想冲过去揍这逼,可这下是十几根棍子叉住了他。
  “李重生,你是师傅特别喜欢的,看在老人家面上,我不想为难你,回你的爸妈那里去吧。好好念书,好好生活。等你长大了,能戒了荤腥,戒了酒色,你要想出家,我给你留着门,该是你的东西也都会给你。”瞧瞧人家的话,句句在理,声声有情。
  圆慧说完,转身回到寺内。众僧放了重生,砰地关上了大门。过一会从围墙里扔出个两样东西,一个是他的书包,另一个是装着衣物的包裹。了然送的匕首从书包里蹦了出来,他捡起来塞了进去。天渐渐暗了下来,他望望报恩寺,望望村庄,不知道该去哪。
  “重生!”突然,林子里钻出一个女人,怯怯地远远站着,竟是妈妈!过了一会儿,她鼓起勇气上前几步,卑微地笑道:“妈是来接你回家的,快跟妈回家吧!”
  重生怔怔地望着她,一动不动。“快回家吃饭吧,都在等你呢!”她又上前几步。“你嘴巴出血了!”她再也不管他的冷漠,走到跟前,用衣袖擦他嘴角的血。“他们也太狠心了,那么多人打你一个孩子!”说着嘤嘤地哭了。
  “走!跟妈回家!”妈妈用袖管抹了把眼泪,不由分说拉着儿子就走。
  回到家,弟弟、妹妹都在堂屋等着。见了重生,两个孩子连忙站起来,怯生生地叫了声大哥。爸爸也从里屋出来,干笑着说回来啦,吃饭吧。
  大家围着饭桌坐下,还没动筷,妈妈就不停地鸡腿、肉什么的,堆满了他的饭碗。弟弟才六岁,眼睛直勾勾盯着碗里的另一个鸡腿,爸妈当作没看见。重生就把自己的鸡腿夹给他。又看了看妹妹,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他把另一个鸡腿夹给了她。全家人都会心一笑。
  天寒地冻,风行真心问候
  第二十一章 夺宝奇兵
  重生晚上睡在爸爸临时腾出的房间。他躺在床上,手中紧紧攥着刀鞘。上面篆书的译文他都能背下了:……你须妥善保管,不可交于贪婪之手,唯可托付有德高僧。他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师傅的意思也就是让他保管宝贝,以后还得交给有道德的高僧(他曾问杜鹃,高僧是不是长得很高的和尚,把她笑半死)。那么圆慧是贪婪的人还是有道德的人呢?晚饭时爸妈都劝他别跟圆慧对着,说他也没那么坏,至少没把人往绝路逼,还给了自家钱米。想想他说的话也都很有道理,是不是自己错怪人家了?
  其实这也正是圆慧的高明之处。像重生这样的极品要想一顿打就让人家服服贴贴,是绝不可能的。赶走他容易,但梁子是结定了。杀又杀不得,要消除这个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赶回家。亲人的爱会感化人,也会让人在走极端前多一份顾忌。贫穷而琐碎的生活会逐渐消磨人的意志,你李重生能心无旁骛地练上十年功,不还是因为寺里供着,你衣食无忧的!暂时供你两年粮食,让你先融入家庭。两年后,同龄的男孩都要成为家庭的主劳力了,看你还能不能成天舞枪弄棒的。时间一长,再好的练武奇才也将成为泛泛之辈。这也是温水煮蛙的道理——故事要这个线索发展,咱也甭写了。
  很多问题是无法用理性来思考的。打重生进报恩寺起,他对圆慧就没过好印象。宝贝落在他手里,那是一百个不放心。东西就在齐师傅房间,这逼会不会对他不利?想起齐铁山,他不安起来,睡意全无,犹豫良久,终于打开窗子,轻轻跳了出去。
  赶走重生后圆慧就带人去了禅房,要齐铁山搬走。齐铁山原本躺着,一下坐了起来,从被窝里抽出重生的铁枪,怒吼道:不怕死在枪下的,尽管来啊!面目狰狞,众人吓得不敢近前。就是姜武师也不敢拿小命冒险。
  圆慧心想跟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搞头。所幸根据线索,宝贝仍在房中暗室。目前只要守住禅房,宝贝还不是囊中之物!于是安排两人值班看住门和窗,自认为飞出个虫子也逃不过了。
  齐铁山挣扎着起来,拴上门,取锡杖等物藏于被窝。
  重生到了寺后院,翻进围墙后爬上一棵大树,观察死内的情况。见禅房窗外就有个人裹着大衣坐着,看样子是要守通宵了。姜武师也院前院后地转悠。看样子齐师傅的情况不妙。
  老少二人自有他们的联络方法。他见姜武师去了前院,就用接近20000Hz的高频音学了几声猫头鹰叫。这种声音听力稍差的人是听不见的,即便听力强的听到了,也会误以为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但这次齐铁山也没听见。一来因为年纪大了,二来身体虚弱,他超强的听觉功能正在逐步退化。等了一会不见回应,重生又降低了频率。还不见回应,他急了,齐师傅会不会有意外?于是将音频降到一般人都能听见,只不过距离感觉偏远的状态。
  这下子,齐铁山、姜武师和另外两个值班的和尚都听见了!两个和尚自然不会在意,继续打盹。齐铁山一听就知道重生在附近,拼着气力发出低分贝、高频率的“咦咦”声,传递的信息是“我平安,你别过来”。门外窗外的和尚对这个微弱的声音毫无警觉。但姜武师也是经过听力训练的,又事先了解到重生有盲打沙袋的本事,立刻警觉起来。正好重生听到齐铁山的回应,知道他安好就放心了。心想这寺内戒备森严,暴露无益,就又学了猫头鹰叫,意思是“我走先!”然后准备离开。姜武师已到了后院,用电筒四处照。他大气也不敢出,紧紧地贴着树干。姜武师没发现异常,以为自己多心了,便进了屋。重生这才悄悄地离开。
  到养鸡的窝棚里看看,雷公和皮皮正饿得咕咕叫,重生抓了只鸡扔给它们,就回了家。这两个家伙还真是麻烦,袋回去吧,自己口袋已没几个钱,只能供它们吃半个月猪肺;不管吧,齐师傅为这事都断了腿。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重生到了寺后院,翻进围墙后爬上一棵大树,观察寺内的情况。见禅房窗外就有个人裹着大衣坐着,看样子是要守通宵了。姜武师也院前院后地转悠。齐师傅的情况看来不妙。
  老少二人自有他们的联络方法。他见姜武师去了前院,就随手摘了片树叶,吹出了频率接近20000HZ的声音,这种高频音没经过训练的人是听不见的。齐铁山独自生活在深山里,无聊时吹树叶玩,渐渐掌握了这个本事。但这次齐铁山也没听见。一来因为年纪大了,二来身体虚弱,他超强的听觉功能已严重退化。等了一会不见回应,重生又降低了频率。还不见回应,他急了,齐师傅会不会有意外?于是再降低频率,一不小心调过了头,发出了大多数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这下子,齐铁山、姜武师和另外两个值班的和尚都听见了!两个和尚没有在意,继续打盹。齐铁山一听就知道重生在附近,可身边没有树叶回应,就开灯、关灯、开灯、关灯。姜武师也是经过听力训练的,又事先了解到重生有盲打沙袋的本事,听见这个古怪的声音,又见齐铁山开灯、关灯的,立刻警觉起来。重生看到齐铁山的回应,知道他暂时安好就放心了。心想这寺内戒备森严,暴露无益,就准备离开。姜武师已到了后院,用电筒四处照。他大气也不敢出,紧紧地贴着树干。姜武师没发现异常,以为自己多心了,便进了屋。重生这才悄悄地离开。
  到养鸡的窝棚里看看,雷公和皮皮正饿得咕咕叫,重生抓了只鸡扔给它们,又抓了只鸡回家。这两个家伙还真是麻烦,带回去吧,自己口袋已没几个钱,只能供它们吃半个月猪肺;不管吧,齐师傅为这事都断了腿。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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