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



  李老师的家就在前边的巷子里,袁梅跟着李老师很快便到了她家。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说是三室一厅,其实,一进门的厅顶多不过八平方米,两辆自行车差不多就塞满了,最大的一室不过十二平米,两间小屋一间约九平米,另一间只有八平米。室内很暗,可能是一楼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没有装修,水泥地面显得黑黢黢的。陈设也极简陋。一进门的厅里摆着一张油膝脱落的八仙桌,式样古朴,看来是他们家祖传的老古懂了,两边两把椅子,看来,也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了,靠墙角还竖着一摞迭折登,可能是一家人吃饭时用的。
  靠南边一间大屋的门敞开着,里面靠后墙是一排过了时的组合柜,柜子中央摆着一台十八寸的彩电,旁边是一张双人床,可能是李老师两口住的,电视机的对面是一张双人沙发,沙发前一个小茶几。
  大屋对面的小房间,门也敞开着门,可以看见里面靠窗子是一张写字台,上面一盏台灯,旁边搁着一摞作业本。李老师说那是六年级的作文本。原来李老师是小学六年级的语文教师。写字台的旁边横着一张上下床,李老师说,那是他两个儿子的床。她的老大铜铜读高三,老二钢钢读初三,所以今儿虽是礼拜天,但两个儿子依然早早的就到学校补习功课去了。可就是没见这家的男主人,既是礼拜天,那么男主人为什么不在家呢?心里正这样想着,李老师开始问她了。
  李老师问的很详细。像查户口的似的问了袁梅的姓名,年龄,藉贯,家庭状况……等。袁梅都一一回答了。随后,李老师就告诉了袁梅的主要任务,说:“你的主要任务是伺侯瘫痪的老奶奶。老奶奶半个身子不能动,大小便失禁,而且也不能说话,你不仅要给老奶奶喂饭,喂药,换洗屎尿布,每隔一个钟头还要给老奶奶翻一次身,避免身底下压出褥疮来……”袁梅都一一答应着。
  正说着,旁边的小屋里就传来了“哦-哦”的声音,李老师就领着袁梅推开小屋的门进去了。这间屋是最小的一间了,大概不足八平方米,里面只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小小的床头柜,一把小方凳,就没什么空间了。只见单人床上躺着个风烛残年的老奶奶。看她那瘦骨嶙峋的样子,简直和木乃伊差不多。老奶奶看着有人来,就又“哦-哦”的叫起来。李老师告诉袁梅,老奶奶要解手了,床底下有个便盆,你赶快过去接吧,不然就会解到床上。说完,李老师抽身就走出去了。大概是怕闻臭味吧。袁梅扶着老奶奶拉完,给擦干净了,把便盆端到卫生间倒了,刷洗干净了,回来又给老奶奶盖好被子,直到老奶奶安静地睡去,这才从小屋里出来. 。见李老师已经钻进厨房做饭去了。
  袁梅来到厨房,只见厨房的窗台上,橱柜上,一字儿排列着各式各样的肥皂盒,里面都盛放着东西,什么花椒,大料,五香料,味精,粉面,食盐,辣面……几乎所有的调味品都用肥皂盒盛放。袁梅看着很纳闷,觉得这家人真奇怪。李老师见袁梅很好奇,便叹了口气,诉苦道:
  “唉!我家老张所在的塑料制品厂,效益不行,产品滞销,卖不出去,就拿产品顶工资。每人每月发二百个肥皂盒,就算是工资了,你若能按成本都卖出去,这月你就算得了工资,你若卖不出去。就只好留下来自己使用。你说这玩艺儿又不能当饭吃,就只好在这里派个用场。这一家子三代五口人,就指望我一个人的工资哩!”
  袁梅就想,原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看来,城里人的日子也不是都那么好过。见李老师拿出碗勺,袁梅便主动倒了碗豆浆,拿了一根买来的油条,端到小里屋去喂了老奶奶,这边李老师自顾自地吃了碗豆浆泡油条,算是把早点给打发了。这才朝小屋里喊道:
  “袁梅,桌上还有碗豆浆和一根油条,你回头就泡着吃了吧。吃完了。老奶奶的小床底下还有一堆她的脏衣服,脏床单,你都给洗了吧。记住,老奶奶的衣服你要单个用手搓洗,千万不能放在洗衣机里洗。因为她的衣服又脏又臭不能和大家的衣服放到一块污染。
  袁梅伺侯老奶奶吃罢早点,出来把桌上剩下的一根油条泡着豆浆吃了,锅碗都刷洗了,便去床底下取出老奶奶的脏衣服准备洗。,只见黄乎乎的屎浆子还沾在裤子上, 散发出阵阵恶臭,看起来,已经换下来很久了,可能是前几任的保姆们都嫌脏嫌臭, 更堆在了床底下。唉!老奶奶瘫痪在床上真可怜,应该给她勤换洗衣服,让她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少受一点痛苦。想到这里,袁梅也不觉得脏臭了,把那堆脏臭衣服放在水管下,一把一把搓洗的干干净净搭在院子里。
  袁梅刚晾完衣服,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忙过去开门,就见嘻嘻哈哈的闯进来两个少年。个子稍高一点的大约有十七八岁,个子稍低一点的,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这大概就是李老师的两个儿子铜铜和钢钢吧?
  这两个少年,一看厅里站着个陌生女子,嘻闹声就戛然而止,腼腆的伸伸舌头,都钻到自己的小屋里去了。
  “铜铜,钢钢!都躲什么躲?她是我雇来的保姆,叫袁梅,是专门伺侯你奶奶的,又不是生客。”李老师冲小屋里喊道。
  两个少年这才从自己的小屋里出来,冲袁梅笑了笑,算是打了个召呼,之后,便都坐在了方桌旁的凳子上。袁梅也冲两少年点了点头,便一头钻进老奶奶屋里,给老奶奶喂药去了。
  不一会,就听见李老师在外面喊“饭好啦,快过来吃饭。”
  袁梅从老奶奶屋里出来时,大家都坐在桌旁吃开了。是素稍子面,稍子是由豆付丁,土豆丁,胡罗卜丁组成的。袁梅自去厨房盛了一小碗,浇上哨子,转身向老奶奶屋里端去。她得先喂老奶奶。
  “袁梅,你过来吃吧,我去喂,我已经吃完了。”年长一点的少年说着“忽噜唿噜”扒完了最后一口饭,站起身就要走。
  “铜铜,你给我吃饱了再走,一碗饭怎么能饱?咱家雇保姆不就是为了伺侯老奶奶吗?”李老师制止道,她心疼儿子没吃饱。
  “妈,老奶奶没有牙,吃饭那么慢,得一个钟头喂呢,总不能让袁梅吃冷饭吧。保姆也是人。我已经吃饱了,我去喂。”铜铜说着,过去就把袁梅手里的小碗夺下来放在方桌上,把她扯到自巳的凳子上坐下来,又去厨房盛了满满一大碗稍子面,放在袁梅面前让她吃。铜铜则端起老奶奶的那碗面进小屋去喂老奶奶。
  李老师虽然不高兴儿子袒护袁梅,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
  “袁梅,那你先吃吧,让铜铜去喂。”
  袁梅拿起铜铜给她盛的那碗饭,内心充满感激地吃完了那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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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梅很快扒拉完铜铜给盛的那碗饭,就去小屋喂老奶奶,好把铜铜替下来去上学。
  这天午饭一直没见男主人回来,袁梅因此很纳闷,难道这家的男主人也和陆局长一样,顿顿外面有饭局?
  直到很晚很晚,大概晚上七八点钟了,当时袁梅正在小屋里伺侯老奶奶,厅里就传来敲门声.,就听李老师粗喉咙大嗓子的喊道:
  “老张,你今儿个死哪去啦?连午饭也不知道回来吃?”一付大人训小孩子的口气。
  “你不是说卖不完别回来吃饭吗,我中午就没卖完,所以就没回来吃饭。”老张向小孩子回答大人一样。
  “今天卖了多少钱?”李老师的声音
  “今天卖的钱都在这了?”就听老张从衣兜里“唏唏嗦嗦”掏钱的声音。
  “咋就卖了这点钱?”李老师的声音
  “今天让城管抓住罚了不少款?”老张的声音。
  “见城管来了就不会躲着点?就站着等罚?你死人呀!”李老师的声音,接着又说道
  “下次一定要急灵点,见了城管就跑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记住没有”
  “记住了!”老张唯唯诺诺的声音。
  “晚饭在锅里还热着呢,快去吃吧。”李老师的声音。
  当袁梅从老奶奶的房间出来时,这才看见一辆破旧的自行车靠在厅里,车头上挂着个大旅行兜,拉锁敞开着,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各色肥皂盒,有红色的,蓝色的,绿色的.原来老张是卖肥皂盒去了。
  袁梅注意的打量了一下正坐在桌边吃饭的老张。见老张五十开外年纪,和李老师年龄差不多。黑茬茬的脸膛,膀宽腰圆,身材魁梧,活脱脱一个黑旋风李逵。这样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怎么在李老师面前却是唯唯诺诺的呢?好像是有点“气管炎”(妻管严),老张怎么会得“气管炎”(妻管严)呢?
  这个秘密,老张心里最明白,他千不怪,万不怪,只怪自己太窝囊。文革前的专科生,在工厂干了一辈子,连个带“长”字的边也没混上,近年来塑料厂不景气,入不敷出,为了节员开资,厂部便决定裁减一部分员工,仅留下一些骨干分子,.所谓的骨干分子,自然都是一些带”长”字的,老张干了一辈子,在厂里依然是一届草莽,连个”小组长”也没混上,因此便首当其中被裁减回家,被裁减回家的员工当然是没有工资可发,每月仅发给一些厂子里的次品肥皂盒作为生活费,,若能卖出去,还可争点糊口钱,因此老张每天都推着自行车出去卖肥皂盒。
  这年头,男人在外面得先有权,才能有钱.男人在家里则相反,男人在家里得先有钱,才能有权。老张没有钱拿回家,靠老婆的工资吃饭, ,就连自己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也得靠老婆养活,况且自己的老母亲又瘫痪在床,每月的吃药打针费都得李老师负担,俗话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因此,老张在李老师面前觉得理亏,因此便软了下来。而作为一家人顶梁柱的李老师,自然事事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所以在家里便养成了唯我独尊的习贯。
  说起李老师,也仅是个小学教师,还是非重点小学。现如今,要收入高,就得弄外块。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 ,干税务的吃商人,干医生的吃病人,干警察的吃小偷,重点中学则吃学生。李老师仅仅是个非重点小学教师,自然没有弄外快的门子,每月只能靠那点死工资,要供养一家三代五口人,当然是非常紧张,弄得月月捉衿见肘,入不敷出,因此李老师便经常急燥,发牢骚,老张知道这都怪自己不争气,拿不来工资,枉为男子大丈夫.,自知理亏,因此便不敢还口。久而久之,便养成了“惧内”的性格,见了内当家李老师便产生一种畏惧的心理。回到家里总是不吭不响,一个人躲在大屋里抽闷烟。因此,李老师常常生气的骂他“三刀子攮不出个响屁来”,他也不生气,也不还口,照样躲在一旁抽他的闷烟。
  一天,老张被喝斥到厨房刷碗,忍不住小声回敬了李老师一句“母老虎!”
  没想到居然被里边的李老师听见了,就跑到厨房去追问他:
  “老张!你刚才说的啥”
  “噢!我刚才说的是‘有老鼠’,咱家厨房有老鼠”老张连忙改口道.
  袁梅就在旁边擦桌子,见李老师气势汹汹的看着老张,便连忙证实道:
  “阿姨!厨房真的有老鼠,刚刚从厨柜底下钻出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一看厨房有人,又钻回厨柜底下了.”袁梅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老鼠的长度.
  经袁梅这么一说 ,李老师这才相信了,便没有再接着审问老张, 一场硝烟这才平息了.
  因此,打从袁梅来了以后,这家的战争就少多了。因此,老张背后常常感激的把袁梅比作化学上的“缓冲剂”,老大铜铜更是把她叫做“和平女神”。其实,在铜铜眼里,袁梅不仅是“和平女神”,更像春日里灿烂的阳光,照得他心里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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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好友冬雪送来的冷饮,吃后甜到心里了,
  作者:情殇夕叹 时间:2013-07-24 12:26:05
  党的生日就要来了,楼主的生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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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好友的牵挂,党的生日是“七一”,早都过去了,党的建军节是“八一”将要到来
  :御姐七孤 时间:2013-07-24 18:40:19
  哟西哟西,一片乌云袭来,薯粉也来了,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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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薯粉朋友带着乌云来降温


  由于铜铜和袁梅年龄相仿,两人都是十八岁,只不过铜铜的生日比袁梅小半年,故而铜铜见了袁梅隐隐有种亲切感,时间一长,两人几乎无话不谈,有一次,铜铜以调侃的口气对袁梅说:
  “嘿嘿,别看我们家男的多,但家里却是阴盛阳衰.因为家里啥事都是我妈一个人说了算,她从来都不和别人商量,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袁梅,你可不要计较噢。”
  其实,袁梅不仅觉得李老师很霸道,很强捍,还觉得她很吝啬,很抠门.
  说起这家人吃肉时的情形,袁梅不由就想起了巴尔扎克笔下的吝啬鬼老葛朗台,袁梅觉得李老师太像巴尔扎克笔下的老吝啬鬼葛朗台了,切肉还得按人头分片,他们家连袁梅算上一共六口人,李老师就切三十片肉,每人平均五片。每当李老师切肉时,嘴里专注地数着“一片,两片,三片……”时,袁梅便不由在一旁捂着嘴“扑蚩”一声笑出了声。她觉得李老师活脱脱就是巴尔扎克笔下的老吝啬鬼葛朗台。
  不仅如此,袁梅还觉得李老师太严厉,整天板着脸,甚至有些拿架子。因此,她见了李教师总是心生惧怕,生怕自己做坏了什么事。
  有一天,袁梅偏偏的就做坏了一件事。当时是中午十一点半钟的样子,袁梅因伺侯老奶奶洗了个澡。午饭就做的晚了。实际上,当初李老师雇用袁梅时讲好的,说袁梅的工作只是伺侯瘫痪的病人,做午饭不是袁梅份内的事,可李老师经常是最后一节有课,中午往往回来的很晚,来不及做午饭,所以袁梅便主动承担了做午饭的工作。
  这天袁梅伺候老奶奶洗完澡后,一看都中午十一点多钟了,大家快下班回来了,因此便有点手忙脚乱,一不小心,把案板上的油瓶子碰到了地上,“咣当”一声,油瓶子摔碎了,一瓶油倒了个精光。袁梅深知李老师很抠门,简直像只铁公鸡,平时总是叮咛自己炒菜时,油瓶子不能直接对着锅倒,要先接到小勺子里,再往锅里倒,以免油倒冒了浪费.,这下偏偏把满满的一瓶油倒在了地上。要是李老师下班回来看见了,还不得心疼死。
  这可怎么了得?急得袁梅直冒冷汗,在厨房里团团转。
  正在这时,门开了,进来的却是铜铜。铜铜因为第四节课是语文小测验,所以回来的早一些。他一看袁梅把油瓶摔碎了,油洒了一地,就赶紧找拖布拖地上的油,又拿起笤帚扫地上的碎瓶碴。正扫着,李老师就下班回来了,她一进门,看见满地油污,一地碎玻璃碴子,就知道是油瓶子打了。当时,李老师脸“刷”的就白了,像是割了她身上的肉,心疼极了。脸也立时拉下了二尺长,恶狠狠的瞪着袁梅。正待发作,铜铜连忙推开袁梅来到她跟前,陪着一脸笑说道:
  “嘿嘿!油是我洒的——妈,我今早没来得及吃早点,放学回来饿的慌,就钻到厨房胡乱找些吃的,不小心把油瓶子撞到地上给打了。”
  “你的眼睛呢?这么大的瓶子你看不见!老是毛手毛脚的。我昨天刚刚打了二斤油,你就给我连瓶摔了,这能炒多少天的菜呀!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败家子!我怎么生出这么个败家子!是上辈子我欠你的了,这辈子你来祸害我!”李老师越说越气,把厨房案板拍的“啪啪”响。,铜铜头也不敢抬一下,只是一声不响地低着头,弯着腰在拖地。
  袁梅心想:”乖乖,对自己儿子尚且发这么大火,要不是铜铜为我遮掩过去,那还不把我给吃了。说不定盛怒之下,就把我给赶出家门。两条腿的人有的是,到劳务市场一召手,就上来一群。想到这里,等李老师发完火走出厨房,袁梅这才向铜铜报以感激的微笑,刚要开口说声“谢谢”,铜铜连忙伸出舌头,指着李老师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意思是别让李老师听见了,露了馅可就麻烦大啦。袁梅心领神会,只有在心里感激铜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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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0人面兽 时间:2013-07-24 18:57:45
  这年头,男人在外面得先有权,才能有钱.男人在家里则相反,男人在家里得先有钱,才能有权。老张没有钱拿回家,靠老婆的工资吃饭, ,就连自己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也得靠老婆养活,况且自己的老母亲又瘫痪在床,每月的吃药打针费都得李老师负担,俗话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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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油瓶子打了,没有了下锅的油,但袁梅还是做出了一道味道鲜美的菜。这是袁梅挖空心思做的一道家乡菜。当时除了老张没有回来吃午饭以外,在饭桌上吃饭的所有人都认为非常好吃。
  “好香啊,袁梅,你真是巧妇能作无米之炊,没有油也能作出这么香的饭。”铜铜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袁梅,你以后就多做几次这个菜,又省油又好吃。”李老师又发现了个省油的绝窍。
  “袁梅,这道菜叫什么名字?”铜铜端着碗问。
  “说出来吓死你——这是一道御菜呢!”袁梅卖起了关子。
  “御菜?就是皇上吃的菜?瞎吹!”铜铜不相信的说。
  “骗你是小狗。这道菜还是皇上亲自起的名字呢——你猜叫啥?”袁梅故意神密兮兮的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叫珍珠翡翠白玉汤”。
  接着,袁梅便讲了珍珠翡翠白玉汤的来历。
  那是她小时侯听爷爷讲的。说的是从前有那么一朝皇帝,因朝廷奸党弄权,策划叛乱,企图篡夺皇位。皇帝在忠臣的掩护下连夜微服私逃。慌不择路,来到一座山野之中,因几天不曾吃到东西,饿倒在地上,恰被一叫花子看见,忙从家中端出一碗烂菜汤给皇上喂了下去。皇上喝了那碗烂菜汤,顿时有了精神头,只觉得平生从未吃过这么美味绝伦的菜汤,简直胜过天上的琼浆玉液。皇上喝完了以后,还不断的咂着嘴,觉得回味无穷。后来,平息了奸党叛贼,皇帝又回到了朝中。这时,皇帝虽然吃的是山珍海味,但一想起当年的烂菜汤便觉得百味全无。于是便派人到山里把当年那个叫花子宣进宫里当御厨,专为皇上做这种菜汤,皇上还美其名曰:珍珠翡翠白玉汤,其实,说白了就是“花子饭”,我们那里把要饭的叫“花子”,“花子饭”就是要饭的挨家挨户要来的残羹剩饭,当然是百味俱全了。其实,所谓的珍珠就是包谷豆,翡翠是烂白菜帮子,这白玉呢?就是白萝卜片。那位皇上之所以觉得这珍珠翡翠白玉汤美味香醇,是因为他当时好几天没有吃上饭,饥饿无比的缘故。当然,我今天给你们做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就不是烂菜帮子了,其中的翡翠是用翠绿的嫩黄瓜代替的。还调了味精,熬了骨髓汤。这骨髓汤么,是上次李阿姨买来肉以后,把肉剔下来剩下来的一块骨头,我把它保存在冰箱里,今天才拿出来用高压锅熬成了汤,因此,这珍珠翡翠白玉汤自然是味道不一般了。
  铜铜听了就开玩笑的说
  “那我也封你当我的御厨吧”
  “那还得等你当上皇帝以后才行。”袁梅笑着回敬了一句。
  “我要是当了皇帝就不封你当御厨了,我要封你当皇后,咱们共同享受荣华富贵。”铜铜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饭桌对面的李老师表情就不对了,把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摔,骂了一句:
  “没良心的东西,还没娶媳妇呢。就把娘给忘了”。
  不知为什么?她就见不得儿子和袁梅有丝毫的亲近之举。
  “妈,我封你当皇太后还不行吗?”铜铜讨好的对李老师说。
  老二钢钢也插嘴道:“那我呢?”
  铜铜不加思索的说:“那就封你个王爷吧!”
  老二钢钢满意地笑了,李老师又被逗笑了。袁梅也笑了。袁梅笑的是,从铜铜那句玩笑话中听得出来,铜铜心里真的有她。她觉得在这个家里,只有铜铜才是她的知音,她的保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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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饭后,老二钢钢去学校上晚自习。老大铜铜独自在他的卧室里作数学,被一道数学题给难住了。这时袁梅伺候完了老奶奶从小屋里出来,就瞅见对面小屋的铜铜正对着桌上的数学书皱眉头,袁梅进来一看,原来铜铜被一道数学题给难住了,正在苦思冥想,袁梅凑近书本,对着数学书上的练习题审视了一会,便夺过铜铜手里的笔在本子上沙沙沙的写起来,没多大功夫,那道难题就解开了。铜铜佩服的直把袁梅叫“袁老师”,并要求袁梅以后帮他辅导数学。袁梅笑着说:
  “我只不过是瞎猫逮个死耗子,碰上啦。因为我高考时作过这道题,说不准别的题就解不开了呢―——不过,咱们一块研究吧,俗话说“三个臭皮匠,凑个诸葛亮”咱们俩在一块也能凑半个诸葛亮哩!”
  从这天起,每天晚自习时,只要是作数学,铜铜便把袁梅叫到他跟前,两人一块研究,一块切磋数学题。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很快便混熟了,可以说亲如姐弟。袁梅刷碗,铜铜就凑过去帮着刷。袁梅给老奶奶洗衣服,铜铜就过去帮着拧干。
  这就叫李老师很看不惯,必竟袁梅是雇来的小保姆,怎么能主仆不分呢?尤其让李老师看不惯的是自己省吃俭用,给铜铜弄点有营养的食品让他吃,为的是给他补补脑子好考大学。铜铜却偷偷的往袁梅碗里夹。
  有一次晚饭时,李老师特意煎了个荷包蛋放在铜铜碗里。一转眼,那只荷包蛋便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袁梅的碗中,李老师气不打一处来,当面就说道:
  “铜铜!妈看你每天都学习到深夜,特给你煎个鸡蛋补补脑子,你怎么却拨给袁梅了,还想不想考大学啦。”
  “妈,袁梅每天夜里都要起来给老奶奶翻身,接大小便,刷洗便盆,几乎没睡过一夜安稳觉,你没看她眼睛都熬红了吗?我觉得袁梅比我更需要补一补。”一句话说得李老师哑口无言,虽然嘴里讲不出道理来,却在心里骂道: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人家都说男孩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看来一点不假。袁梅还不是你媳妇呢,你就这样心疼她,倘若袁梅真要成了你媳妇,那还有我这个当妈的活头?”
  袁梅自然是不好意思吃,又把煎蛋夹到了老奶奶碗中,拿到小屋给老奶奶喂了。袁梅觉得老奶奶重病在床,更需要营养。
  有一次晚上,袁梅被铜铜叫过去解一道数学难题,恰在这时老奶奶要喝水,在那边“哦-哦”地叫了起来,袁梅因正在解题没有听见,被隔壁大屋里的李老师听见了,走出来一看,见袁梅正坐在老大铜铜的屋里,其实,他们正在聚精会神的解一道数学题。李老师一看两人共同挤在台灯下,很亲热的交谈着,便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说“好你个小贱人,放着老奶奶你不管,却过来勾引我儿子”于是便厉声说道:
  “袁梅,那边老奶奶都喊你半天了,你不理不睬,却跑过来躲清闲。再告诉你一遍,你的工作就是照顾好老奶奶,没事不准往这边凑。铜铜已经高三了,你不能影响他的学习。”
  袁梅一语不发,低着头灰溜溜的走出去了。
  没想到这边的儿子生气了,拿着一迭写着密密麻麻公式的草稿纸,用手在上面指指点点的说:
  “妈,你看你看!这道难题我们马上就要解出来了,你却把袁梅撵走啦,这数学我一个人可解不出来,明天这数学作业怎么向老师交代?”
  “我就不相信一个山旮旯里的孩子,能学出什么好东西来。近墨者黑,只怕她反而把你给带杯了。”李老师嗤之以鼻的说。
  “妈,你别瞧不起山里娃,山里还出金凤凰哩!”铜铜不服气的说。
  “不管咋说,我就不许你跟袁梅在一起研究。”
  “那你就给我请个家庭教师吧,我们班学习稍差一点的同学都请家庭教师单独“开小灶”了,每小时参拾元,每天按两小时补,就得六十元,一个月一千八百元。快掏钱呀!”铜铜故意将李老师一军。
  “一千八?”你让妈上哪偷去?”李老师无奈的说。
  “那你说怎么办,我的数学基础差,一遇到难题就大眼瞪小眼,一点辙都没有。多亏袁梅数学比我强,帮我解了不少难题,你偏偏把她赶走,那我只好请家庭教师了。妈你快给我准备钱吧,我明天就去请个家庭教师来。”铜铜故意刁难李老师,说着就把手伸到李老师面前要钱。
  这一手倒真把李老师将住了,她沉吟半天,终于无奈的说:“要是袁梅真的学习比你强,真的能帮你解数学题,那你就把她叫来帮助你一块学习吧!只是不要说闲话,”
  “妈,你同意请袁梅过来了?那我这就把袁梅叫过来,把刚才解了一半的题再解完。”得到李老师的同意.铜铜高兴的蹦跳着跑过去叫袁梅。
  打这以后,每天晚饭一过,钢钢去学校上晚自习,袁梅就过来陪铜铜一块学习,他们同坐在一盏台灯下共同解道,共同切磋,共同研究,学累了两人就停下来说笑一会,再接着学。一直学到十点钟钢钢下了晚自习回来以后,袁梅才回到老奶奶的小屋里。这期间老奶奶由李老师负责看护。为了省下请家庭教师的费用,她只好依着铜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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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饭后,钢钢去学校上晚自习了,李老师和老张两口子照例在大屋里看电视。袁梅伺候完老奶奶就来到铜铜房间,刚打开台灯,准备坐下来和铜铜一块学习。忽然,不知从哪飞进来一只麻雀,大概那只小麻雀是迷了路,找不着自己的窝,便胡乱从窗口缝隙撞了进来。,袁梅伸手一抓,就把麻雀抓在手心中,她忙去抓了一把小米放在手心中喂着。那只小麻雀吃饱了后,扑啦扑啦翅膀又从窗口飞跑了,袁梅关严窗子转回身,只见铜铜傻了似的,一动不动,两眼直愣愣的望着窗外出神,便道:
  “铜铜!还不快摊开书本学习,愣什么愣?”
  铜铜依然一动不动,两眼发直的望着窗外。
  “铜铜,你怎么了?一只麻雀飞走了就值得这样难过?”袁梅不解的问。
  “袁梅,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像这只麻雀似的飞走呢?”铜铜看着窗外伤感的说。
  看着铜铜两眼直楞楞的样子,袁梅心想“傻样,真像个多情的贾宝玉。”便故意想逗逗他,试探试探他的心。于是故意板起脸。冷冷地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肯定是要走的,我终不能在你们家当一辈子小保姆,伺侯你们家一辈子吧?”
  却不料,袁梅话音刚落,铜铜忽地就伸出两只手,小孩子似的,紧紧地抓住了袁梅, 好像生怕她跑掉,嘴里喃喃地说道:
  “好袁梅,你可千万不要走!不要走!我离不开你.真的!奶奶也离不开你,求求你,不要走,好吗?”
  看着铜铜那近乎哀求的眸子,袁梅心头感到一阵温暖。于是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
  “嘿嘿!我是故意逗你玩哩。只要你妈不撵我,我是不会走的。”
  听了袁梅的话,铜铜这才转忧为喜,忙松开抓住袁梅的手,嘻嘻的笑着朝袁梅胳膊上拍打了一下,说道:
  “你真坏!我要罚你一拳。”
  其实,她袁梅何偿不是这样,只要一天看不见铜铜,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她觉得铜铜就是她的保护神,就是她的知已。只要有铜铜在她身边,她就永远不会感到孤独。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渐渐在两人心中与日俱增,那是他们共同萌发的一颗爱的种子。虽然还只是朦朦胧胧,但已经在悄然兹生,悄然发芽了。
  (七)“大哥,你别忙着走啊,就在我这儿歇歇,吃了午饭再走也不晚。”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再说那天袁杰目送着妹妹袁梅被雇主闻明雇走后,独自一人继续留在街头等待雇主。直到很晚很晚,才在一家餐厅问口遇见了那个醉汉,一听说这醉汉是一个包工头,手下正缺人手,于是当晚便跟着那包工头走了。
  后来才知道这包工头姓王,他手下的工人们都管他叫王包工。
  这王包工原本是个建筑工人,因干的时间长了,懂得一点建筑上的技术,后来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钱,便招兵买马,雇了五十来个建筑工人,还特地聘请了一个建筑工程师。成立起一个私人建筑工程队。由于工程队的人少规模小,所以只办了个三级执照,只能揽一般的建筑工程,比如六层以下的居民楼,办公楼,教学楼等。
  王包工把袁杰带回他的建筑队里以后,先到伙房让伙夫给了他一个冷馍充饥,随后便把他安排到工棚里住了下来。
  次早,袁杰便跟着工人们一块起床,一块吃过早餐后,便跟着大伙一块来到工地上工。
  只见工地上到处都堆积着砖瓦,水泥,沙子。脚下随处躺着横七竖八的废钢筋,碎石块。一座六层高的大楼已经拔地而起,第二座大楼也已经盖到了第四层。
  工人们一进入工地便忙活起来,他们都各就各位。有的和水泥,有的筛沙子,有的拉着架子车来回运砖头,有的则爬上高空架,在高空中砌墙,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袁杰正不知自己该干什么,王包工来到了他面前,指着远处整整齐齐的一摞砖头对袁杰:
  “小伙子,你初来乍到,技术方面的活你还干不了,目前运砖组正缺人手,你就先加入运砖组运砖吧!”
  王包工说完,从工地上拉过来一辆架子车交给袁杰,自己一扭身就走开了。
  袁杰接过架子车,随即便跟着另外两个工人去拉砖。袁杰干活很卖力,实打实的干,从来不会偷懒。他每一车砖都装的冒尖的满,走的也比别人快,他都运了两趟砖,和他一块的那两个才只运了一趟砖。那两个眼头活,王包工一来,就装得满满的,跑的也飞快。王包工一走,就慢条斯理磨磨蹭蹭,走一步歇两步。现在有袁杰在跟前比着,两人便不好意思过分偷懒了。因此,这两个工人便从心眼里忌恨袁杰,暗暗商量着,先修理修理这个傻小子,看他还敢不敢只顾自己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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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修理这个蛮干的傻瓜,那两个磨洋工偷懒的工人便在袁杰拉砖的必经之路上,故意设上路障,或在地上撂下几块大砖头,或放几根圆木棒。袁杰拉着满满的一车砖,走的又快又急,压根没看见脚下的路障,便连车带人绊了个人仰马翻,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半天动弹不得。那两个工人见袁杰绊倒在地,便把自己的架子车往旁边一停,蹲在地上,得意地拍着手直叫好,一边笑着,一边骂着:
  “小瘪三!小瘪三!四个蹄子都朝天!”
  经这两个工人这么一喊,旁边的工人们也都围拢过来看袁杰的笑话。个个都咧着大嘴笑个不停。
  袁杰被激怒了,他忍着后脑勺的剧烈疼痛,“腾”的一下就跳将起来,怒不可遏的,像一头猛狮般,朝着那两个笑骂的运砖工人扑了过去。袁杰在学校时,曾参加过业余武术队,加之身躯高大,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两个坏小子打翻按倒在地,随即就是一阵拳脚相加,他边打边厉声喝问:
  “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为啥要暗中设路障给我使坏,说!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就小心你们的狗命。”说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二人哪里是袁杰的对手,直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口声声直说好听的:
  “好我的爷哩,其实我们对你并没什么歹意,倒是一番好意。我们看你拉的砖又多又满,跑的飞快,不要命的干,怕把你累病了不划算。想让你停下来休息休息。没成想把你给绊倒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噢,爷。”
  袁杰一看这两个家伙又是磕头又是叫爷,给足了自己面子,加之他原本不是个多事的人。心想,自己出了这口恶气就算啦,于是说道:
  “咱们吃人家的饭,给人家老老实实的干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偷懒胡弄人的事良心说不过去,我可不干。希望你们也别干。”说完便又自顾自地收拾起地上的砖头,准备继续运砖。
  旁边的工人们,都暗暗佩服袁杰是条正直无私,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反而对他刮目相看,那两个使坏的工人,更是主动上前,帮他拍掉身上的泥土,又帮他把倒在地上的砖头一块一块的拾到车子里。看来,柿子只捡软的捏,一点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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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不打不成交。打这以后,那两个运砖工人便对袁杰十分佩服,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拉家长,套近乎。袁杰从这两人口中得知,他们一个姓王,一个姓孙,袁杰管他们叫小王小孙。他们一块吃饭,一块干活, 一块睡觉,久而久之,便成了好朋友。
  袁杰在工地上不停地拉砖,苦干了一个月以后,领到了三百元的工资。从一个身无分文的无产者,一下子拿到了这么多钱,他心情激动极了。他把那钱数了又数,心里喜滋滋地盘算着这些钱的用场:先给老爸寄回去一百。剩下的买些肥皂,牙刷,毛巾之类的日常用品,再买些新的高考复习资料以及辅导书籍之类。抽空还得复习复习功课,等攒够了钱还要考大学的。可不敢把所学的功课给忘光了。然后,再给妹妹买些她爱吃的东西带去,好长时间都没见妹妹了,该去看看了。
  当天下工后,袁杰连晚饭也没顾得吃,就匆匆忙忙去看望妹妹了。他太想念妹妹了。打从那天在劳务市场分手后,他还没见过妹妹呢,不知她在雇主家过得怎么样。
  袁杰这样想着,专程到自由市场买了满满一兜子核桃,这是家乡的土特产,是妹妹最爱吃的了。
  袁杰提着一兜子核桃,按照那天分手时,妹妹的雇主闻明给他留的地址,坐了一段公共汽车,又步行了一段路,最后才找到了建设路102栋,十六楼闻明的家。
  袁杰从闻明夫妇口中才得知妹妹早已离开了他们家,去了陆局长家。袁杰按照闻明说的地址又找到了陆局长家。陆局长妻子罗文告诉他,袁梅早已走了,说袁梅走时是不辞而别悄悄离开的,所以也不知道袁梅去了哪里。这次袁杰又扑了个空
  妹妹袁梅的地址,就此成了一个无法得知的谜。寻找妹妹的线索就此中断了. 但袁杰并没有灰心,他相信妹妹就在这座城市里,并且就在附近。因此在寻找的路上,袁杰几乎见人就问,他把妹妹的年龄相貌都向过往的路人描绘的清清楚楚,但还是没有打听到妹妹的下落。

  举报 回复 作者:夏冬雪2011年 时间:2013-08-01 21:4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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