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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胎

  向华,墨斗,早上好!祝二位周末愉快!
  晓莉回忆说,当时,她和哥哥身不由己的被洪水冲出了屋门,借着闪电之际,只见外面到处白茫茫的,一片汪洋,房屋,院墙都不见了。兄妹俩被狂涛打到院中的一棵老槐树下,哥哥晓东爬上了老槐树,用双腿死死缠住树身。腾出双手去拉妹妹晓莉。可晓莉不会爬树,手脚一打滑就掉下树,立刻被洪水冲走了。
  滔滔洪水咆哮着,怒吼着,施尽淫威。参天大树瞬间被腰折,房屋顷刻间被撕成碎片。
  狂涛卷着巨浪把赵晓莉抛上抛下,她一忽儿陷入墨黑的波底,一忽儿又被卷上高高的波峰。她想喊,喊不出来,苦涩的江水直往嘴里灌。只觉得肺都憋得要爆炸了。她想挣扎着往江面上浮,可脚底下像有只大怪物,死死的把她往下拖,往下拖……她拼命的挣扎着,两只手只管乱抓乱挠,想找到一个救命的东西,可连一根救命的稻草都抓不着。她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觉得自己正在渐渐的往下沉,往下沉……她就要被沉入那无底的深渊,就要坠入那墨黑的,冰冷的,永恒的黑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星来了。一个戴眼镜的人从远处的小船上跳进了滔滔江水中,向晓莉这边游过来。一个巨浪将那人的眼镜打掉了,那人依然顽强的向着晓莉跟前游去。那人游到晓莉跟前,扑打着双脚,腾出一只胳膊死命地拉过晓莉,把晓莉背在他的身上,向那漫无边际的岸边游去。因为方才那只小船已被狂涛巨浪打回了岸边。
  那人背着晓莉,吃力地游到了小船边,先把晓莉托上小船。随后,那人才爬了上去。当晓莉睁开眼后,这才看清楚,原来那救星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显得苍白而文静。他双目微闭的躺在船上,看来,他是太疲惫了。
  此刻,晓莉想起了哥哥。便大声喊道:
  “我哥哥还在前边的树梢上爬着呢,快救救我哥!救救我哥呀!”
  中年男人一听,立刻睁开疲惫的双眼,命令式的大声喊道:
  “快开船救人!快开船救人!”
  可小船刚一行驶,就被狂涛巨浪打了回来。船上虽有四五个人,但都是妇女和孩子,像是被救上来的村民。只有两个摇桨的是男人,但都不会水。于是,中年男人再一次奋不顾身的跳进了滔滔江水中。他咬紧牙关,吃力的向哥哥所在的那棵大树游去。中年男人游到大树跟前,借着闪电,看到那棵大树已经被洪水撼动了,正在摇摇欲坠。中年男人冒着被大树砸死的危险,硬是游到树底下,把晓东接下来背在他身上。就在他们刚刚离开那里时,大树就倒了下去,险些砸着他们。
  中年男人背着晓东,拼命向小船游去。终于,靠拢了小船。中年男人先把晓东托上小船。晓东终于得救了。
  就在中年男人随后爬上小船时,突然,一个巨浪从他身后打过来。把中年男人又卷入到滔滔江水中。小船上的几个人虽然都很着急,但因都不会水,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中年男人再次被卷入洪水中。
  奔腾的洪水如同翻滚的巨龙,把中年男人抛上抛下。虽然他的水性好,但因他在洪水中已经搏斗了好几个回合,耗尽了气力。即使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和洪水拼搏,终因体力疲惫不支,他再也没能游回来。就这样,中年男人终于被汹涌澎湃的洪水淹没了,吞噬了,埋葬了。
  洪水依然若无其事地咆哮着,怒吼着。

  在天将破晓的时候,营救的船只才赶到了。大批的解放军也神速的开来,救生艇似一片片白色的鹅毛飘入洪水中,展开了紧张的营救工作。
  洪魔终于畏惧了,退缩了,雷鸣闪电也不知去向了。一场灾难终于过去了。
  劫后的村庄到处是残垣断壁,淹死的禾苗,夭折的树木。
  赵晓莉家的院墙也被夷为平地,三间青砖大瓦房也成为一片废墟。兄妹俩始终没找到爸妈的尸体。他们永远的失去了爸爸妈妈。
  后来,听人说下游捞起了一具尸体,赵晓莉兄妹俩忙去认领,没有见到爸妈的尸体。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救命恩人——那个文静的中年男人。晓莉晓东当时就跪倒在恩人遗体前,哭得死去活来。后来又陆续来了一些人,也都在中年男人的遗体前长跪不起。原来,他们也是被中年男人搭救起来的。
  后来,兄妹俩才知道,这位恩人就是他们所属那个市的市长。发洪水的当天,他正在晓莉所在的那个村子里蹲点,视察民情。当晚就住在了村子里,后半夜突发洪水时,因村里的电话线及所有照明线路都被雷电击毁,无法与外界联系。救人如救火,紧急关头中,他只好就近组织了几只小渔船,单人匹马进行抢救。只因为当时风急浪猛,小渔船不能前进,情急之下,这位市长只好凭着自己的好水性,毅然跳进洪水中,孤军奋战,一连救了好几个人。最后,又救了赵晓莉赵晓东兄妹俩。
  恩人的遗体被扶上灵柩后,人们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最后一次瞻仰了他的遗容。但见恩人的嘴,微微张开着,好像在告诉人们,他已经履行了一件神圣的天职。他的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留恋,留恋着他的家人,留恋着他的妻儿老小。洪水期间,他竟连招呼也顾不得和家里打一声,就悄然的离开了他们,永远的离开了他们。他的眼睛好像还没有闭严,好像还流露出一丝欣慰。欣慰的是,他临危不惧,用他四十岁的英年,换取了众多的生命。他走了,他无怨无悔的走了。正是: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恩人遗体被送回了他生前所在地。后来,晓东兄妹俩买了两份香蜡纸钱,祭奠死者的亡魂,一份是给他们的爸爸妈妈,一份就是给他们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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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水过后,政府帮他们在原来的废墟上又重建了家园,还给他们发放了救济粮,衣物等。但兄妹俩一进屋,就触景生情,就想起了爸爸妈妈。终日里沉于痛苦的思念之中,不能自拔。于是,兄妹俩便决定,离开这个不堪断肠伤心处,摆脱思念的阴影,走出去,重新换个环境。
  赵小莉说完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后,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那你们为什么要到这座城市来?”袁杰继续追问。
  “当时哥哥对我说,要去,就去一个不会发生水灾的地方,所以才选择了这个地方。”
  “那你哥在哪里呢?”袁杰又问。
  “唉!我哥要是和我在一块就好了,我哥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呢。”晓莉又叹了一口气道。
  “你哥不是和你一块出来的吗?”
  “当时哥和我是一块出来的,只怪我们没有买车票,是混上火车的。因为我们带的钱很少。当地政府为了防止灾民们跑出去。只给灾民们发放实物,就是粮食和衣被,救济款发的很少,每人每天只发拾块钱的零用钱,我和哥哥当时只拿到三百块钱的救济款,不够买车票,只好混上火车。在出站的时候,只好找人多的地方挤,混水摸鱼,趁检票员不注意时溜出去。当时我在前边一群人里挤着,哥在后边一群人里挤着。说好在出站口等着,不见不散。谁知当我挤出车站时,却不见了哥哥.我就在出站口一直等着哥哥,叫着哥哥的名字,可一直没看见哥哥,我们俩就这样失散了。后来我猜想:是不是哥哥先挤出了车站,在站外等着我呢?于是我离开车站,顺着大街一路寻找哥哥。我边走边注意着往来的人群,几乎每一个年轻人的面孔我都不放过。可就是没有哥哥,就这样,我胡乱的找了一天,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那天那个很偏僻的地方,碰上了那两个歹徒。他们抢走了我身上仅有的二百元钱,还不放过我。多亏那天晚上你救了我。还给了我三十块钱,把我送上了出租车……”
  晓莉说到这里,用一种感激的目光望了袁杰一眼,又低下头想心事。


  “那天你不是说家在火车站吗?是不是火车站还有你的什么亲戚?”袁杰不解地问。
  “我哪里有什么家,有什么亲戚。只是被你追问紧了,胡诌出来的。你想,我身无分文,哪里能容我呢?只有回到火车站候车室了。那里有暖和的屋子,还有专供旅客休息的长椅,我可以坐在长椅上打个盹儿。后来我就找了这份工作。我在这家餐厅端盘子,管吃管住,每个月三百。虽然是工资低了点,但我没有其他负担,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我的生活不发愁了。所愁的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哥哥,刚才我正在门口眺望哥哥,不想就遇上了你这位恩人。”少女说着,用乌亮的眸子非常感激地看了袁杰一眼,又低下头陷入沉思。
  “快别叫我恩人了,赵晓莉。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帮这点小忙算什么呢。”袁杰客气而又谦虚地说。
  “这么说,你也和我一样,也是流浪儿吗?”赵晓莉惊异地问。
  于是,袁杰就把自己的姓名身世,和遭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晓莉。赵小莉听罢也同样抱以同情,尤其惋惜袁杰已经考上了大学,却没能上成大学。想到这里,她便极力地安慰袁杰:
  “袁大哥,你可别灰心噢。你虽然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但你以后还会有机会上大学的。可我失去了父母双亲,就永远的见不到他们了。”说到这里,赵晓莉不由又哽咽起来。
  袁杰也受了传染似的跟着难受起来,心里像压了块砖,堵的慌。他很怜悯这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他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帮她把哥哥找回来。
  半晌,袁杰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便说:
  “赵晓莉,我想出了个办法可以找到你哥哥。”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你快说呀,袁大哥。”晓莉听罢,眼睛里立刻放出了希望的光芒,迫不及待地问。

  “办法就是贴寻人启事。我们可以多写一些寻人启事,在街道两旁,尤其是火车站广场,以及沿着火车站的那条街和十字路口,都贴上寻人启事。因为你哥从火车站出来,一定会经过这些地方,也就是说,这些地方都是你哥的必经之路。他一定会看到的。”袁杰说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袁大哥,你真聪明,可是我的字不行,写出来就像蝇子爬似的,你能帮我写寻人启事吗?”晓莉向袁杰提出。
  见袁杰朝窗外看,晓莉便指着窗外哀求似的又说:
  “你看,雨还没停呢,反正你们工地今天是上不了工啦,请你就趁这工夫帮我写写吧。袁大哥!”
  “好吧,那你把笔墨纸张准备好,我现在就写。”袁杰很爽快地答应道。
  晓莉十分高兴的自去里边找来了笔墨纸张,觉得在餐厅的餐桌上写,占一张餐桌老板肯定不让。于是便收拾了餐桌,又去里边向老板请了一会儿假,这才拿着东西,带着袁杰到后边她的宿舍去写。
  她的宿舍就在后面院里的简易二楼上。这是一间集体合住的女工宿舍,可能正是上班时间吧,宿舍里没有一个人。四四方方的房间有两面大窗户,都临着街。房子比较大,显得很亮堂,里面有两张上下床,还有一张单人床。看样子可以住五个人,实际上只住了四个人,因为有一张上铺是空着的,上面只摆了几只木箱子。屋子中央有一张大方桌和两只方凳。桌子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梳子,镜子,热水瓶,饭盒……赵晓莉先把袁杰让在桌旁的方凳上坐下来,然后把桌上的杂物都收拾到抽屉里,腾出一方桌面,摊开笔墨纸张,恭候袁杰去写。
  袁杰就趴在桌子上,挥毫泼墨,挥洒自如地写了起来。他的字正如其人:苍劲,洒脱。晓莉在一旁赞不绝口:
  “袁大哥,你的字真好,真漂亮。”
  “哪里哪里,一笔臭字。”袁杰谦逊地说。
  一会工夫,袁杰就写好了一大摞,写完以后,袁杰又看了一遍,又让晓莉看。晓莉就趴到袁杰跟前仔细看,觉得写得很清楚,字也物别大,很醒目,启事是这样写的:
  “赵晓东哥,我现在就住在向阳路,小月亮餐厅女工宿舍,请你顺着向阳路一直往前走,出了城门,再走四站路,路南段东侧1018号便是,见启事后请速来。妹妹赵小莉。
  晓莉看罢启事,高兴地连连赞赏道。
  “写的简单,扼要,很清楚,字也很大,贴出去一定能引起路人注意,我哥一定能看见。”
  寻人启事写完以后,袁杰主动提出来自己去贴。说着就把一大摞寻人启事卷成一个卷,往腋下一夹,站起身就要走,晓莉连忙挡住了他,说道:
  “袁大哥,你先别急着贴。白天到处乱贴,警察会过来干涉的。只有等晚上,警察都下班后再贴才行。你就等我下班以后,晚上咱们一块去贴吧。请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下班后好去找你。”
  袁杰觉得晓莉说的有道理,便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晓莉。向晓莉说了声再见,就夹着那卷寻人启事向外走去。晓莉忙递给他一把小花伞。袁杰说啥也不要,说用不着用不着。晓莉向窗外一看,果然雨势变小了,似下不下的。于是撂下伞,一直把袁杰送出了大门口,这才返回餐厅继续上班。
  不知为什么,晓莉送走袁杰回到餐厅上班后,总觉得像丢了魂似的,脑子里时时现出袁杰的影子。弄得她魂不守舍,干啥事都心不在焉,顾客刚说的话,转眼间就忘了。

  一位歌唱演员来这个餐厅吃饭,晓莉接待了这位顾客。这顾客点了一盘糖醋里脊,还有其他什么菜。并再三叮咛晓莉绝对不能带辣味。因为辣味破坏嗓子,晓莉答应着进去了,转眼间就忘
  送走袁杰回来后,晓莉虽然依归在餐厅端盘子,可不知为什么,她干啥事都心不在焉,顾客刚说的话,转眼间就忘了。一位歌唱演员来这个餐厅吃饭,晓莉接待了她。这顾客分明点了一盘糖醋里脊,还有其他什么菜。并再三叮咛晓莉绝对不能带辣味。因为辣味破坏嗓子,晓莉答应着进去了,转眼间就忘了,偏偏端上来一盘辣子鸡,气的那歌唱演员瞪着她直嚷嚷:
  “我不是特意叮咛你了,不要辣的不要辣的,你偏偏端上来一盘辣子鸡,你是不是存心害我呀?”
  吓的晓莉赶紧赔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记错了。我这就重新换一盘过来。”边说边端起那盘辣子鸡,点头哈腰的走出去,又自掏腰包去后厨买了份糖醋里脊给那顾客端上来,这才平息了一场事故。
  因为老板说过,顾客就是上帝,要是得罪了顾客,不但要罚款扣工资,甚至要炒他鱿鱼。所以晓莉生怕老板知道,忙自掏腰包给顾客买了份糖西里脊送上。
  随后,晓莉把那盘退回来的辣子鸡倒入塑料袋中,拎回自己宿舍。
  这个下午,晓莉总觉得时间过的特别慢,她巴巴盼着早点下班,盼着早点见到袁大哥?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仅和人家有一面之交,就这样放不下?想到这里,她不由嘲谑了一句“没羞”随后自我解释道:
  “人家只不过是想和袁大哥早点把寻人启事贴出去,早点找到哥哥而已。”
  好容易才熬到下午四点钟下班的时候,晓莉便匆匆忙忙向宿舍跑去。
  一进宿舍,晓莉就忙着梳洗打扮起来。洗罢脸,又对着镜子第一次搽了粉,重新梳了头,又去枕头里取衣服。原来晓莉没有箱子,衣服叠好后都放在枕头里,又当枕头又当箱子,真是好办法。其实她并没有几件衣服,她认为最满意的就是那身翡翠绿的麻纱套裙了。那是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时买的,当时她穿上这身套裙后,宿舍里的女服务员们都倾慕不已,说她穿上真漂亮。今儿个她选了这件衣服穿,是希望那位袁大哥同样也对自己倾慕不已,这大概就叫女为悦己者容吧。晓莉穿上这身套裙后,又对着镜子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的照着,审视着。
  “咳!”
  正当晓莉聚精会神的揽镜自照时,脑后猛然大吼了一声。晓莉一惊,回头看时,却是和她上一个班的小韩。平时她们俩都是一块上班,一块下班回宿舍。今儿个她一着急,就自个儿先跑回来啦。
  “小韩,你干啥一惊一乍的。吓了我一跳。”晓莉稍带着埋怨的口气说。
  “干啥?我倒要问问你,今儿个有啥喜事,下了班也不等等我,急急忙忙就回宿舍里穿戴打扮起来?”
  “我还能有啥喜事,不就是出去找我哥吗?”晓莉一边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说。
  “那你也得吃了饭再去,走!咱们先去灶上打饭去。”小韩说着,就从桌上拿起一只饭盒等着晓莉。
  “我不能去了,我得赶快走,你给我把饭捎回来就是了。”晓莉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只饭盒递给小韩。
  “看把你急的,饭都顾不上吃,你根本就没给我说实话,我不给你捎饭。”小韩故意将她一军,把手缩回去没接饭盒。
  “不捎就不捎,那我回来就不吃了。”
  “不说我也知道。”小韩趴在晓莉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是不是去会见中午和你一块吃饭的那位?”
  “哪位?哪位?”晓莉故意装糊涂。
  “就是那个年轻小伙子,和你一块吃罢饭,又和你一块回到宿舍的那位。我当时就在后面一张桌旁给顾客上菜来着,所以看的清清楚楚,他长的可真帅,酷极了。算得上真正的小帅哥。”
  “他帅不帅跟我有啥关系,你可不能胡嚼舌噢!”晓莉脸上“腾”地泛起两团红云。撅起小嘴假意愠怒道。一边拿起小花伞,挎上小提兜,急急忙忙就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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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莉从宿舍出来后,按照袁杰说的地址,坐了两站汽车,又步行了一截子,便来到了袁杰所在的工地。
  晓莉来到工地时,大约有六点多钟了,工人们正在开晚饭。那时,雨虽然停了,但地面依旧很泥泞,工人们都端着碗,三个一群,两个一堆的蹲在工棚的房檐底下吃饭。
  晓莉一眼就从蹲着的一堆人中认出了袁杰。他正蹲在墙根下捧着碗,低头“呼噜呼噜”的吸吮着什么。
  晓莉踮着脚来到袁杰身后。好奇的往他碗里一看,原来是一碗汤面条。这碗面清汤寡水照人影,面汤上浮动着几片烂菜叶子,连一点油花也看不见。出大力的人就给吃这个?老板可够黑的,晓莉愤愤地想,又心疼又怜悯的在后边偷偷看着袁杰吃饭。片刻,她才对着袁杰的后脑勺大喊一声:
  “咳!”
  袁杰的碗微微抖动了一下,惊异地扭回头仰起脸,一看,才知道是晓莉。忙端着碗站起身笑道:
  “嘿嘿!你来的还怪早的。吃了没有?”
  “吃啦吃啦,还早呢,你蹲着慢慢的吃吧。不急不急。”
  晓莉说着,就从自己挎兜里取出个塑料袋,抖开塑料袋往袁杰碗里一倒,一袋香喷喷的辣子鸡丁就滚进了袁杰的碗里。
  这袋辣子鸡丁就是中午晓莉给顾客端错退回来的那一盘,她自己舍不得吃,却给袁杰带来了。
  “赵晓莉,看你又破费了。这回我可不吃了。”袁杰把碗一推,拒绝道。
  “就算一点小小的谢意吧。要不,咋好意思劳驾你给我贴寻人启事呢。你就快点吃吧,吃完咱们好一块去贴寻人启事呢。”晓莉巧言劝道。
  “这……怎么好意思……”袁杰依然不好意思动筷子。


  一看两人推来让去的,和袁杰蹲在一块吃饭的小王小孙,便把头探到袁杰碗边一看,不由羡慕地说:
  “咦!原来是一碗香喷喷的炒鸡丁,竟然有女娃娃找上门来给你送鸡吃。”
  “你小子,可真有办法!”蹲在旁边的小王也羡慕地喊道。
  “来来来!你俩都过来吃鸡吧。”袁杰连忙谦让道。
  “小袁啊,说鸡可不能带吧噢,记住,这可是个忌讳。”小孙故意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我咋不知道说鸡还有这个忌讳?”袁杰莫名其妙地问。
  “你想想,吃鸡吧——吃鸡八,那玩意儿能吃吗?”小孙说着,冲袁杰诡秘地一笑。
  “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袁杰这才会意小孙在说脏话,于是站起身,抬起脚朝小孙屁股蛋上踢了一脚,笑骂道。
  晓莉一听小孙说下流笑话,脸腾的就红了,连忙躲开,站在远处等着袁杰。
  “小袁呀,你可艳福不浅,竟有这么漂亮的小妞找上门给你送鸡吃。”那边的小郭也过来凑趣道。
  “小兄弟,你是怎么挂上的,快给你老哥介绍介绍经验。你老哥都三十了,还没对上个‘象’呢。”光棍小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看你们都说到哪里去了,她是我以前半路上救下来的女孩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不准胡说噢。”袁杰连忙解释道。
  “噢,原来你是英雄救美人呀!那她是不是以身相许了呢,哈哈!”另一个工友也凑趣道。
  “有本事你也当一回英雄,半路上去救一个呀!”又一个说道
  “上次我也救过一个女孩子,可人家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只说了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小孙说道。
  “要怪只怪阎王爷没有给你披上一副好人皮,人家根本就没瞧上你,你就别眼馋人家小袁了,哈哈。”
  那边吃饭的工人们也都端着碗凑过来,围着袁杰嘻嘻哈哈的嬉闹起来。袁杰很快扒完了饭,借着去水管下洗碗的机会摆脱了工友们。
  晓莉远远地着着袁杰回工棚放下碗筷出后,腋下夹着一大卷纸张,正是他上午写好的寻人启事,手里还提着个洋铁桶,匆匆向这边走来。
  “咳!袁大哥,你手里还提着个洋铁桶干啥?”小莉看着袁杰手里的洋铁桶不解的问道。
  “嘿嘿!这是我特意向伙房师傅赔了些好话,要了一把白面打成的糨糊。”袁杰憨厚的一笑。
  晓莉因想,我怎么就没想到贴寻人启事还要用糨糊,袁大哥可真是个细心的人。
  “快走吧,赵晓莉,时间不早啦,赶快去贴吧。”袁杰来到晓莉跟前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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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背后的人友们都指手画脚的瞅着他们俩,所以袁杰故意和晓拉开拒离,两人一前一后地向工地外走去。
  当他们走出工地时,大约有七点多钟了,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路灯也亮了。晓莉一出门就迫不及待地要贴,袁杰说这个地段比较背,你哥不会经过这里的,寻人启事省下来到必要的地方再贴。于是晓莉提过袁杰手里的糨糊桶,袁杰则夹着寻人启事,两人这才并肩向街面上行走。
  他们来到一个宽阔的马路上,这才开始贴。可当晓莉来到一根电线杆前,提起糨糊桶准备刷糨糊时,才想起竟忘了带刷子。袁杰立刻从他腋下的那卷寻人启事中一抽,抽出了一把新铮铮的刷子递给晓莉道:
  “拿着刷吧,我中午从你那里回来时,就已经把刷子买好啦。”
  “谢谢你,谢谢你,袁大哥,你想的可真周到啊!”晓莉接过刷子,心里暗暗佩服袁杰的细心入微。
  天公作美,大概老天为了照顾他们张贴寻人启事,雨居然彻底不下了。于是,每到一个醒目的建筑物跟前,晓莉都用刷子刷上糨糊,袁杰就跟着往上面贴。两人不觉就来到了向阳路上。这是通往火车站的正街。袁杰对晓莉说,不管什么时候,你哥从火车站出来,都必然要经过这条街,所以这条街要多贴些。于是两人沿街,密密的贴了过去。街道两旁的树干上,过街天桥上,公共汽车站牌上,全贴上了寻人启事。当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时,晓莉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不知哥哥会经过哪一条路?”
  “四条路口都贴上,除非你哥长了翅膀,从天上飞过去,才看不见。”袁杰信心十足地说。
  于是,十字路口的四条街口都贴上了寻人启事。两人一边走一边贴,一直贴到了火车站广场,候车室,出站口,尤其是火车站和公交站牌上贴的最多。
  “赵晓莉,今晚咱们贴的可都是你哥的必经之路,我敢保证,不出三天你哥就会找上门来的。”袁杰自信而又得意地说。
  “这么说,我回去就只等着哥哥啦!”晓莉高兴地说。

  两人顺着大街继续一边走,一边沿街张贴寻人启事,直到贴完了最后一张寻人启事,才开始返回程。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天空又飘起了濛濛细雨,清冷的街面上行人稀少,两旁的店铺大都关了门,只有夜总会、夜间歌舞厅门前,依然变换着扑朔迷离的光环。
  深秋的寒风夹着雨丝阵阵袭来,只穿了身麻纱套裙的晓莉,冻的不由上牙打下牙缩成了一团,旁边的袁杰见状,关切的说:
  “你穿的太单薄了,会冻感冒的,快把我的外套披上吧。我里边还穿着夹袄呢!”说着就要脱自己的外衣。
  “不冷不冷,一点也不冷,用不着用不着,”晓莉坚决拒绝道。
  “还说不冷,看你冻的都缩成一团了,你们女人家真是,光要风度不要温度。这种天还穿裙子,当心冻成关节炎。”袁杰风趣而又关切地说。
  “你们男人才少见多怪呢。我们宿舍的小张,十冬腊月天还穿裙子哩,那才叫作美丽动(冻)人呢,也没见她冻成关节炎。”晓莉也风趣地反驳道。
  其实,她虽然嘴硬,可心里也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为了耍俏,明知天还有雨,偏要穿上这身露着双腿的,薄如蝉翼的套裙。现在倒好,两条腿都冻僵了,冻的缩头缩脑,活像只缩头乌龟,还能俏得起来吗,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公共汽车站,最后一趟延点车正好停在了站上。
  “快上车吧,赵晓莉。这是最后一趟延点车了,再不上就得走着回去了。”袁杰说着,就抬起腿想往车上跨。
  “不行不行,你看车上人挤得满满的,空气都不流通了,上去太闷了,不如外面空气好,还是慢慢地走回去吧。”晓莉找借口不上车,说着直往后边缩。
  其实,晓莉倒真想躲在汽车里暖和暖和。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和袁杰在一块多待一会儿。要是就这么坐上汽车走了,一忽儿就到了自己的住所,连和袁杰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真没劲。因此,晓莉胡诌了一套理由,说坐车不如步行空气好。
  袁杰一看晓莉只管往后退不上车,担心晓莉深夜独行不安全,只好也跟着往后退,车“忽”的一声开走啦。
  “既然你不怕冷,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袁杰无奈地笑着对晓莉说。
  于是两人断续并肩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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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更深了,大概有十一点钟了,雨也大了起来,静谧的柏油马路被雨水冲洗的亮晶晶的,街面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晶莹剔透的雨丝在街灯下闪闪发亮,间或,甲虫似的小轿车偶然奔驶而过。
  “袁大哥,快看呀!这雨丝闪光透亮的多像蚕吐的丝呀。记得小时候妈妈就经常养蚕,拉出来的丝就是这个样子。”晓莉边走边说着,兴趣盎然地伸出手捧了一把雨丝,天真的朝袁杰笑道。不知为什么,有袁杰在她身边陪伴着,小莉居然忘了往日的烦恼,兴致勃勃地欣赏起雨丝来。
  “没看这雨越下越大了,没有车坐,都得淋成落汤鸡了,还有兴趣欣赏雨丝?”袁杰毫无兴趣,语言中还流露出出埋怨的口气,故意不搭晓莉的茬儿。
  “怕啥?我带着伞哩。”晓莉说着就“噌”的从挎兜里抽出一把三折叠的小花伞,“嘭”的一声打开了。
  “袁大哥,你也进来呀,别淋着。”晓莉一把将袁杰拉进伞里。
  不料伞打的太低,老碰袁杰的头。于是袁杰拿过伞打着。两人躲进小小的世界里,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外面雨点打着伞顶“叭嗒叭嗒”的声音。袁杰明显的感到晓莉在索索的发抖。心想:没爹没妈的孩子真可怜,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儍乎乎的,穿这么单薄的衣服就跑出来啦,回去还不得冻感冒。想到这里,不由把晓莉往伞里边拉了一把,说:
  “赵晓莉,再往伞里边站一站,别淋着雨。”
  晓莉便把身子往伞里边一靠,小鸟依人的就势倚在袁杰肩头。好温暖的肩头啊,晓莉顿觉暖融融的,好像小时候倚在妈妈肩下,那是一种既温暖又幸福的感觉。可现在这种感觉岂止是温暖幸福,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眼前那连绵不断的雨丝一样,缠绵不清。又像是一弯春水甜丝丝的流过她的心头。十六岁的少女情窦初开了。她真想就这样子,一直和他相依着走下去,永远也不要到家。
  两人一直走到深夜十二点钟,才到了晓莉的住所门口。袁杰把伞还给晓莉就要走,晓莉硬是不接伞,说工地还远着哩,不打伞可不行。袁杰只好继续打着伞,向晓莉说了声再见,便扭转身子走开了。晓莉一直目送着袁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这才依依返回宿舍。

  这一夜,晓莉作了许多梦,梦见她依然和袁杰比肩行走在风雨之中,她依偎在袁杰肩头,突然,袁杰扭头给了她一个热吻,她一激动,后来就醒了。
  晓莉坐起身空自遗憾了一阵,复又睡去。刚刚合眼,就见哥哥晓东推开门进来了,哥哥笑嘻嘻地站在眼前,手里拿着寻人启事,脚上皮鞋铮亮,穿戴一新,腰里还挂着个大哥大,神气十足,看样子混得不错。哥哥笑嘻嘻的指着他手里的寻人启事说:
  “晓莉,是它把我带到你这儿的,你怎么不早点把这个寻人启事贴出来呢,让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哥是专程来接你的,哥发达了,哥有了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住房。走吧,到哥那里享福去。”晓东说着,就拉着晓莉朝门外走去。在楼梯口绊了一跤就醒了。   晓莉醒来后,就觉得鼻塞眼酸,头也晕沉沉的,她知道自己是感冒了。都怪自己昨晚上为了博取袁大哥的注意,穿着单薄的裙装出去贴寻人启事。但她还是坚持照旧上班,她觉得这点小感冒请假,让老板扣工资划不来,因此她照常上班。
  就这样,拖了两天以后,晓莉的感冒真的加重了,这天早上起床时,她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瘫软,便又倒在了床上。
  “晓莉,今儿个是你早班,还不快起床。当心迟到了。”和晓莉上一个班的小韩催促道。
  晓莉坐起身,浑身软绵绵的连胳膊都懒得伸,坐在床上只管发愣。
  “咳!晓莉,都快上班了还愣什么愣?自从你那晚雨天出去回来以后,我看你就经常一个人发愣,是不是心还在“小帅哥”那里幽会,没有回来呀,快把你的心收回来上班吧,别迟到了让老板扣你工资。”小韩善意地催促道。
  晓莉知道小韩说的“小帅哥”就是指的袁杰,忙否认道:
  “小韩,你可别瞎说噢,那晚人家是出去贴寻人启事来着,所以回来晚了点,又淋了雨,有点感冒,所以精神不好。”
  “死丫头,你还嘴硬,那晚你回来进屋后没有拉灯,是摸黑上的床,可你一推门我就醒了,我的夜光表正好指着十二点钟,不是出去幽会,还能回来那么晚?要是你早点回来,也不至于冻感冒。”小韩毫不客气地说。
  晓莉对小韩的直言不讳并不介意,因为她和小韩在一个班里混了好几个月,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时,是小韩处处照顾她,处处护着她,因此她们的关系不一般,在一块几乎是无所不谈,亲如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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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各位周末愉快!

  小韩晓莉两人这么一说话,吵醒了对面架子床上的小张,小贺。
  她们俩上的是下午班。懒洋洋的本打算翻个身蒙头再睡的,可一听小韩说“幽会到半夜”这句话时,顿时来了精神头,也没瞌睡了。年轻姑娘对这事最感兴趣,尤其是上床的小贺,都三十好几了,还从没幽会过,可能是她的眼头太高,也可能是缘份不够吧,总是一谈就崩,从十八岁开始谈恋爱,直到如今都三十好几了,从来还没谈成过,她因此很惋惜自己如花的好年华。对外人老声称自己是十八岁。好像年龄对她来说永远都是静止的。大家因此暗暗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老十八”,背后说起她来,总是老十八长老十八短的。
  这“老十八”从被窝里探出头,兴趣盎然的,神秘兮兮地问晓莉:
  “哎!你是怎么幽会到半夜的?是不是也像电影上一样,把爱呀爱的都吊在嘴头子上,没完没了的说。然后,他就没完没了的抱着你吻,是不是?人家都说一个吻有三十大卡的热量呢,那你怎么还会冻感冒?”
  下床的小张也全无睡意了,也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子插嘴道:
  “喂!晓莉,你那一位长的怎么样,他酷吗?他漂亮吗?有钱吗?”
  “唉呀!看你们都说到哪里去了?我跟鬼去幽会啦?我真的是贴寻人启事找哥哥去的。”晓莉脸上“腾”的泛起两团红云,矢口否认道。因为她心里实在没有谱,人家并没有向自己说一个“爱”字,更没有吻过自己,是不是那回事,还得摸着石头过河,走着瞧。
  小张之所以要追问晓莉的男朋友,是因为想和晓莉一比高下。
  因为小张自以为她的男朋友是个“人物”,虽说不是个出人头地的大官,也算不上个腰缠万贯的大款,但还算是个有钱的阔佬,在小张跟前花起钱来,从不穷抠,人也很潇洒漂亮,因此她觉得很得意,经常把男朋友带到宿舍来,像展示宝物似的一展风采,她爱听大家用羡慕的口气赞赏她的男朋友,那样她就觉得身价倍增,就觉得有种自豪感。
  好像女人都有这个通病。当姑娘的时候,爱在一起夸男朋友。当妻子的时候,爱在一起夸丈夫。当母亲的时候,总爱在一起夸儿女。当奶奶的时候,总爱在一起夸孙子。唯独当了婆婆在一起,没有夸媳妇的。婆婆们在一起,提起媳妇来总是说长道短。因为据说,婆媳之间是天敌,互相之间大体都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对立情绪。


  男人们可不是这样。男人们往往得陇望蜀,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男人们有句俗话就是:“儿女看着自己的好,老婆看着别人的好”。所谓的家花不如野花香。所以,自古以来就有三妻四妾这一说。现如今,又有二奶,小三,这码子事。
  话又说到正题上,当小贺小张问起晓莉的男朋友时,快言快语的小韩马上替晓莉炫耀一番:
  “晓莉的男朋友我见过一次。可帅啦,绝对算得上个“酷”。他的眼睛像泉水一般清澈深遂,眸子像黑宝石一般乌黑闪亮,身材像白杨树一般挺拔高大。绝对像个电影明星,可把你那位给比下去了。”
  小张听罢,顿觉脸上没了光彩,便抢白小韩一句:
  “看把你激动的,关你屁事,又不是你男朋友,就是再好,也是镜子里的花,取不出来——白搭。”
  小韩遭了个没趣,只好岔开话题,转过脸对晓莉说:
  “晓莉,要是不能上班的话,我就替你请一天假。你先在宿舍吃点感冒药,盖上被子在床上捂捂汗就好了。”小韩说着就拉开属于自己的那个抽屉,找了一包强力感冒冲刘,又倒了杯开水,一并递给晓莉,看着晓莉一口一口服下去后,便要去给晓莉请病假。
  晓莉说啥也不让请病假,硬是撑着爬起来,和小韩一块去餐厅上班。她怕老板扣她工资。两人出了房门,小韩摸着晓莉的额头有点热乎乎的,便道:
  “不是我说,晓莉,你真是舍命不舍财,有病发烧还舍不得休息休息,你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又不像别的人,扯大拉小的有负担,还怕扣工资怕扣工资的,你真是想不开。”
  “小韩,我老实对你说吧,我想帮他攒点学费。你不知道,他的学习可好啦,他都考上大学了,就是因为丢了学费,才没上成大学的。他有那么好的才华,要是因为没有钱缴学费,当一辈子小工多可惜呀!”晓莉略带几分羞涩的趴在小韩耳边说。
  小韩知道晓莉说的“他”,就是指的那个“小帅哥”,心里说:真是个痴情女。嘴上却开玩笑地说:
  “晓莉,你可真是个活雷锋呀!干脆选你当道德模范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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