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学——长篇小说《记得说过我要你》——一女三男和一男三女的灵与肉。



  演出成功。
  何某彬说:“杨运开,还真没看出,你唱戏有天分。”
  杨运开笑了:“赶明儿教你。”
  “我可学不了。要期末考了,我要复习。”
  哦!真的,元旦一过,过两个星期就考了。考了就放了,放了就可去欣儿家了,都一学期了,那个女孩不知有没有想着杨运开。
  快考了,夜自习延长了半小时。教室外的风还阵阵地拍打着窗的玻璃,扎扎地作响。教室里还是很明亮的。汽灯虽然不断放气,但较为匀称,所以不觉得响得剌耳。可这晚它困了,油就滴出来。汽灯下坐着的是刘某南,眼看着值班的李老师来了:“老师,它稍河!看!稍河!”天门话的稍河,是漏得厉害之意,和骚货谐音。
  李老师脸红了。李老师未婚,很好看的一个老师,县城里的人,再冷的天都是裙装的。与田老师据说有点把和桃花的颜色有关的一些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
  老师并没有理会刘某南,刘某南更是得意:“稍河!”
  教室里便有人笑起来。
  刘某南这人,本是没考上初中的,却又来上了初中。听何某彬讲,刘某南的爸爸是个人物头。是北京某个大人物的马夫,儿子没考上,他便上了北京,找了一下副总理老首长,儿子就来上了,是班里的一个宝器。
  要是欣儿的爸爸是个伙夫就好了。
  “刘某南,出来。”是班主任徐老师,“你是个人物,把老师都搞哭!”
  “可不是我搞哭。你看,是不是稍河?”他有理地指指汽灯。真的,汽油漏得更像尿尿了。女孩子们赶紧地离开了教室。
  “下课了!刘某南留下。”
  @茶韵悠悠ABC 2015-09-10 15:56:00
  这个老师并不是学校的老师,只是老师的女人。这是个很好看的女人,虽生了好几孩子,还生得春花秀白,尤其一唱一念,很有女人味儿。体育老师真有好眼力,有这样的女人相伴,他没有白活。
  春花秀白这种形容很少见,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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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故乡人们的日常用语,我觉得它很精彩,所以拿来用了。


  “留下。反正xx只有一根,还啃没了不成?”
  班里一阵轰堂。徐老师的脸铁一样的。
  第二天中午下课,两个工友抬个饭笼子过来。刘某南出尖地喊:“抢饭(犯)罗!”
  杨运开找到自己的盆。他用的是一只搪瓷的洋碗,黄色,哥哥用了就给他了。每天早晨中午上课前,他与同学们就把米放到盆里,在河里洗净后,就放入食堂的饭甑里,到开饭的时候才有得吃。杨运开肚子大,要放五把米才行,别人说有半斤,他没称过。米是星期天从家里挑来的,一根木棍,一头是米,一头是一罐盐菜,盐菜有时是洋姜,有时是萝卜叶,也有盐萝卜。两头不一样重,他就在盐菜的那头绑一块砖。衣服不带回去洗,自己洗。没钱买皂,他就用清水多揉几启遍。只是领子那儿,黄黄的,黄泥巴沤过一样,是道风景。
  一星期七天,只有星期日才能回去吃青菜。杨运开的办法是,星期天中午那一顿,他多吃青菜少吃饭,这样管一星期。
  这一顿就的是盐萝卜。他站着在讲台上吃。一上午的课,他的肚子都扁了。
  这时,一个叫刘某宏的过来,说了句什么不中听的话。杨运开一抬脚,正好踢着那人怀中的盆底,那盆便飞出怀中,反扣在地上。那人便过来要抢杨运开的饭盆,杨运开的饭盆已见底。不过这也不能任他抢的。他用力推了刘某宏一掌,刘就倒也。杨运开就势也将自己的饭盆反扣在地上。而后与刘某宏打起来。吃饱了的杨运开打那个头本来小的又没吃饱的刘某宏。杨运开胜了,割湖草的胳膊战胜了玩得罗的。刘某宏不太服气,他们又开始第二个回合,直到刘某宏哭起来。
  中午,又是吃饭,老师们也吃饭,没人在意两个少年角斗士。何某彬们班干部也懒得管得这些淡咸事。
  这事到考试那天都没人找杨运开。
  只是,杨运开的一件衬衣不见了。那是母亲给他缝的第一件衣服,布虽不是新的,但杨运开很金贵它。它就在单杠旁边晾的,天没黑就不见了。
  “定是刘某宏偷了。”杨运开这么想,但没抓现行,只好罢了。
  期末考试成绩在杨运开回家三天后就发下来。老师还说他进步快,语文84分,数学86分。
  他下意识地摇头。
  不过,他很快把这点不快搞丢了。放寒假了,快过年了,又该见到欣儿了。他一点也不曾预见,哥哥的来信对他于意味着下雪了。
  那天,他去挖藕了。天灰黄灰黄的,高天滚滚寒流急。祖母说,要下雪了,得穿多一点。杨运开不怕,他认为自己现在不怕冷了,不像几年前,非要弄根稻草要子抹在胸前才好暖一些。他大了,青年了。但祖母还逼他拿上哥哥给的那件胸前露了棉花的袄子,他只好听了。
  湖边没人,好多荷杆竖着,好多的藕没人挖。太好了。他甩开棉袄,一锹就下一锹深。他还觉得没怎么使力。“比那年鲁家湖的藕好挖多了”他这么想。他其实也明白,不是好挖了,是他大了,力气也大了。
  朋友们早上好!




  傍晚回家,母亲要他读信。母亲一字不识,哥哥的信,只要杨运开在家。就是他的任务了。
  敬爱的双亲大人:好!
  来信收悉,见字如面。儿在部队两年有余,各方面都有很大的进步。现在,我们部队正在进行大比武训练。我也要争取在这次活动中取得好成绩。争取立功,向双亲大人报喜。
  还告诉双亲大人一个好消息:我向党支部写了入党申请书。党小组长也找我谈了话,组织上鼓励我好好学习,争取在思想上首先入党。组织上还问了我家的社会关系,就是一些亲戚的情况。听一些党员同志讲,复杂的社会关系是很难入党的。双亲大人,向张家咀他们与我们不是直接的亲戚关系,就请不要往来了,以免影响儿的进步。好不好?今年过年就不要去了。我这边向组织上汇报社会关系时也不会写向张家咀那边了。……
  不好啦,不好啦,月亮掉在井里头啦!不知为什么,杨运开一下子想到这一课文。他还想看一下母亲和父亲的态度。
  “老大的信,”晚饭时,母亲端上碗对父亲说,“你看了?”
  “看了。”父亲的话不多,表态的话更少。
  “你说朗办?”
  “你说呢?”父亲没有停止喝稀饭。
  “照他的话做了!”母亲声音不大,但决绝。
  “他们又不是地富反坏?”杨运开想到欣儿。
  母亲用筷子敲桌子:“没把你当哑巴。”
  姐姐很少去那边,弟弟刚上二年级,他们没有发言权,他们也没有发言。
  祖父祖母另起炉灶,母亲的亲戚他们很少过问。
  一个社会关系的割断就在饭桌上从发端到发展到发结。
  杨运开还没有想明白。年很快就到了,正月初一也很快就到了。
  杨运开对母亲说起,去走二爷家。二爷是他的姑妈,嫁在渔薪河。父亲就只一个妹妹,母亲就让孩子们叫这个父亲的妹妹为二爷。
  孩子们过年少了一个去处,母亲就没理由说不。她便要杨运开把弟弟带去。杨运开说不,带到渔薪河搞不见了可不管。母亲不愿,渔薪河是大集,丢了还不好寻,也怕人拐了去。
  过戴家咀时,杨运开本就没打算去渔薪河。他选择了岔道靠西边的一条路,胳膊还没甩开,他就到了范家台。这次他没去那个不是真的姨妈的姨妈家,他手上只有两筒饼子,本是给二爷的,他只好不给二爷了,但是没得给姨妈家的饼子,那当然不能去的。空手去了没有了礼。杨运开从来都记得父亲的话,礼多人不怪。
  @严伍台 2015-09-14 08:29:12
  傍晚回家,母亲要他读信。母亲一字不识,哥哥的信,只要杨运开在家。就是他的任务了。
  敬爱的双亲大人:好!
  来信收悉,见字如面。儿在部队两年有余,各方面都有很大的进步。现在,我们部队正在进行大比武训练。我也要争取在这次活动中取得好成绩。争取立功,向双亲大人报喜。
  还告诉双亲大人一个好消息:我向党支部写了入党申请书。党小组长也找我谈了话,组织上鼓励我好好学习,争取在思想上首先入党。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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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坐沙发。

  问好朋友们,早上好!




  天还冷,麦子还趴在地面没醒,绿的根部像是麦子的围脖,叶都还黄着,没有霜,阴天不会有霜。但风很剽,刮得麦子生痛。
  杨运开感到了脸的被刀刺。
  欣儿在台坡上望着这边。要是不在岔道那儿拐道,这人不定就等到没有天光了。
  杨运开一阵感叹。
  “冷啵?”那人从台坡上奔下来,接下他手上的饼子。
  “冷就别站到台坡子上守风嘞!”
  “人家等你呗!”
  那个老婆婆也一脸笑笑地迎过来。“看我的儿,脸都吹红了。”
  “给您郎拜年!您郎长寿!”
  “好,长寿,我还要给欣儿带奶巴子的。”
  “婆婆!”欣儿推开老人,“弄吃的,他饿了!”
  欣儿好像长高些了,她站到杨运开身边,好像不比他矮。野地的风太大了。欣儿带着杨运开来到村外的稻草堆旁。冬天,青草没了,人们用稻草喂牛,把草垛拉空了一个洞。欣儿先钻了进去,又叫杨运开也钻进去。
  她给了他一片芝麻饼。
  “我还要上学。”
  杨运开来了情绪:“找到学校了。”
  “嗯。不上小学,到初中插班。”
  “插班?”杨运开不信,班那么好插,你又没有黄潭中学刘某南那样的爸爸。
  “冬月干,我爸去北京了。”
  “北京。”杨运开的笨在严伍台有名的。这上学与北京有关系?
  “到北京上学?”
  “不是。我爸去找人了。听婆婆说那人大革命时期住过我们家。还借过我们家的钱呢?”
  @

  各位朋友:
  早上好!我的小说在后面会越来越好看。
  因为第一部我主要是记录我的故乡的风物人情,让她成为故乡的一部历史。所以没有太多的情节。但也希望通过一种环境,让人物在环境中形成特定的性格,为日后的行为提供基础。

  但说实话,这一部我在语言上下了些功夫。


  后面 将着重于情节。着重于悬念。可能要好看一些。希望不至于给朋友们太多的失望。








  “那人能行吗?”
  “好像能吧。我爸爸带了他的信,到了湖北省,省里的人还派小车送我爸回来的。”
  “哇。那人官大,比省里还大。”
  “不晓得大不大,听说叫李什么念?”
  杨运开一伸舌头,差点没把那名字给念出来。那人比省官不只大一点点,比周总理都小不了多少。
  “怎么,你不是想我上初中吗?”欣儿看到了杨运开的所思。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个人,竟然在你们家住过。那你以后就可到北京上大学了。”
  “不会。我不想离你太运。”
  “定好学校了吗?”
  “定了,在渔新河。”
  渔新河中学是天门二中。解放前就有了,比黄潭的第十五中学强多了。
  “那我要考不上高中,上不了大学。你怎么看我?”杨运开有点担心。
  “什么你怎么看我?我就喜欢我的杨运开。”
  “可是,北京的高干子弟多,随便弄一个都强过我。”
  欣儿哼哼地笑起来:“这么点大,就会吃醋了。”
  “那当然哪,不是摸过了吗?”



  “坏蛋!”欣儿抓起把稻草塞到杨运开的嘴里。
  远处,传来欣儿婆婆喊叫吃饭的声音。
  寒假一倏而过。这中间,杨运开去过欣儿家两次,也去过二爷家。去二爷是空手去的。他对二爷说了实话。二爷和祖母相似,对这个侄儿心多一点。不但没有怪他,还答应为他守密。所以直到后来很久,他的父母对此都没有知晓。至于哥哥,只要大人们不来往,他的社会关系就可以直接填了。
  不过这个寒假,杨运开还走了一门亲戚。这亲戚是新的,还是未来时。原来,哥哥在徐马湾学医,与医生的女儿好上了。过年要送礼,让姐一人去,是女孩,不是太合适,就把杨运开也派上了。
  那是个未婚嫂子,很好看,像画的一样。她对杨运开很友善。她看这个未来的小叔子的领子是折着的,她就给他弄得平平的。这一母性的动作,让杨运开差点留了泪。这是母亲从未给过自己的。在后来的岁月里,杨运开一直与兄嫂关系很好,很大程度在于这样一个细节。一个儿童,细节对于他,可能是人生的一个转折。后来当哥哥的孩子读书分配遇到困难时,还是杨运开出面,将他们的孩子分到了一个中央大企业。这是不易的。
  给未婚嫂子的礼很一般,不外一块肉,一蓝子鸡蛋,还有一些只有严伍台才有的年货。
  开学后的黄潭中学没什么故事。有点把不同的是,在那长方形的西边的棉地里,这时当然没有棉花了,要盖房了,不是教室,是学生宿舍。学生多了,夏天挤在一室,学校被提了一大屋子意见。再就是约小板中学来打乒乓球,黄潭中学胜了。
  不过这年春天,家里倒是发生了一事。杨运开的父亲被免职了。父亲一生最大的官是生产队的会计。把会计免了,理由是“四不清”。那年春天,上上下下搞四清运动。有人说,父亲四不清,把公家的东西拿回了家。这事杨运开并不知道。他才19岁,家里不把一些重大事情交与他讨论。他是从哥哥的来信中知晓的。那信上说,严伍台一个叫严某德的人向上面告了父亲一状。杨运开不相信父亲会拿公家的东西回家,这不是因为他是父亲的儿子,而是一种很朴实的判断。作过食堂会计的父亲,在他的儿子都快饿死的时候。他都不敢在衣袋里揣把米回来给儿子,而且自己也饿得住进了医院。在那个严峻的年月都不去拿,现在有吃了,儿女们也大了,他还去要生产队的那点东西么?不过杨运开这么想也没用。他没有能力干预这事。他应该做的事,要走出严伍台,当个官了回来,找严某德清算一下。
  初中二年级,班主任是个女的,胡某慧,带班上的数学。语文还是徐老师。不过到了下学期,语文教师也换了,姓曾。他教给学生们拼音。这是杨运开第一次接触它。老师的普通话很标准,杨运开读脚是读juo,
  曾老师让他读jiao。虽然只学了三个星期,杨运开的拼音就是在那时学的。不很好,但会了。



  初二开始了几何。一上几何,刘某南就“几何几何,想破脑壳。”那代数呢?“代数代数,撕了再做。”
  杨运开喜欢几何,喜欢证明什么。有点空就找些书来,证明。考时竟然得了全班第一。他总算吐了口气,从来都未有过的第一呵。弄得那个鄢某禄老师不太信,改完卷子后,一看名字叫杨运开,她又从头到尾再改一遍。
  杨运开不聪明,但有些韧劲。比如吧,徐老师布置作文,他一写就两篇。不过那些作文不能恭维的,大抵有个相同的故事:都是某地主正在讲故事,一个小辫子团支书从天而降,最后阶级斗争,原来没地的这一方大获全胜。
  因此,读到三年级时,他就想当作家了。彭某芝也有和他一样的理想。他们就一块搞点子,写长篇小说。杨运开的哥哥给他寄书来,当然不是名家名段,而是一本学生习作选。哥哥信中还嘱咐他,先读好书,别好高骛远。还举了一个叫冯某英的作家,写苦菜花好不易写出名。
  这个电影杨运开看过,很感动他。他尤其喜欢那个叫杏莉的女孩,好看。他还特意又去了一次电影院,只看片头,演杏莉的演员叫沈华刚(其实叫沈华芬),于是他就写了很长一首诗,沈华刚。还给八一电影厂去了一信,后来也收到一信:查无此人!
  读初二,杨运开家还发生了一叫杨运开看来是天大的事。那是一个一年的阳历开头第一天,晚上热闹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家。父亲告诉他,婆婆病了。他冲进他与祖父母一同住过十多年的屋子。祖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眼紧闭的,只是呼息还匀称。杨运开大喊:“婆婆!”可那人不动也不应。
  听二爷说,他的婆婆是在去土坑里洗高梁米时,站起来就倒下了。倒下了就没再站起来。请医生看了,就没用了。也请神汉看了,说,一只大恶从东南方飞过来,说,这个女人不是人,是个仙女下凡尘,就把她带走了。
  杨运开不信这些,就在上星期天,婆婆还给他炒了一罐子香干子炒肉呢。
  这时,母亲让他去帮忙。家里请周某兵来打灶,要人帮忙递砖。杨运开去了,一边抹泪一边递砖。周某兵看了,说:“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孩子哭得这么伤心。”
  杨运开不说话,他的婆婆要死了,这个人在他的生命中,曾是一只母鸡那样庇护过他。
  中午,刘某发带一封信:“好像是某高来的。”
  信就是哥哥的,母亲让杨运开读,他故意读得声音好大,他想叫婆婆听见,她听见了就会醒过来。
  信读完了,她不但没醒过来,反而睡过去了。
  她死了。
  她是当夜被埋的。神汉说,不能放在家过一夜的。
  没有棺材,当晚就放倒一根大柳树,几个木匠一块做,半夜才做好,赶在天亮就埋了。
  祖母的去世,让杨运开很多年都没有停下来过思想。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守护神啊。
  @茶韵悠悠ABC 2015-09-20 14:33:46
  听二爷说,他的婆婆是在去土坑里洗高梁米时,站起来就倒下了。倒下了就没再站起来。请医生看了,就没用了。也请神汉看了,说,一只大恶从东南方飞过来,说,这个女人不是人,是个仙女下凡尘,就把她带走了。
  杨运开不信这些,就在上星期天,婆婆还给他炒了一罐子香干子炒肉呢。
  大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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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恶是故乡神汉与巫婆们口中的一种类似无常的东西。


  朋友们,早上好!

  作者:微尘余香 时间:2015-09-21 14:57:22
  @严伍台 2015-09-16 08:40:53
  各位朋友:
  早上好!我的小说在后面会越来越好看。
  因为第一部我主要是记录我的故乡的风物人情,让她成为故乡的一部 历史 。所以没有太多的情节。但也希望通过一种环境,让人物在环境中形成特定的性格,为日后的行为提供基础。
  但说实话,这一部我在语言上下了些功夫。
  后面 将着重于情节。着重于悬念。可能要好看一些。希望不至于给朋友们太多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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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部作品里开篇里领略了乡土文学的风格,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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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莉 2015-09-21 17:56:21
  风土人情写的很细腻,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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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韵悠悠ABC 2015-09-22 09:11:59
  纯文学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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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茶妹妹!昨天我的电脑有问题,一天未上网。
  @GerLR 2015-09-22 09:53:20
  支持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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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刚才去看了你来着。谢谢你一直的支持!
  @风吹电线 2015-09-22 13:53:22
  支持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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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线兄你好!我刚从你那儿回来!你的文章我喜欢!



  读初二,学校周边也发生了一事。
  那天,傅某舵一起床:“杨运开,我们去县河洗脸。”
  他们来到县河边。杨运开就觉得河的对岸多了点什么。傅某舵说:“看到那牌坊没,这是我们天门的一个大人物的父母的坟地。”
  杨运开听老师讲过,黄潭出了个大人物,叫李某林,是个将军。他们读初一时,他回来过一次,老婆可年轻了。他是端午节回来的,县里给他看赛龙船,说是还渥死了一个人。他走后不久,县里还帮他把父母的坟也修起来了。这个将军,很有些传奇色彩。据说年轻时好习武。有一天,有个地主老财的儿子要强奸他们村里的一个女孩子。李某林出手相救,手重了,失手打死了老财主的儿子。于是老财主就请来民团,前来抓他。他的父母情急之下把儿子推到粪窖里。民团们到处寻不着李某林,便把他的父母抓住,要他们交出儿子,当然不会。于是,民团就用大刀砍死了这对老夫妇。李某林也是口含一根芦苇棒躲过一劫。于是他连夜逃走,参加了李某念的部队。
  故事是不是与历史事实一样,杨运开们没去考证过,只是觉得这将军太不一般了。
  不过,他后来又听说,将军回乡看过划龙船后,有人把这事告到了北京,将军还被连降三级。
  这叫杨运开很不平。这天门人怎能这个德行?
  不过不平归不平。杨运开那点不平,一点力道都没有。
  一晃,真快,初三的第一个学期都过去了。除了逢年过节,杨运开都要去代替哥哥给未过门的嫂子送礼外,此外便没有多少新鲜事。四清据说结束了,但阶级斗争还要抓,这与杨运开没有关系,最多只是在写作文时用一下。



  第二个学期开学不久,他们没有把复习当作最重要的事,而是去支农,上面说了,要让他们这些娃娃们从小就不要记忘记阶级斗争。支农前,学校组织学生去天门看戏,是河南人演的,《社长的女儿》。河南戏杨运开一点也没听明白,好在有海报简介,不过内容他也没记住。
  他只是记住了,自己是第一回来到天门县城,20里路是走去的。那天同学们早早吃过晚饭就走,走了两个小时才到。看完戏后又走,走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学校。天门的模样在夜里不是很清白,只是有几栋高楼,还有水泥街。
  看完戏第二天就去支农,去姚家湾帮贫下中农拣棉花。杨运开和吴某慧分在一户人家。他俩在棉地里说话多,动手少。这年月,他们都不像现在的初中生,他们都有二十了。女同学的胸脯都挺起很高了。吴某慧就很高,不过杨运开不会像儿时那样摸人家了,眼看得也很少,有时朝那个地方瞟一眼,就赶快闪开。不过那吴某慧也鬼精,你只要看那儿一眼,她的脸也红得猴子屁股似的。不过这到底是杨运开与女生除欣儿之外所说得拢的第一个人,也在他的中学生活中留下的一个故事。
  当然这并不像闵某忠去长春上航校那样沸沸扬扬。那个闵某忠,班里的小生,也就与杨运开同过台的那个女婿。他过了五关,要上航校,班里人人羡慕。与他平日来往颇多的黄某玉就公开来往了,花前月下,让杨运开开了眼界。
  闵某忠走后不久,他们就毕业考试了。也就在这时,五一六来了,要文化大革命。升学不搞考试,要推荐先拔,选根红苗正的伙计们去上学,今后好接革命的班。
  杨运开根红。不过万某玉、李某庆等人说他不进步,不同意推荐。好在工作组组长是杨运开哥哥的上级,说了一句,解放军的弟弟都不够格,还有谁够格。
  这才有了那张录取通知书。
  那张纸片很轻,可中间的故事还有点份量。
  班里几个头头,如彭某芝,熊某之的不知为什么都没被推荐上。万某玉、李某庆等被推荐上高中。只不过,他们运气不是太好,去报名不久便回了故乡。杨运开的同桌何某彬,上了卫校,可去报了名也被弄回来复课革命。只有杨运开等十多人,因了毛主席一句话,韩某山副司令员便让他们投入了共和国的石油大会战之中。
  他的命运便与中国石油融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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