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学——长篇小说《记得说过我要你》——一女三男和一男三女的灵与肉。

  @严伍台 2015-09-11 08:26:08
  演出成功。
  何某彬说:“杨运开,还真没看出,你唱戏有天分。”
  杨运开笑了:“赶明儿教你。”
  “我可学不了。要期末考了,我要复习。”
  哦!真的,元旦一过,过两个星期就考了。考了就放了,放了就可去欣儿家了,都一学期了,那个女孩不知有没有想着杨运开。
  快考了,夜自习延长了半小时。教室外的风还阵阵地拍打着窗的玻璃,扎扎地作响。教室里还是很明亮的。汽灯虽然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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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瑞华 2015-10-27 10:30:27
  是北京某个大人物的马夫
  驾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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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的首长只有马可以骑。帮忙喂马的人就是马夫。



  杨运开笑:“还有这么傻憨的女子。”
  “就傻。”
  “好,别闹,晚上没人了抱你。”
  二人回家时,田野已是没人的了。夏日正午,太阳毒毒的易中暑,打农药更易中毒。
  欣儿婆婆已做好了午饭。她并不晓得杨运开来了,便要去再炒几个鸡蛋,可是欣儿都已烧开了锅。
  欣儿家摊得的棉田不多。下午他们去得很晚,但也经不住杨运开走几个来回,便收工了。
  在回家的路上,欣儿说:“今晚不说回了,好不好?”
  “不回睡哪儿?”
  “我哥不在呀。”
  杨运开看着她,一幅央求的样子,有点心软。
  “不回也好。去学校报名后,再见就不知是何年月了。”他便点点头。
  欣儿便一脸的笑。
  杨运开洗罢,换上欣儿哥哥的衣衫。欣儿还未洗罢,杨运开就和欣儿婆婆说话。
  “石油队好苦的。你们湾不就来过石油队呀?”
  “现在还没走呢!说地下有石油。”
  “他们苦吗?”
  这还真叫杨运开答不上来。他只是放假后去看过几回,好像人也很高兴的,不过衣服很埋汰。
  正说话,欣儿出来了,一袭红的短袖,淡青色花格子短裙。这叫杨运开立刻想到了陈家湖的荷花。这女孩会穿,什么衣服都穿得让杨运开心里动动的,加上那白净的皮肤,总是叫杨运开有点忍不住。这年头,多人都不敢穿裙子了,更不会穿短的裙。
  她敢穿。
  “婆婆,我们走走。”她捉起杨运开的手,大大方方地说。
  “好,早点回啊。”
  太阳的余晖已是一点也没了,西边的天一样的是一片青黑。星们都出来,挤在一条河边,忽闪忽闪,只有牛郎星与织女星亮得可以引人注意。晚风一阵阵地,直往乡村人们的身上扑来,舒坦得一如祖母的故事。树壳子的叫声开始大了,节奏时而疾时而缓。
  欣儿领着杨运开离人们远远的,他们来到他们冬天曾经来过的陈家湖边。
  荷叶看不见了,但荷叶的香味儿又缓缓递过。凉风掠过湖面,从荷叶荷花上拂过,又拂到这对19岁的少男少女的身上。这让杨运开好享受。他们都没有出声,湖边静得可以听得见人的心跳。



  朋友们晚上好!




  不过,不远处有人提着马灯在晃动,那是放鳝鱼笼的人们在劳作。
  欣儿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地说:“你真老实!”
  杨运开明白。他从她的颤抖的身子已经觉到了。他拿起她的手放在了嘴边,小声说:“晚上抱你。”
  那女子就把头放到他肩头了。
  他们并没有在湖边坐下,蚊子太多,坐不住的。他们只是缓缓地走动,小小声地说话。杨运开的耳朵自上初中后,就再也没有流过脓水,小声的话也听得很分明的。
  他们就这样依偎着说话。当银河转了快九十度,欣儿说:“我怕。”
  “回!天不早了。”
  他们回到村里时,村里的人们都没乘凉了,只有欣儿的祖母在等着他们。
  “婆婆。你先睡,我们还说会话。”
  “好,你们也早点睡,白天累了一天了。”
  欣儿把杨运开带进自己的房间。
  欣儿很小就自己有一个房间,这点与杨运开不同。不过,杨运开过去很少在欣儿房里呆过,也就没有印象。
  房并不开阔,但摆放很有序。被子迭得有四个角,床单也展得平平的。帐子补过,洗得都发灰了,但很干净。床的一边有个木柜,是欣儿挂衣服的,也放书。柜的旁边是一个洗脸架,农村常用的一种。架子上放的是搪瓷的盆,架子还可以挂毛巾并放得皂盒。床的另一边摆一张桌,上面有木梳镜子,还有几本书。在桌旁还有两把木椅。
  墙壁白白净净。欣儿在上面粘着几张画,说的是田螺姑娘的故事。这叫杨运开心一动。
  虽点的油灯,但屋子里一片亮洁。
  杨运开还从来没有很定神地看过这个女孩。他发现她的睫毛好深的,眉也修长,睫毛下边的眼微微凹下去一点,像在述说些什么。胆一样的鼻,两翼轻微地翕动。嘴唇微翘着,把一口细的牙露出来。这些都是太巧妙地搭配在那张白洁的红润的圆脸上。油黑的发快过腰了,有几缕散乱地搭在肩上,衬着两片荷花的瓣,红的更红,黑的更黑。过去,他很少关注过她的头发,这一看,竟然让她的女人味是那般地让他冲动。他突然想到他所梦见的那个警幻仙姑,和眼前的女孩竟然如此相似。
  @严伍台

  朋友们早上好!





  这让杨运开的自卑感袭了上来。他不曾想到,如此美丽的女孩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但这毕竟是事实,杨运开有些不够自在。
  欣儿坐在床的沿上,她迭着一件她的衬衣,就是桃红色的那一件。她用手把衬衣抚过一次了。衣面已是很平的了,她便又次地抚。有时还斜一眼他,他的样子好笑。她就只看了一眼就悄然地偏过头去,生怕多看一会了,那人就不见了。她又抚那衬衣,呼息短促得像参加了长的跑,直到再次斜他时,她就嗔怪他:“真的苕啦?”
  杨运开看着她,红了脸。不过,他趁欣儿未注意时,一把抱起她来,把自己的脸向那人压过去。
  欣儿也自然地唤出声来,杨运开马上用嘴堵住那张小嘴。
  油灯也摇曳起来。
  “抱我紧点。”
  这男孩就把自己的身体与她紧紧地粘贴着,让那女孩不歇止的呻吟。
  “解开我的衣服。”
  男孩子犹疑了一下,而后很决断地扭下一颗扣子,白嫩的三角玉一般闪着诱人的光彩。他当然是从来都未曾看到一个女孩的胴体是如此的神秘而且神圣。是一块没有丁点瑕疵的嫩荷花的花瓣的面,光洁、丰腴而富有弹性,只消稍稍动一下,那汁液就会汩汩的浸流到他的心田上。他有些惊骇,他便愣住了,有些颤抖地流出了泪水。
  据说少男少女的最初的爱的依偎就是这样的神魂颠倒地颤抖,人的一生往往只会有一次的。
  女孩子也是抖动着身子,抽出抱紧他的手,解开又一颗扣子。她做这些时,手有些不够听话,那颗扣子怎么也不肯从襟上的小洞中脱出来。
  这时,他把她的手捉住了。
  男孩一边吻着她,一边又坚决地摇着头。
  美好与甜蜜无疑是情爱最伟大最诱人最庄严的两道光环,曾引得无数人前赴后继毕以一生之精力地为之奋斗。只是时间与生活是两盘来回磨动的石磨,让人世上最美的东西在它们的消磨中渐渐销磨殆尽,从而令两个最无间的爱情主体遗恨终生。
  杨运开摇头。他不会相信,自己会受不住这两石磨,也不相信,他的世上最美的欣儿会受不住这两盘石磨。他们是坚不可摧的。
  有了那个美丽的夜晚,杨运开便在自己的人格中筑起了一道堤坝,他把心里的那一个由着母亲给予的叫做自卑的东西阻隔在外了。使他的人生精神状态产生了阳光基地,乐观便由此伴随了他的一生。
  这都是一个女孩子给予的。他也因此把这一尊女神永远地放在心的神龛上,直到生命的终结。



  (第一部《他自己》结束)
  @严伍台

  朋友们早上好!
  @严伍台

  朋友们早上好!
  @严伍台


  到后面才有了故事,让朋友们久等了!而且这故事有些味道。




  第八章


  长途班车行驶了未知有多长时间,向欣儿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客车司机调换一个方向的一种想法。这个年月只有在车站码头学校医院等公众场合才可看得见有标识时间的悬挂物,人们叫它挂钟。手表只是有钱人家的手腕上才得有的。欣儿的确不知道车开了究竟有几个小时。
  她瞄了一眼车窗的外面,但那景物却又让她不敢多看,离家乡是越来越远的了。她只好又低下头来,一只臂横抱在胸前,另一只则撑着自己的眉心,让那些挥不走的心事在眼前晃来晃去。
  离开车站的时候,她多次忍住不让自己喊停车。自己所向往的一个目的地与自己所牵挂的一个起始地,矛盾得让她不能确定是前进的好还是后退的好。她的情感对她是总是大声地喊叫着停下来,你与杨运开在空间上越发地远了。她的理性则冷冷地说,人不能没有理想没有事业,这些才是爱情的支撑,没有了这一些支撑你的爱情将得不到空间去生长。
  它们都很有道理也就矛盾得让她无所适从,就在这无所适从中杨运开的影子渐至模糊起来。她只能低下头来用前面说过的那一种姿势回想着过去的时间与空间。
  九月的天空还是少不了的那一种纯蓝和那一片纯净,照样没有一朵朵白云在天上飘啊飘。时而有雁们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一会排成一个一字。雁们的歌如同少女的爱情纯洁而又响亮。大地已是在欢迎着秋天,棉的叶子很有些墨绿,棉桃在叶隙小孩一般好奇着人间。
  公路两旁的白杨树一棵接着一棵地从车窗摇过。车并不快。由石子铺成的路面,雨后经车驶过,气很充足的轮子就把那碎小的石子挤去了路边,让本是平平的路面于是有了一个不深的坑,而第二辆汽车经过时这个坑便加深了。
  车不能快的,人受不了车也坏得快。这样摇来摇去倒是好叫乘客们入睡。
  欣儿没有睡,她一如既往地想着心事。
  公路两旁的白杨树一棵接着一棵地过去,离人们的出发点是一米又一米地远了,离人们的目的地却是一米又一米地近了。
  这么美好的外景和这么有趣的哲学问题,欣儿都不能够顾及。她此刻要的只是回想。
  待到汽车停下来她才抬起头来,已到襄河了。襄河是天门县与别的县的一条界河。很明白地说过了襄河,她向欣儿就是异乡之客了,到时候唱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那个人就是她了。这在她是很不能接受的。可她被一辆班车载着还能怎么办。
  她稍稍抬头看了一下远处,眼前是一个集镇,听婆婆说过岳口有小汉口之称,热闹着的。果然大街上来往着的人们时而举手高呼些什么,不过店门还是开着的但人不多。扯布要布票的用完了就得等到下年了。肉是要肉票的吃完了就得等到下月了。还有粮票分了有几种,县流通的省流通的全国流通的。欣儿上学前,还是凭录取通知书才换上省流通的。不然就买不上饭票,买不上饭票就吃不了饭。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还有那些楼房顶上挂着的大绿大红的标语,上写着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进行到底是要到底个什么样子。欣儿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进行可以,不能叫杨运开上不了学。九月都好多天了还没有通知上学,这在欣儿的人生史上还是第一次。
  襄河的水是昏黄的,流得一个旋接一个旋,有的旋很深好叫欣儿怕。她想到若这个时候船沉了,她可是再也见不到他的了。
  这是不行的!
  应该加上一个第二部的。再发一次。


  长篇小说:《记得说过我要你》(另名《人做》)三部曲





  第二部《你自己》





  第八章


  长途班车行驶了未知有多长时间,向欣儿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客车司机调换一个方向的一种想法。这个年月只有在车站码头学校医院等公众场合才可看得见有标识时间的悬挂物,人们叫它挂钟。手表只是有钱人家的手腕上才得有的。欣儿的确不知道车开了究竟有几个小时。
  她瞄了一眼车窗的外面,但那景物却又让她不敢多看,离家乡是越来越远的了。她只好又低下头来,一只臂横抱在胸前,另一只则撑着自己的眉心,让那些挥不走的心事在眼前晃来晃去。
  离开车站的时候,她多次忍住不让自己喊停车。自己所向往的一个目的地与自己所牵挂的一个起始地,矛盾得让她不能确定是前进的好还是后退的好。她的情感对她是总是大声地喊叫着停下来,你与杨运开在空间上越发地远了。她的理性则冷冷地说,人不能没有理想没有事业,这些才是爱情的支撑,没有了这一些支撑你的爱情将得不到空间去生长。
  它们都很有道理也就矛盾得让她无所适从,就在这无所适从中杨运开的影子渐至模糊起来。她只能低下头来用前面说过的那一种姿势回想着过去的时间与空间。
  九月的天空还是少不了的那一种纯蓝和那一片纯净,照样没有一朵朵白云在天上飘啊飘。时而有雁们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一会排成一个一字。雁们的歌如同少女的爱情纯洁而又响亮。大地已是在欢迎着秋天,棉的叶子很有些墨绿,棉桃在叶隙小孩一般好奇着人间。
  公路两旁的白杨树一棵接着一棵地从车窗摇过。车并不快。由石子铺成的路面,雨后经车驶过,气很充足的轮子就把那碎小的石子挤去了路边,让本是平平的路面于是有了一个不深的坑,而第二辆汽车经过时这个坑便加深了。
  车不能快的,人受不了车也坏得快。这样摇来摇去倒是好叫乘客们入睡。
  欣儿没有睡,她一如既往地想着心事。
  公路两旁的白杨树一棵接着一棵地过去,离人们的出发点是一米又一米地远了,离人们的目的地却是一米又一米地近了。
  这么美好的外景和这么有趣的哲学问题,欣儿都不能够顾及。她此刻要的只是回想。
  待到汽车停下来她才抬起头来,已到襄河了。襄河是天门县与别的县的一条界河。很明白地说过了襄河,她向欣儿就是异乡之客了,到时候唱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那个人就是她了。这在她是很不能接受的。可她被一辆班车载着还能怎么办。
  她稍稍抬头看了一下远处,眼前是一个集镇,听婆婆说过岳口有小汉口之称,热闹着的。果然大街上来往着的人们时而举手高呼些什么,不过店门还是开着的但人不多。扯布要布票的用完了就得等到下年了。肉是要肉票的吃完了就得等到下月了。还有粮票分了有几种,县流通的省流通的全国流通的。欣儿上学前,还是凭录取通知书才换上省流通的。不然就买不上饭票,买不上饭票就吃不了饭。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还有那些楼房顶上挂着的大绿大红的标语,上写着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进行到底是要到底个什么样子。欣儿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进行可以,不能叫杨运开上不了学。九月都好多天了还没有通知上学,这在欣儿的人生史上还是第一次。
  襄河的水是昏黄的,流得一个旋接一个旋,有的旋很深好叫欣儿怕。她想到若这个时候船沉了,她可是再也见不到他的了。
  这是不行的!




  大家早上好!




  这条渡船是铁的,可放四辆车,车在上面有些摇晃,渡船上的工作人员便让欣儿他们下车。船在襄河横行冲到上游后又漂下来,再调一个头便到了另一个岸。这里就不再是家乡了。欣儿又是低下头来。欣儿着实担心杨运开起来。他是太老实了,许多同学都陆续入学了,他也不去问一问别的同学只在家里傻等。
  就怕等个掉起。用到家乡的这个词欣儿笑了,这要说出来一准会有人不明不白。其实很简单,掉起就是等个什么都没有。不过她又想,到外面了家乡的好多的土话该放起来了。
  她决定到校报名后立即写信,让杨运开主动地去问学校到底何时开学,千万不能落下,不然就一辈子落在严伍台了。那是欣儿一万个不愿的。
  在做了这样一个决定后她才宽心了许多。她打开随身背的一个小布包,那是这个年头人人都有得的一个小包。这种草绿色的布包本是军队的人们用的,现在工农兵们都用了。轻便,装个牙膏牙刷的不错只是不能放钱。
  这个布包里装着她的一个最最最大的遗憾。
  这是一张照片,她和杨运开的。在那天晚上过去了的第二天,她把杨运开拽到渔薪。照相的人是她在中学读书时看到也曾听说过的有点技术的罗师傅,一个中年男人。
  杨运开把嘴巴鼓起老高,很不自在地坐在欣儿身边。
  “这男将,”罗师傅一边说一边帮手势,“放轻松些。你看女的都放开了。”
  杨运开照他的做。
  “笑一下。”欣儿教他。
  欣儿的话他听,很不自觉地笑。
  这时一声好了落音,只见罗师傅潇洒地一扬手,成了。
  欣儿要彩色的,只是这年头的彩色是人工着上的。
  从相馆出来,欣儿带他去县河边的一家粉馆里。这里的柴火烟飘飘的,一口灶就在店门口。有个放柴的女子比欣儿好像大不了多少,被烟呛得泪水都出来,还咳了好一阵。这女孩杨运开有些认识,是他们学校的高他二个年级,没考上高中也没考上中专。因为长得漂亮人们就议论得多一些,杨运开还知道她的名字叫个肖某娥的。
  人真有些奇怪,命运好像就在那两个小时里。想到这杨运开有些怜悯地摇头。
  他的摇头叫欣儿见了,“哪里不舒服?要不换个地方?”
  女孩的声音甜甜的。他就把心里想的说了。
  欣儿瞟了放柴的女孩一眼:“别说,她还好漂亮的!”
  “同学们说她是校花。”
  “你们来往啵?”
  “人家是姐姐,你瞎想。”
  欣儿笑了:“我瞎想什么了?”
  他们排的队到了,二人便要了靠河边的一张桌子坐下来。
  @何三刀 2015-11-05 21:51:45
  来看望 @严伍台 老师,我记得原来书名叫《记得说过我爱你》?一字之差有点大哦。
  -----------------------------
  三刀兄可能记错了。
  一直都叫《记得说过我要你》。不过我对这名也不满意。正在想呢。
  早上好!
  @何三刀 2015-11-05 21:51:45
  来看望 @严伍台 老师,我记得原来书名叫《记得说过我爱你》?一字之差有点大哦。
  -----------------------------
  @严伍台 2015-11-06 08:48:24
  三刀兄可能记错了。
  一直都叫《记得说过我要你》。不过我对这名也不满意。正在想呢。
  早上好!
  -----------------------------
  我查过二校稿:《记得说过我要你》。

  因为我一直认为爱你太俗了。

  不过还是感谢两位朋友的关注。祝贺你们万事如意!




  这里可以看到河水,许多女人在岸边浣衣服。有人的衣服被水漂流走了便大呼着,接着便有人帮她捞起。几条木船装着什么货,船夫便在舷边摇着橹,船便轻快地前进。又过来一只装着麻包的大船,有好几支橹在摇动。一位只着裤衩的黑汉子褪下裤头撒尿,把那阳物着意翘起来向浣衣的女人扬起一条体液来。
  欣儿连忙低下头来。
  照片到了第三天才取到。欣儿计算好在杨运开送她时给他的竟然被她忘了。不过也是,那种场合只想到分离的苦,别的什么都不在心里了。
  唉!只好寄给他了。她又看了看照片上的自己,嘴唇竟是鲜红的脸也太红了,真人的脸哪能像唱戏的脸。倒是他,色调很自然只是那拘谨仍然在眉宇间。真是个土包子!
  欣儿好笑。
  遗憾随时间到底淡了下来,欣儿竟然睡着了。在这种公路的长途车不颠簸才不正常,在这种长途车上不睡着也不正常。总而言之欣儿好不容易睡着了。
  和先前的姿势一样,也就和那个叫罗什么丹做出的那个《思考者》的雕塑一样。
  “你说好笑不,我们班一个男孩给我写信。”
  1965年夏天的月亮是圆而且亮的。这是空前绝后的。初二已放了假考试当然早就过去了。欣儿考得比杨运开还要好。这姑娘本来就聪明过杨运开,只要不是贪玩杨运开学不过他。于是放假后他们才得以走动。一个星期前,很少去杨运开家的欣儿也去看了姑妈。她称呼他的母亲为姑妈。可是这个姑妈自从儿子来信后,再也没有了能力把热情调动起来。尽管杨运开觉察母亲好似没有任何变化。但他还不知道女孩的感知远远敏锐过他。
  “姑妈好像不十分高兴?”他送欣儿回家的时候,那女孩这么问。
  杨运开看过哥哥的信,自然可以体味母亲的态度。不过他还是安慰这个女孩。
  “她也老了,热情自然少呗。”
  这也许是个解释。欣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再分手时:“你还去我家么?”
  这次杨运开少有地这么坚决:“为什么不去!下星期就去!”
  @何三刀 2015-11-05 21:51:45
  来看望 @严伍台 老师,我记得原来书名叫《记得说过我爱你》?一字之差有点大哦。
  -----------------------------
  @严伍台 2015-11-06 08:48:24
  三刀兄可能记错了。
  一直都叫《记得说过我要你》。不过我对这名也不满意。正在想呢。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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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本祖 2015-11-06 19:01:56
  老眼昏花 三刀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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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祖好!很久未见了。

  老是老矣,眼未曾昏花,7号字都可看见。


  杨运开其实并没等到下星期。他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就来到了向张家咀。他要帮欣儿家做些事。他去哪儿走亲戚都是先做事。
  做些事也合欣儿的意,猫在家里婆婆总是围前围后,有好多的话他们在田里说来就自然了许多。
  这天晚饭后,他们又来到了陈家湖边。夏天的夜,湖风悠然地拂过人们的面颊,再多的疲劳或者再多的烦恼都会在这湖风中被吹走了。湖边还有好几棵大的杨树,在湖边做农活的人们累了时就在树下凉快片刻就可以养锐蓄精的。湖边还有几块青石,本是湖边鸭棚的放鸭人洗菜濯衣用的。棚移了就把块石头掉在这里。这当然比不得女娲补天漏下的那一块,那一块有玉,所以贾宝玉生来就含一块来。
  这块就只是块青石。
  晚上这里农人们不来的,离村子远不必说,夏天的的蚊虫会对你说:这是我的地盘。
  欣儿蹲下来手在大青石上扫了扫拍拍手要坐下来,杨运开拉住她的袖口,“别坐蚊子太多了。”
  “不怕。这儿风大蚊子歇不住的。”
  杨运开这才体味到,今晚好生凉爽于是他跟着欣儿,坐在了她的身边。
  月亮光洒下来在荷叶上铺着,荷叶的绿比白日嫩了许多。洒在荷花上,花更像是人的脸颊。有的只是清风和明月没有人管它们,于是并作南来一味凉,只是风不好,它汩汩地吹将欣儿的流海东吹一下西吹一下,头发也扫到杨运开的脸上来了。
  “信上说些什么呢?”
  “你猜!”
  “猜不着。”
  “都没有猜就说猜不着。不行!”
  “找你借钢笔。”杨运开随意说一口。
  “乱讲。借笔还兴写信?有病!”
  “请教数学题?”
  “越说越离谱了。”
  “猜不来。”
  欣儿就一指头戳上他的臂膀:“情书!”
  “好啊!总算嫁得出去了。”
  “好你个杨运开,你就想甩了我,没门的。”
  “好了,掐我疼的。后来呢?”
  “后来呀我就回信了。”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呀!好呗!”
  “我才不信。”






  “你才猜不着我怎么回的。”
  “猜不着。”
  “我说呀,今生无缘为何因?前世一对白骨精。”
  杨运开不禁笑了,“这个拆白的。佛经才不会这么瞎拆!”
  “今生眼瞎为何因,前世佛前吹灯人。有啵?”
  “这个我信。那人后来怎么呢?”
  “还能怎么,就瞪我一眼。”欣儿自个笑起来。
  杨运开太喜欢这个爱撒一小脾气的表妹了,就任她捶自己的膀子。也许累了她就把头搁在他的肩上看着月亮不说话。
  突然她感到腿上有手的温暖。
  这个死杨运开平素老不开窍的,这个暑假长大了。她一阵欣喜心上涌起莫名的情绪,就闭上眼任他抚动,她觉得自己要飘起来。她很庆幸她没有看错眼前的这人。那还是她很小的时候,懵懂人事的她,心里就说过这个人我要了,他是我的。菩萨,我一向都说了许多回南无阿弥陀佛了,你可得答应我啊!
  如果不是一阵扯心的疼,向欣儿的梦就断断不会中断的。
  “别掐我呀!”欣儿的思考者的形象得到改变,竟失声喊了出来。她抬起头来,前面有人回过头看她这便让她的脸红了,心里的事怎能用口说出来。她又看了身边的人一眼,那人一本正经地眼盯前方没有一点表情。汽车还在石子路上摇晃,公路两边的树还是一棵接一棵地向身后移去。她明白刚才是个睡着才有的一种想。可大腿还是觉着了痛,痛应该不是梦中的事。她摸了摸大腿,她没有把自己的性格展示出来。毕竟没有看见有人掐动自己,喊出来只是羞了自己。
  她把身子朝车窗移了移,拿过自己装衣服的一个帆布包隔在自己与邻座人之间,又低下了头一个要睡的样子。
  长途车还是一样地有节奏地晃动,受她惊叫醒的人们又歪着了或者低头了,一车人都在让自己休息。身边这人也是双手抱在胸前,一个要睡的样子。
  欣儿上车之后还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这邻座一眼。这个在学校里就十分矜持的美丽少女很少正眼看一看那些男同学的。尤其那些个甜不索索的色迷迷的小男孩。不过她刚看一眼就对这个邻座有了印象。这人年龄和自己相仿,西瓜脸还不算难看,只是斗鸡眼有点与脸不和谐。她想不起在那里见过这双眼,这种眼的稀缺总能给人有印象。她记起来了在车站杨运开买车票时,他就排在杨运开前面两个。当杨运开跳跃起来,从前面两个人之间的缝中落下时让他的肩斜了一下,他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欣儿和杨运开都没听得明白,人太多了,管他说什么呢!下了车就各奔东西了谁也不认得谁了。
  不过这时她直觉地意识到,好像有人要生点事了。果然她的腿又觉到了一阵摩挲。
  这可决不是杨运开坐在身边。
  @严伍台

  各位朋友:请帮忙想个小说题目。

  记得说过我要你——不好。有些像通俗杂志的文章题目。

  原来曾叫自己——因为三部曲分别为:他自己:你自己;我自己。题目也不好。

  又想过一题目:人做。像个长篇的名字,但不好。

  请大家帮忙!




  “流氓!”欣儿是祖母宠她长大的。她的哥哥向来都不敢动她一指头的,她的性子和刺猬身上的刺一般。这一声喊时她的手也狠狠拍在那人的手上。
  人们又被这一声惊动地朝她这边望来,只望她一个人,身边的那个家伙两手交在胸前,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欣儿只是狠狠地盯他,又让看她的人们又看那个邻座。但那人似乎睡了,这便使欣儿被人们以为是在做梦说梦话。
  欣儿气得脸有些发白。但又有些无奈,搞他醒吧他不会认的。这亏只好自己吃下了。她把牙咬了一下嘴巴都咬歪了,接着她又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搜出把剪指甲的东西,把上面的折着的小刀打开来。她把自己气懵了。
  天门人有句老话:能做一百夜的强盗守不了一百夜的夜。欣儿不信。她信贼心不死这个成语。她把自己的头俯在前排的椅背上开始入睡。她把自己弄得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一丝别的想法都没有。好你个流氓,我得看你有多少的耐性。
  但她不敌时间。
  时间专门和耐性作对,吞噬过多少风流人物的爱情与岁月。让多少缠绵悱恻的男女一别就别做路人,把个永恒做了最后的晚餐。叫无数英雄豪杰销蚀了一口英豪气,把英名留给后人一壶浊酒庆相逢,古人和今人的好多的事,都付谈笑中。
  这么说来好是残酷。
  向欣儿坚决地等待也就在一分秒中由紧张到松驰。紧张下的耐力是最不能坚守的耐力。她竟然真的睡着了。这番睡着是梦也没得来的。如果一直是这样一种平静,命运或许会书写别样的一个故事。可是人生总是会有太多的偶然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
  她被一声吼叫弄醒了。
  “啊!”声音就响起在她的身旁。她抬起头来睡意还没有退去,因之她是两眼醒忪地看了看那个对眼,只见他的手臂爬了一条蚯蚓下来,红红的一条直落到那人的另一只手上。
  “你刺我?这个婊子!”那人对她圆睁对眼。
  对眼要是圆睁可是与滑稽勾搭在一起的。她差点没笑出来。但是她理味出对方给了她一个非常可恶的一个词汇时,她便小狮子一样立起来——这符合她的性格,自小受祖母宠溺的欣儿才不吃这个。
  “你这个流氓!你妈才是婊子!”
  “婊子,还敢骂老子!”对眼松开自己握自己的手,一把抄起欣儿的手。她手上的剪刀立即就落下来。
  “你就一个流氓!你掐我几次,当我不知道!”
  “老子不但要掐你,老子还要日你。”那人的另一只手又抓紧了欣儿的头发。
  “去日你的妈!”欣儿才不怕这号的。
  这下对眼看来是被激怒了。他抓紧欣儿的头就往车窗上撞去。欣儿便像一头面临屠宰的牲畜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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