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惹草吃我嫩草的老牛竟然向我说处女和非处的不同

  蒋腾龙和江人美一丝不挂地跪在床上求饶,求他不要声张。他对蒋腾龙说:
  “好吧,今天你走,我代你睡在这里!”
  后来,画面演变成:
  蒋腾龙求饶:
  “信发兄弟,轻声点,轻声点,只要你说一声,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兄弟’?我要是你兄弟,你早推荐我上大学了!”
  “好说好说,只要你放过我!”
  画面不断地被修正,补充,最后,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出完整的小戏剧:
  晚上,鹅笼里的男人们纷纷散去,他从走廊角落的柴堆后面悄悄走出,到江人美房门前,用一块软铁皮戳开碰锁,轻轻推门进去,轻轻关上门,突然用手电筒射住床上的赤膊鸳鸯,另一只手晃动寒光闪闪的匕首,轻声有力地说:
  “不许动,我是夏信发,不然我叫起来了!”
  “信发兄弟,轻声点,轻声点,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蒋腾龙求饶。
  夏信发拿出纸笔,叫蒋腾龙写一张通奸检讨书。蒋腾龙开始不肯写。夏信发说:
  “你不写,我叫起来了!”
  蒋腾龙只得写。
  夏信发接过检讨书,扬了扬说:
  “用今年我的大学《入学通知书》来换吧!”
  说着扬长而去。
  夏信发好像精神失常了,似乎非要在现实生活中上演这出戏剧。他说:
  “想来那些杀人犯也是这样的,决意做的事情不做,就觉得不能活下去。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好像在梦中看着另一个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在走向危险,又只能干瞪眼。
  “想不到的是,事情出奇的顺利!
  “和我事前设想的只有两处细节有出入。第一处,我轻轻戳开门轻轻进去时,床像抬着的轿子一样‘吱咯吱咯’响着,床上的腾龙和江人美太快活了,竟没有听到!我走了几步,江人美才像是发觉了,说了句什么,可能是说‘屋里是不是有人’,床突然不响。第二处,我上前用手电照住他们,说‘不许动,我是夏信发,不然我叫起来了’的时候,腾龙没有叫我‘信发兄弟’,只是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声点,小声点,把门关上,把门关上’。我这才发觉忘了关门,要是边上的知青听到声音赶过来,就坏了大事。”
  夏信发说完,把桌上覆着的红本子翻过来,上面是五个烫金字:
  入学通知书
  “腾龙怕我上大学政治资本不够,推荐之前还让我‘火箭入党’。”夏信发说。
  声明:本帖转发自天涯文学《画家老公的追爱密码》(原名) 作者:孤峰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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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我要告诉你的事,是根据后来白雪给我看的白英的日记,杨梦飞的日记——那时候人们除了喜欢写诗就是写日记,还有夏信发向我写的信和说的话,杨梦飞、明花分别和我的聊天。
  杨梦飞在大学里同样受到男生的追捧。
  这天,她和全班同学正一起在湖岸上,聚拢在一起抓阄。他们要男女搭配两人一组划船比赛。男生们很激动,眼里放着异样的光,他们希望和漂亮的女生搭在一起,更祈祷能和杨梦飞一船,体味她的衣香鬓影。
  有一个男生例外,他显得很平静,站在人围外几米远的地方,等地上只剩一个小纸团了,才上去抓。
  他就是白英。白英二十刚出头,生得面白唇红,眉清目秀。他生得实在太文弱,据叶金说,他支农三年,生产队都是让他跟着老太婆一起劳动。
  他把纸团摊开来,站在他边上的人帮他报出号来。杨梦飞听到号,说:
  “白英和我同一个号!”
  那就是说,他将和杨梦飞一船。许多男生看向他,眼睛里满是羡慕的光,看得他涨红了脸。
  满是羡慕的男生中,有夏信发。夏信发一直觉得他现在能和杨梦飞在一起读大学是缘份。
  当其他人都把目光收回去时,夏信发还盯着白英。他说:
  “我是裁判船!”
  男多女少,多出来的四个男生就分坐两船做裁判。
  白英的脸孔红了一下。他知道夏信发的意思,也十分愿意交换,和女生同坐一船,他不知道等一会怎样相处,和杨梦飞在一起更觉得别扭,她是那么活跃,男生们人人崇拜。他只是怕杨梦飞误解才没有主动和夏信发说。要是夏信发开口,他会二话不说和他换。
  白英的母亲也是省里的高级干部,父母从小对他宠,工作忙又不管他,他从小被姐姐白雪罩着,什么事都依赖白雪,平时不喜欢交际,只喜欢看书。不知道的人哪会把他看作高干子弟,如果生得不是这样雅致,衣着高档,都会以为他是乡下来的。
  团支部书记大声说:
  “同学们,毛*主席教导我们:‘大风大浪并不可怕,人类社会就是在大风大浪中成长的。’让我们‘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吧!”
  杨梦飞过来,扯了一把白英,白英就跟着她下船了。
  十九只船一齐向小蓬莱进发。
  小蓬莱、嫦娥宫和荒岛,是湖中三岛,它们浮游在水面上。
  白英用出了吃奶的力气,他们的船还是被所有的船超过。他很觉得不好意思,回过头去时,见杨梦飞哑然失笑。原来杨梦飞根本没有划。杨梦飞说:
  “你慢点,我们拐向荒岛。”
  白英不想去又开不了口。去荒岛要经过嫦娥宫。小船接近嫦娥宫时,摄影棚边,摄影师正给一位姑娘拍照,姑娘坐在岸边叠石上。镁光灯闪过,杨梦飞用力一划,小船冲过去,只听杨梦飞对摄影师说:
  “就这样给我们拍一张!”
  白英的血从心头涌出,还没等红出脸来,照相机就“咔嚓”一声,快门按下了。杨梦飞把船划拢到岸,跳上去。一会儿,她拿来一张彩色照片。原来摄影师拍的是一次成影照片。
  照片上,白英坐在船上划着浆,杨梦飞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高举起,食指和中指打出一个“V”字。
  他们很快到了荒岛。杨梦飞招呼白英同坐在一棵横卧着的树上,说:
  “白英,你有女朋友了么?”
  “没有。”
  “那么你有没有看中一个呢?”
  “没有。”
  “那么,假如在你周围有人看中你,这人的各方面条件又还都不错呢?”
  “我们是学中文的,明白爱情是不论条件的。” 白英红着脸说。
  “你说得对!我们走吧。”杨梦飞响亮地说。
  他们到小蓬莱时,同学们已经围坐在一片芳草地上,在传花击鼓了。杨梦飞对大家说:
  “我们的船触礁了,亏得一位老渔夫把我们救到荒岛上!”
  大家笑起来。有人说:
  “哪有什么礁!湖里禁止垂钓网捕,更没有渔夫!莫不是碰上了月老,被引入了仙人洞中?”
  大家又笑。
  杨梦飞把照片给大家看。一时,照片代替了那块用来传花击鼓的红丝巾,在大家手中传了一圈。白英羞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的样子。他发现好多人的目光在审视他。
  白英和杨梦飞坐进人圈里,游戏重新开始。红丝巾传到夏信发手上时,夏信发没有像别人那样接到一团火似的丢给边上的人,而是捏在手里舍不得一样。天随人愿,鼓声停了下来。夏信发表现的节目是朗诵王维的诗《相思》: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大家给予了一片叫好声和热烈的掌声。看得出,都是献给他的汗、眼泪的。
  游湖结束,夏信发在湖边走走停停。看到湖面上的荷叶枯黄破碎,间杂着的荷干在风中摇动,他想做首诗表达心情。
  我们这一代人,“十个青年中有九个文学青年,还有一个是文学爱好者”,做诗对夏信发来说是探囊取物的事,可是今天实在是太伤心了,反做不成任何诗句。
  湖里的树影子伸得几个人一样长了,他才回学校去。
  早已是吃晚饭时间,同学们都在大厅吃饭了。买菜的人已经很少。夏信发心情不好,和打菜的女服务员吵了起来。他买“骨头汤”,说:
  “汤给我多点。”
  女服务员就给他多点汤,少点骨头。他气冲冲地说:
  “骨头怎么这么少?!”
  “你自己说汤多一点!” 女服务员说。
  “你们是卖骨头还是卖汤?”
  “骨头也卖汤也卖。你想占便宜没门!”
  那女服务员长得短而黑,五官挤在一起,二十岁可以看,四十岁也可以看。夏信发就骂:“十不全!僵蟹一只!”
  “谁也看不上眼的臭狗屎!”服务员回骂。
  她好像知道今天夏信发的倒霉事似的,这让夏信发更加恼怒,但也没有办法。
  他独自一人到大厅角上吃饭。以前他是最喜欢凑热闹了,今天不想面对人。
  吃了饭,他就踱步到校门口,想到外面去走走。校门口是一条柏油马路。晚光中,光秃秃的法国梧桐在两边肃立着,像在默哀。
  他一眼看到远处明花的身影。明花家有亲戚在省城,明花来看望他总是先到亲戚家,晚饭后才过来。
  夏信发总觉得明花来看望他是怕他变心。
  大多数有农村对象的人,一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就会把农村对象处理掉,以便找个拿工资的老婆,以后成为居民之家。夏信发不是不想处理,实在是怕立即处理,明花会闹出事来,因为明花已经把身体给了他。
  当初和明花发生关系,是为了用倒钩钩住她,现在反钩了自己!
  以前明花来看望他,他向同学介绍时,说是“亲妹妹”。“亲妹妹”同学就相信,如果像有的男同学介绍农村对象时说“表妹”,就不打自招。但是,明花经常来,同学肯定会看出端倪,他最怕的是影响他追求杨梦飞。
  前天,他终于下了狠心,向明花写了一封信,告诉她他们之间差距实在太大,希望她另找对象。从省城寄信到蒋家村三天后才能收到,想必明花还没有收到。
  他想溜掉,想到明花会一直在宿舍里等她,就站着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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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吧。”
  “那我说了。作为你最最忠心的朋友,我想先善意地提醒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小节。不拘小节,说明你冰魂雪魄,但是小人难防……”
  “你到底要给我说什么?!”
  “昨晚,在男生宿舍例行的‘睡前会’上,大家议论你了!”
  “议论我好啊,说明你们心里有我。”
  “本来睡前会也总是谈论女同学,以前多是玩笑话,昨天他们认真地议论起你来了。有人说……”
  他用了几个“有人说”来传达男同学说的话,其中他自己说的也用了“有人说”。他接着说:
  “你一定不会想到说得最厉害的是什么人吧?有的人表面是谦谦君子,骨子里看别人豆腐渣,看自己一朵,说出来你不会相信,连我也吃惊……”
  “说吧!”
  “那我说了。大家说到你拍照的事,那个当事人竟说:‘田里的蚂蟥,是很难吸到岸上白腿的血的!’”
  杨梦飞脸色变了一下,但马上笑着说:
  “这话说得对呀!不要说‘很难吸到’,是根本吸不到!”
  夏信发皱起了眉头,说:
  “还有,你要有思想准备,我听说已经有人向班主任告你有资产阶级自由主义倾向了。”
  这个告状者就是夏信发自己。
  因为和白英在荒岛上拍了双人照,班主任叫杨梦飞在班上公开检讨了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行为,以避免学校政治处的处分。
  以后几天,杨梦飞得了重感冒,回家休息。班里的同学都以为她受到了打击,几个平时和她接近的同学还到她家看望她。
  白英也去看望她了。
  白英觉得拍照的事,他也有责任,并不是像杨梦飞检讨的那样,都是她的责任。他主动向班主任提出,要求检讨。白雄的儿子,班主任哪会同意!
  当白英到杨梦飞家嗫嚅着安慰杨梦飞时,杨梦飞大笑起来,调侃说:
  “真的吗?我为那事生病?我会为鸡毛蒜皮的事生病吗?我这条田里的蚂蟥,即使吸不到岸上白腿的血,也不会生病呢!”
  白英马上觉得她话里有话,那蚂蟥的话是他说过的,就一定要她告诉为什么这样说。
  “我不是蚂蟥,你不是白腿吗?” 杨梦飞说。
  白英吓得脸孔煞白,忙结结巴巴地解释。杨梦飞这才弄清他说那个话的意思。
  等到杨梦飞回到学校,白英开始不回避她了。他对杨梦飞的气度和魄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实,根据我后来对杨梦飞的了解,白英认为是“气度和魄力”,是理解偏了。
  同学们总是看到他和杨梦飞到孝慈竹背后复习功课。
  白英在班上也变得活泼多了。
  我再强调一下,以上这些都是我后来知道的,如果当时知道,我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虽然我自以为对杨梦飞已经绝望。
  现在回过头来说我自已。我去蒋家村送人情和画回来时,如约到春雪花寝室去。
  天井里冷风嗖嗖响着,直往走廊上卷。我推门进去,顿觉温馨无比。
  春雪花没有从里间出来迎接。我进去,见春雪花躺在床上,一副海棠春睡的模样。她不动,只是慵懒地把眼张开两条缝。她的脸儿晕红,头颈和前胸露出在棉被外,如一摊莹洁的暖雪。床边的椅子上,放着内*衣内*裤和胸*罩,看来她把全身脱得了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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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即感到她今天是用心准备了特别的盛宴在等着我。
  她向我微笑。过去她向我笑,总是张大着眼定睛对着我,现在,她却是眯缝着眼,眼里漏着波光——她欢迎着我那冰凉的身子投入到她那软玉温香的怀抱里!我心慌了。
  我不是不敢,我也感到了鱼水之乐的诱*惑,我是不想也不肯冲破那道防线。我了解自己,掀开被子进去后,我的身体会像一朵雪花消融在她的肉体上,我的心灵却不会。
  我慌,又因为怕逆拂了她的一片心意。
  我向她报以微笑。这更像是一种苦笑,我感到自己脸孔微微痉挛了一下。我默默地走向她,在她额角上吻了一下,在床沿上坐下来。我目光垂地,纷乱的思绪写在脸孔上。
  她仍然看着我,脸上的笑凝固了,眼睛红湿起来,两颗泪珠从眼角慢慢滚出来。她忙转过头去,把头埋到棉被里。哦,这情形总是留在我心里,尽管我过去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个动作。
  一会儿,等她再转过头露出脸来时,那脸,又像是迸放的春花一样了。她声音清朗地说:
  “现在睡够了,爬起了!”
  稍停片刻,她接着说:
  “对不起噢,我刚才瞌睡还没有醒。喂,你在想什么呀?”
  我这才回过神来。她脸上带着笑影说:
  “我准备换内*衣内*裤,所以刚才把它们都脱了。劳驾帮我把箱子里的内*衣内*裤拿过来。”
  我把衣裤递给她。她说:
  “哦,再拿一个胸*罩,拿那个粉红色的。”
  她在被子里戴上胸*罩,穿上内*衣内*裤,坐起来准备穿其他衣服。我禁不住坐到床上,把她搂住。两人的身子慢慢缩进了被子。
  两人就这样在被子里抱着,我也只是像以前那样抱着她。身体里的涌潮过去时,我们听到屋外陈家儒一家三口回来的声音。我们就把被子往上拉,盖住头,只留一个透气的小亮孔,在里面压低声音说悄悄话,每个字的发音都不颤动声带。这一无意间的“创新”,给我们免了写字交流的麻烦。
  正说到动情处,我突然不声响。她问我在想什么。我说:
  “我感到对你有愧。”
  在这棉被做成的迷魂洞里,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调皮似地向我一闪。她问:
  “感到什么对不起我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沉默了一会儿,嗫嚅着说:
  “就是……我觉得……现在……”
  “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说话的语气似乎显得很生气,声音也提高了一倍,个别字的发音颤动了声带。我听得出她的生气是真假掺半。她的声音太响了,我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她把我的手扳开,轻声说:
  “你说吧。”
  “请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但是……我、我……不想、不想越过那条线……”
  她把我搂紧,嘴亲在我的嘴上,一动不动。她流出泪水来,沾到我的脸上。一会儿,她又把我的脸推开点,把自己的脸移远点,借着那一点漏进来的光亮,看我的脸。见我微闭着眼,一脸的内疚写在脸上,她带着一脸的调皮的笑影,一字一顿说:
  “我、听、不、懂!”
  说着,她突然转过身去。我以为她生气了。我想,既然说了,就说到底吧,省得以后为难。我就把身子贴上去,把头勾在她的肩膀上,说:
  “我不想开始性*生活,请姐姐原谅。”
  我第一次这样称呼她。她比我大二岁。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大概为我的称呼乐了。她转过身来,责怪地说:
  “你刚才含着骨头吐着肉的,我弄不清你要向我说些什么,原来如此!你把我看低了,姐姐我也是喜欢高尚的爱情的……”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低,说完,她的眼里闪起光亮来。我以为她是因为把她“看低”伤心,把她紧紧地抱住。
  第二天,我到春雪花房里去。坐着抱着她时,她白我一眼,说:
  “昨天你在说什么呀!”
  “我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昨天脱*光了睡着,是要你干什么了?”
  她说完脸孔涌起红潮,持续了很大时间,微笑着不敢看我。这更说明她是等着要我“干什么”的。
  等红潮退去,她眼看前面,低声说:
  “至少现在不能。”
  她没有说出的话就是,我还是“小伙子”——处男,等我结了婚后,她才会和我发生关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过身,转过头来,对我说:
  “我给你做个媒!”
  “不要!”
  “为什么?”
  我对杨梦飞已经死心烂肝,也不可能和春雪花结婚,我也盼望有个可心的人出现,但是我认为别人不可能为我介绍过来这样的人。我那时还有个思想,以为爱情就得自己追求。
  我笑着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春雪花亲了我一下,看样子知道了我说这两句诗的意思:再没有比她好的人了。
  第二天晚上,春雪花把一个姑娘带到了我寝室。她介绍说:
  “这是小凡,象岭城人,现在在她家所在的街道的广播站工作。”
  三个人聊了一会天,小凡似乎很兴奋,说了很多话,不过都不是和别人契合地说,而是自唱戏自拉琴。要说她的相貌,还端正。
  我没有感觉,也不会要她,第二天晚上,我到春雪花寝室去,正要和春雪花说这个话时,春雪花先说了:
  “小凡走了。她很中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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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不过,”春雪花打断我,“她说:‘他要是在象岭城,即使再差一点,我也要的。’”
  我对此并不意外。我说过了,那时候农民和工人,乡下人和城里人的差别,就像奴隶社会里奴隶和平民的差别。我现在在乡下工作,要调到城市里是几乎不可能的。春雪花接着说:
  “她还说,‘我同我妹妹去说说看。我妹妹脸上有‘鸟青’,又得过小儿麻痹症,脚有点跷,要是他同意,以后可以在城里成个家。’我说:‘你省省吧!你也看到了,他有才有貌,有形有态,就是你,他还不一定要呢!’她说:‘上次有人给我妹妹介绍了一个对象,就因为对方在农村工作,她才不要。’”
  “我可没有叫你做媒。”我说。
  “我是这样想的,”春雪花认真地说,“她是我朋友,做成了,以后你结了婚,我仍然可以和你来往。”
  两人谈了一会儿天,我说起明天我要到东方红林场落实国庆文艺汇演,她马上说:
  “山路弯弯绕绕的,又狭,又是上坡,又凹凸不平,你最好还是不要去,用电话联系一下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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