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连服十帖,她到今天上午为止服了九帖,就以为打不落胎了,就又寻死了。
“‘散淤汤’懂吗?当年慈禧太后守寡时玩男人,玩出花头来了,总是吐,饭胃不开。
“后来服了散淤汤,肚皮里的‘淤血’才从下*身喷出来……
“你给我,我领情就是。你看这样好不好,明花现在正需要补身子,你送给她,就当是我喝了。”
我到家里,把参汤热了,拿来。碰到佳木嫂,就对她说:
“佳木嫂,这是参汤,你帮我拿给明花,就说你送给她的。”
一会儿,佳木嫂送过参汤来,说参汤是她女儿专程送给她的,她送给明花补身子。
有人看见,我给她参汤后,她躲到灌木丛后喝了两口,所以从此以为参是甜的,不知道参汤是放了糖的。
我也越来越感到寂寞,创作的激*情就像干旱时河里的水流,越来越细,终于见不到一滴水了。
我把洗衣服的地方,从自己门前辟出来的河埠头,又挪到了水槽旁。
洗衣服时,不管是否需要总是往厕所去一趟,好经过春雪花的寝室。
有一次,我从厕所出来,到院子南门时,看到春雪花送一个男人从寝室出来,和男人说笑着告别,醋意止不住地从我心底流荡出来。
“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我看不出她对我有半点虚情,看不出半点逢场作戏,她对我情洋意溢……”
我想,她一定在怨我酸文假醋,怪我铁石心肠,恨我画虎画皮难画骨,骂我是个寻花问柳的爱情骗子了!
和以前不同的是,一会儿,她轻轻地从我拥抱中挣脱出来,坐到椅子上,默默地流泪。
我于是对她千说万说,说自己不该重功名,轻情义。她终于投怀送抱。
在这个多雪的冬天里,我们似乎得常常粘在一起才能抵御寒冷。
在这个多雪的冬天里,我们似乎得常常粘在一起才能抵御寒冷。
有一次,我回我的小岛时,心里冒出“桃花岛”三个字来,从此我们就叫这个大土墩为“桃花岛”。
到了第二年春天,春雪花为了让桃花岛名副其实,还搞来了一棵桃树,种在门口。
在毛*主席逝世大约一个月后,我接到叶金的信,说他成了文化馆馆长。几天后,我要到县文化馆去开一天会。
早晨临行前,我到春雪花房里和她告别,春雪花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下午一定按时回来,她准备着晚饭等我。
下午开完了会,叶金叫我明天再走,说他在象岭招待所请了高中时的几个同学和一位老师吃晚饭,叫我一起去。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
声明:本帖转发自天涯文学《画家老公的追爱密码》(原名) 作者:孤峰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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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低声告诉她,我今天回不去了,只能明天在她那里吃中饭。
回到叶金寝室,我的脑子一下子发热发胀起来,叶金和我说话,我也心不在焉了。
我想得最多的是,我要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杨梦飞面前。
我觉得,不管怎么说,我应该显示出翩翩风度来!象岭招待所在象岭山公园脚下的山坳里,是象岭县最高档的酒店旅馆,省市来的领导和县里的重要会议,都安排在那里。
我骑着叶金给我借来的自行车,去买了点画画用的材料,比叶金稍晚去招待所。
出城,过铁道口,骑过战备桥,经过一段两边是乔木的上坡路,就到了招待所。
这原来是清代在朝廷做官的一个象岭人的私家大院,飞檐反宇,雕梁画栋,宽大的青石台阶,很是气派。
我在树林里的空地上停了车,踏着铺了大红地毯的台阶拾级而上。
我一看,墙边的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人,虽说是高中同学,大多不是我同班的,其中有一位重量级的外班同学,象岭县革委会副主任。
除了同学,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教过他们历史的男老师。
他现在是文化局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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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和重量级同学握手时,只听边上“喂”的一个姑娘的声音,看来是在向我打招呼。
我一心想着将碰到杨梦飞,神不守舍,眼睛有点五灰六花。
只觉得那姑娘长着一张白净的脸,戴着一副半边金丝眼镜,那金丝耀着晚光和灯光,格外醒目。
我发现,同以前广播站和飞月桥见到的不同,现在的杨梦飞让我赏心悦目。
我这次见到她前,我一直在画杨梦飞的骷髅像,这让眼前的杨梦飞徒增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