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烦恼起来。
拈花惹草吃我嫩草的老牛竟然向我说处女和非处的不同
操场的西北角有一个土墩,一条河把它和操场隔开。
土墩上有一间平房子,也是公社的财产。
那河宽十米左右,放着几根木头当作桥。
土墩的其余几面是农田和沧河,它就像一个孤岛。
刚分配到这里,我就到那里去过,只见绿树成荫,莺飞草长,野花如碧空繁星。
那房子靠近小河,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那时就向往住在这间房子里了,只是后来和春雪花好上了,觉得住到那里见春雪花不方便,让春雪花到那里和我相见吧,要经过操场,花阿姨家的门又对着操场,也就没有向领导去要求。
现在我觉得要躲开春雪花,躲开烦恼,就必须“隐居”到那里去。
我和王书记说了,理由是我的工作需要思考,清静的环境有利于思考。王书记同意了。
我如愿做了“岛”主,把家搬进了那间房子。
我在墙上贴了一张条幅:“闭门不管窗前月,吩咐梅花自主张”。
那当然是针对春雪花的,也是排遣对她的隐恻之心。
我想,春雪花肯定明白我为什么逃到这个“孤岛”上,肯定不会再追我过来,当然也肯定会怨我绝情。
这个冬天多雪,刚刚放晴了几天,地上的雪大多还没有烊掉,天又变得阴晦了。
我又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寂寞也慢慢地滋生起来。
这天,我又听到了敲门声。
声明:本帖转发自天涯文学《画家老公的追爱密码》(原名) 作者:孤峰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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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我主义 2016-02-25 06:5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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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敲门声虽然熟悉,当打开门,面对这张近在咫尺的芙蓉脸时,我还是惊异:
想不到春雪花还会找上门来!
这一刹那,我嫌弃她自轻自贱,同时又有春风扑面的感觉。
我努力抑止后一种感觉。
春雪花掇着一碗东西,神情很平静,十分淡定地说:
“我给你炖了一碗参汤,上次我公公给我拿来了两支高丽红参,是一个知青想让他推荐上大学送给他的,我给你炖了一支。”
她径自从我身旁走进屋,把参汤放到书桌上。
我说:
“你还是自己喝,我身体够好了。”
她看着我,站着,一时没有说话。
我把目光转向画稿上。
她见状,轻叹了一声,轻声说:
“我不打扰了。”
她转身走出门去。
我叫她把参汤拿走,她回头,眼睛湿润有光,说:
“下不为例就是。你趁热喝吧。很难得的,我们二、三个月的工资,还买不起这支参。”
天上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
我又提起画笔来。
一会儿,我看看新画上去的地方,骂自己“乱弹琴”。
看看参汤,看着窗外,我心里比飞雪还乱。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参汤,见到参汤里人形一样的参。
我接下去做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直到现在,我想起……
哎,我想起,心里总像倒了五味瓶,更多的是羞愧,为自己起鸡皮疙瘩,特别是觉得无面目面对春雪花……
是这样的,我竟决定送给姐姐喝!
姐姐供我上高中,为了我在大学里生活没有后顾之忧,直到现在,她才经人介绍在附近的一个村庄找了个对象。
我一骨碌爬起床,披上一件透明塑料纸雨衣,端起碗,出门去。
我用雨衣下摆盖住碗,顶着风雪走。
冷风像无数的根针不断地剌着我的手,手像要掉到地上一般,我横下一条心,觉得越这样越能体现我一片心意。
快到青龙头山时,我看到很多村里人往龙珠湖赶。
上了湖坝,我看到桃林边的雪地上聚着不少人,黑黑的一片。
我把参汤放到家里,来到桃林边,挤进人群去。
只见一个女子,全身湿淋淋的,披头散发,俯卧在一口锅子上,边上的人跪在地上扶着她。
扶的人中,有姐姐阿英。
小猫老婆突然从人围外挤进来,哭叫着:
“明花─—明花──”
我这才知道卧在锅子上的人是明花。
人围外响起佳木嫂的声音:
“牛来了,牛来了,快用牛,牛是活口!”
人们立刻让出一条通道来。老猢狲牵着小奔进来。
人们把明花抬到牛背上,让她俯身横卧着,头和脚挂落在牛背两边。
明花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来,接着,水哗哗地从她嘴里冒出来。
人群兴奋起来。
等明花不吐了,人们把明花抬到地上。
明花的胸*脯明显有了起伏,脸色也不那么死白了。
很多人突然惊叫起来。
原来人们看到明花的裤裆处渗出血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明花往桃林里抬,抬进茅草屋里。
看的人站在茅草屋前。
一会儿,进茅草屋的男人都出来了。
茅草屋里的佳木嫂一边关门,一边对外面的人说:
“男人、小人都不要往里看!”
凑在茅草屋草扇墙上往里瞧的男人和小孩都后退了几步。
外面的人开始议论,都说夏信发是“陈世美”,上了大学就抛弃明花。
一会儿,门开了,几个女人从里面出来,最后面的是佳木嫂。
佳木嫂向大家说:
“好了好了,什么都好了!我倒不相信,给她喝‘散淤汤’,打胎会打不落!”
她的意思,刚才明花流产了,全是她让明花喝“散淤汤”打胎的结果。
佳木嫂接着说:
“一切都好了,她也会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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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淤汤’会打不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