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城市饮鸩止渴

  我提前到了左岸,用小红烛在餐桌上摆出个心型,要不要在中间再摆个心型?太矫情了吧?她又不是我老婆?这些小红烛是上次给沈莉过生日吃烛光晚餐时剩下来的,一直放在车尾箱。当时我在心型的中间又摆出了个心型,意为心心相印,沈莉沉醉,泪光盈然。而林岚在我心里没什么份量,还比不上沈莉的一半,摆个心型给她就不错了。要不是出于“女人在床上的表现,取决于男人上床前的表现”来考虑,我才懒得搞这些心思。
  过了五分钟这样,林岚笑容满面,款款走来,风情万种。我刚认识她时,还是有些稍稍的青涩。如今,她已经熟了,眉梢眼角尽显女人的风情。她原本就长得好看,现在更好看了。她的头发略带棕色,发长及肩,发丝仿佛有一层薄膜包覆,绽放出微微的光泽。自然而然撩拨头发的手指非常纤细,尽显女人味。高跟鞋咯咯的敲击着地面的同时,也敲开了我骚动的心屝。我绅士般替她拉开了座椅,她嘟嘴做了个吻状,坐下后用鞋尖踢了踢我的小腿,说你脸上都长豆豆了,该去去火了。她的皮肤真是无可挑剔,柔嫩滑腻,我心中的火焰腾的烧了起来。
  她身上有着职业女性特有的风韵,丰满而不招摇。藏青色制服套装的领口下,是挺拔诱人曲线。她的臀部丰满上翘,这样的女人,性 欲很旺盛。
  摆成心型的红烛在燃烧,林岚眼中的欲望也在燃烧。她似嗔非嗔的抛给了我一个媚眼,说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我嘿嘿发笑,心想狗屁的心思,物尽其用而已。
  按林岚的说法,如果把左岸的菜都吃过一遍,两个人的关系还维持着,那我就该把老婆甩了,和她在一起。我当时听了笑笑了事,不以为意,后来发现,每次和林岚到这里消费,她点的菜没一样是从前吃过的,那怕这一顿她说牛肝泥好吃,下一顿也不会再点。因此,每多一次来这里和她用餐,心头就多一份沉重,真害怕一不小心就把这里的菜都吃了个遍。
  我点了份羊排和素沙拉,林岚逐一排除吃过的菜,好一会才对服务员说:“我要一份烧白子。”
  服务员愣了愣,我表情严肃的问林岚:“你确定?”
  林岚眨了眨眼,“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男的点这个菜当然没问题,女的就有问题。”
  林岚说:“凭什么你们男的吃就没问题?本小姐还真不信这个邪,照上!”
  服务员忍住笑,点了点头。
  林岚补充一句:“要新鲜点儿的。”
  服务员绷着的脸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林岚横了服务员一眼,他赶紧轻声轻脚离开。
  餐厅里,有着各式各样的饮食男女。最显眼的就是我11点钟方向的那一对,男的四十多岁,女的也就二十出头,这个年龄断层的男女混在一起,要说这个女的不是小三,谁信?他们正鬼头鬼脑的说着什么,估计是在商量餐后要去哪儿嗨皮一下,面带猪相的那个男人正眉间带笑,油光满面,女的腰肢扭动得像发情的水蛇,卖力的讨好着。我心头忽自感良好了起来,幸好林岚没有像那个女的这么俗气,但很快又觉得荒诞不经,我将要和林岚做的事和他们要做的事有什么区别?
  思绪飘飞间,服务员分别给我们上了茶,林岚尝了一口烧白子,眉间一皱,“什么东西啊,有股羊骚味。”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又听林岚说:“不错,像臭豆腐一样,味儿不好,但越嚼越香。”在一旁伺候的服务员没有看到如期的效果,微微失望,不甘心地提醒一句:“这是河豚的精子。”
  林岚闻言既没有扭头把嘴里的东西吐出,也没有干呕,抬头,白眼一翻,瞪着服务员:“要你多嘴?我问你了吗?”
  服务员耸了耸肩,那无奈的神情似乎在说“好厉害的女人”。
  我在林岚耳旁悄声说:“红酒能压住那股骚味,放心,不影响咱们舌吻。”
  林岚脚下的七分高跟鞋在我小腿肚踢了一下。
  她对这一餐很满意,水汪汪的眼睛表明她体内雌性激素分泌得很旺盛,双颊被酒气蒸得白里透红的,像剥了壳的鸡蛋在胭脂盒里滚过一样,以我的经验判断,轻轻爱抚她下面就立刻感受到温度和湿度。
  买单时,我让服务员把发票金额开到六千,多出来的税金从信用卡扣。
  林岚问,你和老婆吃饭,也是用应酬费埋单?
  和沈莉比,你也配?我花在沈莉身上的钱,每一分都是干干净净的。我违心点头说,是啊,反正集团批给我的应酬费用不完。
  人生,食色二字而已。餐毕,去酒店,电梯间里只我们两人,我一手楼着林岚的腰,一手来回地隔衣摸着她的乳罩带,骨子里痒得象有蚂蚁在啃。林岚伸手插进我的裤兜,手指或挑或拨或拈,像是在抚琴,让我的小弟弟从小到大,然后咬着我的耳垂说,好想在这里坏坏。我曾问过她,你这么喜欢抓我这里,送你个大器具怎么样?她说,不要,又没有温度。出了电梯,林岚见没有人,昂首前行,溜狗般手牵着我的小弟弟。我感觉那个部位不属于自己了,她和它的关系,比和我的关系好。
  “我真想把你那个部位割下来揣到怀里,想用就用!”
  我隔衣握向她乳房,“真想把你这里咬下来吃到肚里去,让我日日夜夜都香着饱着。”
  进房我一下子关了门,把林岚抱起来。她双腿交合扣在我腰间,浪笑:“这么性急?”我咬着她的耳边喘着粗气说:“我想要你。”我把林岚放在床上,揉着如揉一团软面。林岚笑得花枝乱颤,似嗔非嗔说:“下边都流水儿了。”我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剥她职业套裙。林岚站起,自己把衣裙脱了,说:“有汗味,先洗个澡!”
  我像饱水的青蛙躺在床上晾晒肚皮,耳听着浴室哗哗流水声,渐渐燥热了起来,起身去推浴室门,林岚长发披散,一手拿着喷头, 一手揣着丰 乳,她说,我很快就洗完了。我猴急地把衣服脱了,说一起洗。她说,别,我怕忍不住。我说,我会听你的,你说上我就上,你说下我就下,你说右我就右,你说左我就左,你让我南北,我不敢东西。林岚给了我一个湿漉漉的笑,说来吧,就当是前戏。
  我扑了过去。林岚酥软,丢了喷头,双手搂来,仿佛失了骨头,无力地向后仰躺下去。我一手挽住她后腰,和她同时伸舌,舔着了,又分开,分开又舔着了……
  到了床上,她果然超水平发挥,招式大开大合,冲撞起来叭叭地响,不住地颤声浪叫着,床单湿了一大片……真没想到林岚身上蕴藏着这么惊人的力量,她像一头死了崽子的母狼,一口一口撕咬着我的身体。
  我们消耗了精力,像牛奶泡过的面包,稀软得爬不起来。房里一派混乱景象,衣服四处乱扔,处处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雄雌性激素混合气息。
  我静静地躺着,直到趴在上面的林岚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才拍拍她的屁股,小骚货,起来了。我能感受到林岚双峰上的两粒樱桃因为高潮过后正发硬着。我点了根事后烟,在各种味道的混合下,林岚忽眨了眨眼,像是池中绽放的睡莲,她直勾勾盯着我,“我又有感觉了。”
  女人的身体真是深不可测。柔软温暖可以容纳男人一切的女体,眨眼间变成了面目全非的荡 妇。我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着女人香,带着一股肉欲的味道,有几分奇怪的撩人的浪荡。
  我苦笑,“饶了我吧。”
  她现在是S集团的总经理助理,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职位。我对她老板腰下三寸的自律性表示怀疑。刚才,林岚边在我上面扭动边问我,你老婆有没有我这么浪?出来偷情我已经很内疚了,她故意这样说当然是想让我精神创伤。我熄灭烟头,报复性问她你老板有没有我这么能干?她怪我侮辱人,她不是卖肉的!我不屑了,说职场的潜规则有多灰暗,我比你清楚。她先是把那条潮湿的黑色蕾丝内裤扣到我头上,然后恶狠狠地骑上来说,现在,老娘潜你!
  我兴致被调了起来,“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林岚说:“我要狠狠地玩你,怕不怕?”
  “好怕……”我做了个夸张浮华的表情,“怕你玩得不够狠!”
  半个小时后,我乏力着从欲河上岸,静静地躺着,口中干渴,身下潮湿,目光茫然。一些念头在身体最软柔处涌动:有些河,没有岸的,不要趟进去了吧?沈莉是我的终点站,林岚不过是半路客,谁会傻到没有到终点就半路下车?
  这晚,我用西餐和肾喂饱了林岚。其实,做了第一次我就意兴阑珊了,我是色狼,不是色鬼。但林岚的舌头又滑又湿又热,我想,没有那个男人抵挡得住这样的挑逗,除非他不行了。
  女人如果不是爱上男人,大都不肯做口活,林岚不会爱上我了吧?
  饕餮大餐之后是空虚。
  与林岚的欢场肉宴,快乐越深,其后袭来的空虚感越深。欢爱之后,除了感官的满足外,一无所得,留下的只有懊悔。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适可而止?难道世上的男女,都是在欲海中随波浮沉?
  “我们集团那笔赔偿款,落实得怎么样了?”林岚问,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不过是随口一问。
  她果然还是带着目的和我上床,我敷衍着说:“还在调查阶段!”
  “证据确凿的事,有什么好调查?”
  狗屁的证据,那都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八年的职场残酷打拼,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别轻易翻自己的底牌给别人看。
  林岚潮红的脸掠过不悦,“拜托你抓紧点,我老板催了!”
  “恩!”
  我和她背对背,各自穿好衣服,各自想着事,我拉开房门微笑,“你先走。”
  她冰着脸,“谢谢!”
  我忽然想起,今晚没有采取任何地安全措施。以前,她都是让我带安全套才给进入的。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林岚可不像那些在校的女大学生,随随便便给万把块就打发了。
  今天更了八千字左右,把昨天欠下的账补上了,欢迎喜欢此文的朋友多提点意见,本狼好对后面的稿子做出修改,再次谢谢大家的厚爱。[xyc:818]
  感谢各位朋友的支持,不逐一回复了,谢谢大家,晚安[xyc:3分闪人]
  第二章(三)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怕,在四环道上走岔了一次又一次,差点找不到回家的路。疯狂过后,才想到后果,这就是我们的悲哀。男人在短暂的激情过后,大都不愿逗留在危险的感情当中。我需要被照顾,被宽容,被母性象温水一样的包围着,犹如安全地呆在子宫中,这样的感觉,只有沈莉能给。我有点后悔招惹林岚了,她家里重男轻女,把她当保姆来使唤,上高中那会,她嫂子生了个大胖小子,家里人宝贝得很。嫂子扬眉吐气,天天挺着涨奶的胸脯使唤她带孩子,兜尿擦屎的活她熟得很。到了高三,她为了省事,给孩子喂安眠药,孩子成日昏睡,不哭不闹,正好方便她复习功课。当时我听在耳里,也没放在心上,一边赞她机智一边伸手到她裙下。
  现在,想想都毛骨悚然,给三岁的孩子喂安眠药,这手下得也太黑了吧?下了四环道,我忍不住拔打了林岚的电话,问她今天是不是安全期。她硬邦邦地说,不是。我持电话的手抖了抖,说,万一怀孕怎么办?她说,我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我心惊,身体发虚,方向盘没有握稳,要不是脚煞踩得及时,车子差点撞上护栏。我暴躁地说,再跟老子扯蛋,把你撕成拖把。她冷笑反问,你这股狠劲怎么不用在床上?没准能嘣出个双胞胎来。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