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强暴了人生(一些人的悲欢离合,爱恨纠结)

  (10)




  人家这么干无可厚非,换成是我,不见得能对我这么客气,不能怪她。我也不必失落感伤,昨天看小区里的住户拿眼睛瞟我们,不还如芒在背呢么,与观者一块觉得不合适,怎么跟个小姐每天站大坝上一唠老半天,想干吗呀?我也是把她看成“小姐”,也带着有色眼镜,让人疏远了也是没被对不起。可即便我单纯,她坦荡,又能怎样?就凭我,还妄想演一出风花雪月的事?心也未免太大了!到此为止很好,免得日子长了,梦做多了,把自己伤了。

  我嘱咐自己:“算了吧,拉倒吧,忘了吧。”可人性有个定律,凡是说了三次要忘了的,肯定是在短期内死活忘不了的。

  第二天是“回归没有王娇的日子的第一天”。大张旗鼓找原来没有她的感觉。记忆叛变,暗度陈仓回忆她。上午看书,读出来的字句被集体注了氢气,离了纸面就飞了,只言片语也没进脑子。下午看电影,想着这个更直观,不容易走神,可看到二十分钟,突然怎么也想不起来十七分钟的情节。先决定取消散步,后又推翻——一切如旧。

  上了河堤往右瞅,只往右瞅,脖子坏了似的,看山,看水,看我的村庄。胳膊使劲落着铁拐杖,给河堤的水泥表面砸出一朵朵小白花。刻意发扬博大胸怀,高尚情操,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祝愿王娇,祝愿她早日改行,想跟她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纵然失过足,幸福的大门永远向好女孩敞开着。

  到了散步折返点,释然了不少,往回走的时候就左右都看了——一切如旧。远远一个白白的人影打绿绿的柳树下走出,停在河提上——千真万确是王娇!

  昨天——人家真有事!昨天确凿无误的证据目今回想起来是一水的荒诞无稽,是什么支撑我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缺心眼儿!心里马上热闹起来了,特喜兴,有点“只把新桃换旧符”的意思。

  王娇先笑,一看便知是悲痛初愈——笑得虚弱。

  “看你就知道夏天来了!”我笑说。

  “今天二十五度!”王娇抿嘴笑,知道我是指她短袖遮不住的胳膊说的。

  “我爱夏天!夏天真好,不光是你们这些美女被动义务地犒赏我的眼睛,主要是在这么生机勃勃的氛围里呆得心情特别好,烦心事儿都少了——你觉着没?”

  “呵呵……没觉出来!”王娇意味深长地黯然一笑,轻轻摇头,好像我的感受是少年不知愁知味的不谙世事。

  “怎么的,这两天儿赶上什么不顺心了么?”

  “没有,天天都一样儿!”王娇苦笑,摇头。

  “思想地震?”我笑问。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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