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强暴了人生(一些人的悲欢离合,爱恨纠结)

  (12)




  王娇和我聊过之后心情好了很多。不是我的劝慰起的作用,相比之下我的恭维更有用,而且她说了想说的话,我也都听了(不像晓晨那么强势,她只能接受安慰,不能倾诉悲伤。),她自然就平复了。

  王娇回旅店看晓晨坐在她床上,见了她迎面说道:“我就纳闷儿了,那人儿哪块儿招人稀罕,有瘾似的,天天儿跑出去找人家,一回来就笑么灿儿的,他会念经啊?”

  “你少跟我整事儿,像你多明白似的,”王娇笑说,倚着晓晨坐下,“跟小邵儿俩扯扯拉拉这些日子你看你都闹多少出儿了,魔魔怔怔的,三天好两天坏,五迷三道的,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王娇眨着大眼睛,哈着腰斜下里看晓晨。

  “你上一边去,”晓晨笑着拿身子拱了王娇一下,“我发现你长能耐了,还会臊皮(讥讽,讥笑)人儿了——跟他学的?”

  正闹着,前面KTV打电话给晓晨叫“外卖”。

  “你去不?”接下生意后晓晨问王娇。

  “去呗!——哎,你以前都不爱出去呀,现在怎么天天往出跑呢?怎么,小邵儿不让你干这个了?”王娇笑问。心情好了,也有闲心在乎别人了。

  “没有,他没说啥。”晓晨说得轻描淡写,想要一笔带过。

  “那因为啥呀?你还跟我装,我看你现在这样儿,是让他辖唬(归属,听命于人)住了!”王娇不允许晓晨轻易地保守隐私。

  “我不收拾他就好事儿了,他还敢辖唬我!你真敢想!”

  “那到底是因为啥呀?”

  “是我自己觉着不好——俺俩都这样儿了——有点儿对不起他似的!我光出去陪人唱唱歌儿,能挣出来房费就行——笑什么?怎么的我说得不对么?”王娇的笑容让晓晨为自己的一本正经感到羞臊,恨恨地问。

  “对,对,对,我也没说不对呀!”王娇忙拉着晓晨笑说,“我是没寻思你能为他这样儿!”

  “不这样儿怎么整,都到这程度了,一步步儿往前弄呗。”

  晓晨的话像我的话的注解,让王娇瞬间相信了“总有招儿”不是我说着玩儿的。

  王娇又一次跟在晓晨身后走了她的路,她们成了对儿干“素活”的小姐。晓晨不理解王娇为什么也这么做,问她是不是为了我,王娇否认,说只是哭肿眼睛那天晚上伤着了,缓缓。王娇没说实话——她当然不是为了我——她是彻底放弃了这一行,可她又不知道放弃之后干什么——她只知道了人应该是船,自己却还仍然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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