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看到人影的事告诉了他。他一脸不可思议,沉默了一会他说:“在100万到300万年前的东亚和东南亚地区确实存在过一种巨猿,体长可达3米,重600公斤,可它的腿骨和盆骨化石显示它并不适合直立行走,也就是说它还只是‘猿’。记录中最高的人类是美国人罗伯特-瓦德罗,死时身高已达到2米68,被人称为‘奥尔顿巨人’,他不正常的身高是因为小时候动过脑疝手术破坏了脑垂体。这样的身高必定使体重大幅增加,造成器官的沉重负担,所以他没活过20岁。你说的,会不会是你梦中的幻想?”
我有些不爽:“我再累再困,也能分清自己是不是醒着好吗。”说完我又纳闷了,刚梦到双尾血螈的时候,我不是也以为醒了么?我赶紧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没错,有牙印,我也感觉到疼了,这才放了心。
我又说:“尼斯湖水怪不就是未灭绝的远古生物吗?那婆罗洲腹地,文明尚未涉足的密林深处,还生活着一群原始巨猿也很合理啊。说不定这群巨猿已经发展到人类意想不到的文明水平了呢。”我看着眼前那扇高得不正常的门,忽然冒出一种想法,“你说,会不会,有没有可能,会不会是这样:这座岩洞本来就是某个巨猿或者巨人的?如果真是这样,那那条暹罗鳄就算是‘他’的宠物了,我们鸠占鹊巢,还把人家的看门狗打跑了,他不恨我们才怪。说不定刚才就是来踩点,现在正在哪个山洞里商量着怎么来灭我们呢。”
索然一副看着无知小朋友的表情,说:“这座岩屋明显是文明社会的产物,如果真有巨人,如果那个巨人能建造这样的居所,那他根本没必要生活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最可能的是这座岩洞是安老板的人造的,不知做何用处,且长期废弃,被那个巨大动物做了巢穴。”
我揶揄道:“你也承认有巨大动物了?”
索然说:“那个起码是理论成立的。”
我想了想,说:“反正从现在开始,我们没事都要关门,不过这门又没有插栓,一会我去砍段木头来把门顶上。”
“你是说去雨林里?”
我先问索然几点了,他说五点十分,刚说完就听到了鸟叫声,接着各种叫声就多了起来。这种自然的声音让我觉得没那么压抑了,我刚才又淋了雨,早已睡意全无,便道:“除了潜在的危险,我们现在面临最严重的问题就是燃料,后面存的劈柴要按我们这么烧法,明天早晨就得烧完,没有火我们在这个冷窟窿里半小时也呆不住。就算雨林再危险,咱们两个大男人也不能坐以待毙,得出去找点干柴。”索然点头认可,只是不说话,我只好说:“得嘞,今天由我先出去探险,你要看好家关好门,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雨还在下着。我拿起柴刀,拉开铁门先看了看周围,觉得没什么危险,便戴上冲锋衣的兜帽走了出去。走过木桥,我就近找了一棵有碗口粗的小树砍断,削去细枝,又选了两条稍细的树枝把一头削的尖尖的,然后又回到岩洞里,将树枝给了索然:“粗的做顶门棍,细的是标枪,我们要开始野人的生活了。”
索然耸耸肩,我把我原来裤子上的腰带抽出来系在腰间,别上柴刀,拿着一杆标枪又往外走去。
这种雨天想找点干柴确实不容易,我的想法是砍一些带树皮的枯树枝,回去把树皮剥了再烧。一开始我尽量把距离控制在离水潭三百米以内,这样不管怎么走都可以看到水潭,不会迷路。在雨林里行走可真不是简单的事,前一脚是枯树叶,下一脚可能就是一尺深的烂泥,把脚拔出来能带出一五六条蚂蝗,说不定还能踩出一条蛇来。见到能烧的树枝,我就简单砍削一下,再用皮带绑起来背在身上。就这样转悠了半天,除了看到很多以前只有在《动物世界》里才能看到的珍稀动植物,能做燃料的东西反而没收集多少。
不知不觉绕到了一条山溪边,看它的流向,正是流向潭水的那条,看河道的冲刷痕迹,现在的水量顶多也就是饱和水量的三分之一。我想不如溯溪水往上走走,或许会有收获,就算没发现,顺着溪流再回来也不会迷路,便把背上的柴禾堆放在一片石头上,砍了几片大芭蕉叶盖上,抽出皮带来,沿着溪水往上走。
之后的一段是陡峭的山坡,溪流两边都长满了茂密的草和树。我有点渴了,才想起出门忘了带瓶装水,便走到一片水流较缓的地方捧了几捧水喝,这里是块平地,溪水在这里积了一片水洼。我正喝着水,见水底一阵搅动,原来是一条足有半米长的鱼,看外形应该是某种鳗鱼,再一看两米外还有一条。估计是没见过人,那鳗鱼也不知道躲,就在那缩着不动。
我想起之后可能连着六天吃罐头和饼干,不如叉几条回去换换口味,想着便举起标枪,这时又有一条从泥沙里钻了出来。我正窃喜这里鱼怎么这么多,却见那一小片泥沙被鳗鱼摇摆的身体荡开,露出一个头骨。
就算我只是业务生物爱好者,也能肯定那绝对是灵长类动物的头骨,只是眼窝太大了,那条蟃鱼就是从它的眼窝里钻出来的。我用标枪捣进头骨的一个眼窝,又有一条蟃鱼从另一个眼窝钻了出来,感觉那头骨里满满的,应该是填满了泥沙。
我把标枪戳得更深了些,来回晃动,这一晃竟从眼窝里飘出一团血来。我一紧张,标枪便往后收,却将头骨带了起来---------一个比蒸锅还大的头骨出现在水面上,居然还连着长长的毛发。接着,从眼窝里、耳洞里钻出几条又粗又长的鳗鱼,然后从颅腔里掉出一大团缠得紧紧的蟃鱼,里面居然还杂着几条蛇,那么多长长的东西绞在一起又各自能动的情景真叫人头皮发麻,瘮的我手一抖,头骨又落到水里。
等那些长东西都跑光了,我才又仔细看那颗头骨:头骨并不是干净,腐烂后的有机物残质还附着在骨头上,只是有少数面积露出的白骨。除了令人惊奇的大小,和较长的毛发外,其它特征和人类一般无二。我想想刚喝的水,不禁反起胃来,哇哇吐了好几口,越吐越觉得不舒服,直到把刚才喝的水都吐光了肚子还是很疼。我开始怀疑这溪水本身就不干净,再加上我早晨空着腹就跑出来了,便掏出压缩饼干吃了点,又张大口喝了点雨水。
@紫色和漩托 2016-04-09 14:55:00
做个记号,快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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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更了一段
@彼岸花开四季 2016-04-09 21:07:00
幸好来的迟,早一点的话,恐怕今天得减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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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我以后口味轻点
我忍着胃疼开始想这事:这么看来,这里真有可能存在着巨型人类,而这种巨人很可能在这片区域有着神秘恐怖的传闻,所以当我们往这里逃跑时,那些达亚克人便不敢再追了。
以我的智商,只能推理到这一层,其它还是之后交给索然吧,他是个法医人类学者,或许能从这颗头骨上找出更多的线索。我想着把这么一个玩意叉在标枪上带回去,索然拍手叫好摘下来玩的情景,心里也没那么发毛了,于是把它挑起来放在旁边一块大石头底下,等回来的时候再带回去。
我接着往上走,越走越觉得山势陡峭起来。这一片区域都长得很茂盛的树木,含水量高,不适合当燃料。走了至少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到什么合适的,我正想折返的时候,抬头却见离我两百米高的地方隐约有一个大山洞,看样子溪水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我一转头,看到了一片烧过的树木,估计是被雷火击中又被雨水浇灭的,我喜不自禁,这么一大片木炭够我们烧半年了,真是天助我也。我忙向那边跑去,捡那些没被淋得特别湿的砍了起来。
我砍了一会,就觉得头一阵晕炫,险些站不住了。我坐在一个树桩上,心说也没干多少活怎么就累成这样,难道是刚才那脏水喝的?今天真是奇怪了,不是肚子疼就是头晕。我休息了一会,又吃了两块饼干,觉得好了些,就接着砍柴,可动了一会头又晕了,我烦燥起来,忍着晕又砍了一些,好歹凑够了一捆,便用皮带扎起来背上往回走。
下山的时候才发现路更滑更难走,正想着这个,一不留神就踩滑了,脚踝正好戳到一块尖石头上,顿时在脚脖子上滑出一个大血口子。我疼得咬牙切齿,幸亏还能走,只好撕了块T恤简单包了一下,又继续赶路。
回到水洼边时,我去找那个头骨,却找不到了。那块大石头我记得清清楚楚,也不可能有什么野兽会对没肉的骨头感兴趣,究竟是谁把它拿走了?难道是--------
我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眼睛在看着自己,我赶紧回头,又看看四周,除了茂密的森林和刚好飞过的几只樨鸟什么也没有,可我可以肯定,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绝不是我的幻觉。有研究说,人的眼神是有能量的,所以敏感的女性总是能轻易发现自己被某人注视了。这项研究是否可靠暂且不说,但在类似眼前这种孤独空寂的环境下,对同类的感觉能力我是绝对相信的,现在的问题是:那是否真称得上“同类”。
我可不想像科幻电影里那样冒险和未知生物交朋友,我小时候想像的和外星人见面的场景,虽然不是拿着激光枪驾着飞船打来打去,可起码得先把它控制住,想办法告诉它我很友好,不想伤害它,等它明白了再放开它,再和它建立起地球人式的友谊,然后一起逃避政府和邪恶科研机构的追捕。现在这种情况我明显是弱势,那好奇心就成了次要的,保证自己安全最要紧。
分享快醒的时候做了的个梦。
梦到三英战吕布。吕布后来逃跑了,把十常侍扔下了(我知道他们不是一个集团的人,但梦是不讲逻辑的)。
刘关张这边的士兵就把十常侍堵在城墙边杀了他们,然后刀砍脚踢尸体,但尸体慢慢变成了一只只又胖又白的鹿。有人惊呼:替身!
下一个画面,十常侍和吕布在野外一个地方,问现在去哪?
真是好有画面感的梦,而楼主现在的故事也在讲梦,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