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想了半天才说:“你确定,是亲生的?”
他很认真的回答道:“是。我保留了父亲的DNA样本,后来去做了亲子鉴定。”
我现在觉得怪的不止是他了,他父亲就是个怪人,我对他倒是有了些同情。按照正常的逻辑,父亲应该把对亡妻的爱转化到子女身上才对,即使不是这样,也不用对自己的骨肉这么刻薄啊。
他看出了我的心事,说:“你不用觉得同情,我不觉得这是损失,反而觉得这样很好,正是因为缺少了父母的管教,祖母才主导了对我的养育,我反而获得了更广阔的成长空间,可以有更多自主选择,因为祖母从不限制我去做在别人眼里的奇怪的事,没了情感的拖累和局限,可以更客观的看待和思考事物。”
“可人生不是那么讲逻辑的,更不是遵循2进制好吗!假如重来一次,你难道不想对将要去世的爸爸说点什么?”
索然很认真的想了一会,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他说:我也希望留下来陪你的是妈妈。”
我觉得我真是遇到奇葩了,不知道如何评价,只好把话题转到我身上,说:“我爸去世的时候也很奇怪。那天的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出现了很意外的情况:我爸‘死而复生’了!”
我向索然讲起了我爸去世那天发生的事。
得知我爸去世的消息,我向海叔借了两万块钱就回家了,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没想到我爸还停在家里,这是他的遗嘱:他死后至少要在家里放一天一夜,哪怕臭了也得放,按他的说法,他操持了这个家,他有资格享受一次这样的待遇。但其实我明白,他是想等我回去,让我们三口人再在家里团聚一会。
当我回到家时,只有我妈还敢在客厅里呆着,小姑和二叔都去忙殡葬的事了。我一个人进了我爸的房间,看到他很安静的躺在床上,肤色还和平常一样,我坐在他身边,摸住了他的手,好像他只是在睡觉。我很自然的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忍不住哭了起来,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慢慢的,我竟感到了他手掌的温度!
刚开始,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看到他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没有马上看我,而是像想心事一样安静的躺着。
事后我觉得这或许就是‘回光返照’。
但当时,我看清我爸安静的喘着气时,我以为他复活了,便不再害怕,而是异常惊喜。我推了他几下,又叫他,但他不理我。我正要去外面叫我妈,他转过头来,以一种异样的表情看着我,许久之后,他笑了,只是那是一种好像很无奈的苦笑,然后他说了一句很让人费解的话:“我明白了,谢谢你陪我们这么多年。”然后,他闭上了眼睛,这次是他真正的去世。
我听了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想了半天才说:“你确定,是亲生的?”
他很认真的回答道:“是。我保留了父亲的DNA样本,后来去做了亲子鉴定。”
我现在觉得怪的不止是他了,他父亲就是个怪人,我对他倒是有了些同情。按照正常的逻辑,父亲应该把对亡妻的爱转化到子女身上才对,即使不是这样,也不用对自己的骨肉这么刻薄啊。
他看出了我的心事,说:“你不用觉得同情,我不觉得这是损失,反而觉得这样很好,正是因为缺少了父母的管教,祖母才主导了对我的养育,我反而获得了更广阔的成长空间,可以有更多自主选择,因为祖母从不限制我去做在别人眼里的奇怪的事,没了情感的拖累和局限,可以更客观的看待和思考事物。”
“可人生不是那么讲逻辑的,更不是遵循2进制好吗!假如重来一次,你难道不想对将要去世的爸爸说点什么?”
索然很认真的想了一会,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他说:我也希望留下来陪你的是妈妈。”
我觉得我真是遇到奇葩了,不知道如何评价,只好把话题转到我身上,说:“我爸去世的时候也很奇怪。那天的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出现了很意外的情况:我爸‘死而复生’了!”
我向索然讲起了我爸去世那天发生的事。
得知我爸去世的消息,我向海叔借了两万块钱就回家了,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没想到我爸还停在家里,这是他的遗嘱:他死后至少要在家里放一天一夜,哪怕臭了也得放,按他的说法,他操持了这个家,他有资格享受一次这样的待遇。但其实我明白,他是想等我回去,让我们三口人再在家里团聚一会。
当我回到家时,只有我妈还敢在客厅里呆着,小姑和二叔都去忙殡葬的事了。我一个人进了我爸的房间,看到他很安静的躺在床上,肤色还和平常一样,我坐在他身边,摸住了他的手,好像他只是在睡觉。我很自然的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忍不住哭了起来,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慢慢的,我竟感到了他手掌的温度!
刚开始,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看到他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没有马上看我,而是像想心事一样安静的躺着。
事后我觉得这或许就是‘回光返照’。
但当时,我看清我爸安静的喘着气时,我以为他复活了,便不再害怕,而是异常惊喜。我推了他几下,又叫他,但他不理我。我正要去外面叫我妈,他转过头来,以一种异样的表情看着我,许久之后,他笑了,只是那是一种好像很无奈的苦笑,然后他说了一句很让人费解的话:“我明白了,谢谢你陪我们这么多年。”然后,他闭上了眼睛,这次是他真正的去世。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我忽然醒了过来,见窗外雨停了,月光正盛,照得岩洞里一片光亮。我庆幸雨终于停了,这一庆幸就感觉精神了好多,怕是难再睡着了,不如出门透透气。我小心拉开了铁门,见外面被月光照得像白天一样。我拿着柴刀过了桥,刚舒展了几下腰,忽然,我看到林子里一个人影疾步向远处逃去。
我大惊,犹豫片刻,大叫一声“站住”便追了上去。林子里也不算暗,我盯着他紧追不舍,随着离他越来越近,我感觉他的体形并不是非常巨大,可以说很正常,难道他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巨人”?
又追了估计有五分钟,我和他都渐渐吃不消这种急速的奔跑,他首先慢了下来,我正想再坚持一下追上他,他却停在那里不动了。
我以为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也不敢乱动,等了半天,他却立在那里像截木头一样,我觉得奇怪,吞了口唾沫,握紧柴刀慢慢走向前,喊道:“哎,你什么人,我没恶意,就是想问问你!”
这时,对方忽然慢慢转过身来,月光正照在他的脸上。我走到离他不过二十步的时候,竟看到他半张脸和半边身体皮肉绽开,布满了血泡,有的血泡还破了,从那里不停的流出脓水---------这分明是严重的烧伤。而他仅存的半张脸看上去有些面熟,肯定是我见过的某个人,是谁呢?
我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见过的人:有过交往但不是很熟,烧伤,年轻人---------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留学生,那个在西伯利亚铁路上一起聊过天,后来被烧死在隧道里的留学生!
想到了他是谁,反而让我更不可思议了: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叫道:“哎,你还记得我吗?你怎么会来这?”
他愣了半天,嘴唇动着想要说话,可一张嘴先涌出来一滩脓血,然后用很瘮人的声音说:“是他(她它)让我来的!”
? “奇怪的诀别。”索然说。
?? “我以为你会说,‘会不会,这是你的幻觉’。这件事确实太奇怪了,所以我都没有告诉我妈,只是跟海叔说起过。”
??? 我心说这岩洞已经够阴森了,我怎么又讲起鬼故事来了,又转移话题道:“怎么样,敞开心扉的感觉不赖吧。”
??? 索然没说话,只是眼皮已经有些长了,我说趁着这困劲赶紧睡吧,他马上皱了皱眉头,我明白他是有点怕睡觉了,笑道:“怎么着,还要我唱歌哄你睡?”我便教了他几个海叔教我的呼吸吐纳的技巧,其中一招是平躺着用嘴往上吐三口气,想像那是三个气泡,然后再用鼻子“吸”回来,如此反复,可以凝神归元,据说传自葛洪。这招气功我自己就经常练,所谓“归元”暂且不说,但对摈弃杂念,放松精神还是很有效的。索然便照我教的也练起来,过了一会,我听到他的吸吐频率越来越均匀,声音也越来越小,看样子心情安静下来了。
??? 我忍不住想,这位奇葩学者的梦会是什么样呢,想着想着,自己也睡着了。
????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我忽然醒了过来,见窗外雨停了,月光正盛,照得岩洞里一片光亮。我庆幸雨终于停了,这一庆幸就感觉精神了好多,怕是难再睡着了,不如出门透透气。我小心拉开了铁门,见外面被月光照得像白天一样。我拿着柴刀过了桥,刚舒展了几下腰,忽然,我看到林子里一个人影疾步向远处逃去。
??? 我大惊,犹豫片刻,大叫一声“站住”便追了上去。林子里也不算暗,我盯着他紧追不舍,随着离他越来越近,我感觉他的体形并不是非常巨大,可以说很正常,难道他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巨人”?
??? 又追了估计有五分钟,我和他都渐渐吃不消这种急速的奔跑,他首先慢了下来,我正想再坚持一下追上他,他却停在那里不动了。
我以为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也不敢乱动,等了半天,他却立在那里像截木头一样,我觉得奇怪,吞了口唾沫,握紧柴刀慢慢走向前,喊道:“哎,你什么人,我没恶意,就是想问问你!”
??? 这时,对方忽然慢慢转过身来,月光正照在他的脸上。我走到离他不过二十步的时候,竟看到他半张脸和半边身体皮肉绽开,布满了血泡,有的血泡还破了,从那里不停的流出脓水---------这分明是严重的烧伤。而他仅存的半张脸看上去有些面熟,肯定是我见过的某个人,是谁呢?
???? 我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见过的人:有过交往但不是很熟,烧伤,年轻人---------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留学生,那个在西伯利亚铁路上一起聊过天,后来被烧死在隧道里的留学生!
想到了他是谁,反而让我更不可思议了: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叫道:“哎,你还记得我吗?你怎么会来这?”
??? 他愣了半天,嘴唇动着想要说话,可一张嘴先涌出来一滩脓血,然后用很瘮人的声音说:“是他(她它)让我来的!”
@彼岸花开四季 2016-04-11 20:30:00
感觉这楼主随时都在,啥时候爆哈照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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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随时都在,是时不时回复一下,这就是传说中的互动
@柠柠柠小檬y 2016-04-11 21:02:00
天哪 那个可爱的留学生没死 还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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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这里要留个悬念了,明天揭晓,肯定是更合理的解释
@彼岸花开四季 2016-04-11 21:10:00
感觉随时都能碰见你,看来真的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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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写一会就会换换脑子,然后上来看看
@彼岸众生时 2016-04-12 08:23:00
呵呵。。。。坐等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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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ID里也有彼岸,我的一个啦啦队长ID里也有彼岸,彼岸花开四季!
不得不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的胆子也练大了不少,可看到他那幅样子,听到那样的声音,还是让我浑身汗毛倒竖。我正想要不要靠近他,把他带回去再说,忽然,他惊叫一声扑倒在地,然后迅速向后退去,好像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拽着。我跑过去想拉他,可没抓住,但我看到一条粗长的东西拖着他向后面的草堆而去,在那里停了下来。我追了过去,这次看清了,那是一条巨大的森蚺,已经将留学生紧紧缠住,只听“咯嘣”一声,留学生的整个身体被侧面扭断。然后,森蚺的头以恐怖的张合力含住了他的整个头部,开始了慢慢的吞咽。
我不敢看,可两条腿像泥塑的一样根本迈不动,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森蚺将整个人吞了进去,一个长长的胶囊状的膨胀体慢慢移动到森蚺的腹部。
我紧张的快要喊出来了,却见天色骤然明亮,亮到了煞白的程度,刺得我不得不闭眼。等我感觉没那么亮了,再次睁开眼睛时,却见周围的环境变了,我竟到了一所医院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却听见一阵疼到极点的嘶喊,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妇产科,那么刚才的喊声应该就是产妇发出的了。还没等我想办法验证,又一阵嘶喊从里面传来。我看到门口有家属在焦急的等待,有人忍不住伸头往里看,却被护士呵止。那护士看到了我,指着我道:“你,可以进来看。”
我一怔,身体不由自主的走进了产房,只见一张产床上,一个女人满头大汗躺在产床上,周围站着好几个医护人员,其中一个男医生正把头埋在床单底下,并不断命令护士给他递换各种手术工具,很显然那女人难产。
可我为什么要看这个?
这时,男医生叫道:“出来了,出来了!”护士们手忙脚乱的准备着。只听一声尖锐的啼哭,看来孩子真的生出来了,周围的人都欢呼起来,我忍不住想拍手。可我的手还没挥到一半,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天呐,生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婴儿绝对是个怪物:它有着人类的躯体,但头部和脊柱却不正常的大,躯干和四肢则非常细小,最奇怪的是,它有一条长长的粗硕的尾巴!
男医生居然将这个怪胎举到我的面前,冷笑着说:“你为什么不看!”
我看了看男医生,忽然想起来了,他是老孙,那个假冒皮货商人,刺破安老板元婴,又像蜥蜴一样爬行而去的左道异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我的腿已经快站不住了。
“是他(她它)让我来的,呵呵。”老孙又呵呵冷笑了两声。就在这时,老孙手里的怪婴忽然张开大嘴,露出无数排像鲨鱼一样细小的尖牙,朝我的脖子扑来。
啊---------
我惊叫一声,忽然看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好像那双眼睛自已发着光悬浮在一片黑幕前。也就是一闪之间,它消失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其实我根本没睁眼呢,也就是说那双悬浮的眼睛是我闭着眼“看”到的,是幻觉?可它又如此真实。
我现在没精力考虑这个,只想睁开眼睛,却无法睁开--------
怎么了?
我又试着活动身体,可除了感觉到肌肉的紧张,我动不了身体的任何部分。
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无疑是在做梦,而且是很特别的恶梦,确切的说,是把我之前经历的很多恐怖场景串在一起的“大恶梦”。我能意识到自己做梦了,说明我已经醒了,可为什么我又不能动呢?难道,现在又是“鬼压身”?
不对,现在的感觉和梦魇完全不同,因为我有清晰的意识。我现在这种感觉,像极了七岁时经历FUO的状态,大脑可以清楚的思考,但身体无法听从神经系统的指挥,如果是梦魇,是不可能有如此清楚的理性思维的。
我正在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耳朵却不由自主听到一些声音,那些声音很杂,很乱,很难形容,如果非要说,那就像万千只蚂蚁在被嗜空的蛋糕里爬来爬去,就像蚊蚋一口一口吸食着寄主的汁液,就像很多细长的腿在行走着。
对,那是千万只脚轮番不停的走路的声音,前一只脚和后一只脚紧紧挨着,却没有丝毫差错,着地又轻又软,好像完全不受重力的影响,踏在了空气中。而这声音似乎就来自我的身下,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脚就倒悬着踩在我躺着的那片地层的反面,那一下接一下快速而有韵律的踏地声,此时震彻了我背部的每一个毛孔。
那是来自地狱的行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