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别进荒院,我误入村中废宅发现惊人一幕……


  我汗,狗鼻子啊,闻着味儿就能找到人。二舅爷是够厉害的。他指挥着我左拐右拐,很快就到了一家院子门口。

  这家院子东边挨着人家有个胡同,北边是个洼坑,西边是个岔河沟,南边就是一条西南走向的河,这河是玉连河分支出来的,比玉连河小多了。我们就是从东边胡同过来的。

  院门关着,我下车用手推了推,没杠上。摆明了是等着黄老头自投罗网的。院里面没什么动静,还好,看起来黄老头应该还没赶过来。

  我对二舅爷说,还好,我们来的还算及时。

  二舅爷低声说,老黄早就来了,在一边埋伏着呢。他心里急是急,也不敢这么早就动手。

  我说老黄这人也够笨的,随便附在李大壮家哪个人身上,狠折腾他,只要不太过分,提啥条件他李大壮还敢不答应!

  二舅爷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就你能,你以为附身那么容易的,老黄的修行也没那么高,四百年,刚能幻化出人形。主要是正常人没病没灾的一般鬼魂都没招。”

  二舅爷说着话直接推门进去,一推门上头一张网子就掉了下来,正好罩他头上。二舅爷故意地大喊大叫:“哇哈哈,这上头咋还弄张网啊,这不坑爹吗?”

  我连忙三下五除二给他解了下来。从屋里就跑出几个人来,上午的四个人都在,领头的就是李大壮。李大壮一见是我俩,就气急败坏地说:“你俩来干吗?找揍的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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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说道:“哥你别生气,我俩是来买那小黄鼠狼的。你卖给人家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的价格。真有急用。”

  另外三个人看着我俩,其中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小个子狠声说:“不卖不卖,中午都说过了,识相的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耽误俺们的正事儿。”

  我听着这话心里直冒火,可又能怎么样,我来的目的是救那小黄鼠狼的,总不敢在人家村里打起来。二舅爷用脚在地上扫了扫直叫唤:“哎呀,啥玩意儿这红红的直沾鞋子,弄这么些沙子干啥用?”

  我配合他说:“二,舅爷你别闹,人家这是朱砂,应该是避邪的。”

  说着话我打量了一下院子里,那小黄鼠狼就关在一个铁笼子里,笼子用绳子吊在一棵柿子树上。小黄鼠狼睁着小眼睛看着我和二舅爷,也不叫唤。借着屋里的灯光,看那笼子下面的地上也撒了一圈朱砂。我用手电扫了一下房屋和院子的墙上,还帖着几道符。

  就装作好奇地问道:“大哥,你家出啥事儿了?院子里咋贴这么些符?不是闹鬼了吧?”

  李大壮上来就推我,一边把我往外推一边叫我滚,说再不出去就对我不客气。三角眼小个子就推我二舅爷。另外两个人手里玩弄着钢管在一边不动声色地帮着造势。

  提醒黄老头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和二舅爷顺势退了出来。到我俩上了摩托车发动起来,小个子三角眼还在摩托车上踢了一脚。

  我俩离开夺子一里路,二舅爷叫我停下来。把摩托车往路边上一扎。二舅爷说如果他猜得没错,老黄应该会找过来。他不来我们就过去找他。看李大脸家这阵势,老黄要是冲动肯定有去无回。

  说话工夫就有一个人影朝我们飞奔而来。到跟前能大概认出来,正是晌午那个老头。老头一到我俩跟前,躬身给我们作了个揖:“谢谢你们,你们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

  我这么年轻一个老人给我作揖不合适。连忙闪到一边。二舅爷抬手扶了老头一把:“老黄你别客气,把你家人都召回去吧,我俩在院子里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救不了孩子,反而会害了全家。你要相信我,我来帮你办这事儿。”

  黄老头一激动就要跪下去,二舅爷连忙拦住他。黄老头叽叽叫了两声,很轻的。一会儿就有七八个人影奔过来。都是黄老头的家人。黄老头叫他们给我和二舅爷下跪,二舅爷急忙说:“使不得,使不得,老黄你再这样你这事儿我就不管了。”

  黄老头这才作罢,挥挥手让家人都先回去。

  二舅爷对黄老头说:“你别心急,一急就犯傻,你说你大白天掂了人家的鸡还敢一路走一路拔毛,你咋这么大胆子?救孩子这事儿得靠小帮,那些符啊朱砂啊对小帮一个大活人全都没用。我呢把他们从院里引出来,你就在外面把他引远些,有个三两分钟,小帮那头就可以搞定了。我不能走远,我得看着我外甥,谁知道李大脸还有没有别的布置,他肯定是请了高人的。我们晚些时候再动手,这样也容易脱身。”

  黄老头嗯嗯应着,说都听老哥你的。

  俩老头在那儿闲白话,我就搁那听着。白话了两三个小时也没见二舅爷说出他从哪儿来的。到了差不多十二点。月芽儿就冒出来了。我们仨人沿着河沟朝李大壮家摸去。出去河沟,趴在他家墙头上往里看,院子里黑灯瞎火的。小黄鼠狼还在那吊着。李大壮他们肯定都没睡,躲在屋里窗户后头盯着呢。

  二舅爷绕到南墙那边,先扒了墙上两块砖头,我以为他要砸门。哪想到一会儿没动静,然后砰的一声,他直接就飞到了院子里去。这身手也太棒了,就是落地太失体面,简直是砸下去的。

  也就是二舅爷刚砸到地上,突然就响起了两声枪响。从堂屋和东头偏房两个地方传来的。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二舅爷从砸到地上就没动过。

  接着房门打开,门灯亮了起来,四个人分别从两个屋子里冲了出来。我借着灯光一看,那只不过是一件衣服。李大壮捡起衣服,漏下两块砖头来。

  二舅爷太聪明了,我万万没想到,李大壮竟动用了自制火枪。这种火枪喷出来的都是散钢珠,一射就是一大片,那要被打中,差不多小命就交待了。

  二舅爷趁他们发愣的工夫,已经从院门那里推门而入。他脸上手上都涂满河泥,不是穿着衣服都分不清是人是鬼。黄老头见状忙去院门外接应二舅爷。根据计划,二舅爷一露头见人就往院门外跑。黄老头接应着把人往远处引。哪知道二舅爷往里走两步脚下地面一翻,整个人就掉下去了。
  二舅爷掉下陷阱的时候,黄老头已经现出原形绕到院门外。我对黄老头的蹿行速度暗暗乍舌。黄老头一见二舅爷掉进陷阱,掉头就跑。我不由暗骂,畜牲就是畜牲,始终是靠不住的。李大壮几个人见到一只黄鼠狼一露头又跑开了,忙提了火枪打着手电去追。其实他们的枪本就是用来打黄鼠狼的。

  我见他们四个人离开院子,连忙跳了进去。走到二舅爷落下去的地方。上面撒的一点儿薄土和朱砂也跟着翻下去了,露出一大块木板扣在一个框内。我以为这木板一定是活动的,用脚在一边踩了踩,竟然不会翻转。用手去抠板边的缝隙,也抠不起来。

  我心里着急,发狠在木板上跺了两下,也没有用,板子挺厚。我趴下去叫了一声二舅爷,里面也没个人应。我心说完了,二舅爷死球了。

  我正想着如何才能救这便宜二舅爷出来,就听见一个声音说:“别管他,去救小狼子。”

  我一听这声音就莫名地激动。阎小米来了。但在一个漂亮的妹子跟前我得保持矜持,不能狼性毕露。我尽量装着很平静的样子去救小狼子。但直到我伸手够着装小狼子的绳子,阎小米也没有出现。我不禁有些失望。随即想到阎小米本来就见首不见尾的。

  我用力往下拉了拉绳子,拉不动。小黄鼠狼俩眼望着我滴溜溜直转,一直没叫唤,这会儿突然吱吱地叫起来。我想起黄老头把二舅爷扔那儿独自逃脱了心里就不舒服。不耐烦地冲它喊:“别叫了,我去拿把刀割断绳子。”

  农村前几年盖的房子,厨房都在外面,一眼就能找出来,一般还不会上锁。我正要转身去厨房拿菜刀,身后就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我正要伸手去接,那把刀就架在了我脖子上。

  我心里一惊,小黄鼠狼这会儿也不叫了。我心里把小黄鼠狼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你说你叫个毛啊,你妹都会说人话你不会提醒我一句吗?这下完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救你,救你妹啊。

  其实真不能怪小黄鼠狼,这地上有朱砂,墙上有符纸,它那点儿道行根本发挥不出来。那人刀架在我脖子上,身子却离开我有一点儿距离。这人绝对练过啊,警惕性特别高。要搁一般人,肯定一手拿刀,另一条胳膊圈在我脖子上。对付一般人,猛踢它下阴,找准位置狠命地踢,同时双手抓牢他握刀手腕往外推,他瞬间就失去动手能力。

  我想慢慢转过头去看看这人长什么样,肯定不是李大壮他们四人中的一个。我刚一有所动作,身后的人马沉声喝道:“别动,动就死!”

  同时一个东西啪地一声贴在我背上。然后那人奇怪地道:“你是人?”

  我靠,我长的不像人吗?

  那人自言自语:“怪不得我的符无法使你现出原形。原来真是人啊。这人咋和狼子结成一伙了哩?应该不是啥好人。”

  我狠狠地汗了一把,突然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李大壮逮了黄鼠狼,这不是多大个事儿,逮兔子逮野鸡的都有。黄鼠狼疯狂地报复了李大壮家,李大壮不信邪,肯定得千方百计地收拾黄鼠狼啊。要不这黄鼠狼不还得祸害别人家吗?

  这时我又听见了那个让人心花怒放的声音:“大叔,你看我是好人吗?”

  是阎小米。

  我身后的人一掌劈在我后颈上,我身子往下一滑就顺理成章地倒在了地上。我并没有被他打昏。侧脸我就看见了似笑非笑的阎小米,看见一个身穿道袍的脖子比脑袋还粗的中年人。中年人冷冷地盯着阎小米沉声道:“好啊,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我在这院里结了阵法,你以为你能出得去吗?我不管你什么来头,待我催动阵法叫你现出原形你就知道你是不是人了。”

  妈蛋的,这个大脖子道士今天看谁都不是人。逮谁咬谁。

  大脖子道士把刀往地上一丢,打起手诀作起法来。

  阎小米好笑地看了看他,对我说道:“刘小帮你还不去救人还等什么呢?”

  我一骨碌爬起来拾起地上的刀就朝小黄鼠狼那走去。大脖子回头见我活蹦乱跳的吃了一惊,移步就要阻挡我。阎小米身子一晃已经挡在我俩中间。大脖子猛喊了一声急急如律令,手往身上一扫再往外一伸,一片符纸就朝着阎小米打了过去。

  这符纸竟和二舅爷用的差不多,半道上无风自燃,闪着冷光。可这符挨到阎小米身上,阎小米伸手轻轻弹了下,就和普通纸一样掉在地上变成了灰。

  大脖子脸上变色,手中符纸一张接一张朝阎小米飞去。这种能闪起火苗的符纸对付正常人是不起作用的。大脖子的身手本来不差,却傻乎乎的用这个对付阎小米。不待符纸打完他根本不与阎小米较手,自己就蹿出院子逃了。

  我摇了摇头,李大壮请这高人也太不靠谱。我举刀砍了绳子把小黄鼠狼放了下来。我提着笼子和阎小米大摇大摆地朝院门处走去。走到陷阱跟前我停下来,对阎小米说得找个斧头把木板劈了救二舅爷出来。

  阎小米拉了就往外走,叫我不要管他,他不会有事儿的。

  我格外诧异:“你认识我二舅爷?”

  阎小米点点头,很认真地说:“小帮,我拜托你一个事儿,千万别在你二舅爷面前提起我,一个字都不要提。”

  我说行。我没问为什么,阎小米和二舅爷都是高人,他们之间也许会有些交集,有些恩恩怨怨。

  我问小米知道二舅爷的来头吗?

  小米先是摇摇头,见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又点点头说:“我知道也不能说,你也别问,问了他也不会告诉你。”

  我非常好奇:“干你们这行的人都不能把自己的来历告诉别人吗?如果这是禁忌,我一律都不问的。”

  阎小米摇摇头,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开玩笑问她以后是多久,阎小米又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也许很短,也许要很长时间。我感觉这小女孩藏了很多心事儿,不想瞒着我又不敢让我过早的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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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时才想起二舅爷让我喝黄鼠狼尿治阴毒的事儿,就把我手背上中了阴毒的事儿对阎小米说了,问她有没有更好的办法。笼里的小黄鼠狼吱吱了两声,我一拍笼子叫它别瞎叫唤。

  阎小米噗嗤笑了:“你别听他瞎说!”

  阎小米并没有告诉我更好的办法,过了李大壮家门前胡同,阎小米说她走了,叫我等下见到二舅爷千万别提起她。

  阎小米的意思,二舅爷好好的已经出来了。可是那块木板在二舅爷掉进陷阱后从没有被掀开过。我有点儿不相信二舅爷能出来,但又不愿意怀疑阎小米的话。明知道阎小米本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这次分开,我竟然觉得有些不舍。

  出了村小黄鼠狼在笼子里说:“大哥,你把我放出来吧?”

  虽然知道这小黄鼠狼成了精,但它这个样子开口说话还是让我小小地吃了一惊。我叫他老实点儿,等见了我二舅爷再说。老黄头见事不对头就先逃了,我放它出来它再逃了我手背上的阴毒指望谁去。

  小黄鼠狼不死心,它继续说:“大哥你放我出来我就告诉你怎么解开你手背上的阴毒?”

  我才不上当,说:“怎么治二舅爷说过了,不用你说。”

  小黄鼠狼不厚道地放开了笑,笑完说:“二舅爷诳你的,要说用尿泡下伤口还差不多,喝尿能有啥用?刚才那姐姐都说了,二舅爷瞎说的。”

  我一想是这么回事儿,就叫小黄鼠狼先说,说过了我再放它出来。小黄鼠狼想了想答应了。它告诉我,二舅爷要我口服的,应该是他爷爷这些年修练的心丹。黄老头交出心丹,除了心智仍在,这么多年的修行就没了。一朝就回到修练前。

  那我就更不能放小黄鼠狼出来。这么重要的东西黄老头这种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会随便交出来吗?有小黄鼠狼在,至少多了一个交换筹码。

  小黄鼠狼埋怨我说话不算话。

  到了停放摩托车的地方,我发现二舅爷已经等在那里了。我就问二舅爷是咋出来的。二舅爷跟我装傻充楞:“什么怎么出来的?从哪儿出来?”

  我撇了撇嘴,说二舅爷你不掉人家陷阱里了吗?这又不是啥丢人的事儿,人这辈子谁不上回当啊。

  黄老头也奇怪地看着我:“没人掉陷阱啊,哪儿来的陷阱?”

  小黄鼠狼在笼子里插话说:“大哥哥中了爷爷的障眼法了,他以为爷爷掉下去了,还去那儿踢那个木板呢。”

  我马上说对啊,木板在陷阱就在的吗,怎么会是障眼法呢?

  黄老头笑了笑,他笑起来的声音有些刺耳:“那是你二舅爷怕你出来时踩翻木板,先把它踩翻了一次,这东西翻一次后为了防止掉在里面的人出来就会自动封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黄老头一露头就跑了。看来我错怪黄老头了。二舅爷问我怎么还不把这孩子放出来。小黄鼠狼抢答说:“大哥哥怕把我放出来了我爷爷就不管他的事儿。”
  我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黄老头问我二舅爷出了什么事情。只要他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二舅爷挠挠头,颇有点儿为难地说:“是有点儿难处要求到老弟,可这事儿代价太大,我实在张不开口啊。”

  我觉得二舅爷的为难,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像他这种不靠谱的人,脸皮都厚得很,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没有说不出来的。呃,当然,这次是为了救我。

  黄老头说这样吧,别在这说了,咱再往前走走,到大堤路上去说。

  二舅爷点点头上了我摩托车。我指指黄老头爷孙俩:“他们呢,一辆车上载不下。”

  黄老头笑笑说:“我们步行,比你慢不了。”

  我不大相信黄鼠狼能跑得过摩托车,也不反驳他,启动车子不开得太快。一会儿到了大河题的那条路上,前面站着两个人影。还没到跟前我就认出来,是黄老头和他的孙子。它们跑得还真快。

  我开到它们跟前停下。黄老头先抱谦地对二舅爷说:“因为有这个小兄弟在,我就不请你到家坐坐了。老哥,你们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能为你们做点儿事,心里会舒坦的多。”

  二舅爷挠挠头:“那我就说了,要是再藏着掖着,显得我不够敞亮似的。是这么回事儿,就我这外甥,被蛇尸咬了,手背上中了阴毒。我凑巧知道有一种方法能化解这阴毒,就是用黄仙童子的尿浸泡伤口处,再吞下老黄仙的丹心从内驱使,把这种阴灵给逼出来。”

  黄老头听了很轻松地道:“我当多大事儿,就这点事儿你老哥还吞吞吐吐的,把老弟我当什么人了。小郎,撒泡鲜尿在你大哥哥口上。”

  小黄狼有点儿扭捏,掏出小棍棍叫我把手背伸过去,在我手上撒了泡尿,赶紧地就收了回去。

  我感到手上像被很多黄蜂蜇了一样痛。这与之前的隐隐胀痛大有不同,比那猛烈的多。手背里那条黑线,好像在我肉里到处乱蹿,很快力量就弱了下来。

  黄老头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在身前一忽尔往下按一忽尔往上抬。不大工夫,他张开嘴巴,嘴巴里有亮光透出来。一个圆圆的琉璃珠大小的东西亮着红光从他嘴里升出来。他示意我靠近他。二舅爷吩咐我张开嘴。

  我有些不大自然,怎么看就像我们俩就要接吻的前奏。但关乎性命,还是无怨无悔地照做。然后那颗晶莹剔透的丹心在他双手运气下,慢慢从他嘴巴上面移动到我的嘴里。我只感到一股灼热,那东西滋溜一下自己滑进我肚子里去了。

  倾刻间我感觉有一股力量从丹田处升起,顺着血脉朝身体四面八方涌动。那股力量到达手背处,皮肉里像有个小虫子在往外逃。二舅爷打着手电照着。一会儿一条细细的黑线从伤口处爬了出来。二舅爷伸手揪了那黑线,问我带打火机没有。

  我说有。他要过去打着火把那黑线在火苗上烤了。然后把打火机还给我对着黄老头深深鞠了个躬。我也赶紧跟着鞠了个躬。

  黄老头脸色苍白,无力地摆摆手:“老哥,你这是干嘛,真折煞老弟了。”

  二舅爷对黄老头承诺:“老弟啊,你这地方未必就太平,如果有事儿就派人到刘庄去找我外甥,他叫刘小帮,一些事儿他还是能帮上忙的。”

  黄老头说好,以后用得着这小兄弟的事情我就不客气了。

  二舅爷叫我捎带上黄老头,把他送到我们来时见到小女娃的地方。他自己和小郎步行。

  我知道黄老头吐出了丹心消耗了不少内力。把它带到目的地喊它下车时没听见有人说话。一回头看见后座上蹲着个黄鼠狼。它已经不能维持人形了。我把它从车上抱下来,很恭敬地说:“黄爷爷,到了。”

  那黄鼠狼直立在地上,对我点点头。这时二舅爷和小郎也赶到了。二舅爷蹲下身子,和黄老头握了握手。然后由小郎扶着他下河堤去了。

  我和二舅爷用手电帮它们照着路,直到它们消失在杂草藤条中不见了才上车往回赶。我这才理解二舅爷不让直接弄到小郎的苦心了,一般的黄鼠狼根本救不了我的命。交人交心,很多事情不付出是没有回报的。

  路上二舅爷忽然问我,打败了那个道士的女娃是谁。

  我一激灵,原来二舅爷看见阎小米了。摩托车猛一甩把,差点儿开进地里。二舅爷在我后脑勺上又拍了一下,叫我好好开车。我嘿嘿干笑了两声,说我也不认识那个女娃。

  二舅爷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也不再追问。告诫我不要让那女孩知道他见过女孩的事。

  我彻底懵圈了,不知道这俩人搞什么鬼。我再强次跟二舅爷强调我不认得那女孩。

  然后心虚地轰大油门朝前猛冲,有几次过坑坑洼洼的地方都把我颠波得站了起来。等到了后陈东地,该往我村拐弯时,我感觉着这路拐得有点儿早了。路一边长着两排树,我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后陈和刘庄挨得很近,路上根本就没有树。我正要停下时,摩托车灯突然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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