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别进荒院,我误入村中废宅发现惊人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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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弄的图片太牛了。
  

  刘堂见自己的儿子这么紧张就问他出了什么事情。刘小同一时说不清楚,就很干脆地说:“我杀人了。”刘堂以为就凭刘小同的身子骨,别人杀他还差不多。继续追问刘小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刘小同不敢实话实说,实话实说他带了两个阴物冥币去刘一虎家诈买坛子,就等于承认他自己不是刘小同本人。真实的刘小同做不来这件事情。况且此时的刘小同根本不把刘堂放在眼里,懒得编理由去搪塞刘堂,只吩咐刘堂照他说的做,不然就是死。

  刘堂不知道刘小同已经换了个人,哪容得自己儿子跟自己这样说话,他也不信刘小同敢对自己怎么样。因此非逼刘小同说清楚原因,不然就不管他。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我和刘一虎,二舅爷已经赶到他家门口拍门。

  刘一虎拍门特别急。刘小同双手掐住刘堂的脖子,直把他掐到咽气。然后招呼他带的两个阴物中那个叫强子的附在刘堂身上。这一切都被刘堂媳妇在窗户后面瞧得一清二楚。刘堂媳妇是看不见强子的。她吓得浑身发抖,不敢露头。踉踉跄跄爬回床上装睡觉。

  其实刘堂媳妇从刘小同一进屋就发现不对劲了。可能因为事急,刘小同把刘堂从床上弄起来时不是叫爸,而是直呼刘堂的名字。刘堂媳妇觉得事情有异,就躺在床上装睡着。等刘小同拉着刘堂来到院里,她又悄悄趴到窗户里面偷看。

  刘堂媳妇说她亲眼看着刘堂死了又活了。等我们三个人从他家里走后,刘堂继续回屋里和衣睡觉。她装作啥都不知道。其实她心里怕的要死。有时候她屏住呼吸,都听不见刘堂出气的声音。她装作翻身下意识地碰碰刘堂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刘堂媳妇觉得这个家里再也不能呆了。等到天麻麻亮,刘堂起来小解了一次,其实这是那个强子怕刘堂媳妇醒来事情败露演给她看的。刘堂媳妇说了声要去李村看看弟弟,他一个人腿还瘸着这么久没去了有点儿不放心。强子附身的刘堂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刘堂媳妇就赶紧出门逃离这个家。这件事她没法往外说,说自己儿子掐死自己丈夫这话咋说,她只是觉得当晚刘小同不对劲,并不知道刘小同已经不是刘小同的事情。况且刘堂死了还能时不时活过来,说出去也没人信。

  刘堂媳妇就住在李能家里,李能觉得姐姐来了还有个人做饭,整天就知道出去打牌,也不管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堂媳妇说完忽然抬起头来恐慌地问我:“你咋知道我家事儿?你是不是也不是刘小帮了?”

  我指了指二舅爷说:“刘堂婶你别怕,我哪有那本事,这老头是个高人。那天夜里刘小同带了两个鬼魂到刘一虎家用冥币去买坛子了。他回到家里根本不敢说实话。当时就是被这老头赶跑的,他怕这老头追究他,才迫使刘堂演出一场戏。”

  二舅爷不干了,一拍我后脑勺说:“小兔崽子你别总是老头老头的,老头是你叫的吗?你说是你二舅爷不就完了吗?我跟你们说吧,我那天晚上就看出来刘堂是被强子附身的了。”

  我跟刘堂媳妇都感到特别意外。我更觉得他刚才那句我跟你们说吧,可像我跟你们吹吧这话。我撇撇嘴提醒他说:“二,舅爷,我干爸不在这儿,我跟刘堂婶都是外行,你不用装。你要看出来还不当场就把他们拿下了?”

  二舅爷说你懂个屁,马上说哎哎,当着外人又失风度了。

  “当场揭穿又能怎么样?你知道刘小同背后还有没有更大的主谋?强子如果突然脱身刘堂突然死了那么多人在现场,这责任算谁的?刘小同可用这件事情把我们在场三个人全给牵扯进派出所去,他行事不可就更方便了。”

  二舅爷说的也有点儿道理,我问他:“那现在我们该咋办?”

  二舅爷咳了两声说:“咋办?我们悄悄地把这俩人拿下,刘堂这边好办,刘小同不知道何方神圣,大大地狡猾。估计有点儿难度。这样一来,他俩就等于意外身亡,和任何人无关。刘堂媳妇你得有这个思想准备。”

  刘堂媳妇又开始抽泣,我俩只能干等着。然后她说:“叫这老头看着办吧,反正我家都不安生了。”

  二舅爷又咳了两声说:“我是刘小帮他二舅爷。”

  我俩从李能家出来,刘堂媳妇关了铁门回去。骑上摩托车才发现,李大壮已经等在他家门口。另外跟着他的那三个人加上那个大脖子道士都在。

  他拦在路上冷笑着说:“想跑吗?”

  我笑了笑说:“跑个啥,就你们这几个人一起上,都不在话下。我只不过为了名声,所以昨天才没跟你们动手。”

  李大壮伸着拇指说:“够种,希望别只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李大壮把我拉下摩托车,叫我推着走。他怕我逃跑。二舅爷看了看李大壮装出非常怜惜的样子说:“唉,年轻人好好的你干吗自讨苦吃。”

  李大壮哼了一声不理他。

  离开村子一里来路,李大壮停住:“这里可以了吧?”

  我说随便。把摩托车支好。这家伙真准备几个人一起上,摆明了不是和我单挑,是来报复的。二舅爷的本事他们没见识过,完全把它当个摆设。
  @雨翔是我 2016-05-04 12: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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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支持。其实看完随手回个贴就是对楼主很大的鼓励了。

  我对那大脖子道士有些犯秫,对二舅爷说:“二,舅爷,这大脖子你看好了,他会用符,你得拦着他点儿,他要敢上你就收拾他。”

  二舅爷唱着说:“好哩,这大脖子好摆弄,交给我哩,你专心对付那几个楞头青。”

  大脖子一听这话明显二舅爷不拿他当根葱,直接逼上去抓二舅爷的衣领。李大壮一看那边动了手,照着我面门一拳就招呼过来。我连忙往一边一闪叫道:“哎,等一下。”

  另外三个人一缓,李大壮小有得意地冷声问:“怕啦?”

  我一个撩阴腿就朝他裆下踢了过去。只这一下,李大壮就捂着裤裆蹲一边玩鸟去了。有个小三角眼的家伙一见李大壮吃了亏,呼地一下挥拳就朝我打来。一般人打架都是用拳,为啥,习惯啊,好用,腿用起来没拳利落。可练过两天的就不同,喜欢用腿,腿比拳长,脚上的劲儿比手上的劲儿大。

  天黑看不清楚,打乱了他们也占不了多大便宜。小三角眼从前面招呼过来,也有人从我背后下手。我看准他们都没有动腿的意思。身子往下一蹲,俩家伙就打到一块儿了。我在下面给小三角眼来了个裆里摘桃。直接连桃带根给他拉地上去了。李大壮是蹲在那儿玩鸟,小三角眼则躺在地上打着滚地玩起来了。

  我把小三角眼拉倒以后,直接就随着他往外滚了出去。要不然后头还有俩人下手,我一下子也招架不过来。这一滚开我就与他们拉开了距离,这就有了腾转的余地。所以打架不只是靠蛮力的。

  其中一个人骂道:“你大爷的就会玩阴的。”

  我靠,我说我就是阴天学的本事。

  俩家伙以为我只是偷巧,更加发狠地来收拾我。有个家伙见我身子利落,上来就给我个熊抱。我这要被他抱死,另外一个人还不想咋揍我就咋揍我。我趁他还没抱死,一低头用头狠狠地朝他脸上撞了一下。这家伙立即就松了手。

  后面那人照我背上打了一拳。我头也没回就朝后踢去。这下真是凑巧,又踢中他裆部。他也加入了玩鸟的行列。

  被我撞中脸部那人捂了一会儿鼻子,待要再冲过来时看看已经没人帮他。估计他也觉得一个人对我毫无胜算,站在那儿就蔫了。

  二舅爷那边我没顾得上留意,这会儿看时那大脖子正被他反剪了一个胳膊,他一用力大脖子就一低头。

  我朝站着那人摆了摆手,挪揄他说:“不打了,我不打了,这么长时间没动过手,太累人了,直喘气儿。”

  那人也不吭声,李大壮慢慢地站起来说:“你赢了就是赢了,有啥好得意的。我真不明白,你有这身手,人品咋这么差,会跟着一群黄鼠狼做走狗。”

  我知道他心里不忿,我也不恼,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人家故意气你时你能淡定地让他气吐血。我说我不是狗,逮黄鼠狼的才是狗呢。我不逮。我也没帮黄鼠狼,咱们一见面我就说我要买你逮到那黄鼠狼救命用的。你偏不肯卖。

  李大壮气愤地说:“你救命我也救命哩。我要不把那群黄鼠狼一网打尽,那可都成了精了,早晚还不要了我小命。我说要你等两天等两天你都不等。你是会点儿拳脚,你除了拿来压量人还会弄啥。你知道我请人布局花了多大代价吗?我把所有的家底都砸进去了。”

  我叫他打住,我说大哥这事儿我承认我有点儿对不住你。只要你这边罢手,我管教黄鼠狼那边也罢手。你可是害了人家四条性命,你也知道黄鼠狼成精了,你得到点儿报应也不算亏。

  李大壮马上改了语气说:“你要是能让它们罢手,我这边摆酒给你喝。”

  我说成,一言为定。

  那边大脖子不干了:“李先生你别信他的,一定要把那些畜牲都铲除了你全家才能安生,不然后患无穷。”

  二舅爷一掀他胳膊,他一低身子就痛得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

  我对那大脖子道士很不爽。我这儿化解事儿,他却在这挑事儿。我问李大壮:“你的钱都砸这大脖子身上了?他看起来也没啥本事儿啊。连几个没修行几年的黄仙都对付不了。”

  李大壮说差不多,也不全在他身上,前前后后请了好几个,也上了几回当。这个还算是有些本事的。要不是你们掺和,这事儿基本上就搞定了。

  我去,说来说去咋成我们的责任了。我得唬唬他:“我们不掺和的话接下来你会更惨。站在黄仙的角度讲,你害了它们四条性命,它们只是给你一些教训,你就穷追不舍要赶尽杀绝。咱这平原上活动这一支是道行低些的,听它们说是从山西大山里迁过来的。现在它们联络了各处的黄仙正要赶来讨个公道。到时候成千上万计,我看你请多少人才能对付得了。只怕神仙也救不了你。”

  李大壮对付黄仙的胆儿全在大脖子道士身上,见大脖子道士到二舅爷手里一招都不能过。一下子便没了信心。听我这么一说,显得有些不安:“那这事儿就得拜托兄弟你了,你说服那黄仙不来找麻烦,我这边肯定不能再挑事儿。咱们这叫不打不相识。走,咱们回去喝上一场。这事儿无论如何你得帮哥给办妥了,算哥欠你一个人情。”

  我说酒先留着,事情办妥了再喝不迟。这大脖子你可千万别信他的,真正的高人帮这点儿忙是修功德,一分钱都不得要的。

  说这话我回头问二舅爷:“我说的对不对啊,二,舅爷。”

  二舅爷配合着说:“必须不能要钱啊,要钱那不成骗子了。你看我跟着你东颠西跑的,一分钱没管你要吧。”

  我去,这小例子举得,你是我二舅爷,你不要钱那不应该的吗?

  我给这几个人赔个不是,说今个儿得罪了,其实也不是我能打,占了天黑的便宜,你们一开始又太轻视我了。改天酒桌上我认罚,好吧。我这就得去给李大哥当说合去,到黄仙那儿走一趟。
  另外的人以李大壮为首,李大壮说改天一定来喝酒啊。另外三个人就跟说必须来啊。

  我二舅爷松开那大脖子,照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踹得他弓着身子往前跑了好几步。二舅爷意犹未尽地说:“骗子,大骗子。”

  大脖子道士失了体面,自然不好再赖着李大壮,自个儿哼了一声走了。我发动车子,载着二舅爷往回赶。李大壮几个人晃晃荡荡地回家去。

  我载了二舅爷到见到小郎的大河堤上停住打了几声喇叭,一会儿小郎就从草丛里跑出来。二舅爷下了车对小郎说:“带我去你家,我给你爷爷说点事儿。”

  我把摩托车往那一扎,跟着他们往下走。小郎回头看着我笑了笑。二舅爷头也不回地问我:“你确定要去看看?小郎家地方不大啊?你得当心碰头。”

  这我知道,黄鼠狼一般能掏多大个窝,能弯着腰进去就不错了。就说我去看看黄爷爷。

  我们跟着小郎顺着河堤坡往下走,走到杂草藤条密集处,中间现出一条石子小路来。我跟着他俩沿着石子小路往前走,大概有二三十步远近。里面一片空地上出现几座草房子。这和我想像的完全不同。我以为小郎它们家是挖洞住在地下的,没想到是直接仰借住在别人空下的房子里。怪不得它们那么怕李大壮报复。这么明显的地方要找过来并不困难。

  对小郎它们来讲这就是它们的家。对普通人来讲不过是几处没人要的房子,一把火烧了也没人追究。而小郎它们却失去了家园。

  小郎叫了一声:“爷爷,来客人了。”

  小郎家里人便都迎出来。它家有十多口人,叔叔婶婶婶姐姐哥哥都有。我们见了小郎的妈妈,没见着小郎的爸爸。出来的还有那小女娃,她过来拉着我的把我们往她爷爷的房间带。进了她爷爷的房间。
  黄老头现在就是一只黄鼠狼,趴在一张小床上。见我们过来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一句话也不会说。然后吱吱叫了几声。

  小郎给我们当翻译,说:“我爷爷说它没法幻化出人形,不方便出迎,叫你们不要介意。”

  二舅爷说介意个啥,这不都是为救俺家小帮才弄到这步田地的嘛,说来都是俺们对不起你哩。

  黄老头连连摇头。

  小郎翻译说:“老大哥千万别这么说,你们也是俺家的救命恩人呢。”

  二舅爷在黄老头床边上坐下来,与黄老头商量说:“黄老弟啊,你看咱与李大脸那仇,能不能揭过去这一页。你知道在这人口稠密的中原,不管咋说都是人的天下。你看看除了河坡上这点儿地,哪儿还有咱们的生存空间啊。李大脸家也没占到啥便宜,那点儿家底也都给折腾光了。”
  今天心情很苦闷,求安慰。俺坚持没断更,晚安。

  黄老头点了点头,吱吱地叫。

  小郎翻译说:“这样也行,只可怜了那几个孩子了。没办法,我也只能接受这现实。就是不知道姓李的那边肯不肯罢休,白天晚上的沿着大河堤转,早晚得被他发现这地方。不行就拼个鱼死网破,我这把老骨头咋都无的谓,孩子们还都年轻呢。”

  二舅爷抚了抚黄老头的爪子,说:“李大脸那儿今天给他说过了。小帮和他们干了一架。他答应你这边罢手他那边绝对不再挑事儿。”

  黄老头点着头。小郎说:“就按你说的做吧,中原这地方越来越难呆了。我看用不了多久我们了得举家迁回山里。”

  二舅爷赞成地说:“迁回山里好,迁回山里好。”

  二舅爷叫黄老头歇着,我们回了。黄老头通过小郎翻译说:“这不是在饭店请客,也不方便留你们吃饭了。”

  我跟二舅爷两个人说着不客气离开了黄老头的小屋。我问那一直牵着我手的小女娃:“你爸爸呢?”

  小女娃脆生生地说:“我爸被狗咬断了一条腿,在床上养伤呢。关着门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只有我妈能进去送饭。”

  我呃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郎和小女娃两个人把我们一直送到石子小路上才回去。出了石子小路,我回头看去,哪有什么房屋,哪有什么石子小路。只不过就是一片杂草藤条。二舅爷一边走路一边拍身上。我说二舅爷你拍个啥。二舅爷说拍土啊,钻那样的洞,不擦得一身土才怪。

  我低头闻闻我身上,确实有很大的土味儿。难道刚才我们不是进的屋而是钻的洞?我想很可能是这样。

  上了大堤我发动车子,车灯亮时发现前面一个人影一闪不见了。我心里起疑,大半夜的在这大河堤上鬼鬼祟祟的准没什么好事儿。不过有二舅爷在,我也不用怕啥。不管那人是干啥的,不关我们的事儿就行。

  摩托车走出没多远,就听见一个声音说:“小帮啊,你得小心了,那人在路上扯了一条钢丝绳,你要这么冲过去,还不得把你脖子给割断了。”

  我一激灵,叫了一声水爷。

  水爷说:“走了,我得走了,只能在阳间逗留到今天了。你二舅爷这人可信。有他在,可保咱村没事儿。”
  我嗯了一声,然后再也没听到水爷的声音。

  二舅爷笑了笑:“这老头还挺操心的,还说我可信,都不知道我是啥人都说我可信。”

  我说水爷以前就是明眼人,还能看不出你啥人。

  二舅爷乐了,说小子哎,你二舅爷这人,水深得很哩。

  我慢慢地把速度降下来,注意着路两边的情况。到那人闪开的地方,在两边各有一棵树的位置刹车停住。二舅爷呼地就从摩托车上蹿了出去。绝对是身轻如燕。有时候我都怀疑,二舅爷和阎小米根本不是人。

  二舅爷纵身出去,就和一个人交上了手。那人惊慌失措,显然没有料到我们会躲过这一劫。说实话以夜里开摩托车的速度,被一根紧绷的钢丝绳挂住脖子,那只有死的份儿。

  我把摩托车扎好,上前把绑在树上的钢丝绳解了。万一有人和我一样路过,这可是要命的玩意儿。

  二舅爷很快提了那人出来。我一看那人又是大脖子道士,不由十分来火。他这一招可不是简单的报复,是直接冲我小命来的。我说二舅爷你把他弄死吧,往河里一扔拉倒。

  二舅爷骂骂咧咧地:“我-日他先人板板,必须得弄死啊,这玩意儿留着迟早是个祸患。”

  二舅爷叫我把解掉的钢丝绳递给他。他把钢丝绳缠在大脖子道士的粗脖子上。问我吊在哪棵树上好看些。

  我去,这还能有啥讲究不成。我把握了一下,找了个树杈低些的,说从这儿往上拉吧,这儿好拉。二舅爷把那人提溜到树杈跟前,先叫我爬树把钢丝绳从上面迈了过去。

  大脖子一看真要他小命,腿一软就跪在地上磕着头说:“大爷,大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们放了我,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呃,不不,是我欠你们一条命。我欠你们一条命,只要你们用得着我,叫我往东我不往西,叫我打狗我绝不撵鸡。你们就当个屁把我放了吧。我求你们了。”

  二舅爷看看我挤眉弄眼地说:“小帮啊,这是放哪还是不放哪。”

  我会意地一笑,说扔硬币,硬币有字的一面朝上就杀,有花的一面朝上也杀,万一立在地上了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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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脖子道士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叫道:“小哥大爷,你这不是成心要我命吗?这土坷垃地面,能立住硬币才见鬼呢。”

  我不理他,拿个硬币往他前面一扔。二舅爷一搭脚挑了一下,趁硬币落地的当儿,又轻轻往上一踩,硬币就立在了二舅爷的脚下。大脖子道士马上兴奋地叫起来:“立着的,看看,立着的。”

  二舅爷笑了笑,伸手从脚底下把硬币捞起来对我说:“走吧。”

  我把钢丝绳往大脖子手里一塞,载着二舅爷离开了。二舅爷说回去趁着夜里赶紧把刘堂父子俩的事情给解决了。车子一进村,我就要往刘小同家门口拐。二舅爷照后脑勺上给了我一下:“你不是不傻,是不是傻?先把摩托车放回家再来。”
  我俩把摩托车放回家里,又匆匆忙忙出来。走到街里,听见水爷家里一阵嚷嚷声。二舅爷停住,说不对劲儿,深更半夜的闹这么大动静。

  我信口开河:“不会是水爷诈尸了吧,这老头爱操心,弄不好又有啥放不下的。”

  二舅爷仔细听了听说,还真给你说准了,马上要跑出来了。

  我靠,不会吧,明天就该埋了,今天还得闹腾闹腾刷刷存在感。

  说话的工夫,就看见水爷从他家里面一跳一跳的蹿了出来,速度还不慢。后头跟着一群人拿着扫把,铁锹的。不过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并不拿那东西对付水爷。

  那都是水爷的后辈,水爷又没伤人,只是呆在棺材里闷了想出来透口气。所以没有谁会傻乎乎的真用家伙下手。

  水爷一跳一跳地从我和二舅爷面前经过,到我们跟前还特意停了一下,脸朝着我俩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然后又沿着大街跳着往前走了。后面一堆人跟过来,也没谁顾得上理我俩,我们也跟着人群追着水爷往前赶,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说国家推行火葬是有道理的,往炉子里一推变成一捧灰出来,想诈尸都没尸可诈。我们这儿也实行过两年,强制性火化,火化完了可以把骨灰盒装棺材里,再把棺材埋到地里。农村人不习惯,死了人就直接偷埋。被抓到了就把尸体扒出来浇上油烧,烧过了公家人走了自家人再埋上。这政策实行两年就取消了。现在死了人还整尸装棺材里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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