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笔记》三爷给你聊聊真实的古玩圈

  @请叫我小纯子 2017-05-16 02:02:21
  嘿嘿…大半夜的捡个漏,三爷咋休息这么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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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颈椎病犯了,写得晚。
  @请叫我小纯子 2017-05-16 13:47:24
  都是写作太久闹的…自己不舒服还半夜给大家赶更,三爷,其实你健健康康比啥都重要。颈椎厉害的话去医院牵引牵引吧,平时写作的时候也定个闹钟,半小时起来活动一下,怕思路断了的话,就仰起头把思路录音记录下来。祝愿三爷颈椎快点好起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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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朋友的关心和支持,确实多年的毛病了呵呵,看到大家的顶帖支持,只好勉力为之,很多时候都忍不住感觉不能对不住大家,所以一直继续努力,最近在调整,您的建议对我很重要,以后试试半小时起来活动,录音整理思路。感谢朋友的祝福!
  现而今呢,天意合着嘎礼该死,他娘告他忤逆不孝,要毒害亲身母亲,其实,也是他媳妇儿平日跟老太太不和,见他此次被革职拿问,在家里跟老太太大闹一场,什么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了,老太太大怒之下,恶向胆边生,进宫在御前狠狠告了儿子、媳妇一顿。康熙爷本来对嘎礼那一点点儿情分,荡然无存,于是立即下旨:赐一丈白绫,叫嘎礼狱中自尽!罚她媳妇,入辛者库为奴。

  嘎礼接旨后,欲哭无泪,总算他狡兔三窟,瞒着家里在外头藏了一笔金银,跟牢里的狱卒说了,叫他们拿了钱,不必较真,来个偷天换日,自己套上绳子后,晕了就放下来,装入棺材,偷偷送出去。

  狱卒们得了巨款,当然要周旋他,连煌煌圣旨也丢在一边,就暗中操作,等运来棺材,把嘎礼放进去,抬到附近关帝庙暂存。说来人算不如天算,装嘎礼的这口棺材,正好是他退给隆兴木厂的那具!

  夜晚嘎礼在棺材里醒过来,想出来,正好碰上俩步军统领衙门守夜的官兵,不知底细,大惊之下,以为诈尸啦,叫来刑部狱卒处置,一片慌乱中,刑部狱卒见大事不好,已然败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人提溜了一把利斧,一人打开棺盖,嘎礼正坐起来,叫道:“可把我憋死啦!”

  拿斧子的那人冷笑一声:“送大人归天!你给我躺下吧!”狠命一斧子劈下去,正中脑门,嘎礼当场死于非命。俩狱卒跟俩官兵说,这事儿报上去怕大人们怪罪,咱们谁也不说,一人送点银子,你好我好大家好就算了吧!处置停当,四人在棺材上浇了煤油,一把火烧了。

  事后,得了密报的康熙爷无奈大笑:“这奴才好个劈柴鬼!”

  据后来看见嘎礼尸体的人说,巧了,跟隆兴木厂出现的鬼怪,一般无二!看来,天道好还,早有昭示。
  杨爷对京城历代传下来神神鬼鬼的事儿,门清儿,自小没少听老娘念叨,长大成人,赶大车道听途说的奇闻异事多了去喽,因而见此地水井有异,早留了心,再看屋里这口棺材,更提心吊胆,嘬了牙花子一挺身走了进来,吓得崔管事一哆嗦:“哎!我说把式老哥,您、您可别乱进去!您这是要干啥?”
  杨爷阴着脸,眼风扫了一下,周围破烂堆累,屋里很干燥,他像找什么东西似得蹑足潜踪趴在地下看了半天,脸快贴到地面儿上了,轻轻抬头,又在角落里踅摸了很久,眨眨眼,疑惑地跺跺脚,又出屋在院里挖宝似得踅摸了一圈,迈步进屋绕着这口硕大棺材走了两圈,沉思不语。

  人高马大的崔管事似乎很忌讳棺材,苦着脸侍立在外,看杨爷发癔症一般折腾半天,才小声问:“把式老哥,您瞧出什么来啦?难道这里……”

  “嘘!”杨爷附耳在棺材盖上,静静听了会儿,起来疑惑地看看院里,叹了口气说:“管事的,我看,这里住不得。”

  “啊?住不得!”崔管事一怔,差点哭了:“您瞧这天儿,咱们一行人马苦巴巴人困马乏,再不歇歇,别人撑得住,老祖宗和大少爷、小少爷受不了哇。您看出点什么门道儿?”

  杨爷背着手出了屋,点了袋烟,咕噜噜抽了两口,似乎犹豫了一下,环顾四周野树荒村,气氛森然,头上一轮红日早已西沉,释放着自己最后的光芒,半边已然掩在突兀的峰峦之下,殷红一片的光给山边镀了一层玫瑰紫,又热又闷,枝叶上的蝉鸣也猛然扩大,点头莫名其妙的说:“管事的,要住也可以,我怕老太太不安宁,这么着,咱们换个房子吧。”

  话音未落,小张儿挎刀匆匆跑进来,打千儿道:“师父,把式大叔!您们还在这儿墨迹什么?老太太刚休息了,叫师父布置护卫呢,把式大叔,您也快去看看,您的马不知怎么惊了。”

  “啊?”杨爷意外,这马虽然不是名种,可也是自己百里挑一的脚力,跟自己走南闯北惯了,怎么会惊呢?待要走,拉着崔管事折回来,说:“咱们得防备着点,管事、小张儿,你俩过来。”

  二人不知道他要干啥,杨爷指点道:“小张儿,去前头破院找个门板捂得,最少三尺高。”杨爷比划了一下,小张儿想问,崔管事一瞪眼,他赶紧去了,杨爷点点头:“管事,咱俩找找这院里有没有大石头、大石板,把井盖上。”

  崔管事两眼止不住打量杨爷:“盖上井口?”

  “甭问了,快点。”

  找来找去,在角落里,找了个长满青苔的俩大磨盘,杨爷努努嘴,让崔管事搬一个,崔管事惊讶说:“乖乖,这玩意我可有年头没举过啦,我老师教我武艺那当儿,可是整天摆弄这玩意呢。”杨爷笑道:“咱俩一人一个!”说话间一猫腰,两手抓住一个,大叫一声:“起!”好家伙,五六百斤一个石头磨盘,愣是叫他举起来啦。

  只见他提气移步,走到井台上,“轰!”巨响一声,将井口严严实实堵上了,崔管事也是跟高人苦练过的主儿,一见此状忍不住称赞道:“好神力!”忍不住要显摆显摆,运气蹲身,抱着另一个,起了两下,才踉踉跄跄抱起来,满头大汗抱过来搁在杨爷摆好的磨盘上。
  附近修路把网络光缆挖断了,前两天断网,没法发文,现在网络还在断断续续。大家见谅。我会尽快努力赶上来。故事精彩继续!



  小张儿领着几个伙计抬来块破门板,三尺多宽,一人多高,杨爷端详了端详,正好够用,便横着堵在堂屋门口,还怕不结实,亲自拾了几块大石头,别在门板外头,盯着堂屋沉思会儿,才领着众人出后院,立在门口肃然道:“留几个人带上刀剑在这儿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入,晚上一定不能睡,听见有异常动静赶紧叫人!”

  崔管事张张嘴,看看徒弟小张儿,爷俩儿从未见过一向和气的杨爷如此正颜厉色,心知杨爷看出点门道,当着众人也不好问,又是为了老太太安全的分内差事,便派了四个年轻伙计,各执刀剑,在此守护。


  谁知等他们一走,这帮早已累得七荤八素得伙计哪还顾得上守卫,这荒村野地,连个鬼毛都没有,这么郑重其事的,吓唬耗子呢?便纷纷或靠或倚,肚里没食儿,腿酸脚软,早迷迷糊糊找周公下棋去喽。

  太阳终于挺身散发最后一道光亮沉入西边广袤的大地,四野渐渐暗了下来,像有人慢慢放下了窗帘,丝丝光亮眼看着被抽走,苍凉而沉默地黑暗带着诡异微笑张开了臂膀。井口的石头磨盘、堂屋门后的门板,都堵得严严实实,看着挺坚固,“啪。”井口辘轳上五色斑斓艳丽的蘑菇突然爆了,洒出一片甜腻诱人的馨香。仔细听,堂屋里却吱吱呀呀有阵老鼠啃木头的声响,慢吞吞传了出来……




  夜色如墨,这正是仲夏七月底最深沉的之夜时分,小荒村里一丝风也没有,虽然周遭巨大的野山怪石遍布,老树蟒藤四处蔓延将几乎一个村遮掩起来,潮湿闷热的地气还是被白天的太阳晒化了,夜晚蒸腾上来,熏得村里横七竖八倒在地下的兵丁、伙计、大爷们挥汗如雨,有些个受不了,早脱了湿腻腻衣服,鞋子,打了赤膊,凉快凉快,有些养尊处优带点矜持的大爷们,起初只能忍着,他们哪辈子能想到跟臭烘烘的大兵们躺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受这个鸟罪!他们平日在京城奢华府邸里倚红偎翠,那些牙席玉铺、璇果冰盘、雪藕糖梨早已由下人预备妥当,在高大森凉的殿堂里享受人间天堂般乐趣,任外头暑热似火,谁也不在意,连大内也早赐下了冰票,拿票每日去紫禁城外头冰库领几块天然冰块,带回家或吃或用,一度闷热,是外头小民百姓再也想不到的舒坦。大内里头自然更讲究,遮天凉棚早已搭好,一个钉子不用,将老佛爷常住殿堂严严实实遮蔽起来,殿内四角全用乾隆年间御制的镀金掐丝珐琅大冰鉴,装满冰块,镇着海南岛、两广进贡来的碧桃仙果,水晶香炉里散发了淡淡得梦甜香和百合宫香,恬然宁静,不仅防蚊虫叮咬还宁神健体,叫人沉醉。

  许多大爷躺在破草席子、被单甚至光身躺在土路上,唉声叹气长吁短叹,不远处打赤膊兵丁身上那股酸臭难闻的气味儿和臭脚丫子味儿,随地气蒸腾上来,熏得他们一阵阵恶心难受,有些甩腔怒骂几句、有的吐着唾沫直呕、有的索性也脱了臭烘烘的外褂,也不顾身份打了赤膊,连声哀叹。更多的人则忍不住想起京城里那如仙境般的度夏日子,看看如今要饭花子一样的打扮,更加怒骂洋鬼子畜生不如,叫他们生不如死。


  哎,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不少大爷们肚里憋得火气越发大,一股股上涌,忍不住七嘴八舌胡吵乱骂,怨天怨地,兵丁从来没见过这群大人老爷有朝一日是这个熊样,都躺在地下搓着身上汗泥看乐子,胆大的格格直笑,也不忌讳。不大会儿,崔管事打大院里出来,瞧这群大爷古里古怪熊样实在看不过去,背着手撇嘴道:“诸位爷们,您们也都是有身份的人,这个时候儿,老祖宗在安寝呢,咱们总不能出了门连个规矩都不讲了吧?悄声些吧,省得晚上说多了耗神!这会子饿了可没吃的!”

  他这一说,大爷们埋怨怒骂的声音小了许多,“她?呸!没她还他妈到不了这地步儿呢!”黑地里也不知道谁正骂得过瘾,硬生生没扎住,叫崔管事听见了,一阵心凉,欲待过去看看,转念一琢磨,多这个事儿干嘛!这会儿,他也回想起京城里那冰镇酸梅汤、冰糖果子露和贵胄大员们连连送上的瓜果李桃喽。

  咽了口唾沫,崔管事沿着土路看了看四周的奄奄一息的篝火,吩咐了几个伙计看好,叫来刘安生嘱咐,把院外的兵丁赶远点儿,这臭烘烘的汗臭、脚丫子臭,熏得他也受不了,晚饭吃得玉米棒子直往上翻腾,可别把屋里的老太太给熏坏了。


  “小张儿,小张儿?”崔管事回身叫了几下,一头一脸灰黑的小张儿挎刀小跑过来,“师父,啥事?”

  崔管事揉揉酸胀的眼,问:“你忙什么呢?孙猴子过火焰山啦?弄得猴脏!赶车的把式呢?”

  “哦,我正烧水呢,您说杨大叔?他不知在哪儿找了个大铁锅,刷干净了,叫烧开水,预备明儿喝,不闹肚子。他……那不,在那刷马呢!”小张儿抹抹脸,苦笑。

  “恩,晚上惊醒着点儿,我在里头伺候差事,先睡会儿,你烧完水,眯会儿,下半夜在老太太屋外头瞧着点儿,今儿李总管老说右眼皮跳,我心里也有点儿犯嘀咕,可千万小心。”

  小张儿陪笑道:“您呐,是累得。师父,不是您鞍前马后,咱们能安安稳稳走出来这么远?您快歇着去吧。”

  “就你小子嘴甜。”崔管事笑了,拉过小张儿低声吩咐:“你看好了姓杨的,咱们如今用得着他,可别叫他偷溜了。赶明儿老太太问起来抓瞎!”

  “嗻!您把心放肚子里,他想溜?门也没有!”小张儿拍拍腰间华丽的腰刀,笑眯眯:“我看老祖宗挺待见他,李总管不乐意嘿嘿。”

  “小鬼头!干好你的差事。他算个屁?李总管眼红的是咱爷俩!哼,老梆子。”崔管事杵了小张儿脑门一下,大摇大摆走了。

  小张儿捂着脑门儿若有所思,溜溜达达来到杨爷跟前儿。
  杨爷叼着烟袋,心惊肉跳给自个儿的枣红马呼噜身子,下半晌不知怎么了,这见多识广的老马,在村里本来吃着鲜嫩的草,挺好,不知道为啥,突然惊了,还不是一般地惊地蹦跳撒花儿,而是仿佛见了 什么可怕的玩意儿,蔫儿不唧唧往村外冲,好几个人差点没拉住,还是杨爷一个箭步冲过去大力拽住了,仔细一看,那马竟然在流泪!

  这可不是好征兆!杨爷赶大车多少年啦,成日介跟它们在一处,知道这马通人性,老话说在天为龙、在地为马么。一定是有什么吓着自己多年的老马。可查看了半天,马既没有吃毒草,也没喝脏水闹肚子,更不像发病,杨爷只得把马拉到身边,跟多年老伙计似得呼噜它毛发,抚摸额头,一个劲儿安慰。多半天才把它安抚妥当,只是望着泪眼迷茫的马眼,杨爷忍不住胆颤。

  这村里,还有什么危险不成?想想后院那口奇怪的井和堂屋里诡异的大棺材,饶是胆大如斗的杨爷也忍不住发憷,琢磨着提前堵住井口、堵住屋门,那还有啥可怕呢?再者说这么一大群人,人多也辟邪么。

  咕噜噜抽了几口,浓重烟雾笼罩了他敦实刚毅的脸庞,杨爷摸摸无精打采的马,摇摇头,肌肉虬结的粗大胳膊翻着油光,一顿,不对!这村子越待,他越觉得不对劲儿!可哪儿不对,他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上穹隆似无边黑幕,往日常见的星星也哆哆嗦嗦缩在乌云后头,要下雨了么?地气升腾得厉害,越发潮湿闷热,四处远近,听不到一丝儿虫鸣鸟啼,连不远处那处取水的小池塘,不仅没有蚊虫飞舞的嗡嗡声,连此时最该有的蛙鸣也半点皆无,街面土路上篝火虽多,然而篝火外面照不到的地方,陷入更深的死寂。

  远处小张儿踏步过来,杨爷没看他,抬头瞧瞧月亮透过漫天奇形怪状的云朵露出了半个苍白诡秘的脸,撒下一片银灰幽暗的纱幕,前后左右一幢幢倒塌倾颓的破屋空院像被刷了层怪异的油漆,对!就是棺材上用的那种死灰色:惨白又带着死气和阴森。黑压压的阴影下一切都是影影倬倬若隐若现的,篝火旁那些五颜六色的人脸带着说不出的丧气和诡诈,而四周毫无人气、被拆了门板的院落露出黑洞洞大嘴,仿佛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随时吞噬周围一切的活物。


  “大叔?杨大叔?”小张儿笑吟吟蹲下冲愣神的杨爷挥挥手,“您老这是怎么了?累了?”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下。


  “累?这才哪儿到哪儿?”杨爷无奈笑笑,拍拍身边叫他坐了:“你们是长在豪门公府,成日车马轿子不断,哪受过这苦?嘿嘿,瞧瞧那边那些大爷们,快把天吵翻喽。”


  小张儿毕竟年轻,又机灵乖巧,随手像杨爷一扬抚摸老马,一面笑:“大叔,这您可看错了,我啊,打小吃得苦可不比您少呢。背井离乡,也是跟着师父学了多少年,见天挨打挨骂,哎,这才熬出来。甭理他们!不是在京城里充大尾巴鹰装皇亲国戚的时候啦!”

  “皇亲国戚?!”杨爷一瞪眼。

  “呃……”小张儿一吐舌头挠挠头故意笑了:“装的!旗下大爷哪个不会显摆跟宫里认识?”


  杨爷挺喜欢这个俊俏机灵的小伙儿,从怀里掏出纸包递过去:“看你身子骨不错,也练过武吧?喏,这么大点儿可怜见儿的,吃吧,我自己偷着留了一个。”小张儿也不客气,剥开就往嘴里塞,吃得狼吞虎咽:“谢大叔!这趟路跑得叫个遭罪!对了,大叔,我看您下半晌郑重其事在后院忙活了半天,又是搬磨盘,又是弄门板的,到底为了啥呀?这会儿我瞅着您又愁眉不展,好像有啥心事?”


  “啥心事儿?还不是想我老娘了?!”杨爷哼了声:“都是叫你们拖累的,如今也不知道我老娘咋样了。赶紧到个安生地方,我该回去啦。”

  “您别打哈哈啊!”小张儿拉着杨爷:“我早看出来了,一进这荒村,您就不安,咱们一路之上都没见您蝎蝎螫螫的,大叔,快说嘛!我啊,最爱打听这些事儿。”

  “去!小孩子家家,懂啥?你小子就是个精豆子。”杨爷闷闷地不理他,哪知小张儿最是脸厚嘴甜的,缠了半天,杨爷被缠不过,才冷笑道:“听了可别吓着你!”

  “我?”小张儿指了指自己鼻子,舔着手指上的芝麻粒哈哈笑了,趁左右没人注意,取下腰间佩刀显摆:“您瞧,打我8岁练武,现而今也10来年啦,真刀真枪也见识过,我怕啥!”

  杨爷一推他手:“你这小刀还是留着吧,满不过2尺多长,够什么?跟小孩子玩意儿似得。”小张一听就急了,不待争辩,杨爷拉住他问:“你不是问我为啥堵井、堵门么?”
  杨爷一推他手:“你这小刀还是留着吧,满不过2尺多长,够什么?跟小孩子玩意儿似得。”小张一听就急了,不待争辩,杨爷拉住他问:“你不是问我为啥堵井、堵门么?”

  “是啊,瞅着就跟这里有什么吓人东西似的。比洋毛子还厉害?”小张儿抱着刀好奇心大起。


  “洋鬼子算个鸟!”杨爷气呼呼似乎有点烦躁,起身仰头四周望望漆黑宁静的夜,这夜,也太宁静了。

  “那井里有双眼,堂屋里……”杨爷猛盯小张儿,缓缓说:“里头有双脚印。”

  小张儿猛然打了个冷战,汗毛直树,失惊张怪:“莫非井底下有死人?不过,那脚印是咋回事?是不是赶路的人跑进堂屋里要盗棺材?!”

  “哼!”杨爷冷笑:“盗棺材?不是瞧着老太太年纪大,咱们人困马乏的,这里就不该住!”幽幽盯着小张儿:“你小子见过两脚绑在一起,晚上在堂屋里围着口棺材蹦来蹦去跳着走的盗匪么?”

  小张一愣,“啊!”地惊叫起来,脸上见了冷汗,指着杨爷哆嗦成一团儿:“您是说这里有鬼?!”

  “小点声!”杨爷长叹一声,思量片刻才说:“许是我想多了,胡说。可今夜你一定盯紧了后院。,明儿一早咱赶紧走,我老觉得要出事儿,那口井和堂屋里的棺材还罢了,这里还有什么我老觉得不对劲儿!”

  “怨不得连李总管也右眼直跳呢,不成!坏醋喽!我得去看看。大叔,您怎么不早说吆!这连蚊子臭虫都不见一个的小荒村,还能敢有魑魅魍魉?!我先宰了它!”小张儿火上房一般抱了刀拔腿要跑,被杨爷拉住:“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这里连个蚊子臭虫都没有!您快撒手吧!”小张儿一阵风跑了。杨爷倒吸口冷气,紧握大鞭子才想起这村子哪里不对!是啊,在这儿待了半天,怎么一个活物都没见呢?!

  水底隐隐约约有双眼睛的井、堂屋里的大棺材和双脚没有前后之分并排蹦跳的脚印加上没有任何活物……

  要坏事!
  十


  小张儿挎刀急匆匆大步跑进院里儿,又饿又困的众人早已昏昏欲睡,剩下一些平日里值班的伙计也强撑着双眼,靠在石头和地下打更,人没睡,眼神早已没了神。老太太、大少爷、小少爷们住的厢房都亮着绿豆大幽而迷茫的蓝光,值更的丫头死了一样,盘腿垂首,毫无声息。李总管屋里传出阵长吁短叹,夹在小少爷屋里传出来的蛐蛐鸣叫声中,总算是有了点人气。

  小张儿不敢也绝不能随便进主子们的卧室,不论在“家里”还是外头,甚或是野地里,这是老祖宗几百年来定下的祖制,早已渗入每个伙计、丫头的血液中,谁要是违反了,就是滔天大罪。


  听老太太呼吸平稳地睡得香,小张儿先放了一半心,大少爷、大少奶奶、小少爷那头,他只略略扫了几眼,便奔后院去了。

  在他心里只有一个主子,就是老太太,其他任谁都是奴才,连大少爷、小少爷、大少奶奶算上,比不了老太太半根毫毛!因为这看起来威严肃穆一脸皱纹的老妇人,一言可以叫人平步青云,也可以叫人死无葬身之地。


  快步走到后院门口,小张儿不知咋了,无端打了个冷战!人呢?他明明记得,下半晌临走时出于杨爷的严肃要求,师父和自己在这儿布置了四个年轻伙计,各带刀剑守卫,只要有动静就叫人来。可如今再看,地下摆了四把刀剑,四个人却踪影皆无!


  小张儿有点心虚,摸着呯呯直跳的胸口,迈步要进后院,生怕看见什么可怖的玩意儿;张了张嘴,想喊,又不敢惊动。急得手足无措,“哧啦啦……哧啦啦!”院里突然传出阵奇怪的声音,小张惊得心口一跳,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大气不敢出,握紧腰刀柄借着半昏的月色,伸脖子往后院里头瞧。


  咦?院里直挺挺站着仨人,正背对着他不知手里忙活什么呢。看穿戴,正是他带来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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