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笔记》三爷给你聊聊真实的古玩圈

  一声石破天惊的炸雷声,随着瓢泼大雨轰然而下,刹那间,整个老北平的巍峨宫殿御苑和平民人家房舍便淹没在雨帘中,怒海翻腾的云涛压得天际黑沉沉的,惊雷闪电一声声怒吼着,忽而把屋子照得雪白一片,忽而又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孙德胜看了看柱子迅疾的笔锋记录的案情,又让张战抄写一遍,吩咐儿子“把他拉过来!”


  孙二爷的两名徒弟,拖死狗一样,把早已神志昏迷认罪伏法的章密托过来,签字画押。
  周佳写字是写不了了,孙二爷抓住他的手,在印泥里沾了沾,按在案情单子上。


  孙德胜不再管周佳,起身正了正衣冠,把桌子收拾干净,搬到朝北的方位,摆上香炉素烛和地下的火盆。


  拿出一束檀香,在素烛上引燃了,摇了摇,噗的声,香烟直冒,递给孙二爷。
  孙二爷不知所以的望着肃然而立的老父亲,像是登上圣坛般虔诚庄重。


  孙德胜正了正在衣冠,先默默祈祷道“潘学士、荣中堂,案子已经结了,望在天有灵,心到神知!"



  接着双手分别弹了马蹄袖,使劲儿一甩,噗通跪倒在地,向北叩首如仪,使劲儿挺直了腰板,想说什么,可太激动了,激得老爷子长长的寿眉剧烈抖动着,五官扭曲,张了张嘴,“皇上!!。。。。。。”已是痛艾艾出了口!

  四十年,四十年的风风雨雨坎坷沧桑的磨难和酸甜苦辣,文老爷、铁大人、那大人、张大人、荣中堂、潘学士、小莲老板、吴有才老板和早已去世的母亲、妻子和三儿子以及那些年老北平的风雨流年沟沟坎坎,一瞬间随着一股又酸又辣又悲又喜兴奋凄凉的热血,急匆匆涌上心头,在孙德胜早已老迈的胸中激荡着!来回打了几个滚儿,又急速回转,激的他鼻子一算,一行老泪,扑簌簌落了下来,砸在地板上粉碎粉碎。。


  只喊出一声皇上,就再也说不出口,趴在地下全身战抖的厉害,哽咽了半天,才挺直腰身朗声道:“臣、臣前任巡查南城御史孙德胜,为启奏案情事!查光绪某年京师南城悦来客栈凶杀一案,经臣40余年访查堪问,现已查明,凶手周佳,为贪图北宋古砚一方,杀害同屋举人张成栋,致使张某毙命于天子辇下!且周佳穷凶极恶、罪恶滔天,又伪造凶案现场,有意杀害无名百姓为其顶罪,乃置张成栋妻、子双双因此毙命,铁证如山!犯人周佳业已认罪。
  照《大清律例》,谨拟,以故意图财害命,致人死命之罪,又加无辜杀害人命、致使被害人妻、子受冤而死,罪加三等,定为斩立决不待时!


  且,罪人周佳,背祖忘宗、身为华夏子孙,妄图以国宝献于夷狄之君,贪图富贵,寡廉鲜耻,因罪情重大,微臣,谨按《大清律例》十恶之条——谋反、谋大逆、谋叛、大不敬、恶逆、不道、不孝、不义等入罪。
  罪人周佳,可定为谋大逆、谋叛、大不敬、不义
  杀人害命,劫取国宝,献于夷狄之君,是为谋大逆、谋叛!
  以国宝送于外邦豺狼之主,是为大不敬!
  杀害结拜义兄,致使其妻、子暴毙,是为不义。


  按十恶之罪,于法,无可置喙,皆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两罪合一,按重罪处置。今案情大白,当按律处置,臣孙德胜。。。。。。。谨启奏圣上在天之灵!”


  说完,接过儿子手里的檀香,恭恭敬敬插进香炉里,又肃然叩了三个响头。噗的声,缭绕的香烟直直上升,去了幽冥之处,报信去了。
  孙德胜把周佳画押的案情单子,以及收藏多年的物证卷宗,小心扔进火盆里,烧了。


  转过身,孙德胜抹抹脸上的老泪,咬着牙吩咐“准备!”


  孙二爷帮着两个徒弟,从屋子里头拖出两条硕大的棉被,又背出一袋子石灰。


  周佳早已疯了,傻呆呆摇晃着脑袋,大声叫喊着什么,却没人听懂,被窗外的雷电轰鸣声遮盖的严严实实。


  棉被铺好了,俩徒弟均匀的把石灰洒在上面,孙二爷一把拽过周佳老贼,将其剥光,摁在石灰上。


  孙德胜冷冷手执荣中堂送他的顺刀,吩咐“别割1280刀了,我要祭祀死去的英灵!”


  柱子和张战也跃跃欲试着,孙德胜一招手,把他俩叫过来:“这事,本来是不能让你们参与的,但,你们已经是大人了,今后,对付汉奸鬼子,就要靠这个!”


  说着,让孙二爷又点燃了一束香,插进香炉。


  “这一刀,是为了屈死的举人张成栋,张战过来!”
  张战手握着刀,却有些犹豫,别看他胆大,可毕竟是杀人。
  孙德胜握住张战的手,冲周佳的肩膀使劲一推,噗!流出的鲜血立即被石灰吸收了。


  这一刀,为了无辜被杀的无名人!!


  这一刀,为了张成栋的妻子、儿子!!

  这一刀,为了荣中堂!中堂大人,下官已然断明40余年的旧案,您老放心吧!!

  这一刀,为了文老哥,老哥哥,你听好了,兄弟结案了!


  这一刀,为了我那骂贼而死的义弟莲老板!!兄弟,你老哥哥,为你报仇雪恨喽!!


  这一刀,为了被砍头的王掌柜!!王掌柜,你睁眼看着,老贼周佳为你偿命了!!



  这一刀,为了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老中国的人!你们看着,这就是认贼作父老汉奸的下场!!


  。。。。。。。


  屋外,惊雷一个个在北平城上头炸响,欢快而猛烈。
  文氏媳妇很担心,老公公孙老爷子,虽然把情况给他说了个清楚,可这几天,除了要去两床大棉被和家里的一麻袋石灰,并没有什么动作。
  这天,又下起了大雨,直等到晚上7点钟,外头麻黑麻黑了,孙二爷才陪着孙老爷子带着俩孙子回了家。
  文氏媳妇的眼皮蹦蹦跳的厉害,可看着几人,又没啥,就熬了一大锅姜汤,给大家驱驱寒气。


  等晚饭上了桌,老三也惴惴不安的回来了。


  孙德胜在饭桌上漠然良久,问“都处理好了??”


  孙二爷和孙三爷互相对视了一眼,“好了,放心吧爸爸,尸骨埋进大粪车已经出了城。这雨天,没人查。”
  “这下子,他可算遗臭万年喽。来,大家喝一杯!!”孙德胜舒展了寿眉,举杯,众人像完成了什么神圣使命一样,连着文氏媳妇和俩孙子,都举杯,一饮而尽。。。




  到了夜晚,风雨渐渐小了,座钟打了10下,孙老爷子把全家叫到一起“老三、老三媳妇,你们听我说,柱子和战儿,得走,今晚就走,老二给安排好了,先去湖北,再转道去重庆找他大爷。老三媳妇,给他俩收拾收拾!”


  文氏乍一听闻,以为耳朵出了毛病,想问,看看丈夫一脸死灰,嗫喏着说“爸,他俩还小,这么远的道儿,再说,咱们家这么多。。。。。”


  “都是大小伙子了!远道儿怕什么!这远道儿比杀鬼子汉奸还危险?!你俩说呢?”


  “我们愿意走,只是爷爷和父母。。。。”


  孙老爷子看了看抽着闷烟的三儿子,又瞅瞅玩着铁球的二儿子。


  “好样的!孙子们,北平不是久待之地,送你们出去,我早就想好了。1是咱们做了这事,再小心谨慎,日本人也得追查,2,你们走了,就留下了咱们孙家和张家的根本。你们把九龙阴阳和合归一宝砚带走,绝不能落到外人手里,一人背一个,万一有事,记住,就是砸了它,也不能让宝物落在日本人手里,它们,是咱们老中国的国宝,咱们老中国,是宁作玉碎,不为瓦全!要把宝物永远留在中华大地上!!”


  说的众人都是心里一热,老三媳妇抹着眼泪,收拾行李去了。


  孙德胜又把文老爷的刀和莲老板的宝剑,分给柱子和张战:“你们记着——好儿不靠父母养。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咱们的老中国,是自打秦汉唐宋元明清历代列祖列宗们靠着金戈铁马、百折不饶的拼杀,才算传下来这一片辽阔的国土基业,绝不能让小日本子占了,也不能毁在咱们自己手上。。。。。。爷爷老了,不中用了,我和你父母,留在老北平,你们去重庆找你大伯,告诉他,爷爷没给咱们孙家祖宗丢人!爷爷。。。。。。要看着你们把小日本赶出中国去。别哭!去吧,收拾收拾,爷爷等着你们回来。。”


  俩人给众人磕了三个响头,各自洗澡换了短打扮的衣服,每人背了一个锦盒,其他两件章密的宝物,被孙二爷藏起来了。


  风雨漂泊中,柱子和张战,跟着孙二爷,一步一回头,离了家门,回首远望,一位长须老者,拄着拐杖,在大门口,凝视着自己,慢慢、慢慢消逝在雨帘中。。。。。


  章密失踪了。




  对于华北日军司令大将来说,除了大本营来的电报,说帝国海军在中途岛大败而归,就是这件蹊跷的事最头疼!




  因为自明治维新后,日本帝国的陆海军,就像一个桩子上栓了俩叫驴,谁也不服谁,平时为了军费、补给和名誉就内斗的厉害,到了战场,虽然上头有至尊至圣的天皇陛下亲自指挥着大本营,可两军还是为了针头线脑的小事儿,吵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陆军听说海军大败,不仅没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大部分陆军军人,包括大本营里的军官,反而都有些沾沾自喜,看热闹过瘾的意思。




  而章密的失踪,让大将阁下着实头疼无比。




  明摆着,定好了去东京献宝,大本营、内阁和首相乃至天皇都知道了,都一心热火盆似的等着呢,这可好,演戏的主角儿没了!




  八格牙路!这个混蛋老贼毛,跑到哪里去了呢??六国饭店被翻了一个遍,留在店里的俩保镖,被严密看押询问,打了个半死,也没看出啥毛病。
  气恼之下,驻扎在北平的驻军宪兵、特高课全城大封锁,挨门挨户的查,除了前门外的一家日本人开的店铺,说是接待过这么一位老头,还有人看见一辆挂着意大利国旗的豪华汽车,把章密拉走了。
  可再往下查,什么汽车,连根儿毛也没找到!!


  东京首相府,早就一天三个电报的催,东条首相正准备接收大东亚共荣的第一份礼物呢,可得到的却是特使失踪的密电,暴跳如雷的东条首相大人,下令必须查到特使的去向,而宝物必须按期送来。


  南京那边听说了此事,汪兆铭也大为不满的派来了特使,问询自己半拉子老师章密和失踪了两个76号特工去向,并向华北临时伪政府,提出了强烈抗议————怎么人到了北平就出事啦!!


  而驻扎在南京的支那派遣军总司令部,一向对各自为王的各地驻扎司令部不尊命令耿耿于怀,南京的大将司令官在参谋们的撺掇下,又密电东京大本营,把华北派遣军狠狠参了一本,直达御前。


  这里面,又夹杂着南北伪政府的不和、驻扎在中国的日本军方的不和、日本驻华军政首脑跟伪政府首脑之间的不和、东京大本营跟派遣军之间的不和、日本陆军和海军的不和。


  反正一句话,枝枝蔓蔓的所有矛盾仿佛一触即发,这事儿直接闹大了,闹得当事人,华北派遣军司令大将,整天在办公室里骂娘,骂的谁也不敢进门报告,东条首相大人忍不住,直接派遣内务省和东京警视厅的高级警官,来到北平查案。


  什么都不摸门儿的日本钦差更没章法喽,查了一个多月,什么也没查出来,倒是查出来不少日本军政官员贪污受贿倒买倒卖的真相,回去一说,被东条首相大骂一顿————这是战时!不要惹陆军!


  就这么着,司令官大将,好容易灵光一闪,见章密虽然失踪,可保险柜却在,便请来德国人,把柜子打开一看,三个锦盒完完整整,还贴了封条,便大喜过望————反正东京要的是宝物,谁送都一样,这年头儿,大家都得一床锦被遮盖严实点儿,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于是乎,大将司令官亲自密电汪兆铭,说人虽然丢了,可宝物还在,赶紧派人来,再去东京献宝吧。
  还把俩关押的保镖放了,可属下报告,因为严刑拷打,俩保镖早就死干净了。


  死了就算了。


  汪伪政府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又派了行政院的大员,亲自来北平,捧着锦盒坐了船,到了东京。


  礼物送上去,幸亏东条那个老窝瓜脑袋机灵,先憋着没启奏皇上,自己在家打开锦盒一看!
  立即下令把汪伪政府的特使抓起来送宪兵队了!
  原来,里头是个烂木头做的牌位!!上面用臭墨水写着————东条小儿之墓!
  大怒之下的东条,扭曲着鞋拔子脸,把剩下的俩锦盒打开了——一个是海军大臣的墓碑,一个,则是皇上万岁爷的墓碑,吓得他赶紧销毁了礼物。


  这事儿可不能叫昭和皇上知道,万一皇上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看成无用的小丑!



  东条首相又密令华北派遣军司令大将破案,限期1个月,后来改成3个月,又变成半年。在日本皇上面前,东条就黑不提白不提这事儿了,仿佛原来大张旗鼓宣传的献宝一事,根本没那么八宗事儿似得!!
  华北伪政府也闲不住,调动军警四处搜捕,还是没用,最后,老汉奸们想起了京城老顾问的孙德胜,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把他老人家请出来,帮着查找案情——本来嘛,人家孙老爷子可是能人!还许下诺言,等破了案,高官爵位随便挑!


  孙德胜肚子里暗笑,假装不情不愿的,优哉游哉帮着查了半年多,求神拜佛闹得北平军政界乌烟瘴气,最后给了一句话———疑案!!另请高明吧!


  好家伙!连孙老爷子都没咒念,那这案子,十成没戏了!!


  就这么着,这桩悬案,就被记载在了华北伪政府的机密档案里,没了下文。


  可小日本的皇上,正为绝对国防圈被美国空军不断击破,日本海军转进、转进、一直转进快到了菲律宾!
  正在气头上的皇上,发现东条这个秃脑袋,真像日本帝国那位号称半个战略专家、被东条修理得冷板凳快坐穿了的大人物——石原莞尔说的那样:东条就是个能管十挺机关枪的上等兵!!


  昭和皇上的发小儿、内大臣、御前大臣木户侯爷,看东条失了圣宠,见风使舵的立即把那件献宝的往事密奏了,气的皇上万岁爷不依不饶————姥姥!!你连朕都敢骗!你小子等着,没你的好!
  转过年来,便示意木户侯爵,让东条赶紧递辞职书,官瘾非常大的东条首相,还不明所以的要求皇上信任,最后被皇上一顿训斥,当天一道旨意,便让他免官罢职,回家抱孩子去喽!


  冬去春来,民国三十三年的春天来了。。


  孙德胜叫上了老内弟李有德,慢悠悠走在老北平的南城大街上,街面儿上,尘土飞扬,鬼子们为了打赢太平洋战争,停了粮食供应,弄了些草料树根掺上高粱米、豆饼渣子,美其名曰——混合面卖给北平的人民,老百姓的日子更加难过了,可每天早晨看见孙老爷子,也就有了些许心气儿,觉得老北平,还是老北平。
  李有德坐在马车上,抱着把胡琴昏昏欲睡,快一年了,他身子骨越来越差,但精神还好,孙德胜怕老弟弟就这么去了,每天早晨,二人约好了,在南城见面,一起去天坛根儿吊嗓子。


  只是,他迈着四方步,李有德坐着马车,反正他累了,也能上去一起坐坐。


  孙二爷还在火车站做扛大个儿的大把头,三爷和媳妇文氏,也操持着家务,只有柱子和张战走了后,每年偷偷来个一两封信,报个平安。


  这就足够了。


  来到天坛根儿,李有德由伙计搀扶着下了车,摆好了凳子,跟孙德胜一站一坐,倒上香片茶,呼吸几口老北平干爽空气。


  “今儿来哪段??”李有德脸上的老年斑越来越多,可笑起来,依然是那位翩翩公子的模样。


  孙德胜玩了玩大拇指上的扳指——今儿,咱哥们来一出《定军山》。看看四周无人,远处的人玩鸟的玩鸟、吊嗓子的吊嗓子。便压低了声音:老弟,告诉你,小日本子在东南亚大败,海军快玩完了!你瞅着,估摸着这两年,日本人就得玩完滚蛋喽!!


  李有德老迈衰败的身躯忽然震了震,挺直了,手里的胡琴儿也越拉越快:老哥哥,您擎好吧!


  孙德胜酝酿了许久,伴着愈加嘹亮而高亢的琴声,掐着腰,提着气,张嘴就唱

  。。。。。。。

  这一封书信来得巧
  天助黄忠成功劳!
  站立在营门高声叫。
  大小儿郎听根苗:


  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进退都要听令号
  违令项上吃一刀!
  三军与呀爷归营号!
  (散板)
  到明天。。。。。午时三刻。。。。。成功劳。。。。。要成功劳。。。。!!


  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庄重洪雅的音符,传遍了驻扎在南城的每一座日本军营,有些懂戏的日本兵,不知不觉摇头晃脑的跟着锣鼓点儿摇晃,还挺自然。。。。。。


  老黄忠一样的孙德胜,那高大伟岸的身躯,影影重重,像是飞起来一般,在天际中盘旋蔓延,一直笼罩了沿着燕山山脉绵延上万里的古长城、黑压压碧沉沉被老树丛枝覆盖的严实高大而灰暗的老北平的城墙,和那些锯齿样的城碟。
  就那么完美的、和谐的融为一体,傲然巍峨而坚韧的矗立在华北平原上,一年年、一代代,从不屈服,也永不低头,即使千万年后,变成废墟,也要用高大坚固的身躯,诉说着这个民族曾经的辉煌和胜利。


  这是一个怎样的民族,其坚韧、其强大,其深厚的耐心,其雄伟的力量,坚强弘毅的品格,就如同万里长城一样,历经千年万载而光辉万丈、而永恒不朽!


  。。。。。。。。

  后来的故事:


  1945年,民国三十四年8月15日,日本东京大本营御前会议上,昭和皇帝,签署了投降书。
  历经了8年,从1931年九一八事变算起,整整十四年的民族抗战,终于获得了全面胜利!!


  1945年10月10日,孙德胜和李有德,参加了以十一战区司令长官孙连仲上将为首的国军代表团在北平故宫太和殿举行的受降仪式。

  柱子和张战,都参了军,活了下来。那一对古砚,则由张战一直秘密收藏着。


  1948年,李有德去世。
  柱子回家待了很久,孙家大儿子,希望老爹和弟弟们跟着一起迁到台北,被孙德胜拒绝了。


  只有老二一家,带着柱子和张战,去了香港,老大一家人去了台北,老三两口子还在老北平伺候孙老爷子。
  直到50年代后期,孙德胜老爷子,90多岁无疾而终。。。。。。走完了他的一生。


  而那对古砚,则一直收藏在张家手中。


  这则故事,自民国后期,就在琉璃厂古玩行的老先生们嘴里口耳相传,一直流传至今。。。。。。


  正是————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古砚记,至此全文完结,但咱们孙老爷子的故事,并没有完全终结,在以后的故事里,我们可能还会看到他老人家的身影,那,则是关于另一件古董宝物的故事了。明天更一节后记,说说砚台的原委,再休息两天,咱们开始新的故事!

  希望朋友们多具耐心,咱们的老故事会源源不断,精彩继续!

  祝朋友们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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