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先是几声巨响,接着便是漫天的花火,璀璨、易逝。从门楼上可见着盛京里的百姓,扶老携幼,人挨着人都站在雪地里仰着头看着那些开在天上的花朵,虽听不着他们的声音,但可以想象那里是多么的热闹。皇太极很享受这一刻,一直以来都如此,他时而看看天空,时而看看那些满脸喜悦的老百姓,作为君王,他的满足感或许这个时刻是最强烈的。
“苏麻”耳后听到有人唤我,我扭过头去,却未见着人,眼光再远一点儿,是多尔衮,他刚从我身后经过,趁着大家都在看花火,故意唤我一声。此刻,他正在不远处看着我微笑,我也冲他礼貌的笑了笑。
“嘭!”最强烈的巨响,把我和他的目光都拉回了天空,那闪亮、璀璨的光明似乎会把夜空的黑暗都吞噬。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这便是我此刻的心情···
回到永福宫,已是半夜。
携着倦意将事儿都打理完,关上房门,坐在窗边的椅上,倚窗小憩。
“笨丫头。”肩上被人轻轻一拍,本就不深的困意便被拍个烟消云散。
“笨丫头,这么晚还不上床?”原来是李济沧。
“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长大了嘴,这人真是越过越古怪了。
“呵呵”他倒是挺自觉的,自个儿找了把椅子安心坐下“过节还不准我来逛逛?”
“嗯···你今天一个人过的?”我恍然大悟,或许他也会感到孤独吧。也罢,谁又不会感到孤独呢?
“是啊。”他无奈的耸耸肩“本想和那些太医们喝点儿酒,可惜都是些有家室的,非得回去不可。”
“这样的日子里,竟没人当班?”
他被我这么一问,瞟了我一眼“哪有那么多问题来着。”我心底一笑,想来逛逛就直说,还非得找些由头来着。也罢,装作不知道也好。
携着倦意将事儿都打理完,关上房门,坐在窗边的椅上,倚窗小憩。
“笨丫头。”肩上被人轻轻一拍,本就不深的困意便被拍个烟消云散。
“笨丫头,这么晚还不上床?”原来是李济沧。
“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长大了嘴,这人真是越过越古怪了。
“呵呵”他倒是挺自觉的,自个儿找了把椅子安心坐下“过节还不准我来逛逛?”
“嗯···你今天一个人过的?”我恍然大悟,或许他也会感到孤独吧。也罢,谁又不会感到孤独呢?
“是啊。”他无奈的耸耸肩“本想和那些太医们喝点儿酒,可惜都是些有家室的,非得回去不可。”
“这样的日子里,竟没人当班?”
他被我这么一问,瞟了我一眼“哪有那么多问题来着。”我心底一笑,想来逛逛就直说,还非得找些由头来着。也罢,装作不知道也好。
“可需要吃点东西?”我笑眯眯的问“不然我去拿点儿?”
李济沧摆摆手。
“我可不想亏待你了。”我故意打趣道。
“亏待我又不止一次、两次了。”李济沧这话儿倒是接得挺快的。“对了,今儿个可开心?”他怎么就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一句?
“怎么?”我坐回了椅上。
“看你满脸愁容的样子,挺好奇的。”他撅撅嘴,眼光看向其他地方。
“满脸愁容?”
“就是在那城楼上。”李济沧补充道。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说些什么了,难道当时的我脸色有那么不好?
他见我默不作声,又道:“景致那么好,怎么就会那么不开心?”
“你在那?可没见着你。”我转移了话题
“嗯。说是夜里风大,要太医在一旁守着,担心有些变动。”李济沧说罢便沉默了一小会,两人相对无言。
“就是在那城楼上。”李济沧补充道。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说些什么了,难道当时的我脸色有那么不好?
他见我默不作声,又道:“就不知道你个狐狸哪来的那么多烦恼。”
“你这是说什么呢?狐狸又怎么啦?啊?”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李济沧见我恼了,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觉得你应该开心点嘛。以前嘛,你是愁自己不得人身,不能成仙;现在嘛,又换了东西烦恼了,怎么就不消停下???”
“我换什么烦恼了?总之,我一定要脱离这六道轮回!这才是我要的???”我从懊恼变成了喃喃低述。
李济沧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你???”是我低声开了口,“可不可以带我去一个地方???”
李济沧默不作声,脸色变得阴郁起来,许久之后拉起了我的手,说:“我知道去哪儿。”
和第一次被他带离皇宫一样,耳旁阵阵的寒风,惹得我不敢睁开眼。当我再将这世界看清楚时,不远处赫然耸立着一座府邸-----和硕睿亲王府。
他真的将我带到了我想去的地方,只是看看也好。
“想进去么?”李济沧看着睿亲王府说。
我并不做声,进去看看?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过来。”李济沧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抱入了墙角的阴影之中。我刚想推开他,却见一辆马车匆匆赶往睿亲王府。
帘子被马夫拉开
“要他们快开门。”车上走出来的竟然是多尔衮,他显得小心谨慎。
马夫敲门后,王府大门被拉开了一条门缝,见几个小厮鱼贯而出迎接多尔衮,而他的夫人也出现了。
“王爷,聚得可开心?”
“嗯嗯,自然开心,都是些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们进屋再说吧”多尔衮不便多言,胡乱应了两句便进府了。奇怪了,罢了宫内宴席,他又去了哪儿?至于深夜前往么?
李济沧见睿亲王府前已安静无人,方才松手,在我耳边轻声说:“想不想进去?”
进去?不进去?去了能怎样?不去这心里又不甘。
我还尚未想明白之时,李济沧便拉住了我的手,和刚才一样,一阵寒风,再睁眼时,我和他悄声落在了屋顶。
李济沧很熟练的掀开了盖在屋顶的瓦,我一时觉得好笑又好气,他这做贼的本领可真正是厉害。李济沧见我看着他出了神,瞪了我一眼,低声说:“你看是不看?”
这算什么事儿?
、
“别管面子不面子的了,你个狐狸从哪里又学了人身上那些装模作样的东西!”李济沧轻声说罢便连连挥手,示意我俯下身子。也罢,我个狐狸,装什么装?
透过瓦缝,见着了多尔衮正坐在桌边,他的夫人也坐在一旁。灯光昏暗、摇曳不定。
“也是的,这样的日子,你去会他们,恐是不好的。”他的夫人似乎有些许牢骚。
“越是这样的日子,我越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多尔衮什么都不怕。”多尔衮的语气甚是强硬。
他的夫人定是个好脾气,只是温婉的笑了笑,转移话题,说:“可还热闹?”
多尔衮微笑着点头“都是在死人堆里一起爬出来的兄弟。”说罢,眼神迷离,似乎又想起了那些纵横沙场的日子。
“我们以后,还得继续靠着这些兄弟们啊???”多尔衮若有所思,“我和多铎从小就没了额吉,什么没有见过。有太多想要的东西被夺走了,我???”
“布木布泰么?”他的夫人冷不丁的接上了这句话,多尔衮愣住了,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也许,这就是默认吧。
我的肩膀被李济沧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我是个没什么用的女人家,只想着全家可以过些安生日子。”她看着摇曳的烛火,没头没尾的说了这话。与其说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还不如说是开诚布公的表达自己的愿景。
“你去休息吧,我在院子里走走。”多尔衮见她的话说得直接,便冷冷将她打发走了,独自一人推开门走进了院子。
我站在瓦上,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李济沧紧紧拉着我的手,生怕我掉落下去。
多尔衮背着手,踱着步。夜色笼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现在并不好过。想必今夜他是去会他那些“同党”了吧,他曾告诉过我,他不信命,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嗯,他真的在改变自己的命运???
“咳咳咳???”夜里可真凉,惹得他咳了起来。
再看那睡房,黑着的灯亮了,想必他的夫人时刻都注意着他的身体。可是,她迟迟没有走出来,灯又灭了。她知道,这个男人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也不想自己再被他的冷言冷语挤到墙角之中。
“多???”我想喊他,但是被李济沧捂住了嘴,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要记住你的使命,别把事情都弄砸了。”
我愣住了,继而点点头。是啊,我不能弄砸了,我要离开这六道轮回,离开这堕落的世界。李济沧见我点头,方才松开捂住我嘴巴的手。
“我们走吧。”他低声耳语
“嗯???”眼睛辣辣的,心里窝着一股子痛。我知道,我纵使看再久也是白的。感情真是可笑,多尔衮凭什么值得我这样呢?因为他的可怜?因为他想和我一样改变自己的命运?还是因为他眼底一直存在的骄傲?情爱,若说得清也就好了,但往往并非如此。
李济沧将我用法术带到了一片树林,我记得,还是多年前他带我来的树林。只是,现在是冬季,被覆盖上了一层晶莹剔透。
“跟我来”他轻声说着,带着我走向了树林深处。步行约莫小半柱香的时间,我眼前出现了一个用竹篱笆围起的小茅草屋。
“外面挺冷的,到屋里坐坐吧。”他指了指那个茅草屋“我偷偷建的。”说罢,狡黠的笑了笑。
外面看上去不怎么样,没想到屋内倒是仅仅有条。香炉、茶具、竹踏应有尽有。
“喂,你可要开心点啊。本想带你去看看以为你会好一点,没想到反而越来越不开心。”李济沧终于耐不住性子,看着我这失魂的样子不由得发起脾气来。
“纵然是见了又怎样?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我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啊!”他刚要训斥,但又强忍下了。只顾一个人忙着生火取暖、煮茶之类,不再理我。我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心底倒也升起了丝丝暖意,好歹此刻也有人顾着我。
“坐在榻上吧。”他见我站了许久,指了指那个铺着软垫的竹榻。
“嗯”落了座,出神的看着那香炉里升起的烟。
“喂,喝不喝红茶?”李济沧问道。我失了神,并不知道他在喊我,故而没有应他。
“要不要红茶?!”他又唤道,我依旧没有回他。
他气呼呼的走到我跟前,一把抓起我的肩膀,直勾勾的看着我,此刻我才回了神,看着他满眼的怒气。
“你到底要怎样?至于吗?!”他责问道
“你,你怎么了?!别哭啊,我不是故意凶你的!”被他一吼,我的情绪全都出来,眼泪滚落出来。
“哎,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别哭了、别哭了,我错了还不成?”他被我这一哭吓着了,连声劝慰。
其实,我哪里是因为他那一、两句话而哭呢?我只是伤心多尔衮,伤心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想到这个人,心里就会难过,眼泪就止不住。
“别哭了,别哭了嘛”他还在我身边安慰着,总觉得是自己的错。
“不就是个男人么?我给你啊!”一瞬间,一个吻落在了唇上。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啊,软软的。
我被他吓了一跳,眼泪立刻停止了,换来的是满眼的惊悚。时间停止了一会后,我终于缓过神来,立马推开了他。
“你、你、你,这是在干嘛?”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开口。
“不就是个男人嘛?我也是啊,你哭什么哭啊。”李济沧皱着眉头,表情严肃、认真。
“你懂什么啊?!”我气愤的说
“那你又懂什么啊?!”他立马回了我的话,“我不懂,你又有多懂了?!”
真是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也罢也罢。
“你送我回去。”我从榻上走下
“不行。”他的语气强硬,似乎也堵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问
“万一你回去想不通怎么办?”他不管不顾的坐上了榻,眼睛瞟了瞟我。
“我能怎么想不通?”我只是难过,不代表我会放弃自己。这一千多年的磨炼,现如今终于有机会成仙,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的。畜生道苦啊,多少个黑夜才有了今天,我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
“总之,我明早上再送你回去!”李济沧也不管我的提问,私自做了决定。
“那你把我的狐狸毛给我。”我冲着他伸出了手
“在我手上的东西,谁都不能拿走。”他不急不慢的态度着实让人恼火。
“那是我的东西!”我盯着他
“只能说,原来是。”他从塌上起来,没事人一般,将茶具用开水烫好,自顾自的泡起茶来,见我不再言语,又说:“好了啦,别伤心了,过来喝茶啦,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在这里泡壶茶、看看书之类的。”
“伤心?可看不出你会伤心。”我被他那一吻吓得止住了泪
他瞟了瞟我,轻慢的说:“你知道什么啊!什么都不知道。”
吼吼吼,喵呜张大了许多,上几张照片了!

吼吼,喵呜长大了哦

嘿嘿,好奇心很强啊
@口衔茉莉的少年 2012-3-12 22:30:00
啊,啊,楼主写的太好了。
我也很喜欢孝庄啊,很厉害,历经三个皇上当政,其中有两人是被她辅佐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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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谢谢支持了
偶尔也会好奇,若是自己置身于她的情况,会是怎样的态度···
@北极狐仙 2012-3-12 20:33:00
打卡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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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啊狐仙~!
早上好啊
先忙完手头的工作,再开始更新。
工作不多了不多了····
哎····
李济沧递给我一小杯红茶,还是滇红,他曾经说夜里和滇红不伤身。我端起杯子便牛饮入肚。
“真是浪费了我这点茶。虽说是夜里可以喝红茶,可也不能这样,既然是茶深夜喝太多就会颠倒黑白。你又不是不懂修行。”他给我杯中沏上了温水。
“修行,我倒是希望不懂呢。”这是句气话,我知道我真若想脱离命运,就得懂得修行。
“你???”李济沧看了看我,又清清嗓子“这几天,我晚上接你出来走走吧。”
“???”突然,我觉得莫名的尴尬。
“我说了,不就是个男人,我不也是?你可不知这宫里有多少宫女、太监的,每日里都眼巴巴的瞅着我。”他看着茶杯,嘴里振振有词,却并不看我。
“???”我沉默了一阵子,当下里竟然找不到话儿来回他。“你,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我的。”我轻声说,与李济沧认识已有了多年,或许是念在故人份上他多了份体贴罢了。
“你别说了,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我自己。”他想都没想便顺嘴儿说了出来。说罢,自认后悔了,两人均默不作声,自顾自的倒持起手中的杯子来。
“你,也有不开心的事儿?”我见太过尴尬,只得自己先开了口。
“谁没有?”李济沧无奈的笑了笑“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劫,真正的作茧自缚吧。”
“作茧自缚?”我透着摇曳的烛火看着他,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改变,白白的皮肤、高高的鼻梁,不怎么友好的眼神,略带些肆意、张扬的动作。科尔沁上见着的他虽不是这幅面孔,但那眼神、动作还是一模一样,看似让人讨厌,久了反而不乏一丝可爱。
“你又做了什么茧?还想变成蝴蝶呢?”我看着他那样儿,不觉得心情也好了些,禁不住打趣起来。
李济沧见我神色转好许多,便肆意起来,瞟了我一眼,说:“是啊,吐个茧子,把你也裹进来,一起变蝴蝶。”
“本见着你好的一面了,没想到又变成了这样。”我佯装生气。
“得了、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省得你把气儿往我身上发。”他笑了笑,轻轻喝了口茶水。
“对了,你曾经说你不知道自己是谁,那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我突然想起这事儿来。
李济沧见我这么问,笑了笑,说:“我曾经以为这个很重要,现在都快忘记去想这事儿了。知不知道又怎样,什么都改变不了。不过,女娲给我的那一堆东西里面,倒是有快丝绸帕子,上面绣了一个字。”
他故意卖弄起来,停下嘴边的话儿喝起茶。
“什么字?”我关切的问。
“月”说罢,他笑了笑,将帕子从怀中取了出来。原来,他一直随身带着。都说自己不在乎了,现如今又随身带着走,真的不在乎么?
“月?”我看着那块不大的丝绸帕子,禁不住想走过去摸摸。李济沧似乎明了了我的想法,将帕子递了过来。这帕子可真轻柔啊,即使是在这皇宫里,也见不着材质这么细腻、绣工这么好的帕子,上缀有梨花、小院回廊、柳絮、池塘一角,帕子不大,但这意境是极好的,因为线用得极细,故而整个帕子内容多却又清净爽朗。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我抚摸着帕子,不自禁的从心中吟出这句子,这帕子上的景色不正是应了这句诗词吗?温暖、酸楚,这些感触莫名了涌了起来。
“感觉这是一个女人的。”我微笑着对李济沧说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他重复了一遍我所吟的诗词,“还真是一样的景。”
我点点头。
“可是,我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的帕子呢?”李济沧迷惑的看着正安静躺在我手中的帕子。
“???莫不是”我笑了笑,说:“相好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晃晃手,示意我将帕子还给他。
“你的帕子在我这儿,就是我的了。”我突然想起他身上的狐狸毛坠子,该好好罚他一番。“把你腰上的坠子给我,我就把它还给你。”我笑了笑。
“???”李济沧干瞪着我,半宿才说话“这你倒是学得快。总之,我是不会还你的。在我手上,早已经是我的了!”
“那这帕子现在在我手上,那岂不是???”我将帕子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李济沧见我这般行径,又恐我心内为多尔衮的事还有些伤感,故而又急又不敢造次,几声劝阻后只好罢休,说“你既不肯还我帕子,那我更不会还你的皮毛!”
我嘻嘻一笑,没关系,好歹收了条帕子回来。
“嗯???你有一天能记起原来的事,发现这帕子真正是对你非常重要,我会还你的。”我可没他心肠狠,即使是抢了帕子,也担心这东西对他太重要,考虑着以后还他。
“????嗯”李济沧看看我,声音轻得近乎温柔???
天色将亮,李济沧才将我送回了卧房,好在布木布泰为我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不然事儿可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浪漫小瞄 2012-3-13 22:07:00
好久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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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欢迎啦!
偶尔来转转
时隔多日
“主子,你可知道皇上要出征了?”我一早去往花园里找管事公公换些盆栽时就听到那些个小太监、小丫头们在谈论皇太极已下决心御驾亲征辽西,各个都在说皇太极文武双全,外头的军营里也更是因此士气大振。
“真正确定了?”布木布泰刚用完早膳,正捧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站在回廊里看景。
“嗯。小丫头们说生活私物并战袍都已备下了。”我因不确定这事,后来私自去找过衣局丫头、内务小太监们打听过。
“前阵子就听皇后说了此事,不过当时皇上还没有定下来。”布木布泰将茶杯递给我,屈身坐在回廊的长椅上。“皇上这一去,这场仗定是可以赢的了。”她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想见着那么多的杀戮,好在皇帝向来是怀柔,定不会效仿元朝旧制。”
“主子和皇上这么些年,定是极懂他的。”我谦逊的说“只是苏麻也听说宸主子开春后,病越发的重了。”
“哎”布木布泰叹了口气,“有些事不做也得做,皇上是明君,自己心里自有打算的。”布木布泰并未将话说得透彻,她的意思即是皇太极身为一国之君,统一满、蒙、鲜卑等各部,纵使有万般的儿女柔情,但那皇位即登了上去,又怎可能罢手呢?满朝文武哪个不眼巴巴的等着他的旨意。就算他再想好好疼爱海兰珠,也是无意义的了。她之所以未说出口,或许只是想逃避皇太极对海兰珠,对这位东宫大福晋的爱,是她所不能企及。若不是皇太极早已立誓永不弃哲哲,又或者哲哲再莽撞些,这声“皇后”的称呼就非海兰珠莫属了。
崇德六年,盛京
号角齐鸣,幡旗飘扬,肃穆、萧杀。
“朕会和你们一起征战沙场!”站在城楼上的皇太极一身戎装,身后依次列满八旗旗帜。
“攻下松山、锦州,与尔等共饮庆功酒!”皇太极言辞铿锵有力,城下整装待发的将士们仰视着这位从沙场上、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皇帝,满目的崇敬。
“如以往,对俘虏、百姓,不可滥杀、不可强取!若发现,无论品级均按军法处置!”看来,皇太极是抱了必胜的决心,他向来都相信自己以及属下的军事才能,“倒戈、叛逃,贪生怕死的,若发现,斩立决!”他声音洪亮,气魄非凡。“大清,定将成为最伟大的帝国!”
说罢这句,城楼下山呼海啸。出征的士兵、送行的家人、拄着拐杖的老人、拖着鼻涕的小孩、抱着孩子的妇女,无论是谁,都被他的话所震慑,发出了必胜的咆哮!
城楼上,我安静的站在前来送行的布木布泰身后,看着人潮涌动,心里却出奇的平静。这就是历史,这就是人类。几百年前,早就见到过沙场上的英勇,几百年后,我又看到了同样的情景,几百年又几百年,时间的轮子向前滚,我却还存在。看看城楼另一角,是太医院的人,他们神色收敛,其中一些人也要随军出征,其中包括李济沧,他并未告知过我此事。他的表情和我一样,安静,或许在他心里,贪婪、正义、善良、邪恶、讨伐、坚守等等等等也只是周而复始的一场供人娱乐的游戏而已。
李济沧似乎感到了我的目光,竟然私下里嘻嘻哈哈的冲着我笑,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也要去?我想到了那一个吻,不敢再往下想。也罢,我瞪了他一眼,便看别处去了。
“各位亲王、将军”皇太极冲着城楼下排头的领兵们喊道。
“是!”睿亲王多尔衮、礼亲王代善、豫亲王多铎等在内的亲王以及扬古利、达海等八旗满人将军,李永芳、石廷柱等八旗汉人将军均肃穆回应,声音震耳发聩,不由得感慨武将身上的英气。
突然我觉得周围都静止了,感到自己很渺小,也发现苍生很渺小。不知道,在天上的那些仙佛看到这些场景会是怎么的心情,或许他们早已知道整个故事,否则怎么会让我来到这里。可笑,我们是生活在他们的梦里么?甚至是活在他们的臆想里么?
待我真正回过神来,出征的长号已吹响,前来送行的人眼中含泪,却仍在振臂高呼胜利的口号,出征的人昂着头看向长官的幡旗,眼神偶尔瞟过自家的亲人。
大队人马,扬起满地的尘土,直至消失于其间。
人走茶凉,这句话用在哪里都不为过。后宫嫔妃们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出征,即使背影已经消失,她们也迟迟不想走,傻傻的站着仿佛就可以见着这只大军凯旋归来。
“咳、咳、咳”坐在布木布泰旁边的海兰珠咳嗽起来,其实所有送行的人都必须是站着的,唯独她,因为她的身体让皇太极最忧心,海兰珠已经无力站太久了了。
“我陪姐姐回关雎宫吧,高处风大得恨。”布木布泰见海兰珠咳个不停,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站在妃嫔最前的哲哲看了看哲哲一眼,说:“都回去吧,皇上会平安回的。”
众人听了哲哲这样吩咐,便都各自散了,哲哲关怀了海兰珠两句后也回了清宁宫。
一路上,海兰珠只是坐在轿上闭目养神并不说话,布木布泰也在沉默。我和关雎宫新来的小丫头紧紧跟在其后。
到了关雎宫门口,海兰珠才睁开眼睛,脸上勉强露出淡淡的笑容,对布木布泰说:“终于到了。”
“那姐姐回去休息吧,不好打扰得你了。”布木布泰也微微一笑。
至此,二人分道回返自己宫中。
回到永福宫,布木布泰并未进屋,只是坐在院落里看着天,轻声的对我说:“苏麻,我总觉得心里酸酸的,会有事发生???”
“主子安心吧,皇上会平安回来的。”我劝慰道
布木布泰将目光转向我,眼中似有万般愁绪,说:“不是这个???”她沉默了一小会子,又自嘲般的笑了笑,说:“原应该是我乱想了,没事没事。”
@独孤慕雨 2012-3-15 17:46:00
因果
因者能生
果者因之所生
由因缘和合而生
互相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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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时候在想,若真跳出因果,这个世界或许就不存在了。
希望是众缘和合吧!哈哈
谢谢捧场,吼吼
@秋分阿霞 2012-3-15 17:58:00
虽然是小说,写得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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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
呵呵,小说嘛,写自己的胡思乱想本身就挺有意思,若有人看就更觉得欣慰了
@甲寅喜金 2011-12-19 18:05:00
雪怀加油哦,可千万别太监。
我相信苏沫儿是有来历的,写得一手漂亮的满文。很喜欢这位传奇女性,二月河小说写她爱慕伍次友也不知真假,一生未嫁倒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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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自由行走的草 2012-3-16 8:18:00
不是同一个人吧!一个是皇太极时期,一个是康熙时期,中间隔着好多年吧!皇太极,顺治, 再康熙。一个是孝庄的贴身丫头,一个是孝庄给孙子培养的贴身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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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个人
你应该是看了《康熙王朝》吧?里面的苏茉儿原型就是苏麻喇(满语发音),也叫索玛勒(蒙语发音)、也可以称为苏茉儿(蒙语发音),因为她是外族人,所以汉语都是音译的。在蒙语里,索玛勒的意思是大口袋,呵呵,很奇怪的意思...
二月河的《康熙王朝》也是经过了一定的艺术加工的,在苏麻这个人身上,他并没有依照历史来写,真正的历史中,苏麻是和孝庄差不多年纪,从小就带着身边的丫头,也跟着孝庄从科尔沁到了盛京,然后又到了北京。不过有点可以肯定,康熙对苏麻是非常尊敬的,也称呼她为奶奶,因为顺治帝福临的早期教育存在问题,所以孝庄安排了苏麻作为康熙的第一个启蒙老师,待到孝庄死后,苏麻一个人孤独的活在清宫里,孝顺的康熙看到心里很不舒服,故而将一个皇子让给她带,而这个皇十二子在后期的九子夺嫡之中恍若局外人,他不但才气出众也是最懂进退的,因此并没有被严苛的雍正排挤、赐死,一直活到了乾隆年间,被封为了亲王,授议政大臣。不难肯定,这与苏麻的教育有一定的关系,将早期她与孝庄隐忍的生活方式灌输到了这个小皇子身上。
总之,孝庄和苏麻的关系是非常亲的姐妹,而康熙对待这两位皇祖母都是非常孝顺的。
回复第691楼,@大专里的那只企鹅
我真心的希望苏麻能跟李济沧谈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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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