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泉瘦影 2016-06-10 21:57:00
加油,很喜欢这个故事。
武侠和悬疑两个元素很好的融合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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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不足的,我努力克服吧,尽量让那两个元素融合得更好一些!
如果我能够活着出去的话,我一定要去找到贺天蓉,并告诉她我爱她,并且不由分说地吻住她,如果她允许的话,我愿意跟她长相厮守。我还要告诉她一个小秘密,在遇到她之前,我就是一个没开包的生瓜蛋子,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她……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是不是能够有命出去,还是未知数。眼前的黑暗都快把脑子锈死掉了。我努力地转了转眼珠子,发涩的眼睛里才湿润了些,脑子也活动了些。就这样,我的脑子终于可以正常的思考。
我开始盘算,在这种处境下,我必须了解敌人到底在什么位置,只有这样,我才有绝地反击的机会。我不知道胖子精在什么地方,这黑暗的工作室里到底有几个敌人,我必须搞清楚这里所有的状况,才能做出进一步的行动计划。
只是这种令人压抑而不受自我控制的黑暗,逼迫着我在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开始了行动。我干脆坐在了地上,缓缓地将右手插进了裤兜里,去掏那个小手电。我的动作很轻,在这落针可闻的环境下,皮肤摩擦衣物的声响,都有可能招致敌人的攻击。
掏出小手电之后,先不打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鱼线,这是我常备的装备,当年在部队的时候,那个有过丛林作战经验的老兵送给我的,说这条鱼线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那老兵是个犯了错误被贬到我们那个看守所中队的,据说他曾经保护过的人保密级别都很高,甚至有时候还会受他们委派去执行秘密任务,一些特殊的装备都是密不外传的,其中就包括这根鱼线。我当时觉得没什么用,随手装到口袋里。今天出发之前,突然想到了从前老兵跟我讲过的话,就把它带在了身上,没想到就派上了用场。
我摸索着将鱼线的一头栓在小手电尾端的小孔里,将另一端在自己的食指上绕了几圈。做好这一切后,我做了个深呼吸。突然按亮了小手电,然后用尽全力将带着鱼线的小手电抛出!
一道弧光划破黑暗,做了个优美的抛物线。就在弧光在优美的抛物线运动过程中,一个人影突然朝着小手电扑了过去,鱼儿终于上钩了!
我瞅准时机,猛然窜了起来,挥动长改锥,朝那个人影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随着哎呀一声大叫,那人倏然回身,一把尺来长的兵刃朝着我的胸口划来。唰地一声,那兵刃带着一股寒流,凌厉非常。
我来不及躲闪,情急之下,弯腰撅屁股,那尺来长的兵刃擦着我的鼻尖划过,虽然动作不怎么好看,但有效,我躲过了这一劫,冷汗却也一下子憋了出来。
这家伙是个狠角色,只是他的动作大开大合,毫无章法。虽然那时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但这足够我脱身。我就势一滚,朝亮着的小手电滚了过去,用身体压住了小手电。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关掉了小手电的电门开关。屋子里再次黑暗下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黑得像浓稠的墨汁。但现在情势发生了逆转,我变成了那双躲在黑暗里的眼睛,而那个手持长军刺的人,被我用改锥刺中,不住地呻吟着。
我终于掌握了主动权!
我能够很清晰地判断那个敌人在什么位置。我摸索着悄悄地靠近那只已经受伤的猎物,准备给他再来个致命的一击。我心里暗暗下着决心,一定要干脆利索,绝不能给他以任何反击的机会。
我身体贴近了地面,像一条鳄鱼那样,低姿匍匐,悄无声息地接近着猎物。那喘息声越来越近了。我能够感觉出那喘息声的高度只有四五十公分,这家伙刚才被我扎了一下子,早就无法站立,坐在地上独自疗伤呢。
我匍匐着接近了这个猎物,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我知道,他就在我面前。我瞅准机会手一扬,那根细细的鱼线就缠住了那人的脖子,而我凭感觉接住了鱼线的另一端!
好!趁你病要你命!我毫不犹豫地下了死手,两手交错狠劲儿一勒,那人立刻就没了动静,躺在了我的怀里,连吭都没吭一声。我扶着他半坐着的身体,款款地将他放倒在地上,悄无声息。
我想,这屋子里应该不止这一个敌人。我的目标就是声东击西、各个击破。别说,那老兵还真是神了,这细细的鱼线竟然真的非常管用,的确是绝好的杀人武器,真是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
可就在我准备如法炮制,引敌人上钩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亮了起来。长时间的黑暗让我对这突如其来的光明非常不适应,我连忙抬起胳膊来遮挡。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脖子上就感到一阵冰凉。
等我再次抬起头来看时,三个形态各异的壮汉人手一把长军刺,其中一个正把那冰凉的兵刃架在了我的后颈上。
我心里骂道,这特么玩什么灵异。有本事就正经八百地打一场。尼玛,关灯的是你们,开灯的还是你们。你们以为特么的看电视呢,老换台?
我心里这么抱怨,但嘴上却什么都没说。无论怎么样,输就是输了,我现在落到这些人的手里,说什么都没用!
我环视一周,屋里的一切摆设都是正常的,头颅般大小的心脏模型、足球般大小的脑髓模型,还有陈列架上的瓶瓶罐罐,一切照旧,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之前,听到的那些像脉搏跳动的声音,好像从来就是我自己的幻觉。
只是,胖子精却不在了。我想,他们就是趁着人为制造的黑暗,将胖子精藏了起来。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人偶,我努力地回忆,可是我怎么也不相信,之前跟我背靠背移动的难道就是那具人偶?
而我脚下不远处也躺着一具人偶,脑袋已经断裂了,滚在一旁,脸上还绽放着诡异的笑,像是在嘲笑我。这个,可能就是我刚刚才用鱼线勒死的那个敌人吧。可我还是不能理解,在黑暗中,我明明感受到他的喘息和呻吟,而在这明晃晃的灯光下,这分明就是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尽管他做的很逼真,也不过只是一具人偶而已!
我的内心真是快要崩溃了!我以为自己多聪明呢,没想到竟然和两个人偶在这么诡异的屋子里玩了一阵子的捉迷藏!
“起来!”三个面相凶恶的壮汉用刺刀指着我,朝我怒吼道,这三个人倒是配合默契。这么两个普通的字儿,竟然也能够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好像他们一出生就是只有这么一种凶恶的表情。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小爷我是宗师后裔,可要说徒手跟三个手持兵刃的壮汉打几个来回,抱歉,我还真没这个本事。我只好乖乖地站了起来。
“别耍花样啊!”
我勒个擦的,这三位还是异口同声。我晃了晃空空的双手,示意他们我已经没有任何危险性。脸上挤出胡同串子特有的讪笑来,实际上这种笑容胖子精和梁小二都比我精通,可这个时候,我没法装逼,也只好装出一副甘拜下风的熊样子来。
只好从长计议了。三把锋利的长军刺,在眼前不足一公分的距离晃来晃去。
“走!到里面去。”
也许是他们踏动了什么按钮,屋子西边的一排陈列架缓缓地打开,出现了一个隔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所在呢,这一点倒是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一个解剖工作室为什么会设一间这样的密室,难道在设计之初,就是准备要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吗。我被推搡着进到了这个隔间里,才发现里面非常空旷,家徒四壁的,只摆了一张单人床,床单很白。
我被他们推进这里来以后,门很快地就关上了。我立刻就变成了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我知道,哭喊、乱冲乱撞都是没有用的,必须静下心来,才能有翻牌的机会。其实,现在已经比刚才那种无边的黑暗好很多,心里也踏实了很多。
我第一时间翻出手机来,准备打电话求助,可手机没有任何信号,这些家伙还真是想得周全啊,连手机信号也屏蔽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完全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我索性脱掉鞋子,盘腿坐在白色的床单上,稍微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绪。可是,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惆怅和孤独的情绪,笼罩着我。今天是来找死人白的,人没找到,还把胖子精也搭了进去。
@binhuiwangzi2016 2016-06-11 22:07:00
今晚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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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的关注,每天三千字,明晚继续!
@binhuiwangzi2016 2016-06-11 22:07:00
今晚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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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尾先生 2016-06-11 22:20:00
感谢您的关注,每天三千字,明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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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迅速,不过,我码字可没有你看得快!呵呵。
@binhuiwangzi2016 2016-06-11 22:07:00
今晚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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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多看些,在天涯文学那边更得比这边多,你可以过去看看。
我想起了不久前,我还过着类似“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的日子,那是懒汉的日子,也是神仙的日子。每天悠闲地坐在阳光明媚的南寺街边,欣赏着来来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妇,困了就打个盹儿,没事儿还可以抠脚丫子,一觉睡到大天亮,天塌下来大家死,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我的脑子里闪过好多关于懒汉生活的种种美好。
可现在却身陷囹圄,被人关进了小黑屋。我甚至搞不清楚,现在这种状况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自己的选择。反正这种生活,我一点儿都不喜欢。
但想这些一点儿都没用。还是那句话,如果有命出去再感慨人生吧。我掏了掏裤子口袋,有幸的是里面还有半包揉皱了的万宝路软盒香烟,我打开烟盒,把里面已经断掉的烟卷一根根的掏了出来。
经过了之前那一番剧烈的打斗,这半盒烟已经不成形了。我把几根相对完好的接了起来,剩下已经被揉碎的烟丝,我用撕开烟盒的锡纸,重新卷了几支。这样,我一共整理好了长短不一共五根烟。当兵的时候,没烟了,就去翻烟灰缸找烟蒂,揉出烟蒂里的烟丝,够我抽好久的。所以,我打理这些很在行。
我将这五根烟依次排好,这不是心理强迫症在作怪。只是在孤独和寂寞的时候,珍贵的烟草能够让我的思路变得更加活跃。在身陷绝境的情况下,它甚至能够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灵感。它就像李白杯中的酒,能让人文思泉涌。它还像鲁迅手里的劣质香烟,嬉笑怒骂,横眉冷对。
烟草越是稀缺,就越能够激发我思考的速度。
所以,我逼迫自己,在这五根烟抽完的时候,必须要想出逃脱的办法!
我拿起第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猛吸一口,从鼻子里呼出浓重的烟雾,这烟雾笼罩着我,我开始快速地思考着:这间屋子里,门是最直接的出口,但是它已经被人看守,我现在还能听到他们轻声的交谈。虽然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从交谈的语调上来看,他们的注意力还是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我,我从这里逃出去的概率基本上等于零。
之后,就是窗户。这窗户倒是不小,是现下比较流行的断桥铝材质,很大的一面玻璃上只开了一扇窗口,玻璃是双层的,很厚,很结实。这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窗口。窗外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平台,如果我从这里出去,二层楼的高度还是难不倒我这个宗师后裔外加退役武警战士的,我可以很轻松地一跃而下。可气的是,窗户上还装了锁,而锁孔是在外面。看来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关人了,这种设计是专门为了防止逃跑的,我在看守所里当过兵,破窗而出的难度,我知道有多大。
我又抽一口烟,起身踱步到窗前。伸出右手去准备握住那扇窗的拉手,正常情况下,比如在家里,只要旋一下那个拉手,窗户就会打开。当然,现在十有八九是打不开的,因为锁孔在外面。不过,一般人见到这拉手,都会不由自主地去试一下,这种下意识的动作谁都会有。
可是,我的手就要接触到那个拉手的时候,我犹豫了,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但也不是全凭感觉,窗前的地上,有一片已经干掉的黑红色血迹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蹲下来,我手指擦了一点那一片已经干涸的血迹,凑到鼻子上嗅了嗅,我摇了摇头,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这血迹一定是之前被关在这里和我此刻有着一样想法的人留下的,他很可能就是少了我的那份犹豫,直接去抓我那个窗拉手,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
就是这一发现让我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不过,我不敢确定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这窗户的拉手可以触发机关?还是会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我不得而知。我向后退了一步,重新审视了一眼这扇大窗。单凭肉眼根本看不出这扇窗户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锁孔安装在室外,其它一切都很平常。我实在想不出,如果触碰那个拉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那种影视剧里常常出现的自动弓弩、万箭穿心的精巧机关不会设置如此简单明了的一扇窗户上吧,我侥幸地想着。那么,最合理的猜测,就是这扇窗上,涂抹了腐蚀性的溶液……
恰巧此时,有一只硕大的老鼠从我面前经过,粗大的尾巴很骄傲地摆来摆去,它走得相当悠闲,就像是吃饱了出来遛弯似的。嘿,过去常讲,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可现如今这世道,老鼠都这么牛逼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光人心不古,连鼠心都不古啦!见着人,根本没有丝毫惧怕。
我苦笑一声,也许这只鼠大爷早就断定,我很快就会变成一具死尸。老鼠就是再胆小,也不会惧怕一具死尸的吧。
我不禁对这只老鼠产生了兴趣,它毛色黝黑,体型硕大,一看就是那种饱食终日的田鼠。在这里见到这种田鼠其实并不奇怪。金谷城本来就是弹丸之地,繁华商务区和荒野之地紧密相连,也许一座十几层的写字楼后面,就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只是,这只老鼠是从什么地方进入到这间密不透风的密室来的,我还想不通。虽然想不通,可我并不打算放过它!这家伙太悠闲了,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绝不能让它的寿命比我长,等我死了悠闲地甩着那条粗壮的尾巴,践踏着我的尸体。
心里这么想着,就发了狠,一伸脚就踩住了它的尾巴!
大概没想到我会对它下手,它吱吱地叫了几声,回过身来,用两颗大门牙,不断地啃噬着我的鞋子,想要挣脱我的脚掌。可是,它终于发现,我脚上那双陆战靴的鞋头里面是一块坚不可摧的钢板,并不是轻易能够咬破的。
可这家伙仍然不肯放弃,竟然张开嘴来露出尖利的牙齿来恐吓我!这老鼠都快成精了,竟然这么生猛,这还了得!
我决定不再放过它,这家伙不知道在田地里偷吃了多少农民伯伯的血汗。我的脑海里都能看到农民伯伯伤心地唱着《诗经》里“硕鼠硕鼠,无食我黍”的凄凉景象。
我弯下腰一伸手,就握住了这只肥硕的老鼠,它真的很大,我右手的虎口张开,竟然不能做到环握,而且这家伙还是有些力气的,一直在我手中挣扎,粗大的尾巴缠绕在我的手上,一种很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难不成我从小习武的手,还控制不了一只田鼠么?于是,我加大了力道,它全身的硬毛都竖了起来,像穿了一身昂贵的皮草,而且始终不服输的吱吱叫着,让我很想一下子将他甩到墙上,摔死!
不过,我抓这只老鼠绝不是用来解闷的,我是要让他帮我探探虚实!我紧紧地攥着它,用它的身体,在窗户的拉手上蹭了一蹭。只蹭了这么几下,它好像经受了强烈的疼痛般扭曲起来,吱吱吱的叫得更加猛烈,我都有点儿握不住,就快要被它挣脱的感觉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老鼠身体被蹭到的部位,开始迅速地腐烂,口鼻都在出血,黑红色的血汁顺着我的手淌了下来,太恶心了,我实在忍不住,就松了手。那半只老鼠在降落的过程中,还在不住地挣扎,可是在它落地的时候,已然变成了一摊腥臭的脓血!
我靠!这什么情况!?怎么会如此迅速?短短的几秒钟,就能让一只肥硕的老鼠 变成一滩脓血!
真没想到这帮人会这么歹毒,竟然在窗户的把手上面擦上了烈性毒药,幸好我用老鼠一试究竟,如若不然,这地上的一滩脓血就可能是我的下场。至少,也要损失一只手臂吧。
我还在心有余悸的时候,左手突然一疼,是烟蒂烧掉了手指。我的第一根烟燃尽了。
门窗都已经行不通了。我看了看四周的墙壁,没有任何可以逃出去的可能,我的思路就像这四周的墙壁一样,被堵得死死的。
于是,我点燃了第二根烟。
这第二根烟,我抽的猛,它燃的也快。看着这支烟燃烧的速度,我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主意,难道真的要被困死在这个地方了吗?越是发愁,我抽的就越快,第二根烟马上就要燃烧殆尽了。我狠狠地将烟蒂捻灭在地上。
在烟蒂捻灭的瞬间,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心想,既然这间密室曾经关过人,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曾经成功的逃出去过,但我想,在这种绝境之下,一定会有人尝试过打洞吧。如果要是打洞的话,一定会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无论这个洞是否能够成功逃出,至少,也抱着一线希望不是么。
可这间屋子家徒四壁,只有一张盖着白色床单的双人床。难道,这洞就在床底下吗?事不宜迟,说干就干。我努力地搬开那张床,果然有一个打过洞的痕迹,只可惜,已经用混凝土给封死了。那片地方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圆形的丑陋疤痕,堵在地板上,也堵在我的心里。
我非常失望,这明明就是一个死局。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我将会在这间屋子里死掉,然后被那些人抛尸荒野。或者被硕鼠啃啮。这就是我的宿命吗?
不!我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还有三支烟,这剩下的三支烟抽完之前,我一定能够想到逃脱的办法。
于是,我开始点燃第三根烟……
@寒泉瘦影 2016-06-12 20:23:00
今日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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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寒泉兄每天的支持!
今天更新迟了。只因身体不适,刚才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现在继续更新。
我刚刚点燃第三支烟的时候,隐蔽在墙体内的自动门哗一声滑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在那个人走进来的一刹那,滑动门就像是怕我趁机跑了似的,很快地就关闭了。
我透过淡蓝色的烟雾,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他!
“你怎么也在这里?哈哈,我以为车二师父多么厉害呢,没想到也被关在这里!”他一脸的幸灾乐祸,那脸上从右额角到左腮,经过右眼,有一条很长的疤痕,斜斜地伏在脸上。那条疤痕平而且亮,并不似刀伤,倒像是烫伤。我不想了解他的背景和经历,这样一个欺行霸市的主儿,这道疤说不就是为了把自己包装第凶狠一点儿,用烙铁亲自动手烫的也说不准。
虽然我看到亮疤出现在这里很吃惊,可我还是躲在淡蓝色的烟雾后面,保持着镇静的表情。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无论这勇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首先在气势上绝不能输掉!我出生在新社会,没见过什么场面,没有我爷爷当年和土匪白狼坐在木头马车里赌闷车,子弹在头顶飞,还镇定自若地喝茶聊天的气魄。我只能装,装得好就已经不错了。
我淡淡地说了句:“亮疤,你怎么会在这里?”
“车二,你也不到江湖上打听打听,我亮疤是什么人?岂是你这种小角色能够抓得住的?”这小子还是那么狂妄,根本就没把我这末代镖师放在眼里。
我表面镇定,但内心的惶惑一层层涌来。薛梅格让我和胖子精找到亮疤、命命鸟和死人白,本来已经搞定了前两个,只剩下死人白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事情远远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阴谋,我就是憋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这个亮疤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和死人白之间有着难以猜测的联系,抑或是他绑架了死人白而精心的布了这个局,等我来钻?可眼前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有这样的心力?一切的猜想都是浪费时间,此刻,我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你把死人白弄到哪里去了?”我不想浪费时间,我的第三支烟卷已经烧了一半。
亮疤穿着一身jeep休闲装,腰间勒着一条军用武装带,一副魁梧的身架,杵在地上像一座塔。他的笑声像洪钟一样嗡嗡作响,余音绕梁。声音低沉的像地狱的恶魔:“没想到吧?”
我确实没想到,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薛梅格的能力,她一个纤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特种兵出身,如此彪悍凶猛的亮疤呢。这家伙一定是摆脱了薛梅格跑出来的,今天我遇到的这一切,他,很可能就是幕后的主使。
“你把死人白弄到哪儿去了?”我本来还有很多疑问,可是,时间紧迫,我只能抓住关键的问。
没想到他是个愣货,根本不理我,直接脱掉上衣,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一攥拳头,全身的骨骼都咋嘎巴嘎巴作响。他晃了晃脑袋,拿好格斗姿势,勾了勾手指道:“来吧,上次是在车里,不方便,让你逮了便宜,今天咱俩正经八百地打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一切!”
看来这一架是不得不打了。我说:“好吧,就按正规比赛,三分钟,怎么样?”
他一边活动着一身的肌肉,一边兴奋地说:“小子,据我所知,你车家的形意拳你根本就没有学到手,而你当兵的时候,就是个站墙头放哨的。用得了三分钟吗?我一拳就可以把你撂倒!”
也许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家伙看上去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间屋子除了一张单人床,别无他物,无遮无拦。这下,只能打擂台肉搏了。不过,这也很公平了,要是在老年间,那些镖行的先辈们,个个都讲究以一敌三,老话儿讲叫做“一龙斗三虎”,那是最基本的要求。
此时,我的第三支烟就快要燃烧殆尽,我绷起手指,用力将带着火星的烟蒂朝着亮疤弹了出去。那烟本来就是我重新接好的,卷得并不紧实,用力一弹,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本来我还准备抱个拳、作个揖,说几句镖行里的春点,道几声得罪得罪,显显咱镖门后人的大师范儿。没想到这火星四溅的场面,太特么火爆了,一下子就将气氛渲染到了高潮部分!
亮疤不知就里,以为我使出什么暗器来,立刻飞起一脚去踢那个烟蒂,力度和准确度都相当惊人,那烟蒂让他踢得由四溅的火星升华成正月十五般的烟花一般灿烂。
他是行伍出身,伸手矫健,动作干脆利索。从那身形就可以看得出来,特种兵的名头果然不是盖的。要是真的挨上那么一脚,可真够我喝一壶的。不过,他是长桥大马的功夫,动作幅度太大了。这种身法,虽然狠辣,但也漏洞百出,也许还出于自信,没把我这个镖门后人放在眼里,防守非常松懈。更何况,他自恃体力好,不会计算用力的成本,只不过一个烟蒂而已,他却已经用尽了全力去踢。
好么,这是要给我下马威,一下子就把我震住咋的?想我车二,虽然是南寺街上一个屌丝懒汉,可从小爷爷传授给我的南方拳,一刻也没有落下。而且,咏春(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功夫叫咏春)的短桥寸劲专克长桥大马,就在他起脚的瞬间,我已经从单人床上奋起,闪电般地靠近了他的身体,只一个短弓步肩靠就将他顶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墙角,坚硬的头颅与钢筋水泥的碰撞声,让我肾上腺素激增,亢奋起来。我虽然是个懒汉,但血液里那些好斗的基因,还是被激发了出来,尤其是受到挑战的时候。
不过,我不想趁人之危,说好了是正规比赛,就应该给对手一个适应的时间,也好让他恢复战斗力。我扎好二字钳羊马,摊出右手说:“起来!时间可是不多了!”
刚才那一击,我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下手也不轻,一般人早就躺在地上叫妈妈了。看得出来,亮疤这小子还真扛打!他甩了甩脑袋,腾地站立起来,又重新充满了力量。这当兵的,身手不敢说有多好,抗击打能力倒很强,堪称打不死的小强。抡着树干般粗壮的胳膊就扑了上来。
这一次,他看上去虽然来势汹汹,但明显在防守上注意了很多,而且用的是侧身马,西洋拳击的滑动步法,前手拳不断地试探着跳来跳去,而后手拳则很严密地举在下颚上,随时等待机会,给我来个致命的一击!
这亮疤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的身手是从拳击台和街面儿上打架练出来的,实战经验非常丰富。这种人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太信奉自己的霸气,那气场一出来就要把人震住。而我常年过着懒汉的生活,晚睡早起,醉生梦死,只在心情好的时候,才温习一遍爷爷教我的南方拳。而且,在构建和谐社会的大环境影响下,跟人动手的机会非常少。
不过,多年来,我只练一样东西,那就是速度!那是我爷爷在弥留之际跟我讲的,只有四个字:唯快不破!
他跳来跳去的样子很讨厌,我正身迎敌,直接就切入了他身体的内门,与之面面相觑。还没动手,这家伙就愣了,根本没想到我会是这么个打法,遇到强敌竟然不躲,反而靠得更近!而且,是近在咫尺!
他见惯了那些躲来躲去的防守,却没想到我一头扎进他凌厉的攻势里。这个叫深入虎穴!闯入他的防守范围,并不是无动于衷,要不然更容易挨打。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这瓷器活儿,不是所有人都敢这么玩儿。
他一时被我的举动惊呆,两只长臂奓着,不知所措。而我已经在严密的防守下发起了猛攻!我拳不离心、肘不离肋,拳势紧凑、包裹严密、劲力精巧、刚柔相济。
一头扎进他的中线上,放肆地打了个痛快!由于距离太近,他那长桥大马的攻势根本发挥不出来。我眼看着他被我打得已经没了知觉,眼神儿都无法聚焦了。最后,我一记杀颈手,结束了战斗!
他庞大的身躯,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对手失去战斗力的那一刻,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我这才体会到什么叫酣畅淋漓。也深感爷爷从小教我的南方拳在近身格斗中的超强战斗力,很畅快,很过瘾!
我似乎都能看到爷爷那双深邃的眼睛,面带微笑得看着我,对我说:“不错,孙子,就这么打!”
这个亮疤,只在开始的时候踢了一脚我抛出的烟蒂,之后就再无还手之力。我这时,才真正体会到,我这种拳,要么不轻易出手,要么就只取要害,果断、短促、力道刚劲,全部都是杀人招式!
那亮疤躺在地上不作一声,我想应该是疼得岔了气儿,过了好半天才发出痛苦的呻吟。我本来还担心打出人命呢,这下我放心了,只要出了声音,就不会有事。
我踱回单人床上坐下来,点燃第四支香烟,看着他悠悠地说:“现在你输了,该兑现你的承诺,我问你什么,你就必须回答什么!”
他没有理睬我的话,反而急切道:“你刚才那个是什么功夫?我根本就有劲儿使不上,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呼了一口烟雾道:“哥们儿,不是你不够厉害,只可惜你遇到的是我!老话讲的好,‘人走时气马走膘,骆驼走单桥;兔子走时气,猎枪打不着’,这回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亮疤支撑起身子,席地而坐,右手还捂着胸口,嗓子里被我打得泛起血沫子,一说话就重重地咳了起来,还别说,这种声音还挺磁性挺魅力的:“车二,没想到你小子下死手,每一手都是杀人招式!”
我叹了一口气道:“从前,我也想不通,我曾祖车永东老爷子为什么会因为我爷爷学了这种南方拳,而将他逐出镖门。后来,我才慢慢体会到,先辈们走镖靠得不仅是武功,更是练达的人情。
我曾祖车永东老爷子就曾经说过‘江湖上的事,名头占了两成,功夫占了两成,余下的六成却要靠黑白两道的朋友赏脸了’,事实上,先辈镖师走镖,跟人动手也讲究个‘知止’,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心生畏惧就好,而我爷爷从南方习得的招式一出手便要人命,这是西帮镖行所不容的。”
我抹了一把脸又说:“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每一手都是杀人招式,你现在应该明白了,我的功夫一旦出手,就是直取对手性命!其余的我根本不会!”
“怪不得呢,原来你的武功根本就是用来杀人的!”他忿忿地看着我。
“对呀,所以,我从小习武,却很少参加比赛,因为我不敢出手,我压根就不会比赛,也不知道什么比赛的规则,要跟我打,我的手下意识地就冲着要害去了!”
“不过,刚才你跟我打斗的时候,还是留了手的,不然我早就命丧黄泉了是吗?”
我一摆手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之所以留你这条命,就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你,你们到底把死人白弄到哪里去了?!”
他哼笑了一声,满嘴的血红,我刚才确实下手太重了,尤其是最后那一记杀颈手,对他的呼吸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的口中不住的有血沫子溢出来。可他还是强忍着哼笑了一声。谁说只有在官场上才身不由己,看来这混街面儿的也不容易,都成了这副熊样了,还要装出淡定的表情来。
“不知道我说出来,你会不会相信,我也在寻找死人白!”他淡然地说。
我直接就怒了:“什么,什么?你别给我耍花样!是不是我刚才打得你太轻?!”
他摆摆手道:“不不不,我也是在完成一个别人交给的任务!”
@寒泉瘦影 2016-06-13 21:07:00
今天的打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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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唯快不破!
早上起来,冒个泡!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我会认真吸取的!
夜幕降临啦,今天又准备更新新内容。不过,在更新之前,我想跟大家聊聊,看看大家对我的文,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
“什么任务?”我随口问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寻找死人白!”看那样子,他快要不行了,身体非常虚弱的样子。我走到他的身边蹲下来,试了试他的脉搏。边敲门边大声喊,希望外面的看守能把他送去治疗。
这时,我的第四枝烟已经燃尽。我突然灵机一动,等到门开的那一刹那,我干掉守卫就可以逃脱了。
门,果然开了。我正准备动手。可是门口站着的不是什么守卫,而是一位妖冶的女人。我不禁惊呼起来:命命鸟!?
看到这一幕,我直接就蒙圈了。我的思维开始跟不上趟,今天的事情真是百年不遇啊。命命鸟怎么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门再次关上。可亮疤并没有被抬出去治疗。我顾不上搭理命命鸟,将随身携带的特制丸药取出给亮疤服下,这可是我车家特制的丸药,关键时刻保命用的,是特效药,这种配方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了,它有个很传奇的名字叫速活丸。
而我之所以把如此珍贵的药丸给亮疤服用,就是认为亮疤身上一定也藏着什么秘密。如果亮疤死掉了,这对我接下来的处境更加危险。
亮疤服了我的速活丸,状态渐渐平稳了下来。抬头起身时,这个叫命命鸟的女人正冲着我搔首弄姿。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儿是血腥的打斗,一会儿又是粉红色的诱惑,我的小心脏都快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了!
“你干嘛……”我皱着眉头怒斥她。只不过,我话还没说完,她直接就奔了过来,领口滑落,一双粉嫩的香肩侧着,体态妖娆地站在我的面前,距离非常的近,如兰的气息就像德芙巧克力溶液一样,如丝般顺滑,让人陶醉。右手搭在我的左肩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一双狐媚的眼睛一个劲儿地放电。
一般情况下,像我这样那种经验不十分丰富的人来说,根本经受不住。只可惜,我刚刚跟亮疤大战一番,没有任何精力可以再上“战场”了。
我对自己是了解的,爆发力有余,而耐力不足。这是我的短板,想必也是很多男人的短板吧。
我疲惫地拨开她的粉白纤长的胳膊说:“起开!你现在就是貂蝉再世我也没有任何兴趣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知道这命命鸟就是黑眼圈老板娘。她有两幅面孔,之前,荧光女孩儿贺天蓉告诉我,梁小二和那个摄影师就是被黑眼圈老板娘诱杀的,我还有点儿纳闷,可现在我完全相信了。
她的这副面孔对于男人来说的确具有极大的杀伤力。我甚至估计,梁小二和那个摄影师到死也不知道,与他们一夜缠绵的这个女人,就是站在玻璃柜台后面,噗噗吐着瓜子皮的黑眼圈女人。
他们死前一定是做了一个玫瑰色的梦。
无论怎样,我觉得他们是幸福死的,死的时候一定还带着甜美的笑。其实,这世上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假的,还真不好判断。如果真相是丑陋的你还想要真相吗?如果假象是美好的,还不如就徜徉在假象里死去,那也是一种美好的人生。
命命鸟看我这个样子,不再搔首弄姿,整理好衣衫,迈着猫步,走到单人床前,婀娜地转过身,用双手捋着裙裾很有身材地坐在单人床白色的床单上,摸起了我放在床上的最后一支烟,很高傲地说:“打火机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无奈地将打火机丢了过去,打火机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像一只猫,悄无声息。不知是她根本没看到还是故意装作没看到,将那支皱巴巴的香烟掉在嘴里,仰头眯着一双媚眼看我。
我明白,这是跟我在摆谱儿呢。
我慵懒地走过去,弯腰从床上拾起打火机,啪一声给她点燃了香烟。嘶地一声,她狠狠地抽了一口,就好像要把尼古丁都吸进脑髓里面去。
然后看了看我的自制香烟,哑然失笑道:“堂堂达官爷后代,就抽这种烟?!我平时只抽大中华!”
我心里恨道:你平时怎么不抽白粉儿,抽死你!嘴上却没说,侧脸抱胸,懒洋洋地看着她。我倒要看看这娘们儿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你一定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吗?”她的双臂朝后撑在单人床上,宽松的韩版风衣从领口滑落,一双圆润光滑的香肩耸起,穿着黑丝的一双美腿相互交叠,很有平面模特的镜头感。我突然想到,那个受她蛊惑的摄影师,就是看了这么令人亢奋的一幕,才失去了本性,走上了美妙的天堂之路吧。
我想,一首王安石的诗正可以描绘当时那个摄影师死前的心境:
佳人佯醉换人扶,
露出酥胸白玉肤。
走入帐中寻不见,
任他风浪落江湖!
只可惜,小爷我还小呢,对这类成熟御姐型的无感,我喜欢的根本不是这一款。我的脑子里早就被那个梦幻般的荧光女孩儿占据了,没有任何空间可以留给别人。
我说话就像打拳,喜欢单刀直入,一拳就让你吐血沫子。我看着她习惯性搔首弄姿的样子,摊了摊双手直接问道:“你别告诉我,你也是来找死人白的!”
没想到她竟然被我这句话惊呆了!毫无优雅姿态地腾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说:“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的秘密?”
她这个反应让我也愣了一下,虽然我说话比较直接,可这也不是什么震撼人心的肺腑之言呐,要不要这么大反应?
这其中必定藏着什么古怪!
我没有把自己的心理活动表现在脸上,反而装出更加轻松的语调说:“切!什么你的秘密啊,我告诉你,我也是来找死人白的,”然后用下巴指了指靠墙席地而坐的亮疤说:“喏,他也是来找死人白的!”
她的表情和我见到她时的讶异表情是一样的,好像思维都不够用了。刚才风情万种的仪态早就丢到了爪哇国去。而就在情绪和表情发生变化的时候,她的脸色也开始发生了变化,由雪白、红润富有光泽的命命鸟,很快就变回了灰黑、晦暗的皮色。
这张脸我同样也是熟悉的,分明就是在南寺街上开小吃铺的黑眼圈儿老板娘!之前,我跟胖子精就从“命命鸟”这个外号当中分析出,她有两幅面孔。但是这两副面孔是如何进行切换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这世界真是奇妙,荧光女孩儿贺天蓉和通灵特卫的薛梅格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却拥有一张几乎完全相似的脸。而这位“命命鸟”分明是一个人,却拥有两张不同的脸。对于这两种奇特的现象,我不禁感慨,如果换作是我自己,我希望是哪一种呢?
其实,这两种属性,我们人人都有,只是我们没有那么觉得而已。有时候,我们自己尤其是女人,总是觉得自己不够美丽,跑去韩国整容,整成了千人一面的瓷娃娃,就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分不清楚了。有时候,我们却又不得不装出两副面孔,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两面三刀,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上司和老板面前总是笑脸相迎,极尽拍马之能事,在路边的乞丐们面前,又是一副嫌恶的表情,好像那可怜人欠了自己多少钱似的。
我在感慨人生的时候,命命鸟已经变成了黑眼圈,前后不到三分钟,简直是判若两人!这个女人不简单哪,两副面孔,两种人生。一种是在青砖黑瓦的南寺街上做着小生意,熟练地磕着葵花籽,又噗噗地吐着瓜子皮。另一种,则是千娇百媚,让那些好色的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甚至死在她老辣的手段之下,都还带着幸福甜蜜笑容的男人杀手。
就好像我在进入通灵特卫前后的生活,从一个无所事事的混同窜子变成了一个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边缘的私家侦探!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看起来千篇一律,其实各怀鬼胎。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扎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我们,却在自己独有的生活圈子里做着特立独行的事。
现在跟大家说,天涯文学比帖子这边更得要快,想看得快的读者,可以到天涯文学那边搜索《活地行镖》,当然也可以直接点这个链接
http://book.tianya.cn/book/79953.aspx 如果大家赏脸,多收藏、多订阅、多评论,谢谢!
当然,帖子这边也还会按时更新的,只不过是慢一些!
@寒泉瘦影 2016-06-15 12:29:00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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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泉兄,能给提点儿具体的建议吗?
今天是2016年6月15日晚7:56分,我准时坐在电脑前准备更新《活地行镖》。与之前不同的是,我今天的心情很差。今天一整天我什么都没有干,就坐在单位的办公室里,想了整整一整天,我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开帖写这个文?是为了爱好?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什么?
其实,都不是,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干成一件事儿,一件自己愿意干的事儿。很多想法不便在这里多说,反正今天心情很差,胡乱说了这么几句,一会儿继续更新。
可是这些感悟对于亮疤和命命鸟来说并不重要,他们都很诧异,我们三个人怎么会先后出现在这间小屋里的。
当然,关于这一点,我也想要知道真相。和他们不同的是,我隐隐已经感觉到,有人在幕后操纵者这一切,其实,这个人很可能就是……
我其实还说不好是谁!只是内心里觉得就是她,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就全部都是一个玩笑而已,不是我们自己的玩笑,是我们自己,包括我、亮疤、命命鸟,成为了她手上的玩笑,我们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对那个人的判断,只是猜测,因此,我不能盖棺定论,也就不方便说出来。我想,如果游戏结束,她一定会出现的,那么,就等到那个时候再揭穿她吧。
而现在,我、亮疤和命命鸟已经成为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都是被关在这间屋子里的囚徒。无论我的判断是不是正确,无论今天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游戏,我们三个人的命运,在此刻都已经牢牢地系在了一起。
更何况,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呢?
想到这里,我开口说:“好了,现在听我说,无论之前,我们抱着怎样的目的行事,但现在我们终于处在同一个维度上了,那么,我们就轮流说说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来这儿!”
我这些话还未说完的时候,我分明看出了他们俩人眼神当中的疑虑,要不要说话,或者说要不要说实话,这的确是个问题。而且,他们显然还没有从这不可思议、突如其来的事件中解脱出来,没有我这先知先觉、大彻大悟的境界!
我看了看亮疤,他低下头,躲避着我的目光。我又看了看黑眼圈,她也低下了头。他们都不愿意说。我知道,他们对我还怀着戒心,甚至在他们的所谓“任务”当中,我充当了反面角色。
这个游戏的设计者,真是个天才!竟然能够让三个命运多舛的人,在陷入绝境时都不能化敌为友,这得是多么强大的御人之术啊!
我的烟已经抽完了,我向黑眼圈要了一支万宝路,点燃,这一支才是我的第五支烟。
我狠狠地过了一口烟瘾说:“那么,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那我先说!不过,我在讲述自己的事情前,先分析一下当前的形势,你们看我说得对不对?”
这一方案得到了他们俩人的同时认可,他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我就开始分析:“首先,我们三个人都被关在了这间屋子,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对吧?”
他们点点头。
我继续道:“我都看过了,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门口有守卫在把手,而且,他们都带着武器,而我们现在赤手空拳,亮疤你刚才已经跟我交过手了,连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想必你也不会冒险要从正门逃出去,对吧?接下来,你们肯定要考虑窗户,可是我刚才已经用一只老鼠试过了,那个唯一的窗口被喷洒了烈性毒药,只要你挨着窗口,那么你的皮肤将会迅速腐烂,甚至你的全身都有可能变成一滩血水。”
亮疤的目光随着我讲述的节奏,慢慢移向了窗前的空地上,那里没有李白的明月光,只有一滩恶心粘稠的脓血。
黑眼圈发现这滩鲜血的时候,反应更大,直接就干呕了起来,像怀了孩子似的。这样子,那叫一个狼狈,之前“佳人佯醉唤人扶”的千娇百媚早已荡然无存,整个就是一个被老公抛弃了的醉酒少妇。
这模样绝壁是装不出来的。我踱到她身边,轻拍着她的脊背说:“嫂子,你很令人失望啊,你连人都敢杀,一滩脓血就这么大反应?”
不想,这女人把我的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甩开我的手,披头散发地盯着我吼道:“滚蛋!老娘啥时候杀人了?”
“别装,千万别在小爷我面前装,之前,我和胖子精在你的小店儿里被你们绑了的时候,我质问你梁小二和那个摄影师是不是你杀的,你可是啥都撂了,还说他们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怎么你都忘了?!”
“胡说八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刚才还好好的在我的小店儿里嗑瓜子儿呢,怎么就突然被你小子弄到这里来了?”
这话,倒把我愣住了。什么情况!?
“别怀疑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说什么呢!”亮疤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企图让我相信黑眼圈是无辜的。
我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像工厂里锈住的轴承。当然,我不是傻子,如果别人这么说,我早就一拳揍过去了。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脑子里的信息高速公路暂时堵车。
亮疤见我被他唬住了,趁热打铁地说:“你也看到了,这命命鸟有两副不同的面孔,可你不知道的是她就连灵魂也是两套!她们虽然共用一具躯壳,可两个灵魂压根儿就不在一个频道上!也就是说衣着朴素、蓬头垢面的黑眼圈不知道自己是命命鸟,而风情万种的命命鸟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