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明第一次在警局表现异常的时候,徐晨一干人等都在小白楼顶,围着辩不出面目的尹杰,阻止他跳楼。
那个晦暗的下午,在南城不同的角落,同一时间,发生了很多不同的事。
正在上劳动课的娟子从下午开始就心不在焉,终于在剪纸的时候被一把小小的学生用剪刀扎破了手指,鲜血直流。
临时的关押室里,戴着手铐的周家明一直很老实,老实到栏杆外看守的小刘从全神戒备到偶尔抬头。
已经准备好晚饭的温老从凉爽的客厅转到郁郁葱葱的小院,打了几个来回,盯着大门的方向,眉心直皱。
许久没见天日的庆庆终于站到了疯子家门口。一个星期前才真正知道怎么开门的他,最近发现曼曼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温老的监视和唠叨也越来越少。终于瞅准了空子,拎着自己早就偷偷收拾好的小包,溜了出来,临走前还没忘记给温老留了一张纸条。
风尘仆仆的陈敏第三次从南城赶往安泉。第一次是刚见到疯子后不久,两人一起。第二次是半个月前,以为大D可能回过南城的她一个人失望而返。这一次,她带上了所有能动用的资金,处理了事务所的房子,委托给中介放租后又按照疯子的叮嘱潜回了他家。警方的监控已经撤走,陈敏没费多大劲,就在布满灰尘的房间里找到了疯子所说的东西。
……
周家明语气平静的说“我想上厕所”的时候,小刘没有理由拒绝。
这个男人很安分,沉默到接近死人的地步,又是个瘸子。
但基于安全起见,虽然大队精英都不在局里,小刘还是叫了另一个队友一起开了门,押着周家明走向楼梯下面那个不分男女,连窗户都没有的厕所。
周家明要求过解开手铐,面前的两个人当没听见。
当他再一次重申是要办大事的时候,一卷手纸递了过来。
“戴着手铐可以脱裤子,也可以擦屁股,你可以试一下。”小刘宁愿替他擦屁股,也不愿冒一点不必要的风险。
建在楼梯间的厕所不到五平方,只有一个蹲坑一个门,薄薄的木门后也没有插销,里外都锁不了。
小刘两个人看着周家明走进去,掩上门,然后是悉悉索索解衣服的声音和低低的几声咳嗽。
两人看看时间,就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口。
周家明倒没撒谎,一会儿一股臭气就飘了出来。
一阵淋淋沥沥的声音之后,里面“哗”的一声开始冲水。
小刘跺跺脚,要出来了。
可门没开,倒又响起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外面两人对视一眼,准备去拉门了。
“拉肚子,我可不可以多蹲一会儿?”传来的是周家明压抑的明显还在使劲的声音。
小刘还是快速拉开门看了一眼。
周家明俯身撅腚的就像个青蛙。
又是一股新鲜的臭气弥漫开来。
不知不觉过去了快十分钟,站着的小刘都换了几个姿势了,周家明还是没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里面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连喊几声都没反应,小刘一脚踹开了仅能遮挡视线的木门。
里面空无一人。
26 破茧的透翅蝶
周家明第一次在警局表现异常的时候,徐晨一干人等都在小白楼顶,围着辩不出面目的尹杰,阻止他跳楼。
那个晦暗的下午,在南城不同的角落,同一时间,发生了很多不同的事。
正在上劳动课的娟子从下午开始就心不在焉,终于在剪纸的时候被一把小小的学生用剪刀扎破了手指,鲜血直流。
临时的关押室里,戴着手铐的周家明一直很老实,老实到栏杆外看守的小刘从全神戒备到偶尔抬头。
已经准备好晚饭的温老从凉爽的客厅转到郁郁葱葱的小院,打了几个来回,盯着大门的方向,眉心直皱。
许久没见天日的庆庆终于站到了疯子家门口。一个星期前才真正知道怎么开门的他,最近发现曼曼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温老的监视和唠叨也越来越少。终于瞅准了空子,拎着自己早就偷偷收拾好的小包,溜了出来,临走前还没忘记给温老留了一张纸条。
风尘仆仆的陈敏第三次从南城赶往安泉。第一次是刚见到疯子后不久,两人一起。第二次是半个月前,以为大D可能回过南城的她一个人失望而返。这一次,她带上了所有能动用的资金,处理了事务所的房子,委托给中介放租后又按照疯子的叮嘱潜回了他家。警方的监控已经撤走,陈敏没费多大劲,就在布满灰尘的房间里找到了疯子所说的东西。
……
周家明语气平静的说“我想上厕所”的时候,小刘没有理由拒绝。
这个男人很安分,沉默到接近死人的地步,又是个瘸子。
但基于安全起见,虽然大队精英都不在局里,小刘还是叫了另一个队友一起开了门,押着周家明走向楼梯下面那个不分男女,连窗户都没有的厕所。
周家明要求过解开手铐,面前的两个人当没听见。
当他再一次重申是要办大事的时候,一卷手纸递了过来。
“戴着手铐可以脱裤子,也可以擦屁股,你可以试一下。”小刘宁愿替他擦屁股,也不愿冒一点不必要的风险。
建在楼梯间的厕所不到五平方,只有一个蹲坑一个门,薄薄的木门后也没有插销,里外都锁不了。
小刘两个人看着周家明走进去,掩上门,然后是悉悉索索解衣服的声音和低低的几声咳嗽。
两人看看时间,就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口。
周家明倒没撒谎,一会儿一股臭气就飘了出来。
一阵淋淋沥沥的声音之后,里面“哗”的一声开始冲水。
小刘跺跺脚,要出来了。
可门没开,倒又响起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外面两人对视一眼,准备去拉门了。
“拉肚子,我可不可以多蹲一会儿?”传来的是周家明压抑的明显还在使劲的声音。
小刘还是快速拉开门看了一眼。
周家明俯身撅腚的就像个青蛙。
又是一股新鲜的臭气弥漫开来。
不知不觉过去了快十分钟,站着的小刘都换了几个姿势了,周家明还是没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里面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连喊几声都没反应,小刘一脚踹开了仅能遮挡视线的木门。
里面空无一人。
说到这儿的时候,小刘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开始灌水。
对面的徐晨直等到他的杯子见了底,才问道,“你们是怎么把他抓回来的?”
他刚才才看过,周家明整个身子瘫在角落,像一堆被拆了骨头的肉泥。
“不是……不是我们抓的。”小刘放下杯子,呼吸还是有些急促。
徐晨挑了挑眉毛,奇怪起来,如果不是小刘今天突然找他,根本没人提起还有这回事。难不成当天局里留守的所有人都合伙隐瞒?
小刘小心的看了看徐晨的脸色。
“你继续。”
小刘点点头,伸手抹了把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当时我们俩都吓的不轻。厕所就那么大,连窗户都没有,可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人真的没了。”他还要接着说,徐晨插了句嘴。
“你们当时一直守在门口?”
“没错。”
“从你看过他蹲在那儿又出来以后,门有没有再开过?风吹的也算。”
小刘看了眼徐晨,想了想,肯定的答道,“没有,没开过。借着上厕所逃跑的犯人太多了,我们俩眼都不敢眨一下。别说那天根本没风,就算有,也吹不到楼梯间里啊。那门虽然没锁,关起来也算紧的,没松到晃来晃去的程度。”
徐晨本来还想问“有没有开过够一个人走过的角度”,前面那么多次和周家明打交道的经验,他心里早隐约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但小刘回答的这么肯定。
“然后呢?”
“然后最奇怪的事就发生了。”小刘的嗓子像吞了一把沙子,突然低沉了下去,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了。
徐晨没有打断他。
(饭后继续……)
说到这儿的时候,小刘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开始灌水。
对面的徐晨直等到他的杯子见了底,才问道,“你们是怎么把他抓回来的?”
他刚才才看过,周家明整个身子瘫在角落,像一堆被拆了骨头的肉泥。
“不是……不是我们抓的。”小刘放下杯子,呼吸还是有些急促。
徐晨挑了挑眉毛,奇怪起来,如果不是小刘今天突然找他,根本没人提起还有这回事。难不成当天局里留守的所有人都合伙隐瞒?
小刘小心的看了看徐晨的脸色。
“你继续。”
小刘点点头,伸手抹了把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当时我们俩都吓的不轻。厕所就那么大,连窗户都没有,可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人真的没了。”他还要接着说,徐晨插了句嘴。
“你们当时一直守在门口?”
“没错。”
“从你看过他蹲在那儿又出来以后,门有没有再开过?风吹的也算。”
小刘看了眼徐晨,想了想,肯定的答道,“没有,没开过。借着上厕所逃跑的犯人太多了,我们俩眼都不敢眨一下。别说那天根本没风,就算有,也吹不到楼梯间里啊。那门虽然没锁,关起来也算紧的,没松到晃来晃去的程度。”
徐晨本来还想问“有没有开过够一个人走过的角度”,前面那么多次和周家明打交道的经验,他心里早隐约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但小刘回答的这么肯定。
“然后呢?”
“然后最奇怪的事就发生了。”小刘的嗓子像吞了一把沙子,突然低沉了下去,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了。
徐晨没有打断他。
“我们俩都傻了,但顶多几秒就反应过来,准备去追。我连手机都没掏,扯着嗓子就喊门口戒严。可是……可是我刚喊了一句……人还没出去……”小刘的表情活像见了鬼,“他又出现了!就站在蹲坑最里面,紧贴着墙,两只手扒在水箱上,就好像要把自己吊起来。我们又看见他了!”
徐晨没说话,小刘对周家明当时的描述很仔细,足见印象之深。
“最搞笑的是,他是侧对着墙的,就好像没看见我们一样,一动不动的维持着那个姿势,手铐还在手上。直到我们俩扑上去,你不知道他当时的反应……”
徐晨向前俯了俯身子,“他什么反应?”
“他大叫了一声,嗓门尖的就像个女人。还有他看着我们的样子,好像我俩才是鬼。”小刘转了转手里的杯子,“这事根本没法解释,不可能两个人同时眼花,我喊的那一嗓子,门口小林都听见了。然后我们就把他押回来,拿链子扣在了栏杆上,像你看见的那样。”
“小林没报告这件事。”徐晨帮小刘又倒了一杯水。
“他,他根本不清楚。后来他问我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们俩都说没有,他就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小刘两人把这事按下不提可以理解,毕竟差点犯了大错。但既然人没跑掉,为什么现在还要主动说?
“徐队,这个人不正常。我……”小刘咽了口吐沫,“我怵的慌。能不能,能不能换个人看他?”
“就为这个?”
“还有,他很危险,我不想再有其他兄弟受伤。袁队一向不信这个,我们俩商量过觉得告诉你比较好。”还有一点他没提,徐晨马上就会离开南城,不像袁祥一直都在局里,这点也很重要。
徐晨的表情看不出变化,半晌,“好,我让小丁替你。这事还跟别人提过吗?你们两个?”
小刘的头摇的直像拨浪鼓,垮着脸,“绝对没有,以后也不会,我倒宁愿自己能忘掉。”
“最后一个问题,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大概几点?”徐晨拿过自己的记事本。
“就大家出动去小白楼的那天下午,下傍晚的时候。具体时间,我得想想,还得跟大庞对一下。”
大庞就是那天和小刘一起值班的人。
徐晨笑笑,“好,确定了尽快告诉我。”就开始在本子上勾勾画画。
小刘放了心,徐晨的脸色不像他们犯了错误,倒像是提供了一个有用的线索。他松了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已经有二十四小时没提审周家明了。在所有人都明知道他是突破口的情况下,警方这么做简直有渎职的嫌疑。
徐晨的压力不小,是他阻止了“用点方法”让周家明开口的可能。
这不是因为他下不了手,也不是因为周家明勉强算是残疾。他比谁都需要周家明开口,黑色的记事本上至少有几十个疑点需要他解释。但他想听的是真话,而不是为了应付交待编的谎言或有意识带警方兜圈子的瞎话。他现在要做的,已经不是需要周家明的口供来定案,而是让他领路,带着走出这个他自己织就的迷团。
每次的审讯都是两人一起,袁祥曾经连桌子都掀了,周家明却睫毛都没眨一下。那超强的心理素质,好像南城摆摊的瘸子只不过是为了案子乔装的身份,而真正的那个他,永远藏在警方无法企及的角落,轻轻的冷笑。
这种反应是不正常的。他固然可以天生有这样的特质,但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和学习,怎么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不世出的天才自然有,但就刚好砸到周家明头上吗?到底是什么原因,或是他有什么依仗,可以一直这么淡定。徐晨可不相信他会说出“我上面有人”。
在袁祥发火的时候,徐晨把周家明的卷宗啃了个透,尤其是他犯案前的所有背景资料。还有最重要的,他重点走访了几个周家明的老街坊,安排人彻底搜查了他的房子,找到了杨洋所说的那本日记,布置了几个队员有针对性的找小区和摊子附近,甚至周家明以前就读的学校,所有认识周家明的人了解情况。
这是一项繁重的工作,但收获良多。在所有相关的信息中浸淫了一整夜,徐晨第一次由衷的有些高兴。正当他信心百倍的准备再次提审时,好事成双,小刘就把周家明的厕所事件主动说了出来。
徐晨泡了一杯浓浓的绿茶,叫人去提周家明。袁祥当然应该一起的,可局里没找到人。本来可以打个电话,但徐晨想想,没人影响自己的思路更好,就捧着茶,一个人走进了审讯室。
坐在椅子上的周家明带着手铐脚镣,还被几根锁链牢牢的扣在焊死的桌腿上。这样丁磊还是不放心,和杨洋两个人拿着电棍,一左一右,严密的看守着。
徐晨放下杯子,看来小刘跟自己说完后也没闲着,那样的怪异情景还不知道要紧张多少人。
周家明面容枯槁,双眼血红。乍看之下,倒有些像跳楼前的尹杰。
徐晨拉开椅子坐下,吩咐丁磊,“倒杯水来,光线也不要这么刺眼。”
周家明没有动作,像没听到一样。
徐晨一个人说了起来。
“我们的对话会录音,希望你不介意。”他对周家明的态度一直不算恶劣。
“不用担心,我不会再问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这些,我们就当随便聊聊,你一直一个人憋着也很难过吧。”徐晨把周家明的那本日记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
周家明却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反应。他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徐晨拿起本子翻了几下,他当然早就看过了,这个动作只是给自己争取一些思考的时间。周家明不可能知道他早就被警方监控的事,那他当初是出于什么心理,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记事也是语焉不详,让人看了却看不懂?这是不是就是他现在能如此平静的原因?
徐晨把那个薄薄的本子摊开来,像小时候历史考试前一样,把所有有印象的段子在眼前飞速过了一遍。
为什么要说有印象,不是他记忆力不好,而是大多数地方根本看不懂,理解不了的东西要强行记住实在是太大的折磨。
他从自己认为懂了的地方说起。
“你以前是不写日记的。因为你认为,生活中有太多不好的事,白纸黑字的写下来,实在是不安全,不如让它们只烂在心里,而不是跑出来,既毁了自己,又影响无辜的人。”徐晨说的很自然,其实这话只有一半是有根据的,其他则完全是他自己的发挥。
周家明的身子震了一下,比看到日记本时反应还大。
一着奏效,徐晨正准备乘胜追击时,周家明抬起了头,阴侧侧的吐了一句,“你们居然去找了贵琴?”眼神怨毒的好像被刨了祖坟。
徐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功课还是没做足。
他居然不知道贵琴是谁。
其实可以绕个弯子先谈其他的,但徐晨精心准备的攻势第一步就出师不利,他大为受挫,有点溃不成军的感觉。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悸动,借换茶的理由先走了出来。
周家明的反应是因自己那句关于他不爱写日记的原因而起,而那句话里,前半部分的内容是调查的结果,后半部分是自己的临场发挥。触动周家明的到底是什么?贵琴又是谁?
没费多少力气,徐晨就找到了相应的记录。他本来没想找队员一一询问,所有的信息都在他的脑子里,只是不一定记得具体出处。虽然周家明看不见,但如果大张旗鼓的耽误太多时间,恐怕就不像只是出来换杯茶了。
还好没让自己失望。这短短的一句话是队员寻访众多知情者口供中的一句,丝毫不起眼。如果不是徐晨交待过,事无巨细越多越好的话,像这种和直接证据无关,纯粹主观性的东西估计连记录都不会有,队员们也就是一听而过。
徐晨的手指点到了这段口供的主人,三个普通的汉字鹤立鸡群一样的跳了出来。
许贵琳。
不是许贵琴?
记录人:杨洋。
徐晨叫另一个队员去审讯室叫丁磊。
出来的丁磊满面疑惑,徐晨低低吩咐了几句。他点点头,转身回去,通知周家明稍等勿躁,徐队正在接电话,又对一边的杨洋打了个眼色。
同样一无所知的杨洋走了出来。
“这个许贵琳是谁?”
杨洋显然没什么印象,接过本子看到了才想起来。
“许贵琳,啊,和这页上其他这四个名字,都是周家明高中时的同学。我们去了学校,找到他当时的班主任,大概了解了一下他在校时的情况,然后老师在同学录上找了几个名字,平时和他有些接触的。不过肯定有所遗漏,老师自己也说,因为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周家明在校时比较沉默寡言,没什么特别走的近的同学。这几个人里有一半是和他坐过同桌的,才会说上几句话……”杨洋说到这儿,好像想起了什么,差点要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给忘了?能找的人还在南城的我们都找了,不过他们对周家明印象也不深,我都记上了。只有这个许贵琳,她是姐姐,我们要找的是她妹妹……”
“许贵琴?”徐晨问道。
“没错,我记得我当时还有印象,应该在哪儿标了一下的,可能忘记了,真是,”他满脸愧疚。
徐晨没说话,他当时让丁磊和杨洋都退到了外面,隔着单向玻璃,他们自然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也不知道周家明的反应是因为这个。
“也就是许贵琴才是周家明的同学?”
“嗯,”杨洋点头,又把当时第一手的报告找了出来,“他俩坐过一年的同桌。我们去找的时候才知道,许贵琴早就嫁到了外地,要了她的电话打过去当时没有人接。就先问问她姐姐对周家明有没有什么印象。”
徐晨没插话,示意继续。
“她姐姐在小区门口开个了水果店,问是不是周家明犯了什么事。”
“她怎么会知道周家明为什么不爱写日记?这么,”徐晨想了一下,“这么个人的事?连理由都说的头头是道。是她妹妹告诉她的吗?”
“没错。听她的口气,周家明好像喜欢过她妹妹,但她又说不出什么具体的事儿,反正东拉西扯了一堆。你不是交待过吗?我也就拉拉杂杂都记下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杨洋看徐晨单对这个人这么感兴趣,有点后悔当时没陪那个唠叨的中年妇女多吹一会儿。
徐晨又仔细盘问了一番,没什么新鲜的了,最后确认一下,“他俩没谈过恋爱?”
“没,老师不知道是正常的。不过那女的家里人都说没这回事。其实许贵琴父母我们也见到了,他们连周家明喜欢过许贵琴的事都不知道,都是她姐姐一个人说的,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没太当回事。那女的你没见到,实在……十句话有八句都像吹的,太水,让人信不起来。”
徐晨笑笑,大概能想象出许贵琳的样子。
原来这是周家明的初恋,就算不是初恋也是喜欢过的女孩,难怪这么紧张。想想那么私人的想法,如果不是当时比较亲近,也不会随便对人说吧。
袁祥还没有回来,徐晨端着一杯新茶,再次走进了审讯室。
(经常看到大家催更,也小小声的说一句,如果大家经常露露头,我会更有动力啦,呵呵,顶顶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