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直到我们问过医生,我亲眼看到了那病历上的名字,值班的医生告诉我们,说有个女的,前几天在外面出了车祸,被送来的时候昏迷不醒,已经好几天了,身上身份证等什么都没有,一直到今天下午才醒过来了一次。
  她说那女的身子非常虚弱,还在监护房,并没有脱离危险期。
  等我按照门牌号找到那间病房时,推门进去,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床位。
  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人推着一辆盖着白布的尸体在门口和我擦肩而过,我问,里面的人呢?
  一个人告诉我,
  :刚刚死了,十几分钟前的事情。
  我从身上拿出了罗盘,这块罗盘上还捆着一缕头发,顺着罗盘的指针,我走到了一旁的走廊边。一圈过后,在其中一个窗户的地方这指针开始微微的抖动。我伸出头去看,手里的罗盘一松,只见窗户外面,一楼楼顶的空地角。
  两只猫正在那里吃着什么,那是一只早就死了的雪白鸽子,看样子已经吃了很久了。
  我默默低头,把掉在地上的罗盘捡了起来。
  :小子,走吧。
  我没说话,擦了擦盘子放在身上,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叼着烟的易先开一直眯着在看我。
  我往回走的时候,他的脸色居然有些莫名的阴冷。
  这一天,我一句话没再说,若无其事的下了楼。
  姨父在后面说,小子,我也年轻过,就是这个岁数的那股劲儿,这几年过了就过了,想多了对你没好处。
  医院楼下,刚一走出去我便看到了什么,一个还穿着病服的女人从街对面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杯刚买的橘子水。
  这天下午的这一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完全没有去管身后那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脸上变化的易先开。
  :你没事?
  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脸上的那难看的笑也没了,苏程盯了我好几眼,一开始也在笑,她脸色非常不好看,想要开口说什么,一眼却看到了我身后的易先开。
  姨父冷哼了一声,这女的上楼的时候还在扭头看我。
  :你也照照镜子,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人家会看得起你?
  我咬着牙不回答,心想我连招呼都没打,刚才完全就是路过,你说什么说?但等到他拿出一样东西的时候,一摸身上,果然那个装着血沫雄黄粉的瓶子已经没了。
  我傻住了,几乎拔腿就想要跑。
  但已经晚了,我后悔怎么就拿了那个罗盘出来,那上面抹的用的是他的血粉。姨父当着我的面闻了闻,另一只手早已抓住了我的头。
  :这可是大街上,你要干什么?
  他声音有些阴测测的,
  :你小子真有出息。
  颈子被捏的剧痛,我硬是忍着,实在忍不住,一句话冲口而出,
  :不是你说的?雁过都得留点东西做念想,我留你点东西,万一哪天你死了,我也好有个拿来供的瓶子。
  啪啪两耳光扇在我脸上,易先开气的全身发抖,趁着他松手的时候,我扭头便跑。
  等到我跑的没了影,易先开的脸色冷了下来。
  其实我就躲在街边,亲眼看到他在那门口抽了一整根烟,整个人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到了最后,把烟一灭,转身走进了医院。
  我远远的跟了进去。
  便看到姨父径直走向了地下室,整个一层都是这医院的太平间,外面的房间里,有一整排的尸体盖着白布。
  阴暗的大厅中,姨父在其中一个床位前占了有整整一分钟,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最终从身上拿出一根红绳,掏出打火机,正准备要把这红线烧了。
  突然,他狠狠的骂了句什么,接着在一旁点了一根蜡烛。
  这画面显得极其诡异,停尸房里点蜡烛,就在这蜡烛亮起的一瞬间,在那周围那一张张床后面墙上,似乎突然印出了很多淡淡的影子。
  大白天的,阴森的太平间里,周围传出了很多鬼鬼祟祟的声音,似乎还有很多脚步声,但转眼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蜡烛的火焰在猛烈的晃动。
  此刻易先开整个人都显得很阴森,拿着那条红线,掀开这床位上的白布,露出来的正是一个满脸惨白的女人。
  他还想要把红线丢了,但最终狠狠的叹了口气,将线往这女人的脖子上轻轻的围了上去,线一放上去,女人的脖子上居然出现了一条勒痕。就在此时,阴暗的角落中,有个影子走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苏程。
  只不过此时的苏程影子居然脸色发白,而且满脸惧怕的看着易先开。
  姨父一脸阴霾,在这鬼气森森的太平间中冷哼了一声,女人的影子居然怕的发抖。最终,易先开看了看门外,终于是把手从那根之前想要烧掉的红线上拿开了。大步走了出去。
  只剩下苏程的影子从墙角慢慢的走回了那张床。
  很快,医院便传开了,说是有个女的假死,刚送进停尸房没多久,有人就出来说又恢复了心跳,由于前后不超过半个小时,在医学上还远没到心脏停止机能的时间,县医院哪里出过这种医疗事故,特护病房的走廊里来来回回全是人在忙碌。
  医院门口,我终于等到他出来,谁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小子刚才就躲在门口吧。
  我心跳还有些加速,谁知他却说,在医院这种地方回魂儿,总会惹得死人眼馋,这地儿阴气重,鬼魂多,他说你是不是还要上去看看,抢救的回来不?
  他拉了拉我,说该走了。
  那声音怎么听着都别扭。
  我低低的念了一声,说最起码,别人帮了忙,心再黑,也不能像你这样。
  难得的一次,姨父扭头看了看我,没有反驳。
  坐车离开了县城,两个人买的是去彭都的车票,按照姨父的话讲,即便他回攀枝花那也要经过彭都,第一次到彭都时,我就对这个位置的布置十分好奇。
  锦都,彭都,攀枝花,三个地方正好在地图上连成了一条线。
  而扈州则是在东边,加上之前在滇南的路明,但凡到过的这些地方,正好把锦都围成了一个中心。
  坐在车上,我赫然发现了什么,有东西不见了。
  并不是那个瓶子,这次是真的有东西没了,出了山魃村之后,我将那装着小女孩遗骸的大竹筒换成了罐子。而到了昨天为止,那罐子都还在包里,一到今天居然没了?
  除了他,谁还能拿走?
  那罐子原本我是想找个地方埋了的,谁知姨父却头也不抬。只是递给我一个瓦罐,我一看里面,居然是空的。
  :暂时还埋不得。
  埋不得另说,问题是这里面的东西呢?
  他说东西还有用?他说你记不记得那个秽梦灯笼?当初如果不收了这秽梦灯笼,在村里你拿来的灯笼罩着头?
  跟灯笼有什么关系?我猛的反应了过来,那个我们拿来罩头的灯笼,就是当初那个皮灯笼,而我记得他最后是将那东西丢进了公交车。
  :我把那灯笼丢给公司的人,再拿出来才能拿来用。
  也就是说,他把这小孩的遗骸,也丢进了那车上?
  :小孩的骨灰罐也在公司里,那么多山魃跑出去了,只有那小女孩认得,它们想用她帮帮忙。
  一到市里姨父就住进了医院,选的不是别的,正是当初那一家彭二院。到了医院我才知道他这次伤的有多重,连医生都不敢相信,胸前不止皮开肉绽,连肉都坏死了。
  我回彭都已经又过了三个月,姨父是某一天我去医院的时候突然不见的,护士说他出院回了攀枝花。
  这三个月,姨父让我将那小孩的罐子放在床头,结果不久之后,每晚上睡觉我都开始做梦。
  梦中我总会在不同的地方,而且总会看到那个小女孩。
  她出现在各个乡镇,城市,然后各种公路街道就那么走,最终到了某一个地方,便指着里面的某个人,嘴里悉悉索索的说着什么。大多数梦我都是第二天拼命的才能回忆起来,但其中有一些怎么都忘不掉,那是在一条街上,小女孩走啊走,突然到了其中一个百货商场的门口,其中里面的一个普通人。
  那普通人露出吃惊的神色,接着急匆匆的转身就走,最后当小女孩过了一会儿再跟到那商场后面的街上时,这普通人已经倒在地上抽搐,全身发干,没多久就死了。
  没人看到他是怎么死的。
  那怪异的梦一直都在做,到了后来更怪,每次这小女孩如果看到路边有人玩耍,甚至经过那种城镇幼儿园的时候,她砰砰跳跳的想要过去玩。但凡这时候,往往会响起几声诡异的鞭子声,那声音就像凭空传来,小女孩一边哭一边满地打滚,嘴里朝着大叫着,
  :我不敢了,不敢了。
  :哥哥,我好痛。
  因为都是一些梦,我只能看到,却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
  一直到有一天,在新闻上我看到这样的一幕,是在彭都附近的乡镇,但却出奇的巧合,电视的画面上,城镇里死了人,就死在距离家门口不远的巷子里,这一男一女被发现的时候身子已经干的吓人,说是发了病脱水而死。而这一幕,我正好就在梦中看到过。
  这些事,都是在真实的发生的?
  三个月,四个月,时间就这么过着。
  就在我整整一个个星期不再做这些梦的时候,我拿起姨父留下的一张纸条,贴在了那个空罐子上。这纸条当初留下就让我吃惊,因为上面画着一个很奇怪的符号,而落的款,却是瑙怀运输公司。
  我想知道那辆车去了哪儿,我也想知道这小女孩最终去了哪儿,但都没有结果,日子还是照常,我也还是在那家单位打临时工。一直到有一天,下班后我正走在街上。
  突然一辆车停在我身边,车上下来一群人,正要经过的时候,其中一个居然是苏程,她先是有些吃惊,进而有些惊恐,最后才正视的看着我。
  :于术,谢谢你。
  我不认为这是巧合,两人住的地方隔了一个彭都。
  我正心想她为什么来这里,谁知她突然问我,你就在这附近上班?我一身职业西装,这不是不言自明么?
  她似乎对我单位有兴趣,说想进去看看。我有些犹豫,事业单位,我这种人其实是个临时的文件员,一咬牙,还是带着她往来的方向走。
  这地方在彭都的二环以外了,附近都是一些老式的写字楼。到了一个路口,我指着其中一栋,说就是那一家。
  她是什么意思?她有些犹豫,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告诉我,说想进我们单位看看。一栋老式楼房,周围用围墙围起来,一看便是机关单位,等了整整半个小时。女人静静的看着这栋楼,
  :你这里的同事平时都什么时候下班?工作几个月,你就不觉得奇怪?你见过这里有停车场?
  我呆住了,自言自语道:每天下班,我都看着他们出来的呀。
  :你只是看着他们出来,那你知道你离开后这里是什么样子?因为这地方,原本就是一栋空楼。
  上楼之后,我身子都在抖,老旧的楼梯和走廊,这只是一栋废弃的楼房?
  三楼其中的一个房间内,桌子旁有一台老式打印机,苏程从那柜子里找出了整整一叠的纸。
  :这就是你这几个月的工作?
  我立刻走到尽头的房间内,斑驳的墙壁,空荡荡的办工桌和椅子,这里是平时的主任办公室。外面突然传来了什么声音,走出去一看,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正站在楼梯口,显得极其的诡异。
  就是那个主任?
  我不敢相信,他正扭头下楼,我问了一句,黑漆漆的楼梯间里传来一阵声音。
  :我们,是有人临时聘来的。
  :是,是谁?
  那声音告诉我,是瑙怀运输公司。

  漆黑的里侧楼梯下像是有很多人,一拉开灯,下面什么人影都没了。我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说果然是这样。
  她是什么意思?
  :这家公司,到底有什么秘密?
  苏程两只手还捏着米,不断的看着那楼道,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的影子,是不是已经淡了很多了。
  我扭头去看,真像她说的,亮着灯地上,我的影子跟她的一比,居然真的淡了很多。
  :果然是这样,每次这家公司消失的时候,总会留下不同寻常的痕迹,鬼魂被遣散了,而因为你是活人,所以你的影子也会随之变淡。
  遣散?
  苏程手里一直捏着米。接下来的话非常奇怪,
  :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没有看错。我是来告诉你,让你赶快走。天黑之前,你必须离开这里。
  出了大楼,我是在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还没回答的她猛的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捏在手里的米。我就看到,不知何时,这老旧园区的门口,已经站着两个人。
  正经过出去,突然,这陌生人叫住了我。那样子像是非常随意。
  :小伙子,你们知不知道这楼里面是什么地方?
  这看起来就像是两个路人,苏程说了句来散步,头也没回,当先走了出去。而我跟着她,始终低着头。就听到这两人又问道。
  :我们来找人,小伙子,我想打听一下,这楼里有没有一个叫张善守的人,对,还有一个叫易先开的?
  什么?奇怪的两个人,在这大楼门口,来找张善守,还有易先开?
  我摇了摇头,一旁的苏程却挽着我的手便走。
  到了外面的街道,我的手机猛的响了起来。
  一看,居然是易先开的号码,这人回去之后已经几个月没有联系了,我也没那个习惯和一个长期的酒鬼打电话,但这一次姨父的声音很郑重。
  :你回家了?
  我说我还在单位,姨父明显顿了一下。
  :你今晚就离开彭都,收拾好东西,走之前绕到你们单位后面去,爬上三楼后面的墙,把那里的那块……
  姨父的语速很快,但突然,手机对面开始传出怪声,接着像是信号受到了影响,再也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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