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没一会儿,便看到苏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米,对着这几个人一撒,远远的像是在说着什么,而这几个人嘴里传来细琐的声音,其中有两个身子抖动了一翻,接着继续吃完了饭,朝着河边走去,我看得清楚,走上岸的时候,是从草原的方向过来的,而这次走回河边,居然也是向着草原的方向,分明是在回去。
  但另外的两个,一开始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径直的朝着河流流来的内陆方向想要下河,但就在这时候,苏程却跟着走了过去,站在那下河的位置,用米往地下一撒,两个人停住了,开始到处的看,给人的感觉,它们像是不敢继续再往前,随着苏程指了指草原的方向,这两个人过了很久才扭过头走了回去。
  一直到四个店员全都躺在了河边的水里,分明是他们身上的什么东西已经离开了,苏程才陆续叫醒了他们,一直到过了十二点,才收拾好碗,回到了咖啡店。
  这一幕看似是在河边问米,但却显得很不一样,这女人在做什么?
  老何叹了口气,
  :这个女的,怕是今后一辈子都要在这儿了。
  他是什么意思?
  :这家问米店开在这河口,就是守在了这里,这里是一道分界线,出去便是茫茫的草原和沙漠,这女的在这里开了这家店,给过路的鬼魂问米,给那些阴气重的指路,让他们回去,不要进内陆。
  不可能,她凭什么拦住进出河口的孤魂野鬼?
  老何指了指之前他们待过的河边,说光凭她肯定不行,但老何他打听过,半个月前,有一群工人圈了那块地,把一样东西埋在了那河边里的地中。那是一块石头,老何告诉我,据那些看到的人的描述,不是什么石头,正是那块桑槐路尽头的石碑。
  老何叹了口气,
  :沙漠中的那座古城,鬼知道早就了多少怨气深重的邪鬼,要是以后进了内陆城市,那可是在造孽。
  :这块碑埋在这里,这女的不仅可以给鬼魂问米,劝它们回去,以后有风水人进草原再次经过这里,这家米店,也能给那些眼睛亮的风水人指路。预测前途吉凶。
  老何的话让我呆住了,他指了指远处进街道的时候,那两座楼房侧面的烟囱,那就是风水这一行里的一个标志,
  “路过可问米,前路凶或吉”
  苏程?
  再次来到这家已经关了门的咖啡店门前,我想要敲门,却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最后扭头跟着老何一起离开了。
  走出这条街道,老何低低的骂了一声,拿出了一样东西,我看得清楚,是他自己的那张工作牌,什么都丢了,居然这张工作证还在。
  :你姨父真是够狠。
  我心里一个咯噔,没有反驳,虽然已经有了一点点猜测,但直到老何说出来,我才再次去想从一开始到后来,每一次和苏程见面的过程,以及这个女人逐渐的变化。
  :于术,你想想看,怪就怪在,这女的一看就不像是公司的人,为什么要进城帮我们?找回那三个罐子,现在还在这里开了一家米店?
  这女的通灵体质,又是祖上问米,说好难听点那叫遗传,说好听点那就是这类人都有着一种追求,问人问鬼,指路吉凶,造福世间。这算是问米人的追宿,呵呵。
  不用老何说,我也不信苏程是这什么公司的人,而且就连那一块牌子,都是反着挂的。但为什么她要这么做,进死城之前,她都经历过什么?
  我唯一记得的一次,自从苏程有了那只鸽子开始,她似乎就变了,而且一切,都要从她走上那一辆公交车说起。
  老何笑的很别扭,说有些事儿就是这样,这女的上了车之后,看到了,知道了一些事,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正邪不两立,而后甘愿被利用。
  我猛的盯着他。
  老何一步不让,手里还拿着那张工作证。
  :我说错了?开这家的张善守的已经死了,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姨父?易先开这个人,擅长于抓住一个人的弱点再加以利用,有时候想想,当初老子死了可能还好些,也不用进那什么公司,搞到现在这个模样。
  这一晚,我和老何到了这座城市的车站,正要走进去,突然一个声音喊住了我。
  :你叫于术?
  扭过头,居然是个店员,下午在咖啡店才见过,这女的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居然是那块挂在门侧墙边的牌子。
  :我们店长让我给你,说正好你来了,叫你把这个还回去,她说……她让你回去带句话,说店是她的,她做自己的事儿,不需要这个。
  复述了一番话,这女店员要离开。想起了什么,又在远处补了一句,
  :哦,店长说让你回彭都帮她看看,她以后都不会回四川了。
  轻描淡写的话,说话扭头便走。
  我下意识的到处看,只见其中一条街道上,一个女人正远远的看着我们,很快就转身没了影。
  收好牌子,我站了好一会儿,才进了车站。见我一直不说话,老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面的方向。

  :小子,所以我才说让你走之前来看看,你们是认识的。你小子别想了,易先开设计的这个局面,牌子没挂也没人敢惹,那块路碑还埋在河边呢。那就是招牌。她在这边界城市上虽然苦了点,但以后说不定有个好结果呢?

  说道这里,老何又念了一句。

  :好结果?呵呵。

  当晚我们就上了车。

  漆黑的天色下,大草原早就已经没了影,坐在火车上,我不断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沙漠中的那座死城,还有那些古鬼口中的张家,我感觉自己已经接触到了某个巨大的,甚至令人恐怖的秘密。

  那座城到底是怎么来的?还有之前易先开带着我,所碰到的那么多的邪乎玩意,麻仙,两条大蛇,一路走来,所有这些事情不可能没有原因。

  至今我还防着那一只麻仙,或许哪天走在街上就能碰到那玩意。

  姨父的手机依旧打不通,而且这次去内蒙古外,全程也没看到这个小混混的踪迹。我有种感觉,姨父很可能来过内蒙古,以他的做事风格,不留下蛛丝马迹很容易。

  张善守,张家?

  半夜三点,我和老何都没睡觉,坐在车厢的窗户旁,这个时候是最容易问出点什么来的,而且这个叫何自剔的人,话里话外明显对姨父,还有这个什么公司不满。我想方设法的想要撬开这人的嘴?

  :何哥,你说你在这瑙坏运输公司干了六年?

  :别,我可不是这公司的人,我只是被拉进去的,帮忙打工。

  聊了好一会儿,眼看着我说话不找边际,这人眯着眼睛,终于换了口气,

  :你是不是想知道,死城的来历?张家是什么?

  我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接。

  他却盯着我,

  :你知不知道一件事,就是最近的几十年,在淮河边上,挖出过一个墓,出土过一块刻满了风水字的石碑?

  我心里一抖,那块东西这个姓何的居然知道?

  他却一边观察着我的神色,一边说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块石碑,就是张家。

  :风水一道,从古流传到如今,形成了诸多的流派。这方面的历史资料我查过,古时风水人的事情,往往能从一些野史中的怪事里找出痕迹。张家在古时是一个风水家族,看起来普普通通,其实并不普通。

  为什么?

  :为什么,从一派人的形式风格就可以看出来,张家人在风水一道自成了一个流派,你知道一个古风水流派代表着什么?现在的很多风水道流,可都是开枝散叶细分而成,甚至很多短命的都是杜撰的历史硬往古时靠。

  他顿了段,

  :而之所以说那块石碑就是张家人,因为这个家族在古时,一些的行为宗旨,都是按照那块石碑上的记载在做事。那块石碑据传是张家的祖先,研究山川草木,城池风水,最终发现了某种惊人的规律,最后才打造出来的,石碑上不仅记载这他们的术法,而且还寓言了很多事情,都是之后的年份,各个地方会发生某种灾祸。

  :而这个家族,最后在历史上销声匿迹,是在明朝的时候,当时还有张家人在外走动,但有那么几十年,连年天灾不断,最后就再没有见过张家人。有人说,他们死在了天灾洪水里,有人说他们和带来灾祸的邪鬼大战,最终家族湮灭,还有人说他们是躲去了什么地方。反正从那以后,销声匿迹。

  :但我可以确定一点,淮河边那个墓,就是张家墓,而张善守,当初是活着的最后一个张家人。

  说道这里,他居然看着我。

  我没有去管,只是问他,那,那死城又是什么?还有在城中看到的那些东西。

  正在说着的老何顿时脸色有些白,

  :你问我?我问谁?

  :我也想知道,这些东西怎么来的?那么多代风水人,从古到今一直在和这些玩意做着厮杀,天灾人祸?有些灾祸,其实就是邪祸。我不知道你姨父是怎么跟你讲的,但我曾经问过易先开。

  我问道:他跟你说什么?

  我隐隐觉得,接下来老何的话非常关键。

  :易先开当时不耐烦,他告诉我,这死城和邪鬼的来历,比我能想象的都还要早,甚至就连张家人的祖先,都向这些邪鬼学过风水道术。除了人之外,土地能衍生出其他东西,而我们风水人,宿命就是和它们不两立。

  后半句话是明显的易先开式的回答,谁知老何接着说道,

  :但我不这么认为,我敢肯定,这些邪鬼,就包括沙漠中的那座城,绝对是在古时有人创造出来的。

  什么?
  老何盯着我,
  :究其原因,即便现在来看,风水流传在历史上也断过两次,我们队古时的风水道术和风水人究竟了解多少?风水术数曾经辉煌过,为什么会有断代?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史书只记载朝代,现在的人,如何能知道古时的事?
  这一晚,老何说了很多,给我举了好几个古时灾祸的例子,都是他那所谓的研究成果,一直躺在卧铺上,我也没意识到,有些事情,在之后的这段时间能这么快便有了解答。
  火车还有一天才能到,天亮前上卧铺睡觉,我拿出了那块牌子,苏程这个女人今后真的就留在了北方。
  突然,我的手摸到了什么,这是快简单的门牌,由两层金属构成,中间夹缝中露出了什么,扯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张纸条。
  娟秀的字迹,明显是苏程的笔记,
  :于术,我遇到过一个人,他能解开你心中很多的疑惑,这个人会在一个地方等你。切记不要让易先开和那公司的任何人知道这张纸条的存在,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后面是一个时间和地点,
  下一刻,我背心有些发凉,扭头一看,老何居然已经起来了,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我。他开玩笑的问,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这人居然还没睡?
  我用手一捏,一脸不耐烦的神情,回了句你觉得应该是什么东西?
  老何哈哈一笑,接着倒头便睡。
  :难道是情书?
  我不置可否,故意骂了一句,安静的车厢中,我盯着对面的老何很久,刚才,他肯定看到了我拿出纸条的全过程。
  纸条上的时间,地点,都已经被我记住了,整整一个白天,我始终没有合眼,终于,四天三夜的火车回了四川,在川东的终点站下了车,老何问我今后去什么地方?我说暂时不回彭都,得回老家看看。
  他说那好,有空电话,接着居然比我先走。
  一天之后,我自己买了去川南的高速票,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这是靠近四川西南方向的一个城市,叫做成江市。这地方在地理位置上是紧挨着我的老家城市,下车之后,我径直坐上了县际公交,最终到了郊区的一个小县城。
  我之所以这么着急的过来,原因也是如此,纸条上所写的地址,居然正好靠近我的老家目宫市。
  在县城中打听了一阵,一边按照地图,天黑之前到达了这个叫做席湾的小镇。小镇不大,就连进入的公路也是近几年才修的村村通。名字倒是不错,但出奇差的路况,这个山里的小镇只有两条街,旁边是沱江的支流,沿河到处都是小采石。应该是最近的年份才发展起来的,两条街以外的地方到处都是老旧的农家房子。
  说是小镇都有些勉强,我到了其中一条街的西侧,最终来到了一家还是瓦房的茶馆门口,而纸条上的地址,写的这里,茶馆的名称也完全对的上。
  日期是在两天后,有人会在这里等我?
  茶馆是两头通的,很多农民正在里面打着长条牌,这一幕让我眯起了眼睛,我微微的抓着头。
  顿时扭头看了看附近这条街的场景,那种感觉就像是,这地方我曾经来过,但怎么都想不起来。穿过瓦房茶堂从后门出去,那是一个长长的斜坡,一条小路直接通下去,尽头是个沙石作坊。
  老板问我要喝什么?
  我皱着眉头,指着斜坡下方远处的河流,问他这条路以前是不是从河边通上来的?这瘸子老板看了我两眼,告诉我,都是好多年前了,以前真有一条路通上来,下面还住着人家,后来才修的沿河沙石厂,把地方给占了。
  一个字,穷,这地方实在是太穷,五毛钱一碗的茶,现在到哪里去找?
  坐在茶馆里,我一直看着那沿河的场景,心里有种形容不出的感觉。虽然很不一样,但一些模糊的画面不时的出现在我脑海之中。
  在这河边村镇等了两天,期间我将附近都逛了个遍,终于到了纸条上所说的日期,这一天从一大早开始,我就在茶馆的角落里等。
  要了一杯茶,关注这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但全都是一些农民,没有一点出奇的地方。整整一天,这瘸子老板也觉得奇怪,来问了我好几次,
  :小伙子,你咋这么奇怪,那河边有什么好看的?
  他问我你是不是来找人?
  :哎呀,我们这儿就这么大,来个生人大家都知道,这两天都有人在说你,你给了钱住在对面那一家里吧。你要找谁跟我说,每天来我们这儿的都是附近的熟客,没别人。
  一直到我给了他一百块,这人才停止了喋喋不休。
  夜幕降临,茶馆里没有任何出奇,依旧是这些农民,我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过,一旦过了十二点,就已经过了纸条上所说的时间。我一直在看着斜坡下那远远的河边的方向,某一刻,我看到了什么,就在这茶馆背后的小路边,像是坐着一个人。
  我摇了摇头,再一看,那地方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
  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出了后门,通过斜坡走了下去。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