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一幕幕画面,这一切都像是发生在我眼前一般。几十年前的村庄,这间竹林里的小屋内,没一会儿这没死的村民居然醒了过来,双眼不再漆黑,像是回复了正常。左腿从大腿处已经折了,但他却一脸的惊骇看着屋子内外,最后居然跪在地上不断的对着屋内这个疯疯癫癫的瘤女磕头。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语无伦次,脸色痛的惨白,但吓的一个头只是在地上磕的碰碰响。我看的清楚,这那张脸,不是别人,可不就是那个茶馆里的瘸子老板。

  瘤女疯疯癫癫的,反而对着他在笑。

  画面越来越模糊,我最后看到的几幅画面。

  就是在这个竹林边的瓦房中,很多不同的晚上,一个脏兮兮的瘤女,一边编着竹篾,一边唱着不伦不类的调子,给一旁小竹床里的一个婴儿听。

  我呆住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最后,这间瓦房成了空房子。但我却似乎还看到,那个恐怖的女孩,脏兮兮的守着一个婴儿的画面……

  场景完全消失,我,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一个声音从我身旁响起,

  :小术,当初你来了这里,我就是这样和你有了亲人的缘分。开始成了你的亲人。

  我扭过头,只见夜色下她弯着腰,上下打量着我,脸上的笑容似乎是不敢相信,我都长得这么大了,她伸出手,抬起来摸了摸我的头,见我没有躲,笑的更开心了。

  我喊了一声小姨,

  :从那时开始,没人知道你来了这里,都以为你是在这里出生的。

  她只是看着我,在这间瓦房前的地方,我想起了很多东西,全身发抖,就这么看着身边的这个弯着腰的人影,很多话已经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旁边传来了什么声音,居然是那个青铜人,在拍打着竹子,那声音很响。

  她看了看竹林外的方向,接着再次摸了摸我的头,在我目瞪口呆中,便看到她笑着一步步向着河边走去。

  :小术,你是个善良的人。

  什么?

  :答应我一件事,无论今后境况如何,你要走正路。

  她最后回过头,对我说了一句话,我心里吃惊,直直的盯着竹林外面。

  不管那么多,我想迈开步子想要追上去,却无论如何就是追不上,我亲眼看到,河边的一处水面,那些水慢慢变白,接着小姨走进了河里,在水中慢慢的沉了下去。

  我伸着手,拼命的想要往前面跑,但迈着步子就是跑不过去,她沉进水里之后,紧接着是那个长满绣般的青铜人,像是个物品一般,安静的跟随着走进了水中。

  我眼前越来越模糊,一阵冷风吹过,我猛的坐了起来,嘴里大喊了一声,往周围一看,还是在那个荒废的耕地里,前方就是成堆的沙石,砂石厂还在作业,响声响遍了河岸。

  往周围一看,沿河一带,全是布满小厂的河岸,光秃秃的哪里有什么竹林?

  我感觉到了什么,旁边的一点灰烬还冒着热,那是之前碰到那青铜人的时候,我悄悄点燃的一张黄纸,看那样子,居然才刚刚熄灭不久。

  周围哪里还有什么青铜人?我拿出手机一看,距离我来的时候,时间居然只过了十分钟。

  怎,怎么可能?十分钟?

  我只觉得全身冰冷,在河边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安静的沱江支流,水面也看不到任何的出奇。

  失魂落魄中,我眼中全是之前所看到的事情,最终,什么都没找到,我一步步又走回了之前的地方,一路上了那高高的斜坡,远远的,这村镇的那条街很多地方都熄灯了,只有几处还亮着灯,其中一处正是那茶馆的后门。

  我呆滞的回到茶馆,瘸子老板迎了上来,看了看下面的方向,咦了一声,说这么快,你就回来来?

  这老板的神情有些异样,端了一碗茶,我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走过来时那瘸了的腿。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情?

  瘸子老板拿着个茶壶正在给我冲水,

  :小子,你能回来,我怎么都得照顾好,知道的肯定说。但……

  但什么?他冲茶的手有些抖。声音很小,

  :但今晚你还是快走吧,刚才你前脚才出去,就是刚刚,后脚这茶馆里就,你自己看。
  他有些害怕的对我使了个眼色,端着茶壶回去了,下一刻,我突然知道了原因,往周围一看,茶馆里这些人看似都在喝茶打牌,但场景明显比不上之前的热闹。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茶馆里,居然坐着的是一群陌生人,看着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些农民。

  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

  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站起身就准备走,就在我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茶馆里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静静的看着我。

  我没管这些人,只是静静的盯着大门外的角落,那一片漆黑的地方。

  :出来吧?

  只见一个人从拐角走了进来,一身旧西装,一脸猥琐,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没见有什么动作,屋内的这些人全都重新坐了下去。

  :于术,你小子给我装什么傻。

  居然是他?易先开。

  过了这么久,居然在这席湾村的茶馆里,再次看到了他。

  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看到他。望出去,街道旁还停着一辆大车,看样子,他刚到不久。

  我不是傻的,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屋内这些陌生大汉的鞋子上全是泥土,而茶馆的地上也脏了很多。易先开虽然是从前门进来的,但他的鞋子上,分明也带着泥沙。只能说明,他刚刚才从河边回来?

  :你小子去哪儿了?我怎么没找到你?

  脸上虽然在笑,但他的动作分明有些不自然,茶馆内也不知是谁发出了声音,易先开像是突然发怒,大吼一声:全都出去。

  很快的这些人便走了个精光,出了茶馆,回了街道那个打车的方向。他的脸色变得太快,让人不敢信,这才又对我笑了,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走,带我去你刚才去的地方。

  我没有动,被他拽着到了后门,河边那一排的砂石厂,我指了一个方向,胡说那沿河第三座砂石厂后面有块大石头,大部分埋在水里,我刚走到那里,鹅卵石堆就把我盖了,好不容易爬出来的。

  易先开低低的说了句,怪不得,见我还是不愿意走,他狠了口气,慌张的一溜烟的跑了下去,那背影活脱脱像个小混混。

  茶馆里只剩下我和瘸子老板两个人,这老板还在哆嗦,说他也是前脚回来,后脚就发现茶馆里的熟客都走了,不一会就多了这些人。

  他问我,刚才那个是谁?

  我回了一句,说是我姨父,

  :你,你姨父?那不就是?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接着这老板哆嗦着连说了几个好,好,她也找到了人家了。

  眼看着茶馆没了人,我赶紧问这个瘸子老板,他呵呵的看着我,这才喜滋滋的呷了口茶,看我抖着手给他递茶馆,这已经老了的朴实瘸子居然没拒绝。

  :诶,我是看着她出生的,十里八乡出了这么一个怪胎,谁不知道?河边那家人以前还打算把她丢了的。她过的苦,好多年前了,按照我说,她的家人对她连狗都不如。你每断奶,她还只是个小姑娘,那家人最多只喂你点稀饭。还是我,腿还没好利索,自己出钱走几十里山路去给你买奶粉。说起来,我还给了买了大半年的奶。

  他告诉我,二十好几年前的那场灾祸。一开始每人相信是村里犯了冲,河里的水鬼到了岸上,上了活人的身。她的心地好,提醒村子,但却没人相信她……

  老板继续说着,我在一旁静静的听,他的描述和我看到的都差不多,但更多的却是在那些怪事上面。

  :小伙子,现在我想起你那哭声我都怕。你在村里整整哭了半个月,以前那席湾村儿,那可是死了半个月的人啊。在那些水鬼上身的人里,我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要不是你小姨,你的那一位已经把我整死了。那一晚上我是尿了裤子的。

  他在不断的回忆,那一阵的怪事儿之后,村子里没再出什么事儿。听说有人在城里给他们那家人找了工作,之后,你们这家人就搬走了。紧接着一些年,这穷乡僻壤的席湾村开始改造,河边修起了砂石厂,以前住在下面的那些人家全都没了,之后十来年,席湾村搬到了坡上面,之后公社没了,就成了现在的席湾镇。

  :你看看,哪是什么镇?除了这后来修的砂石厂,该穷还是照样穷。

  我再三的询问,谁知这瘸子老板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我问他那你怎么知道知道我会回来的,还有河边有人等我。

  :瘤女和你们那家人很多年前就搬走了,前一阵我着眼皮子总跳,做了一个梦,梦到在那河边有人喊我,我一看,样子虽然有很多变化,但这不是当初救我的瘤女么?那旁边还跟着个铜疙瘩,要说是别人,我肯定以为她是鬼。但见着是她,我反倒没那么怕,我知道她不会害我。我去河边找,谁没想,我真见到了那铜疙瘩。

  瘸子老板一阵感慨唏嘘,说话间不断的看着我。易先开还没有回来,但这一趟来席湾村已经足以带给我太多的震撼。

  关于瘤女,不,那是我小姨,关于易先开,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更别说这个当年能够追溯到我的来源的村子,但一个事实终于被证明了,我确实是被寄养的。

  这一晚,来到河边,最终我在河边的一个石堆边找到了他。

  按照位置,这里应该是以前那个竹林所在的地方,他正蹲在那里盯着水里发呆。他没有看我,只是念了句,

  :其实你没有必要提防我。

  我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纸条,正是当时苏程递给我的那一张,拿过去看了之后,扭头盯着我。

  :你什么意思?

  我顿了顿,只是说了句,因为我信你。

  易先开愣住了,之后笑了笑,正好我补了一句:姨父。

  :素蘅,你看到没?就连侄儿都信我,你却不想见我。

  不管他听没听,我开始问问题,将我能想到的到现在的所有疑问,一咕噜的问了出来。

  他开始一句句的回答,

  :当年老头子来到这席湾村,他都只剩下半条命,那才把你托付出去。

  :我和你小姨,是在锦都认识的,如果没有她,就没有这往后十来年所谓的攀枝花易先开。

  易先开一脸的苦涩,打断了我的问话,

  :你小姨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善良的人。风水人总说那句话,猫有猫灵,狗有狗灵,人也一样。有人天生通灵体质,但这些人往往天生残疾,身体缺陷越大,看到的和听到的就能越多,这片土地总会创造一些天生奇特的人出来,不过往往遭逢苦难。那些通灵世家算什么?这些年我也看了那么多,除非还有我不知道的,你小姨,可能就是这几十年来南方天生最接近土地河流的一个人灵。

  :不然,张善守能把你托付给她?我又怎么能遇到她,又怎么会成了你的姨父?

  根据我的回忆,从有记忆的三四岁开始,我们家就一直在城里,而我只是十岁之前看到过小姨,只不过当时她的瘤女的形象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也是那时,我见到过易先开,记忆中有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那艘鬼船上住过的活人就是小姨,那一张瘤女的照片,她最后到底怎么了?虽然知道这些之后,我打死都不想承认,小时候过的这么苦的一个人,能够在这小村中这样和我见面,只能说明……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问出这句话,我鼻子有些发酸。易先开却突然站了起来,

  :她是怎么死的?她用她的死,让你能过一个正常人的日子,一直到你大学毕业。她死了,死了也不愿意看到我。

  什么?

  :她虽然天生奇特,但心地善良,从一开始到最后死,都和我们这些风水人,不是一路人。

  易先开肯定还知道很多事情,但我无论如何都撬不开他的嘴巴。其实他有一点没想到,我之所以拿那张纸条出来,是今晚我在河边看到他的那样子,易先开这种人,如果我不是来了,他能趴在这河边嚎啕大哭。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梦中,小姨在沉进水里之前,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是,

  :他来了,你让他以后少造点杀孽,

  那个他,说的只能是易先开。

  到了晚上两点过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坡上那条街的方向,茶馆还没有关门,姨父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辆大车就沿着村镇外的石子路开到了远处的河岸,几个人径直砂石厂的公棚,找来了老板。

  最后一群工人开着铲车到了河边的一处处砂石堆上。雇佣砂石厂的人将河岸其中好几处的鹅卵石和沙子堆挖开。

  沿河都是这些小厂,一眼看过去,砂石堆起码好几十处。

  一开始挖,一铲车下去,每一处都一样,但最后姨父选了其中的七八个。

  他问我,你觉得这些沙堆有什么不同。
  我眼睛盯着这些沙子和鹅卵石,也是发现了,他最后选的这七八个,挖开一个之后,下面的颜色和其他的根本不同,不仅有很多草根,而且看那样子,这几个根本就是陈年的老沙堆。

  几个沙堆挖开后,已经深入到了地下,最后挖出来的东西让我傻住了,一开始是几口棺材,更多的却像是埋得时候买不起木材,只是用草席裹着下的葬。

  我没有说话,之前的沙堆接近四米高,此时光是这一处被挖出来,下面就有十几具骸骨,恶臭的味道传出,但我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什么。

  姨父去这地底的沙堆中翻来翻去,我发现这每一具的骸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脚踝的部分全都没了,像是被什么给生生挖掉的一般。

  检查完其中一座,姨父让人又将这个沙堆埋起来,接着开始挖第二座。

  一幕幕诡异的场面看得我傻了眼。

  姨父脸上没有一点神色,他却告诉我,要不你以为这么偏一个地方,这些砂石厂是怎么来的?几十年前这河边的样子全都变了,就是为了掩盖住当年的事情,当年那些村民死前都被邪鬼上过身,将尸体葬在这里,挖掉脚踝,再用这些沙堆压着,这样才没有后顾之忧。只有席湾镇,再没有当年的席湾村。

  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一对对河沙和鹅暖石中,这些沙堆其实分布的很散,这一晚就在挖开第五个的时候,姨父跳下去翻来翻去的看,最终他的手停住了。回头喊了句。

  :锥子。

  旁边一个大汉立刻递上来的一把锥子,这些人其实我都不怎么认识,期间问了问其中一个两个,他们只是说自己是从攀枝花来的,平时做点汽修。

  这群人也普通的是一个个丢进人堆里也不起眼的模样,但看人得看眼神,这些人见了骸骨最多有人微惊了一下,神色边都没变。

  姨父拿着锥子,居然开始钉其中一个的骸骨,角落里的三四个,每一个居然都用一把锥子,将骨头狠狠的钉进了地中。

  一动不动的骸骨,静悄悄的即便是裂开也任凭姨父钉在地中,周围没人说话,只能听到那碰碰的声音,不一会儿我看到了什么,只见这沙坑中居然开始渗水出来,夜色下这些水看起来居然有些泛黑。

  姨父挥挥手,旁边人才用铲车将这一处的沙坑重新填上,有人问了句,姨父皱了皱眉头。

  :别以为我狠,死了还要把它们钉在这儿,从这一个开始,看着这些骨头是没什么反应,要是再过几年,这个沙堆就会开始长草,等长出来的草见了天之后,那时候在挖开,就没这么简单了。

  :易爷,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才做了买卖回来,你就带我们来这鸟不拉屎的村儿,沙堆下有几个尸体算什么?

  看他的脸色,旁边这人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

  :对,对,我懂个屁。

  他还没说话,这人居然主动补了句易先开的招牌话。

  我微惊了一下,这些自称是做攀枝花做汽修的人,到底跟了易先开多久了?这一晚,将最后两个沙堆全部挖开,剧烈的臭味传出,我看的清楚,骸骨的沙子里居然已经全都早被水渗湿了,后面的骸骨,很多都已经发黑。

  检查过脚踝之后,将头骨挨个钉进地里。一直到最后一个沙坑填上,姨父这才松了口气。

  他又在周围找了一遍,姨父突然看向了什么方向。

  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那是距离河岸很远的地方,根本就不在沿河的地带,那这一带半山坡上一个堆着柴的土坡。

  正要离开的姨父咦了一声,带着我走向了这个堆着废柴的土坡方向,到了这里,他扭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次声音明显不同。

  :罗盘。

  周围好几人拿出罗盘过来,姨父瞪了一眼,

  :又没有叫你们?你们放的准位置?知道我要测什么?

  几人便看到我拿出了罗盘,微微抖了抖,放在柴堆西偏南的土上,姨父眯起眼睛看着上面的指针。

  :席湾村是个河湾,水脉由南而北,而这里正对河口。

  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不是重点,接着居然叫人来挖开这个地方。

  山坡上铲车上不来,来的几个人只能用工具来挖,将泥巴和腐柴都被清理开,这些东西居然这么厚,最终挖进地里,没有一会儿,有个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松软泥巴挖开,深处居然是一个土洞。

  洞口很小,姨父直接就钻了进去,我立刻跟上,漆黑的洞并不宽,和下面那些渗水的不同,这里居然全是干的。用手机照亮,周围到处都是土,什么都没有。

  :干的?

  拥挤的洞内,就那么趴着,当看到角落里的什么东西,姨父立刻伸手捡了出来。

  我看的清楚,那是一块脏兮兮的骨头,也不知是从什么骸骨上掉下来的,唯一的区别是,这地方虽然干的出奇,但这块骨头上却多了点东西,那是一根根白色的毛,像是就在上面长出来的。

  我背心有些麻,这是什么东西?

  姨父告诉我,你还是没看出来。这些沙堆这么多,但那其中七个埋着当年村民的沙堆,在位置上都围着这个地方,这里才是这一带河岸砂石镇压的阵心。

  说完叫人收拾东西,将把这个柴堆土坑填了。

  :于术,老头子当年可是差点死在这村子里。

  他又重复了一遍,

  :光是那些被上了身的那些村民?当年这村里,肯定还来了一个非常邪乎的玩意,能差点要了老头子的命。这地方当年发生的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姨父看着这片河岸,像是在想着什么,最后把我拉到一旁,细细的说了一番,最后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似得,一群人离开了河岸,唯有听了他那番话的我,之后心里都在猛抖。我第一次的觉得,这些一片沿河的砂石厂,在我眼中显得那么的恐怖和不同。

  我和姨父已经回到了街上,之前的那几个人没来,是去找附近的砂石厂老板了解情况。最后打电话告诉姨父,接着手机的姨父一直低着头,明显是没问出什么来,不一会儿把所有人全都叫回来了。

  也不知道姨父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这群修理工先开着大车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快到早晨六点钟,这条街上的房子都还没开门。安静的街道,我们两人蹲在街口,姨父一间间的看着这些房子。

  他拿出了什么东西,正是那一片长着白毛的骨头,放在我身上,之后指了指这条安静的街道。

  他之前便让我这么做。

  我一间间房屋走了过去,每到一户人家门口,就伸手去敲,敲的不重,如果说还没起床的话,绝对听不到这个敲门声。每到一间房屋门口,我只敲三下,之后便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

  这条街并不长,整条街走完正好是早晨六点半,回到街口,姨父还蹲在一旁抽烟,他问我听到了什么。我摇摇头。

  :怎么会没有?

  他皱着眉头,之后接过我还过去的骨头,

  :那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交待了我一番话,最后然后一仰头,居然将这块骨头吞进了肚子里。

  :记住,按照我说的做。

  吞完这块骨头,仰头倒了下去,不一会儿他的这张脸就憋成了青色,他就这么死了?我抖了抖他,全身都没动静,胸口也不再起伏,只有鼻子还有微弱的呼吸。

  我看了看周围,第一时间将他拖进了一旁的巷子里,用两个松软的棉花塞进他的鼻子中,无意中踹了他屁股两脚,有了棉花,再伸手,他的鼻子上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呼吸。

  天亮之前,一辆大车进了街,下来的正是那群攀枝花的修理工,当着我的面拉走了姨父。天很快就亮了,村镇街道的人家和店铺陆续都开了门。这天正好是这个村镇赶集的日子,到了八点过左右,整条街就再也不复昨晚的冷清,除了店铺,街边的位置也被挑菜来的农民摊贩沾满了,人头攒动一片热闹。

  没多久,人群一阵骚动,一辆大车缓缓的沿着运沙石的马路开了进来,那是浩浩荡荡戴孝的队伍,为首几个农村大娘边哭边走,其中很多人正是那些汽车修理工,只不过此时全都成了送丧的。

  送葬队伍进了街道,人们让都让不过,最终租了街中心一间最大的饭馆,设置成了灵堂,一口棺材就放在中间。村镇人喜欢看热闹,也不知是谁去打听到了,说是这人以前老家是乡里的,死了之后回故里下葬。村镇人喜欢看热闹,又见几个沙石厂老板怕的像是儿子一样在灵堂里面哭,一时传什么的都有。

  期间我也重新去茶馆像瘸子老板打听了一翻,这几年街上有没有才搬进来的人?这人看到我两个眼睛眯的像什么一样,想了好一会儿,说搬出去的倒有,搬进来的还真没什么人,最多是走亲戚。数来数去,恨不得把他知道的关于这乡镇的老底都揭给我。

  我蹲在灵堂的角落,说实话,让我跪我是绝对跪不下去的,棺材里面躺的不是别人,正是易先开。

  期间我一直注意着这些街上的乡民,由于摆了席,不吃白不吃,看热闹的,来吊唁只为了吃顿饭的大有人在。灵堂一共摆了三天,而这三天简直让我惊骇。

  易先开躺在棺材里,棺材下面藏着连在他身上的生理盐水。
  第一天,他整个人的皮肤就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第二天,他的身子明显开始浮肿发胀,这让一些修理工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黑戒指死死的勒在他的手上,上部分的手肿的青紫,而被戒指勒住的手指下端,则是他身上最后还正常的部分。就在那只手下面,藏着一只手机,那是我趁机放的。

  第三天,易先开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只不过他浮肿的尸体上居然开始长出微微的白毛,最开始是脚,接着沿着小腿往上。

  我低着头,一直守在灵堂附近,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死人戏一直在唱,我却一直关注着这些不断往来的乡民。

  这些村民都没什么异常,最多问问“亲属”修理工,套套近乎。

  到第三天深夜时分,有少数村民还在门口的桌子上打着帮忙的名义,吃饭领东西,几个修理工正在一旁打牌。

  附近唯一还开着的只有两三家,其他的都隔得很远。

  我突然站了起来,就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黑漆漆的街道上,分明有人在朝着这边走。

  一时间,几个修理工全都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那个方向。

  那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一个女人,两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孩。从黑暗中走过来,灵堂门口的两个招魂幡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被风吹的呼呼的动。

  有灵堂帮忙的乡民认识这几个人。喊了喊他们,

  :咦,洛二娃,你和你婆娘小孩,晚上咋不睡觉,想过来吃顿半夜饭?

  谁知这几人根本就不回答,像是听不到他们说话一般,面无表情,直直的走到灵堂门口。这场面非常诡异,那两口子嘴里突然大叫一声,接着发了疯一般往里面的棺材冲。

  :你们怎么了?

  刚冲到门口,就被什么绊住了,门外的几个修理工,手里拿着粗绳瞬间拦在了他们身上,接着一捆,这一家三口开始大吼大叫,不断的想要往那副棺材爬过去。

  这一晚,就连留在这里的几个村民也吓呆了,之后陆续有人从漆黑的街道走过来,脸上全都痴痴呆呆的,像是看不到人,眼里之后街道中间这个灵堂。

  我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门口的几个大汉拦住这些村民,这些人像是全都没了意识,被捆下来,没一会儿就全都躺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

  门口的两个招魂幡不断的飘,灵堂的夜晚,整个这条街,像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一个大汉告诉我,

  :于小子,他们中了邪,是睡觉的时候被拉出来的。翻开眼皮,那眼珠子明显还是在做梦。不能再多了,再多估计镇不住了。

  门口已经躺了十来个人,每一个人的乡民的眉心都被他们插着一根细针,我站在灵堂里面一步都没走出这个门口,但到了晚上四点钟左右,门口躺的这些村民全都开始全身抽搐,那些针居然肉眼可见的要在自动的被挤出来。

  招魂幡越飘越凶,几个大汉看着街道周围,一个个陆续都慌了神。

  之前脸色都是司空见惯或是阴狠,但此时,这些人明显露出了惊慌。

  :什,什么东西?

  街道上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这次是从另外的一个方向,我眼睛一瞪,其中一个双目呆滞人,那不就是瘸子老板么?

  也变得和这些村民一样?

  就在此时,我身上的罗盘开始猛抖,我抬头看了看街道对面,几乎是快速的说了句。

  :快进来。

  但已经晚了,只有几步路,几个大汉几乎是立刻就要跑进灵堂,就在他们迈进门口之前,大门外变得一片漆黑,我再也看不到灵堂外的任何东西。

  真的是一片漆黑,就从这道门槛开始外面的所有场景全都没了,街道,房子,还有门前的桌子。就这么几步距离,我眼前的一切场景全都没了。

  我用手一拉,早就准备好的三块罗盘落在了门口,漆黑的门外一阵大风吹来,我一步不让,冷冷的盯着远处斜上方的位置,接着一把雄黄粉洒出。

  :落地,起。

  漫天的火星刚亮起就熄灭了,我怕的背心发凉。朝着外面大喊一声,

  :给我出来。

  接下来的一幕,我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一天,他整个人的皮肤就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第二天,他的身子明显开始浮肿发胀,这让一些修理工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黑戒指死死的勒在他的手上,上部分的手肿的青紫,而被戒指勒住的手指下端,则是他身上最后还正常的部分。就在那只手下面,藏着一只手机,那是我趁机放的。

  第三天,易先开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只不过他浮肿的尸体上居然开始长出微微的白毛,最开始是脚,接着沿着小腿往上。

  我低着头,一直守在灵堂附近,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死人戏一直在唱,我却一直关注着这些不断往来的乡民。

  这些村民都没什么异常,最多问问“亲属”修理工,套套近乎。

  到第三天深夜时分,有少数村民还在门口的桌子上打着帮忙的名义,吃饭领东西,几个修理工正在一旁打牌。

  附近唯一还开着的只有两三家,其他的都隔得很远。

  我突然站了起来,就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黑漆漆的街道上,分明有人在朝着这边走。

  一时间,几个修理工全都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那个方向。

  那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一个女人,两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孩。从黑暗中走过来,灵堂门口的两个招魂幡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被风吹的呼呼的动。

  有灵堂帮忙的乡民认识这几个人。喊了喊他们,

  :咦,洛二娃,你和你婆娘小孩,晚上咋不睡觉,想过来吃顿半夜饭?

  谁知这几人根本就不回答,像是听不到他们说话一般,面无表情,直直的走到灵堂门口。这场面非常诡异,那两口子嘴里突然大叫一声,接着发了疯一般往里面的棺材冲。

  :你们怎么了?

  刚冲到门口,就被什么绊住了,门外的几个修理工,手里拿着粗绳瞬间拦在了他们身上,接着一捆,这一家三口开始大吼大叫,不断的想要往那副棺材爬过去。

  这一晚,就连留在这里的几个村民也吓呆了,之后陆续有人从漆黑的街道走过来,脸上全都痴痴呆呆的,像是看不到人,眼里之后街道中间这个灵堂。

  我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门口的几个大汉拦住这些村民,这些人像是全都没了意识,被捆下来,没一会儿就全都躺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

  门口的两个招魂幡不断的飘,灵堂的夜晚,整个这条街,像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一个大汉告诉我,

  :于小子,他们中了邪,是睡觉的时候被拉出来的。翻开眼皮,那眼珠子明显还是在做梦。不能再多了,再多估计镇不住了。

  门口已经躺了十来个人,每一个人的乡民的眉心都被他们插着一根细针,我站在灵堂里面一步都没走出这个门口,但到了晚上四点钟左右,门口躺的这些村民全都开始全身抽搐,那些针居然肉眼可见的要在自动的被挤出来。

  招魂幡越飘越凶,几个大汉看着街道周围,一个个陆续都慌了神。

  之前脸色都是司空见惯或是阴狠,但此时,这些人明显露出了惊慌。

  :什,什么东西?

  街道上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这次是从另外的一个方向,我眼睛一瞪,其中一个双目呆滞人,那不就是瘸子老板么?

  也变得和这些村民一样?

  就在此时,我身上的罗盘开始猛抖,我抬头看了看街道对面,几乎是快速的说了句。

  :快进来。

  但已经晚了,只有几步路,几个大汉几乎是立刻就要跑进灵堂,就在他们迈进门口之前,大门外变得一片漆黑,我再也看不到灵堂外的任何东西。

  真的是一片漆黑,就从这道门槛开始外面的所有场景全都没了,街道,房子,还有门前的桌子。就这么几步距离,我眼前的一切场景全都没了。

  我用手一拉,早就准备好的三块罗盘落在了门口,漆黑的门外一阵大风吹来,我一步不让,冷冷的盯着远处斜上方的位置,接着一把雄黄粉洒出。

  :落地,起。

  漫天的火星刚亮起就熄灭了,我怕的背心发凉。朝着外面大喊一声,

  :给我出来。

  接下来的一幕,我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伸手不见五指街道上,那是对面房顶的位置,我看到了什么。那是一尊张牙舞爪的邪异人像,像是活的一般,出现在那房顶,只不过很是残破,半边身子的手脚已经没了,露出来的是恐怖的裂口,在那房顶上,一双眼睛悠悠的盯着我。

  不,是盯着我身后灵堂中的这幅棺材。

  像是一个虚影,又像是真实存在的。

  几天时间,这座灵堂已经按照姨父说的布置了很多东西,但下一刻,外面的漆黑的街道上亮起了火光,显出了什么场景。

  几个大汉躺在地上,而其中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瘸子老板,一脸呆滞的看着我,接着他居然从身上拿出了一把老剪刀,放在了自己脖子的位置。

  我胸口一痛,双眼几乎瞪出了血丝。

  :你,你敢?

  就在这最后的时刻,我下意识的一步迈出了门槛,下一刻便听到碰碰的声音响起,三块罗盘给弹开,我像是个破烂被弹到了一旁。

  等我抬头一看,周围街道的场景再次能看清楚了,一个个村民倒在地上,而之前的几个大汉则争相的爬了起来。着急的问我怎么了?

  远处,瘸子老板和几个村民还躺在街上,对面的房顶哪有之前我看到的东西?

  我立刻扭头往灵堂里面看,就在之前我一直站的位置,几个大汉声音都有些哆嗦。那位置被我钉在脚边的整整五颗钉子,已经全部被弹了出来。

  他们告诉我,他们刚才是睁着眼的呀,只是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眼,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全是漆黑。直到刚刚,才又能看到东西。

  我想到了什么,立刻重回灵堂去看,下一刻,我呆住了,灵堂中间原本躺着姨父“尸体”的这具棺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旁边的几人也傻了,其中一个告诉我,刚才我从门口被震开的时候,他说听到有脚步声,像是有人走进了这个灵堂。

  我坐在一旁,顾不得胸口的痛,不只是我,旁边来假装置办灵堂的人,全都傻住了。

  乡民们天亮之前陆续醒了过来,一开始全都又叫又闹,但好在有几个本地乡民作证,这几人也全都在昨晚后来两眼一抹黑过,说这灵堂昨晚闹了鬼,好在有这些办丧事的先生在。

  天亮了,我们和几个大汉一直坐在灵堂里,见我没有说话,他们一直白着脸,似乎也不好开口。

  我一直坐在这幅空棺材面前,直到中午,虽说没出事儿,但也没有乡民再敢来这个灵堂,昨晚的怪事估计早就传开了。

  某一刻,有个人走了进来,我回头一看,居然是瘸子老板。

  有些局促,到了这里也有些害怕,但拿着一碗热茶端了过来。

  :小于,喝点水吧。

  我接了过来,

  :人是铁,饭是钢,多少吃点饭。我煮了饭,等会过来吃。

  老实巴交的话语,我问他,你不害怕?

  他笑了:怕什么?你都是我走山路买奶粉养的,这昨晚的我也不问,他们说的我都不信。诶,怎么大伙就躺到街上来了?还有我这脖子。

  过了好一会儿,我笑了笑,看了眼他用胶布贴住的伤口,沙哑的说没事儿,您回去歇着。

  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没守住这灵堂门口,瘸子老板一瘸一拐的走了,像是着急回去张罗菜,看着这个人,我憋的难受。

  从他来,到出去,几个大汉也没拦他。

  以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除了小姨,只有他让我有种亲近,就像是没有亲情的人抓住的那根稻草,让我如何能看着他死?

  从这天开始,这灵堂明显在街上成了一个另类,冷冷清清,当中一个空棺材,街上的人全都绕着走。

  昨晚我在对面房顶看到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隐隐的,我觉得类似的玩意我见过,但又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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