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圣人之大宝
这句“天地之大德,曰:生”的意思是,那天地之大德,啊呀,它便叫着个“生”。
您放眼望望,天地间,这老天,它时而阳光普照,时而“鼓之以雷霆”,时而“润之以风雨”,就在那变来变去之“变易”不住的同时,又永远健行不息,始终操守着“日月运行,一寒一暑”这样的“一阴一阳之道”而亘古“不易”;那大地,则不论老天日往月来地“变易”不休还是“一寒一暑”地亘古“不易”,却都极其“简易”,始终坚贞不渝而简约至极地跟在老天腚后寸步不离。正是在这个天地“变易”、“不易”和“简易”当中,哎,便生成了天下万千事物无数。那花草树木生来装点了天地间而使其充满生气;以人为首的动物生来则活跃气氛而使天地间有了灵气;万物、万事、万象生来就充实整个世界而使天地间处处盈满了活力。即便是如此,这天地依然还在没完没了地继续生生不息。您想想,天地此番生生不息而生万物、万事、万象之德性,那不就太伟大了吗?娘唻,简直伟大得是没法治。
对天地来说,其最伟大之德性确乎便是个“生”。那么,对圣人来讲,他们需要的最宝贵的东东是个啥呢?您看,此处紧接着就指出:“圣人之大宝,曰:位。”
“圣人之大宝,曰:位”的“圣人”,当然是指人格高尚,具备大德而又智慧高超之人;“位”,即“时位”的“位”,也即是“四维几何”中的“位”,还可理解成像今天的省部级或厅局级等这样的社会地位。本句的意思是,对圣人来说,您寻思他的思想光辉怎么能影响世界,他的能耐怎么能造福于天下?圣人的思想要影响世界,圣人的恩泽要惠及天下,则,他便务必得有个大宝。那大宝是什么?这大宝,妹唻,您不知道,它就是他们的那个“位”,就是他们类似于社会地位的这样一个“位”哇。
咋如此讲?因为,圣人都是些人格高尚,具备大德而又智慧高超之人,他们只有有个“位”,只有具备相当的社会地位,才能有所作为。反之,要是没有“位”,没有相当的地位,那他们的诸般好思想和大智慧,势必便不会落到实处,便不会带领人们走正道,便不会为社会创造财富。果真这么空有一脑子好思想和大智慧,却落不到个实处,想想啵,那不就直干干地把好端端的个圣人整个都给生糟蹋了吗?对吧。
举例讲,汉朝的韩信,原本满腹韬略,打起仗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如果,刘邦不给他个地位,不拜他为将,倒光让他去当保管员,或天天找他去给刘邦他老婆戚夫人扫厕所的话,您道这大汉朝几时能建起来?恐怕项羽永远也不会让个刘(邦)亭长得天下。
足见,“位”对圣人说确乎是个宝,是个大得不得了的大宝而不是小宝。常人都讲老百姓有三件宝为丑妻、薄田、破棉袄,可这也便仅仅是对普通人讲的。对圣人来讲,他们的宝应该也有丑妻、薄田、破棉袄。但是,那些个宝,显然,只不过净是些个小呀小得不能再小了的宝,而这大宝却就独有一个。一个啥?当然便只有一个“位”,只有一个位置啊。
您兴许知道,北宋大《易》学家邵雍在他的《观物外篇下》中指出,有大德,逢其时,而又有大位的,“伊、周(伊尹、周公)其人也”;有大德,不逢其时,而无大位的,“孔、孟其人也”。对孔子、孟子那样生不逢时而没有大宝,没有地位的圣人,邵雍大加感慨道:“其位不胜其德邪!”说是他们的低微之位,根本就不能承当他们的盛德哇!邵雍还进一步感叹道:“大哉位乎!待才用之宅。”
好在像孔子、孟子这样的圣人尽管当初没有“位”,而当今,以周文王、周公、孔子、孟子等圣人的伟大光辉思想为代表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却正在逐渐得到其应有的地位。俺坚信,于不远的将来,咱古圣贤哲的伟大光辉思想必将普照整个世界而惠及天下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