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臧侃《周易》


  4. 道与德

  再来说,这“德”。什么是“德”?您看吭,宇宙万般事事物物,看似稀松平常,而其实呢,却无不都各有其各自的道,无不都各自走在各自的那根道路上。
  譬如,树木就有树木的道,花草自有花草的道,老鹰自有老鹰的道,狐狸自有狐狸的道,君子自有君子的道,小人自有小人的道,飞机自有飞机的道,火车自有火车的道。总而言之,天下万般事事物物尽似鸡不尿尿自有便处一样,统统都自有其道,都在各行其道。
  您要问,一个事物,为什么它单走这条道而不走别的道呢?《易经》认为,那就全是由事物之内在德性(品性)所决定的。
  按《易经》四大法宝之一的“一分为二”法宝来看,事物的“德”,事物的德性,事物的品性,是使事物按照自己这根道走的,内在的,无形的,属于“形而上”的东东,而事物所走的具体道路相对于“德”来讲则是外在的,是有形的,是“形而下”的东西。事物的“德”,虽然属于“形而上”,虽然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事物的一动一行,却全会露出其特有的那一环又一环的现象。这些一环一环的现象累加起来,便构成了事物所走的具体道路,也就是事物生长的那个轨迹。事物有什么德性,有什么品性,它便自然会流出什么现象,便自然会走条什么道,便自然会有条什么轨迹,便自然会有种什么样的生命历程。
  举例讲,您看,满世界是不是处处都充斥着万千生生不息的事事物物,却道,这是咋了呢?啊呀,那就是因为“天地之大德,曰:生”,就是因为天地有好生之大德,才有了满天下之生生不息的万般事事物物的现象,才使天地走在了根天长地久的道路上了哇。
  又如,因为天德为健,所以,老天便走了条健行不息之道;因为地德为厚,因此地势便走了根能载物的路;因为君子能效法天地而同时具有乾、坤之德,由此,人家君子就既能创造辉煌,还能见着累累硕果;因为小人不能效法天地而德不济,因而,小人便既不能创造辉煌,又见不着硕果,就是偶尔凑巧了也能胡弄几页地瓜干子来,最终,也会像黑瞎子掰玉米棒子似的,掰一棒,丢一棒。末了,手里所落下的,他老婆根腿的,总归也是寥寥无几。
  所有这一切,说到底,一句话,事物之所以单走了这条道,而没走别的道,归根结底,就全是由于其自身德性(品性)所导致,根本便不关别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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