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臧侃《周易》


  6 .仁智双全做君子

  把个呱拉到这,不禁就让俺想起了远年间,俺村里的一个老郎中来。那老郎中,人们都管他叫药包子。这药包子,他手里有两样宝。头一件是治病(针灸)用的银针,第二件,便是他家独有的,像小孩拳头大的大药丸子。
  那时候,当地四邻八村的,不论谁家有婆娘打架闹武的气休了克,眼看着快被气死的档口,都要抓紧把他给请过去。
  哎,您还别说,这老郎中呀,他还真就是十分了得。一旦来到个快被气死的人跟前,但见他用根三棱子针,在病人鼻子底下那块嘴唇正中间,点刺出点血来,尔后,再摸过病人十个手指头,一个个地都放完血之后,咦,这病人,差不多也便尽能起死回生喽。
  接下来,郎中就会从药包里,不紧不慢掏出好多大药丸子来,一边递给那病人家属,一边不忘嘱咐道:“这东西喔,一天,只许吃一个。若吃多了,再吃出个毛病啥的来,俺可是不负责的,吭。”嘱咐完以后,不用说,老郎中的那个钱袋子,随即便会高高的鼓鼓起来。
  不过,若谁有机会能脚跟脚地跟着老郎中去走几趟,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给病人药丸子的数量,都是按病人家境贫富状况来定夺的。都是富人给得多,要价高,而穷人给得少,价也低,有时甚至干脆便不要钱,白送。
  您别看治病有时连钱都不要,可单靠着这一针与一丸,人家一代又一代的,是代代吃不穷,喝不穷。赶等到他这药包子身上呀,哇噻,早已经把咱现代人正在苦苦追求的那个小康生活,给享受过好几代了呢。
  兄弟,您道老郎中这门独门绝技的诀窍在哪里?啊呀,您是不知道,原来,三棱子针在病人鼻子底下点刺放血的地处,是个仁中穴,而十指尖呢,即是中医称为十宣的穴位。人休克快死了时,依次去在这些个穴位上放放血,那病,也便能包好嘞。
  既然病已包好,为啥还要卖些大药丸子给病人呢?这就是您不懂得了。那些像小孩拳头大的大药丸子,求其实,里头并没有什么人参、鹿茸、虎鞭等珍贵药,不过也就是自家的老婆蛋子闲来无事,而用些绿豆面揉搓而成,吃它也可,不吃也中的大绿豆丸子。只是,若光给病人放出点血来治好病,便跟人要钱,咋开口?就是开了口,人家硬把钱塞给你,你说你又能收几个钱?哦,你给俺放了那么多血出来,别的,再什么举措也没有,便问俺要多少多少钱?槽,哪有这种事?俺不跟你要钱,就怪不糙了,不是?
  可有了那大绿豆丸子喔,情况则不一样了。您家不是青砖大瓦房,一看就是个大财主吗?好!您等着,俺便多给你几个大药丸子。反正绿豆面做的,尽管不值钱,可也能泻火,吃多了也闹不死,顶不济还顶不上半个大饽饽,是咋?但是,病人不知内里呐。还以为,这么贵的一堆大药丸子,肯定不是虎鞭起码也得是鹿茸做就的。药还没吃,命已被生拽回来,药再下了肚,还不得成仙嘛。所以,要多钱,便会给多少钱。富人啥都怕,就不怕花钱多。
  但是,假如您家穷得揭不开锅呢,也不要紧,俺也不能为钱而不“仁”。病该咋治还得咋治,血,该咋放还得咋放。至于那大药丸子呀,哈哈,您鸟少吃几个,就挺好,对吧。
  您都来瞧瞧,这老郎中把个“一阴一阳之道”,把个“一仁一智之道”用的,咹,那是何等精妙?怪不得,人家早早地,便直接奔到个小康里去了哇。啧啧。
  @dyzang
  原文:
  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

  7. 显诸仁

  “显诸仁”的“仁”,早在《老臧侃周易系列之一?周易化俗》中已经探讨过,这里,有必要再来说道说道。
  “仁(rén)”,是个会意字,从“人”,从“二”。据《春初?元命苞》里讲:“仁者,情志好生爱人,故立字二人为仁”,又据《礼记?经解》中说:“上下相亲谓之仁”。大约正是因了以上这些讲法,通常人们便把“仁”右边的两条横杠当“二”来看,从而将“仁”视为俩人,由此把“仁”的本义,就理解成上下相亲,泛指博爱,表示人与人相互亲爱的那么种崇高德性了。如此去理解,也挺有道理,也不能说不对。
  不过,俺感觉,这“仁”呀,它应该还有层更深刻的意思在里头。
  您看吭,如果将“仁”字右边的两条横杠,当成人抬腿该去走的那根道,当成人人都该思谋着去走的根“与天地准”之道,则其左边立起来的个人,便活像是单腿立着而苦思冥想了老半天,最终才毅然决然地一脚踩上了这根“与天地准”之道,对啵?
  想想“仁”的如此一种写法,它是在闹哪样?俺以为,这即是在向人们表明,“仁”喔,它尤其应当是指人于下脚之前,于要办的事情还没办之初,而在思想上,也即在“形而上”方面上,如果思虑起事事来能尽与天地之道相一致了,用该《周易?系辞传》的话讲便是能“与天地准”了,用现代人的话讲便类似于能遵守客观规律了,用百姓的话讲便是符合天理,正走在人该走的人间正道上了呢,哎,那就是“仁”,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之所为了,也唯有如此的人,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假如,倒过来,一个人天天光在那思谋着不走人道,却专拣歪门邪道走起来不散伙呢,啊呀,这就完了,他便是不“仁”,他便不是人咧。即是说,无论是谁,无论他人模狗样的多么像个人,只要是心里不想去走“与天地准”之道,从而使自己一言一行总走不进人间正道上去呀,咦,那他就是不“仁”,就不是人了。即便模样再俊,自我感觉再好,也白搭。
  君不见,孔圣人的学生子路,勇猛武断得异常,所以,当子路问什么是“仁”时,孔子告诉他:“仁”,就是想问题及做事要缓慢,要沉住气,不能听风便是雨地盲目去行动。言外之意即是,凡事不“与天地准”,而盲目去行为,那就不是“仁”,就不是人。
  学生冉有,做事拖拉迟缓,因此,冉有问啥是“仁”时,孔子便告他:“仁”,就是想问题及做事要迅速,要雷厉风行,不能三扁担都捋不出个屁来。言外之意即是,做事不“与天地准”,而拖拖拉拉地死活见不出点刚火来,有这种尿性的,便为不“仁”,便不是人。
  学生司马牛,说话好急躁,因而,司马牛问什么是“仁”,孔子告他:“仁”,就是考虑问题要清晰,进而好使自己的语言表达抑扬顿挫,从而讲话一开腔便好听得没法治,让人感觉你说的比那个大明星唱得都中听。言外之意即是,讲话不“与天地准”,一张嘴就像爆豆似的,急急躁躁瞎啪啪一气,这便不是“仁”,便不是人。
  可见,在孔圣人心目中,何为“仁”?“仁”,即是在想问题及做事情,尤其是在头脑里考虑起些事事来,要不偏不倚地正走在人该走的人间正道上,要正好去“与天地准”。
  因而,《礼记?中庸》里指出:“仁者,人也”。《孟子?尽心下》中也道:“仁者,人也。”意思都是说,唯有具备了仁,才是个真正的人,唯有想问题及做事情,特别是在头脑里思虑起事情来,能不偏不倚地正走在人当该走的人间正道上,才是真正的人。凡是无仁的,您别看他也长着两条腿,也好像跟个人没啥差池,可其实,他们已经都不是人了啊。
  究竟什么是“仁”?您看看,那“仁”,这不主要就是指在思想等“形而上”上,正走在人该走的道上,从而能驱使自己一抬腿,一迈步,便尽能不偏不倚,尽能既无过又无不及地是正步步都走在人间正道上的那么个东东嘛。
  如此看来,显然,把“仁”解释成相亲,博爱,理解成人与人相互亲爱,也不能说不对。因为,“天有好生之德”,若不相亲,不博爱,不厚生,那就违背了天道,就没走在人当走的正道上。不在人该走的正道上走,当然便是不“仁”。不“仁”,就不是人。
  深入理解了“仁”,再来看“显诸仁”,便好理解了。“诸仁”,即诸般“仁”。“显诸仁”呢,就是指一举手,一投足,尽能朗显出那诸般“仁”来,也即是能步步走在人该走的那个人间正道上,也便是能时刻都去“与天地准”哦。
  举例说,做事要是如同孔圣人教给他学生子路、冉有那样,能沉住气而缓慢有度,这就显出了种做事之“仁”来;讲话像孔圣人教给学生司马牛那样,能不急不躁而刚好抑扬顿挫地好听得治不得,这便显出了种说话之“仁”来;待人能与人相亲,能去博爱呀,那就显出了种对人之“仁”来。“显诸仁”,便是指一旦来到了人之各种行为上,就能将以上这样的诸般“仁”,都去适时而挺显出来。
  一个人,若果真能“显诸仁”了,实质上,也便表明,他是走在人该走的人间正道上了,也便表明,他是走在“与天地准”之道上了。
  那么,人如何才能显出诸般“仁”?要显出诸般“仁”,不用问,心里就务必得先有“仁”这种德。不然,假如那个谁,他满肚子全是些二锅头、猪头肉啥的,却单单没有“仁”,偏偏缺了德,您可说,您让他咋去显“仁”?真要心里没有“仁”,心里缺了德,便是老兄您去捏死他,敢保他也断不会显出半点“仁”来,不是。
  可见,“显诸仁”,本质上,就是要人去效法大地,就是要人去把像大地一般敦厚的仁厚之盛德来培育好,并切实使其深深扎根在自己的这个心田里。
  @dyzang
  8. 藏诸用

  “藏诸用”的“藏”,即储藏、备存;“用”,则是指各种功用、用处、功能、能力。“藏诸用”,即是说将各种功用、用处、功能、能力啥的呀,都去备存下来。
  您若问,这是要将什么玩意的那些各种功能,去备存下来呢?如果把前后文联系起来看,便能明显地感觉到,此处所指的应当是把老天之大智大慧的那些各种功用都去备存下来。
  在《老臧侃周易系列之一?周易化俗》咱中讲过,周文王在《乾卦?卦辞》里告诉我们,天有“元、亨、利、贞”四大德性,或叫四大品性,或叫四大性质。老天的这四大德性,毫无疑问,其实也就是老天的些大智大慧。
  啥是“元、亨、利、贞”?孔圣人在《(乾)文言》中指出:“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说那个叫“元”的,便是长善的品性,便是像老天一个劲在长它的阳光、雨露等这样一些万物须臾不可离之大善的种德性;那个叫“亨”的,就是将佳美之东东汇集于一起的品性,就是像老天把它的阳光、雨露等佳美之东东汇集于大地,而让万物得以亨通不已地去得以长生的这样一种德性;那个叫“利”的,即是行为与“义”和到一处的品性,即是像老天“义”字当头去将其阳光、雨露洒向人间,却永不问万物及人们要钱的这样一种以“义”权“利”之德性;那个叫“贞”的,则是干事的品性,则是像老天一样,说好下月十五月儿圆,到了十五便果真月儿圆,说好一年四季节,每年便果真一个也不少地给咱弄送过春夏秋冬四季来的如此一种做事之德性。
  那么,像老天的“元、亨、利、贞”这些德性,这些大智大慧,它们又有什么功用?有什么功能呢?孔圣人在《(乾)文言》里又告诉我们:“君子体仁,足以长人;嘉会,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意思是,君子细细琢磨老天的那个“元”之德,再来深深体会这个“仁”,就足以长成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君子细细琢磨老天的那个“亨”之德,从而能让些佳美之东东汇集于一起,他的一举一动便足以合在“礼”上,足以合在做人的这个道理上,进而就会事事亨通不已了;君子细细琢磨老天的那个“利”之德,去深深揣摩老天是如何来有利于万物的,便足以逢事义气领先地把自己的行为来和在个“义”上了;君子细细琢磨老天的“贞”之德,去像老天运化永远坚贞不屈地卡在天道上一样,始终切实将个“贞”固定好,凡事该刚则刚,当柔则柔,从而能不前不后、不左不右、不上不下、不偏不倚、既无过又无不及地正好卡在“与天地准”之金光大道上,刚好能把办事的火候拿捏得如同关门恰好挤了鸟一样那么巧喔,啊呀,这就足以干成天底下任何一桩事事喽。
  您望望,从孔圣人《(乾)文言》的指点中不难看出,诸如“体仁”而“长人”,“嘉会”而“合礼”,“利物”而“和义”,“贞固”而“干事”等如此一些用处,便统统都是老天之“元、亨、利、贞”等那些大智大慧的些各种功用咧。
  这句“藏诸用”,俺以为,它即是指将以上所说老天之“元、亨、利、贞”等如此一些大智大慧的那诸般功用啥的,统统都去备存下来。
  拿前边提到的老郎中为例来讲,人家一代代的都能秉承下老天的“元”那种大智大慧,平日里悉心去体会一个“仁”,哎,就把长成个真正意义之人的功用藏于自身,就具有成长为真正意义之人的这种能力了;人家一代代的都能秉承下老天的“亨”那种大智大慧,往常间注意刻苦钻研学习而把些高精尖的佳美医术汇集于自身,便将治起病来手到病除的高超用处备藏下来,便具备亨通不已地去治病救人的这种能力了;人家一代代的能秉承下老天的“利”那种大智大慧,素常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以是否利于它物而去采取行动,都以是否利于各类贫富不等的种种人物去卖他的大药丸子,这就将自己的饭碗跟那个“义”和到一起,就具备所有行为尽能“义”字当头的这样一种能力了;人家一代代的都能秉承下老天的“贞”那种大智大慧,凡事都能固定住个“贞”,都能固定在个“与天地准”的通天大道上,都能审时度势地该在何处扎针便在何处扎针,当卖多少药丸子便卖多少药丸子,哎,这就将干事的技巧备藏下来,就具备干事能把个火候拿捏得极其精准的能力了。
  想想吧,人家一代代的都能秉承老天的“元、亨、利、贞”那些大智大慧,从而能把各种大智大慧之诸般功用藏于自身,形成自己的各种能力,这不就是个“藏诸用”吗?对啵。
  @dyzang
  9. 盛德大业怎么得?

  接下来这句“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里的“鼓”,咋讲呢?“鼓”,可理解为“作用”。“鼓万物”,即作用于“万物”。但是,您心里得明白,“鼓”的这种“作用”,它又并非是种一般的作用。对此,可通过下面一个例子,来仔细体会“鼓”所蕴含的深刻涵义。
  据殷旵先生讲,鼓这玩器,起码在五千年之前,就已被先人捣鼓出来了。不过,当时的鼓,不像现在,是用牛皮作的,而是用鳄鱼皮鼓捣的。那时,这种鳄鱼,是叫“夔”。
  相传,黄帝在涿鹿与蚩尤作战时,为了战胜蚩尤,便命手下同时击八百面那样的大鼓。其阵势简直是雷霆万钧,声音直传五百里开外。胆小的一听,当场就能吓溺裤子。所以,蚩尤的队伍一听那片鼓声,卧槽,立马斗志尽消,战力全无。于是,便被黄帝打得一塌糊涂。
  由黄帝用的个鼓,您体会这“鼓”中所蕴含的究竟是啥东东?啊呀,那分明就是种在行健不息的阳刚之气鼓舞下,而生发出的“下定决心,不怕牺牲,去排除万难”的强大气概;分明就是种在对“与时偕行”之机遇精准把握中,去无坚不摧的坚定信念;分明就是种在“与天地准”之道上行进而形成的一旦鼓动起来便像生猛异常而无坚不摧之钢铁队伍所呈现出的滂沱大势,是种“顺者昌,逆者亡”的无法逆转而不可抗拒的大趋势哇。您道,对不对?
  如此来理解这句“鼓万物”,如此来理解这个作用于万物,您可说,它那是种一般的作用吗?显然,不是。却道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鼓万物”呢?嘞(二)嫂唻,不用俺讲,您稍加思索,心里肯定就能比俺还清楚。

  了解了“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再连贯起来看“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您说它究是啥意思?其意思应该便是说,您还寻思人人都在那苦思冥想而想把它搞到手的个盛德大业,咋才能果真把它抓施过来?告诉您吧,要是能如同大地之敦厚这样,一举一动都尽显示出诸般“仁”,也即心中有了德,并且,还能将老天“元亨利贞”等大智大慧之诸般功用藏于一身,进而再去作用于万物,去行健不息,去“与时偕行”,去“与天地准”地“鼓”万物,同时,又能不跟圣人那样忧虑不止呀,哇噻,如此一来,这盛德大业,它就势必会如愿以偿地来到喽哇!
  若要问,为什么如此而为,盛德大业便能来到了呢?
  您看吭,一个人,如果能如大地之敦厚一样显示出诸般“仁”,也即心中有了德,那不就是与大地相吻准了吗?能将老天“元亨利贞”等大智大慧之诸般功用藏于一身,这不就成个与老天相吻准的人了吗?以上两方面都吻准了,那不便成个能“与天地准”的人,不就成个能走在之前所讲的根“一仁一智之道”上的人,不就成个能阔步迈进在条“一阴一阳”之通天大道上的人,不就成个“仁”、“智”双全的人了吗?
  您再看,如此一个具备了“一仁一智”的人,如此一个“仁”、“智”双全的人,又能去行健不息地“鼓”万物,又能去“与时偕行”地作用于万物,同时,还能不去跟圣人一样忧虑不止,这是咋了?这是走在根什么道上了呢?
  若把“鼓”万物,把“与时偕行”地去作用于万物视为“形而下”的阴,则,那“仁”、“智”双全的个人,即为“形而上”之阳。一个人,“仁”、“智”双全以后,再去奋力作用于万物,不用问,这便又走在根“与天地准”的“一阴一阳”之通天大道上嘞。
  既然能如以上所述而步步都在条“与天地准”的“一阴一阳”之通天大道上长此以往了,当然,那盛德大业,它必然便会被鼓捣出来了,对啵。
  怎么讲?早先不是说,天下万般事事物物统统都是从《易经》告诉给咱的根“一阴一阳”之道上生成出来的吗?人之盛德大业这桩东东呀,也毫不例外,只要能奔此“一阴一阳”之道走,就完全可以被捣鼓出来。而且,也唯有靠走此“与天地准”的“一阴一阳”之通天大道,才能搞将出来。别的,便再也不会有什么它道能走喽。
  您想想,前头提到的俺老家那个郎中,他是咋早早就把盛德大业整出来的?他是咋早早就把小康生活给享受上的?这郎中一家,因为心里有德,所以,治病救人便能不分贵贱,是病就治,便能见了穷人光治病而不要钱或少要钱,以解穷人无钱之苦,便能见了富人于治病之余再多要几个钱,以备大力发展治病救人的伟业之需,就能朗显出如此诸般“仁”来。这即为他成就自己盛德大业的根本原因之一,也即是其“显诸仁”的一面。
  另一个方面,人家代代都能秉承老天的“元、亨、利、贞”之大智大慧,并将这些大智大慧的诸般功用备存于一身,从而具备了成长为真正意义之人的能力,具备了亨通不已地治病救人的高端医治能力,具备了行为尽能“义”字当头的能力,具备了干事能“与天地准”的能力,此即为人家成就盛德大业的又一个根本原因,也即是其“藏诸用”的一个方面。
  因为人家把以上两方面都抓施好了,既能“显诸仁”而心居仁厚,又能“藏诸用”而身怀诸般高超能力了,那便是走在“与天地准”的“一阴一阳”之道上,便走在“一仁一智”之道上了,从而也就成了能干事,能干成事,而又不惹事的“仁”、“智”双全之一家人了。
  正是如此一家“仁”、“智”双全的人,再去行健不息地“鼓”万物,去“与时偕行”地作用于万物,去行健不息地造那大药丸子和给人扎针放血,去“与时偕行”地卖他的药丸子,同时,还不去跟圣人那样忧虑不止,这便又奔在根“与天地准”的“一阴一阳”之通天大道上了,由此,他才早早地把那盛德大业整了来,才早早地把个小康生活给享受上的啊。对啵。
  假如,有空您去翻翻历史,看看那些建立了盛德大业的古人,包括黄帝之所以战胜蚩尤,再放眼瞅瞅而今的些强壮盛大,经久不衰之企业,便会发现,他们一个个的无不统统都是打此“与天地准”的“一阴一阳”之通天大道上而走出来的。事实证明,确乎是无才不可负重,缺德无以致远,而德才具备却不能将其付诸行动,也别指望还能捞着个什么盛德大业。
  细思量,圣人告诉给咱的这根获取盛德大业之“与天地准”的“一阴一阳”之通天大道,其实不外乎也即四个要点,一是“显诸仁”,二为“藏诸用”,三是“鼓万物”,另外就是个“不与圣人同忧”。不管您姓张还是姓王,只要想把盛德大业真正搞到手,若能紧紧抓住该四个要点,哇噻,那便会像您二大娘擤鼻涕巴里攥了一样,就相当牢靠啦。哈哈。
  您都望望,现如今,多少企业都在这削尖脑袋,要做大做强。可不成想,那盛德大业,它竟是唯有打这么根道上,才能将其走将出来,吭。俺娘唻,要是圣人不讲,妹妹,您可说,谁能晓得,咹?
  @dyzang
  10. 得与失

  把个呱拉到这,或许兄弟您会问,说是若能“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了,那个人们所朝思暮想的盛德大业,便会被捣鼓出来,可假如一个人,也能“显诸仁”,也能“藏诸用”,却就是不能“不与圣人同忧”,倒刚好跟个圣人似的,圣人忧,他也忧,圣人虑,他也虑,天天光那么忧国忧民地一个劲忧虑得是咋止,也死活止不住,难道如此模样的一个人,其盛德大业,便果真会孬好也来不到了吗?哎,兄弟,您算是讲对咧。这类人,按此处的意思来看,他那盛德大业喔,还真就是别想能捞到手哩。
  咋了呢?让我们先来看看,那圣人,到底是种什么人吧。
  圣人的“圣(聖)”,是个形声字,从耳,呈声,其甲骨文字形,左边为耳朵,右边是口字,表示的是善用耳朵去听,又好用口来讲的人。所以,“圣”的本义,指通达而又能表述事理。老年间,人格高尚,智慧高超之人,便叫圣人或圣哲。例如,孔子,您知道,他老人家,即是个家喻户晓的人格极其高尚,智慧无比高超之大圣人。
  既然,圣人是如此一种人格高尚,智慧高超的人,当然,那盛德与大业,他们就肯定不能同时全都得到,顶多,闹能得个盛德,落下个好名声,也便怪不糙喽。
  为什么?您想想,这种人,由于人格高尚,一定就会去忧国忧民。若不忧国忧民,那他高尚在哪?对吧。可一旦真去忧国忧民了来,又通达事理,再会说能道,不用问,势必便要将自己的主要精力和功夫都用在他这两张嘴皮子上,好以此去教导人们晓事明理呐。但是,那一来,您说说,他咋还能有精力去搞个什么项目,去挣点人民币或美元啥的呢,是啵。
  您没见,孔圣人他人格是何等崇高,智慧是多么高超,吭,可正因为人格高尚,盛德齐天,才天天忧国忧民而周游列国,到处宣传推广他那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论,还抽空给《周易》作了十部大文章,为人间文明之化成,做出了举世无双的摩天大贡献。
  尽管做出了如此之大贡献,可您瞧瞧他自己,有时竟连饭也吃不上。教个学生,都得老着张脸,跟学生去要上几匹肉,好以此来果腹,根本就别谈手里能有几个钱,更不用说能成个什么大业喽。拿到现在来讲,恐怕穷得直接连个小汽车也买不上。
  细思量,他老人家是怎么折腾成此等窝囊样的呢?毫无疑问,正是因为他那大智大慧,统统都用在忧国忧民,都用在如何去开化人而让人步步走向人类文明上去了,这才闹得自己单得了盛德,而直干干地把那大业,给弄送丢了的哦。
  可见,想捞到盛德,同时又能搞到大业呀,俺那亲,您便务必得去“显诸仁”,务必得去“藏诸用”,务必得去“鼓万物”,更重要的,您还务必要去注意“不与圣人同忧”哇。
  假如圣人忧,您也忧,圣人愁,您也愁,天天忧国忧民地止不住,就这,还想得了盛德,再得大业?嗨,直接跟您讲,妹妹您趁早赶快找个凉快地方歇着吧,连指望,也甭指望,干脆就是根本没有门的事。搞好了,顶多落得个好德性便挺不错了。那大业,就别指望咧。
  君不见,孔圣人的好学生子路吗?圣人忧他也忧,圣人愁,他也愁,天天忧国忧民地跟在圣人的腚后头跑前又跑后,结果咋样?哎呦呦,果真便穷得钱包比脸还干净。不过呢,最终,人家也跟着孔圣人出了名,这倒是真的。您想想从古到今,芸芸众生,能被咱记着的,有几个?寥寥无几嘛。可一提孔圣人,人们自然就要想起子路来,那是何等荣光。
  现如今,人常说,要当官,要闹个好名声,便别想发大财;想发大财,就休要来当官。其实这即是说,有得有失才符合“一阴一阳之道”。假如,那个谁,想既要做大官,又要发大财,既想立牌坊,又要当婊子,光想得,不想失,行吗?显然,这不中。鲁迅先生早便告诉咱,根本不可能。真要那样能中,岂不成好事都成您个王老五的了吗?难呢,天理不容啊。
  您都来望望,天下那万般事事物物,这么说也好,那么讲也罢,说来道去,来来往往,无论怎么讲,不管怎么说,总归是统统都裂不到根“一阴一阳之道”以外去哇。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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