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臧侃《周易》

  @dyzang
  2 . 观会系辞

  接下来的“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这段,该咋理解呢?让我们先分头看看它里边的些重点字句到底是啥意思啵。
  “观其会通”的“会”,您知道,原本,它是指聚合、合拢、合在一起。您没见,平常人们动不动就要“开会”吗?什么是“开会”?所谓“开会”,其实,便是将众人召集在一块,合拢在一处,好来听主持者,把他那些要紧的话儿,给大家说道说道,对啵。如果单讲“会”,即是如此一类会合,即为如此一个“合”之意。
  不过,您要注意,从本段的整个内容来看,“会”在这所表示的,并不仅仅是个“合”,也还应该有个“分”在里头,是指“合”与“分”两种情形的。同样,“观其会通”的“通”,也不仅仅表示“通”,还应当有个“塞”,在其中。
  如此来看“观其会通”,就该将它理解为观察其(天下及万般事物)的分与合、通与塞。
  对“以行其典礼”的个“典礼”呢,大兄弟,您可别把它简单地考虑成是现在人讲的那个典礼,吭。现如今,说举行典礼,比如开学典礼,或揭幕典礼啥的,这都是指举行个隆重仪式。在仪式上,领导往往都得把些好听的话儿,使劲讲一堆,还要有帮漂亮小姑娘,个个手捧彩绸,脚前脚后的围围着打转转。可是,本处讲的个“典礼”,却并非此意。
  那么,这个“典礼”,它究竟为何意?“典礼”的“典”,其甲骨文字形,上面是“册”,下边为“大”,表示重要的典籍、文献等。典籍是讲什么的?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典籍里所讲的呀,当然主要便是些行为标准、法则等如此一些东东,而那些标准、法则等东东们,又都是专门来告诉人在行为当中,要这么地这么地,而不能那么地呀,那么地的。
  例如,字典,即是来告诉您某个字该这么写,而不能那么写的。假如您不信,就会把个字给写错了。又如,药典,是来告诉咱某味药该这么用,而不能那么用的。不信,后果保不住,便会立马把个人给药死。再如,法典,是让人明白日常行为应当这么地,而不能那么地的。谁若感觉自己怪鸟不含糊,牛得没法治,而偏不听呢,啊呀,他就在那等着吧,到头来喔,很可能,就会掉脑袋的。
  可见,“典礼”的“典”,原本,它是指行为标准、法则等这些东东的。
  至于“典礼”的“礼”,在早,咱也说过,它指的则是符合天经地义的那些行为规则。
  充分理解了“典礼”的“典”与“礼”,妹妹您再来看“以行其典礼”一句,就很清楚了,其意思应该即是,以前边所提观察到的天下之分与合、通与塞的情形,来撰就法典,来确定行为标准和法则,来确定那些符合天经地义的行为规则。
  “系辞焉”的“焉”,为语气组词,而“辞”呢,当然,它是指言语辞章的。
  但是,由后边所涉及到的内容可以看出,这一回合,主要是挑了《周易》中几个卦里的部分典型《爻辞》,来给咱讲述《易》中之道理,来讲《易》理的。所以,此处的个“辞”,它应该是专门来指周公为《易》经作的那个《爻辞》的。
  最后,再来看看本段末了一句“是故谓之爻”的“爻”,究竟该咋理解。
  对“是故谓之爻”里的个“爻”呀,不瞒您说,人们的那些个看法,便又各不相同了。有人说,“爻”,在此为“效”,即效法的“效”;有人说,“爻”,是指卦中之爻;也有人,干脆尊口一闭,哈哈,俺什么也不说。
  却道,这“爻”,它究竟是指啥?俺以为,此处的“爻”,主要是指周公为六十四卦各爻所系的那些断卦用的筮辞,也即《爻辞》的,也就是上边“系辞焉”中所提到的“辞”。
  咋这么讲?因为,以甲骨占卜判断吉凶,用的是《繇(zhòu)辞》,而以蓍草来算卦的《周易》,所依据的呢,便主要是周公作的这个《爻辞》。《爻辞》被一简化,您想想,那不就直接称为“爻”了嘛。您道,不是,是咋?
  分别闹明白了以上这些重点字句的意思以后,咱再总的来看“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一节,您可说,它讲的到底是啥意思?
  显然,它的意思便是,圣人有见天下万物的那些个动,根据那些动,去仔细观察了天下这些个分与合、通与塞,仔细观察了天下万般事事物物是怎么样就分,就合,怎么样便通,便阻塞之后,以此,便撰就了些法典,确定了些行为标准和法则,确定了些符合天经地义的行为规则,进而,就将那些行为标准和法则,将那些符合天经地义的行为规则条理成了些辞,条理成了些优美动听的言语辞章,而这些优美动听的言语辞章往各卦每爻上那么一系喔,俺娘唻,这便可以供人们用它们去判断吉与凶,用它们去遵循“与天地准”的原则,用它去效法天下万物的会与通,而来趋吉避凶了啊。
  所以,那些系在各卦每爻上的些“辞”,就叫“爻”,就叫《爻辞》,就成了些断卦的筮辞了。人们便可依据它,去断定自己的些行动,究竟是吉,还是凶啰。

  3. 领导该咋当?

  前边说“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说圣人有见天下万物的“赜”,有见天下万物的形态与容貌及其内在奥秘以后,用些符号极为适宜地进行了模拟,所模拟的这些符号,就叫“象”,就是卦象;说“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说圣人有见天下万物的那些“动”,根据这些“动”,去仔细观察天下的分与合、通与塞,以此来撰就法典,确定行为标准和法则,以此来确定符合天经地义的行为规则,从而给每卦各爻系上的些“辞”,目的是为了判断吉与凶,所以这些“辞”,便叫“爻”,便叫《爻辞》,便是些断卦所离不开的筮辞了。那么,人们不禁就要问,这些“象”,这些卦象,这些“爻”,这些断卦的《爻辞》,它们究竟是讲什么的呢?哎,您看,接下来便告诉我们:“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
  “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的“至”,本义为到来、到达,而在此处,它却是到达那个地处,就到头了,就挡住了的意思。例如,至情,为极其真实的感情,指感情已经真实到头了,到底了,真实到这便挡住了,断不像有的现代人那样,只留了半截感情给老婆,还有半截感情留着好给小三哦。又如,至理,为极其深刻的道理,指深刻到头了的最正确,最根本的道理。足见,本句中“至赜”所讲的,即是些到了头的“赜”,是些最为真实的“赜”。同样,后一句的“至动”所讲的,则是些到了头的“动”,是些最为真实的“动”。
  “不可恶也”的“恶”,为烦,厌烦。
  “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是说,您以为,那些“象”,那些卦象,那些“爻”,那些断卦的筮辞,那些《爻辞》,它们主要是讲啥的?它们讲来讲去所讲的便是,虽然天下之“至赜”,虽然天下这些到了头的“赜”,虽然这些最真实的“赜”,虽然天下及其万般事物之纷纭复杂的各种外在表现和内在运化奥秘(规律),它们是如此纷纷扰扰,错综复杂,扑朔迷离,而让人晕乎乎分不出个东南西北来,但是,您可千万不好去厌恶它们呐。
  为什么?因为,那些天下“至赜”,那些天下及其万般事物之纷纭复杂的各种外在表现和内在运化奥秘(规律),它们都是不以人的好恶为转移的客观存在。您就是再嫌恶它,也没有用,它们依然还是要在这按它们自身的内在规律,去运化,去发展啊。
  “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的意思是,您寻思,那些“象”,那些卦象,那些“爻”,那些断卦的筮辞,那些《爻辞》,它们主要是说什么的?它们说来说去所说的便是,尽管天下之“至动”,尽管天下及其万般事物这些到了头的“动”,这些最真实的“动”,是如此貌似乱纷纷,复而又杂,常常令极好个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您可千万不好去扰乱它们,不好去乱了它们所动的那些个次序哇。此处的“乱”,有乱次序,乱套之意。
  为啥?因为,天下及其万般事事物物的这些个“动”,全是在那按它们自身内在规律去动弹的,全是在那按自身内在规律而有次序地去运化,去发展的。它们的这些运化规律,是谁想乱,也断然乱不了去的,即便是那个谁他爹是李刚,也不中。若不按它们的次序来行动,不遵循天下及其万般事物的规律,而去乱动一气喔,最终,他就必定凶多吉少。
  所以,孔圣人末了谆谆教导我们:“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道是,人呐,讲话之前,一定要先在心里反复考虑,待拟好了腹稿,尔后,再去讲;行动之前,千万要先再三思谋,直等议定好了方案,而后,才去行动。通过如此拟议好了以后,再去说,再去动呢,啊呀,这便可以成就起那些个变化来喽。
  成就起些什么变化来呢?自然,便可成就起那些“与天地准”之变化来咧。
  这意思其实也即是说,想让自己说话、办事尽“与天地准”,就务必得“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唯有如此,您那一言一行所引起的些变化,才会跟天下之“至赜”,跟天下及其万般事物之纷纭复杂的各种真实外在表现和内在运化奥秘(规律)相符,才会与天下之“至动”,与天下及其万般事物的些真实之动相一致;唯有如此,才会“与天地准”。不然,您便不用想还能准了去。
  细思量,可以明显理解到,孔圣人在此所强调的,是仔细考虑拟腹稿在先,而说话在后;是议谋方案在首,而行动在次。如此一种次序,谁都不可乱。乱了,就不能成其变化,就不会“与天地准”。不“与天地准”,则,必然凶多吉少。这便是,人之所以为人的那个最最根本的奥秘所在。如果,守不住该奥秘而长此以往,势必人将不人。
  想想吧,凡讲话,讲了再来拟稿,那不就得经常撒下祸根而后悔不及吗?凡动弹,动了再来议,动了再来说三道四,这不便成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了吗?是啵。
  因此讲,“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的如此一种为人言行之次序呀,哥唻,无论如何咱都不能去乱,要命也不能乱。因为,“天下之至赜”不可恶,天下及万般事物的各种外在表现和内在运化奥秘(规律),是不以人的好恶为转移的,是不可嫌恶的;因为,“天下之至动”不可乱,天下及其万般事物所动的些次序是客观存在的,是不可乱套的。人无论脑袋再大,模样再俊,不过也就是天下万般事物之一种,所以,人之为人的这个言行次序,也便断乎不可乱。乱了,就不能“与天地准”,而不“与天地准”,便一准找不到个北,一准不能成其变化,一准捞不着吉,倒很有可能立马塌了天啊。
  把《系辞传》参悟至此,俺就感觉,合天下的领导或想当领导的人,都应该特别关注这句“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拟之而后言”一句,即是在教导我们要去准备发言稿,而“议之而后动”,则是在倡导人们尽力去做科学决策。一个领导,不论大小,若讲话前早能把腹稿打好,处事又能于行动前充分发扬民主,集思广益地把方案议定好后再去付诸实施,能如此一言一行尽“与天地准”了,能怎么样呢?不用说,您懂的,保证吭,眼望着他便成个人人都在期盼已久的好领导啰。
  当然,就是不想当领导,只想去当个平头小老百姓,为了能确乎得以步步趋吉而避凶,您也脱不了还是得把这个“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的为人之奥秘牢记于胸中。可别让人看着貌似怪丰满,而肚里,却啥稿,也没有哇。
  您道,对不对,妹唻?

  原文:
  “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发乎迩,见乎远。言行,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

  4. 俺有好酒

  前边说《易》经里的“象”与“爻”,《易》经里的些卦象与《爻辞》呀,它们是“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的,是来告诉人们应当“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的,是来告诉人们开口之前要先拟好腹稿再去讲,行动之前要先思谋议定妥当再去行动的,是来告诉咱,凡是个人,便统统唯有如此提前拟议好了再去说,再去动,最终,才能成就出自己的些“与天地准”之变化的,是来告诉咱,如此一种言行次序,无论如何都是不可随意去乱了套的。一乱套,便会凶多吉少。这也即是人之为人的那个根本奥秘之所在。
  您可说,人的如此一些不可随意去乱了套的言行次序,在个《周易》原经里,它又都是咋讲的呢?哎,接下来,这《系辞传》,就从《周易》原经的《爻辞》中,给咱列举出了七个相关的范例来。
  其中,头一个例子,是从《周易》第六十一卦,即《中孚卦》里摘出来的。本句“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就是《中孚卦》九二爻的《爻辞》。
  《爻辞》“鸣鹤在阴”一句是说,在那山北的阴凉地处上喔,有个鹤在鸣叫。
  “其子和之”的“子”,可理解为“鸣鹤”的子女。不过,您若用《易》经看世界法宝之一的“象思维”去考虑,会理解到,这个“子”,它并非是单指“鸣鹤”的些子女,应该也包括其配偶、同伴,及其同类等等。
  “我有好爵”的“爵(jué)”,为爵位的爵。您肯定知道,本来,“爵”,是古代的酒器,形似雀,青铜制,有三足,盛行于殷代和西周初期。当时,不同爵位的人,要用不同形状的爵,以显示使用者的身份。那时节的人,断不像后来梁山泊上的好汉一样,弟兄们不论身份高与低,统统都用一色的大黑瓷碗,去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过,由前后文表达的意思看,此处的“爵”,它应该是代表“爵”里所盛之美酒的。
  “吾与尔靡之”的“吾”,即“我”。上古时候,“吾”和“我”,在语法上是有区别的,“吾”不用于动词后作宾语。“尔”呢,即为“你”。“靡(mí)”,有分散、消失、消费之意。如,靡散一词,即为消灭。哦对了,在日本话中,把吃东西叫“靡兮靡兮”,是啵?俺估摸着,这大概就是从咱的个“靡”字上,传过去的吧。
  总起来看,《爻辞》“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的意思即是,在那山北呀,有个鹤鸣叫,而于山的另一面呢,它的些孩子或同类,便一唱一和地应和作答。却道山北的鹤,它是在叫个啥子?原来喔,它叫的是,我这有好酒哟,俺要与你们一块把它“靡兮”掉哇。你们赶快来哇。来晚了呢,娘唻,恐怕俺就馋得憋不住,等不及,而一股脑地全将那些红红的高粱酒,统统都灌进自己肚里去了啊。
  瞧瞧,这《中孚卦》九二爻《爻辞》,它以如此简单的几个字,竟就活生生给我们有声有色地描述了如此一幅生动的迷人图景。
  那么,《爻辞》究竟是要告诉给咱个什么道理呢?
  哥唻,您想想,那“鸣鹤在阴”,其“子”,为啥会“和之”?
  哦,你以为,你讲你有“好爵”,有美酒,要与俺一起来“靡兮”,一起来分享,俺便能拿着个大黑瓷碗,撅起腚来一溜烟地朝您跑过过去了吗?难呢。假如,你不安好心而骗人,俺不就作下了嘛。对啵。
  却道,如何才会让俺相信你?毫无疑问,这便需要在此之前,你必须得有诚信,讲信用。即是说,必须得早有信誉在先,尔后,才会有“其子和之”在后。只有日常讲诚信,守信用,你才会真正留下那壶“好爵”,俺也才会真正能捞着与你一块去“靡之”。
  假如,你先前根本就没有什么诚信,不讲什么信用,三不动便撒谎掉屁的没有正事的话,你说,谁知你个老东西,是不是在骗俺,是不是在胡弄俺呢?是不是?
  可见,周公的《爻辞》,实质上是在强调一个言行之前的信用问题。在《周易化俗》中咱讲过,《中孚卦》也即是专门来讲诚信的一卦。

  5. 言行不可不慎重

  就是针对《中孚卦》九二爻《爻辞》所描述的如此一幅动人图景,孔圣人便开口道:“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发乎迩,见乎远。言行,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
  这话咋理解呢?孔圣人此处所讲的言语之“善”与“不善”,应该主要是指言语里有没有诚信,有没有信用的。有信用,讲诚信的言语,肯定就是“善”的言语,而没有信用,不讲诚信的言语,不用问,那便是“不善”,便统统净是些胡言乱语咧。
  “迩(ěr)”,即遐迩闻名的迩,意思指近。
  “枢机”的“枢(shū)”,是形声字,从木,区声,本义为户枢,也就是旧式门上的这个转轴,或叫承轴臼。
  “枢机”的“机”呢,应为“機(jī)”。“機”,也是形声字,从木,幾(jī)声,本指弓弩上的发射机关,而“机”,则是种树木名,即桤(qī)木树。“机”与“機”,在古代,原是两个字。可不曾想,现如今汉字被咱一简化喔,咦,“机”,便成个“機”的简化字喽。
  “枢机”咋讲?它所指的,应该即是事物之最最关键的那一部分。您没见,陈年里,朝廷的重要机构,或重要职位,就叫朝廷枢机嘛。
  连贯起来看,孔圣人这段话的意思便是,君子蹲在个屋里,讲出句话来呀,只要是说得好,也即话的后面有诚信在那支撑着,哎,就是远在千里之外,人们也都会积极地响应,更何况些在近处的人,便更不用说了。君子蹲在个屋里,讲出句话来,若不好,也即言语后面,没有诚信在支撑着,啊呀,这就玩球了,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人,都会去违背之,更何况些近处的人,就更不会去听啰。
  足见,人之言语,它出呀出在自己身上,可一旦出了口,便加喔加于些民众头上了;人之行为,是发呀发动在个近处上,可于老远老远的地方,都能让人看得吭,是清清亮亮。
  所以说,人的言与行,它们就是君子的那个枢机所在,就是君子的那个关键所在。这枢机只要是一发动,哥唻,那便荣也是您,辱也是您了,便不管荣啦,还是辱啦的,统统都让您自己给承包了,您就是它们的个主了哇。
  您望望,人的言行,原来,它们便是君子之所以动天地的顶重要不过的东东啊。却道,咱咋可不去慎重对待它?不慎重对待,不慎重言行,那不就真真是傻毙了吗?对啵。
  由孔圣人发表的以上这番感慨,我们分明可以体会到,周公《爻辞》所讲的,实质上,便是前边所谓的“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所讲的,就是天下事物的“至赜”千万不好去厌恶它,所讲的,就是天下之“至动”千万不能去乱了其次序呐。
  “赜”,落实于此,便是“鸣鹤在阴,其子和之”的情形,而出现这种情形的奥秘,则是内里务必得有信用。即是说,那“鸣鹤在阴”,要想得到“其子和之”,就一定得于日常言行中,讲诚信,守信用。唯有如此,到了事头上,才会一呼百应。
  信用这玩意,您知道,要想真正将其落实到平常的一言一行之中,其实,并非易事。有时,甚至要付出巨大的牺牲。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断不可去嫌恶它。日常不讲诚信,到了关键时刻,即便是亲生儿子,也不一准会相信你。天下万般事事物物都客观存在着个先后次序的运动规律,此种客观存在的先后次序之运动规律,落实到人身上,就是信用在先,响应之行动在后。本事再大,您可以回家把个丑婆娘休掉她,再换个年轻、干净、又漂亮的小大嫚,坐在炕头上,可“天下之至动”的这种运动次序,人之有信而言行的这种为人之言行规则,却永远都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永远都是谁也乱不了去的。无论是鹤,是鸟,是狗,是猫也好,还是个经常自我感觉怪不糙的人也罢,统统尽是在此运动规律支配下,才能走进那片相呼相应的和谐之境。
  归根结底一句话,人呐,总得“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总得于讲话之前,先反复考虑好,考虑好有没有诚信在里头,再去张口,总得于行动之前,先再三思谋好,思谋好自己的行动究竟是不是符合守信用的要求,再来动手动脚。因为,唯有通过如此思前想后地慎重拟议好了,再去说,再去动,最终,才能成就出“与天地准”的变化来,唯有坚定不移地如此去言行,当您这个鹤,想去叫那些个子们的时侯,才会一鸣,而立马得到它们积极的“和”,得到它们呼啦啦的一片响应啊。
  不然的话,嘞(二)嫂唻,您就是有再好的美酒,把这个嗓子给喊破了,亲,人家恐怕都不一定点你,都不一定凑合你,都不一定愿意跟您一块,来喝那壶美酒哩。
  您道,不是,是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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