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是以君子将有为也,将有行也,问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响,无有远近幽深,遂知来物。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与于此?
3. 问焉而以言
“是以君子将有为也,将有行也,问焉而以言”这一段中,最难理解的,俺感觉,就是句“问焉而以言”了。
“问焉而以言”的“言”,不用说,它肯定是指言语的。“焉(yān)”呢,在此,可把它视为代词,相当于“之”。
如此来看,“问焉而以言”的意思就是:“问之;而且,是以言语去问它”。
当然,我们也可将那“焉”,理解成语气词,视为“啊”,表示句中的停顿。
不过,这么看,“问焉而以言”一句,便得重新断句为:“问焉,而以言”,其意思是:“问啊,而且,是以言语去问”。
细思量,可以体悟到,不管把“焉”当“之”,还是当“啊”理解,句中的内在含义,其实,那都是一模一样的。
眼盯着这句“问焉而以言”,或许,您会讲,既然是问,自然就是用言语去问,肿(怎)么还要说“问焉而以言”?“问焉”后头,咋又要加上句“而以言”,还要说再以言语去问呢?加上句“而以言”,那不便成日头低下点蜡烛,白费蜡了吗?
啊呀,大兄弟,咱可不好去这么傻寻思,吭。
之所以“问焉”之后,还要再加上句“而以言”呀,俺以为,那用意就在于它是要以此来着重强调,在问《易经》问题之前,得把想问的些思绪整理好,得把想问的些重点抓施好,得把想问的些问题让它宜于言表,以便深入进去,而仔细去参悟。因为,唯有如此,咱才能从《易经》中参悟出个道道来。
您知道,历经几千年悠久岁月而传下来的这部《易》,它极其博大精深,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中到人事,几乎是无所不包。前边也讲过,在它里头,不说别的,光是那通往圣人的金光大道,竟便有四条之多。
如果,您是以语言、讲话这类营生,是靠耍嘴皮子谋生的人,要问《易》里的根通天大道怎么走,就得下力在《卦辞》、《爻辞》等文字性的东东上;如果,您是以行动为业的人,是以组织农业生产、治理国家、经营企业为生的人,要问如何趋时而变,就得去问《易经》中有关“变”,有关如何“与时偕行”的变化之道;如果,您是以制造各种“器”,制造各种器具为生的人,是搞科技发明的人,要问如何去发明创造,就得来钻研《易》经的那些卦象;如果,您是以卜筮为业,以给人占卦算命为饭碗,要问怎样算卦呢,哎,这就得好好研究《易经》的“大衍筮法”了。
总而言之,无论想到《易经》中去问什么东东,都得思绪条理,清清亮亮,目标明确,易于言表,起码得能说出个口来,才便于去跟找和探讨。
不然,若满脑子像进了酒一样,三不动就一滩浆糊,胡悠悠不知所思,乱糟糟不知所问,您可说,面对如此博大精深的一部《易》,面对先人留下来的如此一部伟大智慧宝典,您咋能问出个道道来?想问的问题本身,都想不清楚,都讲不出口,肯定便没法问。对啵?
您没见,经常有人讲,俺就想看看《易》经到底是怎么算命的,可那书找了一大堆,里边什么这道那理的,古奥艰涩地说了一大堆,感觉是无所不包,却又不知所云。末了,您猜咋的?啊呀,总还是不知道这卦里究竟是装了些啥玩意,还是不知这卦究竟是如何算命的。
更有人讲,他妹的,《易》经,算个什么东西,咹?它不过便是个占卦的破玩艺,不过是个好给盲人拿着在街头打卦算命,胡弄碗饭吃的个破秘神玩意,不是。
您都望望,那都是些什么人嘛。
殊不知,这些人,他们就净是些在问《易经》时,没“以言”去问的人,没把自己的思绪条理好的人,没以一个清亮的头脑深入地钻研进去的人;他们就净是些问不得法,而只见了点皮毛,甚至连皮毛,也没捞着的人啊。对不对?
您还寻思着,前日,刚好脑袋被驴踢,在家闲着也做不得啥事体,正好利用头脑不好使,也干不了别事的这一阵子,稀里糊涂地随便把本《易经》抓过来,瞅几眼,就能得到您想得到的那些东东了吗?
难呢。大兄弟,您趁早,别在这猪八戒做梦娶媳妇,光想好事了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