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阴阳师:东北民间异闻,风水奇术、山猫啃尸......

  在大狗子没跟我说胡妮子的秘密之前,我一直以为她就是浪.点儿,仗着家里有钱,就喜欢臭美而已。

  哪儿能想得到,胡妮子还有这么荡的一面,在没人的时候,竟然还喜欢这调调儿。

  卧槽啊,就这么隔着几米远,看着胡妮子在下面搞表演,我立马就有些把持不住,都想跟着胡妮子的节奏,捣鼓我裤子里的长虫(蛇)了。

  可惜,这也就是想想而已,外面死冷寒天的零下三十来度,尿泼尿都能冻成冰棍,要是真把那家伙露出来,分分钟就得变成冰冻腊肠不可。

  我把手缩进羽绒服的袖管里,脑袋尽可能的贴近瓦片缝隙,舌头不时地舔舔嘴,麻蛋,有点干的。

  胡妮子这会儿已经摘巴没了所有衣衫,光跐溜的站在水池子边儿。

  她用手撩了撩温水,又试了一遍水温,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腿迈进池子里,托着那两大只,贴着水池子窄的一面,慢慢滑了进去。

  温水正好没到胡妮子的精细脖颈子,刚坐下后,她就舒服的哼唧了两声,然后慢慢松开了捂住的两只手,撩了几把温水,慢慢的往心窝口泼。

  我现在激动的不得了,因为看着胡妮子现在的表现,等会儿准能看到她更精彩的一幕。

  说真话,大狗子一勾我,我就乐的屁颠屁颠,跑来看胡妮子,可不仅仅因为是要偷看漂亮小娘们洗澡,而是因为我跟胡妮子有仇。

  我恨她,一个是因为她打小就瞧我不顺眼。

  快上初中那会儿,胡妮子就开始浪了,她跟俺们班里的男生说,给五块钱,就让他们看她裤衩,俺们班好多男生都给过她钱了。

  后来我偷偷攒了好久,也攒出五块钱,结果给胡妮子时,让她一巴掌拍在地上,瞪着我骂,说我臭不要脸的耍小流氓。

  为这事儿,她还告诉了老师,班主任把我好一顿胖揍。

  等俺们都长大了,在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还不肯放过我。

  有一回我在后山放鹅,突然就过来两个小年轻的,这俩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逮着我一顿暴削,满山追着我打,把我削的鼻青脸肿的,脑瓜子都肿了一圈。

  等他们走后,我回过神来,大鹅都跑丢两只。

  过了很久我才从大狗子嘴里听说,那天是胡妮子故意找人揍我的,她跟人家承诺,胖揍我一顿,她就答应不要钱、跟人家上炕。

  妈了巴子的,所以说,我对胡妮子那不是一般的恨。

  我一个农民,没啥太多想法,就觉得偷看了胡妮子洗澡,就算报了仇,那会儿我哪能想得到,将来还有上了炕,往死怼她的那一天。

  此时,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胡妮子身上,把鬼挺棺、神秘娘们什么的,统统抛在脑后。

  胡妮子在水里玩儿了一会儿,就起身,到她那一堆衣衫前捣鼓了一会儿,等重新坐了下来,她手里多出了一个小玩意儿。

  那东西像个卡头发的小杈子,能有两根手指那么长,一头跟个小扇子似的支愣开,从大头到另一端,都是大拇指粗细的杆子,乳白色的,看着感觉很滑溜。

  我的脑袋里顿时闪过大狗子的话,他说过,古代的娘们要是没意思了,就喜欢用玉槌子粗溜,难不成胡妮子从前辈那儿学了这么一招,也打算用这玩意儿自玩儿?

  当我想明白了那小东西的来历后,心里刺挠的,就更是不要不要的;那里,早就顶起了好大一个包,我又跪在房檐上,就那么撅撅着,那包正好就隔着裤子,跟冰凉瓦块来了个亲密接触,又冷又硬的,别扭的不得了。

  我挪了挪,想要换个姿势,不成想刚刚动弹,就硌动瓦片,发出“咔嚓”一声轻响,把我吓了一跳,不敢再动了,心说要是真把胡妮子惊着了,再没了后续的精彩镜头,那我可要憋屈的吐血了。

  胡妮子似乎也听到了这微弱的声响,仰头往棚顶看了看。锅炉房里有灯光,外面则是乌漆麻黑的,所以从胡妮子的角度,绝对看不到我。

  她皱着眉头愣了一会,这才重新放松下来,把那滑溜的小东西悄悄拿到了水下。

  因为有腿挡着,我就看不太清楚她的动作了。
  不过我可以看到,等她把那小东西拿下去之后,她的身子就哆嗦的厉害;她身边儿的水,就一漾一漾的,看着就像是有一条大鲤鱼,在她身子底下翻腾似的。

  我心明镜似的知道她在干啥啊!她在忘我的自玩儿啊!

  那一刻,我眼珠子都看直了,一眨不眨的盯着胡妮子,真想飞扑下去,帮了胡妮子这个大忙。

  我心说,大狗子还真没骗我,胡妮子果然对那方面要求高,这前后都整了半个来小时了,她还没消停,看样子还得再整一会儿。

  美中不足的是,胡妮子忍的很辛苦,牙关紧咬,就是不肯弄出声响来,估摸着是担心隔壁韩春秀听见。

  我心说,妈B的,你就叫唤两声还能咋滴,还怕把我耳膜震破啊?

  我的脸还贴在瓦片上,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精彩镜头,手掌在身上摸了摸,把大狗子的智能手机掏了出来,快速的调出录像模式。

  就在我抬头忙活时,突然听到里面发出一声轻微叹息,很微弱,要是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声音里透着股舒坦劲儿,又好像有点儿小痛苦,哽唧了两声后顿了顿,然后胡妮子再接着哼哼。

  我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下午在大狗子的手机里还复习过这声音,所以立马意识到,胡妮子这是动了真格、上了状态了。

  我赶紧把手机对准了胡妮子,通过屏幕偷偷地观察着她,把我瞅的、血直往脑壳上涌。

  妈了巴子,胡妮子你也有今天,等我把她这视频拍下来,往后她再敢跟我得瑟,我就拿这个威胁她。要是把我惹急眼了,我就让全村都知道胡妮子的丑事儿,看她往后在村儿里还咋做人。

  我心里正这么美美的想着,突然间身下就一滑。

  我的心忽悠一颤,心说可千万别掉下去啊。

  要说人要是点子背,喝凉水都能塞牙缝。

  我心里刚冒出那么个念头,身下再发出“咔嚓”一声响。

  随后,我就觉得像腾云驾雾似的,从房檐上掉了下来,直挺挺的朝着胡妮子就砸了过去。
  我也算日了狗了,这运气差的,就跟脑瓜子上顶一盆屎似的!

  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棚顶哪个瓦片碎了,结果让我一脚踩个正着,就这么着掉了下来。

  妈B的,我刚听着胡妮子叫唤了两声,还没来得及给她拍视频呢,这下把我计划都打乱了。

  当我撞破房檐时,耳边和身下同时传来惊呼声。大狗子还伸过手来,想要拉我一把,可惜我掉的太快,等大狗子的手掌从破洞里伸出来,我都快砸到胡妮子身上了。

  胡妮子叫的最惊恐,心惊胆寒,就跟她掉进葬坑那回似的,扯着脖子拼命地喊。

  我的身子正砸在水面上,跟胡妮子不足半米远。

  等落了水,我就赶紧腰杆用力,想要挺直起来,再撒丫子狂奔,免得被胡妮子抓个现行。

  没想到,我刚要翻过身来,突然间感到手脚一凉,身下一滑,我向着胡妮子方向就栽歪过去。

  胡妮子这会儿也不叫了,她两只眼睛睁的大大,像是遇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她的两手两脚都以极夸张的弧度向后伸展着,看着就像是有人从她身后,把她手脚都捆绑起来似的。

  可诡异的是,胡妮子光溜的身子上,啥东西都没有。

  胡妮子仰壳就沉了下去,憋了两口气,随即又咕咚咚的冒泡,她脑袋左右使劲儿摇摆,像是想要挣脱掉什么。

  我来不及琢磨胡妮子,因为我也遇到危险了,自打身子翻过来后,水底下就像是有几双无形的手,在用力的拽着我往下沉。

  我的脸紧紧贴在了胡妮子的胸口上,不偏不倚,嘴巴正好顶在她其中一大只上,我拼命的挣扎,可手脚就是动弹不得。
  我刚想抬头露出水面喘口气,突然间脖子上一紧,整个脑袋重新被压到了水底下,紧贴着胡妮子又维系刚才的姿势,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会儿要是有人看到我俩的姿势,保准儿会以为俺们是在干啥坏事儿呢,我的腰身正好夹在胡妮子敞开的两腿间,两手缩紧,搂在她老有弹性的屁股上。

  要是平时能享受到这待遇,我非得美得鼻涕冒泡,可这工夫不行啊,我小命都要没了,哪儿还有心思琢磨这些?

  当我翻身又滑倒时,我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危险;等到我脑袋重新被压在胡妮子胸口时,那种危险感就更强烈了。

  我的脑海里骤然浮现出在《阴阳》中看到的词语,“一忌棺前闹嚷,遇有鬼挺棺时,需静声避让,惊扰阴鬼者,必遭水灾鬼祸!”

  完了,这是水鬼找上门来了!

  水鬼不仅要弄死我,还要把胡妮子一起弄死,因为在棺前闹嚷,我俩都有份儿!

  温热的池水从我的鼻子里、耳朵里灌了进来,胸腔越来越闷,我越是挣扎,这种胸闷的感觉就越强烈。

  我猛地一张口,就有一大口池水灌进了我嘴巴里,把我呛的直咳嗽,可在咳嗽时,就有更多的水灌了进来,眼看着再过几分钟,我和胡妮子就要被活活淹死。

  我是彻底吓蒙了,意识越来越模糊,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我感觉眼皮都沉了起来,仿佛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蹬了几下,然后就老实的趴在胡妮子胸口上,闭上眼睛等死。

  我心里憋屈的要命,心说谁还能比我点儿背?就特么偷看人家洗个澡,结果掉池子里快要淹死了。

  我不甘心啊,要是再多给我几天时间,我就能把《阴阳》研究的差不多,就算不能成为王寡妇那么牛B的阴阳师,起码也会化解掉“鬼挺棺”的灾祸。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我只能眼睁睁的等着水鬼把我弄死。

  门外已经响起了拍门声,而后传来韩春秀的声音,“胡妮子,你咋滴了,有没有事儿?”

  顿了顿,她又接着拍门。

  外面拍门声持续了好一会儿,能有两三分钟,我就纳了闷,心说我怎么还没被淹死,咋还能听到韩春秀的拍门声呢?难道这大肥妞跟着我到阴曹地府拍门来了?

  胡思乱想时,我腰杆下意识的一挺,这才发现身子能动了,梗起脖子抬头转了转,看到水池里的温水,正顺着脚底的塞漏往下淌,眼看着一池子水就要淌干了。

  我晃了晃脑袋,昏昏沉沉的暗想,“难道老子命这么大,稀里糊涂的把地漏塞给踹开了?这也太幸运了吧!”

  正想着,我突然注意到,在快要干涸的水池底儿,出现了四个拇指大小的小人,它们都是透明的,混在水里根本就不容易被发现。

  这些小人,只是具有人的形状,脸部平坦一片,看不到它们的表情,只能隐约的感觉到,它们很活泼、很欢乐。

  当水池里的水快要彻底流干时,它们跃起半米来高,而后顺着地漏一个接一个的蹦了下去,等它们都蹦跶完,水池里就一点儿水都没有了。

  这就是水鬼么?它们这么小的身躯里,咋能发出那么大的力道?为啥它们不是一个个的找上身,而是一起来四个?

  我一阵后怕,不敢再盯着那处看,按捺住心里的疑惑,从胡妮子身上爬起来,在她鼻子底下探了探。

  胡妮子此时像一条死鱼,瞪大了眼睛,动也不动的仰壳躺在水池边儿,湿漉漉的头发遮住她半张脸,露出的另半张脸惨白的瘆人。

  特么的,胡妮子现在比刚才那四个小人更像水鬼!
  我试探了一会儿,就收回手来,还好,她还在喘气!

  我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心说要是胡妮子淹死在这儿,我也脱不了干系,查来查去,非得查到我身上不可。

  我正要扭头往外跑,突然想起什么事儿,回过身来,先是在胡妮子胸口那两大只上掐了一把,给她掐出道凛子来,然后从她身底下抽出那根光溜的小棍,心说这玩意儿我就先留作纪念了。

  “砰”的一脚踹开门,就听到外面韩春秀哎呀一声。

  我用手挡着侧脸,撒开丫子就往外跑。

  我听着韩春秀连喊了两声胡妮子,就急匆匆跑到水池旁了,另一边却突然传来老韩头的声音,“这是哪个王八犊子?缺德的玩意儿还敢跑?看我不打断你腿!”

  我那才叫慌不择路,慌乱之下,脑瓜子都磕在了外面大门的门框子上,也顾不得脑壳疼,撒腿接着往家跑,身后不时传来老韩头的高声咒骂声。

  我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老韩头五十多岁的人,在后面穷追不舍个什么劲儿?就你那双老寒腿,还能追上我咋滴?

  外面黑乎乎的,跑到夜幕里,我就隐了身影。这一路狂奔,把吃奶得劲儿都使出来了,就怕有人撞见我,再逮个现行。

  眼看着就快到家了,突然间从旁边闪过一道黑影。

  我一个躲闪不及,砰的一声就撞在了对方的身上。
  对方“哎呦”一声,直接被我撞飞到一边儿去,再也没了动静,我则是被撞的一个踉跄,倒退着坐了个屁墩。

  我也不知道撞的是谁,只从他身上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像是没少喝。

  黑灯瞎火的,再加上我正逃路,才没心思去琢磨他是谁,从地上爬起来,我继续飞命往家跑,进了屋,就赶紧关上门、拉好窗帘。

  王娅和郭玲正在玩儿翻手绳,看到我冷不丁的闯进来,顿时吓了一跳,再看到我身上呱呱湿时,不由得更加惊讶。

  “郭哥,你——你这是咋滴了?”王娅指了指我身上问。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别问那么多,“行了,二丫,你先回去吧!”

  说话时,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上下两排牙齿咯咯作响。

  浑身都湿透了,再加上外面的西北风混在小清雪里吹,把我冻了个透心凉,要是再不赶紧换身衣衫,非得重感冒不可。

  王娅狐疑的在我身上又打量了几眼,这才转身回家了。王娅走后,我就从里面锁好了门,从炕柜里掏出干净衣衫换了起来。

  等到拾掇利索,我就把湿透的羽绒服拿到外屋,在灶坑前搬了个小凳子,直接这么烤着,又把从胡妮子身子里抽出来的滑溜小棒子,藏在了炕柜底下,等我有心情了再慢慢琢磨。

  妈了巴子的,今天真是撞了邪了,居然真的遇到了水鬼。

  我记得《阴阳》里说过,散魂之后,鬼就有魄无魂,身形虚幻,可大可小。

  想来四只水鬼应该是变幻了身形,偷偷隐藏在水池子里,也说不准它们原本只打算闹腾胡妮子,结果我掉下水池子,正好撞在枪口上,于是连带着我一起收拾了。

  它们抓住我手脚时,感觉力道大的出奇,别说是我这麻杆体格了,估摸着就算张大侠被它们抓住,也一样难以动弹。

  看了看老座钟,现在才晚上六点多些,前后折腾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要不是最后幸之又幸的蹬开了地漏塞子,我非得没命不可。

  我把郭玲拉到炕上,给她脱的溜干净,然后我也赶紧钻进了被窝里。

  我还在后怕,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一来是担心这些水鬼不会就这么算完,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来找我;二来,我也担心摸黑撞上的那个人,撞倒之后,那人就没了动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啥事儿。

  另外,我也不确定韩春秀到底看清我没有,要是被她从身形上认了出来,再告诉给胡妮子,那我往后可就惨了。

  我就这么惊魂未定的盯着棚顶,心里盘算着今后的打算。

  《阴阳》是要抓紧学了,总被小鬼这么祸害,说不定哪次我就得一命呜呼。

  在学成《阴阳》之前,我还得提防着点儿小鬼,水、火、土,都得防着,它们能变幻身形,随时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准备祸害我。

  还有,我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再招惹胡妮子和胡老二了,就算她们没认出我,没准儿也会猜疑到我身上,也或许明天一早,她们就会找上门来。

  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琢磨了两个来小时,老座钟都敲响了八下,我才有了点睡意。

  旁边,郭玲已经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我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在她胸前的两小点上蹭了蹭,这才翻身去闭灯。

  我知道,等我关灯闭眼的那一刻,又会看到纯黑的山猫子,这特么又是一件麻烦事儿。

  果不其然,当我仰壳躺下时,棚顶那些山猫子又出现了,黝亮的眼睛紧盯着我,把我盯的头皮发麻。它们还是像雕像似的,动也不动,脑袋挨着脑袋,围成一个小圈子。

  我查了查,果然又少了一只,现在只剩下五只山猫子了。

  王寡妇曾说过,等到山猫子彻底消失时,就是阴阳混乱的时刻,到那会儿,蹦跶出来闹腾的脏东西,数量会更多。

  我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心说真特么闹心呐,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咋就不能让我省省心、消停消停呢?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山猫子,侧过身搂着傻妹子,抓着她胸前的两小只慢慢的蹂,心里努力回想着胡妮子自玩儿的画面。

  可惜,每次都是没想多大一会儿,脑子里就冷不丁冒出胡妮子快要淹死的场景。她圆睁的大眼珠子,动也不动像尸体似的身子,那四只活蹦乱跳、有着人形的水鬼……

  这一宿,我翻来覆去睡的很不踏实,总是处在半睡半醒间;偶尔梦到几个场景,也是不停的在跑啊跑,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追赶我。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这才睁开了眼睛,不等起身,就察觉到身子不对劲儿了。

  身上虚得很,呼呼往外冒虚汗,秋衣、秋裤甚至身下的褥子,都让汗给溻湿了;眼皮子发沉,脑壳滚烫一片,昏昏呼呼,像是没睡醒似的。

  完了,重感冒!还是没躲过!

  我强撑着支起身子,穿好衣服,到隔壁喊上王娅,让她帮忙把小大夫喊到俺家来,而后又咬着牙,把老母猪和那两只母鸡喂了一遍,一头栽歪在炕头上,就不想再起身了。

  约莫半个来小时,小大夫跟着王娅不紧不慢的进屋了。

  “咦?你昨晚儿不是抱着冰块睡觉的吧,身子里咋虚寒成这样了?”

  小大夫给我号过了脉,又探了探我额头,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我抬起眼皮,看着小大夫那张笑眯眯的大胖圆脸,再听着他急死人不偿命的腔调,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知怎么,就把他的脸跟韩春秀的大白屁股联系到一块儿了。

  我有气无力的说,“别磨叽,是打针还是吃药,赶紧嘛溜利索的。”

  小大夫就是一副好脾气,不管怎么呛(语言刺激)他,他都不发火,总是那副笑呵呵的损色。

  “胜利啊,我给你说件好事儿啊,你就快有媳妇儿了。听说老韩头正在张罗,打算把韩春秀嫁给你呢。”小大夫喊着王娅给我烫条热毛巾,从药箱子里拿药时,慢悠的刺激我说道。

  我差点儿被他呛晕过去,什么玩意儿,韩春秀要嫁给我?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小大夫看我不信,就接着解释,“你说,咋晚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偷看人家韩春秀洗澡了?别不承认啊,人家都看见你穿的那件军大衣了。我估摸着啊,你这身病——”

  小大夫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让外面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我说——郭胜利这小兔崽子在家不?赶紧滚出来,我跟你说件事儿。”

  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小大夫先是一愣,随后露出很贱、很骚的表情。

  我则是一个机灵,立马想到了昨晚的那一幕。
  @Lwangbuaa2015 2017-04-12 18:06:00
  @阴神子 :本土豪赏1根 鹅毛 (1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
  多谢打赏,谢谢。
  马上为打赏加更,多谢打赏的兄弟。
  来人正是老韩头,他的嗓门很有特点,喊起来像破锣,隔着老远都能听出他的动静来。

  我没想到,老韩头竟然真的来了,而且来的这么快,小大夫刚提到他,这人就到俺家了。

  说实话,我这身子骨发虚,有一小半儿是吓的,提心吊胆,生怕昨晚的事儿东窗事发。所以老韩头在外面嚎唠一嗓子,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方面。

  老韩头精气神十足,不过他腿脚不利索,喊出那一嗓子后,隔了好一会儿才进屋,看见我病恹恹的躺在炕上,不由得轻“咦”了一声。

  “韩,韩大爷,你来了啊!我这身子不得劲儿,就不起炕招呼你了啊!”我心虚的干咳两声,打算探探口风再说。

  老韩头没接我话,他对着小大夫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屋,有话要单独和我说。

  小大夫已经给我看过了病、开过了小药片儿,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他跟老韩头打了声招呼,就先出屋了。

  等小大夫离开,老韩头就指着我的鼻尖大骂一通,把我骂的直迷糊,王娅和郭玲也被吓够呛,俩人拉着手,赶紧躲到了外屋。

  “你个小王八羔子,现在屋里没旁人了,你跟韩大爷我说句实话,昨晚儿偷看俺大闺女洗澡的,是不是你?”

  老韩头眼珠子紧盯着我,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咋滴,我总觉得他眼神在冒光。

  我把脸一板,“韩大爷,你说啥呢,我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是那样的人么?这么着,我发个誓:我要是偷看了春秀洗澡,你让老天咒我,让我眼睛长疮,眼瞎一辈子!”

  我当然理直气壮了,昨晚偷看韩春秀的是大狗子,只有他这样精神不正常的,才喜欢偷看那种大白粗胖!

  “小瘪羔子,你还嘴硬——”

  老韩头气的不轻,伸出巴掌就想扇我,不过看我躺在炕上半死不活的样儿,也就没下得去手。

  我梗着脖子,半闭着眼睛,心里有些托底儿(有底气),只要不是说我偷看胡妮子就成,至于韩春秀,俺才不管那许多。
  老韩头气呼呼了半天,估摸着拿我没啥办法,想了想,“你不承认也行,等我找到证人,看不把你三条腿都打折!”

  老韩头是急脾气,来得快,走的也快,前后在屋里都没待上五分钟。

  我暗松了一口气,心说这没凭没据的事儿,咋也落不到我头上,只要咬紧了嘴,死活不承认,那老韩头就拿我没辙(没办法)。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躺在炕上动都不想动,心情也极度不好,因为我又想到了大狗子的手机。

  其实昨晚回来时,我就发现大狗子的智能手机不见了,准是从锅炉房顶掉下时,滑到了水池子里。

  这下可要了我血命了,就算找回来也不行啊,泡过水的手机,还能用么?可要是还大狗子一个新手机——这可要一千多块,就算把我卖了也还不起啊!

  王娅挺懂事儿,没等我喊她,她就主动跑到里屋过来照顾我,给我端水、喂我吃药,我心说二丫这样的给我当媳妇儿还差不多,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还知书达理。

  韩春秀那大白胖类型,我实在是一点儿兴趣没有,光是看到她那两大瓣西瓜似的大屁股,我都要反胃。

  王娅性子泼辣,可这会儿乖巧的很,有一搭没一搭的陪我唠嗑;她还跟我讲起了高中里的一些事儿,笑了两声,就发呆出神。

  我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以后的日子,没爹没娘的孩子,往后可咋过?别说考大学了,能把高中念完都难。可惜俺家太穷,要是能尽一份力,我都愿意供王娅念大学。

  我俩正在里屋聊着,就听到郭玲蹬蹬蹬的跑进屋里,吱吱呀呀,向着外屋厨房的方向比划着。我不方便起炕,就让王娅跟着过去看。

  等王娅回来时,手里就多了一件羽绒服,只不过后背的地方露出一个大窟窿,黑曲曲的,还带着股刚烤糊的味道。

  “郭玲——”

  我强用手半撑着虚弱的身子,盯着郭玲质问。

  傻妹子八成也知道她犯了错,两手捂着脸,躲在王娅身后,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烤……烤火……着火……”

  她这么一说,我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准是刚才她在灶坑前,看到我搭在板凳上的羽绒服,这一宿过去,湿透的羽绒服没干,所以郭玲就想着帮烤烤火。

  结果离灶坑太近了,一个没注意,就把羽绒服烤出个大窟窿来。

  王娅还想替郭玲辩解几句,我摆了摆手,说算了,这傻妹子不把俺家屋点着就不错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还能把郭玲怎么地?而且大狗子一千多块钱的手机都让我弄废了,也不差他这件几百块钱的羽绒服了,虱子多了不怕痒,都是这个道理。

  我呼呼生着闷气,心里正琢磨着等病好之后,怎么能多赚点钱,把大狗子这一千多块钱的窟窿给堵上,就在这时,听到外面有推门声,紧跟着老韩头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你个小王八羔子,再让你嘴硬啊,看我把证人找来了,你还有啥话说?”

  等外面的俩人一进屋,我就愣住了,在老韩头的旁边,大狗子正规规矩矩的站着。

  看见我生病虚的厉害,大狗子上前摸了摸我脑壳,安慰了两句,又瞥见了被烧出个窟窿的羽绒服,他又皱了皱眉头。

  老韩头不耐烦了,“大狗子,别磨磨唧唧的,你赶紧说,昨晚你都看见啥了?”

  我盯着大狗子,心里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咳咳——胜利,你说你这人儿,就是脸皮薄儿、抹不开面子,你喜欢春秀就明说呗,干啥还非得偷看人家?”大狗子朝我挤了挤眼睛,一副埋怨的模样。

  要不是我现在虚的厉害,我真想蹦跶起来,朝大狗子多踢几脚。

  我特么啥时候喜欢春秀了,我馋肉啊我喜欢她?

  妈B的,大狗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凭啥要这么冤枉我?
  大狗子背对着老韩头,不停地对我挤眉弄眼,我被刺激的不轻,咬着牙坐在炕头,一瞥间,就发现大狗子的手里还拿着我的军大衣。

  “啊,对了,胜利,昨晚你跑的太着急了,把军大衣都甩丢了,幸好让我捡着了,要是弄丢了,多白瞎(可惜)?”大狗子虚头巴脑的说道。

  这时老韩头又发话了,说我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人证物证都在,看我还怎么抵赖?他还让我病好后,登门上他家,得把这事儿唠叨唠叨。

  我被噎的半天找不到北,只能暂时吃了这个哑巴亏,等会儿跟大狗子弄明白情况再说。

  兴许是屋子里人多,老韩头有些话没太点透,重重哼了一声后,背着手就离开了。

  等老韩头走后,我把王娅和郭玲都支开,咬着牙喝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狗子也够光棍,没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就说了出来。

  原来这货点也够背,昨晚上老韩头没追上我,回去之后,正好把大狗子给堵住了,再加上韩春秀一口咬定偷看她的人穿着军大衣,这下大狗子就落了嫌疑。

  没办法,大狗子只能死鸭子嘴硬,编了个瞎话,说是看到一道人影从旁边跑过,把军大衣都跑丢了,还说看着这衣服眼熟,好像是郭胜利的。

  就这么着,老韩头一股怒火都朝着我发泄过来。要不是他老伴儿拦着,没准儿昨晚老韩头就得杀到俺家来。

  解释完前因后果,大狗子直接从身上掏出一个半废的手机给我看了看,而后敞亮的说道,“哥们,这次兄弟做的有点不地道了。这么着,手机和羽绒服都不用你赔了,你帮我扛了这个黑锅就行。”

  我明白了,大狗子这是在拿钱摆事儿,只要我点头同意,那就一扯两清;要是我不同意,那就乖乖的把一千多大洋还给大狗子。

  仔细权衡一番,我选择向人民币低头。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