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良坐在姘头黄四娘家中，敲碗哼曲，等着她从井里把悬了两夜的冻鱼拉上来。
桌上温着酒。他在锡壶上看到自己倒映的半边脸。
于是用筷子点了点那脸，道：“卜良啊卜良，你知不知道，人帅真好。”
然后又回转筷头，点在自己脸上，看着锡壶上的映像，像中的筷子亦点在像中的脸上。
“是啊，是啊。”他点着头表示赞同，同时看锡壶上的像亦点点头。看来他和他都很赞成这一点。
黄四娘突然慌张张跑进来，“卜官人，卜官人，不好了，绳子断了，冻鱼掉井底去了。”
正眼巴巴馋着的卜良如丧考妣，跟着黄四娘往井边去。
黑咕隆咚的，依稀是有一个锡罐载沉载浮漂在井水里。
卜良甚是惋惜，期待中的冻鱼块的芥辣味，已然刺激得口水在他张嘴说话时迸射得老远。
“卜官人，不要打水枪了，想想办法吧。要不……你下去一趟。”
卜良坐在井绳挂着的竹筐里，从井口徐徐降下。黄四娘慢慢摇着辘轳。
下到井底，拾起锡壶，居然是空的。黄四娘脂粉过厚的脸在白晃晃的井口乱笑。
原来，黄四娘恼他浪荡，不肯守着他，本性不改，四处沾花惹草，所以设计让他下井，逼他写份契书，七日内娶她，否则执契书告官赔偿。不写就不拉他上来，反正死在井里也没人知道。
卜良在井底冷得哆嗦，没奈何答应。黄四娘把纸笔朱砂用细绳吊下去，令他写下契书，签字画押。四娘拿到契书，藏宝般的藏起来，这才拉他上来。
湿淋淋的卜良边换衣边哆嗦着恨骂。黄四娘早端出之前藏好的冻鱼，假意用筷子戳一口放在嘴里尝，夸张地叫道：“好辣，好辣！”
卜良淌着口水恨恨地跑过去，正要张口，四娘夹起鱼块往他嘴里放，又殷勤替他斟上温得热热的酒。
“贱婢，竟是要冻死你未来官人，谋杀亲夫可是要千刀万剐的。”
四娘听他骂中有谀，隐然承认两人关系，心道这浪荡子果然心里存不住气，随起随消（这也正是四娘爱死他的地方之一）。
于是脸上笑得像坨粑粑，手不停摸他胸口，“冻官人休气，休气，贱婢今夜为你做驴做马如何？”
卜良嘟嘴道：“夜里累的明明是我，到底谁做驴做马？”
四娘便谄笑着问卜良这“冻鱼”味道如何。
随即又道：“冻官人既是说好，赏一块给贱婢吃如何？”
“我还没开口说‘好’呢。”扬着脸嘟嘴道，“不给。”（他知道这妇人最爱他孩子气的口吻和样子，降服她的法宝之一）
“那贱婢惟有自己捉冻鳝吃了。”四娘的咸湿手就往下滑去。
卜良出门的时候，怀里早藏了从黄四娘家偷来的一个温州漆盒。（按：宋时温州漆器天下知名，有名的奢侈品。）
之前他就看上了这个，只等着哪天要撇下这妇人，顺手拿走去市上换钱，弥补一下丧精之痛。
今天这妇人自以为得计，殊不知任她奸似鬼，也要吃他一口洗脚水。契书他不怕，开封府有一发小照应着。最多是到时去哪里躲两天。
这漆盒据四娘说，是她祖上从宫里得来的。的确珍品。用的是五色漆胎，每一道颜色都是厚堆而成，雕刻时随着刀法的深浅，露出不同的色层，如红花、绿叶、黄芯、黑石等，夺目可观。
卜良溜达到大相国寺旁的小甜水巷，那里有家温州漆器什物铺，看一下他们价格，是否回收漆器。
他兴致勃勃看着一个朝鲜使馆的人激动地和伙计争辩什么。好像是说这漆器是从他们高丽起源的，理应卖给他便宜些。
“卜官人！”有人喊他。原来是相识的赵尼姑。
赵尼姑是到唐家金银铺来问询打制璎珞圈的价钱。
温州漆器什物铺和唐家金银铺是相邻的店铺，都在这小甜水巷里。
（按：楼主提供的店铺和地理位置绝对符合汴京的当时状况。请大家在穿越前谨记。）
赵尼姑一向识得卜良。因为她庵里的小尼姑实则是她养的粉头或暗娼，暗地里用她招客人敛财（否则小庵哪里支撑得下去）。小尼姑颇有些姿色，虽不过十四五岁，天生融会贯通一身服侍男人的好本领。卜良听人说起，遂跑去鉴定过两三回，因此上和赵尼姑相熟。
赵尼姑则颇爱卜良生得俊，又会讲话，小性子极是会奉承女人，因而看到卜良，哪里肯放过，以小尼姑做饵，力邀他去庵里走一趟，价格可商量。
当下两人打情骂俏，说说笑笑就到了庵门口。
突然看到一个天仙般的美娇娘慌慌张张从庵里出来。赵尼姑便喊：“荣娘子！”
卜良色眼贼溜溜上下打量这女娘，身子都酥了一半，一时间口干舌燥，说不出半句风流话来。蛤蟆般张着嘴望她离去。
赵尼姑拍手笑道：“想不到卜官人也有见了女人半天放不出个屁的时候。”
--------------------
下面有些不宜于未成年的银灰内容。楼主决定先去耍一下，等凌晨小朋友们睡了再来扒，哈哈。
良久，卜良才回过神来，顿足叹道：“世上竟有这等香香白白的美人！就算只能舔她一口，马上便死，卜某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伸出鼻子去嗅荣娘子刚才略停了一下的地方。就好像是荣娘子因为那么一停，留下了一团尚未消散的、具有人形轮廓的香气。
大鼻子沿着人形的香气边嗅边游走，突然定住。“找到了，找到了！”看位置应该是人形香气的胸部。他伸出长舌头，闭眼享受般的轻舔。
赵尼姑看他这般作怪，拍手大笑。这正是卜良讨她喜欢的地方。
不由分说，伸手抓起他下面已然挺翘之物，顺手牵羊般往庵堂里走。
（我错了。这样写下去势必要力压《金瓶梅》。楼主好恨自己的心灵肮脏。决定把上句改为：不由分说，揪住卜良的耳朵，顺手牵羊般往庵堂里走。）
卜良兀自回头，嚷道：“还差一个地方，还差一个地方！”
舌头拼命往那方伸，誓要够到某个位置。眼看愈离愈远，心里一急，舌根使劲一挣，那舌头陡然伸出去有一丈多长，连他自己都吓一跳。
但见那舌头在那人形香气的下方迅速搅动一下，“嗖”的弹回来。接着，把舌尖上沾染的那么一点似有似无的气味，塞进自己鼻孔。
（楼主这里敲着木鱼道：咚咚咚，贪色把人变成鬼，禁欲方可鬼变人；我劝世人常净心，莫被食色勾掉魂。咚咚咚。）
小尼姑正坐在廊下端着个茶盏坐着，看到卜良被师父牵拉着的窘相，一口茶喷了出来。
“往常只见到卜大官人骁勇善战，小尼每每招架不住，想不到师父一出手，自动缴械投降了。原来根子里还是个银样镴枪头。”
卜良腆着脸强笑道：“所以她是师父，你只能是徒弟。”
小尼姑啐了他一口。见他们进了内室，便起身往那边厢房去看赵尼姑的侄子作画。
那茶盏便放在柱子旁的地上。太阳斜斜照在上面。热气氤氲。
热气一点一点消失。茶盏空虚寂寞地冷了下去。
一只纤手拿起茶盏。正是小尼姑。重新又坐回之前坐着的地方。
脸上红扑扑的，微微有些喘气，双目懒洋洋饧着，衣裳有点松乱。
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重新又吃起茶来。虽然茶冷了很久了。
她提起杯盖的手，在某一个时刻，悬在那里，永久停在了八百年前汴京的那间小庵的时空里。
那壁厢房内，马男似乎也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凝想着之前一刹那见到的荣娘子的脸。他正要下笔。
（按，楼主很生气，这汴京都是些什么人啊，神神叨叨的。我真的生气了，明天再扒。）
@wowowo_hehe 14楼 2014-03-11 23:05:37
目测帖子要肥啊，难得前排一次
话说那个生炒肺是别人口吸过的，难道不恶心么？
-----------------------------
@girasolblue 307楼 2014-03-15 23:25:44
我是觉得那个吸的人不觉得恶心吗？还有不会有寄生虫吗……
-----------------------------
你好体贴，替古人担心。^_^
@一亩1羊 89楼 2014-03-12 18:09:06
【羊羔酒】：
（1）腊月，取肥嫩的羊肉三十斤（肉三十斤内要有肥膘十斤）。
放入锅中，加水淹没，炖煮。直至肉骨松脱。
去掉骨头，将肉掰碎，形成混合的肉水汁糜。
（2）接下来，准备蒸糯米饭。
蒸前，把刚才的羊肉汁糜撒一部分在米上。
蒸熟令软。再将一部分肉汁洒在饭上，搅拌均匀。再蒸。时间要久。
（3）拿出来摊冷，放入酒曲以及剩下的肉汁，置入瓮中发酵。等酒出来。
时人认为，......
-----------------------------
@girasolblue 308楼 2014-03-15 23:26:48
这个我也在书里看到过，当时就觉得，难道不会馊了吗
-----------------------------
你可以亲自试制一下瞧瞧。话说古人其实口味重，喜欢略腐的变质味道。我们今人习惯了冰箱，习惯了敌敌畏、防腐剂等。古人则习惯于食品的容易变质，可能就因为这索性破罐子破摔，把稍为有一点的变质，在味觉上理解为正好甚至是佳味。今人到了古代，看到什么东西都容易坏，估计都烦得活不下去。
@mssorry 309楼 2014-03-15 23:34:31
不要走哇，叭叭叭
-----------------------------
叭叭叭。提前预告，下一篇将会又回到葆成的叭叭叭。^_^
@一亩1羊 2014-03-14 17:44:28
@李家村花 230楼 2014-03-14 17:29:43
@一亩1羊 看完刺客贴了，为楼主不挖坑赞一个。貌似刺客贴口味更重，难得的好文，楼主再八一个可好呀(⊙o⊙)
---------------------
-----------------------------
@李家村花 313楼 2014-03-16 00:30:29
楼主你承认其实更偏好重口味了(^^)／~~~加油加油，好喜欢看你写的东西，都有想开始研究 历史 的冲动啦o(^_-)O。
-----------------------------
叭叭叭
@幽冥水蜜桃 315楼 2014-03-16 00:53:22
露珠你人又不见了TAT
-----------------------------
楼主天天见
@为神马啊为神马啊 316楼 2014-03-16 01:17:28
爱死lz了，加油啊，“叭叭叭叭叭叭叭”
-----------------------------
楼主悄悄还礼了。叭叭叭（要竖起耳朵才听得到）
小尼姑和马男到底做了什么了，也不告诉人。急坏楼主了，下了。
昨天扒得过于轻浮了。看来不能在深更半夜意志薄弱的时候扒帖。
不过，事情做下就做下了，也不必耿耿于怀。
楼主劝自己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决定待会吃完饭后，借着这一股因羞愧而沉静下来之气，认真一口气终结本篇。
一进去，赵尼姑道：“跪下！”
卜良倒也乖巧识趣，为讨赵尼姑欢心，就势跪下。
赵尼姑装出一副威严的官腔道：“下面跪的人犯，枉为男人，看到美娇娘不知道上前取用，甚是对不起爹娘赏赐的这具好皮囊，犯下忤逆之罪你可知道？”
卜良叩首道：“小人知错。但是小民也是有些冤枉啊。”
赵尼姑：“甚么冤枉？”
卜良：“小人不是不知道上前取用，只是自小生来心性拙，不知道怎样才能取用，如狗咬乌龟，没个下口处，还求大师传道授法。”
赵尼姑：“我在这庵中修炼千年，道法自然有，只是非诚心人不传。”
卜良识趣，从怀里拿出那个从黄四娘家顺来的温州漆盒，“小人将心呈上，还望大师鉴定。”
他暗想，先暂时寄放在这老贼尼处，事若不成，再找机会顺走。
赵尼姑看到漆盒，到底还是识货的人，知道是好物，眉开眼笑。暗道，先拿下再说。藏在墙洞里。事若不成，便推说找不到了。事情若成，也防这奸人起心顺走。
卜良叩首道：“素闻师父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赶紧给个计策，但得尝尝美娇娘滋味，死也甘心。”
赵尼姑：“这美娇娘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当下家境虽不好，但那股傲性子犹在。你拿言辞钱财勾她，引动她春心与你往来，一万年都不能够，更不要说你这样的市井浪荡儿，视你如粪蛆。”
卜良哭丧脸道：“小人倒不奢望和她往来，只求略尝一尝滋味。”
赵尼姑：“若只要尝一下滋味，好歹硬做她一做，倒是可以的。”
卜良：“你是说要我去强奸？”
赵尼姑：“强是不强，不由得她不肯。”
卜良：“怎么破？”
于是赵尼姑道，灌醉她最好。只是荣娘子那人素来滴酒不沾，很难强劝她喝酒。若是执意劝，她要么疑心，或者嗔怒起来，就是不吃，拂袖而去，也不好强拦住她。纵使她碍于人情，勉强吃上一杯两盏，醉不死人，也不管用。不过有一法子，荣娘子素来爱吃她做的素脑子饼。便在这饼里做文章。将糯米磨成细粉，用酒浆和匀，烘干，再研细，又下酒浆。如此两三度，再加入庵里种的曼陀罗花的汁液。一起都和到面团中做饼。一见到热水，在胃里就像是做酒的酵头一般。届时找个根由请荣娘子来庵里帮忙，故意饿着她，让她最后趁着饿头上，东西自然吃得多一些，热茶下去，一时发作上来，哪里当得起？正是，任你奸似鬼，吃了老娘洗脚水。
卜良佩服之至，再拜。
于是，第二天赵尼姑便去找荣娘子，诓她来庵里帮忙做菩萨的背障和穗子。
一切依计而行。果然把荣娘子放翻，倒在床上昏睡。
自己侄子早被赵尼姑之前就支出去买些物什。又命小尼姑拉着春花去庵外玩耍。然后唤出早隐藏在庵内的卜良。
“美娇娘睡在床上了，凭你受用去。”
卜良谢过。偷偷吞下蛤蟆皮做的壮阳药，推门进入房内。
赵尼姑跟在后面，突然瞧见春花挣脱小尼姑，正往院子里来。急忙准备截住。
但不知为何，春花立在花下，眼瞅着卜良进入荣娘子睡的房间，居然不出声，也不上前。少顷，居然转身离去。
赵尼姑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不明白，慢慢坐在了廊下的柱子旁。
再说卜良关上房门，揭开帐子，里面酒气喷人。
荣娘子两脸红得可爱，恰似一朵醉海棠，身子娇软无力。
（以下直接抄书，字句也懒得改了）：
【卜良淫兴如火，先去亲个嘴，荣娘子一些不知。就便轻轻去了裤儿，露出雪白的下体来。卜良腾地爬上去，急将两腿挨开，把阳物插入牝中，乱抽起来。自夸道：“惭愧，也有这一日也。”】
（按，楼主不得不保留这些秽文，是要让人知道，宋代并不都是宋词里那么高贵冷艳，而是非常世俗化的社会。本帖力图表达些市井生活的质感。好在上面这些秽文不是很过分，应该不会到被举报的地步吧。）
荣娘子软得身体动弹不得，朦胧昏梦中，倒还略略有些知觉。之前思春时，脑子里都是马男，以至于在醉梦中，将当前情景和马男在脑子里联系起来，惊喜娇羞，身子配合蠕动着，兴头上不由得哼哼唧唧起来。
卜良乐极，还以为是自己功力所致，紧紧抱住，“心肝肉，知道我手段了吧？”
外面，赵尼姑听得荣娘子的欢声，自己不由情热起来，眼前梦幻般模拟出荣娘子此时的各种娇态羞容。
忽然一阵风来，赵尼姑打了个哆嗦。一念回转，为什么自己眼前都是荣娘子行乐的模样，竟好像荣娘子贴在自己身下，亲眼目睹一般。
她真的只是为钱财以及讨卜良欢心，替他设局上荣娘子的身吗？
还是，其实真正想上荣娘子身的是自己，借卜良替自己了愿而已？
她想起有一回，自己误触到荣娘子的手臂，只觉肌肤滑腻之极，心头瞬间畅悦，差点把持不住。
荣娘子歪歪扭扭的行乐脸庞又在自己面前闪动，竟像是自己亲自见到一样。
庵堂里一时间杏花飘飞，恍然有隔世之感。
正当卜良一洩如注之际，荣娘子因为梦中和马一样的男子欢会，为配合他，自己在一刹那也变成了马，于是突然仰颈像马一样的长鸣起来。
如果是她清醒时学马叫，反而不像。眼下醉梦之际，人在意识似有似无的状态下，学习、模拟能力最强，以至于那声马叫就像是真的一样。
外面的赵尼姑被这声马叫惊得坐起来。
良久，卜良赞叹道：“娘子真是个妙人儿，真个爱死我了。”
一手搭在荣娘子身上，拉上被子，偎着她的脸。
荣娘子兀自昏眠未醒。
赵尼姑孑然立在廊下，犹如多年前她还年轻的时候。
她举起她的手。那一年，她和芳姑道别，噙泪毅然离去，入山修行。
——————
出门购物去。假如上面这个秽帖幸运地没被删的话，回来再一口气把后面的暗黑部分扒完。本篇实在太拖戏了。
睡下多时，荣娘子药力已散，醒来见到一个陌生人和自己一同睡着，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坐起。
梦中光景依稀记得，只是这人不是那马男。或者，其实是马男，自己记错了他的脸面，这个才是他真的脸。
但不管是不是马男，呵斥是必须的（即便真是马男，也要摆出姿态来，表示自己不是很随便的女子）。
大叱道：“你是什么人，敢污良家女子？”
卜良自有些慌张，遂祭出他对付女人的终极秘技——噗通跪下，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弱弱道：“小人卜良，因慕娘子天仙之容，若不能尝娘子一口，势必死人。赵师父不忍世间多一相思怨鬼，便助我一臂之力。小人得尝娘子醍醐美味，已是娘子的人了，任由娘子处罚，绝不说出去。”
他末一句话其实是暗示自己有可能说出去，含警告之意，令荣娘子不至于妄动。
荣娘子听得他自称“卜良”，声音也不对，知道必非马男，心里顿时凉下半截。
卜良察言观色，急道：“小人有祖传五色胎温州漆盒一个，市面上少有，愿奉与娘子做赔罪之用。”
他心眼活，话未说完，已经在盘算怎么从赵尼姑那里把那漆盒再拿回来。
荣娘子见自己绣花裤儿脱下，晓得着了这人的道，默默提起裤儿穿了，一面喊春花，一面跳下床便走。
卜良不敢跟来。蜷缩身子坐在床上含着手指头，冀望赵尼姑在外面出马劝住她。
荣娘子喊了数声“春花”，没人应，心里更恼了，推门看到赵尼姑赔笑站在门口。
荣娘子知道她参与这事，看到她那张老脸，气得面皮紫胀。狠狠推开赵尼姑，急步出庵。
赵尼姑被她一推，又不小心触到荣娘子的手臂肌肤，心里一荡，走神了一下，等回过神来荣娘子亦去得远，拉不住了。
荣娘子在街上正撞上春花，不由分说打了两个耳光。两人一径回家去。
开门进去，随手关上门，闷闷坐在床头。
定了一下心，唤春花进来问道：“小畜，我记得饿了吃了几块素脑子饼，怎么会睡在床上了？”
春花：“我也不知。赵师父说是你之前饿着，吃东西太急，身子弱不能消化，所以身子主动把自己晕倒，把身体的力气都省下来去消化食物。赵师父便伙同小师父把你扶上床去躺着。这样可以把大娘坐着的力气再节省下来，放到胃里帮忙消化。”
荣娘子：“你又在何处？”
春花：“我本来要在屋里守着大娘，但赵师父说我呼出的浊气可能影响到大娘。大娘睡梦中一分神，胃里的力气便会跑出来又分散在手脚上。所以我为大娘着想，便出去在门口等着。小师父见我饿了，要我到她房里吃大娘剩下的素脑子饼。我一吃，不知怎么也睡着了。现在再一想，饼里面是有什么害人的东西。但赵师父是看上去有修行的人，为什么要害大娘呢？”
荣娘子：“你去之前，看到有什么人走进我房里来？”
春花：“没看到什么人啊。有人的话也只会是赵师父和小师父。”
荣娘子默默无言，遣她出去。
自想梦中光景，有些恍惚记得，又将手摸摸阴处，见是黏黏涎涎的。叹口气道：“罢了，罢了，谁想这奸尼如此狠毒，把我洁净的身体给那个天杀的玷污了，今后还怎么做人？”
墙外的街巷响起孩子的嬉闹声，以及竹竿橐橐橐在地上拖行的声响。
那是孩童骑着竹马追逐嬉戏。
蓦地想起马男。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事。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很恼他。她去庵里多半是为他而去的。
忽然又记起，自己醉梦中被玷污时，似乎最后因兴奋发出一声长长的马嘶。
虽然不愿相信，但又很肯定。那声马叫分明还在她现在的耳边响着。
瞬间又羞又怒，狠狠咒骂着捶自己。
这时，她听到门上有轻微的碰触声，分明是春花在那里偷听什么。
这才想起自己是在街上迎面撞上春花的。她不可能睡在小尼姑房里再追上来！
刚才她只顾自己的情况，忘记了这茬。
于是怒而把春花叫进来，“小畜，跪下！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春花跪下来急忙分辩。荣娘子不由分说，拔出自己头上长长的发簪，狠命扎戳春花的脸，命她交代。
春花哭得脸上泪水混着血水。
荣娘子狠狠扎戳着春花。
长长的簪子闪着寒光，滴淌着血珠。荣娘子美丽的脸上狰狞可怖。
------------
楼主不解，从宋代到清代，为什么姓荣的都喜欢拿长簪子扎人脸呢？
求破。
@liwenyu77 345楼 2014-03-16 14:12:42
@一亩1羊 107楼 2014-03-12 22:03:00
汴京的羊羔酒以遇仙正店售卖的最为醇正。
遇仙正店位于麯院街的街南。（从朱雀门出来，过龙津桥，上西大街。再往西，即麯院街。）
该店是汴京最高档的酒馆之一，前有朱楼，后有雕花曲栏围作的高台。于是市民都简称该店为“台上”。
如能去“台上”吃酒，是很可以夸耀的事。
羊羔酒很贵，八十文一角（前面扒过，角本是量具，顺便作为计量单位，一角约莫四升）。
......
-----------------------------
失敬
@幽冥水蜜桃 349楼 2014-03-16 14:36:44
啊马男没有出场咩……
-----------------------------
假如马男和荣娘子成了，这故事就不那么悲惨了。他作为荣娘子的梦想而出现，又只能作为梦想而不可即。荣娘子想的是马男，结果最后被猥琐小人给上了，这才是人生的悲催之处。
@刚刚爬进来 347楼 2014-03-16 14:29:24
这个赵尼姑喜欢女人啊 ?▂?
-----------------------------
她的悲催是在于等到自己年老了，通过荣娘子这事，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喜欢女人的。不过因为篇幅，我只略点一下，没点清楚。本帖中是人皆冤，大家到头来都有一点悲催。不因这悲催放过他们的可憎，也不因他们的可憎放过他们的悲催。楼主随扒随叹，随叹随忘，古今万事东流水。
请大家过半小时再来。楼主准备一举终结此篇，卸下担子。写这种浓盐重醋的不是我的擅长，真心不喜欢这种风格，感觉在地道中艰难地爬，要出来喘气。等这篇完了，下一篇还是回归第一道菜里的迷离暧昧调子，呵呵。
四更时分，春花摸着黑爬起来，脸上包满白布，鬼魅般的从荣娘子房门前飘过。
来到厨下，她要给自己做饭。这些日子荣娘子都是不吃早饭的，常常睡很久。
上次荣娘子拿簪子乱戳她，不小心划到一只眼睛上。虽然不至于瞎掉，但她总觉得这些日子视力模糊。
所以这段日子悄悄为自己做“金饭”吃。这是小尼姑教她的明目药膳。
她用水煮了一些甘草，水色变深后，捞起甘草渣。
再往锅里的甘草汤里撒点盐，放入金菊花。焯水后捞起金菊花，放在盘中。
然后煮饭，等饭煮到沸腾，把刚才焯了甘草汤的金菊花撒到饭里，等饭煮熟。
门外忽然传来鹁鸪的鸣声。
她竖起耳朵听了会，于是再次鬼魅般飘过荣娘子门前，穿过堂屋，打开门。
小尼姑笑嘻嘻向她招手。
鹁鸪声是小尼姑有事会面时约定的信号。
小尼姑旁边还有一个人，是赵尼姑的侄子。
“赵先生带我们去朱雀门的夜市吃早饭呢。”
“但是我锅里已经煮了啊。”
春花只有回身去厨下，把煮了一半的“金饭”拿下来，藏到井桶里吊下去。
她舍不得丢掉，又担心荣娘子在她走后突然起床，看到或闻到她给自己私下开小灶。
厨下有水，荣娘子自己是不会平白到井里去打水的。
夜色磅礴，三人在街口等拉客去朱雀门的牛车。
春花用手抓着小尼姑的假发，“这哪来的？”
“师父箱子底下找出来做的。据说是她老人家当年修行时剪下的。哪像我，从小便是尼姑身，没留过半根指头长的头发。”
“大师父年轻时的头发真好啊。咦，这里少了一绺。”
小尼姑便拉起头发，和赵先生一起查看。
向来狡黠的春花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了，大师父肯定是年轻时风流，剪下一绺青丝给哪个男人。”
小尼姑撇嘴道：“她现在也风流不逊当年啊，常和卜官人腻在一块，做那事还不住学马叫，真不知哪里学来的花样，吓得人一愣一愣的。”
春花：“可是她现在就没青丝剪下来送给卜官人了啊。”
小尼姑诡秘地看了一眼呆呆杵在那里的赵先生，意味深长道：“不一定要头上的啊。”
然后她们谈起赵先生画的白衣送子观音。
小尼姑坚决认为是照着荣娘子的脸画的，春花则坚决不认可，以自己和荣娘子朝夕相处，更熟悉荣娘子为证。
两人求诸赵先生。赵先生自然不同意小尼姑的看法。小尼姑则认为赵先生心里有鬼，暗恋荣娘子怕人知道。
春花则力挺赵先生的清白。
“不是我要说我家大娘的闲话（楼主按，这句话是古今所有闲话的开端），”春花道，“我很喜欢她的，别看她拿簪子戳我的脸，是为我好啊。她总盘算着让我嫁个好人家。但你们知道，我生得不好看，不及大娘的万分之一。唯一可以拿出去的，就是这个胸了。”边说边挺起她的真的是不小的胸部。赵先生眼睛赶快看别处。
“大娘便拿簪子戳我的脸。对我说，‘春花啊，我这都是为你啊，说你脸难看，又不难看；说不难看，又难看。这样是最坏事的。别人看到你，眼睛便会在你脸上停半天，琢磨这脸到底是好看呢还是不好看呢，心思都浪费在这个上面了。不如索性把脸戳烂了，这样，别人一看到你的脸，肯定马上回避，眼光立刻往下瞧，这样眼睛便停在你的胸上了，一下子便注意到你身上唯一的优点。而且因为不敢抬眼，便只有定在你的胸上。便有希望勾住他们的心。这叫做‘舍車保帅’。”
赵先生佩服起来，“想不到你家大娘子深懂我们画道。”
春花继续往下（铺垫过后开始闲话了），“但她可真的是骚狐狸精转世啊。知道她那个手绢儿吗？出门前都要放在腋窝下又是夹又是擦的，说是要沾染点女人腥膻味。走到外面，看到男人便摇啊摇，说他们一闻到气味就会跟回家，当他们都是狗鼻子啊。话说狗还真是喜欢追狐狸。”
“比如说那天吧，”她看着小尼姑，眨眼暗示她配合，“大师父好好请她去庵里帮忙做点东西，看到那卜官人来，便坐不住了，说自己热，对着卜官人的面，把手绢摇啊摇的扇风，最后摇得卜官人像吃了迷药似的乖乖跟在她后面和她一同睡去了。”
小尼姑不住点头，频频偷眼看赵先生，接嘴道：“不是我要说卜官人闲话，他那个人怎么及得上赵先生万分之一呢。赵先生，我知道您其实也是瞧不起他的，不是吗？”
赵先生依然沉浸在之前春花的话里，嗒然良久，拍腿叹息道：“想不到荣大娘子竟是这般妇人。”决定回去把观音的脸改一下。
牛车来了。但是，上面已经客很多，坐不下三人了。
小尼姑道：“春花，你不是煮了‘金饭’吗？夜市上肉啊汤的多了，发性大，对眼睛不好。不如回去吃‘金饭’治好眼睛再说。”
春花嘟着嘴不情愿离去。赵先生本来要让给春花，但小尼姑硬拽他上车了。
原本，赵先生是不愿意来的，但听说荣娘子的丫鬟春花一道去，这才陪小尼姑出来。
春花从井里把金饭吊上来，想再煮一会。想想还是算了。
她独自坐在院里，拿着饭勺戳了戳夹生饭，舀起来放入嘴里慢慢咀嚼。
又苦又硬。
荣娘子闷闷睡了些天，王秀才回来了。
看娘子怏怏的，没有以往看到自己回家的欢欣之意，未免有些不乐。
入夜，王秀才要和她房事。不情不愿的。王秀才曲意求了半晌才肯。怎奈自己也不争气，不到三两回合便洩了。只推说自己旅途疲惫了，荣娘子似乎也不是很在乎，自个懒洋洋睡去。
荣娘子睡至半夜，依稀又回到那日在庵中行乐的光景。
不知为何，她居然心里意识到那人不是马男，因为那天之后的情景即使在梦中也还记得。
但是她在梦中又假意不说破，贪图那样的享乐，兴头上哼哼唧唧起来。
忽然，她意识到不对劲，有些异样，彻底醒了，看到官人正拿着那鹿茸弄她下面。
原来，王秀才心有不甘，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便从那假具上取下鹿茸制的头子捣鼓她。一来是用工具来降服她；二来是讨这妇人欢心，有点献媚的意思。
看到她在梦中居然大为享用，哼哼唧唧，心里又是鄙夷又是欢喜。
借着窗外的月光，荣娘子看着王秀才的脸，刹那间这脸像是变成卜良的。
荣娘子伸腿把王秀才踢到地上。
王秀才正在兴头上，看她爽醒了，还指望她表扬两句，至少回应一下风情。突然被踢下床，之前的郁积的委屈和怒意都涌了出来，不顾读书人的斯文，破口大骂。
荣娘子气得爬起来，赤着身子，捡起那根鹿茸，狠狠打他的脸。
王秀才身子虚，居然又被她打倒在地。
他不成想，先前那么千娇百媚、温顺体贴的娘子，出个门回来就变了一个人。
之前在外的怀才不遇，旅途的种种心酸，和当下光景混合成一片，不由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荣娘子倒被吓一跳。丢下鹿茸，坐在床边，深深鄙夷起这个男人来。自己也觉得命苦，流下泪水。
泪水滴在自己胸乳上才发现自己还赤着，便去穿衣。
刚背转身，王秀才不知怎么就从地上起来了，按住她，拿起鹿茸又要塞。
他怎么都不能接受，一定要再次降服她，降服她的身体，就像从前一样。
两人又扭打到一团，彼此抓伤对方的身体。
荣娘子居然又一次占了上风，狠狠拿鹿茸打他的头。
王秀才拼命抵挡，护着头把荣娘子慢慢推到门口，一下子关上门，躲在堡垒里骂起来。
荣娘子拿鹿茸狠命敲门，一下子折断了。
王秀才在门内听得，居然得意笑起来，百般嘲讽这妇人。就好像是她没了武器折损了威风一样。虽然他还是不敢开门。
荣娘子又踢了两踢，精疲力竭地恨恨离去。
黑咕隆咚里走到厨下。
好像有个什么咻咻的东西，吓了她一下。
定睛一看，原来是春花。
刚才她一直在偷听。
荣娘子看到她，又记起那天的事，怒起来，唤她过来狠狠打了两耳光，命她回房。
就在春花走出门口的一刹那，她分明听到她轻轻骂了一句，“贱货！”
荣娘子惊呆了。不敢相信这奴才会这样。但她又疑心自己幻听。
她想唤春花回来问个究竟，但又恐真的是自己幻听，令这小畜暗地里笑话。
更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经过今夜的折腾，疲惫之极。她真的没有精力再理会这些了。
唯有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看那小畜离去。
荣娘子瘫坐在地上。只觉不可思议。
自己以前是那么温婉的官宦人家女子，居然今夜如市井泼妇，面目如此可憎。
某些东西一旦被破坏，就回不去了。
那些美好永远离开了她。
她忽然恶心想吐。
观音庵的香客突然增多了。
因为据说画那白衣观音像的是圣手，是神灵亲自现金身让他画的。
而且真的很灵。因为多年未有孕相的袜幼巷王秀才家的娘子荣氏，某日拜过求子观音后，便真的有孕了。
走过王秀才家门口的都知道。因为汴京待产的妇人家的门上，要悬一个草圈，上面系上红帛，示意不相关人回避的意思。
画白衣观音像的赵画师也有好消息了。
经人引荐，要入宫廷画院了。
道君皇帝是画院的主持。大家说他有机会面谒圣上了。
这是春花假装无意间说给荣娘子听的。
很多街坊要给赵画师做媒，但赵画师居然要娶还俗的小尼姑。
人们都笑身怀绝艺之人果然性情乖僻，纵情任性。
这也是春花在另一天，假装无意间说给荣娘子听的。
那日，荣娘子挺着大肚子，出来走走。
不自觉走到观音庵门口。她回过神来很吃惊。正待转身离去。
忽然看到赵尼姑、马男和还俗的小尼姑在那方树下说着话。
他们也都看见了她。
赵尼姑像是有些悲哀。
马男则是冷冷看着她的大肚子，眼神里都是鄙夷。
荣娘子的心一下子掉到冰窖里。
她最不能接受的是被这个男人鄙夷。
回去的时候，心里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
通过那目光里的鄙夷，她看清楚了他。
原来也不过是一个俗男人。
她原本以为他和别人不同，是从一个都是希望的世界来的神秘男人。
她居然曾经为这样的男人意乱神迷。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造。
她自己把自己推向毁灭。
那么，不如毁灭得再彻底一些。
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汴京雪深数尺。
荣娘子抱着婴儿，坐在火盆前。
婴儿哭个不停，哄了半天。她掏出奶子让他吃奶。
那孩子吮吸着，眼神忽然很诡秘地偷偷瞧她。
正是那卜良的眼神。
荣娘子双手将婴儿扔在火盆里。
看着他拼命啼哭，最终声音停止。衣服嗤嗤烧起来。肌肤和肉因为过于细嫩，水一般的溶掉。
王秀才和春花赶来时，婴儿已成一团依稀人形的黑炭。
脊杖八十，发配去做营妓。
营妓是最下等的，专供军人。
那天，押解的两个军人中的有一个，因为公事提前起床，提了一满瓶自家产的人奶供给店家后，往府里去的路上，看到桥栏上躺着一个只有一只脚的鬼。
而在鬼的捉弄下，他们自己把自己家传的银盏贱价卖掉，最后才明白过来。
一灯如豆。
肥胖臃肿的军人妻子用温热的毛巾慢慢擦拭着奶头，然后往琉璃瓶里挤着奶。
忽然，她又心疼地想起那个银盏来。那是家中为数不多值钱的东西啊。
自己怎么便鬼迷心窍，劝官人把它贱卖了呢？
她不禁又呜咽着哭起来。
起床的军人默默坐在她身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她倒在他的怀里抽泣着。
“官人，为什么我们过个日子就这么难呢？”
——————
本篇终于终结。
因为更新比较零碎，这里再次整理一下脉络。
第一道，【生炒肺】，葆成叭叭叭；
第二道，【（人）乳粥】，军人为押解一个女犯，起早，送完自家人奶后遇上鬼，遭鬼捉弄；
第三道，【羊羔酒】，宗姬巧荪最终被掳到北方，和同被掳去的葆成相遇；
第四道，【素脑子饼】，以及第五道，【冻鱼】，讲的都是荣娘子的故事。而荣娘子，就是第二道里，军人要押解的那个女犯；
即将下来的一道，将继续葆成和巧荪的故事，另外，上面其他一道菜里的某个人物也要加入。
楼主的扒帖虽然差不多一菜一故事，各个故事可以自己独立。但是相互又有联系的。追求的是松散的统一。
赶进度，扒的有些草。精度不如之前。大家将就看吧。不知道有没有错字或打漏的，就这么了，呵呵。明天休息一天。后面力求再扒的讲究一些。我不满意这两天的，有些为赶而赶了。谢谢！
大宋名人葆成（“叭叭叭”）遗迹图。
第一次发图。想不到标记的字这么小。。。
好吧，下面用文字重述一下——
“竹竿市”- 葆成和小伙伴偷竹竿处。
“单将军庙”- 葆成和小伙伴“练枪法”处。旁边是“枣塚子巷（地图误植为‘枣家子巷’）”。但当地人往往喜欢称之为“枣槊巷”。
“鬼市子”- 葆成“叭叭叭”处。他的家就在这里。
“泰山庙巷”- 小妓女的妓馆所在处。葆成常从本巷经过。
这个图如果向右倾斜个二十度左右，貌似更符合地理状况。
有空再慢慢发布人物遗迹（遗留的行迹）图。^_^
@一亩1羊 395楼 2014-03-17 13:43:54
大宋名人葆成（“叭叭叭”）遗迹图。
-----------------------------
本图标示的字体过小，大家可去我相册看原图。待会发布荣娘子遗迹图。
本帖的饮食、风俗、地理乃至所附故事，都是来自有据，总之希望大家穿越到宋代汴京后可以无缝接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