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诡事】一个灵车司机告诉你当下农村的奇闻杂谈

  可这叶军不同,他是做什么的,相信里头的道道也清楚一些,所以我并没有拒绝,而是打开了车门。
  一路上闲谈甚欢,我打趣的和他说,他是第一个严格意义上搭我便车的大活人,他笑着说,搭人搭鬼还不是一个样吗。
  我问他去县城做什么,他说前天做了个梦,梦到下雪,大片的雪花纷纷扰扰,往自家屋顶上飘,醒来的时候虚寻思,这梦到下雪可是要死人的征兆,而且一般都是死自己的亲戚什么的,思来想去,身边的亲朋好友个个身体倍棒,都没有要去世的征兆,当然意外就不能考虑进去了。
  昨日另一个亲戚打电话给他说,县城郊区的一个舅公生病严重的很,估计时日不多,恍然大悟,想想怕正是应验了梦中所暗示的大雪。
  这些年遇上这么多稀奇事,我也释然了,有很多事情听到之后不会表现的很惊讶,反倒是感慨其中。
  叶军跟我说,说我这人身体弱,精气虚,福禄浅。所以很容易遇上脏东西,好在生性秉直,心存善念,要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他劝我还是换个行当,不要再继续做这行了,说一般做死人行当的,凡是和死人沾边的,个个八字硬的很,所以脏东西都不敢近身,也就难以碰上古怪的事情,联想自己,确实遇到的脏东西越来越多。
  他说,也就和我聊的来,又攀着点亲戚关系,所以好心提点,要别人他还懒得开这金口,叶军和我的亲戚关系,我之前稍稍提到过一点,其实是我舅舅的女儿,也就是我表姐,嫁给他的亲哥,按照表亲而论,他叫我一声亲家舅,我得喊他一声亲家叔。
  车子到了县城,顺道把他送到了目的地,他下车的时候看了看我,欲言又止,随后从脖子上解开一块玉佩递给了我道:“金水啊,听我一句劝,早点换份工作,你知道不,别人都当我是花和尚,以为我不过是承着祖上的一些手艺,坑蒙拐骗,真正的能耐一点没有,我也承认自己不过花花架子,可是有些东西毕竟还是常人所不能体会的。”
  我握着他递给我的玉佩,诧异的看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把我弄晕乎了!”
  他叹了口气道:“实话跟你说,我有没有能耐,你信不信另说,这玉佩是我爷爷传给我的,借你带一阵,我也直言不讳,不怕你生气,我估摸着你这阵子该有不测。”
  他这话说的,让我毛骨悚然,我战战兢兢的说道:“啥意思啊!”
  他皱着眉说:“不瞒你说,我屁点本领都没有,别以为我能断你生死,也没那能耐,只不过从坐上你这车子以后,总觉得你身上散发着一股死气,思来想去,心神不宁,常人都以为我们这行有什么顶天神奇的法器之类,可我告诉你,至少我没遇上过,这个玉佩是我爷爷临死前给我的,他只说能避难驱灾,让我好好保管,不可离身,今天我先借你戴一阵,要没事最好,要有事,就当是一个信仰,总算是我一番心意。”
  我忙把玉佩推还给他道:“那多不好,实话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
  他挥了挥手笑道:“我又没送给你,借你戴一阵子而已,别想那么多,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我也拿他没办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头也是打起鼓来,按理我不应该这样的,只不过回想自己所遇之事,多少有些没底,叶军和我说的这番话,也多少让我心里发毛。不过所谓万事都有天数,即便我真的要怎么的,实话说自从经历过这么些事情以后,也看开了,如果我真劫难难逃,那也是我的命,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细细想了想,自嘲一笑,挂在脖子上,而后启动车子,朝城区驶去。
  正月13的时候接了今年的第一趟活,从宁市拉了一具尸体到县城附近三十里地的一个村落,收好报酬以后已经是凌晨一点,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左一个弯道,右一个弯道,朝着县城疾驰。
  天空挂着一轮明月,四周一片寂静,忽的明月被一层云朵挡着,四下里顿时一片灰蒙,又绕过一个弯道,打正方向的时候,前头闪来幽幽的车灯,本来狭窄的山路,对面的车子居然逆向行驶,和我同一个车道相对疾驰而来。
  我连忙变换着远近灯急闪,那对面的车子居然关了车灯,怕是有些新手司机紧张的时候,变灯之类的会因为紧张而把车灯关掉。
  脚踩上了刹车,放慢了速度,毕竟马路杀手可不是闹着玩的,继续向前开了不远,顺着车灯往前打探,此刻月亮已经从云中滑出,借着车灯,借着月色,往前一看,哪里有什么车子。
  正当我一溜烟的准备通过,猛的挡风玻璃前面五米处骤然间出现一辆车朝我飞速扑面而来。那是一辆马车,两匹马儿拉着,车身上系着两个灯笼,幽幽的散发着极其渗人的光亮。
  惊的我连打方向盘,刹车被踩的滋滋作响,因为刹车踩的急了,方向盘打的又猛,纵然我是一个老司机(别想多了,嘿嘿),始终还免不得撞上了一侧的护栏,索性不是很严重。我从后视镜里头清楚的看到,车子后头的那辆马车也停下来了,离我不过十米左右的距离,只幽幽的听到马车里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如涓涓泉水般美妙,甜如浸蜜,沁人心扉。
  “阿福,你下回可不能这样驾车了,小轩,你下车看看,有没有惊到别人。”
  不一会!一个古装女子,提着个灯笼,缓缓的朝我这边走来,从反光镜上瞄去,我心头纠结,这恐怕不是人吧!应该又是那些东西。
  此前叶军说过,再遇上脏东西,不搭理,不理会,它问你不答,它走不目送,口中轻念菩萨经,心头吆喝各方神。
  这个古装丫鬟提着个灯笼走到我车前,那模样也是挺秀美的,它左看看,右看看,忽的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我不吭声,兀自心惊,准备发动车子,就此离去,可惜,车子点不起火,发动不了,肯定是刚刚撞到护栏,出了问题。
  那丫头见我不说话,朝马车嚷嚷道:“小姐,是个公子,不过应该没事,想来也瞧不见我们。”
  马车上又传来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般的天籁之音道:“你可莫要胡言,若看不见我们,又如何这番作为,以至如此。罢了,且让我过来瞧瞧。”
  丫头还在狡辩说:“定是凑巧哩!”
  我心头也是涌出一阵声音,对对对,跟你们没关系,凑巧,凑巧。不用过来看了,不怪你,你们赶紧走吧!
  已然听到马车上那人说:“阿福,你扶我下车瞧瞧,这要是出个意外,爹爹知道了定然降罪不轻。”
  她缓缓的走了过来,一袭白衣,像一片轻柔的云,清丽秀雅的脸庞,柔顺黑发,脸上有两个酒窝,长裙摇摆,妩媚娇艳,肤如凝脂,面如白玉,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静静的看着我道:“公子,可能看到我否。”
  我强忍着不敢言语,可余光却免不得偷瞄她一番,这人若不是女鬼,那该多好,悠悠然的那副清丽脱俗,空谷幽兰一般,世间女子哪一个比的上她。
  我坐在车里头,不敢妄动,这时一阵风吹来,马路内侧的山上翻滚下一块落石,说起来也是由于这些日子冰冻的厉害,这两天温度回升,经常会有出现塌方,落石,特别是这种偏僻的马路,没有相应的处理措施。
  眼看落石要滚来,就要砸到那女鬼,居然傻不拉唧的吼了一声“小心”
  可是随机就后悔了,这可是女鬼啊,她又如何能被滚石砸到。
  滚石落地,女鬼巧笑倩兮,那模样当真是令人倾心沉醉。
  她兀自掩嘴一笑道:“公子果然能瞧见我们,小女子候青青给您赔罪了,若非家奴驾车不当,也不会祸害公子的车驾撞上岩壁。”
  她一边说给我赔罪,一边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这幅模样也就电视上见过。算是礼仪俱佳,多有涵养,想来也是大家闺秀出生。
  一句好心的提醒,让这几个鬼物断定了我能看见它们,不晓得是福还是祸,一番感叹无奈,索性打开车门,检查起车子来。
  那女鬼候青青却和她的丫鬟站在一边观看,我其实想让它们走,而且它也已经赔礼道歉过了,但不知怎么的,却希望能多看看这女鬼标致的模样,这番心思也是让我无地自容,当真是鬼迷心窍,不知死活,可是真的,那女鬼实在是太美艳了,没有庸俗的打扮,如天山暮雪,一双纤手皓肤如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
  以至于我居然没有赶她走,反倒是心中有感,她要呆多久就呆多久,虽然她是一个女鬼,但是根据目前的情形来看,她并没有恶意,也没有伤害我的可能。

  我一边捣鼓修理着车子,偶尔忍不住瞥眼瞅她,有几次瞅它的时候,正与之四目相对,免不得心有羞涩,而她则是掩面低头,怕也是觉得我这人有些无礼,根据她的着装来看,应该是很久远的一个女鬼了。
  若是按照它们那个年代,我这番偷窥瞄眼,定然会被当成是登徒浪子,不过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这话又让人觉得有些不妥当,我非君子,她自当是淑女,只可惜却是一个女鬼。
  我捣腾车子有一会了,可它依旧未走,彼此却也没有多言,直让人觉得尴尬,正这时,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举头一看。暗叫不好,原来是马路内侧又有一巨石要滚落下来,眼看千钧一发之际。
  我猛的扑到女鬼身上,大吼一声:“小心”,怀抱着她往前滚了几米,总算巨石没有砸中。可是一瞬间我就有些尴尬了,与之拥抱一起,我上,她下,四目相对,各自瞠目,一股淡淡幽香沁入鼻息,它定是不知所措,而我也是手足无措。慌乱间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的丫鬟慌忙上前一边扶她起来,一边焦急的问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丫鬟扶起女鬼候青青,咧着嘴骂我:“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啊。”
  候青青娇羞的脸上仿佛没有多大的责怪之意,阻止了丫鬟,朝我抿嘴一笑。
  而我则觉得心头扑腾乱跳,又想自己怎会如此,它明明是女鬼,这巨石就算砸到它,那又如何,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倒有些迷糊,思来想去,怕是有那么一会真没将它当成是一个女鬼,而是当成一个薇薇动人,亭亭玉立,芳华绝代的女子。
  我抓了抓头皮,神志迷乱,说了一句对不起,继而从新开始修理起车子,可是脑海当中却一直回想着刚刚的画面,特别是抱着女鬼的瞬间,心里居然涌动着一丝窃喜。
  片刻之后,车子启动了,女鬼欣然道:“今次,只怪我的家奴,累了公子车驾,如今车驾修复,我等也要离去,望公子保重。”
  我坐在驾驶位上,点了点头,却不敢直视与她,只在反光镜里头瞅见她的身影,如一缕清风般闪过,背影萧瑟,令人沉醉,待她上了马车之后,隐隐听到一声‘驾’,马车扶摇而上,直入深山。
  眼眺深山,心头涌起一丝失落,可是转瞬一想,居然觉得自己真是贻笑大方,这女鬼美则美,却又如何可以动心,自嘲一番,准备离开,可是这时,月光折射下,刚刚和女鬼到低之处,似有光亮发出,下了车,往前走去,原来在草丛中有一枚发簪,正是刚刚女鬼头上的那支,握在手中,若有所思一番,继而从新回到车上,驾车离去。
  第二天,我把车子开到修理厂,稍微做了一番检修,等待的时候,忍不住从怀中掏出昨日的那支发簪,握在手中,频频入神。
  随后几日一有空便拿出发簪陷入一种呆滞的状态,有时我也惊醒自己,这样下去不行,用一句话来说,我是真正的鬼迷心窍,被女鬼迷惑了,既然知道被鬼迷惑,那我就该断了这个念头,不该想的不要想。
  不过任凭如何,即使我自己心里清楚,可是却忍不住回去想它,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之日渐憔悴,几次出车,心神不宁的差一点发生车祸。
  那天和堂哥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见我有些不对劲,样子挺憔悴,问我怎么了,我只说有些累,于是他就让我休息一段世间,继而也不再给我接活,我也默许,因为不论怎样,确实这段时间,自己的状况也大致清楚,开车可不是闹着玩,一个不留神自己搭进去没事,要是连累了别人,那可不好。
  又是夜深人静时,窗户外头月光洒入,从床上起来,站在旁边,对月感慨,不自然的又拿出那发簪,握在手中,以解相思之愁,这种思念远比别人来的痛苦,旁人相思总有盼头,可我这思念的却是一古时美女,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笑话。
  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喊,让我去找它,让我去和它邂逅,可是如何找,如何邂逅,陡然间有了主意,也是迷惑不浅,明知不可违,却一根筋的为之。
  穿好衣服,带上这支发簪,下楼启动车子,朝着那天与女鬼邂逅的山道驶去。
  朗朗清风,皓月当空,坐在草丛旁边,手中紧紧的握着发簪,心神早已飞到前些日子的场景当中,也是没人看到,要是有人看到我此刻的表情,那种呆滞,那种兀自里发笑。十足会把我当成是一个神经病。
  我期待着那辆马车疾驰而来,我期待着那个妙曼的身影可以再我回首的瞬间出现,我甚至想好了,它要是出现,我该和她说些什么话。
  可是一直到朝阳升起,它都没来,多少有些失望。
  这种迷恋愈发不可收拾,随后的日子,我每天晚上都会到这里,虽然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可是我已经欲罢不能了,若是我不能从新再见它一面,怕此生只能如此碌碌而过。
  一个月后,终于,在同一个地方,我遇上了它,只不过这一次是它一人,没有马车,没有马夫,没有丫鬟。
  她出现的瞬间,依旧是那么的迷人,依旧是那么的超凡脱俗,我欣喜若狂,完全没有当它是鬼物,甚至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词都激动的忘却,它好奇的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突兀间道:“等你”
  它眉头微皱,继而银铃一笑。
  “为何要等我。”
  我愣了一下,慌忙把手中的发簪递了过去。“这是你的吧!”
  她见过之后,美颜怒放,欣喜不已,开心的说道:“原来被你捡走了呀,可急死我了,这簪子是我娘给我的,尤为喜爱,这些日子,为了找它,可苦了我了,想不到在你这。”
  见她开心,我也跟着一番愉悦,她抬头看我,两个酒窝深浅不一,独具韵味。
  “你在这里就是为了还我簪子。”
  我点点头道:“等,等了好些日子了。”
  她媚眼含羞,丹唇逐笑:“你是好人,谢谢你了,对了公子怎么称呼。”
  “方金水,金子的金,湖水的水。”
  她默念了一番道:“我记住公子了,天色不早,我要先走了。”
  虽然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可是我又不能说什么,只好笑着点头,她转身的瞬间朝我微微一笑,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深深的将我融化。
  我突然的喊了她一声:“青青姑娘。”
  她转过身诧异的看了看我问道:“怎么了”
  我说:“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她笑说:“我是人,你是鬼,还是少见为妙。”
  我说:“我不怕”
  她愣了一下,问我为什么不怕,还说她可是千年女鬼啊。
  我坦然的说道:“我喜欢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且不说不知死活,就算是与人表白,也算是堂而皇之,多少也算有些气概。
  候青青傻了眼一般,瞅我看了看,瞬间消失不见,我追了上去,却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心里说不尽的落寞和不舍。
  只听的幽幽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之后是一句:“有缘自会再见。”
  她的那一句有缘自会再见,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一般,迷恋归迷恋,但是活总还是要干的,比起前段时间的消沉,自从再次见过它之后,明显有了变化,不再痴痴迷迷,不再愣愣发呆,虽然还会想它,但是总归明白它是鬼,我是人,人鬼殊途。
  也许之前有个结没打开,以至于会那番消沉,可是自从再次见了它之后,这个结打开了,不管怎么说,我是一个理智的家伙,所以我的生活回到了正常的范畴,而针对女鬼青青,我把它当成了是我心头的一份秘密。
  几天后我拉了一个尸体,巧合的是,正好和青青遇上的地方是同一条路,当天下午把车子拉到东家村子的时候,收了钱,火急火燎的回来,为的就是在那段路上坐一坐,抽支烟,怀念怀念。
  可能是太过急促,我车子开的很快,在一个转弯的路口,方向没把稳,直接冲出了护栏,那一瞬间,面对着底下的万丈深渊,我明白,我这条命算是交代了,没有恐惧,没有遗憾,还记得不久前,叶军跟我说,感觉到我身上有死气,可能会发生不测,他是对的,我闭上了眼,感受着车子在斜坡直下,不断的颠簸,我的身体不断的被撞击,各个位置都传来剧烈的疼痛,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车子跌入谷底霎那是什么感觉,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小姐,你说那个公子能不能活啊!要是不能活也挺好的,正好可以和小姐做一对鸳鸯。”
  “说什么哩,别乱说话,羞死人哩!”
  “小姐,你别瞒我了,我还瞧不出啊,自从见过这公子以后,你那魂啊早就没了,如今正好,要是他死了,刚好可以和小姐续上缘分啊!”
  “你再说,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出去出去,去给我看紧点,我爹爹指不定这几日就回来了,要是被他发现,可麻烦了。”
  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对话的声音,至于我在哪里,自己也搞不清楚,吃力的睁开眼睛,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女子闺房,幽幽的有一阵暗香,我想坐起来,可是却一点力气都没。
  很累,很难受,依稀看见一个身影走到床前,是它,是青青,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怎么的,下一刻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处荒郊野外,渺无人烟的地方,旁边有几处土山丘,自己不是死了吗?车子跌入山谷,可是?我捏了捏自己,疼啊,看来我没死,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对面甚远的地方蚂蚁大小般的人围的满满的,那一处正是我车子冲出护栏的位置,只见一辆吊车,正缓缓的从山谷里吊着我的车子。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两处相距看似很近,其实远的不得了,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尽量回想当时的情景,突然的我想起来我曾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女子闺房当中,我还似乎看到了女鬼青青的身影,难道是它,我一番雀跃。一定是它,一定是它救的我。
  仿佛没事人一般,兴奋的哼起歌来,只不过下一刻,我也开始忧愁,此刻怕母亲已经担心的要死,不行,我得马上回去,不能让她以为我担忧,指不定现在已经伤心欲绝,认为我已经死了。
  这山偏僻的要死,平日里怕是没有人会到这里,我反复寻找下山的道路,从我醒来的地方往前走很久,脚底一滑,被树杈绊倒,倒在地上,正要骂自己晦气,可是却发现荆棘草丛中,出现一个墓穴。
  扒拉开草丛,一个年代久远的古墓出现在我眼前,墓碑上的字迹依稀可查,这大墓旁边还有几个笑墓,都掩藏在树丛当中。
  我倒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拜了拜,总不可没了礼数,本来想着转身离去,可是一旁的墓碑上几个大字让我瞠目结舌,停住了脚步,只见上头刻着——祖妣候府青青之墓。
  青青,青青的墓穴,我兀自感慨,怪不得我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它救的我,又看了看那座大墓穴上刻着——祖考候府须良公之墓。
  我走到青青的墓穴旁边,特意把旁边的杂草清理一番,弯下腰,抚摸着墓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叹了叹气,说了声谢谢,起身给这些墓穴依次行了跪拜礼后,寻着下山的道路而去,
  我从早上醒来开始找下山的路,本来觉得没有多远就能到达山脚,可是一直到下午5点才走到山脚,又沿着一条小路走到马路旁,拦下一辆过路车回到城里,第一时间给母亲打了电话,接到电话之后,母亲哭的愈发厉害。
  后来相关部门,交警队,保险公司来咨询我什么情况,我就说车子跌落的瞬间,我破窗逃出,跌落的一处草丛,可是也因此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就沿着一条路往回走,等等之类,总之这一切自然是我编的。
  这次事故对我触动很大,特别是母亲,她打死也不愿意让我干这个行当,我堂哥那边也说要不就算了,可是我却觉得,这刚好把车子的本钱拿回来,正要开始赚钱,心里总归有不甘,于是先把事情放一边,就当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以后的事情再做打算。
  闲暇的时候总会想到青青,对它的那种感觉很复杂,究竟是情是爱说不清楚,期间和叶军一起喝过酒,他也说我大难不死,我说这一定是他给我玉佩的关系,本来打算和他说青青的事情,可是最终没能说出口。
  我准备把玉佩还给他,他说让我再戴一阵,也就没在说什么。
  因为没事做,人就闲了,每日里会四处走走,逛逛,一个晚上漫无目的的走到县城一公园,旁边有一群大妈在跳广场舞,而我则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手里拿着一听啤酒,看着这些大妈悠然自得,有声有色的跳舞,其实也是一种趣味。
  喝了口酒,乃见圆月当空,正好从大树的树杈空隙中露出,心下不禁感慨,念起了那一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公子好雅兴”
  熟悉的声音,期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猛的转身,它正笑盈盈的看着我,穿着一身现代的连衣裙,不再做古装打扮。我窃喜万分,数不尽激动。
  和它漫步公园小径,说着一番感谢的话,谢它的救命之恩,它说就当是我捡了它发簪借此感谢我。
  我问它为什么穿一身现代人的装扮,她说,要是穿着以前的衣服,这旁边的人不吓死啊,我才知道,原来此刻不单单我能看见它,即便是别人同样能看见它。毕竟它可是千年女鬼,想让人看到自己,也是很容易的。
  我说你可以不让别人看到你,她笑着说,如果这样和我走一起,别人会当我是傻子,只有傻子踩会对着空气说话。
  想想也有道理,免不得自嘲一笑,它真的很美,即便此刻现代人的装扮任然是倾国倾城,数不尽千娇百媚,道不完冰清玉洁,那神韵又岂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当日相谈甚欢,它走之后我没有挽留,正如它说的有缘自会相见,所以我没问它还能不能见面,因为心里也笃定的觉得,纵然对人,纵然对鬼,抱着一颗平常心,抱着一份随缘的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我对它的情愫有违天理,可是有时候我也在想,感情这东西,为什么要那么固执,难道非得人与人之间,难道就不能人和鬼之间就不可以吗?当然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总之对我而言,坦然面对,顺其自然吧!
  随后的日子,只要到了晚上,不论我在哪里,它总能突然的出现在我身边,我都会和它说一些人间的稀奇事给它听,它像个雀跃的精灵一般,遇上那些自己活着朝代没有的东西都会表现出衣服吃惊的样子。
  它说它很难得出来玩,这段世间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应该是老鬼吧,鬼父亲)不在家,所以自己才偷偷的溜出来,要不然打死也不会让她出现在人间,更别说世人的视野当中。
  连着半个月,我都会等它,然后一起逛街,一起玩耍,显然它也似乎沉寂在一种不能言明的情愫当中,我能感受到,几次遇到朋友,它们都会羡慕的看着青青,说我福气好,又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是谁人又知我旁边的这个其实是一个女鬼啊!
  它有时也会学着现代的小情侣一般,挽着我的胳膊,刚开始还有些羞涩,可是逐渐的也就放开了,我曾问她,她是怎么死的,她说自杀死的,我一脸诧异,问她什么要自杀,她不以为然的说她家里的人都是自杀死的,至于为什么它没告诉我,我也就没在过问。
  有一天晚上,两个人像平常一样在城郊的一条环城公路压着马路,夜已深,它似乎有心思,走到下一个路灯下,它突然停下脚步,转而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问。
  “公子,你真的钟情于我。”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
  她惆怅满满,埋下头道:“我生时没经历过情爱,不知道个中滋味,如今与公子相识,总算明白了当中的滋味,盼日日都能与公子一起,只可惜你我人鬼殊途,终不可继续下去。”
  我说我不在乎,哪怕一辈子,只能在晚上与它这般厮守,那也不后悔,也知足了。
  她再次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说:“公子,青青怕是已经不能没有你了”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我第一次腾出手将它抱在怀中,它依偎在我怀里,轻声抽泣,都说女人哭起来让人心碎,可是青青这个女鬼如今趴在我怀中的这份哽咽,其中的无奈怕是更没有人能理解。
  我安慰着她,她抬起头仰望着我,明眸璀璨,美不胜收,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青青闭上了眼,这一刻我向往过很久,可是真正和它吻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却是滴着血一般的疼痛。
  人与人之间的恋爱已经令人叫苦不迭,更何况我和青青,一个是人,一个是鬼。
  更到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追到了这里,青青这个故事,我构思了一天,我自己是挺满意的,不知道你们怎么觉得,故事到这里才一般,当然会有悬念,这一楼发出,如果有人追帖,就请告诉我一声,那么我今天就把这一个故事写完,要是没人,那么我就留在明天继续。
  人与人之间的恋爱已经令人叫苦不迭,更何况我和青青,一个是人,一个是鬼,人鬼之恋谁人能明。

  所谓情不自禁,欲罢不能,终究我和青青在某一天的晚上,在我出租屋的房间内,在我那张零乱的床上,发生了人鬼房事。
  青青入我房门的时候,大厅了供着的那个佛像发出一道光,它用手挥舞了一番,那佛像居然跌落到地上,我走上前,捡起放回远处,随后用一块毯子盖在了上面,我知道,鬼物进门,这些神明自然是不予允许的,但是我却忤逆了它们的意思。
  就在我们发生了这苟且之事之后的两个小时,青青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玩,我问是什么地方,她说这些日子都在人间玩,也该带我去它们那些地方走走,还问我敢不敢去,我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的,有什么不敢的。
  只觉得头晕沉了片刻,青青就拉拽着我的手破窗而出,而我回头的时候发现我明明不正躺在床上吗?随即一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
  平昌集——这是一座城池,这里没有太阳,灰蒙蒙的一片,可是当你抬头的时候,却能看到两个月亮。
  我本以为阴间不过就是酆都啊,地府啊,黄泉路之类的,可是青青却告诉我,每个地方都有一个类似的集中地,每个这样的城池都有一个管事的鬼王,比如这里的这个就叫平昌王。
  平昌王虽然是鬼,职权却很大,这附近一代将死之人,魂魄都由它派人去拘,平常我总以为是黑白无常啊之类的,可是青青说,时代不一样,有些东西你们阳间再变,我们阴世也在变,平昌王也是要接到上一级也就是地府,酆都的命令以后,才会去拘捕那些鬼魂,而至于在这平昌集居住的很多鬼,则是因为它们未到投胎的时间,所以一律在这聚集。
  踏入这个虚空漂浮的阴间之地,我居然没有一丝害怕,可能是因为青青在我旁边,又或则我已经习惯,看淡了这一切,身边游离着的鬼魂,都拉耸着肩膀,每一个表情都差不多,各个朝代都有,有那么片刻,我居然有了这样的心思,就是看看这城池里头能不能遇上自己认识,但是已经死掉的人,譬如说我的父亲。
  走到城墙脚下,守卫的小鬼非常严肃,每一个通过的鬼物都严加盘查,我正担心它查我我该怎么办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那些严肃的守卫小鬼,见了青青居然异常敬畏,完全没有查她的意思,而我就这样跟着青青进入了平昌集。

  恍如电视上的古代城区一般,没有差别,唯独不一样的就是,这些物事总让人觉得虚虚幻幻,飘忽不定。
  这时只见‘人’群中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青青的丫鬟,只见它眉头紧锁的过来说道:“小姐,老爷回来了,正找你呢,赶紧回去。”
  继而又看了看我,吃惊的说道:“小姐,你怎么把他带这里来了。”
  青青没理会它,而是看了看我道:“公子,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走开,我去去就来。”
  我答应青青就在这里等它,况且我也不敢随意走动啊,但是人总归是有好奇心的,我也不例外,青青它们离开之后,我还是免不得迈着脚步往前,不断的观看这里的奇观奇景,心里想着等一下原路返回就行。
  走到一个酒楼下头,忽然从里面走出一个鬼物跟我一个对撞,这个鬼大概80多岁的样子,看衣裳打扮应该是当前年代的人物,即便不是,那也相差不了多少。
  它跟我说了一声抱歉,继而诧异的看了看我,突兀间看到我脖子上挂的玉佩,骤起眉头道:“你是谁”
  “我….”我吱吱唔唔,自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心下有些后怕。
  谁知道它继续看了我一阵道:“你好大的胆子啊,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显然它已经发现我并非属于这里。
  我以为它会刁难我,谁知它道:“跟我过来,要不然你小命就没了。”
  随着它的步伐,走到一处没有外‘人’的地界,它指着我脖子上的玉佩说:“这是我给我孙子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脖子上。还有你一个阳世之人,怎么会来这里。”
  我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个老鬼居然是叶军的爷爷,欣喜若狂的说道:“叶军是你孙子啊!”
  它沉闷眉道:“你果然认识它,你告诉我,这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
  于是我就和它说起了叶军为什么要把玉佩给我的事情。
  “糊涂啊糊涂”他接连叹气,之后看着我说:“你得回去救他,要不然他真死了。”
  我一番诧异道:“怎么回事”
  老鬼跟我说道,原来叶军出生的时候,他就给算了八字,算出叶军42岁将遭一难,而且必死无疑,给他的这块玉佩正好可以助他躲过劫难,每想到他居然把这个玉佩给了我。
  我说叶军今年几岁,老鬼说42,而且祸事起,应该是六月初,也就是六月开始的时候,叶军必死无疑,而今天我想了想,刚好是5月31日,也就是说明天,我大汗淋漓,暗叫不好。
  老鬼让我赶紧回去,把玉佩还给叶军,可是下一刻当它看仔细瞧了瞧玉佩之后,摇了摇头道:“命啊!都是命啊!”
  我说让他送我出阴界,我连夜把玉佩给叶军,还来得及,他无奈的说,说玉佩已经失去功效了,还问我戴着玉佩的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意外,我一想前段时间,我不正是开车出了车祸,意思是这玉佩避难倒是救了我一条命,如今就算给叶军戴上也无济于事,一想到这里,心里居然莫名的难受,无限的愧疚,居然是我害死了叶军活命的机会。
  我焦急的问他,还有什么办法救他没有,老鬼想了很久,他说如果没有意外,六月初一下午三点之前会有小鬼去锁魂,然后又继续念叨一番,继而跟我说如何如何,让我紧急于心,如果按他说的做,可能还能救叶军一命。
  我不敢马虎,耐心的记下了他跟我说的一切,最后,老鬼准备送我出阴界,可是正这时一对小鬼居然蜂拥而至,把我困在其中,其中一个队长居然是我父亲,我惊喜交加,父亲见到我的时候,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我两根本没有时间叙旧,其中几个小鬼就押着我,还厉声呵斥道:“大胆狂徒,居然敢擅闯平昌集”
  父亲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只见他想和我说什么,也似乎不太方便,我很想开口喊他一声,可是从他的眼神当中,似乎让我忍住,所以我没有任何其他举动,没多久这队小鬼就把我押到了一栋大宅子里头,进门的时候看见外头的牌匾上写着——平昌王府,四个大字。
  我跪在大堂之下,旁边是左右林立的小鬼衙役,上面坐着的正是平昌王,只见它怒不可威,它瞪眼视我,厉声呵斥:“大胆狂徒,擅闯阴界,罪不可赎,然你区区凡身,如何入内,定有其他精怪送你如此,快快说来,可饶你罪责。”
  我不敢说,我也不能说,要是说了青青怎么办,可能我真的是难逃一劫了,反倒欣然慷慨道:“我自己误闯进来的。”
  “胆敢狡辩,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若冥顽不灵,定将你送入酆都,交由阎君处置。”
  我父亲忽的一棍子敲在我的身上,虽然说是魂魄之身,可我却感觉到热辣辣的疼痛,他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个孽障,还不老实交代。”
  显然父亲是为了我好,让我好好交代,可是我又如何能做到呢,我无言以对,只好闷声不语。
  平昌王让旁边的鬼吏取来册子,查阅起我的信息,随后骤起眉头看了看我父亲道:“忠贤公,此徒居然是你阳世之子。”
  我的父亲叫方长越,族谱里的名字叫忠贤,墓碑上刻的正是先考方氏忠贤公之墓,此番平昌王唤的就是这个名字,可能是出于客气,居然还在名字后头加了一个公字。
  父亲骤然间翻身跪倒,战战兢兢的说道:“小儿不懂事,大王开恩呐!”
  平昌王嘟囔着嘴道:“这便让我难做了,忠贤公啊,你生前浩然正气,死后我才让你在这当差,也答应你,来日你妻儿阳寿尽了,让你一家团聚,在这平昌集中阖家欢乐,哪一日想去投胎了,我再禀明阎君,可如今你这孩儿却让我头疼了。”
  父亲不断的磕头,此时此刻我也终于忍不住喊道:“爸,我想你啊!爸!!!”
  父亲不理会我依旧继续磕头。
  平昌王也没有打断它的意思,反倒问我:“生为人子,你就愿意看到父亲这般为你受苦。”
  我崩溃了,彻底的崩溃了。
  也就在这时我听到外头一阵嚷嚷,片刻功夫,青青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我寻思这回完了,免不得说了句:“青青”
  平昌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这青青道:“你要干嘛?”
  青青冷眼相对,一边扶我起来,一边说道:“爹爹,人是我带进来的,你要处罚,就处罚我,跟他没关系。”
  青青居然是平昌王的女儿,这让我大吃一惊,它握着我的手,数不尽的忧伤。
  平昌王见原来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女儿,不耐烦的支开了其他小鬼,只留下了我,青青,以及我的父亲,还有它自己。
  “说吧!怎么回事!”平昌王拉长着脸道。
  也不知道怎么的,青青居然堂而皇之的说和我情投意合,各种云云,还说什么两人情根深种,平昌王一听暴跳如雷。
  “胡闹,胡闹”
  青青本来准备瞒着的,可是反正迟早要被发现,所以此刻她没有隐瞒,她平静的和平昌王说道:“爹爹,当年你得阎君托梦,委你重任,让你下阴界掌管平昌集,后来和家中之人说起,你便不顾我和娘亲她们愿不愿意,让我们自杀,随你一起下来,陪你在这平昌集一呆就是千年。”
  青青一边说,一边流着泪道:“我都来不及感受人间美好,就被你带到着终日灰暗,难见光明的阴界,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我在阳世未曾感受过情爱,直到遇上方郎之后,才体会到其中滋味,当真是断人肝肠,奈何此刻我为鬼,他为人。爹爹啊!你难道不知道我心中的哭吗?”
  平昌王也许觉得自己理亏,语气明显改变。
  “青青啊,但是你这番胡闹,终究不成体统,人鬼殊途。”
  青青抚摸着我的脸庞,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一边回应着平昌王道:“爹爹,我知道人鬼殊途,所以往后不会再与之纠缠,但是此次带他来这平昌集,却是我的罪责,还望爹爹不要责怪于他。”
  平昌王叹气道:“冤孽啊!冤孽!”继而指了指我父亲道:“忠贤公啊!我刚刚还怪你怎么生出个这么不懂事的儿子,想不到我自己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父亲只是埋头不语,站在一旁。
  过了片刻,平昌王点了点头,道:“罢了罢了,我便不追究他,只不过他来阴界,若把此间事情外泄,可是泄漏天机啊,不妥不妥。”
  来回走了几步之后,命小鬼取来一碗绿色的汤汁,很稠密,我以为是孟婆汤,但这并不是,叫什么我不知道,只不过喝了这汤之后,我便能忘记这里的一切事情,同样我也会忘却曾经和青青之间的所有回忆,甚至不会知道有她这么个女鬼曾经在我生命中出现过。
  我父亲劝慰着我赶紧喝了,而此刻平昌王翻身回到内堂似乎拿什么东西。
  大堂之内,只剩下我和父亲。以及亲亲,因为时间关系,我和父亲没有多叙什么,但是彼此的眼神已经是最大的感慨了。
  青青说,它会在平昌集等我,等我阳寿尽了就能再见到她。
  我点点头,泪流满面,因为我知道,下一刻我喝了那东西之后,就再也记不起它来。
  可是正当我要喝掉那东西的时候,青青一把抢过,端起来就喝,她双目布满着泪花,一边喝一边说道:“情爱恼人,我宁愿忘却公子模样,舍了这份情爱,也受不了一人孤苦在这幽暗阴界苦苦等着方郎。就让青青自私一回,本该我日日牵盼方郎,如今我喝了这碗中之物,就让这份思念独留给方郎,如此方郎在尘世当中也可记得有我存在过。”
  我抱起青青嚎啕大哭,可是下一刻,青青似乎根本不认识我一般,兀自走出了大厅,这时平昌王走了出来,问我父亲道:“忠贤公,你儿子可喝了”
  父亲微微点了点头,可能心中也藏有私心,平昌王满意的点点头,见青青不在,心想定是刷性子离去,也就不计较其它,手一挥,我只觉得身体飘荡起来,随后别没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家的床上,回想起发生的一切,免不得泪如雨下,青青,父亲,总之其中复杂的心情或许没能可以理会。
  这时我的房门被推开了,居然是我母亲,她看我哭的伤心,问我怎么了,我只是抹了抹眼泪说没事,只是梦到了父亲,我又问她什么时候下来的,她说早上就来了,见我睡的香就没吵醒我。
  看了看表,此刻刚好中午12点半,这时母亲跟我说起,说叶法师,也就是叶军,昨天晚上走夜路的时候,被风吹倒的树干砸中了,此刻正在人民医院做手术。说我和他关系不错,也该去看看他。
  我陡然间想到,差点忘记,光顾着伤心,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问母亲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她说刚刚表姐打电话给她。说医生说形式不容乐观,基本上百分之98的概率下不了手术台,但是手术又非做不可。
  我一个鲤鱼打挺,穿上衣服,叮嘱母亲,让她帮我煮十八个鸡蛋,问我要干嘛,我没详说,只是跟她说,等会就回来取,让他千万别忘记,匆匆的下楼,跑到菜市场买了一只大公鸡,又去其他地方买了一捆红绳,以及一叠黄纸。
  这些东西都是昨日叶军爷爷交代的,准备好之后,回到家取了刚煮好的鸡蛋,飞也似的跑到医院。
  我到的时候是两点,叶军爷爷说小鬼会在3点的时候准时来锁魂,跑到手术室门口,叶军的家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其中有我的表姐,表姐夫。
  片刻后,手术门被打开,从医生的表情来看,我知道叶军走了,看着里头推出来已经盖上白布的叶军,我整个人懵了,而他的妻子,儿子,亲人也嚎啕大哭,开始推起他的尸体。
  时间明明不到三点啊,我觉得有些不对。
  医生问他的家属是直接送到殡仪馆还是要拉回农村,如果要拉回去的话,还得做些样子。我表姐夫,叶军的哥哥连忙说要拉回去。
  于是尸体被拉到了一个单独的病房,亲人们哭个不停,一声则在他身上插起了氧气瓶,点滴之类的。
  我表姐夫看我也在,就问我,说有没有认识拉尸体的,他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已经没有干这行当。
  我没回答等医生走之后,我吼了一声道:“都别哭,叶军没死,死不了。”
  我这一声吼,把这些人唬住了,一个个诧异的看着我。
  我懒得多解释,直接说了一句:“你们都出去,叶祖茂让我来救他的,你们要是想他活过来,现在就都出去,还有三点以前,不要让任何人进入病房,只要做到这些,我有把握救回他。”
  我没有说是叶军爷爷,反而直接说出他的名字,我总觉得这样更有威慑力。
  我表姐拉扯了我一下,小声的说道:“金水,你干嘛呢!”
  我甩开衣袖气呼呼的说道:“你们赶紧出去啊!再不出去就真没救了!”
  她们哪里会信,反倒是叶军的父亲听到那个名字之后,整个人都震惊了一番,继而开始推着所有人出门,把病房留给了我和叶军的尸体。
  后来我才知道,叶军爷爷的名字叫叶还年,而叶祖茂这个名字是他很小时候取的,一直没有过,别说别人不知道,即使是叶军它们也不知道,而唯一知道的就是叶军父亲,可是他也从来没和别人说起过,所以此时我把这个名字说出来,他不得不有一番诧异,继而把所有人都赶出了病房。
  我把煮熟的鸡蛋沿着病房门一个一个摊开,随后看了看叶军道:“你可给我争气点,要不然我这辈子都难以心安的。”
  卷起他的裤腿,一根红绳一头缠在大脚趾上头,另一头缠在那只公鸡的脚爪上,随后又拿出一支笔,在一张黄纸上写上了叶军的八字,这个当然也是他爷爷跟我说的。写好之后系在公鸡的身上。
  再往下,黄纸沿着床的周围铺了个遍,所以准备工作完成之后,已经是2点45,还有十五分钟,小鬼铁定会来锁魂,我焦急的等待着,心里也是极其紧张。
  果然三点整,我感觉到从门口吹进来一阵阴风,两个小鬼直接从门缝里头蹦出来,走进病房之后,摇摇晃晃,其中一个说道:“这叶老鬼,差点被它耽搁了,还好赶上时辰了。”
  另一个小鬼道:“平日里鸟都不鸟我两,今次却那么好,请我们喝酒,不过那酒可真香,真烈啊。我这会儿还晃的难受。”
  “是呀是呀!来的路上我都吐过了。”
  “你看这是什么。”
  两小鬼看着我放在地上的鸡蛋。
  “是鸡蛋,正好吐过,饿着哩,弄个鸡蛋填填肚子。”
  两小鬼一番深呼吸,只见地上的鸡蛋壳突然出现了裂痕,最后十八个鸡蛋都破壳而出,露出白花花的蛋白。
  两小鬼打了个饱嗝,意犹未尽的说道,干正事吧,说着取出锁魂链正要往叶军身上套,突然间其中一个小鬼发现了疑问。
  “你说这蹊跷把戏,能不能骗的了咱两”
  “自然不能,现在这阳世之人,道行也是浅咯,用公鸡替魂,这把戏也想糊弄咱两”
  我一听不妙,被看穿了。
  骤然间说道:“两位鬼差,且慢”
  小鬼转过头看着我道:“你能瞧见我两。”
  我点点头道:“非但能瞧见你两,我还看到你两进来的时候捡了地上的鸡蛋吃。”
  小鬼道:“那又如何”
  我说确实没什么,只不过那几个鸡蛋却是这只公鸡所下的。
  小鬼眉头一皱,厉声道:“胡扯,哪有公鸡下蛋的。”
  我哈哈一笑说:“爱信不信,总之你锁魂结束之后,这只公鸡哪日里阳寿尽了,下得阴界自会和他人说起,而公鸡说完。哪日我阳寿尽了,下得阴界也会去说。到时候,你说丢人不丢人,两个鬼差吃鸡蛋,吃的鸡蛋居然是公鸡下的蛋。”
  两小鬼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不好,有些后怕,这要是真被人知道,自己吃了公鸡蛋,那可真要被人笑话一世。
  小鬼战战兢兢的看着我道:“你,你究竟有什么意图。”
  我说很简单,反正公鸡上的八字和尸体上的八字一模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锁了公鸡的魂即可,到时候上头问起来,也可以推脱。
  小鬼面面相觑,又因为来的时候,叶军的爷爷灌了它们很多酒,所以我说的这些它晕晕乎乎的居然信了,万一真怕如我所说,那就丢人了。
  所以无奈之下,只好听我说的,锁了公鸡的魂,扬长而去,我挥汗如雨,总算熬过去了,其实我也问过叶军爷爷,这个法子靠谱不靠谱,如果路上小鬼发现了会怎样,他说,时辰过了,小鬼也就没办法。就算它知道被骗,也只能自己圆过去,而为了让自己不受惩罚,这事情它们会想尽办法处理,所以说是吃了哑巴亏。
  一阵咳嗽,叶军睁开了眼,瞧了瞧这阵势,只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了。”
  当他亲属进来的时候,叶军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而我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问题,现行离开,叶军的父亲想喊住我,我说以后再说。
  后来医生进来的时候,也是吃惊的不得了,这些暂时就不说了。
  在医院的走廊上,我心力交瘁的坐了下去,身子疲惫,心更累,总算把叶军给拉回来了,没有辜负他爷爷,也没让自己背着一份罪孽。
  可是突兀间想到了青青,这份痛,这份无奈,又有谁能知道,忍不住身子一颤一颤的痛哭了起来。
  “诶诶诶,怎么回事,过道上脏不脏,快起来。”
  我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个护士,这是一张熟悉的脸,两个小酒窝,明眸闪亮,…….它正眨巴着眼看着我。
  我不敢相信的喊了一声:“青青”
  她狐疑的瞪了我一眼道:“地上脏不脏啊,还有,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坚强点。”
  我破涕而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青青,我就知道是你。”
  谁知她愤然的甩开我的手,没好脸色的骂了我一句神经病。然而转身离去,转角处另一个护士和她打起了招呼。
  我清楚的听到了别人喊她的名字——上官青。
  她不是青青,但是她又是青青,不但长的一模一样,就连名字都差不多,我不可思议的笑了笑,上天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这预示着什么,是馈赠,还是继续的煎熬。
  叶军的伤势好了以后,邀我去他家里做客吃饭,我答应了,席间他的老婆他的儿子,以及父母亲朋都特别的客气,可是当有人意图问我怎么救活叶军的时候,叶军都会黑着脸说,该问的,不该问的别问,他的父亲也这样说,于是也算让我免了许多烦恼。
  当天晚上他让我住在他家,我也同意了,晚上两个人站在他家楼顶,感慨人生,我想把自己遇上他爷爷的事情告诉他,谁知他立马说,天机不可泄漏,让我自己憋着,虽然他很想知道一些东西,但是他说我不能说。
  是啊!天机啊!天机又怎么可以随便告诉世人,叶军的境界很高,也许他的能耐不怎么高,但是他悟出的东西却比一般人都要高明。
  我准备把玉佩还给他,虽然这玉佩已经没有了意义,但是毕竟是他爷爷留给他的,叶军没要,他说以前只当是借我戴一阵,如今却是真正的送给了我。
  我不要,他就翻脸,最终无奈,我继续收着。
  我说我心里的苦世界上可能没人知道,他说他能体会,但是这就是命,舍得舍得所谓有舍就有得,我不禁问自己舍了什么,得了什么。这可能就真的是我的命吧!
  他还说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世界究竟有多奇妙,究竟有多神奇,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又该如何去理解。有些人为了一些疑问穷其一生精力,到头来依旧什么都没有获得,而我虽然知道很多不能说的秘密,这应该是许多人想要的答案。可是我快乐吗,开心吗,有因为知道这些事情而感到庆幸吗?
  他把这几个问题扔个了我,随后自己下楼睡觉去了。
  而我则继续一人深思许久。

  后来几天,县城里出现一件大新闻,说在某个地方发现几座唐代古墓,而且接下来就有省城来的考古学家欲对它进行挖掘。
  经过打听,这墓穴正是青青它们的墓穴,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第二天我驱车赶往那处,果然已经有很多看热闹的人相继进山,走了半天来到那出,所谓的考古学家在警方的配合下,拉起了隔离带,来观望的人们只能远远看着。
  我忽的冲进隔离带,大吼着不能挖啊不能挖啊,旁边立马有人把我控制起来,我一边喊着不能挖,一边喊着青青的名字。
  当天我被派出所的人带去,一直关了我三天,第四天出来的时候,有消息说,那几座墓穴里头根本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所以考古队已经撤了,我火急火燎的再次赶到那里。
  有很多新土,但是墓碑什么的都被安回去了。
  眼泪忍不住落下,抚摸着青青的墓碑,黯然心碎
  过了会,又给每个坟墓上了香,烧了纸。夜幕降临的时候才独自离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平昌王和父亲出现在我梦里,我清楚它们迟早知道我没喝那东西,所以这次一定是来消除我的记忆。这样更好,我受不了那种每日对青青的思念,那种折磨不是一般人受到了的。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平昌王非但没消去我的记忆,反倒对我鞠躬感谢,说我拼命保护他的墓穴,让他很感动,我无奈的说,不还是没保住吗,平昌王哈哈笑说,那些都是假墓穴,真正的墓穴并不在那里。
  我很欣喜,可是同样诧异,那真正的墓穴在哪里呢,他说我以前我还在那里住过呢,我不断反思,总算想起来了,不正是当日车祸醒来。不远处的那几个小山丘。
  我耐人寻味的笑了笑,父亲也跟我说了很多,平昌王还对我父亲说,说他生的儿子原来还不错。
  之后我让他消除我的记忆,我说我很痛苦,他却说,这是命,上苍让你知道这些自然有它的道理,知道这些并不值得庆幸,反倒会增添很多痛苦,同样也是一种磨砺,因为你不能和人说,不能和人诉苦,唯一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而他也不会除去我的记忆,不过如果哪一天我泄漏天机的话,那么受到的天谴谁也帮不了。
  他说完这些就从我的梦中消失,我突然想起青青,忙问青青呢,青青在哪里。梦中黑暗处传来笑声,平昌王的笑声,我父亲的笑声,随后是一句,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堂哥给我打电话,让我一起吃饭,穿好衣服,来到说好的饭馆,我推开包厢的大门,里头坐着我堂哥,我堂嫂,还有一个她们医院的护士——上官青。
  总算写完这个故事了,累死我了。怎么样,希望遇到青青一样的人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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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包厢的瞬间,我和上官青两人免不得一番惊讶,异口同声的说道:“怎么是你?”
  堂哥和堂嫂两人面面相觑,诧异的看着我们问什么情况,我只好解释起说那天在医院遇到过。
  堂嫂一番坏笑着说,解释就是掩饰,让我们老实交代,而上官青也羞涩万分,据理辩解,说真的只是在医院楼道上遇上过一次,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我频频点头,继而详细的说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两人才勉强相信,最后堂哥问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坐在医院过道上哭,还被人家护士小姐笑话,我说是看到叶军起死回生,看着他们家里了喜极而泣,那种画面让我心生感慨,忍不住想起了故去的父亲,所以才会那样。
  他们将信将疑,也没细作深究,反倒是堂哥和堂嫂一致开始说起叶军的死而复生实在是匪夷所思,一旁的上官青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冷不丁的说了句,鬼神相助呗!
  我们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上官青是刚刚分配到医院的护士,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在我嫂子手下做事,我嫂子是护士长,平常和嫂子比较谈的来,所以这次吃饭,嫂子随便带上了她。她今年24岁,也是本地人。
  见我们都看着她,她喝了一口饮料道:“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嫂子笑道:“咱们医院的可都是无神论者,相信科学,相信理论,青青啊!想不到你还信这些啊!”
  上官青微微一笑,两个酒窝越发明显,有那么瞬间我真的觉得那个青青回来了,可是我知道,这个青青不是那个青青,虽然长的一模一样,虽然名字都相同,但是骨子里有些神韵是完全不一样的。
  以前我总觉得我喜欢上女鬼青青,是因为它确实长的美,长的独一无二,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喜欢青青,我迷恋青青似乎和她的外表根本没有多大关系。
  上官青说无神论归无神论,那是敷衍的说词,一些场面上必要的一套,特别是在事业单位,总不能每天闭口封建迷信鬼啊神啊,这样对自己是没有好处的。
  可是撇下这层关系,还是有很多人相信鬼神的,她说她就信这些,而且小的时候还真的见过鬼怪。
  她说这些的时候很坦率,也很直观,堂哥堂嫂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却觉得她没有再骗人,可能以前还真的见过她所说的那些东西。
  堂哥转移了话题,问我接下去准备做什么,总这么玩下去总不是事,我说我准备干老本行,问他要不要继续参与。
  他说他没问题,只要我乐意都成,只是担心我母亲反对,我说这个事情他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做好她的思想工作。
  上官青有些好奇的问我堂哥,我们在商量什么事情,那么神神叨叨的。
  堂嫂瞥她一眼,又瞪了瞪我和堂哥道:“这两兄弟也真是活宝,一个拉快死的人,一个拉已经死了的人。”
  堂哥是急症室开救护车上官青是知道的,而我她不了解,此刻听堂姐这么一说,她有些惊讶的问道:“什么叫拉死人的啊!”
  于是堂哥就把我的行当告诉她,末了还问她怕不怕,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来劲了,丝毫没有半点鄙夷,反倒心生崇拜,一个劲的问我,这个工作是不是会遇上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可以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
  堂哥和堂嫂眉宇间一条黑线,万万想不到这个曼妙动人的医院一枝花居然对这些东西那么感兴趣。
  她已经没有之前对我的那种厌恶感,换成一种友善的态度,正眨巴着眼睛瞪着我,似乎迫切的想从我口中知道一些事情来。
  我点点头说,多少能有一点奇怪事,不过都是心里问题罢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死了就是死了,所谓的奇异事情不过是好奇心作怪,比如听到一些声音之类,就会想到那方面,其实呢,不过是野狗野猫叫嚷。
  上官青对我这个回答似乎不满意,继而跟我说道,让我不要这么单纯,有些东西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倒是让我忍不住有点想笑,我不想说那些怪事,不代表我没遇上过,这会不说,无非是不想让这个天真的女孩产生一些恐惧罢了。
  饭吃的差不多,临走的时候,我和堂哥说,上一回出车祸,车子是报废了,不过好在保险公司有理赔,所以损失不大,那钱现在打在我卡上,堂哥说让我好好放着,过几天从新买一台车子。
  上官青留了我的电话,不论如何,我心里还是有些欣喜的,虽然她不是青青,可是她也是青青,有时候见到她,即便再怎么,总能让我填补一些对青青的思念。
  上官青随即拨打了一下我的电话,继而翻白着眼说,让我不要对她有想法,说留电话不过是想在以后的时间里,看看能从这里听到一些稀奇事不,还特意叮嘱我没事别打她电话,想了想之后又说,就算有事也别给她打,除非有好玩的事情。
  她说完这些之后趾高气扬的骑着她的小毛驴离去,堂嫂笑盈盈的跟我说,说这小娘们就这脾气,看似泼辣,其实心底挺好,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感觉的到,如果说她是青青,那么只能说这个青青和那个青青完全是两个性子的人,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古灵精怪。
  堂哥和堂嫂走后,正准备回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以前殡仪馆的领导打来的,先是嘘寒问暖一番,又问我最近忙什么,有上班没有,我如实而言,当得知我没上班,他居然问我要不要回殡仪馆做事,我没有直接拒绝,只是想着过几天就要买新车从新做自己的行当,所以略带委婉,他说是不是因为当初开除他,心里有气啊,他说那也是没办法,形势所迫。我跟他说,我完全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最后他说,明天一起吃个饭,究竟如何到时候说,哪怕我决心不去那里上班,也给一个面子,就当老同事之间,一起聚一聚,我答应了他。
  我一直强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什么所谓降妖伏魔的能力,只不过偶然能瞧见一些脏东西,遇上一些奇怪事,譬如我也说过我没有什么阴阳眼,脏东西也不是说想看见就看见,都是偶然性的。
  那天下午我应殡仪馆领导邀请,准备去当地一家不错的酒楼吃晚饭,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却再一次看到了一个鬼物。
  离斑马线不远,因为是下班高峰,来往车辆很多,那个鬼物就瘫倒在马路中央,车子不断从它身上压过,可以看见它的样子,极其恐怖,肠子掉出来一截,一条腿血淋淋的只吊着一层皮,它在吭自己的胳膊,嘎吱嘎吱发出磨人的响声,依稀已经可以看到那森森白骨。
  特别恶心,令人想吐,因为没办法要从那个位置走过,要不然我才不从它身边走,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上官青,挎着一个包,戴个墨镜,牛仔短裤显的大长腿更加惹火,一件白色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系上,露出胸前一块白芷的肌肤,衬衣底部打了个结,露出小蛮腰以及肚脐眼。
  我寻思着这装扮也太那啥了吧!她似乎看到我,我和她微微一笑。
  余光处,旁边的鬼物居然变成一个小孩子,摔倒在马路中间,而对面的上官青似乎看到了,慌忙走到路中央准备扶它起来。我心思不妙,箭步上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免不得大吼一声:“你找死啊!”
  “你有病啊!”她骤然间暴起,骂了我一句。“你没看到那有个小…。”
  她再次回头的时候,哪里有什么人啊,以至于她那个孩字,没说完,继而诧异的看着我,也就这一瞬间一辆大货车疾驰而过,站在旁边都能感受到呼呼的风声,如果上官青没被我拉回来,估计这回已经被撞飞了。
  我瞪了瞪她道:“下次就算遇上真的小孩摔地上,也要前后看看有没有车辆再去扶。”
  她听出了我言外之意,一番心思,惊讶的说道:“你的意思,我刚刚不是眼花。”
  我没继续理她,转身准备离去,走了几步,她在背后喊道:“诶诶,那谁,你去哪里!”
  我停下脚步,撇过身子,正儿八经的说道:“首先我有名字,我叫方金水,其次我准备去吃饭,请问青青姑娘有什么指教。”
  她小跑上来,笑嘻嘻的说道:“我也没吃饭,你请我吃饭不!”
  我有些无语的说道:“下次可以吗?”
  她说下次就不让我请了,说为了表示刚刚我救她,我不禁眉头一条黑线,如果为了表达感谢,应该是她请我吃饭,而不是我请她啊!
  她有些不耐烦的说:“到底请不请啊!别那么小气啊!”
  我解释道:“不是不请她,是因为晚上有很多以前的老同事聚会,带她不方便。”
  她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说要是别人误会了多不好,她不以为然的说,这还不好,说她这么一个大美女陪我一起去,多长面子。
  拗不过她,最终无奈,带着她一起赴宴。
  这是一个挺大的包厢,除了几个值班的老同事没来,殡仪馆的老领导和开车的,烧灰的都到场了,见我入内,纷纷招呼起来。
  “哟,不错吗?这女朋友不懒。”
  同事开始开起玩笑,我咧嘴笑笑,上官青摘下了墨镜,白了我一眼。
  各人面前都倒上了满满的白酒,叙起旧,老领导也没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回去上班的事情,一遍喝酒,一遍瞎扯,酒劲上来,都开始说起来了目前的状况,几个同事又说起自己遇上什么什么之类的,我们这些人啊,聚在了一起,说真的嘴里来来去去就是说死人,说尸体,说一些让常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上官青也听明白了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反倒额外的来了兴趣,每每同事说到惊险时,她总是伸着脖子,津津乐道的让他们继续说。
  我不懂,她这么一个女孩子对这些事情为什么那么的好奇,我推了推她说:“你不是肚子吗?”
  她唯美的脸庞露出一个勾人的笑容道:“我不饿,听这些就能饱了。”
  我借着一些酒劲说道:“老实说,我上次和堂哥一起吃饭的时候没把话说完,直接跟你说吧,我遇上的事情,说出来能吓死你。”
  她兴奋的拽起了我的胳膊道:“那你说给我听啊!我老爱听了!”
  恍惚间,我看着她的模样,猛的喝了一口酒,总觉得眼前的青青是多么的熟悉,似乎它已经回来一般,而此刻正坐在我的旁边。
  她眨巴着眼看着我,我酒气熏天的说了一句:“青青,我好想你。”
  旁边的老同事纷纷笑话,说让我能不能不要那么肉麻啊,秀恩爱死的快之类。
  上官青偷偷的掐了我一把,我总算回过了神。
  再之后,老领导跟我说起来回去上班的事情,于是我和他解释,目前的情况,以及我马上准备从新干起那行当。
  我叹了口气,也不好勉强,不过却问我能不能帮个忙,我说什么事情,他说某个村子有一具尸体,连着三台殡仪馆的车子都拉不动,我问什么个拉不动。
  他说,就是尸体一抬到车子上,就熄火,每台车子都这个情况,可是尸体一搬下,车子又正常了,因为这个事情,他已经头疼的要死,县里还怀疑我和那户人家有猫腻,以为不想火化,故意找的借口。以至于现在那原本该三天前就化掉的尸体,因为拉不出来,现在还停尸在死者家中。
  我说这事情,我如何能帮的了啊!这时一个同事,我叫他李哥。
  李哥说道:“上回你父亲去世,我去拉不是也出现这个问题吗?结果你坐上去就没问题了,所以我就和领导说了这么个事。”
  领导点点头,原来是这么个事,寻思了一会道:“可是领导,那是我父亲,估计也是其中的关系,至于其他人,我也没有把握啊,何况谁知道是不是凑巧呢?”
  领导焦急的说道:“哪有什么凑巧的,莫说是我们的车子,死者喊过其他的车子去拉,农用车啊,卡车啊,拖拉机啊,同样只要棺材一抬上去,车子铁定熄火,继而再也发动不了。”
  这还真是怪事了,不过索性殡仪馆,上到领导,下到员工,对这方面的东西都深信不疑,所以有时候也会往这方面做文章。
  领导继续说道:“金水,喊你回来上班,一个是因为目前馆里又添了几台车子,实在招募不到人手,二来吗,这方面你经验足。但是你既然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能勉强,只不过这次这事,你总要帮帮忙,所谓死马当活马医,要真不行,再做打算。”
  我点点头说,尽量帮忙,实在不成,也不能怪我。
  差不多吃好,大家都准备散的时候,老领导塞了一个红包给我,摸了一下,里头应该份量不轻,我忙推脱,他按着我的手道:“咱们这行,必须要讲究一些东西,图个吉利。”
  我说那也没必要现在给啊,万一事情没办好,我拿这红包,不是不妥当,他黑着脸说,这不搭噶,几番推脱,我只好收下红包,可是我也明白,这一旦收下,就不单单是帮忙那么简单,反倒成了一种包袱,虽然他说成不成无所谓,但是我却知道,这是一种别样的手段,要不然他怎么能是领导呢?
  约好第二天早上,我和李哥一起出发,散场之后,天色已经黑了,我问上官青,听了那么多唬人的故事,会不会害怕,要不要送她回去。
  上官青撇着嘴说:“你想多了,别以为不知道你想干嘛,借这个机会知道我住哪里,这些套路,我可不吃,还有,姑奶奶我可是见过鬼的人,这些小故事如何能吓唬到我,我自己能回去。”
  我说成,随后她又说,让我明天事情如何处理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如实禀报,我说看情况吧!谁知她脸一沉,下命令似的说道:“别看情况,是必须,一定,如实禀报。”
  说完之后,她撒腿走人,余下我摇摇头,瞅着她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个小妖精是那么的令人无奈。
  刚走到家里,又接到叶军的电话,他前几天在城里买了房子,所以这些日子都呆在了城里,叶军说城里没伴没有朋友,问我在哪里,吃过饭没有,要不要一起 吃点。我说刚吃过,他哦了一声继续说,让我去陪他喝酒,他一个人无聊的很,老婆儿子都在乡下。
  还真是个花和尚,每天就知道喝酒,我说行吧,于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而后直奔他说的那个夜宵摊。
  夜宵摊在城西,附近有一个楼盘正在动工,楼盘前一段老路据说一直问题严重,本来那段路因为楼盘的问题,必须改道,可是到了这会,却依旧搁着,旁边的所有该拆迁的,该怎样的都已经处理,唯独这条五百米左右的沥青路一直没有做过任何改动。
  我到的时候,叶军已经坐在了露天的摊位前,一张折叠桌上放满了烧烤和啤酒,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吊背衫,就是那种没有袖子的。一条松垮的休闲短裤,花花绿绿,因为之前手术的原因,脑袋上的头发被剃了个光,十足的一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有法师的派头。
  我打趣的说道:“你这样子,还真像一个花和尚啊!”
  他递给我一瓶啤酒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花和尚怎么了。”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他说。
  我听他说出这句话以后,就觉得不是简单的吃饭喝酒,于是直接问他什么事情,我说彼此都是兄弟,不要见外,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放下筷子,看了看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拿着捏着,跟你直说,我这不是刚买房吗,说实在,房子是买了可是却欠下了一笔钱,我这人啊不喜欢欠别人的,要不是考虑到儿子读书问题,估计一时半会不会考虑在城里买房。”
  之后他继续说,原来有个人慕名找他,问他除了超度法事,开光斋醮有没有手段能解决灵异事件,叶军刚开始直接说,他没有那能耐,直到后来那人拿出二十沓红皮之后,他犹豫了,考虑到自己刚买房,欠下别人的钱,脑子发热,甚至没有考虑自己到底能不能处理灵异事件。
  我问他那到底是什么事情,他回头指了指旁边的那条路说道:“这条路需要改建,可是不论开发商如何,用尽手段,都会出现各种问题,以至于耽搁至此。”
  我点了点头,心下也是差不多有些理解,这条路传闻闹鬼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会找我这么个啥都不懂的家伙说这事。
  我问他为什么要找我,他说,本来是准备把钱退回去的,可是后来一天晚上,他爷爷托梦给他说,遇上任何事,不要觉得自己不行,而是要相信自己能行,如果只觉得不行的话,那往后也不会有出息,特别还叮嘱过,说他八字已死,而且还提到我,说我的八字也已经死了,两个八字都死的人在一起,总会有收获。
  说到八字已死,我很是纳闷,不过往后一段时间,和叶军曾找过当地一个比较有名气的相士给我们断过八字。我俩把自己的八字写给他,谁料居然遭到他一番痛骂,说我俩拿他寻开心,弄两个死人的八字给他断。
  我诧异的瞪着叶军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就能搞定这事”
  他没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反倒是抬头看着我说:“你可以拒绝,不强求。”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道:“管他勒,我答应你,稀奇事见多了,还真不怂,说吧!怎么弄。”
  他哈哈一笑道:“不怕死啊,行,果然配得上我喊你一声亲家舅。”
  我愣了一下,举着酒瓶子笑道:“亲家叔,走一个!”
  叶军也是急性人,说干就干,还说择日不如撞日,当即回家取了一个包,里面放着的是一些平常他做法事用的东西,我问他这些东西有用么,他说不知道,我酣然,没用带着干什么,他说万一有用呢?
  11点左右,这附近虽然夜宵摊很多,还特别的热闹,可是到了不远处,这条道路旁边的时候,就显得冷清了,身后是热闹喧哗的夜宵一条街,可到了这出,旁边的原来房屋都被推平,四处一片空旷,堆积着零散的砖块,水泥之类。
  那条马路就在两片空旷地的中间,旁边有一天小河沟,河畔两边沿着种满了柳树,本来开发商准备把这条路改建到另外一侧,这样小区的模样就形成了隔河相对,风景自然就唯美了很多。
  如今改建的道路已经修好,往来的车子都已经通车,偏偏这条老路却难以动土,施工人员白天只要稍微在这条路上哪怕搬一块砖,当天晚上就会被吓的再也不敢继续。
  这一段近一公里距离的路段,断断续续许只发改良了五百米,可是却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只好暂时停顿下来。
  和叶军两人踏上这路段,两头都被路障隔着,越过路障,只觉得一阵冷风吹来,即便是大热天也让人感到丝丝冷意,寒毛竖起。
  叶军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因为没有路灯,显得特别灰暗,我开着手电,散发着一丝微弱的光线,旁边的柳树早以及没有了叶子,可是却依旧发出哗哗的声音。
  河沟里头,不断传来吱吱的虫鸣,本来这一切都很正常,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却让人觉得越发渗人。
  我悄悄的问叶军,有没有或者会不会电视上那种所谓符咒,画符驱邪之类的,他断然说什么都不会,说真的,我心里有些没底。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
  忽的听到歌声,唱的很低沉,我和叶军免不得心跳加快,这歌声断断续续,似乎还带着一番抽泣,我展壮着胆吼了一声:“谁呀”
  那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隐隐的都是抽泣声,叶军瞄了我一眼,我把手电朝声音传来的位置晃了晃,我不禁问叶军,为什么要晚上来啊,白天来不好吗?他说我懂个屁,白天来有个鸟用,脏东西大白天的很难出现。
  想想有道理,继续朝着那哭声走去,两个人战战兢兢,移动的步伐也是不敢发出剧烈的动荡,哭声愈来愈近,当我手电筒再次照倒前面河畔沿一棵柳树下的时候,一个人影坐在那里,背对着我们,我和叶军不自然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你谁啊!”我结结巴巴的说道,却后怕着下一瞬间她转过身的刹那会出现什么恐怖的画面,我不敢去脑补,可偏偏不让自己想,脑子里却越发会出现幻想着下一刻该出现的是,荧光幽绿,白眼上翻,七窍流血,总之一切渗人的模样。
  “上啊”叶军推了我一把,我急了“干嘛你不上”
  他大义凛然的说道:“我怕”
  我白了他一眼,说起来我也是经历过多少事情,见过多少鬼怪,即便是阴界我都去过,区区小鬼有什么好怕的。
  深吸一口气,走上前,那人突然的站起来转过身子,泪眼婆娑的看着我,我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什么鬼物啊,明明就是一个在校学生啊,也就15.6岁的样子,此刻见了我,脸色竟是忧愁。
  叶军也走了上来,看着这个穿着校服的小女生,我问她怎么在这里,她说他不想活了,她要自杀,她要跳进这河沟里,淹死算了。然后说某某某不要她了之类的,总算搞清楚,不过是小女生谈恋爱,所谓的失恋了,正所谓人吓人吓死人,差一点被她折腾的半死。
  不过我明白,这不过是小女生一时伤心罢了,如果她真的想自杀,早自杀了,又何必和我俩说什么,要跳进这河沟,淹死算了,无外乎这么说了,是想博得一个人的同情,希望得到一个台阶,死说的容易,可是真正要走到那一步,不容易,要做的思想斗争又岂是能描述的清楚?
  我和叶军一番劝导,和她讲了很多道理,总归还是小孩子,或许缺少沟通,这片刻后,似乎明白了很多,心情也平复了很多。
  我叮嘱她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不要让家里人担心,小女生说她想在静一静,说不会想自杀的事情了,我觉得她没骗我,于是继续和叶军往前面打探,想着等一下回头的时候,再带上她一起回去。
  两人继续打探了一下,除了自己吓自己之外,没有一点收获,只好回头就此作罢,准备明天晚上继续来瞧瞧,折返回来的时候,那小女生果然还在那里,继续背对这我们坐在那里。
  我朝他喊了一声,叶军又接着喊,可是她没回答我们,按道理距离不远,这一声喊应该能听到,难道心结还没打开啊,于是两人走上前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只听一阵渗人的歌曲再次响起。
  “甜蜜蜜…..你笑的好甜蜜…..”
  我说,小姑娘别唱了,咱们回去吧!脚底下还继续往前,可是她依旧唱着,隐隐间觉得这歌声越来越让人毛骨悚然,气氛瞬间让人觉得不对,沿河畔的柳树开始呼呼的摇摆起来,脚底下的碎石开始乱窜。
  我和叶军停下了脚步,心知,估计是有东西出现了。
  那小姑娘慢慢的转过了头,我和叶军距离也就五米左右,我本想喊上她早点离开,可是谁知,她居然一百八十度转头,身子背对,朝着我和叶军唱起了歌。
  我挥汗如雨,小姑娘的脸上幽幽的泛着绿光,它一遍唱歌,一边一个眼珠子掉了下来,叶军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念经。
  那小女孩突然间,蹦起,脑袋直接飞了过来,披头散发,头发根根竖起,我推了一把叶军,喊道:“躲开,别念了,没用”
  他摔倒在地的瞬间,那头颅刚好从上面跃过。
  “跑”我大吼一声,撒腿就走。
  叶军从地上起来,皱着眉头,那小姑娘已经出现在他身边,飞出去的头颅从新安上,恶狠狠的瞪着叶军。
  叶军一句“阿弥陀佛”之后,额头上的汗珠已经飞流直下。
  我跑出十几米,见叶军还愣在那里,又急忙转生朝他跑来,嘴巴里吼着:“我X,你跑啊,搞不过它,恶鬼啊!”
  小女鬼猛的又是一个360的转头,好像螺母在螺丝上打转一般,把目光投向了我,伸出胳膊,瞬间那胳膊朝我飞来,一个猫腰,那利爪抓在我的后背上,五道深深的爪印,疼的我嗷嗷直叫。
  我刚从地上站起来,女鬼已经出现在我面前,张牙舞爪,阴森森的张开血口,哈着气,两个眼珠子拉耸着掉了下来,垂在嘴巴旁边。
  它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我只觉得瞬即窒息,脸憋的通红,可是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它缓缓的把我提了起来,我的脚跟已经离地,脸色已经发紫,一双手掰着鬼爪,两只脚凌空乱踢。
  我虽然见过脏东西,见过鬼,可是第一次遇上这样,能要人命的鬼物,这一定是个厉鬼无疑。
  叶军吼着冲了上来,手里拿着平日做法事时穿的袈裟,到了我面前,直接把袈裟披在小女鬼的身上,女鬼一阵嚎叫,那声音叫的人耳朵生疼,不过它却松开了手,我扑腾的掉在地上,不断的咳嗽,叶军跑过来,扶起我。
  袈裟刚好盖住了它的头,红艳艳的袈裟不断抖动,过了一会嗤拉一声被它撕碎,它的样子更加恐怖了许多。
  它身上冒着烟,一阵阵的,似乎袈裟对它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我和叶军撒腿往前跑,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居然响了起来。我哪里还有心思接啊!
  女鬼身子哆嗦了好一阵,继而又开始朝我们追来,脚下一个打滑,连带着一起勾倒了叶军,两个人一个狗吃屎般摔在地上。
  我怒骂道:“叶军你个垃圾,你爷爷那么厉害,你怎么就一点能耐都没”
  他也不理会我,这时女鬼已经追了上来,围着我俩,打起了圈圈,不断的发出令人后怕的吼声,我想怕是凶多吉少了,口袋里的电话还在响,罢了,罢了,反正转瞬要死,接个电话吧。
  居然是上官青打过来的,问我在干嘛,我自嘲的说,在抓鬼呢,她反倒哈哈笑问我抓到了没有,我瞧了瞧面前这凶神恶煞的女鬼,笑着冲电话说,鬼没抓到,不过自己快被鬼干掉了。
  女鬼陡然间的一声吼,上官青显然听到了,她问我什么声音,我只淡淡的说,明天早上来城西新楼盘那段路上给我收尸,厉鬼手一挥,刚好打在我的胳膊上,手机腾空飞了出去。
  叶军突然的从包里掏出鬼螺号,憋了口气,使劲一吹,突然一阵呜呜呜呜难听要死的声音传来,可是也怪,那小鬼居然用手捂起了耳朵,表情尤为难受。
  我瞅着,有戏啊,这东西怕鬼螺号发出的声响,我兴奋的让叶军继续,可是吹这东西很好废力气,肺活动量需要很高,他没吹几口已经憋红了脸。
  女鬼呜咽的吼叫,双手捂着自己耳朵,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的出来,应该很难受。叶军不断的吹,憋一口,吹一下,地上的女鬼已经开始翻滚,那吓人的模样已经消失不见,反而变成了之前那副童真稚气的脸蛋。
  叶军继续吹着号子,可是我却觉得地上的小女生有些可怜,一种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推了推叶军,让他暂停。
  叶军放下鬼螺号,那小女鬼的痛苦瞬间消失,可是似乎伤的够呛,躺在地上,半天才坐起来,她抬头瞪着我俩,眼眶中补满愤恨,同样写满了泪水和不甘。
  小女鬼幽怨的看着我和叶军,那空洞的的眼神,可以令人感到无限的凄凉和悲哀。透着它的瞳孔,俩人似乎进入到一个画面当中。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随着一声歌声,来到了一处KTV,推开一个包厢,里面坐满了三三两两年纪大概都是15.6岁的小男生,小女生,他们学着大人的模样,抽着烟,喝着酒,有些还会偷偷的抱在一起,接个吻之类。
  一个小女生正对着荧幕唱歌,唱的正是那首邓丽君的甜蜜蜜,她的声音很好听,这时一个小男生突然的从背后抱起她道:“小雪,你唱的真好,我爱死你了,来亲一个。”
  唱歌的小雪把脸凑了上去,让小男生亲了一口,那样子别提有多幸福。
  又过了一会,包厢门被人一脚踢开,进来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女生,只不过此刻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瞪了眼还在唱歌的小雪之后,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啤酒瓶狠狠的往她脑袋上砸了过去。
  “啊”的一声尖叫,小雪蹲了下去,额头上不断的冒出鲜血,那个打她的女生似乎还不满意,不断的朝她拳打脚踢,旁边的其他人却不敢出手阻止。
  小雪倒在血泊中,不停的哭泣,偶尔把目光投向之前亲她的那个小男生脸上,她多么希望他能帮一帮自己,可是那个小男生只是把目光躲开,过了一会,外面进来几个社会上的混混,拉住了那打人的女孩道:“差不多可以了,打死可就不好办了。”
  那女孩才罢休,随即走到那个男生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你搞清楚,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你要是再勾搭别人,我让我哥废了你。”
  随后这个女生一把拉着男生离开了包厢,直到他们走后,其他人才上前搀扶起满身是血的小雪,我不禁感慨,为什么才这样的年纪,就能如此暴戾。
  画面又来到了了下一个场景,小男生和小雪两人。
  小雪头上扎着绷带,她伤心欲绝的问小男生,是不是真的要和她分手。小男生说他也没办法,他说小月(打人的女孩)哥哥是黑社会,如果继续和你一起,我会被弄死的。
  小雪眼泪不止,不再说话,最终小男生转身离去。
  小男生离开以后,小雪一直呆到晚上很迟才离去,回去的路上,走在一条路上,旁边有条河沟,河沟两侧种着垂柳,微弱的路灯让这一幕看上去和自己的心情一样,有些许凄凉的美感。
  她一个人无神的走着,这个时候后面开过来一辆车子,里面出来几个小混混一把将她拉到了车子里头,她被惊吓的不断挣扎,大喊大叫,旁边有一辆车子停了下来,看到这个画面,可是却被其中一个混子吼了一声,看什么看,小心弄死你。之后车子迅速离去。
  小雪被拉上车以后,被几个小混混可耻的强暴,轮奸,她欲哭无泪,忽然的晕了过去。
  几个小混混完事以后,见她晕了,还以为死了,心里也是开始有些害怕起来,最终几个人想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办法,这些混子平日车子上就带着各式砍刀,此刻其中一个拿出砍刀,说不如分尸扔到小河沟算了,反正杀了人,要是被查到,难逃一死。
  一番商量,车子开到他们住的出租屋里头,蹑手蹑脚的把小雪搬了进去,腾出一片场地,虽然商定注意,可是真要动手,还是有些害怕,几个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其中一个拿起砍刀,用力一挥,往小雪的脖子上砍去,顿时鲜血直喷,溅的到处都是,这一刀用的劲头很大,所以小雪的头就这么被砍了下来。
  小雪不过是晕过去了,还没有死,这一刀下去,是活活的弄死了她,头颅掉下的时候,身子一阵抽搐,眼睛猛然的睁开。几个混子已经红了眼,开始没人带头砍第一刀,还有些怕,此刻见有人动手了,反倒无所谓了,虽然个个身上溅满了小雪的鲜血,可是毫不在意,小雪头颅被砍瞬间,眼睛暴起睁开,这一幕被其中一个混子发现,令不定的骂了一句脏话,继而直勾勾的用两个手指将小雪的眼珠子给扣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已经想吐,我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狼心狗肺的杀人魔王,都说恶鬼恶鬼,可是这一瞬间这些人比鬼好到哪里去了。
  我的眼里已经布满了泪水,继续看着这些混子不断的用刀砍着小雪的尸体,一边砍,还一边笑,似乎这一切是一种享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总之,或许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画面,这种画面远比碰上所谓的厉鬼,精怪之类要来的震撼人心。
  他们将小雪的尸体分尸以后,又用袋子装好,而后收拾好屋子里的血迹等等之类,开车拉着这些被肢解的躯体,来到之前那条小河沟旁,每一个袋子都捆上一快石头,这里扔一袋,然后那里扔一袋,总之七八个装着小雪躯体的塑料袋被分不同的位置扔进河沟,沉入河底。
  “诶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上官青用手电照着我,一边推着我,一边问道。
  我和叶军两人都坐在河畔旁边,眼眶通红,刚刚那一幕,我们两个都看到了,上官青见我和叶军两缓过神来,也松了一口气。
  她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只抽泣着并没有说话,这一刻我和叶军的心思是一样的,痛心疾首,而之前的那个鬼物也已经没了身影。
  我问上官青怎么会来这里,她说刚刚给我打电话,听到动静,之后手机就没了声音,于是就赶到这里,来的时候,说我和叶军两个人就傻傻的坐在那里,不停的流泪,怎么叫也叫不醒,正准备去喊人的时候,总算醒过来了。
  我和叶军本来想去派出所报警的,但是想了一下,这么唐突过去,该怎么说呢,想了一想,叶军立马给托他办事的那人打了个电话,就说这边路段闹鬼的事情有些眉目了,于是跟他说了刚刚画面中看到的一切,说只要让警察把凶手找到,再则把她的尸体从河沟里打捞上来,这边的异事就能解决,至于怎么跟警察说,就看他了,那人笑笑说,你别以为警察他们就不相信这些东西,信的很呢,他让叶军放心,这事他会去处理,如果当真如他说的一样,事情搞定了,还会给一份报酬给他。
  我和叶军长叹一番,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到了叶军楼下分道扬镳,而上官青听了叶军刚刚打的电话,就觉得这事玄乎着,居然一直跟着我,非得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走到我家楼下,实在是受不了她的纠缠,停下脚步说道:“你真的想知道。”
  她使劲的点头,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我坏笑道:“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直言不讳道:“只要我能做到的,就没问题。”
  我哈哈一笑,指了指旁边的楼层道:“你要是答应我晚上住我家,我就告诉你。”
  她眉头一皱,狠狠的掐了过来,咬牙道:“方金水,我跟你说,你要是以后还这么下流,小心我废了你。”
  我哎呦呦的叫着,松手,松手。她反倒得意的说道:“不松,除非你告诉我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掐死我也不说,坚决不说”我也和她拗上了,她不断的加重手上的力道,掐的我胳膊都脱了一层皮。
  “到底说不说。”
  “除非你亲我一下,否则没门。”
  “你”她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无奈的松开了手,我看她憋着小嘴,看上去是真生气了。
  我收起一副开玩笑的样子,叹气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
  我这话还没说完,她脸突然的凑了上来,小嘴正好搭在我的嘴唇上,我懵了,这一刻仿佛时间停顿,似乎我的青青回来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各种思念,各种揪心的苦,一时间忍不住,居然流出了眼泪。
  上官青说:“我已经亲过了,你该告诉我了。”可是突然看到我泪水横流,随即又道:“算了,你实在不想说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的瞬间,我拉住了她的手。“别走,我跟你说。”
  坐在楼下的花坛沿上,我和她说起了之前和叶军遇上的事情,听完之后,她也是泪水横流,说怎么有那么残忍的人呢,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居然整个人依了过来,靠在我的肩膀上,那瞬间,我多么希望青青能够回来,更希望她就是青青,不过话说回来,她不正是青青吗?
  凌晨3点,我送她回去,她一个劲说不要我送,可是这次我没听她的,异常强硬的送她,等会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4点,刚躺下没多久,殡仪馆的李哥电话又打来,说准备出发了,我寻思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揉着惺忪的睡眼,刷牙洗脸,李哥到我楼下的时候,不过才5.30。
  一个小时以后到了那户家属,结果我来也一样,还是徒劳无功而返,棺材一上车,车子立马熄火,我和李哥面面相觑。
  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一个村民说:“我就说了,老梁不甘心走啊,孙女失踪到现在都没门路,死了也不瞑目啊!”
  我搭话问他什么情况,他说死者老梁,三年前读书的孙女失踪了,一直没有音讯,老人在的时候一直念叨,如今怕是不甘心啊,要等孙女回来。
  这时另一个人村民也走过来说道:“织雪失踪对老梁的触动很大,我们都认为这怪事一定和这有关系。”
  一番闲聊,又尝试了几遍,总归还是没用,无奈之下,我和李哥只能再次反回城里,因为实在太累,所以回去睡了回笼觉。一直到下午三点左右才醒来,结果叶军给我打电话说,那事成了,我问什么事。
  他说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事
  原来今天早上,公安局从河沟里捞出了被肢解的尸体,又根据叶军提供的信息,画面当中的出租屋,位置,地点,一番调查,凶手全被抓到,五个人,都已经弄到局子里了,接下去应该就是走程序了。
  叶军还跟我说,那小女生叫梁织雪,挺可怜,本来是按失踪人口来归类,想不到通过各种确认,居然就是她。叶军还继续说了很多什么我没听到,但是当我听到他说的名字的时候,我心里有数了。
  我给李哥打了电话,我说你明天去拉那个尸体吧,应该没问题了,他有些不解的问我为什么,我没说,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拒绝了,拒绝的很干脆,我说我不去,打死不去,他也没在说什么。
  我为什么不去,因为她就是老梁的孙女啊,这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老梁家,本来就办着丧事,可是突兀间又传来这样的噩耗,总之那样的场面我不敢想象,所以我不想去,是因为心里难受,为小雪难受,为她们家难受。
  过了两天李哥给我打了电话,说尸体拉回来了,还跟我说他们家挺可怜,丧事连办两场,我自然知道李哥跟我说的指的是什么,突兀间眼角划过一丝泪水。
  正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上官青?
  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爆烈 的声音道:“命令你十分钟内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摇摇头,至于她要干嘛,咱们明天再说。
  所有朋友看过来,开这一楼有这么个情况。
  写东西很累,构思更累,所以每个看到这里的朋友,希望你们都能在此留下20个字左右的一段小故事(可以自己编,可以自己听到的),然后我根据你们这一句话,去构思出一个新的故事,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我怕每次根据自己的思维去走,故事会乏味,所以你们随便给出一段话,或者几个词语,等等之类,让我跟着你们的思维去构思,这样同样,你们会有一种看着自己写出来的故事一般,所以开动脑筋吧!一句话,几个词语,或者等等,只要你们诚心留下的,我一定会每人单独写出一个故事。
  起床,开始构思,晚上更!
  准备发车了
  彼岸花开道尽人间繁华,回首叶落无声凄凄凉凉。
  奈何天涯无悔难叙真情,从此双生双栖乐得逍遥。

  半个小时以后,我出现在上官青的楼下,给她打电话,她风风火火的下楼,指着手腕上的手表问我,几个十分钟了。
  我耸了耸肩,也懒得解释,问她找我有什么事情,昂着头,眯着眼,不怀好意的瞪着我问:“好你个方金水,你什么意思啊,凭什么跟别人说我是你女朋友,你要不要脸。”
  我质疑的瞅着她。“有病吧你,我啥时候跟别人说你是我女朋友了。”
  “别狡辩”她煞有其事的说道:“昨天在医院,遇上一个人,见我就说,我是你方金水的女朋友,还问我你在哪里,最近忙什么的,你给我解释解释看看。”
  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她说些什么,更不知道她又是闹哪一出,所以不予理会,不过后来的日子,我算搞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原来那天去医院的那个朋友以前见到过我和女鬼青青一起逛过街,以至于看到上官青之后,会这样认为。
  上官青放下这件事情,也不追究,反倒是指着我的鼻子,啧啧啧的嘲讽起来:“真看不出啊,方金水啊方金水,想不到你居然结过婚。”
  我眉头一皱,反问道:“结过婚怎么了,再说了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她冷笑道:“怎么没有。”
  我说,那你倒是说说,我结婚离婚跟你哪门子关系。她吱吱唔唔却也说不出什么,憋了半天,找了个理由说道:“我不允许,也不能容忍我的朋友是个这么不负责人的男人。”
  我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你可以不把我当朋友。”
  她玉手一扬,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说道:“方金水,你给我滚。”
  我瞄了她一眼,惹不起,我还躲不起,说了句滚就滚,之后转身离开,独留她在那里咬牙切齿,她那生气的模样,我也是暗笑不语。
  第二天接到了丧报,曾外婆死了,想到了正月里她和我说过,她大限将至,而且自己又答应了她的事情之后,匆忙打了个车子回去。
  到曾外婆家的时候,在舅舅等人的帮忙下,曾外婆已经放到了门板上,一些相应的东西也处理好了,令人寒心的是曾外婆的儿媳妇和儿孙们果然一个都没有回来,一个个撇的干干净净,我舅舅说已经给她们打过电话,但是最终得到的就是她那些已经另嫁他人的儿媳妇,给舅舅的卡上打了总共五千块钱,让舅舅帮忙料理后事,还说她们忙就不回来了。
  人情冷暖,可是想想又觉得反正已经改嫁给别人了,或许也真有说不出的苦闷,但是她的孙辈总得过来,哪怕上柱香也好。
  抛开这些事情,有时候真的是远亲不如近邻,索性舅舅和村里的一些人扛起了这个事情,同样我回来之后也兑现了曾经答应过曾婆婆的事情,给她当起了孝子,守灵等等。
  那三只公鸡也是通人性,我守着曾外婆的灵堂,它们也一步没有离开过,而是蹲在我旁边,闷声不语,平常扑腾翅膀闹腾的很,此刻却异常的安静。
  我还喊了叶军,尝试性的问她能不能过来替她念一段经文,也没打算大开大合的弄一场法事,无非是念上一两段就行了,谁成想到,叶军居然整套班子带了过来,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给她做了一场功德,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友情归友情,弄了这个阵仗,总归不能让他空手而来,于是我自掏腰包准备给叶军支付功德钱。
  叶军收了五百快,他说就当利市讨吉利,还说我现在经济也困难,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让我就别做了。
  停尸三天之后,殡仪馆的李哥开着车子过来拉尸火化,而我和他一番商榷之后,他把驾驶位让给了我,就这样我把所有答应曾外婆的诺言都给兑现了。
  在殡仪馆等待的时候,走到大门外头,点上一支烟,大门斜对面不远处有一栋小洋楼,此刻屋主老根子正在外面打扫,瞅见了我,免不得放下手中的扫把,和我打起了招呼,说起来我和他也算老相识,以前在这里上班,每次出车等要从他屋前路过,而即便是我每次天还没亮就出发,总能在他门口瞅见他坐在那里抽烟,久而久之的就算认识。
  老根子全名叫什么我不清楚,只是别人都这么叫他,年龄看上去只有40岁不到,他给我的感觉有些神秘,按道理这附近的人家,因为当初兴建殡仪馆都已经搬出去了,可是他却一直没走,试想生活在殡仪馆旁边,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常人自然是难以做到。
  这一带除了老根子以外,还有几家纸扎铺,卖各式死人物件的商家,骨灰盒啊,纸钱啊,香烛之类的,不过人家做的是这门生意,倒也可以理解,唯独老根子不一样。
  我走上前去,给他递了一支烟,随后给他打上了火,他问我最近忙什么,我只是敷衍了事,说瞎忙活,反问他过的如何,他说也就这样,两个人闲扯着,看到他的烟烧到了指尖,又给他递上了一支。
  这时,殡仪馆那边有老同事喊我说,曾外婆的灰化的差不多了,让我准备准备,我和老根子道别之后,往殡仪馆走去,一个不自然的转身,瞅见老根子转身走回屋子里的时候,伛偻着腰,背上仿佛趴着一个人,我眨了眨眼,继续看了眼,哪里有什么东西,估计是自己眼花,管他呢,眼花也好,其他也罢,这些东西已经见惯不惯了。
  烧灰的同事神秘兮兮的跟我说:“金水,你这曾外婆有些稀奇啊!我觉得不是人。”
  我后背发凉,倒不是震惊,而是觉得这事如何会被外人知道。瞪了他一眼,让他别瞎说,他很认真的说,不是乱讲,还说让我自己去看,于是随着他走进火化间,沿着烧尸体那炉子外头,一面供他们观察尸体用的,大概盘子大小的玻璃窗往里看,果然,熊熊烈火焚烧着她的尸体,已经差不多到尽头,偏偏头颅还没烧尽,依稀可以瞧出,那是一张黄鼠狼的样子。
  我叮嘱同事说,奇怪事多了,让他别声张,他也晓得,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要是哪天因为自己的胡言乱语,招来祸事,那可得不偿失,所以他笑着点头跟我说:“我也就跟你说说,咱们这稀奇事多了,每一件我都和别人说,那还不吓死人,成了,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乱讲的。”
  我欣慰的点点头,十几分钟后,取出了灰,装进了一个早已备好的骨灰盒当中,装灰的时候,也是我和这个同事两人,本来我准备让舅舅他们村里随行下来的老一辈装,可是当我看见火化炉取出来的一些骨头,关节之后,还是算了。
  这些未烧尽的骨头怕被他们看见了,也会吓的他们傻眼,所以这事情,只能交给我,事情忙活完之后,我偷偷的递了一个红包给烧灰的同事,他欣然收下,还说不是贪钱,按礼不应该收我这红包,但是今天的事情确实怪异,拿红包无非是讨个吉利,我点点头。
  当天下午顺利的安葬了曾外婆,一众人在她家吃了吨饭之后,相继离去,而我离开的时候,看了看这间房子,不免心声凄凉,曾外婆走了,她带着期待而来,如今带着一番无奈而走。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在家住了一晚之后,第二天坐早班车去的县城,刚下车,我堂哥就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空,说他出车拉一个病人去杭州,嫂子则去了乡下娘家,本来今天是礼拜天休息的,可是突然接到医院的任务,所以问我,要是有空的话,中午去一个舞蹈培训中心帮忙接一下他女儿,还说他要晚上才能回来,今天就把女儿交给我了。
  中午十一点左右,来到了舞蹈培训中心,有时候想想也是替那些小孩感到委屈,平日上学已经够累了,好不容易有个双休日,又要被家长强制性的要求学这学那,现在的孩子怕早已经没有我们当初那会的趣味了。
  走到培训中心的一处教室门口,透过窗户往里瞄,几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小女孩正在扭转着身体,跳着舞,这画面却也让人觉得挺温馨,旁边的老师不断鼓掌,鼓励,偶尔还在一旁指导动作,扭转自己那傲人的身材,老师是个25岁左右,长的非常美艳的姑娘,特别是身材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好的爆炸,她笑容甜美,眼神温和,有一种超强的亲和力。
  不免看的有些呆了,正当我看的入神的时候,旁边出现了一个恶魔,沉着脸,讥讽的说了一句:“流氓,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我瞥头一看,是上官青,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很是鄙夷的瞪了我一眼道:“跟你没关系,瞧你那模样,口水都流出来了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见到漂亮女人就这样,恶心。”
  我不和她争执,教室门开了,我的小侄女方冉冉,见到我就朝我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金水叔叔”
  我弯下腰给了她一个熊抱,将她抱在怀里,侄女天真好奇的看着我问道:“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呢,你看到我爸爸了吗?”
  我正要说,谁知一旁的上官青笑盈盈的说道:“你是冉冉吧!你妈妈打电话跟阿姨说了,说你爸爸出差去了,所以让阿姨来接你。走冉冉,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
  冉冉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的看看我,又看看上官青,然后噗哧一笑,似模似样的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金水叔叔,这个阿姨好漂亮啊,她是不是我的新婶婶啊!”
  我的额头仿佛飞过一只乌鸦,现在的小孩都怎么了,才几岁啊,就懂这些,不过也算知道了,上官青到这里的目的。
  我轻轻的弹了弹她的鼻尖道:“你这个小鬼头,可别乱说话,走,跟叔叔吃饭去。”
  上官青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诶诶,方金水,你什么情况啊,拐卖儿童啊。”
  我白了她一眼,这时刚刚的老师走了出来,小冉冉和她招招手,她笑着走了过来,问冉冉今天爸爸怎么没来接她,她得意的说道:“何老师,我爸爸出差了,所以叔叔和漂亮婶婶来接我了。”
  上官青一番无语,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赔笑着,免不得瞪我,瞧她这模样,别提让我多解气。
  这香艳的画面让我面红耳赤,说我不愿意继续看下去,那是骗人的,只不过却也佩服他俩居然胆子那么大,敢在这里这样,但是有句话不是说的好,越危险的地方,做起某些事情越发刺激,或许她们俩就有这嗜好。
  我像是一个偷窥者一般,而里头的画面越来越令人澎湃,正当何老师男朋友要扯去她身上的胸罩之时,何老师猛的睁开眼,脸色骤变,一把推开他,战战兢兢的说道:“你干嘛!”
  他男朋友站在一旁,闷声不语,何老师火急火燎的穿起衣服,收拾起来,忍不住流下眼泪说了一句:“她又来了。”
  他男朋友点了点头,而她则是不断的叹气,我始终没搞懂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总觉得那么渗人,见好戏散场,也准备偷偷离开,可是下一刻,我却感觉何老师的后背上似乎趴着一个人,它猛的一个回头,我看清楚了模样,和何老师长的一模一样,似乎它也看的了我,咧着嘴,暧昧的朝我笑了笑,再下一刻,又突然的消失,我吓的一声冷汗慌忙下楼。
  上官青抱着冉冉已经在大门口等了我很久,见我下来免不得数落我一番,还说我是不是掉进厕所了,惹的冉冉哈哈大笑。
  反倒我的脑海里一直想着一个事,并非是刚刚香艳的事情,而是何老师的反常,以及后来那一瞬间看到的画面,我知道这不是我眼花那么简单,其中究竟是什么,目前谁也不知道,看了看冉冉,心里有些担忧,准备给堂哥打个电话,不论如何冉冉以后不能到这里来学习舞蹈了,我不放心。
  上官青似乎看出了我的反常,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她没有继续追问,三个人找了家当地的小吃店,吃饭的时候,堂哥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接到人没有,我说接到了,我把电话给冉冉,让他们说了几句话,堂哥也放心了,不多久堂嫂电话也打给了上官青,问她接到冉冉没有,说知道她居然说,冉冉被人贩子拐走了,吓的堂嫂惊恐不安,在电话里头一个劲的问怎么回事。
  我抢过她的电话和堂嫂解释了一番,让她别信她胡说八道,她气呼呼的说这个上官青真是个淘气鬼,可吓坏她了,还说不知道堂哥给我打了电话,要不然就不麻烦她了,本来她也准备喊我去接的,不过她听说我这几天都在乡下忙曾外婆的后事,以为我不在城里。
  冉冉拿起电话又和堂嫂说了一会,挂完电话,我突然想起,似乎有件事情没和堂哥说,但是想想,反正晚上他就回来,到时候再当面和他说也一样。
  “莹莹”
  走廊尽头走过来一个年纪和我相仿的男人,朝着冉冉的老师喊了一声,冉冉在我怀里一个回头,看到来人,坏笑着又咬我的耳朵说:“叔叔,何老师的男朋友来了。”
  真是个小鬼头,怎么什么都懂。
  男人走到我们旁边,这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家伙,礼貌的和我们打了招呼,手里头还提着个饭盒,他把饭盒递给了何老师,说都是她爱吃的,何老师腼腆一笑,看的出两人的关系格外好。
  突然的尿急,问何老师洗手间在那里,她指了指对面的走廊拐角,我把冉冉递给上官青道:“抱着,门口等我吧!”
  冉冉也不怕生人,趴在上官青的怀中,让她抱着,随后摇摇手道:“何老师再见。”
  从卫生间过来的时候,正好路过刚刚的教室,忽的听到里头有人吵架,心里来了疑问,朝里头一看,原来是何老师黑着脸在训斥她的男朋友,何老师一改刚刚温和的模样,满脸狰狞,指着男朋友的脸,数落。
  而她男朋友则像一只鹌鹑一般站在旁边,不敢反驳一句,我心思人啊都是善于伪装,原本以为他俩的感情应该很好,想不到也是充满着旁人所不能察觉的纠结,不过正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正准备离开,也没心思瞅别人家的家事,谁知下一刻居然看到那男人跪了下来,而何老师则脱了鞋子,把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我大吃一惊。
  何老师脸色陡然间变的很是妖娆,只听她用极其淫荡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说能让我快活吗,你不是能让我很舒服吗?舔一下我的脚。”
  她男朋友,似乎很愿意配合,双手捧起穿着黑色丝袜的小脚,放到胸前,伸出舌头,开始舔了起来,那样子还挺享受。
  何老师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后倾斜,微微的闭上了眼,似乎很畅快,她的手也开始揉捏起自己的胸脯,她一边揉捏一边说道:“往上点亲,亲上面,对就这样。”
  我不禁觉得这画面太过暴力,让人觉得恶心,可是人就是这样,充满着好奇心,我也不例外,何老师在我心目中为人师表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
  她男朋友继续跪在她面前,舔着脚丫子,慢慢的往上,从小腿脖子,大腿内侧,直到大腿根部,整个头埋在其中,而何老师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衣服扣子,黑色的胸罩包裹着跃跃欲出的胸脯,不断的起伏,沉醉其中,发出一阵阵呻吟。

  这香艳的画面让我面红耳赤,说我不愿意继续看下去,那是骗人的,只不过却也佩服他俩居然胆子那么大,敢在这里这样,但是有句话不是说的好,越危险的地方,做起某些事情越发刺激,或许她们俩就有这嗜好。
  我像是一个偷窥者一般,而里头的画面越来越令人澎湃,正当何老师男朋友要扯去她身上的胸罩之时,何老师猛的睁开眼,脸色骤变,一把推开他,战战兢兢的说道:“你干嘛!”
  他男朋友站在一旁,闷声不语,何老师火急火燎的穿起衣服,收拾起来,忍不住流下眼泪说了一句:“她又来了。”
  他男朋友点了点头,而她则是不断的叹气,我始终没搞懂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总觉得那么渗人,见好戏散场,也准备偷偷离开,可是下一刻,我却感觉何老师的后背上似乎趴着一个人,它猛的一个回头,我看清楚了模样,和何老师长的一模一样,似乎它也看的了我,咧着嘴,暧昧的朝我笑了笑,再下一刻,又突然的消失,我吓的一声冷汗慌忙下楼。
  上官青抱着冉冉已经在大门口等了我很久,见我下来免不得数落我一番,还说我是不是掉进厕所了,惹的冉冉哈哈大笑。
  反倒我的脑海里一直想着一个事,并非是刚刚香艳的事情,而是何老师的反常,以及后来那一瞬间看到的画面,我知道这不是我眼花那么简单,其中究竟是什么,目前谁也不知道,看了看冉冉,心里有些担忧,准备给堂哥打个电话,不论如何冉冉以后不能到这里来学习舞蹈了,我不放心。
  上官青似乎看出了我的反常,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她没有继续追问,三个人找了家当地的小吃店,吃饭的时候,堂哥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接到人没有,我说接到了,我把电话给冉冉,让他们说了几句话,堂哥也放心了,不多久堂嫂电话也打给了上官青,问她接到冉冉没有,说知道她居然说,冉冉被人贩子拐走了,吓的堂嫂惊恐不安,在电话里头一个劲的问怎么回事。
  我抢过她的电话和堂嫂解释了一番,让她别信她胡说八道,她气呼呼的说这个上官青真是个淘气鬼,可吓坏她了,还说不知道堂哥给我打了电话,要不然就不麻烦她了,本来她也准备喊我去接的,不过她听说我这几天都在乡下忙曾外婆的后事,以为我不在城里。
  冉冉拿起电话又和堂嫂说了一会,挂完电话,我突然想起,似乎有件事情没和堂哥说,但是想想,反正晚上他就回来,到时候再当面和他说也一样。

  冉冉说下午想去少年宫玩,反正没事所以就答应带她去,一旁的上官青似乎也闲的无聊,居然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我问她跟着干嘛,她理直气壮的说,答应过冉冉妈,今天要好好陪她。
  孩子天性是爱玩的,看着冉冉扎堆在小朋友的群体当中,玩的满头大汗,心下里也是羡慕,曾几何时也多么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我坐在旁边看着冉冉嬉闹,一旁的上官青似乎也勾起了童趣,笑盈盈的时不时和冉冉招手,忽的她问我,为什么不要一个孩子。
  我白了她一眼道:“谁跟我生啊,你啊!”
  他瞪了我一眼道:“想的美。”
  上官青确实是一个特别的人,她和侯青青是两个极端,除了模样,没有一点是相似之处,可是彼此却都是善良的,这点我能感受到,虽然上官青平日里让人感觉嚣张跋扈,不讲道理,但总归有时候也有柔情一面,就比如此刻和冉冉一起,她一改了往日和我的犟嘴白眼,反倒是一直笑意盎然。
  我忍不住说道:“其实你不要老是凶巴巴的样子,还是挺迷人的。”
  她撇着头得意的说道:“怎么,对我有想法。”
  我笑了笑道:“要不,咱俩一块过得了,你也给我生一个和冉冉一样,漂亮可爱的孩子。”
  她忽的上前一把掐着我,满脸堆笑,却让人心下悍然。
  “在冉冉面前,我保持着温柔阿姨的模样,你可别逼我当着她的面,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凶悍,我可不想吓着孩子。”
  我被掐的生疼,马上求饶道:“好好好,我不乱说话。”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我,上官青,冉冉,有那么瞬间总觉得这就是一家三口,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时不时看到她那媚人的微笑,总觉得是那么的甜美,冉冉玩的很开心,她也玩的很开心,而我除了玩的开心,甚至幻想着哪一天,我和上官青真能走到一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该多么的美好。
  虽然上官青不是候青青,我也终究走不出失去青青的伤痛,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让我逐渐释怀,但是上官青的出现,无疑让我减少了很多的思念,可能我自己不知道,或许很多时候,潜在意识里,我已经把她当成了我的那个青青。
  堂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从我这抱走已经熟睡的冉冉,末了还跟我说了谢谢,我说你该谢的那还有另一个人,他诧异的问我什么情况,我说嫂子没说吗,他摇摇头,于是我把嫂子让上官青接冉冉的事情也告诉了他,还说今天一整天都是她陪着冉冉,也是她哄冉冉睡觉等等。
  我让他什么时候得好好请人家吃一顿饭,谁知他坏笑的看着我说,这顿饭要我请,我一番悍然,他居然说这不是变着法给我和她制造机会吗,还说上官青是个好姑娘,让我使点劲,说不定还真能成。
  堂哥离开之后,我想起了那件事情居然忘记跟他说,于是慌忙拿起电话,给他打了过去,说起今天在培训中心遇上的事情,当然我没和他说我看到她背上趴着的灵异事,只是说了前面的画面。
  堂哥说要是真这样,这何老师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作风万一被小孩遇上可是非常坏的映像,于是跟我说,等嫂子回来,会商量一下换个培训中心,其实我想跟他说,孩子而已,应该让她有个自己想要的童年,不要老是用自己的思维强加给她,让她学这个那个,不过我还是忍着没说,毕竟他有他的想法,冉冉也是她的女儿,旁人没有资格指点。
  随后几天我从新买了一辆车子,各种手续也已经办好,就准备着接活,想想那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做过事确实不应该,没有收入,日子该怎么过,这是个现实的问题。
  期间叶军找过我,这一次他没有反对我继续做这行,说什么行行出状元,也许我命中注定就是干这个的,至于担忧我遇上什么事遭遇不测的话,他也不再说,反倒是觉得命里要你如何,你就得如何,就算避过了一刻,也避不了一世。
  叶军给了我五万块钱,还说欠我的过些时日给我,我诧异的说道,我啥时候借他钱了,他说上一回一起办的那个灵异事情已经搞定,那条路已经开始动工,而且没发生过蹊跷事,托他办事的人之前给了二十万,后来又给了五万,他说这事是我和他一起搞定的,所以钱也该一人一半,只不过那二十万他先还给曾经借钱给他买房的人,而这五万先给我,余下的迟些时候在给我。
  我说,这钱我不要,他差点翻脸,最后我收下了钱。
  因为办理了这件灵异事,他的名声大噪,当然对乡野小民是自然不清楚的,反倒是高层那些所谓的机关单位的人,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当初那段路的问题,其实惊动了很多上面的人,对于灵异事件,他们也多少了解,可是请了很多所谓的高人,都没能解决,这次被我和叶军两人搞定,所以那些人自然把我们归类成了所谓的高人。
  而我的生意因为叶军的帮忙,有多了一条路子,怎么说呢,本来我的车子大多是从外头医院拉已经死掉的尸体回乡停尸,而叶军因为远近闻名,很多人都会请他做法事超度,所以东家尸体拉出来火化,要是回去的时候没车,都会介绍我去,所以这份活就是从殡仪馆把他们已经烧好的灰,连带家属一起拉回乡下。
  虽然很多人家里都有小车之类,一般尸体化成灰以后,都会捧着骨灰盒,用自己的私家车拉回去,可是总有一些人要自己雇车,因为是装骨灰之类的,很少能雇的到车,大多数人都觉得邪门。
  所以说这趟活是一趟很好的差事,虽然钱不多,但是路途近啊,不用长途奔波,都是从殡仪馆里直接拉到周边的农村而已,哪像我拉尸体,都是各大城市的医院来回,光是路途就远的要命。
  这一天,从殡仪馆拉一个骨灰去乡下,看到殡仪馆斜对门的老根子正无神的看着我,我和他笑了笑,他突然的出现一副狰狞的面孔,骤然间让我倒吸凉气。
  将骨灰送回乡下之后,心里一直打着鼓,老觉得老根子有异常,他的眼神也不对,回来的路上,路过殡仪馆的路口,一番纠结之后,还是打起了转向灯,朝里头开了进去。
  我把车子停在老根子的门口,敲了敲门,喊了一声:“老根子”
  只见门自己打了开来,从里头传来一阵渗人的笑声,我回头张望,殡仪馆已经关门,这个点差不多都下班了,也就是说,这会儿,附近冷清的很。
  顿时觉得不妥,想转身离开,可是却听到里头老根子幽幽的说道:“金水啊,来了就进来坐坐呗!”
  我胆战心惊的走了进去,老根子正坐在大厅内的一张靠椅上,脸色很差,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异常的憔悴,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我坐。
  给他递过去一支烟,谁知道他摆了摆手道:“抽不动了”
  也是怪事,平日里老根子的烟瘾比谁都重,他自己也会跟我说,一天要三包烟至少,可是这会儿给他烟,他居然不抽了。
  老根子的摇椅吱吱呀呀的摆动,明明没人给他摇,可是却兀自里动了起来,他吃力的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任何色泽,他说:“金水啊,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我忙说,老根子,你是不是病了,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他轻轻的摇摇头,突然的阴风骤起,刮的窗户一番噼里啪啦,而大门也砰的一声关了上,我的心一纠,下一刻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正站在老根子身后,摇着椅子,它目光冰冷,脸上幽幽绿光,苍白的脸上一番不屑,正煞有其事的瞪着我,我身子一挪,椅子发出咯吱声,一双手放在大腿上,却已经掐的生疼。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她幽幽的说道。
  我心声恐惧,这女子断然不是人,而是脏东西。老根子说:“金水你别怕,她不会伤害你的。”
  谁知那东西,呼啸而过,一边笑一边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它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股凉意透过,我不敢动,只是焦虑的看着老根子。
  她突然的说道:“姐夫,你不能死,你要是死,我就杀了他。”
  她猛的一使劲,我只觉得肩膀被利刃割了一般,强忍着不敢吭声。
  老根子见她要伤我,憋着最后一股劲,吆喝着站了起来,我能感觉到老根子真的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而后我身边的影子似乎很痛苦,身影慢慢被拉伸,陡然间滑过,老根子的后背似乎有魔力一般,将他吸了过去,这东西就这么趴在他的后背上,动弹不得。
  老根子控制住它之后,跟我说到,他要死了,东西都备好了,就等咽气,让我帮帮他,等他咽气的时候,给他收一下尸,直接送旁边殡仪馆化了得了。
  我说老根子你瞎说什么呢,他冷冷一笑,说已经喝了农药,马上就该走了,我瞅了瞅旁边桌子上有一瓶农药,盖子已经打开,怪不得刚刚进来就闻到一股味道,我连忙上前道:“老根子,你别傻,快起来,我拉你去医院洗胃。”
  老根子阻止了我,让我坐下好好听他交代一点事,还说就算这刻去医院也来不及了,我无奈的叹气,忍住忧伤,坐在旁边,也许现在能做的,唯有听他交代后事,看看能不能替他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他从新坐在靠椅上,平平淡淡的说起了往事。
  他说二十年前,他认识了一个姑娘,两人情投意合,谈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准备去她家提亲,谁知道她父母坚决反对,说什么八字不合,硬是给拒绝了,他不死心,接连去求情。见他这番死缠烂打,她父母直接把女儿许配给了别人,以此断了他的念头。
  我免不得说了句,棒打鸳鸯实在是残忍。
  没想到,他却说,这事还真不怪她父母,她父母这样无非是为了救他,我不禁有些疑惑。
  他继续说道,那个姑娘结婚的当天,他去喝了喜酒,伤心什么的自然不多说,新郎新娘来敬酒的时候,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祝你们俩不得好死”
  本来婚礼上都是说些祝福的词语,老根子这一句祝福自然是很不妥当,但是也怪不得他,心中有怨恨啊,他说完这话,喝了口酒之后,就离开了。

  结果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连续七天每天死一个人,死的人都是去参加过她们婚礼的人,而且这7个人都是当时祝福新郎新娘话说的最体面,最好听的人。
  这倒是奇事了,后来警方开始介入,结果发现这七个人的死居然是新娘造成的,都是被她残忍的杀害,而且有两个人的死居然被摄像头拍了下来,新娘杀人的时候,极其残忍。
  当即新娘被抓了起来,可是一番盘查,各种证据证明新娘又完全没有杀人的契机,所有证据都表明她有不在场的证据,这倒是让人陷入了困惑。
  当天晚上,新娘还在派出所的拘留室,因为一些原因,虽然证实她没有杀人,但还是暂时收押了她,当天晚上她在拘留室一番发狂,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半夜的时候居然自杀了。
  本来以为这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别的不说,就说新郎、新娘的父母肯定会来大闹,可是结果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闹,新郎至始至终没有出面,反倒是新娘一方坦然的过来收尸,没有任何要求,没有任何指责。
  今天有点累,暂时就不更了,这个故事留点悬念,明天大家就知道结果了,总之应该是个不错的故事,咱们明天见。
  已经发车了,候车的注意!
  我不禁陷入深思,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监控设备拍下了新娘的行凶的画面,可真正盘查起来又是这样的结果,不过索性老根子继续在叙说,而我的疑惑也将一个个被他解开。
  老根子说,其实他根本舍不得她死,也不忍心看到她死,即便心里多少的怨恨,多少的不甘,那也只是嘴里说说的,哪怕她嫁给了别人,那又如何,难道就能因爱生恨?他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新娘死后,老根子每日里哭泣,每日里回想着曾经的点滴,直到新娘入土以后,打听到她下葬的坟墓,有事没事总会去坟头和她说一会话,去忏悔。
  忏悔不应该在她结婚的日子里说那样不吉利,不讨彩的话,他甚至觉得新娘的死正是因为自己在酒席上说了那一句祝你们不得好死所造成的。
  新娘头七的时候,老根子又去她的坟前,正好遇上了她的父母,相视无言,新娘父母也是一番哀叹,说不尽的无奈,彼此都心照不宣,蹲下身子,烧起了纸钱。
  老根子不免问道,新郎怎么不来,怎么说也是过了门的,这样太不地道了,新娘的父亲说,这事不怪新郎,不怪任何人,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三个人在新娘坟前烧了一会纸钱后,她父亲和老根子在一旁坐下抽起了烟,老根子毕恭毕敬的给他点上,新娘父亲问老根子恨不恨他,老根子冷笑一番说,都这个时候,人都走了,还有什么恨不恨,还有什么怨不怨。
  新娘父亲深深的抽了一口,淡蓝色的烟雾弥漫包裹着他那张老脸,他若有所思的说道:“根子啊,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女儿交给你我也放心,可是,可是…..”
  他说了几句之后,免不得又没能继续,反而是长叹不止。
  老根子也是吧唧着抽烟,听她父亲这话说的,似乎话里有话,不禁煞有其事的瞅着他,却也不好明白着问。
  新娘的母亲烧完最后一沓纸钱后,也走了过来,叹着气道:“根子,这事,你怪我们两老的,没毛病,不过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不跟你说,又总觉得对不住你”
  她看了看新娘的父亲,轻叹一口气道:“老头子,你就和根子说说吧!要不然我这心头难安。”
  新娘父亲看了看老根子,继而走到新娘的坟墓面前,用手搭在墓碑上,叙述起往事。
  新娘叫白巧兰,当初母亲怀上她三个月的时候正值寒冬,家门口出现一个乞丐,上门乞讨,父母见乞丐可怜,于是直接邀他进门,给他弄了个火炉烤火,还让他一边烤火一边等,就说马上烧晚饭,到时候一起吃。
  乞丐异常感动,他一身脏兮兮的,往日乞讨,别人也不过施舍些残羹剩饭,已经算是不错了,可这家子人居然那么善良,不但让自己进屋,而且还给自己点个火炉子。
  吃饭的时候,白父给他倒了点小酒,这热腾腾的小酒下去,脏兮兮黝黑的脸蛋上流露出一丝红润,乞丐洋洋洒洒,有些飘飘然,突然的他开口说道:“贵府心善,自然福泽深厚,我看你家中明年要添丁啊!”
  白父诧异的看着他,瞧不出这乞丐似乎还有点能耐啊,自己媳妇不正怀胎三月,来年自然能有孩儿出世,可不正是要添丁,只不过怀孕三月,其实就目前而言,根本看不出,他又如何知晓。
  乞丐瞧出了夫妇俩的疑惑,喝了口酒道:“今日,你夫妇这般礼待我,总要表示感谢一番,我瞅出妇人怀胎三月,而且是一胎双生。”
  白家一听,乐了,不管他说的真假,居然说自己老婆怀的是双胞胎。
  可是接下来乞丐叹气道:“只可惜,双生不成,只留一胎,若不妥当,怕以后还会出现祸事。”
  这一说,免不得夫妇俩心头不悦,可是看乞丐的样子又不像信口胡言,而且他们也听老人家说过,有些个乞丐之类的,并非单纯的乞丐,往往都是那种深藏不露,有能耐的隐士高人。
  乞丐也不管他们爱不爱听,继续说,今天既然吃了他们的饭,烤了他们的火,就要帮帮他们。
  白父问了缘由,到底怎么个情况,乞丐说,原来他老婆怀的是双胞胎,可是这双魂投胎,前世结的是连理,本该今生再续前缘,如今却成了兄妹或者兄弟,如何甘愿,于是定然有一个不愿出生,以至于双胞胎出世,其中一个铁定会夭折。夭折的胎儿生魂怨气就大了,凭什么一起投胎,它还未享受阳世精彩,就匆匆离去,所以就会把自己的魂附在活着的那个胎儿的身上,这就是所谓一胎双魂。
  一胎双魂其实很正常,很多情况下,其中一缕魂附身之后都是长年懵懂,就好比睡着一般,直到胎儿长大,最后去世,另一个多余的生魂也没有醒来迹象,所以这一醒一睡其实也影响不了什么。
  但是怕就怕万一这生魂被叫醒,那可就不妙了,试问,一个身体如何承载两个灵魂,这不就乱套了吗?
  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定然会出现两魂争一体的问题,同样,胎儿的主魂如果是上善之人,那么附身的那个就成了大恶之徒,性格都是相反,为什么这样,因为做对啊!你往东我偏往西。
  乞丐和白家夫妇稍微解释了一番,白父有些担忧的说道:“你的意思,我老婆肚子里的双胞胎有一个会夭折。”
  乞丐点点头,而后说,本来是这样的,但是因为这顿饭,为了表示感谢。他有法子,让肚子里两个孩子安然降生。
  白夫妇也将信将疑,当天晚上,乞丐用泥巴捏了两个小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又用红绳一头系在男泥人的手上,另一头系在女泥人的手上,而后埋在他家大门正中的石榴书下。
  乞丐说,这叫再续前缘,肚子里的两个生魂见了会觉得这两个泥人就是自己的未来的征兆,所以就不会排斥,继而顺利生产,只要满了月,就没事了。
  乞丐做完这些之后,消失在夜幕当中,白家夫妇也是心有疑惑,将信将疑。
  第二年,白家女人果然生了一对女双胞胎,可惜生出来的时候有一个当即夭折,居然是个死胎,这可让白家人悲喜交加。兀自里想起去年那个乞丐说的话来,可是按他说的做的,不是说好了,两个孩子都能安然无恙吗?
  带着一腔无奈和惋惜回到家中,随后几日白父闷闷不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天下午闲着没事走到那棵石榴树下,想着反正其中一个孩子已经夭折了,于是就用锄头挖开下头埋着的泥人,结果一挖才知道。
  这底下哪里还有什么泥人啊,反倒是有一只已经发臭的小鸭子尸体,不禁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这这时来了两个小孩子过来指着白父一边哭一边嚷嚷道:“你干嘛要挖了我小丫丫的坟,你干嘛要挖了我小丫丫的坟。”
  而这小孩的母亲也过来,见他哭的厉害以为怎么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啊,这小孩的家里有一只小鸭子吃了搅拌有农药的谷粒(一般农村都是用来毒老鼠之类的东西)被毒死了,而这个小孩很伤心,说一定要给它安葬,这事情在那个年代,很多小孩都会这么做,抓只小鸟死了,要给他安葬,抓只青蛙弄死了,要给他安葬,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
  而这小孩好葬不葬的居然把这只鸭子葬在了这个位置,同时挖坏了那两个泥人,白父欲哭无泪啊,总不能因为这事迁怒于他,说出去要被人笑死,何况有是邻里之间,只好认了命。
  白家小孩满月的那天,那个乞丐又来了,开开心心的来,还特意把自己捣腾的干干净净,说是要来吃满月酒,可当他来到白家,白家把事情和他说了以后,免不得也是唏嘘感慨,说这一切都是命啊!
  白家好生招待了他,对他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了,几壶酒下去,乞丐哽咽着说,他害了白家。白父安慰着说,这事根本不怪他。
  乞丐又让白父拿来活着那个女婴的出生日子,时辰等等,仔细端详,慎重斟酌了一番。说一胎二魂是跑不了了,而且因为之前石榴树下的泥人,让他们很雀跃,可是后来泥人被毁,导致他们发现自己被骗,这样一来,死去那个胎儿的生魂怨气更重,本来一胎二魂这种事情挺多,但是很少会有被叫醒继而双魂争体的事来,但是因为这只生魂被骗过,所以额外容易被叫醒。
  白家问他该如何预防,乞丐说,其他倒没什么讲究,就是对象有讲究。以后孩子找对象,八字一定要硬朗,但是切记不能和属狗,命里缺金,缺水的人处。和这类人处,有三种可能叫醒二魂,第一行了房事,第二结婚拜了香火。
  这第三吗?乞丐思考了一下说,第三不可在大婚之日说一些二魂愿意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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