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诡事】一个灵车司机告诉你当下农村的奇闻杂谈

  说到这里,老根子大概已经有些明白其中的干系,他自己不正是属狗吗,而且也是缺金,缺水的命,所以自己当时提亲的时候被拒绝,就说什么八字不合,看来并不是白父刁难自己,而是真的有这么一层故事在里头。
  老根子战战兢兢,一根香烟已经烧到了指尖,他问白父,白巧兰的死,以及一系列的死人事件,是不是被叫醒了魂导致的。白父点了点头,沉下头来,老根子疑惑的说,自己不是没和她结婚,即使之前处的时候,也没和她又过分的举动,就更别说行房事了,那么究竟什么原因叫醒了她的二魂。
  “正是因为你一句话”
  一阵霹雳如雷的呵斥声从身后传来,转过身,一个垂垂老矣,花白胡子的叫花子朝这边走了过来,白父白母见过之后,赶紧迎了上去,这人正是当年那个乞丐。
  叫花子瞪着眼,目光如炬,他气呼呼的指着老根子的鼻子说道:“人家结婚,你好端端的咒她干嘛,你要不说那句话,能发生这么多令人心碎的惨事吗,你不说那样的话巧兰能死吗?”
  老根子一脸茫然,想着自己说了什么话,思来想去,总算想起,那天巧兰结婚,自己不正说了一句——祝你们不得好死。
  叫花子说,二魂这东西本来邪性,虽然沉睡其中,可是多少有些感知,更别说巧兰身上的二魂怨气格外重,它巴不得巧兰不好,巴不得它有祸事,那会儿老根子一句——祝你们不得好死,正中它怀,突兀间被叫醒,这还了得。所以往后的事情就发生了,婚礼上很多人都说着恭喜之类的话,这些话是祝福的,让二魂听了自然不舒服,偏偏老根子这一句。
  二魂醒来之后,就开始抢夺巧兰的身体,异常的爆烈凶残,它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死了在婚礼上祝福话说的最好听的那些人。
  当然二魂刚醒,还很弱,抢不了巧兰身子,它只能自己去杀了那些人,直到巧兰被关在拘留所的时候,它开始名正言顺,堂而皇之的和巧兰抢夺身子,而巧兰也知道,当初父母拒绝她和老根子的婚事,她以死相逼,所以父母无奈便把这个事情告诉她,所以她才同意不再和老根子来往,为的也是老根子好。
  此刻想起当日父母所说,又联想到连日来死了这么多人,不管怎么说也和自己有莫大关系,说不尽的自责,如果身子被这邪恶的东西抢了,指不定还会发生多少令人发指的恶事来,所以心一横,撞墙自尽。
  按道理人死魂去,自然有阴界差人来拘魂,可是一人一魂,巧兰的魂是被拘走了,却留下那和它一起出世的二魂。那鬼差也没法子啊,只能任由她游离人间。
  此时的老根子,泪如雨下,不断捶着自己的胸口,这千错万错,原来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一句话,他恨不得以死谢罪。
  叫花子说他求死容易,可眼下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做,老根子眼泪吧嗒的问是什么事,说只要是能弥补过错,他什么苦都愿意吃。
  乞丐说,巧兰虽然死了,可是那二魂却继续游荡人间,它性子暴戾,巧兰死了对它多少有打击,可是用不了多久等它缓过神来,必然还会继续行恶,而如今能阻止这一切的只有老根子。
  老根子问他,该怎么做。
  乞丐说二魂是他叫醒的,多少对他有一点感念之情,如今二魂也没有栖身之处,如果老根子愿意把自己的身子借给二魂栖身,往后的日子用善念感化,多给它讲些人世疾苦,忠孝礼仪,这样过上二十年,二魂没了戾气,老根子在死去,则二魂也会一并随他而去。
  老根子使劲的点头,说他愿意,于是第二天,晚上,乞丐给那二魂取了个名字——白巧花,又给弄了一块灵牌写着白巧花,老根子则捧着灵牌在白巧兰坟头附近晃荡,嘴里喊着白巧花的名字,一边喊,还一边说,巧花命苦,说它并不坏,说它也是被上苍作弄,本来该和巧兰再续前缘的,奈何成了姐妹,最可怜的是姐姐巧兰得以在世间行走,可它却只能沉睡其中,这份苦,这份悲哀,谁人能知。
  老根子挑着一些巧花爱听的话说,还说怜惜巧花,如果她愿意,自己愿意背着她在人间行走,不至于没有归宿,孤苦伶仃。
  这样喊了几个小时,凌晨的时候,老根子只觉得耳边传来呜呜呜的哭声,哭的很可怜,回头一看,原来后背上趴着一个人影,仔细一瞧,不正是白巧兰吗?不过转念一想,这应该不是巧兰,而是巧花。
  老根子也不害怕,安慰着说道:“巧花,以后我背着你走人间,你也不用孤苦伶仃了。”
  老根子一边说一边也是流下泪水。
  趴在他背上的白巧花更是哭的痛心疾首,一边哭,居然还喊了她一声“姐夫”
  这往后老根子就背着巧花,每日里和它说些劝人向善的事情,化解她的戾气,可是一个恶魂又如何能这么容易感化。
  第二年,巧花暴戾起来,害死了老根子的父母,老根子虽然万分伤痛,可是他没打算怪巧花,也为他觉得这一切的因果都是自己造成的,他依旧每天用善念感化她,逐渐的巧花也是多少有些触动。
  后来县里兴建殡仪馆,老根子这一带的人都拿了补偿款搬迁离开,唯独他没有离去,而是在这里建立一栋小洋楼,而我也明白他不搬走为的是什么,因为殡仪馆每天都有人哭灵,这种哭声能让人产生悲鸣,所谓至孝送终,巧花也多少能听的到,这无疑能很好的起到感化作用。
  老根子还和我说了一些事情,但是大概的我已经清楚了,他咽下一口气之后走了,背上的巧花陡然间出现在我面前,没有任何吓人的模样,没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它之前对我有些不友善,可是当老根子咽气的时候,她哭了,抚摸着他的遗体,莺莺而啼,我知道她其实已经被老根子感化的差不多了。
  如今见老根子撒手而去,免不得伤心难受。
  一阵阴风骤起,它看了看我,微微一笑,它说老根子死了,它也该走了。
  我问它去哪里,它说老根子去哪里,它就去哪里,说老根子背了它一世,下一世它也要背老根子一世。
  派出所的人来了,我报的警,处理了相关事情,也认定他是自杀,跟我没有关系,没多久老根子远房的亲人过来料理,我就没多做逗留,和警察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说晚上从殡仪馆拉尸体,碰巧路过,见他大门敞开,因为平日里又认识,所以串门打招呼,继而发现了这事情。
  老根子走了,他这一生也算凄苦的很,受尽了煎熬,但是终究感化了白巧花,这也算是一种造化。
  我记得这件事情以后几年,曾做了一个梦,梦中老根子和白巧花笑盈盈的跟我说要去投胎了,我问她们去哪里,白巧花说它下辈子是一匹马,至于老根子,他没说。而我也该有些明了,白巧花曾经说过,说老根子背了它一世,下一世它也要背老根子一世。如今它成了马,或许对应诺言,老根子似乎就是骑乘它的那个人,也正应验了来世做牛做马想报之说。
  老根子的事情结束了,可是双生魂的故事并没有结束。
  有人追帖吗!有的话,本楼留言,我继续写!继续更!把双生魂的故事写完!
  《金刚经》里头有句话:“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所谓世间众生皆有相,其实鬼魅也一样,眾生本是無相的,相由心生,鬼相亦如此。
  我偶能瞧见脏东西,也该是相由心声,却免不得牵扯一些因果,比如说上一次十字路口遇上鬼物,而上官青被它幻化的小孩所迷糊,正准备上去扶它,被我拉了回来,之后货车疾驰而过,等于说救了她一命。
  原本这应该是因果,小鬼是找人替死,所以迷惑了上官青,找她有因,替死有果,这就是因果,偏偏被我遇见,叶军曾说,这是我它们之间破了因果关系,有违天理?其实再我看来这又是另一种因,另一种果,如果没有因我也不会出现在哪里,所谓的果就是我救了上官青。
  叶军和我理论,他说,救的一时,救不了一世,阎王要你三更死,你又如何能活五更天。我不以为意的说,你不是说过,道法自然,天地皆有因果,必是他命不该绝,遇上我是果,定是种了善因,才得善果,免了一死。
  叶军论不过我,我又说了一句直接叫他无语,我说你也算是半吊子和尚吧,佛家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什么此刻又有这番说法。
  其实我总觉得,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社会百态,芸芸众生,"天"、"地"、"人"、"鬼"都应法"道"而行,最后回归自然,虽然说因果循环,但是注意的是循环二字,而不是因果二字。
  循环二字又讲究自然,怎么说呢,举个大家都能理解的,比如说某天,某个时候,某人偶然的路过一个彩票店,而后买了张彩票,中了大奖,这是偶然吧!确实,中大奖啊,要不是偶然的,那么人人都买彩票了。
  但想想这偶然间是否有必然,比如说那天,那个时候,他必然会路过那个彩票店,必然会买彩票,必然会中大奖,这其实也说的过去啊!偶然和必然之间到底如果或许又回到了因果关系,我没多少悟性,对这方面研究不透彻,也只是片面的理解,不可当真。但是有一点我确信,任何事物都该抱着平常心,一切随缘而定,不强求,不勉强,顺其自然,始得初心,唯有真正的回归自然才能更好的理解因果,不管如何,多种善因,才能多得善果。
  老根子的死了的第五天,我和堂哥堂嫂以及方冉冉一起吃晚饭,吃饭的时候,堂嫂拿出手机给冉冉看视频,我和她对坐着,并没看到视频里方些什么,只听到,视频里头传来声音,堂嫂教一句,冉冉说一句,什么,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云云,都是讨彩话,冉冉每跟着说一句,都会惹来旁人哄堂大笑一番。
  我一边扒拉着饭,一边问堂嫂谁结婚啊,她说是何老师。
  眉头一皱,哪个何老师,嫂子继续说是舞蹈培训中心的何老师,我放下碗筷道:“哥啊,是不是冉冉还在那里学舞蹈。”
  堂嫂马上道:“不不不,金水,你别误会,上次你和哥说的事情,他和我说了,我也觉得真这样确实不能继续把冉冉放那里学舞蹈了,有伤风化,所以找了个借口,没让冉冉去那里继续学舞蹈了,只不过昨天她给我发了请帖,说结婚,我想想吧,总该给个面子,所以就去了。”
  我点点头,索性担忧是多余的,下一刻冉冉把手机递给了我,还一边说着:“叔叔,你看新娘子何老师漂不漂亮。”
  我瞄了一眼,可是这一眼瞄的我是惊心动魄,何老师一身洁白的婚纱,自然是美艳动人,可是偏偏在她背上却趴着的另一个何老师却让人好生恐惧。
  我拿过手机,仔细的观看,冉冉说一句讨彩话,那背后趴着的‘何老师’就咧嘴一次,面目越来越恐怖。
  脑子里突然想到老根子跟我说的事情,该不会那么巧,这何老师也是双生魂吧!联想当日接冉冉时候偷窥看到的事情,和各种反常,我开始有些担忧起来。
  堂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反而堂嫂说:“金水,也就你说的我信,要是别人说的我打死不信,何老师多好的人,平日里斯斯文文,待人又客气,而且又漂亮,你说骨子里怎么这么….”
  堂嫂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完,堂哥却说,人不可貌相,有时候不能光看表面。
  他们俩顾自讨论着,而我却陷入一阵惆怅起来,万一这何老师是双生魂,那可就不妙了,而且老根子那事,可是死了一大帮子人啊,难道!!我不敢多想,只能心中祈祷这是我多心了,我再一次拿起手机观看视频,可是这会儿同样的画面,何老师的背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有的只是一个穿着婚纱,沉寂在幸福当中的美丽新娘。
  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而似乎和老根子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就在何老师结婚的第二天,也就是我和堂哥一起吃晚饭的那天,死了一个人,何老师老公的朋友,死的也是离奇,喝酒喝死的,被人发现的时候,旁边放着十几瓶已经打开,被喝的干净的红星二锅头。
  往后一天,又死了一个,何老师学生的家长,当天也去喝了喜酒,莫名其妙的跳楼。
  得知这些事情以后,我火急火燎的赶到堂哥家里,生怕连累到堂嫂和冉冉。
  到了门口,使劲敲门,却发现家里没人,于是给堂哥打了电话,他说在医院,我说大半夜的在医院干嘛?他叹口气说,冉冉生病了,无缘无故的发高烧,我急了,开始后怕了,掏出手机给叶军打了一个电话,断断续续的跟他说起老根子的事情,同样又说起当下的情况。
  我和叶军赶到医院的时候,冉冉躺在嫂子的怀里正睡着,此刻正挂着点滴,可是烧却依然没退,偶尔睡梦中会说一句什么,漂亮老师,难看老师之类的话。
  嫂子看的揪心,红通通的双眼,显然是哭过,堂哥在一旁愁眉不展。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只好和叶军两人守护在旁边。
  第二天我让叶军在医院继续呆着,虽然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想着毕竟人家一个法师,有他陪在旁边总会好一点,堂哥让我们回去休息,说什么小孩子发烧正常,应该没什么大事。我把他拉到角落,语重心长的说:“哥,听我说,你要信我,这不是发烧那么简单。”
  堂哥有时候也会听我说一些奇怪事,多少还是信一些,又见我说的那么凝重,还把叶军带来,回头一想,可能还真有什么不对劲。
  我没和他说些什么,所谓心照不宣,有些东西不需要过多的表达,我让他好好在医院陪着冉冉,同样也让叶军陪着,他们点点头,又问堂哥要了何老师的电话号码,准备去找她,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的源头,我认定就是何老师,此刻去找她,就是希望能找出一些解决问题的端倪。
  刚走出医院大门,身后就有人喊我,回头一看是上官青,她说她刚下班,问我去哪里,此刻没心思搭理她,只是说有急事,然后就风风火火的打了辆车子,在车上的时候给何老师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里,说我是谁谁谁的叔叔,有事情找她。
  何老师在培训中心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东西,说既然我找她有事,于是就在旁边找了家咖啡厅,说在那里等我。
  来到咖啡厅,一番巡视,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何老师,抛开其他不说,这何老师真的很美艳,身材又好,此刻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越发显得韵味十足,她撇着头看着窗外,眼神中似乎涤荡着一份迷离,指尖握着汤匙,不断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我径直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猛的回过神来,朝我微微一笑,依旧是那番温文尔雅。
  “你是冉冉的叔叔吧!我见过您,您找我什么事呢?”
  我狐疑的瞅着她左看右看,她不禁羞红了脸,有一丝难为情。
  忽的我直入正题,堂而皇之的说道:“何老师,放过我侄女吧!”
  她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我没听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直言不讳的说道:“咱明人不说暗话,你的秘密我知道,你身上背着的那个东西已经祸害了两条人命了,如今又把魔爪伸到了我侄女身上。”
  何老师兀自里脸色突变,我知道,他明白我说的意思,只是她稍作镇定之后,继续装的一副很茫然的样子问我到底想说什么。
  我冷笑道:“你欺负别人我不管,现在欺负到我侄女身上,我可不能袖手旁观。”这话自然也是说给她身上趴着的那个说的,虽然此刻我并没有瞧见它,同样我说那话也是给自己壮胆,说实在的,它要真出现,我又怎么奈何的了,但不论如何,如今牵扯到我的亲人,说难听点,就是鸡蛋碰石头,也要和她掰掰手腕。
  何老师有些心神不宁了,目光中闪烁着不安,她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我要走了。”
  见他要走,我直接吼道:“难道,你就忍心你家人,你的好友,一个个惨死吗?”
  她突兀间一屁股坐下,眼泪飙了出来,无声的抽泣,我知道有谱了。
  她腥红的双眼看着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挥挥手道:“说这些没用,你老实告诉我,你的情况,也许还有挽救。”
  何老师,用纸巾抹了抹眼泪,镇定了一番,看着我道:“其实我也没办法,都是它在作祟。它说它是我的姐姐,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总之有时候我失去意识,自己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可是等我缓过来的时候,别人就会说我刚刚做了些什么什么事情。”
  我突然间有所明了,当日见到她在培训中心的时候,难道是另一个它,另一个它霸占了她身体之后,发生的另一种事?
  也许这就是她们彼此间在争夺这个身体的使用权利,我问她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她说从十八岁开始,我想了一下,你是不是十八岁就和男人发生了关系。
  她大吃一惊,脸色泛红,战战兢兢的问我怎么知道,我没有回答她,不过也奇怪,如果说是行房事唤醒了二魂,为什么这些年来都安安稳稳,没有发生怪事。
  后来我才知道,何老师本来八字硬朗,即使唤醒了二魂,很多情况下自己的意识主见能控制的了,顶多也就是有时候被占用一瞬间的身体罢了。至于二魂为什么不能自己出去行凶,也是因为能耐不够,离开这个身体之后,没有任何作用。
  直到何老师结婚,收到的怨恨,越来越深,越来越重,所以才出现这个情况。
  今天暂时更到这里,咱们明天继续,本来以为今天能更完这个故事,但是罗列了一下,没那么快,所以放到明天。
  咱们明天见!
  早上醒来准备更一点
  何老师不断的擦拭着眼泪,显然这种折磨也让她心力憔悴,她说我既然知道这些,一定是高人,一定要办法,让我帮帮她,她不要在过这样的日子了。
  还说结婚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家伙,坐在她床头,她想喊喊不出来,那个她阴森森似笑非笑的和她说,明天要死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敬酒敬的很殷勤吗?我就让他喝酒喝死。
  说完这些话,那个她就消失了,而何老师猛的坐了起来,她的老公因为当天喝酒喝的多,反倒昏昏沉睡,回忆着之前的画面,她心有余悸,虽然知道有个怪异的东西一直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它的模样,然而刚刚自己却亲眼目睹了这个一直说是自己姐姐的家伙,非但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而且还说了那些唬人的话来。
  果然第二天出人命了,而且正如它言,是喝酒喝死的,她越想越后怕,于是和老公说起这个事情,本来他老公也知道她的事情,也知道有另一个她的存在,不过他只认为是何老师人格分裂,双重性格,并没有想到所谓的灵异,所谓的双生魂。平常何老师反常的时候,他也只认为是精神压力大了,导致性格扭曲。
  而他因为太过钟爱何老师,所以始终相信何老师和他说的有另一个她,每次何老师反常之后问他,是不是那个她又来了,他也欣然默认,就顺着她的意思,说确实是另一个她又出现了。
  何老师跟他说起这个事情以后,他安慰着何老师,说是凑巧,心里也是担心,她这种病症越来越严重,或许是该找个时候带她去看看心里医生了。
  第三天晚上,何老师睡着以后,又出现了那个她的身影,这一次她笑着说,那个什么谁谁如何如何,第二天要让她跳楼死,果然再一次应验。
  何老师的心理防线近乎崩溃,而他的老公却愈发担心,不过心里也开始有了一丝疑惑,确实奇怪,连着死两个人,而且何老师和自己说的时候,相当认真,并不像是受到什么影响一般的胡说八道。
  昨天晚上,她有出现了,在何老师床前说,那个小女孩不是说祝福她早生贵子吗?那我就让她早日投胎,去做你的贵子,我呀淹死她。
  显然小女孩指的就是方冉冉,我的内心无限的恐惧,本来何老师有意打电话给堂哥她们,可是始终心里跨不过那道坎,有些东西即便自己明明清楚却宁愿自己先硬抗着,直到现在我和她说起这些,他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奔溃了。
  她和我说完这些之后,也是一副无奈,问我怎么办,怎么办。说真的刚开始我找她为了弄清楚事情,如今大部分事情弄清楚了,这事件其实和老根子当年差不了多少,可是偏偏我弄清楚缘由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老根子死了,当年帮他的那个乞丐估计也已经过世,遇上这样的事情,说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从何老师的话中,我知道她身上的那个家伙下一个要动手的必然是我的侄女冉冉,而且堂而皇之的说要淹死她。
  可以想象何老师结婚以来这几天承受的煎熬其实比任何人都重,这事说难听点也怪不了她,但是终究源头在她身上,考虑到冉冉的处境,我不敢多做逗留,甚至目前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只好先道别了何老师,让她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回到医院,我把事情跟叶军说了一边,叶军也陷入沉思,显然他也毫无头绪,堂哥问我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我也不晓得怎么说,只是让他不用担心,我能搞定。
  晚点的时候,冉冉醒过来了,看的出她很难受,见到我之后还勉强露出个笑脸喊了我一声叔叔。
  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心里异常沉重,当天晚上回到了堂哥堂嫂的家里,因为和医院近,也没有给冉冉办理什么住院之类的,反正要是出现什么状况,再在到医院也不急。
  堂嫂给我们做了顿吃的,叶军也是因为实在太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堂嫂说要是我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冉冉的事也不用太过焦急,知道我疼她,不过小孩子生病发烧是正常的,不需要过于担忧。
  可我哪能这么想,那个家伙可是说了今天必然要取冉冉的性命,思来想去,实在没办法,就把与何老师之间的对话,以及各种利害关系都和她们说了出来,堂哥听完之后已经是忧心忡忡,堂嫂则是将信将疑,可是不论怎样即便再怎么不信鬼神之说,当这种事情牵扯到自己孩子的时候,总会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
  于是当天晚上我,叶军、堂哥、以及抱着冉冉的堂嫂就这么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所谓的脏东西前来,其实我也不知道它究竟会不会来,但是想着,如果它来了,我们一起努力,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将就着应付,只要熬住了这个晚上,可能冉冉就没有危险了也不一定。
  叶军期间回自己的家里取了一些平常做发事用的器具,和上次一样,他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用,但是有总好过没,再次来到堂哥家的时候,他换了身打扮,穿起了袈裟,手里握着禅杖,脚上踏着布鞋,如果平常他这样打扮肯定会让人诧异笑话,可是今天,我们都笑不起来,反倒是觉得他特别实在。这一身行头也多少让我们心中多了一丝踏实的感觉。
  客厅的大灯是开着的,不单单大厅,每个房间,洗手间,以及楼道上的灯都被打开,我们都不敢大意,气氛有些凝重,谁都不敢吭声,也不知道此刻该做些什么,或许等待就是唯一的办法,偶尔能听到沉睡当中冉冉说上几句梦话,什么漂亮老师快跑,漂亮老师快跑,这更让我们心中感到一丝不安。
  堂嫂本来并不相信这些东西,但对于我说的话她深信不疑,平日里也会说,族里那么多兄弟姐妹,也就和我能掏心窝般的当自家人,况且联系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此事发生在冉冉身上,而且她的高烧一直都没有退,所以容不得她不信。
  一阵电话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说实话,铃声响起的霎那,我们每个人都不自禁的哆嗦了一番,我接起电话,是何老师打来的,他哭哭啼啼的说道:“她来了,她来了。”
  我焦急的问,怎么了,到底什么情况,她说那个她刚刚出现在她面前,说要去找冉冉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脊梁一股凉意,挂了电话,开始不断的在大厅周围四处打量,我提示叶军让他打起精神来。
  堂嫂和堂哥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把怀里的冉冉抱的更紧,堂哥也兀自的往嫂子面前坐的更近,这种氛围让人压抑的难受。
  十一点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冷风吹来,寒意逼人,与此同时,大厅的灯开始一闪一闪,洗手间,房间的灯也开始微微暗淡下去,我知道那东西来了,这种直觉我很肯定,和叶军两个人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堂嫂此刻已经被吓的流出了泪水,可是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这笑声幽怨的令人窒息,我叮嘱堂哥,让他照顾好堂嫂和冉冉,他点点头。
  咣当,咣当,房间的门,卫生间的门兀自里开始摇晃,仿佛有人在用力打开,又转瞬关上,来来回回,叶军双手合十,念起了阿弥陀佛经。
  我则始终站在冉冉的旁边,不敢离开半步,那笑声时而在堂哥的房间,时而在冉冉的房间,时而又在卫生间,再过一会,仿佛声音就从我们旁边传来。
  我很恼火,平日里自己老是能看到脏东西,可偏偏这个时候,我迫切的希望能看到这未知的凶灵,即便它再怎么厉害,总归能看到心里还能有点谱,可偏偏此时,我看不到它,而却有能感觉到它就在旁边,这种感觉让我无从下手,无计可施。
  “唯除不善,除不至诚,生少疑心者,必不果遂也,唯除一事,於咒生疑者,乃至小罪轻业,亦不得灭,何况重罪。”
  叶军盘腿坐下,闭上眼睛,禅杖放在一旁,双手合十,开始念起了大悲咒当中的经文:“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
  我不知道念这些有没有用,但至少这些经文念起来之后,让人觉得没那么压抑。
  大厅的桌椅开始兀自抖动,天花板上的吊灯开始摇摆,所有的灯火停止了闪烁,反倒直接变成了微弱的光亮,这种光亮宛如蜡烛一般,幽幽然,只让人觉得有为诡异。
  骤然间,它的身影出现了,没有所谓的青面獠牙,没有张牙舞爪,反倒异常平静,它就是克隆版的何老师,此刻半蹲在叶军旁边,双手托着腮帮子,听他念经,表情很平静,堂哥堂嫂自然也看见了,她们不敢发出任何的动静,甚至连喘气都不敢大声,我轻轻的挥挥手,让她们镇定。
  叶军不断的念着经文,额头上冒出一丝丝的汗珠,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压抑,还是念经文累人,总之看的出他很吃力。
  “漂亮老师快跑”寂静的客厅中突然发出一声冉冉的梦话,我心下焦急,果然冉冉的梦话打断了陷入沉思的它,只见它陡然间转过头,那副美轮美奂的面庞上出现了一股幽怨,它狠狠的瞪着堂嫂怀里的冉冉,堂嫂憋着眼泪,不自然的抱紧了怀中的冉冉。
  见它缓缓走过来,我当机跨出一步挡在前面,目光与之对视,它诧异的看了看我,咧了咧嘴,堂哥也冲了上来,站在我的旁边,此时反倒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恐惧。
  它幽幽然的发出一阵笑声,凭空消失,这倒好,能瞅见它还敢和她怼一下,这突然的消失,让我如何应对。
  我和堂哥左顾右盼,突然的听到堂嫂一阵吼吼,只见怀中的冉冉已经不见,堂嫂骤然间歇斯底里的哭喊了起来,这哭喊似乎憋了很久,此刻手中的冉冉突然的不见,愈发让她疯狂了起来,她拼命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一刻我看到了母亲的那种力量,此时的她没有半点之前的惊惧,反倒是满腔怒火,似乎那东西要敢出现,她能上去和他厮打。
  我立马四处开始寻找起冉冉,不过片刻之后,见到冉冉正飘浮在大厅当中,好似被一个人托着一般,悬在半空,依旧沉睡着。
  堂嫂疯了似的上前,当她扑过来的时候,冉冉又飘浮的更高,差不多都快抵到天花板,几个人在下头一筹莫展。
  堂哥握着堂嫂的手,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如何,此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原本就没关上的客厅大门,被人推了开来,我瞥眼时,原来是何老师哭丧着脸走了进来,突然的一阵幽幽之声传来,“我的好妹妹,你来了啊!”
  何老师来了,随后进来的还有她的父母。
  只见她父母陡然间的跪了下来,哭嚷着:“燕燕啊,爸妈来了,你行行好,别在作恶了。”
  那个家伙突然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悬在半空,抱着冉冉。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下跪的两人。
  原来这两个正是何老师的父母,同样也是这个家伙的父母,和老根子所遇的事情一样,只不过她们却没有乞丐的指点,也不知道有双生魂的事情,直到前两天何老师跟她们说起这事之后才想起来,当初生下双胞胎,头先一个是死胎,第二个出来的是何老师,给她取了名字,叫何燕燕,何老师叫何莹莹。
  本来二老觉得不过就是运气差,夭折了一个,索性还有一个,也没当一回事,直到前两天何老师和她们说起这些怪异的事情,以及十八岁以来自己经历的一些不平常,结合这两天又死了两个人之后,她们才意识到可能还真的有蹊跷。
  今天晚上,何老师左想右想,不对劲,不能这样,于是回了娘家,喊上她们一起过来,看看能不能有法子解决,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头啊。
  何老师的父母猛的见到半空中悬着的家伙,惊惧一番,不过片刻过后也是唏嘘不已,这应该就是她们夭折的那个女儿无疑了,女儿祸害他人,做父母的又如何能不心痛呢?于是乎跪了下来,只求它能息事宁人。
  这一跪不打紧,只听到窗外平空里响起一阵惊雷,雷声隆隆,震慑人心,何燕燕一阵呻吟,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冉冉也掉了下来,我一个原地跪滑过去,接过冉冉。
  何燕燕瘫倒在地上,表情尤为难受,她愤恨的看着何莹莹,看着她的父母,看着我们所有人,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只见就跌落下来。
  只听天际幽幽传来一阵旷古绵长的,正气凛然的呵斥道:“你这孽障,天地君亲师,凭你受了什么委屈,父母跪拜,你又如何承受的起。”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听到,总之我听到了,我似乎也知道了为什么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何燕燕,此刻却奄奄一息,而刚刚那晴空霹雳般的响雷,估计就是源头。
  何老师见何燕燕瘫倒在地上,缓缓的走了过去,弯下腰蹲了下去,她的眼中泪水滴答,这个人一直说是自己姐姐,以前不理解,想不到果真如她所言。
  她轻抚着何燕燕的脸蛋,喊了一声姐姐。
  我生怕何燕燕会突然暴起伤了何老师,慌忙上前,谁知道何燕燕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收起了之前的暴烈,刚刚还是幽怨迭起,此刻因为何老师的一声姐姐,却突然的跟着流下泪来。
  何老师的父母也随着走了过去,纷纷围绕在她面前,老泪纵横的说道:“你真的是我的闺女,真的是燕燕吗?我可怜的孩子。”
  何燕燕笑逐颜开,似乎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幽怨都消散了,这是一种情感的融化,又或者是其它的因素,谁也说不上来。
  她伸出一只手,颤颤的搭在二老的脸上,泪眼模糊的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有那么片刻,我总觉得心里很难受,燕燕错了吗,莹莹错了吗?她父母错了吗?谁都没有错,只不过是造化弄人。
  一家四口忍不住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可是燕燕的身子越来越虚弱,慢慢的化作一道白光,飘浮起来,慢慢的往窗外飘去。逐渐的消散,她朝着我们挥了挥手,一滴眼泪落下之后,化作一缕青烟,徐徐上升。
  叶军一声阿弥陀佛,他跟我说,何燕燕应该已经烟消云散,我不禁有些落寞和惋惜,也许她没有白巧花那么好的命,没有一个愿意背着她一世的人,那一击响雷是惩处它的罪过,还是化解她的戾气,我说不上,不过我总觉得其实她并没有恶劣到一定的程度,比如叶军刚开始念经那会,她可以平静的听,也许它还可以感化。
  只是终究是造化,是命中注定,她父母这一跪,让它挨了上苍的一击响雷,我其实不愿意相信叶军说的她已经烟消云散,我更愿意相信它是释然的放下,去到了一个它该去的地方。
  冉冉的高烧当晚就退了,我们没有多余的言语,经历了这些,让彼此的心中有了自己的思绪,自己的想法,不过这事以后,何老师改了一个名字叫何燕莹,而冉冉也继续在她的培训中心学舞蹈。
  反倒是上官青第二天没好脸的跟我说,想不到我是这样的人,我反问她,怎么了,她也是藏不住东西的人,原来那天我从医院出来,不是正好遇上她,问我干嘛,我说有急事就走了,其实是去找何老师,而她居然尾随着我,在咖啡厅外面瞧见我和何老师对坐着,所以邪恶的以为我和她之间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之后,笑道:你是吃醋呢?还是吃醋呢?还是吃醋呢?


  《献给所以捧场朋友的一段话》
  当前双生魂这个故事写完了,回顾一下,零零碎碎也写了几个故事,说实在很草率,都是现写现更,所以经常出现语病,或者错别字等等,这里我要说一声抱歉,希望大家谅解,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在鬼话发文,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捧场,还是很感动的,可能我的文字很普通,我也不喜欢用那些细腻华丽的语句去描绘,心里想着,只是把自己想要的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出来,让大家能看懂就可以了,所以这方面我希望大家也不要穷追猛打,同样故事当中或许会出现不合理,或许会有纰漏,也希望大家不要过于鸡蛋里挑骨头。
  昨天晚上想了一个晚上,是时候给文章取个名字,相信大家也看到,我修改了帖子名称,对的【灵车诡事】,我想着等哪天我更新完了,写完所有故事,到时候会回过头去,从新润色,从新修改,严格意义上让这部作品成为一部茶余饭后,可以嚼一嚼的读物。
  介于目前的情况来看,有很多朋友担心会太监,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另外一些朋友也担心我会完结的很快,这一点同样大家也可以放心,按照目前的情况,基本咱们平均来说一个插入的小故事大概我能写1-2万个字左右,大家也知道,我写到这里过,基本没有水过文字,都是刀刀见血,可能这些故事换成其他人写还能水更多的字眼,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能干脆的地方干脆,何必拖拖拉拉。
  给大家一个定心丸,我预定的是写完50个故事,而后每个故事会埋下一点东西,最后窜连结束,这样想象,估计一百万个字还是能达到的,一本怪谈类的作品能达到这个数字,应该可以满足大家了,如果多写了,其实反倒显得乏味。文章贵在精不在多,虽然我不敢说自己的文章多么的精,可是至少是用心去写,而且不啰嗦的写,一针见血的写。
  还有我记得我刚开始开帖子的时候就说过一句话,这个故事里头,主角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本领,无非就是偶然能看见一些脏东西,继而发生的一些故事,通过故事折射出一些道理,一些感悟,所以很抱歉,这一点我一定要说,即便到最后主角依旧是普普通通的家伙,写着些东西,我自己已经觉得够意淫了,如果还让我意淫更多,我暂时做不到,大家不要见笑,总之感谢大家一路相随,我希望往后的日子里,大家继续支持,多给我提意见,多给我些鼓励,甚至可以私信给我一些你们的所见所闻。
  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7号开的贴,到今天我没断过,每天平均一万个字以上,指点大家也是可以看到的,未来我不敢保证说每天一万,几万的更,但是总归不会让大家失望,除非有特殊情况。
  最后这部作品我只会在鬼话连载,任何的小说网站等等都不会去,鬼话是唯一可以看到文章的地方,所以大家只要候在这里就成了。
  再次感谢大家,灵车诡事,感谢一路有你。
  好了我去构思下一个故事,你们继续!
  灵车已启动,凭票上车,加入灵异之旅!
  接下去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出车,拉活,拉尸体,有时候叶军给介绍点生意拉点骨灰,收入总体来说还是不错,上官青还是那个上官青,偶尔遇上,总归还是喜欢挖苦我,基本上没有一句好话,更没有好脸色给我。当然我也习惯了她的脾气,尽量不去招惹她,可是我也是贱,但凡闲下来,又会找些借口去医院说是找堂哥堂嫂,其实也就是为了能瞄她一眼。
  八月初的时候,从杭市出车回来,紧接着又拉了一盒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来钟,正准备洗个澡睡觉,接到了上官青的电话,她哭哭啼啼的也不说话,我以为怎么了,说真的认识也有段时间了,还从来没见她哭过,我问她怎么了,她哭了一阵后才跟我说,原来她的奶奶去世了,就刚刚家里人给她打的电话。
  我一番安慰,让她节哀顺变,她让我送她回乡下,我说没问题啊,不过说实在,她那个乡下是我们这个县最偏的地方,从城里出发,开车要四个小时,平日每天一趟班车,早上出,晚上回,当地人都称那里为我们这的西藏,不但山高路远,而且道路崎岖,要么就是山路十八弯,要么就是万丈悬崖,总之一般人是吃不消在那地段开车。我有一次和朋友三个人去那里玩,结果三个人换着开车,三个人都被自己晃吐。
  我给堂哥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子借我用一下,总不能开着拉尸体的车送她回去,这也太不地道了,半个小时后,来到堂哥楼下,拿了车钥匙,堂哥问我这么晚了要去哪里,于是跟他说起上官青打电话说她奶奶去世,以及让我送她回去的事情。
  他叮嘱我开车慢点,还说那段路不好开,不要跟闹着玩似的,我点点头,让他放心。
  到了上官青的楼下,我按了按喇叭,几分钟后,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下楼来,我从来没有见她这么伤心过,免不得心里有种怜惜,她也没说话,只是顾自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在蜿蜒的山道上行驶着,彼此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心里难受,可能要平静一会,所以就没打搅她,只不过偶尔用余光瞅她,总觉得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疼不已。
  车子在蜿蜒的山道上行驶着,彼此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心里难受,可能要平静一会,所以就没打搅她,只不过偶尔用余光瞅她,总觉得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疼不已。
  她撇着头,看着窗外,目光呆滞,突然的问我:“你说,人有下辈子吗?”
  我点点头道:“当然有啊”
  她说:“就算有也没意思”
  我问为什么,她说这一辈子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下一辈子又要从新开始,这一辈子累计的亲情,友情或者爱情,来不及去享受,下一辈子又要重新开始循环这样的规则。
  总觉的她说这番话很有深意,又或则带有一丝哲理。
  其实这个问题,有时候我也会这么想,凭你此生如何轰轰烈烈,如何惊天动地,就算有下辈子,那下辈子你也记不起这些事来。
  “那是鬼火吧”
  她幽幽的说道,我不禁心下无言,也真是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瞥头看了看窗外,不远处的山腰处,确实有那么一团盈盈发亮的火光,我说那应该是猎人的电筒,她非说是鬼火,我拗不过她,只好说是是是,却也免不得说一句,大晚上开车,让她能不能稍微悠着点。
  她微微笑一笑,说我不是见过那么多灵异的事情,怎么还那么怕啊,我说即便我见的再多,也不希望时时刻刻都沉寂其中吧,况且很多时候,并不是我想见到,每见到一次,都会风风火火的日人间地狱走一趟,这种感觉其实真不好,也亏得我胆子不算小,要是换一个胆子小的人,我估计光是吓,也被吓死不下十回了吧!
  突然的一只手搭在了我握在挂档杆的手背上,微微凉,惊的我冷汗直流,说真的即便是鬼物触碰到我,我都没有那么紧张,偏偏此刻上官青这个举动,让我诧异万分。
  我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反倒是她悠悠然说道:“方金水,你喜欢我吗?”
  她有些反常,我瞥头瞅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她顺势在我的手背上掐了一把,不耐烦的说道:“你别不啃声啊!说话,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壮了壮胆说道:“喜欢,可是你太野蛮了,要是你温柔一点,我会更喜欢。”
  她噗哧一笑,居然把身子倚了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这种感觉让人很畅快,虽然很影响开车,可是我却不愿意打断。
  她平静的说道:“方金水,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我呵斥道:“大晚上的,瞎说什么,呸呸呸!”
  “可是我梦到我要死了”
  她继续这番口无遮拦,还说什么前两天就梦到说奶奶去世了,奶奶还说要带她一起走。
  我说,上官青,你能不能不这样,能不能不要这么消沉,梦都是假的,还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失去亲人,谁都不会好受,你总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被打垮了吧!
  “方金水,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她直勾勾的瞪着我,我诧异的说你要干嘛。
  她说她想亲我一下,我说我没刷牙,心里却已经乐开了怀,不过乐归乐,总觉的她今天有点反常,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想想或许是失去亲人,打击有点大,也就见惯不怪了。
  过了会她睡着了,我把空调稍稍的关小了一点,之后持续在这蜿蜒的道路上行进着,早上4点左右到了她家,她的家在一个镇子上,说是镇子其实也就是比普通农村多一点人口罢了。
  喊醒了她,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之后,给我指着路,沿着镇子中央的一条马路,开了百来米,就看到前面的一栋小洋楼灯火通透,几个人影来回穿梭,应该就是她家了,因为凌晨所以也没有哭灵的。
  她让我把车子停在路边,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下了车直奔家中,还未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放声哭了起来,嘴里喊着奶奶奶奶,她的家人见她回来也来不及嘘寒问暖一番,相继拉着她的手走进屋子,跪在灵堂前的遗体旁边,哭丧着说青青回来了,青青回来看你了。
  一时间原本寂静的小镇,因为她家的哭灵显得稍稍的有了些许动静,镇子里的狗也开始相继吠了起来。
  我从车上下来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嘛,这时从家里头走出来一人,很客气的给我递上香烟,还让我里面坐。
  走进客厅,云绕着一股香烛味,上官青和她母亲以及几个女家眷跪在地上,随着她们的抽泣,身子不断的摇晃着。
  我见不得这场面,每每看到人家哭灵,心里总是莫名的难受,生离死别的痛苦我见的多了,自己身上,朋友身上,乃至我做这一行所遇上的,按理应该习惯,应该麻痹了,可是我却始终见到这样的场景,总会心头发酸。
  上官青哭了一会之后,被母亲和家眷搀扶了起来,上官青似乎还沉醉在那番伤心当中,不愿起身,她的婶婶道:“青青可以了,别哭坏了身子,奶奶要在家中停尸5日,有的是你哭的,别一次哭完,等白日里别人来吊唁,你哭不出来,要被人笑话的。”
  她母亲也说:“是啊!青青赶紧起来,你看你朋友一个人坐着,人生地不熟,你总要陪陪他说说话。”
  上官青似乎此刻才想到有我的存在,站了起来,抹了抹眼泪,瞥了我一眼,她的母亲她的家人此时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倒让我显得有些尴尬。
  上官青问我累了没有,我摇摇头,她母亲忙道:“开那么远车,哪里能不累,青青的房间我收拾干净了,我带你去休息”
  她母亲的这种客气,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吱吱唔唔道:“阿姨,不用了,我就送青青回来,稍微坐一阵子,缓一缓就得回县城了。”
  她母亲质疑的看了看我道:“这怎么成呢,不行不行。”
  上官青白了我一眼,和她母亲说道:“妈,他要走,就让他走,别留他。”
  她母亲歪着头骂道:“你这孩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不懂事。”
  说实在的,从上官青母亲,以及在场的家眷神色中看出,无疑她们都把我当成是上官青的男朋友,以至于对我都是特别的客气。
  我抓了抓头皮,说真的,特尴尬,心中又喜又惊,她母亲给我泡了一杯茶,然后去厨房说给我烧点吃的,让我吃完之后就上楼睡觉,别想着回去的事情。
  我点点头,站起身子,端着茶杯,走到门外,天际已经微微的出现光亮,黎明马上就要来临,站在一颗杏树下头,所思甚远。
  上官青走了过来,凝视着我,看的我有些心慌。
  “不是要出去吗,走啊!怎么还不走!”
  我说,你真别激我,好心送你回来,你就不能给我点好脸色吗?她抿嘴一笑,伸手在我胳膊上又是一掐,一边掐还一边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你再敢说出去,小心我灭了你。”
  我疼的差点岔气,委屈的说道:“上官青,你太野蛮了,不是,我用什么身份留这里,不合适啊,你吃亏啊,你看你那些亲朋好友都把我当成是你男朋友了。”
  上官青似笑非笑的白了我一眼,突然的杏树上掉下了一片灰尘,落到她眼睛当中,她揉了一下,眨巴着眼道:“你帮我吹吹,东西掉眼睛里了,难受。”
  她仰着头,我双手搭在她的额头上,一边哈着气,一边说道:“你别闭眼啊,别动,别动。”
  瞅着她眼泪巴巴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是这一刻我却似乎感受到了久违的那份满足,总觉的是那么的幸福,这种感觉让我很舒服,没有任何的压力。
  “看什么看啊,吹啊,还在里头呢?”
  上官青凶巴巴的说道。而我心里却似乎跟沾了蜜异样的甜,纵然她这番凶巴巴的对我,可我总觉得这就是我向往的。
  总算灰尘沫被弄出来了,她打了个哈欠,瞪着我说:“抱抱我”
  我不知道她又想闹哪出,对于这样的要求,我非常乐意,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她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闭着眼说:“方金水,你这个混蛋。”
  我知道这一刻兴许我该庆幸了,又或者,总之当下的心情,当下的愉悦,即便折了我十年的阳寿,我也愿意。
  这一幕被走出屋子她的母亲瞅在眼里,本来是喊我去吃早饭的,可见到这情形,她放慢了脚步,眉宇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如果说之前她们只是怀疑我是上官青的男朋友,那么目前的这个场面,她们已经可以断言了。
  吃过早饭之后,她母亲让我上楼去上官青房间休息一会,也让上官青去休息,上官青问她睡哪,她母亲诡异的笑了笑道:“你俩一起住呗,妈也不是老古板,你们都那样了,我就不信在外面没住一起,再说了,今天邻近的姑姑,亲戚什么的都过来了,也没那么多房间。”
  上官青黑着脸说:“妈,你说什么呢?我们哪样了啊,别胡说八道。”
  她母亲坏笑着说道:“哟哟哟,在妈面前还要瞒啊,好了别多说了,赶紧休息去,奶奶要是知道你把男朋友带回来了,指不定多高兴,虽然生前没能见过,不过总算到走的时候,你带回来送她,也能让她瞑目了。”
  上官青突然的脸色一变,一副俏皮的模样,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她母亲道:“妈,你觉得他怎样,配不配的上我。”
  我听到毛骨悚然,真是古灵精怪,她母亲敲了敲她脑袋,开心的说道:“你这小滑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瞧人家都害羞了,别多说了,上楼睡觉去。”
  上官青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带着我上了二楼,说实话,我异常激动,如果要评选中国好妈妈,我一定投票给她。
  走进她的房间,刚关上门,她盛气凌人的说道:“方金水,你肚子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但是我警告你,你给我小心点,你睡地板,我睡床,就这么定了。你要是敢做什么不该做的,小心我让你断子绝孙。”
  休息一会,等会继续,写这几段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写言情,会不会觉得有些多了,不过大家忍忍哈,再写两段,咱们切入正题,谁让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上官青呢?总要有点戏份,不是吗?
  说实在的,能和上官青同一个房间睡觉我已经心满意足,如果说我没有邪恶的念头,那是假的,任凭一个男人,面对着一个青春靓丽,丝毫不亚于电视上那些明星一般的女子,你不动心,你没有歪心思,那是扯蛋。
  我不狡辩,确实有那么一刻,想着上去直接推倒,然后你侬我侬,不过我没这么做,不是所谓的理智,更多的是因为,我在意的是这种感觉,这份念想,候青青可以说是我真正意义上有那种为它生,为它死的人,不对,它不是人,是鬼,但是意义一样。
  至于上官青我一直只是把她当成另一个候青青,可能刚开始是一种替代品,但是逐渐的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平昌王当初在我梦境中留了一句话,我问青青在哪里,他说我不是找到了吗?
  也许我是真的找到了。
  上官青给我扔了一张毯子,然后就兀自倒头睡觉,我躺在地上,裹着毛毯,用手枕着脑袋,虽然很困,可是却迟迟不能入眠。
  “奶奶,奶奶你等等我!”
  我侧着身子,瞅着正在说梦话的上官青,她的表情很痛苦,很忧伤,身子不断的打着转,我想吵醒她,可是又不知道应当不应当。
  “奶奶,奶奶,你先走,我马上就来,走啊!快跑啊!”
  她不断的说着梦话,额头上冒着虚汗,我站了起来,坐在她床沿,心疼的要死,忽然的她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一脸惊恐。
  瞧了瞧我,猛的扑到了我怀里,居然呜咽的哭了起来。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道:“没事,没事,做梦而已。”
  抱了一会,她止住了哭泣,继续躺倒了被窝当中,而我也准备翻身下床,从新躺倒地上,准备好好休息下,实在是困的要死。
  谁知她拉住我的手,不让我下去,让我就躺她旁边,心里自是窃喜一番,于是乎两个人就这么躺着,我缓缓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准备坐起身子,却发现上官青整个人死死的抱着我,还继续在睡梦当中。
  悄悄的掰开了她的手,不愿意惊醒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卫生间随便的梳洗了一番,下得楼去,此时楼下已经一场热闹,各路的亲朋友好友,邻里之间都相继过来吊唁,哭声不止。
  上官青的家眷见我起来,纷纷让我赶紧去吃饭,每个人都显得格外热情。原本还跪在地上哭灵的母亲,也站了起来,止住哭泣,领着我到厨房,一个劲的问我睡醒了没有,说要是没睡醒,吃完中饭在回楼上休息,反正闲着也没事。
  吃完饭,来到客厅,走到一张八仙桌旁边,这里围着一圈人,坐在上首的是一个带着眼睛,年纪80岁左右的老者,花白的胡子,手里头捏着一支毛笔,在一张黄纸上不断的书写,字体端正大方,浑厚有力,他一边写,一边还会翻阅旁边的书籍,那书籍也是泛黄陈旧,这应该就是当地的先生。
  粗略的环顾了下大厅里的灵堂摆设,规格相当高。看的出上官青家里条件不错,灵堂左侧摆的是一副冰棺材,上官青奶奶的尸体就摆放在里头,也是因为天热怕尸体发臭。旁边香烛,纸扎,花圈,以及灵屋,再则“金山、银山”成堆。
  上官青母亲给我递过一炷香,让我拜一拜,随着前来拜祭的乡亲一起在棺材旁边行了跪拜礼之后,闲着没事,沿着棺材扫视起来。
  发现上面摆着一个纸扎小棺材,附有符篆。犯重丧!所谓正庚连七甲,二辛八乙当,五丁十一癸,四丙十壬方,三九逢戊日,六腊己重丧,也就是说,正月庚日,七月甲日;二月辛日,八月乙日;四月丙日,十月壬日;五月丁日,十一月癸日;三月、九月戊日,六月、腊月己日这些日子去世的便撞上了重丧日。
  重丧日定然不是个好日子,凶兆,也分大凶、小凶等,各有破法。如今看来上官青的奶奶是八月乙日,朱书:六乙天德。大凶啊!重丧日破法一般是一道字符包裹钢锯条埋与大门槛下;另一道折叠用青砖压于灵堂的棺木下,而此刻这棺木之上扎了一具小棺。若破法失败,一月之内定然还有一死者亲属要奔赴黄泉。
  这些是叶军跟我说的,和他走的近了,这些法事超度,以及先生写的东西多少能看的懂一些。
  又环顾棺材上方的墙壁上贴了一张黄符纸,乃先生所写,上书死者生辰八字和去魂日以及回煞日,这一些门道和我那一带差不了多少,正看的入神。
  “看什么呢?那么入神”上官青不知道睡梦时候起床的,突然走到了我的身边,我略带玩笑的瞟了眼棺材里头,笑道:“看你奶奶呢?”。她娇嗔皱眉,显然有些不喜欢我这样的回答。
  下午三点,来了一个法师,60多岁,一身道袍有模有样,灵堂内瞬间安静了许多,我和上官青就坐在右侧的一张长椅上看着法师开坛超度。
  这法师和叶军稍稍有点不同,但是干的却是同一个行当,叶军主偏向佛,所以我喊他花和尚,而这个法师更偏向道。当然真正如何区别和尚道士我可没那能耐,唯一区分的就是装扮,叶军超度穿袈裟,这个法师穿道袍,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我可说不上来。又或者其中正如叶军所言,到了眼下的世道,说真的已经没有那么细致的区分派别,基本都是靠祖辈留下来那一点仅有的传承。
  可是我个人而言,人死了做法事超度,应该还是要和尚比较妥当,至于道士多半更适合的是驱凶祈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道士口称三清门徒,然而此刻在道坛中盘腿念经,念的居然是佛家的《佛说阿弥陀经》,本来这经文是超度所用,超度亡魂西登极乐倒也没的挑剔,可是毕竟他是一个道士啊!还正应验了叶军说的,如今世道已经不需要如何分的那么仔细,至于有没有用,谁人知道,所以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满足活着的人,让他们有一个心安理得,不是我说这个法师如何,其实叶军何尝不是一样,不要瞧他们有模有样的煞有其事,可是真正要问起他们,他们也不敢打包票的说,这一切都是如何如何的。所以说不要太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下午五点,法事告一段落,上官青的表哥招呼我们吃饭,就在灵堂里头摆满了桌椅,乡里乡亲,亲朋好友围在一起。吃的是斋饭,没有油水,没有荤腥,全是素菜。
  上官青和我坐在一起,挨的很近,纵然在这么个洋溢着阵阵烟熏味的灵堂里头,依然能隐隐的吸入一阵阵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然幽香。
  “我吃饱了”她说,然后缓缓的起身走出了灵堂,我胡乱的扒拉了几口,尾随而去。倒也没人说什么。天色渐渐的灰暗下来,路灯缓缓齐开,四处洋楼内也亮起了灯光,深山环绕中,仿如萤火点缀,也算的上一份惬意。
  点上一支烟。淡然色的烟雾随风飘散。“以后少抽烟”她说。
  我旋即咳嗽了起来,她呵呵一笑,如风铃般清脆。“怎么?做不到”。我尴尬的笑了笑。“尽量”
  “会抽烟的男人好酷”她瞪了我一眼说道。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我不喜欢会抽烟的男人”心里还是咯噔一下,难道这一刻又要改变么,所以说你永远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和她肩并肩沿着路灯照耀的青石小径徘徊漫步,有那么一刻我希望这条路可以一直走下去,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她突然问我一个昨天已经问过的问题。
  “你说人死了有下辈子么”
  “有啊!当然有”我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答道。
  她突然沉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更不知道此刻她为什么要沉默,女人心海底针,你永远也猜不透。
  前头已经没有了路灯,双双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不知不觉已经慢悠悠的逛了一个小时,可我却觉得不过片刻时间。蓦然间传来一阵悠扬的号角声,法场开坛了。这声音绵长有力,却隐隐的带着一丝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回去吧!”我说,其实我是担心,要不然打死我也不会说出这句话,巴不得和她多独处一会,只不过叶军说过鬼螺号声一响,周围鬼魅定然有所异动,法事本来就是超度亡魂芸芸,然而也有结鬼缘一说
  无非是因为人刚死去,阴间无朋友,少不了给“人”欺负,所以这一刻借法事超度之名,给附近的孤魂野鬼广撒纸钱,广送祭礼。
  一来是是给亡者扫清障路,祈求孤魂野鬼不要捣乱,二来是告诉你收了我的纸钱什么的,多少照顾下亡人新鬼。
  鬼螺一响,野鬼自然知道有钱拿有东西收了,所以都会蜂拥而至。故而这一刻的夜路是很多脏东西的。这也就是我会跟上官青说回去的原因。
  况且我总觉得她昨天以来很是反常,老师神神叨叨的,不容我会想的那些令人担忧的事情上去。万一沾上脏东西,那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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