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就站在门口也不动,盯着祠堂,我对他叫道:“ 你还不跑? 等死?”
“桃木枝她还没破,出不来的。”二叔说了一句,他似乎不准备再去隐瞒他知道很多事儿这件事儿。
我听到他说的, 也不再跑路,而是回去看在地上昏迷的父亲,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探鼻息,非常的微弱。
“送医院吧。”二叔说道。
“医院?”我发愣道。
“生病了就去医院,不去医院还能去哪里?”他同样呆滞了一下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对我道:“小凡, 我不是神仙。”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扛起父亲就走,回去找了一把时亮时不亮的破电灯,用绳子把父亲捆在背上,骑着自行车就往镇上赶。等赶到,挂了号交了钱,再回到急诊室的时候,父亲竟然已经醒了!
“爸!”我叫道。
“我没事儿。”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可是还是对我挤出来一个笑脸说道。说完,他站起身,对我道:“走,去看看你妙可婶儿,咱们就出院回家。”
我有点不信,问那个医生道:“医生, 我父亲他?”
那个老医生笑道:“ 没啥事儿, 就是血糖有点低, 开两瓶儿药就可以了,小伙子挺孝顺的。”
我心里都有种捉到二叔暴打一顿的冲动,父亲就是因为血糖低晕过去,就这也让我大半夜的骑个自行车跑到这里来?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好不好?
我辞别了医生,经过这下折腾,天都已经快亮了,我按着记忆找到了吴妙可的病房,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看到了蹲在那里睡着了的林三水,蓬头垢面的,穿的衣服也几天没换了,就那么蹲在墙角,显得相当狼狈。
“三水叔?”我叫了他一声。
他抬起头睁开眼,满眼的血丝,看了我一下还没迷糊过来,过了一小会他才猛的站起来,道:“小凡你来了?”
“对, 我爸他有点问题,过来看看。”我说道。
“语堂叔怎么了?”林三水绕过我,去关切的问我父亲道。
林三水不是外人,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我就对他说道:“长明灯灭了以后,村儿里就出事儿了,先是白珍珠被附体打伤了林二蛋,后来三爷爷直接附体了林二蛋。”
我就在这里,对林三水说了村儿里的情况,他是村长,更是知情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联系到徐麟的人,有必要让他知道。
“我再去一趟徐先生家里看看,真不行就去一次上海,去请他回来,人命关天,徐先生那样的人,应该会赶回来的。”林三水道。
“你进去看看你婶儿跟小妖, 我跟你三水叔先回去,你看你叔他给熬的。”这时候父亲说道。
“这样不太好吧。”林三水说道。
“有什么好不好的, 你看你的这身形象。像是一个村长的样子吗? 跟一个叫花子一样的,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来。”父亲说道。
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愿意留下来,可是现在村子里那样的情况这样儿,老爹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我也不知道,就这样儿让我留下来? 可是老爹这一次很执意,像是看穿了我心里对吴妙可的那一份儿阴暗的非分之想了一样,非要让我在这里照顾吴妙可。 最后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而且林三水也的确狼狈的不成样子。
他们俩走之后,我手放在病房的扶手上,最终还是没有打开,现在天还没大亮,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我又跟这对母女扯皮到没完了。
折腾了半宿,现在我老爹没事儿,我一放松也有点困,干脆就蹲在林三水刚才蹲的地方休息了一会儿,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件衣服,而林小妖则捏着我的鼻子,对我做鬼脸。
我刚睁开眼就看到这样的情况,看到林小妖那张不扮鬼脸都能一猛的看到吓一跳的脸,说实话我是被吓了一个趔趄。 可是想到林小妖那脆弱的自尊, 我假装挠头道:“腿都麻了。”
林小妖的脸上一抹失落一闪即逝,她还是对我笑道:“小凡哥, 你这是要一觉睡到中午去?”
我站起身,拿出蓝屏诺基亚看了一眼,发现真的已经近十一点, 打了个哈欠,我对林小妖笑道 :“小妖,吃饭了么, 我去给你买。”
“等你去给我买,我跟我妈早就饿死了。我就是刚带回来的,等你回来吃呢,走,进去吧。”林小妖拉着我进了房间。
她刚进房间,就松开了我的手。 而我,却在此时又抓住了她想要躲开的手,紧紧的抓在手里。
林小妖在有意无意的撮合我跟吴妙可,这事儿我也知道。而我对吴妙可那复杂的感情又让我十分的纠结。
我在此时只能通过这样一个方式来回答她。
割脉自杀,死不了就是一个伤口,吴妙可是因为失血过多,住了两天院,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我们进来的时候,她甚至站在窗台往外面看。
“小凡,过来吃饭, 来了也不说一声,里面还有一张空床的。”她对我笑了笑,似乎根本就没看我和林小妖紧握的手。
林小妖此刻的表情非常尴尬,用身子挡在自己的身前,剧烈的挣扎着她的手,最终我还是放开了她,我不能利用这个可怜的姑娘。
这一顿饭吃的我感觉比在祠堂里遇到鬼还恐怖,那叫一个如坐针毡。病房里安排了一个圆桌,我正在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的脚,伸到了我的胯下。
我一口米饭差点喷出来, 因为他们母女俩都在我的对面坐着,我也不能分辨出来这是谁的脚, 而他们两个的表情都十分的自然低头吃饭。
我知道,是吴妙可。
少妇跟少女最大的区别,我懂。
如果是林小妖,她做不到这么自然。
能这么做的,也只有最近的心态似乎转换非常大的吴妙可,甚至让我都感觉不认识他了。
因为是夏天,我就穿了一条短裤,三个人的气氛下,对面是一对母女,一个美艳的少妇把她的脚伸进了不该来的位置,这一种巨大的刺激几乎让我血脉喷张。
更别说,这只脚,还在不停的摩挲,转动。 这种刺激绝对不亚于昨天晚上在祠堂里受到女鬼的刺激。
“小凡哥,你很热么? 怎么脸这么红?”林小妖忽然问我道。
他忽然的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双腿下意识的一夹,竟然把那只脚,给夹在了我的两腿中间。
我本来张嘴要回答林小妖的问题,那一只脚偏偏的在这个时候,剧烈的动了一下,让我一口饭就喷了出来。
林小妖瞬间脸色也变得通红,碗往桌子一丢,道:“我吃饱了,出去一下。”
“小妖。。”我叫了一句。 可是她根本就理都不理我,径直的走了。出门儿的时候,甚至还是轻轻的把门给锁上了。
我心一沉,这事儿要是给林小妖发现了,我要怎么做人?
“婶儿。。”我看着林小妖走之后,再怎么放纵自己也忍不住满脸通红的吴妙可道。
她在林小妖面前,像是故意的的一样,又或者是真的让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处一室的,她有紧张了起来,刚才脚在我胯下的她都能淡然的吃饭,现在的她竟然都不敢抬头看我。
那只脚还在原来的位置, 此时的她也不敢乱动,我夹着的腿也不敢乱动,气氛尴尬旖旎。
“小凡,那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她忽然开口问我道。
“我还是感觉不太好。”我吞了口口水道。
她没说话,脚挣扎了一下,我自然的张开腿,想着既然都这样儿了,接下来我就是出去给林小妖解释了。
可是她却在这个时候,趁我张开腿的时候,猛的用脚在它刚才待的位置踹了一下。 不重,却让猝不及防的我下意识的用手一捂,这下可好,我的手抓住了她那一只不老实的脚。
白,雪白。
正如我十一岁时候看到的一片雪白一样,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人,手中抓到的这样的一只柔若无骨的小脚。
她头埋在桌子上,轻声的嘤咛了一声。
像是最好的春药。
我不舍得松开了。是真的不舍得,我并不是一个真的就是饥渴的男人,也不是圣人,就算我心里再去纠结这样的事儿我该不该做,在这样的情况下,荷尔蒙被无限激发的时候。
我只是一个男人。吴妙可是一个女人,一个我梦寐以求了很久,她也同样愿意的女人。
我甚至都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抱在一起去的,身体的一切动作都放佛成了身体自身的本能,我想要把这个身世凄苦的女人揉进我的身体里,这里是医院病房,而我将在这里,摘掉我戴了二十多年的处男帽子。
最后,我一声低吼,把吴妙可抱了起来,她的头埋在我的胸膛之间,都不敢抬头,刚才因为激动亲吻过的脖子雪白的皮肤都染上了迷人的红晕。
我把她丢在了床上。
我开始解自己的皮带了。
然后,楼主说,今天没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儿。
我打了一个激灵,想要整理衣服去开门,吴妙可却一下用双臂勾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呢喃道:“不要管他。”
我也重重的吻了下去,继续解我的皮带。
“小凡哥,你在里面吗?”林小妖在外面叫了起来,并且敲门儿声愈发的剧烈。
“婶儿,是小妖。” 我拉过她的胳膊,把她放在了床上,理了一下衣服,抽了自己两巴掌,假装我最平静的状态去打开了门儿。
“小凡哥,我刚不小心把门锁上了, 洒掉的饭处理了没?”林小妖冲我眨巴眨巴眼睛道。
而我在打开门儿之后,双腿就一阵发软。 因为林小妖的身边儿,站的竟然是林三水。
“叔, 你怎么不休息休息?这边我照看着就行了。”我佯装镇定的对我道。
林三水好像看出了我的异样,我心里紧张的要死,这种紧张过的痕迹在一个老江湖的眼睛里,真的是破绽太多了, 好在他只是多看了我一眼,对我道:“村儿里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去一趟上海,找徐先生回来。我这次过来,是交一下住院费。”
他说完,又忘病房里蒙着头的吴妙可方向看了一眼。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出来了什么没有,总之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我点了点头道:“我走了, 你有时间就回村儿里照应着,现在你在村儿里的地位, 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在村儿里的地位儿完全不一样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看着林三水的身影消失于这个楼道之中, 我整个身体靠在门上,这次感觉到后背已经被衣衫给打湿透了。
“小凡哥,你们继续?”林小妖在这个时候问我道。
这一句问话,把我问的一个大红脸, 我跟吴妙可在病房里做的,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儿,林小妖竟然心知肚明,刚才那个剧烈的敲门声,和一开始的为我打圆谎,甚至都是为了欺骗自己的老爹林三水。
一时间,我甚至被我们三个这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弄的非常尴尬, 他娘的,这天下哪里会有,女儿喜欢一个男人,却还在为自己老娘跟这个男人的偷情把风欺骗自己的老爹的? 我实在是没办法跟这对母女继续在这个病房里相处下去, 刚才我和吴妙可真的什么都做了也就算了,男人女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那堵墙,真的推到了啥事儿都没,但是问题是刚才就差最后一步,刚才能走到那一步都是我自己的意识冲动。现在我自己都不敢看吴妙可一眼!
“婶儿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村子里一团乱麻,我先回去看一看。”我对林小妖道,都没有跟吴妙可打招呼,直接就出了病房。
“小凡哥!”我一夺门而去,林小妖就追了出来。 她的形象特别的引人注目,这下叫我一声,整的整个通道的人都在看我们俩, 我也没感觉她丢我的人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面对她们,低着头, 也没有应声,闷头赶路,直接出了医院,骑上我的破自行车就走。
“小凡哥你生气啦?”林小妖跳上我的自行车后座,搂着我的腰道。
不得不说,带着林小妖那回头率绝度杠杠的,路人都对我纷纷侧目,我不是一个不在乎别人眼光的圣人,所以自行车骑的飞快,过了镇上的街道,我停下了车,对林小妖道:“下车。”
“不下!”林小妖道。
我马上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说,我是生她的气,可是这么一个极品的女人,我怎么去生她的气?
就这样我们像是赌气的小两口一样的把车子停在路边儿,她把头靠在我的背上,刚开始的不说话,变成后来的慢慢的抽泣了起来。
“你哭什么?”她一哭,我又无奈了起来。 可是任凭我怎么说,她都止不住哭声。
我摸了摸口袋,点上一根儿烟抽了起来,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我是在那个时候对她说过给我时间,可是让我去接受她,真的还需要时间和勇气。
知道后来林小妖在我的背上捶打了起来。
“死林小凡臭林小凡! 就会欺负我欺负我妈!”她一边打一边骂道。打来打去骂来骂去就是这么一句话,我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仔细算起来,还不知道到底是我们三个之间谁欺负了谁呢!
她哭了有十几分钟,跳下了车,赌气一样的对我道:“你要是想走,就走吧!”
我弹掉烟头,头也不回的骑着车就走, 车子刚起步,就被她跳起来给踹倒在地上,我看了她一眼,她哭的双眼通红,看到我倒在地上,脸上很纠结,想来扶我,又生气的不想理我。
我还是没说一句话,扶起车拍掉身上的泥土又上了车。
对于吴妙可来说,我跟她那样儿对不起林小妖。
对于林小妖,我跟她老娘那样儿又怎么跟她交代。
“你以为我们想啊!!”我在走远的时候,听到林小妖在后面大哭着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
我停下了车, 看到林小妖蹲在了地上,把头埋在膝盖儿上抽泣着。
我站着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骑上了车走了,这娘俩,以后能不见还是不见了, 如果回去有人给我介绍姑娘我就应承下来,这对母女的感情,我真的承受不来。
等到我回到家的时候,村儿口摘菜的胖婶儿看到我,赶紧迎了过来,道:“小凡啊, 你可回来了, 快去看看二蛋子吧,白珍珠现在到处找你呢。”
“二蛋子又出什么事儿了?”我问道。
“别提了,你赶紧去看看,昨天晕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 眼见着都没气儿了!”胖婶叹气道。“好好的一个小伙子,你说咋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我一听,啥也管不着了,自行车都要骑到六十码的冲着二蛋子的家里赶了过去, 我走到门口,发现二蛋子家门口还是挤满了人。
看到我过来,不管是白珍珠的娘家人还是我们林家庄的人,都自动的跟我让开一条道。几乎都是一句话:“小凡可算回来了,小凡回来了就好。”
我终于明白林三水的那一句我在村儿里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的意思了,如果我之前是村儿里的唯一一个大学生的话,经历了昨天的事儿,我的身上更被赋予了神秘的色彩,因为我制服了上身林二蛋的三爷爷。
在村民们眼中,我就是科技与神话并存的人,就没有我林小凡不会办,办不成的事儿,甚至还有人传讹说我爷爷林老么诈尸那几次,其实是带我入阴了,让我在阴间做了鬼差,所以三爷爷才会那么怕我,不得不说村民们的想象力真的不错。
我刚下车,就有人接到我的自行车停到了墙边儿,白珍珠的堂哥走了过来道:“兄弟,你回来了赶紧去看看, 二蛋他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气息也越来越弱了。”
我没回答,我对二蛋子的担心绝对不比他们少,那可是我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冲进屋子里去,看到了眼睛都哭红了的人,问道:“二蛋一直都没有醒来?”
“没有。”白珍珠眼泪都哭干了的样子。
“我看看。”我走过去坐在床边儿,发现二蛋眼睛闭着,人中都被掐的肿了起来,甚至额头上都被插了几根儿银针,看这个手笔就是村儿里的赤脚医生林小强的手笔。
“小强叔来过了? 他怎么说?”我问白珍珠道,她甚至都算是这个屋子里唯一一个可以正常说话的人了,二蛋的父母都哭晕了过去,一个孩子,正当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几乎都要砸晕这个本身平凡的家庭,就比如我家里如果没有了我,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厄运。
“小强叔说要送医院, 可是我们琢磨着,还是等你回来再说,毕竟二蛋子刚出了那档子事儿,以前健健康康的一个人,忽然就倒下了,太邪乎。”白珍珠道。
“好,现在我回来了,听我的,先去医院, 你们先去,我回家安排一下马上就跟过去。”我对白珍珠道, 说完我感觉对这个已经慌了的妇道人家说怕她事儿办不好, 又对白珍珠的堂哥和林驴子打了打招呼,让他们现在找个最快的交通工具,把林二蛋先送去医院。
“小凡,不会是昨天你三爷爷闹腾的?”林驴子问我道。
“我不清楚, 但是现在要先送去医院再说,村长已经去请徐先生了,我们不能出了事儿就往鬼怪方面去想,医院检查不出来问题再说。”我对他们道。
说完,我都不敢跟他们扯太多,直接又推上我的自行车回家,林二蛋身上发生的事情,科学肯定解释不了,如果没有昨天的三爷爷附身,我勉强还可以相信他是得了急病,但是有了昨天那个事儿,一个大小伙儿说撂倒就撂倒,放谁谁能信?
但是有一点就是,二蛋不管是因为什么,都必须马上解决, 不然一个人昏迷不醒的,就算不死也得饿死。
“我看看。”我走过去坐在床边儿,发现二蛋眼睛闭着,人中都被掐的肿了起来,甚至额头上都被插了几根儿银针,看这个手笔就是村儿里的赤脚医生林小强的手笔。
“小强叔来过了? 他怎么说?”我问白珍珠道,她甚至都算是这个屋子里唯一一个可以正常说话的人了,二蛋的父母都哭晕了过去,一个孩子,正当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几乎都要砸晕这个本身平凡的家庭,就比如我家里如果没有了我,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厄运。
“小强叔说要送医院, 可是我们琢磨着,还是等你回来再说,毕竟二蛋子刚出了那档子事儿,以前健健康康的一个人,忽然就倒下了,太邪乎。”白珍珠道。
“好,现在我回来了,听我的,先去医院, 你们先去,我回家安排一下马上就跟过去。”我对白珍珠道, 说完我感觉对这个已经慌了的妇道人家嘱托怕她事儿办不好, 又对白珍珠的堂哥和林驴子打了打招呼,让他们现在找个最快的交通工具,把林二蛋先送去医院。
“小凡,不会是昨天你三爷爷闹腾的?”林驴子问我道。
“我不清楚, 但是现在要先送去医院再说,村长已经去请徐先生了,我们不能出了事儿就往鬼怪方面去想,医院检查不出来问题再说。”我对他们道。
出了二蛋家里, 我心里心乱如麻,林三水今天才去上海,先去洛阳市区都不知道能不能买到车票, 就算买到了,到了上海找到徐麟再坐飞机回来,这个过程估计都要好几天,要是一味的等徐麟,他回来估计二蛋子都埋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林二蛋送到医院,就算靠着吊瓶,先维持着身体本身的生理机能,而我,则回去求二叔。
出了二蛋家里, 我心里心乱如麻,林三水是去找徐麟了,可是这个过程估计都要好几天,要是一味的等徐麟,他回来估计二蛋子都埋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林二蛋送到医院,就算靠着吊瓶,先维持着身体本身的生理机能,而我,则回去求二叔。
不能再让他掖着藏着了! 这次是林二蛋,下次就可以是别人, 直觉告诉我,在那个红色的棺材没有解决之前,一切就都不会结束!
我回到家之后,看到父亲在那边修着锄头,我直接问道:“二叔呢?”
父亲指了指二叔的房间道:“在屋子里呢,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妙可婶儿怎么样儿了?”
“她没事儿了。”我说道,说完直接就推开了二叔房间的门儿。
我在打开房间门儿的时候,他刚好开门儿出来,甚至他好像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似的对我点了点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心里顿时一喜,二叔这是终于不再藏拙了的意思么? 他这样我肯定高兴,有些话也确实需要隐瞒着老爹跟奶奶, 我和父亲交代了一下我跟二叔去看一下林二蛋, 一提到林二蛋,父亲就眉头皱得很深的道:“你去吧。”
出了门儿, 我们肯定不会去林二蛋家里,而是直接绕到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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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我知道你有办法救二蛋,您别在隐瞒什么了,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苦衷的话,真的可以教给我的,我来!”我都快要跪下求他了。
“小凡,林家庄的事儿水很深,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我不是神仙,那并不是我跟你开玩笑。有些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说,我有我隐瞒的理由,你应该明白。”二叔道。
“我知道,但是只求你救救人,再说,一个林家庄,到底能有多深的水?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子。”我点头道,但是我在心里,也感觉二叔是在危言耸听。
“你不会明白,就说林二蛋的事儿,如果我告诉你,他如果真的丧命的话,就是你造成的,真正杀他的凶手是你,你信么?”二叔看着我道。
“二叔,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听他说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打了一个哆嗦。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但是这事儿怪不得你,就算我去做,也不能比你做的更好,这才是我不能插手的理由,昨天你的做法是对的,但是林二蛋的魂魄已经完全的被你三爷爷赶出了身体,一个人三魂七魄,通常的鬼附身,只是占据一个人的一魂一魄,所以就算是出现了鬼附身,你不赶他走,他也待不长久,人身体有三把火,这对阴灵的伤害很大,可是林二蛋的附身我见过,是他本人的三魂七魄全部都被赶出了体内。”二叔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是林二蛋倒霉的原因,还是?”我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还是感觉林二蛋真的是一个苦逼孩子。
“是林家庄的问题。或许是其他的问题,我也不清楚,所以,你要去治林二蛋的鬼附身,可以,非常简单,你的做法就非常妥当,可是呢?治好了之后呢,林二蛋就成了一个活死人。所以你说,林二蛋死了,算不算你一手造成的?可是你要是不救他,他还是死。”二叔道。
“我只想知道现在有没有办法救他。”我对二叔说道,他说的东西实在太玄乎了,我根本就听的一知半解,我甚至认为他是故意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故意搪塞我。
“办法是有,很难。”二叔说道。
“您说!”我道。
“为林二蛋招魂儿,他现在就是一具躯壳。只有把他的魂魄招回来,才有救他的可能。”二叔道。
。。。。。。
我顿时无语,招魂儿,你当是港台恐怖片儿呢?可是现在我除了选择相信二叔的话,别无选择。
“这个要怎么做?”我问道。
二叔看了我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太难了,再看看吧,还有七天时间,头七回魂夜之前如果林二蛋还是回不来,那就永远都回不来了。”二叔说道。
“您倒是说说要怎么操作啊,能有多难?”我急切的问道。
“我会安排的,这个你放心。还有,记住,明天晚上就是你爷爷的六七了,现在长明灯已灭,他会不会回来,还是未知的。”二叔说道。
“二叔,您来我家,应该说这个时候回咱们家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就不问了,我只想知道,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我看着二叔道。
“我是一个阴阳师,贯穿阴阳的人。”二叔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盯着他的眼睛,但是似乎感觉到一抹哀伤转瞬即逝。
“阴阳师?也就是阴阳先生,类似徐麟的那一种?”我问道,我以前上学时候痴迷过这样的小说一阵子,也听说过道士,阴阳先生,术士等等的称呼,而我总是傻傻的分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区别,到了二叔这里,他干脆给我来了阴阳师,怎么这名字咋一琢磨,有点日本称呼的味道?
“不一样,都不一样。走吧小凡,一切都要慢慢的商量,这边的事儿,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二叔道。
“二叔,您等等,虽然我不知道阴阳师是什么,可是我想请问您一下,可以收我为徒吗?”我犹豫再三道。二叔可以看的出来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这点根本就无需置疑,虽然说我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还是一个大学生一个人民教师第二阶梯纵队的候补队员,说要学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有点欠妥,可是现在这么一个时代,别人笑话你,只会笑话你没钱没本事,想一下阴阳先生徐麟,人可以去上海做法事,所以说掌握别人没有的能力,基本上算是一条康庄大道。
我问完二叔之后,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在听到我这么说之后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了一会儿道:“就你?你以为阴阳师谁想当就当的。”
“我怎么就不行了?”我憋着脖子问道。
“以后再说吧,先回去。”二叔道。
回到家以后,父亲依旧在那边修农具,看到我们回来还问我道:“二蛋怎么样儿了?这事儿闹的,我都不好意思去看人家。”
“应该没什么大事儿,现在送医院了,爸,要相信科学,不要什么事儿都往那方便想,累不累?”我对他说道,说完我看我父亲的脸色并不太好,似乎他的额头位置,有一条黑色的细线若隐若现。想到他是去了祠堂跟那个红色棺材里面的红衣女鬼拼命去了,我不禁担心了起来。
“爸,你没事儿吧?”我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他反问我道。
“不是,爸,来借一步说话。”我把他拉到了一边儿问道:“昨天大半夜的,您去祠堂,到底干了些什么?说说您也真是,有什么事儿跟我商量商量也好吗,一个人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怎么去跟奶奶交代?”
“我摸黑打开了棺材,就看到一股黑气,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父亲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我瞬间就明白了,那个红色棺材里的,就他娘的是个女色鬼,我在祠堂里面经历的旖旎,肯定是进去的父亲也同样经历了,不然他怎么会不好意思跟我说?想到这里,我也没多问,本来想在家里收拾一下就去医院看看林二蛋,想到镇上医院的那对奇葩母女,明天又是我爷爷的逢七,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儿。
林二蛋的事儿,二叔说了他会安排,那就一切都好说,他是个挺可靠的人,既然说了要办,就应该会办。
吃了饭,因为近来这段时间各种各样儿的事儿层出不穷,我这个唯一的教师几乎天天罢工,耽误了孩子们的学习这应该算是最不应该的事儿,本来孩子们就是同村儿的人,我就挨家挨户的检查布置作业,这一忙完,天又大黑,劳顿不堪的我躺在床上,匆匆的睡去。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拍我的脸,并且叫我的名字:“小凡?”
最近这些妖魔鬼怪小鬼儿横行的事儿,真的把我搞的有点怵胆,这感觉是大半夜的有人叫我,我以为我爷爷算错了日子,提前一天就给回来了,吓的本来熟睡的我一个轱辘翻起身来,翻到床边一看,这个人影还真的熟悉,不是我爷爷,而是我的二叔。
“二叔,你大半夜的干什么呢,吓的我半死!”我拍着胸口道。
“就这点出息,还想学阴阳师?”二叔破天荒的笑了笑对我道。
“这不是一点本事儿还都没有,能不害怕吗?”我说道。
二叔指了指床边道:“过来坐的近点,我有事儿跟你商量商量。”
我要拉开灯,二叔也不让,他道:“你奶奶睡的轻,这话我就只能这时候抽空跟你说说。”
我坐了过去,摸到床头儿的烟,递给二叔一根儿,被他给拒绝了,我点上一根儿好让自己抽了清醒清醒,眼见着我抽了半根儿的功夫,二叔才开口问我道:“小凡,我感觉你爷爷,有问题。”
我听了好悬没一口血给喷出来,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没问题,每一星期来自己亲孙子的床头走一遭,这他娘的还真不愧是亲爷爷,谁敢说不是亲爷爷我跟谁急,想我了就来陪我睡半夜。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说的不是那个,你没发现,你爷爷就算是诡异了点,每一次诈尸,都特别的平静?”二叔问我道。
我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你说三爷爷本来也挺忠厚一人,怎么这下就忍心害林二蛋?相对于三爷爷来说,爷爷只是回来看看我,那还真的太仁慈了。”
“对,他不仅没有害你,更没有对任何人不利。”二叔道。
“您到底想说什么?”我听他这么大半夜的跟我分析这个,还真的有点不耐烦,谁还没点起床气来着?
“我是想说,你爷爷跟你三爷爷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三爷爷死后都可以变成那样一个人,为什么你爷爷却没有。”二叔在黑暗中看着我问道。
“这事儿您是个阴阳师,您来问我?”我道,这明显的是卖关子。
“你还记得你爷爷最开始闹腾的时候,村儿里那个跳大神的是怎么说的么?他说你爷爷生前打仗杀人太多,到了阴间之后小鬼索命,其实这一句是屁话,应该是正好相反,你爷爷正是因为生前是军人,有军人身上特有的罡气,又因为杀过人,身上有煞气,正是万鬼惧怕不沾身,怎么可能有小鬼敢找他报复?所以我说,你爷爷之所以没有变的跟你三爷爷那样儿,就是因为他参过军,他的命魂没有变化。”二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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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爷爷最开始闹腾的时候,村儿里那个跳大神的是怎么说的么?他说你爷爷生前打仗杀人太多,到了阴间之后小鬼索命,其实这一句是屁话,应该是正好相反,你爷爷正是因为生前是军人,有军人身上特有的罡气,又因为杀过人,身上有煞气,正是万鬼惧怕不沾身,怎么可能有小鬼敢找他报复?所以我说,你爷爷之所以没有变的跟你三爷爷那样儿,就是因为他参过军,他的命魂没有变化。”二叔说道。
“可是我还是不懂您想表达的是一个什么意思。”我打了个哈欠道。
“你爷爷,他不是诈尸,起尸的人不会有灵智,就是一具行尸,会伤人。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死后的你三爷爷已经不是生前的三爷爷了,而你爷爷,还是你爷爷,他找你,是有话想对你说!”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六七他还会回来,你可以试着跟他沟通沟通。”二叔幽幽的对我说道。
他这一句话,说的我满身的鸡皮疙瘩。
“您没开玩笑?”我问道。
他递给我一枚上面花纹都被磨掉的铜钱道:“不用害怕,你爷爷要是害你,你早就没了,拿着这枚铜钱,有事儿我就会过来。”
我把玩着手里的这枚铜钱,看着二叔走出去的身影,不知道是睡一觉的原因还是其他,我清醒的感觉到这一切好像都不太对劲儿,二叔这两天的转变,似乎大了点,而且这话很明显的可以明天再来跟我说,怎么也不至于大半夜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不过有了这枚铜钱,我现在有点儿分不清我以前看过的电影小说和现实的差别,但是起码这个跟影视作品中道士常用的铜钱类似的东西,给了我强烈的安全感,我林小凡也是手握辟邪重器的人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再看二叔,他还是一副平常的模样儿,搞的跟昨晚找我的不是他似的,吃完早饭,父亲就找我商量,去把祠堂给围起来,那里本来是我们村儿的重地,现在都快成了禁忌之地了,当然,这也是因为三爷爷过世之后,没有人管理的原因,现在的人对这方面看的越来越淡了。要是三爷爷还活着,谁敢这么折腾?想到这里,我不禁的怀念起三爷爷来,怀念他们老一辈人的坦荡与无畏,在明知道我爷爷诈尸的情况下,竟然还敢去祖坟守灵。
心中无愧,何惧鬼神?
今天我还是不能去医院,因为今天是我爷爷的六七,我需要去坟地里祭奠,这些忙完之后,有村民们陆续登门,问我林二蛋的事儿,现在在他们心中,我跟徐麟一样,甚至都有人问我是不是徐麟看我骨骼清奇收我为徒了。当然,这其中还有人问我祠堂的事儿,我这才想起来今天答应老爹要去吧祠堂围起来,那里的真实情况我肯定不会告诉村民们,就对他们说一切安好,林二蛋的事儿就是巧合,三爷爷他心愿为了。
这一切搞定,下午的时候我跟父亲二叔就出发,去把徐麟指挥下推倒的新大门用砖垒好,看着紧闭的祠堂大门,在白天开来,是那么的平静,都不敢相信里面竟然用桃木枝困住了一支非常厉害的鬼怪。
有一点我就想不通了,按理说我们祠堂里面,可是有着我们林家的列祖列宗,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那也是同时平等存在的,不可能说我死了就变成鬼,你死了就腐烂了这么简单,那么我们林家的列祖列宗,那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色鬼?
做完这一切,天就擦黑了,一天天的过的也真快,对于晚上的道来,我真的是又期待又害怕,说什么自己亲爷爷不用害怕的人,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对尸体,对死亡的恐惧,那是天性。
等晚上吃了饭,二叔又偷偷的走进我的房间,捧了一把米撒在我的床下,对我道:“晚上我就在你床底下,不管遇到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要害怕。”
我道:“你早这么说多好,我都被吓了一天了。不过你撒一把米是怎么回事儿?”
他对我笑了笑,道:“隔绝阳气,如果不这样儿,你爷爷知道房间里有两个人,都不敢走。”
不管咋说,有二叔在我床底下,我的底气真的增加了不少,起码没那么恐惧,等到十点多的时候,二叔果真出现在了我的房间,并且钻在了我的床底下,我跟他聊天,他也不应承我,只是说等下如果爷爷真的来了,不要声张。
我道成,然后两个大老爷们儿同处一室那叫一个相对无言,有二叔在我也不紧张了,竟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睡着,可是我睡下之后,竟然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非常的奇怪,在梦境中就是一片迷雾,混混沌沌的,不管什么我都看不清楚,也没有一个人,就是把我一个人丢在一片白蒙蒙之中。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的无奈,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是哪里?”我冲四周叫了一声,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回答我。
忽然,这里面下起了大雨,而雨,全部都是血红色,雨把雾气驱散,我发现我竟然是站在一片云朵之上,而云朵下面,就是林家庄。此时的林家庄,一片废墟,整个一片全部都是死人,满目疮痍,到处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我着急的要命,想要从云朵上下来去看一下他们,可是根本就下不来。我似乎都无法控制我自己身体的移动。
这是梦!绝对是梦,只要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在梦里这么告诉我自己道,可是任凭我怎么使劲儿,我都无法从这梦境中醒来。
鬼压床了,我之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可是以前的鬼压床,只是看到一张莫名的人脸,仅次而已,这一次,却看到的是整个林家庄的灾难。
然后,没然后了,这种梦魇的状态不会持续多久,我的醒来时因为二叔在床底下用脚踹棺材板儿。
“别出声!你爷爷回来了!”我挣开眼还没庆幸我终于从那个恐怖的状态中醒过来呢,就被他的这么一句话给吓的完全清醒了!
我抬起头,往门外一看,本来关着的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门口站了一个穿着一身青绿色寿衣的人,在月光下看不到他的脸,只是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不是我爷爷还能有谁?!
我口干舌燥,之前说的再怎么好听的话到了现在也变成了恐惧,我甚至想拉我二叔从床底下出来,可是这个人似乎一切都不发生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静。
“爷爷。。。”我浑身颤抖的叫了一声。
在门口的那个身影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声,扭头看了我一下,然后整个人迈着步子,朝我走来。
我在床上步步的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边根本就无路可退。
爷爷走路的姿势不是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僵尸蹦蹦跳跳的,只是像是他活着那样走路,走的异常的淡定从容,也没有说话,径自走到我的床边,躺了下来。
紧接着,他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我的床边。
距离近了,我才看清楚他的脸,已经不是一个活人了,整个脸上已经成了灰青色,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隔了这么久,他的尸体没有半点腐烂的迹象。只是有那种病态的灰青色。
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一条胳膊硬硬的举在空中,在来回的比划着。
爷爷是在做什么?我被吓的都快尿裤子了。哪里还能动脑思考?
“爷爷?”我又叫了一声。他依旧没有应我,而是就那样躺着,拿一只手在空气之中有规律的舞动。
“二叔你快出来!”我叫了一声。可是二叔这个人像是死在了床底下一样根本就没有动静!
这还说让我问一下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这简直就是坑我呢这是!
我强行压抑着我自己的恐惧,我到现在,甚至都分不清楚我爷爷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也就是他是我的亲爷爷,不然我现在肯定出去找一只五彩大公鸡,把血喷在他的脸上!
不对!
爷爷不停的舞动的手臂,是有规律的,他是在不停的写一个字!!
爷爷果真是回来给我带话的,可是他已经死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他回来,只为告诉我一个字儿。
他的手臂在空气中挥舞我看不出来,我只能用手在墙上,沿着他的手臂的轨迹在床上写出来。
那竟然是一个逃字!!
爷爷的尸体每一次回来都应该在重复这个动作,他只是传达给我一个信息,那就是逃走。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到爷爷躺在床上僵硬的身体,我忽然感觉不是那么的恐怖了,这只是一个回来让自己孙子走的爷爷。
我对他跪拜了下来,磕着头道:“爷爷,我知道了,我会逃走,您就安心吧。”
我说完这句话,爷爷还在舞动的手臂,竟然真的停了下来,然后他起身,像他来时候的一样,慢慢的走了。走的还非常的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