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说到这,自顾自从我放在椅子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用自己的打火机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现场很臭,生人勿进的那种。我们在现场一共发现了三具女尸,但可以肯定不是同一天遇害的,因为腐烂程度不一样。我喜欢研究些关于刑侦的东西,懂得的比其他人多一点。所以,我通过那三具尸体被蚊蝇啃食的程度,大致能判断出最早一具尸体是一周前被扔下的,最近的一具应该是两天前。紧接着鉴证科的法医们也到了,把那三具尸体带回了市局。验尸报告是第二天下午出来的,发现尸体的现场并不是第一现场,而只是抛尸地点而已。死者都是那几天里被亲人朋友报过失踪的单身夜归女性,却又没有被性侵的迹象,甚至衣裤都非常整齐。死因各一,有一个是被掐死的,另两个是被刀捅死的。捅的位置也不一样,说明犯下这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还很可能是个新手。至于这么一个凶手,为什么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连续杀死三个人呢?也是我们当时一再思考的问题。”
我明白老丁为什么说着说着案情,又将重点说到凶手动机上了。是的,连环杀人犯,一般都是有周期的。国外对于若干连环杀人犯的调查研究报告里,总结出这类凶徒通常有着一个幻想杀人,渴望杀人,到实施杀人,最后为杀人事件低落忏悔的这么一个周期。一般来说,这周期都是在三个月到半年不等。当然,也有个别在几天内连续作案的先例,但那都是少数,也都是有诱因的。所以,揣摩这起案件的凶手的作案动机,答案是能够对案件侦破提供到很多帮助。
但我还是打断了老丁接下来即将开始的大段分析,因为我更想知道的是案件更为详细的情况。于是,我小声将他打断了:“老丁,那为什么把这案件称为开颅人屠案呢?”
“我刚才没说吗?”老丁翻了下白眼,紧接着自顾自笑了,“你看我,一聊就聊开了。之前我不是说了吗?验尸报告在第二天下午就出来了,致命伤各一,但三具尸体的头部都有个小窟窿,在右边太阳穴上面一点,像是被小矬子小心翼翼在头骨上挫开的。法医们还说,凶手将受害者头部钻了这么个小洞后,还插了一根类似于吸管一样的东西进去,将里面的脑部组织吸走了一小部分。这话一说出来,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也都有点犯恶心了。可接下来法医们说的后面几句话,让我们更加头皮发麻了。”
“什么话?”我连忙问道。
“他们说……”老丁顿了顿,表情凝重了,“他们说受害者的头颅被钻开个小洞并被提取了一小部分脑组织的时候,人应该还是活的,并没有被杀死。嗯,也就是说,凶手将活着的三位受害者开颅了,并进行了个小小的脑科手术。”
“哦!”我点了点头,并没有他说的这么一惊一乍太瘆人的感觉。因为在学习犯罪学的几年里,我与我的同学们看过大量的国外凶杀案的案例分析报告,其中大部分都有着现场图片甚至影音。说实话,让人感觉不适的有很多,但自己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听听看看而已,对于我来说,便也都不过如此。
“三个在一周内被杀害的女受害者,同一个弃尸地点。不同的死法,却又有着相同的伤口。”我认真地总结了老丁说的案情,“嗯,凶手应该是在实施着自己臆想出来的某种仪式。”
老丁笑了,摇头:“那是国外对于同类型案例的分析判断。而当时的我们,觉得这更像是凶手在求证着什么?”
“求证什么?”我迷糊了,反问道。
“是的。”老丁很肯定地回答道。
老丁说到这,自顾自从我放在椅子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用自己的打火机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现场很臭,生人勿进的那种。我们在现场一共发现了三具女尸,但可以肯定不是同一天遇害的,因为腐烂程度不一样。我喜欢研究些关于刑侦的东西,懂得的比其他人多一点。所以,我通过那三具尸体被蚊蝇啃食的程度,大致能判断出最早一具尸体是一周前被扔下的,最近的一具应该是两天前。紧接着鉴证科的法医们也到了,把那三具尸体带回了市局。验尸报告是第二天下午出来的,发现尸体的现场并不是第一现场,而只是抛尸地点而已。死者都是那几天里被亲人朋友报过失踪的单身夜归女性,却又没有被性侵的迹象,甚至衣裤都非常整齐。死因各一,有一个是被掐死的,另两个是被刀捅死的。捅的位置也不一样,说明犯下这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还很可能是个新手。至于这么一个凶手,为什么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连续杀死三个人呢?也是我们当时一再思考的问题。”
我明白老丁为什么说着说着案情,又将重点说到凶手动机上了。是的,连环杀人犯,一般都是有周期的。国外对于若干连环杀人犯的调查研究报告里,总结出这类凶徒通常有着一个幻想杀人,渴望杀人,到实施杀人,最后为杀人事件低落忏悔的这么一个周期。一般来说,这周期都是在三个月到半年不等。当然,也有个别在几天内连续作案的先例,但那都是少数,也都是有诱因的。所以,揣摩这起案件的凶手的作案动机,答案是能够对案件侦破提供到很多帮助。
但我还是打断了老丁接下来即将开始的大段分析,因为我更想知道的是案件更为详细的情况。于是,我小声将他打断了:“老丁,那为什么把这案件称为开颅人屠案呢?”
“我刚才没说吗?”老丁翻了下白眼,紧接着自顾自笑了,“你看我,一聊就聊开了。之前我不是说了吗?验尸报告在第二天下午就出来了,致命伤各一,但三具尸体的头部都有个小窟窿,在右边太阳穴上面一点,像是被小矬子小心翼翼在头骨上挫开的。法医们还说,凶手将受害者头部钻了这么个小洞后,还插了一根类似于吸管一样的东西进去,将里面的脑部组织吸走了一小部分。这话一说出来,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也都有点犯恶心了。可接下来法医们说的后面几句话,让我们更加头皮发麻了。”
“什么话?”我连忙问道。
“他们说……”老丁顿了顿,表情凝重了,“他们说受害者的头颅被钻开个小洞并被提取了一小部分脑组织的时候,人应该还是活的,并没有被杀死。嗯,也就是说,凶手将活着的三位受害者开颅了,并进行了个小小的脑科手术。”
“哦!”我点了点头,并没有他说的这么一惊一乍太瘆人的感觉。因为在学习犯罪学的几年里,我与我的同学们看过大量的国外凶杀案的案例分析报告,其中大部分都有着现场图片甚至影音。说实话,让人感觉不适的有很多,但自己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听听看看而已,对于我来说,便也都不过如此。
“三个在一周内被杀害的女受害者,同一个弃尸地点。不同的死法,却又有着相同的伤口。”我认真地总结了老丁说的案情,“嗯,凶手应该是在实施着自己臆想出来的某种仪式。”
老丁笑了,摇头:“那是国外对于同类型案例的分析判断。而当时的我们,觉得这更像是凶手在求证着什么?”
“求证什么?”我迷糊了,反问道。
“是的。”老丁很肯定地回答道。
第五章:礼堂的二楼
莎士比亚的思想
我回到学院路8号的时间,是五点一刻。路上和邵长歌通了电话,他已经做好了功课,等我过去后一起回学校吃饭,然后我们会要早点到礼堂,为晚上的心理干预做些准备。
远远的,就看见他孤零零的身影,站在这冷清的街道边。他换了套铅灰色的西装,白色衬衣与同样灰色的领带,让他显得越发的斯文。而本就修长的身材,在这秋风中孑然站立,似乎有点凄凉。
他冲我笑,仿佛中午所经历的一切都已翻篇。他要我将车停在路边,提议走路去学校。我犹豫了一下,寻思着今晚七点半开始的心理干预应该也就一个多小时,而市局通知的会议是在晚上十一点,时间上并没有太多问题。于是,我采纳了他的建议,将警服脱下放到车上,拎出件皮衣套上。临要关门,我又猛然意识到什么,再次上车,在里面换上了一条牛仔裤。
海城市的深秋,天暗得早。曾经热闹过的学院路上,只有落叶们在不时急匆匆地掠过。这一气氛让我觉得很不好,我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会在他那阴郁的世界里一再深陷。
“下午功课做得怎么样?”我问道。
“还好。”长歌微微点头。
“哦。”交谈似乎就此冷场,我也一下找不出更好的话题来。我必须要承认的是,尽管七年前的我和他,是那么的要好。但心智真正迈向成人的这七年里,我们又始终陌路。于是,这一刻并肩向前的我与他,是熟悉,却又陌生的。
那么,如果明天,后天……之后的某一天里,他终于找到了林珑,那么,林珑与他,又是不是也会如此呢?
我还是想岔开话题,尽管这两天里,我脑海里也始终是林珑失踪这一怪事在来回纠缠。
“你现在在重建的剧社,之后也是要在今晚这个小礼堂里演出吗?”我总算找出了另一个话题来,并有点沾沾自喜。因为舞台剧,本也是邵长歌的兴趣所在。
果然,邵长歌笑了,他将双手伸到嘴巴位置哈了口气:“是,况且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五,我们的第一场舞台剧就要上映了。想不到现在的学生,对于舞台剧还能这么感兴趣。之前在国外时候我还以为,文化在中国已经彻底遗失了。回来才知道,人们富了,对于文化的认可,又再次寻回了。我想,这也是我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便让剧社即将有这第一场公开演出的原因。”
他又搓了搓手:“也还多亏了另外一个朋友,一切才会这么顺利。对了,你上次见过他,姚沫……嗯,你还说人家这名字挺有意思的那位。”
“那个水电工?”实际上我对这个叫姚沫的人印象很深刻,但还是故意迎合着他反问了一句。
“是他。不过,也不要叫人家水电工,他是学校工程部的副部长。”长歌继续笑着,“刚才我不是说国人的文化素养越来越高了吗?姚沫可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他的身边也没有几个对歌舞剧感兴趣的朋友,可偏偏他迷莎士比亚迷到疯魔。和他聊起莎翁的每一个剧本,他都信手拈来,甚至有些细节比我还要熟稔。”
他的笑继续着,似乎在缓缓地变味了:“我这二十几年所认识的人里,和我一样对莎翁如此痴迷的另一个人儿,就是林珑。”
我扭头,发现他的笑牵强,且苦涩。
“晓波,上次我好像和你说过,当我第一次在学校见到姚沫的时候,我就觉得非常亲切。我想,可能也是因为他和我,和林珑一样喜欢莎士比亚的缘故。要知道,你对某一个人的著作太过沉迷,久而久之,你就会承载上他的思想。”长歌顿了顿,“我想,姚沫就是一个和我,和林珑一样,承载着莎士比亚的思想的人。”
“承载着莎士比亚的思想的人。”我重复了一次他这句话,也是因为邵长歌对姚沫的这句评价话语,令我对姚沫的看法,一下好了不少。我相信,对于莎翁故事中的悲喜能够那么深爱的人,不可能坏到哪里去的。再者,将姚沫视为反叛者的锁匠,本就没有给我留下好印象。那么,我也应该将姚沫对锁匠的反叛,理解成为他对于碌碌无为于旧城区深处糜烂的那种人生的一种对抗。
“长歌,你们那第一场舞台剧,我肯定会来看的。”我这么说道。
他停步,转身冲我歪头,苦笑被他深埋了:“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迫你。要知道你这么个工作繁忙的刑警,轻易应允的多日之后的约会的放鸽子可能性,是很大的。”
我耸肩:“总之我答应你就是了。况且,这两天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是很忙,才会有这么多时间陪你到处瞎逛。”
邵长歌摇头:“晓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真实的目的。今天上午我到学校时候看到了两台警车停在女教师宿舍楼楼下。顾琴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公安局应该还没下最终的定论。所以,你小子这两天泡在这边,更多的是想要通过我来深入到海城大学里面,尝试搜索某些线索罢了。”
我被他说中了,感觉有点狼狈。但对于刑侦这一职业的消极心态,又令我忍不住地反驳:“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三番两次帮你找寻七年前就不见了的林珑,也是企图通过找寻林珑来捕捉顾琴案的线索吗?”
长歌笑了:“谁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呢?又或者……又或者你是因为找不到线索闲得慌而已,嗯,还真说不定就是这样呢。”
可就在这时,我脑子里蹦出了之前一晚老教授对我说,顾琴曾经接受过邵长歌催眠治疗的事情来,令我在这时本应放松的思想,又不自觉地绷紧起来。我望向和我并肩的邵长歌,他那往前迈动的步子继续着,我视线的角度,恰恰捕捉到了他那干净且烫过的衬衣领子,以及后颈上修剪得很是整洁的短短发渣。
他精心地打扮过……
他精心地打扮过……
也就是说,我所以为的备受相思之苦煎熬的他,可能并没有那么的深刻。但这一同时,我又意识到一点,来自他爷爷辈、父母辈的那份优雅,本就决定了他在任何时候,都会注重小节,并一丝不苟。
是的,七年了。这七年的时间,正是男孩真正成为了男人的七年。我无法知晓这七年里他所经历的一切一切,自然也无法知晓七年后的他,哪一部分是真实的?哪一部分又是假的?
“你和顾琴很熟?”我问出了我一直想要问的话。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和她一起坐飞机回的海大。之后……”他顿了顿,“之后就没有太多交道。”
我咬了咬嘴唇,面前的男人在对我说慌,而且还说得如此自然。
“但是据我了解,你和她的关系,并不是你所说的这么简单。”我终于对他发难了。
“是吗?”邵长歌的语调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令我在这一刻有种感觉,觉得他的虚伪已经能够令他的所有小心思,都不会流出丝丝毫毫来。
他继续朝前走着,似乎是在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回答我。几秒后,他叹了口气:“晓波,我的职业是什么?”
“大学讲师。”
“嗯!”长歌点头,“但这一同时,我还有一个身份,海城大学心理救助中心的一名心理咨询师。心理咨询师的职业操守中的第一点,便是要死死守着来访者的所有秘密的。当来访者走出心理咨询中心的大门,我和她们就是陌路人了,甚至在马路上遇到,也要如同生人擦般肩而过。那么,我刚才对你的回答——顾琴和我没有太多交道,这是实情。因为撇开咨询师与来访者的关系外,我和她真没什么来往。况且,作为我的一名病患,一名来访者,她接受心理治疗的每一个诊时里发生的事情,都封存在我作为心理咨询师的诊疗笔记里了。晓波,我是有独立思想与自己的逻辑思考能力的一个人。如果,她与我的会谈过程中,真有某些是能够对你们调查她的死因有帮助的信息,我早就会透露给你听了。你在这一刻对我说的话,令我越发觉得,你这几天接近我的原因,更大程度是因为想要利用我找出多的关于顾琴的死的线索。甚至,你还会有怀疑到我。”
“长歌,她对你有意思,这一点你不可能不知道吧?那么,你怎么能说与她只是极为普通的朋友关系呢?”我说这话时候声音有点小,因为我自己也参加过心理咨询师的诸多培训,知道这个职业的操守如此。所以,我继续深挖其中线索,似乎真的有点小人。
长歌摇头,步子却依旧是那么不急不慢:“晓波,我能不能要求你,在顾琴的问题上,今天的这次对话,就是你与我之间最后一次关于她的对话。逝者已逝,我们不可能令她再生,所以,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背后议论种种,会令我觉得自己有点卑鄙。”
“好的,我答应你。”我回道,“但也希望你理解我的职责所在,线索到了你身上,我必须要往下查,而不能因为你与我的要好,而就此断了。”
“嗯。”长歌没再看我,“移情,精神分析中的一个用词。在催眠疗法与自由联想法为主体的精神分析过程中,来访者会对心理咨询师产生一种强烈的情感。这一情感,是来访者将自己过去对生活中某些重要人物的情感投射转移而生成的。”
“你的意思是顾琴对你产生的爱慕情愫,其实只是她对过去某个爱人的情感转移?”我插嘴问道。
长歌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提问,他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继续着:“移情的三种频度最高的表现方式分别是——依存性、恋爱情感和两面情感。依存性,体现为对于双亲的感情转移到心理咨询师、教师、医生、上司等人的身上。两面情感,则是来访者的爱与憎、想接近又想回避、相信且质疑这样的相反情感的同时转移。而顾琴对我,就是典型的这三种表现中的第二种——恋爱情感转移。”
我没再插嘴,安静听着。
“她有过一个男友,是她在国外留学时候认识的。两个人当日感情很好,顾琴很依赖对方,也一度以为自己会和对方携手到人生尽头。顾琴说那男孩很上进,或者也可以理解成为那男孩比较功利,始终希望留在美国不再回来。最终,男孩为了留下,与一位年岁不小的美国女人结婚了,而顾琴一个人拉着并不多的行李,登上了回国的飞机。她的所有情爱,都留在了大洋彼岸的那块土地。”
邵长歌说到这,再次将手放到嘴前,哈了口气,并搓了搓:“晓波,而我的身份,似乎正好嵌入了她那深爱的男人的角色里。留美归来,甚至和她一起从北京转机,回到海城,再回到学校。这一系列的过程,不正是她所一度憧憬过的与她男友携手回国时,所要经历的一切一切吗?”
“所以……”邵长歌开始做总结了,“所以她那所谓的对我的情感,无非是对她曾经有过的爱恋的一次移情罢了。甚至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就算没有我与她的那几次心理咨询,她同样会对我有情愫,因为她潜意识里对于我身份在她与她男友那段故事中会有替代情结。所以,我在对她进行催眠治疗的过程中,尽可能只以咨询师的身份对她进行开导,而杜绝了代入成为她的爱人,并反复告诉她一切是末路不可能再重新回来。”
“满意了吗?夏警官。”长歌扭头过来,冷冷问道。
“不过……”我瘪了瘪嘴,“不过那姑娘其实也挺不错。”说完这话,我冲长歌笑了。
长歌迎合了我将这气氛带回到轻松之中的调侃话语,他耸了耸肩:“行了,打住吧,人家已经走了。”
“嗯!”我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不得不承认,若干个小小的又痛彻的情爱故事,深藏在若干人的内心深处。其中,也包括一个叫做顾琴的、来过这个世界、却又离开了这个世界的姑娘的人生之中。只是,那个被她心心念过的男人,又会是在多少时日后,才会知道曾经深爱过自己的姑娘的身躯已经冰凉,人世不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