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枯荷听雨声——历数流年,我和他15年的断背情

  作者:淋雨的晓猪 回复日期:2010-12-31 23:18:06 
  作者:志同道合道同志 回复日期:2011-01-01 02:16:24 
  作者:雪碧呐 回复日期:2011-01-01 04:30:59 
  作者:jlarien 回复日期:2011-01-01 13:47:13 
  作者:梨涡浅笑似把君邀 回复日期:2011-01-01 22:25:11 
  
  各位新年快乐,我就算了,今天楼下新开一超市,好多特价商品,好吗,人比东西还多呢,便宜没占到,挤丢了两百块钱,真是郁闷哦……
  
  六十六,
  
  我拿着钥匙回到物理老师的屋里,已经凌晨四点了,想是没时间睡觉了,再说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就睡意全无了,我翻开昨晚交上来的物理试卷,对着答案批阅起来;看到我这边灯火复燃,吴霞和秋菊又敲了敲门跟了进来。
  “你们还敢来啊?不怕一齐被锁到屋里?”
  “哼,求之不得呢!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嫉妒秋菊呢,能和心仪的人一起……”
  “等等等等,别说了。”我忙打断吴霞的话:“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啊!你可不能乱讲。”
  “长夜孤灯,执子之手,何必要做什么呢?静静地感触彼此的心跳足矣……子枫同学,我拽的这些没有语病吧?”
  “霞,别说了行不?”秋菊低头拉着吴霞的衣角,小声地央告。
  我向来不擅和女生打交道,但有些话还是想说清楚,又怕说得太直伤到别人;我苦笑了一下:“如果一段感情,开始之前就已注定了没有结果,你们还会去爱么?”
  “感情这事,是很奇怪的,不是想有就有,想放弃就能放弃的,西方人常讽刺我们祖先不讲科学,说什么思想中枢是大脑,中国古人非说是心。但我以为至少爱情是唯心的,再缜密的思维也控制不了怦然心动。秋菊,你说呢?”
  “子枫,如果是我,即使知道没有结果,我也会自始至终地走下去,就好比我们常算的数学题,加减乘除,乘方开方,我经常看到有的同学连算都不算就直接填答案为零,但我不是,每一步都要仔细斟酌,就算确是这样的结果,至少我知道了为什么等于零。”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真的,我到现在都没闹明白,你,我,他(她),你们,我们,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纠缠,这道不但有加减乘除,乘方开方,甚至加上三角函数,未知式的数学题到底该怎么去解。见我沉默不语,秋菊也便拉着吴霞悄悄离开了。
  我刚把物理试卷阅完,起床铃声又响了,我揉揉眼睛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眼圈发红,一脸的疲惫……想想这一晚上的心力交瘁,我早对泼给孝寒的那桶冷水没有了丝毫的愧疚。那个年纪,谁管什么是非对错,反正自己是不能受些许委屈的,今天你好生跟我道歉,我倒是可以不再追究,如若不然,我还不理你了呢!
  早自习是英语,都知道英语老师压根就不在学校,所以又有好几个旷课的,我也懒得去管,只是我身边的孝寒却也迟迟没来。什么意思?跟我闹别扭还是果真冻病了?哼,冻着也是你自找的,我才不会去看你!要是想不再交我这个朋友了,那也好办,今天我就去抱被子搬回学校住,再让班主任调调座位,从此就各走各路了。
  我正胡思乱想,立佳轻轻走过来坐到我身边:“出什么神?想孝寒呢吧?”
  “乱讲,想他做什么?”
  “呵呵,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一定是为昨晚的事情愧疚呢吧?”
  “开玩笑,我又没做错什么。”
  “其实孝寒睡前跟我们打过招呼,叫我们两点钟叫他,但又没说什么事,大家本来都困得要命,也没人当回事,最终就给耽搁了。”
  “还让别人叫他?正说明他自己就不重视。”
  “可毕竟都已经出来了,又没什么尴尬,还发那么大的火,就是你不对了。他要是没事还好,要真冻出病来,还是得你去给他道歉才能……”
  “行行行,别说了,要我给他道歉?哼……门儿都没有,我现在困得要命,睡了。”我扭过头不再理立佳,趴在桌子上补觉;立佳也没有离开,在我这边不知拿了本什么笔记,独自翻阅去了,直到下课,他才推醒我,叫我一起到大门口喝豆腐脑去了。
  上午是数学课,孝寒还是没有来,班主任问我怎么回事,我推说不知,她又去问晓东,晓东说是感冒了。看来还真是病了?不,一定是装的,自从我认识他,除了自己吃安眠药以外,就没见他生过病,难道这次就这么娇气?说不准就是装出来骗我去跟他认错的,我才不会上当,你不是不来么?我还乐得清静呢。
  
  六十七,
  
  没有孝寒在身边胡闹,周围又都是用功读书的“老实人”,我这真觉得安静了许多,不过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像少点什么,但愿他只是偶感风寒,一会儿就会来上课了吧,就算他跟我赌气不理我,只要坐在我身边,总会让我心里踏实一些。
  等了两节课,还是不见孝寒踪影,我心里有些不安,找到晓东问道:“孝寒到底怎么了?病得很重么?”
  晓东摇摇头:“嗯?不知道,今天我压根儿就没见过他。”
  “你不是说他感冒了么?”
  “咳,那是唬班主任的,总不能说他旷课吧?”
  “那……你中午到他家去一趟,看到底怎么了?”
  “哎?奇怪啊,你关心他,你自己去他家看看不就完了吗?”
  “我?我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做么?”
  “不信,他家到学校就这几步远,来回也就十几分钟,你连这时间都没有?”
  我还要找点什么理由,晓东对我“嘘”了一声,用手指了指窗户外面,正见班主任又抱了一大摞试卷往教室里走,我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坐回自己的座位。
  今天的数学题并不太难,但是班主任历来是极力反对提前交卷的,我做完了也只能是佯作检查,装模作样地前后乱翻,把周围几个还没做完的同学翻得心烦意乱的,直冲我瞪眼;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是七上八下的,我在想中午要不要去看看孝寒呢?如果真去了,我该怎么说呢?跟他道歉?我长这么大还没主动跟人承认过错误呢;那就不去了,可大家又都说我做得不对……
  挣扎了半天,放学铃都响了,我还没下定决心,算了,还是看天意吧,我掏出一枚五分钱的硬币,闭上眼睛,在手里转了几下,心想如果是正面我就去……背面?第一次只是熟悉规则,不算数,再来一次……还是背面?哼……
  “子枫,外面有人找你!”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我忙定了定神:“谁呀?”
  我出门一看,竟然是孝寒妈妈。
  “阿姨,有事?”
  “我问你,昨天晚上孝寒去哪了?”
  “没去哪啊,就在男生宿舍里睡的。”
  “那今天上午,他有没有来上课?”
  “没有啊,啊不……来了,不是刚放学么,他没回家么?”
  秦妈妈对我摇摇头,又笑了:“回家是回家了,不知道做什么着了凉,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盖了三床被子还喊冷,我出来买些生姜和红糖,熬一熬给他喝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噢,那就好。”
  “你怎么这好几天都不家去了?跟他闹别扭了?”
  “啊……不是,我们物理老师回家,让我帮忙给他看屋子。”
  “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矛盾呢,没有就好,孝寒是个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孩子。”
  “是是,我们很好的,您放心,我晚上回去看他。”
  “那好,我得赶紧回去了,你也知道我们家里乱七八糟的。”
  “等下,阿姨。”
  我急忙跑到自己的书桌前,翻出初一的代数课本,把它递到秦妈妈手里:“这本书,麻烦您交给孝寒。”
  “什么?他现在哪有心思看书?再说,你晚上回去直接给他不就行了,还要我代劳?”
  “您让他仔细翻,他会明白的。”
  秦妈妈转了转眼睛,好像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对我又是浅浅的一笑,转过身步履蹒跚地离开了。我知道我的谎言历来是瞒不过她的,只不过这次她大概猜不出我书中夹的细柳枝是个什么用意,因为这是只有我和孝寒才知道的秘密……
  六十八,
  
  晚上放学后,我把钥匙给了立佳,让他代我去帮物理老师看一晚屋子,他点点头也没多问,我道声谢,离开学校来到孝寒家里。
  “阿姨,孝寒怎么样了?”
  “喝了姜汤,睡了一觉,出了些汗,已经没事了,在屋里看书呢。”
  我推开屋门,见孝寒在床上躺着,依然盖着两三床被子,见我进来,他也没抬头,自顾自地翻着我的代数课本。
  “你不会果真看了半天书吧?”
  “是啊,你让我仔细翻的么!”
  “咳,你不知道我让你看什么?”
  “我又不傻,嘘……我是迷惑我妈呢。”
  “嗯?你还怕她?”我放低了声音。
  “秘密是属于你和我的,越少一个人知道越好。”
  我点点头,走过去把门关好,偷眼看了下,秦妈妈已经进里屋去了,然后爬到床上,凑到孝寒耳边:“你今天上午去哪了?”
  “大柳树啊。”
  “去做什么?”
  “没做什么,我就是爬到树上,等着衣服被风吹干。结果呢,风吹日晒再加上我的体温蒸,熬了一上午,衣服终于算是干了,只是我却冻得抖个不停了,当时真想找个人抱抱。”
  “你这不是自己找病么?怎么那么傻呀?”
  “水是你给我一个人的,越少一个人分享越好。”
  我默默地看着他,想说声“对不起”,却最终也没有说出口,真的还是没有学会如何给人道歉,看来我不但对人认生,对不熟悉的言语行动也不能处之泰然。
  “今晚不用去给物理老师看门了?”
  “我让立佳去了,这不是来陪你了么?”
  “陪我做什么?”
  “不欢迎么?”
  “不是,我只是怕有人等不到你咯。”
  “你怎么还开这玩笑?”
  “不是玩笑,我早看出来了,秋菊对你有意思。”
  “是么?那很遗憾,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噢?是谁啊?”
  “暂时保密。”
  “对我都不能说?”
  “不但是你,就是我心中的人都还不知道。秘密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果你的梦中人不喜欢你呢,或者由于某些原因不能跟你在一起,你会不会考虑接受一个爱你的人呢?”
  “你会么?”
  “我……”
  “如果你不会,我也不会。”
  “我可没说不会啊。”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一瓢?应该是一桶吧?”
  “哈哈,你还在生气啊?”
  “我一直都没生气,只是你不接受我的好意撮合也就算了,没必要发那么大火儿的。”
  “我为的是我的心。”
  “我也为的是我的心。”
  ……
  “哥。”
  “嘛?”
  “哥。”
  “干嘛?”
  “没事,你让我叫你两声么?昨天你没有给我机会,今天补上。”
  “睡觉吧。”
  “我想跟你在一起睡。”
  “好,虽然现在不发抖了,你欠我的热量还是要还的。”
  那一晚,我抱着他。天愈寒,夜愈静,我的心却愈来愈热;他不小心碰到了我高涨的欲望,只是坏坏地一笑。我问“笑什么?”,他不答,转身背对着我,我把右手放在他的小腹,想慢慢向下试探,以确知他是否与我有着同样的躁动,他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感受到两只手之间慢慢有汗液渗出了,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我知道我们之间或许只还有最后一层窗户纸,但我们都不愿意去捅破,就像这冬日里的“桃花坞”,窗内暖意盎然,窗外却是刺骨寒风,如果能重新来过,我又多想就停在那一晚:岁月静好,止于暧昧……
  六十九,
  
  冬去春来,春尽夏初,三载寒窗终等来这临门一考,我甚喜欢看考场内外的芸芸众生,有哭的有笑的,有喊的有叫的,唐赵嘏诗曰“太宗皇帝真长策,赚得英雄尽白头”,虽说如今头发白了亦可染黑,但对于社会底层的农民来说,怕是全家素食二十年,培养出的也未必是“英雄”。我们捧腹于范进中举后的“痰迷心窍”,却殊不知我们只是没有发疯的资本而已,如若本场考中,也会有个张乡绅谨具贺仪五十两,再送上三进三间的空房一所,那我想喜极而疯的也会大有人在吧。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愁不但有落榜后的绝望,还有学校里那一对对“苦命鸳鸯”的离别之愁,不知他们可曾许过万水千山,可曾经过沧海桑田,只知十几年后,终成眷属者却也寥寥。我们家乡流传一个说法:凡是中高考之日,都会下雨。虽说我从不迷信什么“一语成谶”,但仅就我经历过的几次大型考试来说,这应景之雨历来都是如期而至,甚至当地农民都会借这“天时”安排耕作。我清晰地记得,那年中考之日,前两天上午闷热难耐,下午骤雨倾盆,所以经常看到场内考生挥汗如雨,场外家长雨中拭汗;到了最后一天,干脆淫雨霏霏,终日不开,离开考场那一刻,我忽的有些伤感,这婆娑的细雨不知是愁人哭,还是离人泣。我在想,如果从此便与孝寒分别了,那十年后,长夜孤灯下的我,思念的将是何人?有人问过我的爱情是什么,我说:三年相识,三年相知,三十年相别,三十年相思。
  历史不能假设,人生也没有那么多如果,最终我和孝寒还是考进了同一所高中,发榜之日,我们也没有什么心情庆祝,因为我们前桌的李晴和周丹皆榜上无名,虽然有市属师范的录取通知,看她们并不怎么向往,还有陈宁和晓东,也都名落孙山,晓东家已经筹了钱供他上自费,而陈宁却准备出门打工了。那个年代,县城里的娱乐生活还很贫乏,我们的临别纪念也无非是去照几张合影,凑点份子到小饭店里冒充大款。离别之际,孝寒扶着我的肩膀说:“不要伤感,成长的代价就是要有改变的。”
  我点点头:“假期有什么打算?”
  “没有,高中离我家很远,开学后不但你不住我家了,怕是连我都要去宿舍住了。父母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趁还有时间,多陪陪他们吧。这些天忙于应付考试,家里的藏书都落满尘土了,正好也有时间找些喜欢的读一读。”
  “好吧,那我回家了,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陪你。”
  “想你?哈哈,开玩笑,我就是想你家骡子都不会想你的。”
  我摇摇头,微微一笑,推起自行车,转身回家了。
  没有作业的假期确实惬意,农活也不忙,要是天气能凉爽些就更完美了。这一年,哥哥带回来一支紫竹箫,可惜他没有那根筋,摸索了一个多星期,连吹响都不能,于是就弃在家里了。我在县城买了本教材,慢慢学来,居然也能依依呀呀地吹几个曲子了,虽然父母都说不堪入耳,但我尚能自我陶醉,恬不知耻地讽刺他们不懂音乐,慨叹自己未遇知音。
  暑气渐褪,我们也快开学了。一日上午,母亲说有电话找我,听着好像是孝寒的声音,我埋怨他这多日都不曾和我联系,拿起电话慢吞吞地说:“喂,我们家骡子不在,出远门了,改日再打吧。”
  “别开玩笑,我找你有事,下午有空没?来我家吧。”
  “什么事?”
  “来了你就知道了。”
  “老卖关子,不会是你妈又……?”
  “去,就不盼点好事?赶紧着啊。”
  每次都不等我说完,他就挂电话,弄得我心里好不痛快,还以为他想我了呢!我又没说下午有空,干嘛要去你家,我就不去!咳,算了,万一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可别耽误了,还是去吧。
  天气依然很热,我来到孝寒家,发现他父母都在柿子树底下乘凉,秦爸爸精神不错,正坐在轮椅上跟秦妈妈对弈,见我进院,忙停下来招呼我:“子枫来啦?瞧你满头大汗的,赶紧凉快凉快,屋里有水果,自己去取。”
  我欠欠身:“不忙,叔叔,孝寒呢?”
  秦妈妈接过话来:“出去买东西了。”
  “买东西?”
  “嗯,好像是你们的一个什么同学住院了,他叫你一起去看看。”
  作者:zwgt001 回复日期:2011-01-12 19:36:03 
  
  这位兄弟别催了,老朋友们都知道,没人催我也会写,多少人催我也写不快。
  
  我自认为我写得很认真的,字字句句都有过斟酌。
  
  无聊时,想起就来看看,别把这个太当事,我这边忙的时候没时间写,有朋友来,我不能写,时间环境都有了,写好了不满意还要重写,所以也请各位朋友理解。
  七十,
  
  “又是谁生病了呢?值得大热天把我喊来!”我一边忐忑地猜测,一边还有些抱怨孝寒:青山绿水,花前月下的事从来就没叫过我,凡是他找我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枫,出来!”忽听得孝寒在院子外面大喊,还真是人没到声先到。
  我跟孝寒父母告了别,跑到外面来寻他,见他大包小包拎了许多东西,身上穿的依然是三年前初次见他时的那件淡黄色的T恤。
  “怎么又穿起这件衣服了?都有些褪色了。”
  “是么?但愿记忆不会。三年了,真是恍如昨日啊。”
  “是谁病了?”
  “秋菊。”
  “啊?什么病?”
  “我也是才听说的,不太清楚,去了再问吧。给,拎着东西。”
  “咳,你叫我来就是让我给你当跟班的吧?”
  “嗯,别人想当我还不喜欢呢。”
  县医院里病人依然不是很多,我们问到了秋菊的病房,推门而入,门口病床上躺着一位老太太,旁边坐的应该是她女儿,正在削着苹果;孝寒见状,双手合十,置于鼻尖:“老人家早日康复。”我奇怪地看他一眼,心想他什么时候信佛教了?真是新鲜。老太太微笑以对,也还了个“合十礼”,我方发现她项上戴着一尊玉佛,她女儿在旁边也道了声谢。
  秋菊一个人坐在临窗的病床上,大概听出了孝寒的声音,回头看见我们,高兴地站起来:“哎?你们俩怎么来了?”
  “听说你住院了,我叫来子枫,一起过来看看。”孝寒示意秋菊一起坐下。我把他买的东西一一放在床旁的小桌上。
  “你们来,我就很高兴了,子枫还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啊不,这都是他买的,我就是一个跟班的。”
  “怎么回事啊?什么病?”
  “我现在也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头痛,在这检查了好几天了,医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是营养不良,鼻炎什么的。”
  “那怎么办呢?要不转到大医院里再仔细看看?”
  “我舅舅才给联系过了,明天我就去市里,准备看看中医。”
  “对对,调养还得靠中医,你就是过得太清苦了,学校伙食本来就差,你还舍不得吃喝的,干嘛对自己那么苛刻?”
  “没有了。今天算你们来巧了,明天再来就找不到我了。”
  “明天什么时候去市里?是要在这边坐车么?”
  “上午,对,从这直接去。”
  “就你自己么?你家里没人接送?”
  “嗯,这些天一直都是我自己。”
  “那我们俩去送你吧。”
  “不必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们?”
  “不麻烦,我们闲着也没事,正好去市里逛逛。对吧,子枫?”
  我点点头:“话都被你说了。”
  “你看他,见了女孩儿还害羞呢!”孝寒会同秋菊一起笑了起来。
  我也尴尬地笑笑,然后一起聊到傍晚,秋菊非要请我们到医院食堂用餐,我们也不好拒绝,只是晚上不方便留下,我们吃完饭就要回孝寒家了。秋菊一直送到大门口,我们不断地招手让她回去,但她依然站在那里,直到我们拐了弯,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作者:也曾青春年少 回复日期:2011-01-13 22:43:24 
  
  没有问题,写完了再说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完,希望我们都能等到那一天,哈哈。
到顶部